公元前201年

公元前201年

公元前201年,西漢建立;韓信剝奪兵權,改封淮陰侯;月氏人由於受匈奴攻擊開始西遷;在西方羅馬人和迦太基人的第二次布匿戰爭結束。

基本介紹

歷史紀事,韓信去兵權,冒頓進犯中原,月氏遷移,彭越為梁王,外國紀事,通鑑記載,

歷史紀事

公元前201年,西漢建立,劉邦二年,以下為本年發生的大事

韓信去兵權

公元前201年,劉邦剝奪了韓信帶兵權利終身。
漢朝楚王韓信(?—前196年),漢族,淮陰(今江蘇省淮安市淮陰區)人,楚王、上大將軍。今淮安鎮淮樓東側建有韓侯祠紀念館。西漢開國功臣,初屬項羽,後歸劉邦中國歷史上偉大軍事家、戰略家、統帥和軍事理論家。中國軍事思想“謀戰”派代表人物。漢六年(前201年)有人告韓信謀反。劉邦用陳平的計策,說天子要出外巡視會見諸侯,通知諸侯到陳地相會,說:“我要遊覽雲夢澤。”其實是想要襲擊韓信,韓信卻不知道。劉邦將到楚國時,韓信打算起兵謀反,但又認為自己無罪;想去謁見劉邦,又怕被擒。鐘離昧自殺而亡。韓信鐘離昧首級去陳謁見劉邦劉邦令武士把韓信捆綁起來,放在隨從皇帝後面的副車上。韓信說:“果若人言,‘狡兔死,良狗亨;高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天下已定,我固當亨!”(《史記·淮陰侯列傳》)高祖說:“有人告你謀反。”就給韓信戴上械具。回到洛陽,赦免了韓信的罪過,改封他為淮陰侯。

冒頓進犯中原

公元前201年,匈奴冒頓單于開始多次率兵進犯中原。
冒頓冒頓
冒頓(mòdú)(?-前174),冒頓是人名姓攣鞮(luāndī),單于(chányú)是匈奴部落聯盟的首領稱號。於公元前209年(秦二世元年),殺父頭曼單于而自立。他是中國少數民族中第一個雄才大略的軍事家、統帥。公元前209年至公元前174年在位,攣鞮氏。冒頓得到兵權後加緊訓練部隊。他製成了鳴鏑,下令說:“鳴鏑所射而不悉射者,斬之。”(《史記·匈奴列傳》)冒頓與部下出獵鳥獸,發現有不射響箭所射目標的人,就殺掉他。不久冒頓用響箭射自己的良馬,左右的人有不敢跟著射的,冒頓立刻將他們殺掉。此後,冒頓又以響箭射自己寵愛的妻子,左右的人都感到很恐慌,不敢跟著射,冒頓又將這些人殺死。

月氏遷移

公元前201年,受匈奴攻擊,月氏開始遷移。
月氏中國古代民族。西元前16世紀即散居中國西北,秦漢時遊牧於河西走廊。西元前2世紀月氏勢力強盛。匈奴頭曼單于曾將長子冒頓質於月氏冒頓自立為單于後,將月氏從敦煌、祁連間逐走月氏大部分西去天山以北今伊犁河上游一帶,據有原塞種人牧地。後匈奴又助烏孫迫使月氏再向西遷至中亞媯水(今阿富汗北陲)。秦末,匈奴質子自月氏逃回,殺父自立為冒頓單于,約在公元前205~前201年間舉兵攻月氏,月氏敗。可能從這時起,月氏便開始棄河西走廊而向西遷徙。

彭越為梁王

公元前201年,劉邦東郡為梁國,封彭越(今巨野縣人)為梁王,都定陶。

外國紀事

公元前201年,第二次布匿戰爭結束。
第二次布匿戰爭(公元前218~前201),戰爭伊始,羅馬計畫派遣遠征軍進攻北非和西班牙。不料漢尼拔於公元前 218年率領龐大僱傭軍,從西班牙東南沿海的新迦太基出發,經高盧南部,翻越陡峭難行的阿爾卑斯山,出奇兵突入義大利。經過休整和補充,他在特列比亞河畔擊敗羅馬軍隊。次年漢尼拔奉召回國,雙方於公元前202年在迦太基城西南的扎馬決戰,,漢尼拔失敗。公元前201年訂立和約,迦太基被迫放棄北非以外的一切屬地,交出艦隊(僅保留10艘巡邏艦)和戰象,在50年內賠款1萬塔蘭特,規定非經羅馬允許不能與其他國家交戰。迦太基喪失了軍事和外交的自主權,羅馬成為西地中海的霸主。

通鑑記載

太祖高皇帝中六年(庚子,公元前二零一年)
冬,十月,人有上書告楚王信反者。帝以問諸將,皆曰:“亟發兵,坑豎子耳!”帝默然。又問陳平。陳平曰:“人上書言信反,信知之乎?”曰:“不知。”陳平曰:“陛下精兵孰與楚?”上曰:“不能過。”平曰:“陛下諸將,用兵有能過韓信者乎?”上曰:“莫及也。”平曰:“今兵不如楚精而將不及,舉兵攻之,是趣之戰也,竊為陛下危之。”上曰:“為之奈何?”平曰:“古者天子有巡狩,會諸侯。陛下第出,偽游雲夢,會諸侯於陳。陳,楚之西界;信聞天子以好出遊,其勢必無事而郊迎謁;謁而陛下因禽之,此特一力士之事耳。”帝以為然,乃發使告諸侯會陳,“吾將南遊雲夢。”上因隨以行。楚王信聞之,自疑懼,不知所為。或說信曰:“斬鐘離昧以謁上,上必喜,無患。”信從之。十二月,上會諸侯於陳,信持昧首謁上;上令武士縛信,載後車。信曰:“果若人言:‘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天下已定,我固當烹!”上曰:“人告公反。”遂械繫信以歸,因赦天下。
田肯賀上曰:“陛下得韓信,又治秦中。秦,形勝之國也,帶河阻山,地勢便利;其以下兵於諸侯,譬猶居高屋之上建瓴水也。夫齊,東有琅邪、即墨之饒,南有泰山之固,西有濁河之限,北有勃海之利;地方二千里,持戟百萬,此東西秦也,非親子弟,莫可使王齊者。”上曰:“善!”賜金五百斤。
上還,至洛陽,赦韓信,封為淮陰侯。信知漢王畏惡其能,多稱病,不朝從;居常鞅鞅,羞與絳、灌等列。嘗過樊將軍噲,噲跪拜送迎,言稱臣,曰:“大王乃肯臨臣!”信出門,笑曰:“生乃與噲等為伍!”上嘗從容與信言諸將能將兵多少。上問曰:“如我能將幾何?”信曰:“陛下不過能將十萬。”上曰:“於君何如?”曰:“臣多多而益善耳。”上笑曰:“多多益善,何為為我禽?”信曰:“陛下不能將兵而善將將,此乃信之所以為陛下禽也。且陛下,所謂天授,非人力也。”
甲申,始剖符封諸功臣為徹侯。蕭何封酇侯,所食邑獨多。功臣皆曰:“臣等身被堅執銳,多者百餘戰,小者數十合。今蕭何未嘗有汗馬之勞,徒持文墨議論,顧反居臣等上,何也?”帝曰:“諸君知獵乎?夫獵,追殺獸兔者,狗也;而發縱指示獸處者,人也。今諸君徒能得走獸耳,功狗也;至如蕭何發縱指示,功人也。”群臣皆不敢言。張良為謀臣,亦無戰鬥功;帝使自擇齊三萬戶。良曰:“始,臣起下邳,與上會留,此天以臣授陛下。陛下用臣計,幸而時中。臣願封留足矣,不敢當三萬戶。”乃封張良為留侯。封陳平為戶牖侯。平辭曰:“此非臣之功也。”上曰:“吾用先生謀計,戰勝克敵,非功而何?”平曰:“非魏無知,臣安得進?”上曰:“若子,可謂不背本矣!”乃復賞魏無知。帝以天下初定,子幼,昆弟少,懲秦孤立而亡,欲大封同姓以填撫天下。
春,正月,丙午,分楚王信地為二國,以淮東五十三縣立從兄將軍賈為荊王,以薛郡、東海、彭城三十六縣立弟文信君交為楚王。壬子,以雲中、雁門、代郡五十三縣立兄宜信侯喜為代王;以膠東膠西臨淄濟北博陽、城陽郡七十三縣立微時外婦之子肥為齊王,諸民能齊言者皆以與齊。
上以韓王信材武,所王北近鞏、洛,南迫宛、葉,東有淮陽,皆天下勁兵處;乃以太原郡三十一縣為韓國,徙韓王信王太原以北,備御胡,都晉陽。信上書曰:“國被邊匈奴數入寇;晉陽去塞遠,請治馬邑。”上許之。
上已封大功臣二十餘人,其餘日夜爭功不決,未得行封。上在洛陽南宮,從復道望見諸將,往往相與坐沙中語。上曰:“此何語?”留侯曰:“陛下不知乎?此謀反耳!”上曰:“天下屬安定,何故反乎?”留侯曰:“陛下起布衣,以此屬取天下。今陛下為天子,而所封皆故人所親愛,所誅皆平生所仇怨。今軍吏計功,以天下不足遍封;此屬畏陛下不能盡封,恐又見疑平生過失及誅,故即相聚謀反耳。”上乃憂曰:“為之奈何?”留侯曰:“上平生所憎、群臣所共知,誰最甚者?”上曰:“雍齒與我有故怨,數嘗窘辱我;我欲殺之,為其功多,故不忍。”留侯曰:“今急先封雍齒,則群臣人人自堅矣。”於是上乃置酒,封雍齒為什方侯;而急趨丞相、御史定功行封。群臣罷酒,皆喜,曰:“雍齒尚為侯,我屬無患矣!”
臣光曰:張良為高帝謀臣,委以心腹,宜其知無不言;安有聞諸將謀反,必待高帝目見偶語,然後乃言之邪?蓋以高帝初得天下,數用愛憎行誅賞,或時害至公,群臣往往有觖望自危之心,故良因事納忠以變移帝意,使上無阿私之失,下無猜懼之謀,國家無虞,利及後世。若良者,可謂善諫矣。
列侯畢已受封,詔定元功十八人位次。皆曰:“平陽侯曹參,身被七十創,攻城略地,功最多,宜第一。”謁者、關內侯鄂千秋進曰:“群臣議皆誤。夫曹參雖有野戰略地之功,此特一時之事耳。上與楚相距五歲,失軍亡眾,跳身遁者數矣,然蕭何常從關中遣軍補其處,非上所詔令召,而數萬眾會。上之乏絕者數矣。又軍無見糧,蕭何轉漕關中,給食不乏。陛下雖數亡山東,蕭何常全關中以待陛下。此萬世之功也。今雖無曹參等百數,何缺於漢;漢得之,不必待以全。奈何欲以一旦之功而加萬世之功哉!蕭何第一,曹參次之。”上曰:“善!”於是乃賜蕭何帶劍履上殿,入朝不趨。上曰:“吾聞進賢受上賞。蕭何功雖高,得鄂君乃益明。”於是因鄂千秋故所食邑,封為安平侯。是日,悉封何父子兄弟十餘人,皆有食邑;益封何二千戶。上歸櫟陽。
夏,五月,丙午,尊太公為太上皇。
初,匈奴畏秦,北徙十餘年。及秦滅,匈奴復稍南渡河。單于頭曼有太子曰冒頓。後有所愛閼氏,生少子,頭曼欲立之。是時,東胡強而月氏盛,乃使冒頓質於月氏。既而頭曼急擊月氏,月氏欲殺冒頓冒頓盜其善馬騎之,亡歸;頭曼以為壯,令將萬騎。冒頓乃作鳴鏑習勒其騎射。令曰:“鳴鏑所射而不悉射者,斬之!”冒頓乃以鳴鏑自射其善馬,既又射其愛妻;左右或不敢射者,皆斬之。最後以鳴鏑射單于善馬,左右皆射之。於是冒頓知其可用。從頭曼獵,以鳴鏑射頭曼,其左右亦皆隨鳴鏑而射。遂殺頭曼,盡誅其後母與弟及大臣不聽從者冒頓自立為單于。東胡聞冒頓立,乃使使謂冒頓:“欲得頭曼時千里馬。”冒頓問群臣,群臣皆曰:“此匈奴寶馬也,勿與!”冒頓日;“奈何與人鄰國而愛一馬乎!”遂與之。居頃之,東胡又使使謂冒頓:“欲得單于一閼氏。”冒頓復問左右,左右皆怒曰:“東胡無道,乃求閼氏!請擊之!”冒頓曰:“奈何與人鄰國愛一女子乎!”遂取所愛閼氏予東胡。東胡王愈益驕。東胡與匈奴中間有棄地莫居,千餘里,各居其邊,為甌脫。東胡使使謂冒頓:“此棄地,欲有之。”冒頓問群臣,群臣或曰:“此棄地,予之亦乎,勿與亦可!”於是冒頓大怒曰:“地者,國之本也,奈何予之!”諸言予之者,皆斬之。冒頓上馬,令:“國中有後出者斬!”遂襲擊東胡。東胡初輕冒頓,不為備;冒頓遂滅東胡。既歸,又西擊走月氏,南並樓煩、牡羊河南王,遂侵燕、代,悉收蒙恬所奪匈奴故地與漢關故河南塞至朝那、膚施。是時,漢兵方與項羽相距,中國罷於兵革,以故冒頓得自強,控弦之士三十餘萬,威服諸國。秋,匈奴圍韓王信於馬邑。信數使使胡,求和解。漢發兵救之。疑信數間使,有二心,使人責讓信。信恐誅,九月,以馬邑降匈奴匈奴冒頓因引兵南逾句注,攻太原,至晉陽
帝悉去秦苛儀法,為簡易。群臣飲酒爭功,醉,或妄呼,拔劍擊柱,帝益厭之。叔孫通說上曰:“夫儒者難與進取,可與守成。臣願征魯諸生,與臣弟子共起朝儀。”帝曰:“得無難乎?”叔孫通曰:“五帝異樂,三王不同禮,禮者,因時世、人情為之節文者也。臣願頗采古禮,與秦儀雜就之。”上曰:“可試為之,令易知,度吾所能行者為之。”於是叔孫通使征魯諸生三十餘人。魯有兩生不肯行,曰:“公所事者且十主,皆面諛以得親貴。今天下初定,死者未葬,傷者未起,又欲起禮、樂。禮、樂所由起,積德百年而後可興也。吾不忍為公所為。公去矣,無污我!”叔孫通笑曰:“若真鄙儒也,不知時變。”遂與所微三十人西,及上左右為學者與其弟子百餘人,為綿蕞,野外習之。月餘,言於上曰:“可試觀矣。”上使行禮,曰:“吾能為此。”乃令群臣習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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