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年

公元前2年

公元前2年是我國一個公元紀年,這一年發生歷史大事包括王嘉封還詔書、丁明免官董賢得寵杜鄴上書應對等。

基本介紹

歷史紀事,王嘉封還詔書,丁明免官,董賢得寵,杜鄴上書應對,文化紀事,通鑑記載,

歷史紀事

王嘉封還詔書

王嘉字公仲,平陵(今陝西鹹陽西北)人。以明經射策甲科為郎,坐殿門失闌免。光祿勛於永除為掾,察廉為南陵丞,再察廉為長陵尉。鴻嘉中,舉敦樸能直言,召見宣室,對政事得失,超遷太中大夫。出為九江、河南太守,治甚有聲。征入為大鴻臚,徙京兆尹、再遷御史大夫。建平三年(前4)代平當為丞相,封新甫侯,加食邑一千一百戶。為人剛直嚴毅有威重,上甚敬之。哀帝初立,欲匡成帝之政,多所變動。王嘉上疏擇臣盡賢。推薦儒者公孫光、滿昌及能吏鹹、薛修等。天子納而用之。時侍中重賢受寵,哀帝欲封賢侯,王嘉與御史大夫賈延上封事功阻。上感其言,乃止。後數月又下詔封董賢等為侯。王嘉復奏封事指陳利害,由此忤旨。後哀帝托傅太后遺詔,令成帝母王太后下丞相御史,益封董賢二千戶。王嘉封還詔書,指出裂地而封,不得其宜,則眾庶不服。 董賢是侫幸之臣,陛下傾爵位以貴之,單貨財以富之。損到尊以寵之,主威已黜,府藏已竭,唯恐不足。財皆民力所為。今賢公賦以施私惠,一家至受千金,自乾以來,貴臣得寵嘗有此,流聞四方,皆同怨之,唯陛下省察。哀帝震怒,詔尚書責向王嘉王嘉免冠謝罪。事下將軍中朝者議。以王嘉迷國罔上不道,召詣廷尉詔獄。元壽元年(前2)三月下獄死。

丁明免官

大司馬丁明素重王嘉,以其死而憐之。元壽元年(前2)九月,哀帝以此免丁明官。

董賢得寵

傅晏丁明同任大司馬,旋以日食罷晏。復用孔光為光祿大夫、給事中。如王莽還京,侍太皇太后。傅太后死。免息夫躬官。躬與傅晏為黨,都因董賢反對而敗。
丞相王嘉反對增董賢封戶,下獄,不食死。以孔光丞相何武為前將軍,彭宣為御史大夫。丁明免。以董賢為大司馬、衛將軍。賢常給事禁中,領尚書事,百官因賢奏事。
董賢字聖卿,雲陽(今陝西淳化西北)人。父恭,為御史,任賢為太子舍人。哀帝時為郎。因年少漂亮,為哀帝所愛,拜為黃門郎。後受寵日甚。遷附馬都尉侍中,與哀帝起居隨,形影不離。一日晝寢,董賢壓住了哀帝的衣袖,哀帝起身,怕驚醒董賢,就用劍將衣袖割斷。董賢善承帝意,公休日也不肯出宮,仍留宮伺候。哀帝就把董賢的妻子接入宮中。又召賢妹為昭儀,位次皇后。賞賜昭儀及董賢妻各千萬數。還遷賢父為將作大匠,弟為執金吾。還為董賢修建豪華的第宅,柱樑欄桿都披飾以絲繒錦銹。哀帝起皇陵,出給董賢起陵墓,兩墓修在一起。哀帝封賞董賢的土地,一次就是二千頃。奇珍異寶更不計其數。元壽元年(前2)十二月,董賢為大司馬衛將軍,時年二十二,雖為三公,常給事中。領尚書事,百官因賢奏事。因賢父恭不宜在卿位,徙為光祿大夫,秩中二千石。弟寬信代賢為附馬都尉。董氏親屬皆侍中諸曹奉朝請,寵在丁、傅之上。哀帝在一次宴會上竟說,要效法堯舜禪讓的故事,把天下讓給董賢。

杜鄴上書應對

杜鄴字子夏,魏郡繁陽(今河南內黃東北)人,後徙居茂陵(今陝西興平東北)。張敞外孫,繼承張氏家學。始以孝廉為郎,後大司馬衛將軍王商任為主簿,又薦為侍御史。哀帝即位,出任涼州刺史,數年後以病免職。元壽元年(前2),哀帝命臣薦舉方正直言,扶陽侯韋育鄴方正。鄴止書對策,力陳外戚擅權之患,切中時弊。不久病卒。

文化紀事

揚雄撰《太玄經》
哀帝元壽元年(前2),黃門侍郎揚雄撰成《太玄經》。書為模仿《周易》和《易傳》而作,內容主要攝取《周易》和《老子》的理論,又雜以陰陽五行帝說,以論天地萬物的形成和變化。其中既有唯物主義的天道觀和辯證法因素,也有唯心主義的神秘色彩。書分三方、九州、二十七部、八十一家、二百四十三表、七百十九贊,編為三卷了,有十一篇文字“解剝《玄》體,離散其文”。書成因文名深奧,不為眾人所好,甚至屢被嘲笑。雄又作《解嘲》、《解難》,表示淡泊自守,以求知音。
是年,博士弟子景廬(一作秦景憲)受大月氏使者伊存口授浮屠經,中國知佛經始此。

通鑑記載

孝哀皇帝下元壽元年(己未,公元前二年)
春,正月,辛丑朔,詔將軍、中二千石舉明習兵法者各一人,因就拜孔鄉侯傅晏為大司馬、衛將軍,陽安侯丁明為大司馬、票騎將軍。
是日,日有食之。上詔公卿大夫悉心陳過失;又令舉賢良方正能直言者各一人。大赦天下。
丞相嘉奏封事曰:“孝元皇帝奉承大業,溫恭少欲,都內錢四十萬萬。嘗幸上林,後宮馮貴人從臨獸圈,猛獸驚出,貴人前當之,元帝嘉美其義,賜錢五萬。掖庭見親,有加賞賜,屬其人勿眾謝。示平惡偏,重失人心,賞賜節約。是時外戚貲千萬者少耳,故少府、水衡見錢多也。雖遭初元、永光凶年饑饉,加以西羌之變,外奉師旅,內振貧民,終無傾危之憂,以府臧內充實也。孝成皇帝時,諫臣多言燕出之害,及女寵專愛,耽於酒色,損德傷年,其言甚切,然終不怨怒也。寵臣淳于長、張放、史育,育數貶退,家貲不滿千萬,放斥逐就國,長榜死於獄,不以私愛害公義,故雖多內譏,朝廷安平,傳業陛下。陛下在國之時,好《詩》、《書》,上儉節,征來,所過道上稱誦德美,此天下所以回心也。初即位,易帷帳,去錦繡,乘輿席緣綈繒而已。共皇寢廟比當作,憂閔元元,惟用度不足,以義割恩,輒且止息,今始作治。而駙馬都尉董賢亦起官寺上林中,又為賢治大第,開門鄉北闕,引王渠灌園池,使者護作,賞賜吏卒,甚於治宗廟。賢母病,長安廚給祠具,道中過者皆飲食。為賢治器,器成,奏御乃行,或物好,特賜其工。自貢獻宗廟、三宮,猶不至此。賢家有賓婚及見親,諸官並共,賜及倉頭、奴婢人十萬錢。使者護視、發取市物,百賈震動,道路讙嘩,群臣惶惑。詔書罷苑,而以賜賢二千餘頃,均田之制從此墮壞。奢僭放縱,變亂陰陽,災異眾多,百姓訛言,持籌相驚,天惑其意,不能自止。陛下素仁智慎事,今而有此大譏。孔子曰:‘危而不持,顛而不扶,則將安用彼相矣!’臣嘉幸得備位,竊內悲傷不能通愚忠之信;身死有益於國,不敢自惜。唯陛下慎己之所獨鄉,察眾人之所共疑!往者寵臣鄧通韓嫣,驕貴失度,逸豫無厭,小人不勝情慾,卒陷罪辜,亂國亡軀,不終其祿,所謂‘愛之適足以害之’者也!宜深覽前世,以節賢寵,全安其命。”上由是於嘉浸不說。
涼州刺史杜鄴以方正對策曰:“臣聞陽尊陰卑,天之道也。是以男雖賤,各為其家陽,女雖貴,猶為其國陰。故禮明三從之義,雖有文母之德,必繫於子。昔鄭伯隨姜氏之欲,終有叔段篡國之禍;周襄王內迫惠後之難,而遭居鄭之危。漢興,呂太后權私親屬,幾危社稷。竊見陛下約儉正身,欲與天下更始,然嘉瑞未應,而日食、地震。案《春秋》災異,以指象為言語。日食,明陽為陰所臨。坤以法地,為土,為母,以安靜為德;震,不陰之效也。占象甚明,臣敢不直言其事!昔曾子問從令之義,孔子曰:‘是何言與!’善閔子騫守禮不苟從親,所行無非理者,故無可間也。今諸外家昆弟,無賢不肖,並侍帷幄,布在列位,或典兵衛,或將軍屯,寵意並於一家,積貴之勢,世所希見、所希聞也。至乃並置大司馬、將軍之官,皇甫雖盛,三桓雖隆,魯為作三軍,無以甚此!當拜之日,晻然日食。不在前後,臨事而發者,明陛下謙遜無專,承指非一,所言輒聽,所欲輒隨,有罪惡者不坐辜罰,無功能者畢受官爵,流漸積畏,過在於是,欲令昭昭以覺聖朝。昔詩人所刺,《春秋》所譏,指象如此,殆不在它。由後視前,忿邑非之。逮身所行,不自鏡見,則以為可,計之過者。願陛下加致精誠,思承始初,事稽諸古,以厭下心,則黎庶群生無不說喜,上帝百神收還威怒,禎祥福祿,何嫌不報!”
上又征孔光詣公車,問以日食事,拜為光祿大夫,秩中二千石,給事中,位次丞相。初,王莽既就國,杜門自守。其中子獲殺奴,莽切責獲,令自殺。在國三歲,吏民上書冤訟莽者百數。至是,賢良周護、宋崇等對策,復深訟莽功德。上於是征莽及平阿侯仁還京師,侍太后。
董賢因日食之變以沮傅晏、息夫躬之策,辛卯,上收晏印綬,罷就第。
丁巳,皇太太后傅氏崩,合葬渭陵,稱孝元傅皇后。
丞相、御史奏息夫躬、孫寵等罪過,上乃免躬、寵官,遣就國;又罷侍中、諸曹、黃門郎數十人。
鮑宣上書曰:“陛下父事天,母事地,子養黎民。即位已來,父虧明,母震動,子訛言相驚恐。今日食於三始,誠可畏懼。小民正朔日尚恐毀敗器物,何況於日虧乎!陛下深內自責,避正殿,舉直言,求過失,罷退外親及旁仄素餐之人,征拜孔光為光祿大夫,發覺孫寵、息夫躬過惡,免官遣就國,眾庶歙然,莫不說喜。天人同心,人心說則天意解矣。乃二月丙戌,白虹乾日,連陰不雨,此天下憂結未解,民有怨望未塞者也。侍中、駙馬都尉董賢,本無葭莩之親,但以令色、諛言自進,賞賜無度,竭盡府臧,併合三第,尚以為小,復壞暴室。賢父、子坐使天子使者,將作治第,行夜吏卒皆得賞賜,上冢有會,輒太官為供。海內貢獻,當養一君,今反盡之賢家,豈天意與民意邪!天不可久負,厚之如此,反所以害之也!誠欲哀賢,宜為謝過天地,解讎海內,免遣就國,收乘輿器物還之縣官,如此,可以父子終其性命;不者,海內之所仇,未有得久安者也。孫寵、息夫躬不宜居國,可皆免,以視天下。復征何武師丹彭宣傅喜,曠然使民易視,以應天心,建立大政,興太平之端。”上感大異,納宣言,征何武彭宣;拜鮑宣為司隸。
上托傅太后遺詔,令太皇太后下丞相、御史,益封董賢二千戶,賜孔鄉侯、汝昌侯、陽新侯國。王嘉封還詔書,因奏封事諫曰:“臣聞爵祿、土地,天之有也。《書》云:‘天命有德,五服五章哉!’王者代天爵人,尤宜慎之。裂地而封,不得其宜,則眾庶不服,感動陰陽,其害疾自深。今聖體久不平,此臣嘉所內懼也。高安侯賢,佞幸之臣,陛下傾爵位以貴之,單貨財以富之,損至尊以寵之,主威已黜,府臧已竭,唯恐不足。財皆民力所為,孝文皇帝欲起露台,重百金之費,克己不作。今賢散公賦以施私惠,一家至受千金,往古以來,貴臣未嘗有此,流聞四方,皆同怨之。里諺曰:‘千人所指,無病而死,’臣常為之寒心。今太皇太后以永信太后遺詔詔丞相、御史,益賢戶,賜三侯國,臣嘉竊惑。山崩、地動、日食於三朝,皆陰侵陽之戒也。前賢已再封,晏、商再易邑,業緣私橫求,恩已過厚,求索自恣,不知厭足,甚傷尊尊之義,不可以示天下,為害痛矣!臣驕侵罔,陰陽失節,氣感相動,害及身體。陛下寢疾久不平,繼嗣未立,宜思正萬事,順天人之心,以求福祐,奈何輕身肆意,不念高祖之勤苦,垂立制度,欲傳之於無窮哉!臣謹封上詔書,不敢露見。非愛死而不自法,恐天下聞之,故不敢自劾。”
初,廷尉梁相治東平王雲獄,時冬月未盡二旬,而相心疑雲冤獄,有飾辭,奏欲傳之長安,更下公卿覆治。尚書令鞫譚、僕射宗伯鳳以為可許。天子以為相等皆見上體不平,外內顧望,操持兩心,幸雲逾冬,無討賊疾惡主讎之意,免相等皆為庶人。後數月,大赦,嘉薦“相等皆有材行,聖王有計功除過,臣竊為朝廷惜此三人。”書奏,上不能平。後二十餘日,嘉封還益董賢戶事,上乃發怒,召嘉詣尚書,責問以“相等前坐不忠,罪惡著聞,君時輒已自劾;今又稱譽,雲‘為朝廷惜之’,何也?”嘉免冠謝罪。事下將軍中朝者,光祿大夫孔光等劾“嘉迷國罔上,不道,請謁者召嘉詣廷尉詔獄。”議郎龔等以為“嘉言事前後相違,宜奪爵土,免為庶人。”永信少府猛等以為“嘉罪名雖應法,大臣括髮關械,裸躬就笞,非所以重國,褒宗廟也。”上不聽,三月,詔“假謁者節,召丞相詣廷尉詔獄。”
使者既到,府掾、史涕泣,共和藥進嘉,嘉不肯服。主簿曰:“將相不對理陳冤,相踵以為故事,君侯宜引決。”使者危坐府門上,主簿復前進藥。嘉引藥杯以擊地,謂官屬曰:“丞相幸得備位三公,奉職負國,當伏刑都市,以示萬眾。丞相豈兒女子邪!何謂咀藥而死!”嘉遂裝,出見使者,再拜受詔;乘吏小車,去蓋,不冠,隨使者詣廷尉。廷尉收嘉丞相、新甫侯印綬,縛嘉載致都船詔獄。上聞嘉生自詣吏,大怒,使將軍以下與五二千石雜治。吏詰問嘉,嘉對曰:“案事者思得實。竊見相等前治東平王獄,不以云為不當死,欲關公卿,示重慎,誠不見其外內顧望,阿附為雲驗,復幸得蒙大赦。相等皆良善吏,臣竊為國惜賢,不私此三人。”獄吏曰:“苟如此,則君何以為罪?猶當有以負國,不空入獄矣。”吏稍侵辱嘉,嘉喟然仰天嘆曰:“幸得充備宰相,不能進賢、退不肖,以是負國,死有餘責。”吏問賢、不肖主名。嘉曰:“賢:故丞相孔光、故大司空何武,不能進;惡:高安侯董賢父子,佞邪亂朝,而不能退。罪當死,死無所恨!”嘉系獄二十餘日,不食,歐血而死。
已而上覽其對,思嘉言,會御史大夫賈延免,夏,五月,乙卯,以孔光為御史大夫。秋,七月,丙午,以光為丞相,復故國博山侯;又以汜鄉侯何武為御史大夫。上乃知孔光前免非其罪,以過近臣毀短光者,曰:“傅嘉前為侍中,毀譖仁賢,誣訴大臣,令俊艾者久失其位,其免嘉為庶人,歸故郡。”八月,何武徙為前將軍。辛卯,光祿大夫彭宣為御史大夫。
司隸鮑宣坐摧辱宰相,拒閉使者,無人臣禮,減死髡鉗。
大司馬丁明素重王嘉,以其死而憐之;九月,乙卯,冊免明,使就第。
冬,十一月,壬午,以故定陶太傅、光祿大夫韋賞為大司馬、車騎將軍。己丑,賞卒。
十二月,庚子,以侍中、駙馬都尉董賢為大司馬、衛將軍,冊曰:“建爾於公,以為漢輔!往悉爾心,匡正庶事,允執其中!”是時賢年二十二,雖為三公,常給事中,領尚書,百官因賢奏事。以父衛尉恭不宜在卿位,徙為光祿大夫、秩中二千石;弟寬信代賢為駙馬都尉。董氏親屬皆侍中、諸曹、奉朝請,寵在丁、傅之右矣。
初,丞相孔光為御史大夫,賢父恭為御史,事光。及賢為大司馬,與光並為三公。上故令賢私過光。光雅恭謹,知上欲尊寵賢。及聞賢當來也,光警戒衣冠出門待,望見賢車乃卻入,賢至中門,光入閣,既下車,乃出,拜謁、送迎其謹,不敢以賓客鈞敵之禮。上聞之,喜,立拜光兩兄子為諫大夫、常侍。賢由是權與人主侔矣。
是時,成帝外家王氏衰廢,唯平阿侯譚子去疾為侍中,弟閎為中常侍。閎妻父中郎將蕭鹹,前將軍望之子也,賢父恭慕之,欲為子寬信求鹹女為婦,使閎言之。鹹惶恐不敢當,私謂閎曰:“董公為大司馬,冊文言‘允執其中’,此乃堯禪舜之文,非三公故事,長者見者莫不心懼。此豈家人子所能堪邪!”閎性有知略,聞鹹言,心亦悟;乃還報恭,深達鹹自謙薄之意。恭嘆曰:“我家何用負天下,而為人所畏如是!”意不說。後上置酒麒麟殿,賢父子、親屬宴飲,侍中、中常侍皆在側,上有酒所,從容視賢,笑曰:“吾欲法堯禪舜,何如?”王閎進曰:“天下乃高皇帝天下,非陛下之有也!陛下承宗廟,當傳子孫於亡窮,統業至重,天子亡戲言!”上默然不說,左右皆恐。於是遣閎出歸郎署。久之,太皇太后為閎謝,復召閎還。閎遂上書諫曰:“臣聞王者立三公,法三光,居之者當得賢人。《易》曰:‘鼎折足,覆公餗,’喻三公非其人也。昔孝文皇帝幸鄧通,不過中大夫;武皇帝幸韓嫣,常賜而已,皆不在大位。今大司馬、衛將軍董賢,無功於漢朝,又無肺腑之連,復無名跡高行以矯世,升擢數年,列備鼎足,典衛禁兵,無功封爵,父子、兄弟橫蒙拔擢,賞賜空竭帑藏,萬民喧譁,偶言道路,誠不當天心也!昔褒神蚖變化為人,實生褒姒,亂周國,恐陛下有過失之譏,賢有小人不知進退之禍,非所以垂法後世也!”上雖不從閎言,多其年少志強,亦不罪也。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