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唐初學者)

傅奕(唐初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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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奕(555年~639年) 唐初學者。唐相州鄴(今河南省安陽市)人。精天文歷數。生前多次表奏廢除佛教,都沒成功。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傅奕
  • 國籍:唐朝
  • 民族:漢
  • 出生地:相州鄴(今河南安陽)
  • 出生日期:555年
  • 逝世日期:639年
  • 職業:學者
  • 主要成就:精於天文歷數
人物生平,志在革新,反對佛教,背景,頒布摘要,再次反佛,影響,傅奕逸事,力斗高僧,智破佛牙,始創墓誌,《廣弘明集》,記載,《中國文化史》,舊唐書·傅奕傳,作品一覽,參考資料,

人物生平

傅奕(555年~639年) 唐初學者。唐相州鄴(今河南安陽)人。隋開皇中,以儀曹事漢王諒。唐武德初,拜太史丞,遷太史令。進《刻漏新法》行於時。唐初典章制度,多沿隋舊。主張承亂世之後,多有變更。他認為,有隋違天害良,專用嚴刑酷法。殺戮賢俊,天下百姓同心反抗。今撥亂反正,而官名。律令仍用隋制,傷弓之鳥而驚曲工,天下久苦隋的暴政,不變其舊制不行。只有改正朔,易服色、變律令。改官名,制禮作樂,百姓才能感知盛德。但官名要省,法律須簡約。他以唯物主義自然觀和儒家倫理道德為理論基礎,堅決反對佛教。指斥佛教不講君臣父子之義,對君不忠,對父不孝;游手遊食,不從事生產;剃髮易服,逃避賦役;剝削百姓,割截國貯;講妖書邪法,恐嚇愚夫,騙取錢物。百姓通識者少,不察根由,信其詐語。乃追既往罪過,虛求將來的幸福。遂使人愚迷,妄求功德,不畏科禁,觸犯法律。其身陷刑綱,還在獄中禮佛,口誦佛經,以圖免其罪。
人生死壽夭,本取決於自然;刑德威福,皆由君主決定。而佛教徒詐稱,貧富貴賤由佛主宰。這是竊人主之權,擅自然之力。佛教肆行,其惡果是“海內勤王 者少,樂私者多”、立於五庭、看膝下、不忠不孝者、聚結連房。故它入家則破家、入國則破國。他還用歷史事實揭露佛教危害。指出,五帝三王時、無佛教、則君明臣忠、祚年長久。漢明帝始立佛寺、然只西域桑門自傳其教。西晉以前、有嚴法禁止國人剃髮為僧。萬勒之後、禁令鬆弛、因事佛、君主昏庸、臣又奸佞、梁武帝尤足為戒。昔日褒姒一人、迷惑幽王、而能亡國。今十萬僧尼、刻繪泥佛、以惑天下、必須禁止。令僧尼自相結為夫婦,生兒育女、十年長養、十年教訓、自可富國足兵。四海可免僧尼蠶食之殃、百姓也能知道威福之所在。臨終還告戒其子, 《六經》是為名教、宜習之。妖胡之法、勿學也。在佛教盛行唐初,其最先向佛教展開鬥爭,有助於鞏固儒學陣地,發展無神論思想。 其思想對後來韓愈等人反佛有很大影響。

志在革新

傅奕從小博學,聰敏善辯,談吐流暢。他素不信佛,輕視僧尼,別人崇拜佛像,他卻不以為然,認為“石象為磚瓦之用”。隋文帝開皇年間(581年—600年),傅奕在漢王楊諒屬下任儀曹。楊諒欲起兵反叛朝廷時,問傅奕:“今茲熒惑入井,是何祥也?”傅奕詭對曰:“天上東井,黃道經其中,正是熒惑行路所涉,不為怪異;若熒惑入地上井,是為災也。”楊諒聽後很不滿意。不久楊諒果然兵敗,傅奕雖然倖免死罪,但也被貶到扶風郡任職。
此時李淵任扶風太守,曾以禮相待傅奕。後李淵即帝位,遂召他入京師,拜為太史丞。時任太史令的庾儉因其父庾質曾談論占候,違忤煬帝旨意死於獄中,他以此為鑑戒,並恥以數術進身,遂薦傅奕自代。傅奕遷升太史令後,卻屢次排毀庾儉,而庾儉並不懷恨他,人們都讚揚庾儉仁厚而稱讚傅奕率直。傅奕還贊助唐高祖設定參旗、井鉞等十二軍號,並修改漏刻,撰成《漏刻新法》,上奏朝廷,頒行於世。
唐初,國制草創,多因襲隋代舊制。傅奕在政治上不因循守舊,認為唐承亂世之後,應當有所變更,遂上《請革隋制疏》。疏中他首先敘述了歷史不沿舊制的事例:“龍紀、火官,黃帝廢之;《鹹池》、《六英》,堯不相沿;禹弗行舜政,周弗襲湯禮。《易》稱‘巳日乃孚,革而信也’,故曰‘革之時大矣哉’。”他還認為,有隋之季,“違天害民,專峻刑法,殺戮賢俊,天下兆庶同心叛之”。如今已改朝換代,處於撥亂反正之時,官名、律令等仍用隋舊,這正如傷弓之鳥害怕曲木一樣,天下百姓久苦隋政刻暴,“安得不新其耳目哉?”因此,他主張“改正朔,易服色,變律令,革官名,功極作樂,治定製禮,使民知盛德之隆,此其時也”。鑒於當時弊政,他還具體地提出兩項改革方案:一是裁減官員。他在奏疏中說:“官貴簡約,夏後百官,不如虞五十,周三百不如商之百。”他主張官多不如官少,精減官員,既可防止十羊九牧,又能減輕國家開支與人民負擔。二是減輕刑罰。他在奏疏中說:“夏有亂政而作《禹刑》,商有亂政而作《湯刑》,周有亂政而作《九刑》,衛鞅為秦製法,增鑿顛、抽脅、鑊烹等六篇,始皇為挾書律,此失於煩,不可不鑒。”刑法越來越煩,隋朝更是“專峻刑法,殺戮賢俊”。因此他主張應引以為戒,減輕刑罰。他的這兩項建議是符合實際和積極可取的。
當時,有太僕卿張道源也曾建議:“官曹文簿繁總易欺,請減之以鈐吏奸。”文牘繁雜是歷代封建官府的一大弊病。可是公卿都不想改變現狀,反對這一建議,唯獨傅奕積極贊成。最終由於“為眾沮訾,不得行”。

反對佛教

背景

南北朝以來,佛教盛極一時,寺院遍及各地,僧尼人數與日俱增。鑒於這種情況,武德四年(621年)六月,傅奕上奏《請廢佛法表》,請求廢除佛教。在奏表中,他首先回顧佛教傳入中國之前的情況,“竊聞八十老父,擊壤而歌;十五少童,鼓腹為樂。耕能讓畔,路不拾遺。孝子承家,忠臣滿國。庠序成林,墨翟、耿恭之儔,相來羽翊。乃有守道含德,無欲無求。寵辱若驚,職參朝位。”之所以會出現這一情況,傅奕認為主要是“當此之時,共遵李、孔之教,而無胡佛故也”。在傅奕看來,只有遵從李耳的道家和孔子的儒家學說,才能使“天下大治”。這是站在儒家、道家學說的立場上反佛教的。他還列舉自佛教傳入中國後佛教盛行的弊病,請求唐高祖“定天門之開闔,更新寶位,通萬物之逵否,再育黔黎,布李老無為之風,而民自化;執孔子愛敬之禮,而天下孝慈”。為了說服唐高祖,他列舉了庖犧氏至漢高祖,歷二十九代,四百餘君,“但聞郊祀上帝,官治民察,未見寺堂銅像,建社寧邦”。因此,他請求將“胡佛邪教,退還天竺;凡是沙門,放歸桑梓;令逃課之黨,普樂輸租;避役之曹,恆忻效力。勿度小禿,長揖國家,自足忠臣,宿衛宗廟。則大唐廓定,作造化之主,百姓無事,為犧皇之民”。傅奕隨同《請廢佛法表》一起上奏的還有“益國利民”十一條,原文已佚。清人修《全唐文》時,將經書中所引尚存的梗概蒐集起來,附載於表後,雖非完篇,仍可窺其一斑。

頒布摘要

這十一條摘要如下:一是青壯年僧尼不婚不嫁,以致減損戶口。這是“違天地之化,背陰陽之道”,“請僧尼六十以下簡令作丁,則兵強農勸”,有利於國計民生。二是西域諸國兵員雖少,“皆得紹其王業,據其土地,自相征伐,屠戮人國”,今大唐丁壯僧尼二十多萬,“其結胡法,足得人心”,應防其不測。三是佛教“廣致精舍,甲第當衢,虛費金帛”,請求諸州縣“減省寺塔,則民安國治”。並請將寺舍分給“孤老貧民,無宅義士”,規定三萬戶的州設定一寺,胡僧二人,“草堂土塔,以安經像”,並銷毀銅鐵像,不得更鑄,以保證泉貨不再損毀,“益國利人,興家多福”。四是讓僧尼“衣布省齋,則貧人不飢,蠶無橫死者”,不讓僧尼揮霍浪費。五是禁止僧尼擁有過多的財產,“斷僧尼崌貯則百姓豐滿,將士皆富,禮佛不得尊豪,設齋不得富貴”。六是帝王不崇信佛教則“大治、年長”,信佛則“虐政、祚短”。七是建議將周孔之教封送西域,以抵制佛教思想的流傳。八是視佛經為邪說,稱其為“家鬼”。認為,“佐世治民,惟《孝經》一卷,《老子》二篇,不須廣讀佛經”。九是“隱(穩)農安近,市廛度中,國富民饒”。十是“帝王受命皆革前政”。十一是“直言忠諫,古來出口,禍及其身”,要君主虛心納諫。傅奕所上的“益國利民”十一條,大部分是主張限制佛教的發展,同時也表述他的經國治世的政治見解。

再次反佛

武德七年(624年),傅奕再次上《請除釋教疏》,主張禁斷佛教。在上疏中,又提出了“生死壽夭,由於自然”的唯物論觀點。在教權與皇權的鬥爭中,傅奕是站在了皇權的一方,進一步陳述了他反佛的思想。傅奕把國家的興衰治亂統統歸之於佛教,顯然是有偏向的,因為他只看到了佛教“亂儒教化”的一面,而對封建統治者利用佛教維護其統治則視而不見。
傅奕的這次上疏引起了唐高祖的注意,詔令百官議論除佛之事。朝臣中信佛者較多,唯有太僕卿張道源支持傅奕的主張,而中書令蕭瑀帶頭髮難,攻擊傅奕為妄說:“佛,聖人也。奕為此議,非聖人者無法,請置嚴刑。”但傅奕不畏權勢,與蕭瑀唇槍舌劍,激烈論爭。教徒明概等人也一味反對,明概在《決對傅奕度佛僧事》中說:“釋迦憫斯塗炭,哀其沈溺,陳經敦勸善以誘賢,制戒律禁惡以懲罪,皆令息妄歸真,還源返本。”佛教不僅是為了治天下而產生,而且其功能也並不比儒學差,“比手中原之地,上古之初,世朴時淳,書契未作,民澆俗偽,典籍方興。故周公不出於上皇,孔子唯生於下代,制禮作樂,導俗訓民,致治興風,匡時救弊,皆欲令止澆息競,返素還淳,出於釋迦,其揆一也。”傅奕據理反駁說:“禮本事於親,終於奉上,此則忠孝之理著,臣子之行成。而佛逾城出家,逃背其父,以匹夫而抗天子,以繼體而悖所親。蕭瑀非出於空桑,乃遵無父之教。臣聞非孝者無親,其瑀之謂矣!”蕭瑀被傅奕批駁得張口結舌,無言以對,最後一合雙手,喃喃地說:“地獄所設,正為是人。”那么還有什麼必要排斥佛教呢?於是由傅奕引發的這場爭論終李淵一朝不了了之。
這樣說當然並不意味著博奕的反佛理論沒有產生絲毫影響。當時唐高祖厭惡沙門、道士“苟避征徭,不守戒律”,又見寺觀“鄰接廛邸,溷雜屠沽”,認為傅奕的奏疏頗有道理,於是依從奏疏,事實上,由於寺院經濟的惡性膨脹,以及寺院內部的混亂等,世俗王權在利用佛教的同時,也不能不對佛教的發展加以遏制。武德九年(626年),李淵發布《沙汰僧道詔》,雖不像傅奕建議的那樣徹底廢除佛教,但其整頓、純潔宗教的想法顯然也是在一定程度上對博奕反佛建議的回應。李淵說:“乃有猥賤之侶,規自尊高,浮惰之人,苟避徭役,妄為剃變,托號出家,嗜欲無厭,營求不息,出入閭里,周旋閫閫,驅策畜產,聚積貨物,耕織為生,估販成業,事同編戶,跡等齊人,進違戒律之文,退無禮典之訓。至乃親行劫掠,躬自穿窬,造作妖訛,變通豪猾,每罹憲網,自陷重刑,黷亂真如,傾毀妙法。譬茲稂萎,有穢嘉苗;類彼瘀泥,混夫清水。”如此混亂與不潔,不進行整頓與淘汰怎么行呢?於是李淵決定:“諸僧、尼、道士、女冠等,有精勤練行,守戒律者,並令就大寺、觀居住,官給衣食,勿令乏短。其不行精進、戒行有闕者,不堪供養,並令罷退,各還桑梓。所司明為條式,務依法教,違制之事,悉宜停斷。京城留寺三所、觀二所,其餘天下諸州,各留一所。余悉罷之。”這就是李淵對傅奕建議的回答。
玄武門之變前,傅奕曾密奏:“太白見秦分,秦王當有天下。”唐高祖把狀交給了李世民。平素“雖究陰陽術數之書,而並不之信”的傅奕卻詭稱天意,顯然在宮廷的政爭中,他是傾向李世民的。一次唐太宗臨朝,曾問傅奕:“佛道玄妙,聖跡可師,且報應顯然,屢有徵驗,卿獨不悟其理,何也?”他回答說:“佛是胡中桀黠,欺誑夷狄,初止西域,漸流中國。遵尚其教,皆是邪僻小人,模寫莊、老玄言,文飾妖幻之教耳。於百姓無補,於國家有害。”

影響

貞觀十三年(639年),傅奕病卒,享年八十五。他崇尚儒學和道家學說,反對佛教,曾撰寫了《老子》2 卷、《音義》,並蒐集魏晉以來駁斥佛教的言論,撰寫了《高識傳》10 卷。臨終時告誡他兒子要學習老、莊之道和周、孔學說。傅奕雖精通陰陽術數之書,但他本人並不相信,所以平素患病,也從不求醫服藥,任其自然。他為人一向謹慎,“既職占候,杜絕交遊,所奏災異,悉焚其稿,人無知者”。故沒留下來任何著作。傅奕作為中國第一個反佛主義者,對後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例如,李德裕主要從國民經濟立場上反對崇佛。而從理論上闢佛,建立一套儒家理論體系來與佛教對抗的則為韓愈和李翱韓愈著《原道》,主張:“人其人(強迫和尚還俗),火其書(燒去佛經),廬其居(改寺院為民房),明先王之道以道之。”又著《原性》,提倡孔子“性相近、習相遠”之心性論。李翱(字習之)則著《復性書》,主張性本無善無惡,說:“凡人之性,猶聖人之性歟;桀紂之性,猶堯舜之性歟!”主張恢複本性。雖然導源於《中庸》的“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實已受了佛家明心見性說的影響。唯心色彩已較韓愈為濃厚。韓愈自己從感情上深恨佛道,不但從理論上闢佛,還從行動上以死諫迎佛骨。唐憲宗元和十四年(819年),陝西鳳翔法門寺有一塊佛骨,唐憲宗要把它迎回宮中供奉。韓愈作《諫迎佛骨表》表示反對,提出把視為佛門聖物的佛骨,“投諸水火,永絕根本,斷天下之疑,絕後代之惑。”因此而觸怒了憲宗,幾乎喪命,最後被憲宗貶作潮州刺史。韓愈在反佛的同時又辟道,除《原道》並論二氏(佛、道)外,在所作的《李乾墓志銘》文中也極論金丹之害。應該說韓愈的一些主張還是有利於國計民生的正論。而特別值得注意的是韓、李的思想成為宋初道學的根源,開了理學的先河,是中國思想發展史上的一個重要的關鍵。 後來唐朝更是湧現了一批像呂才劉禹錫柳宗元這樣反對佛教的唯物論者。
韓愈韓愈

傅奕逸事

力斗高僧

有一個從西域來的和尚,擅長咒術,他念起咒語能讓人立即死去,再念咒語又能讓人活過來。如此的讓人死去活來,轟動了天下,連太宗也感到莫名其妙,就挑選了幾個強壯的騎士來實驗。結果,還真靈。就把這件事情給傅奕說,傅奕斬釘截鐵地說:“這是邪術。我聽說邪不壓正,您讓他來給我念咒語,一定不會成功。”
老子像老子像
於是,傅奕和西域高僧咒法大師就在皇帝主持下公開比賽。只見那位高僧念念有辭,再看傅奕是定力深厚,紋絲不動。過了不久,只聽“咕咚”一聲,再看,有人倒地。眾人仔細瞧看,倒地的竟然是那位高僧。他身體僵硬,好象他是被外物擊倒,一直不再復甦。原來他是害怕自己的把戲被揭穿,故意裝死躺下。

智破佛牙

從印度來了個婆羅門僧,說自己手裡拿的東西非同一般,是佛齒,至堅至硬,所擊之處,無物可擋。長安的男男女女從四面八方趕來看熱鬧,一時間婆羅門僧這裡門庭若市。當時,傅奕正臥病在床,但強烈的打假鬥志和高度的責任心不容自己坐視不管,就叫自己的兒子來,給孩子說:“我聽說有一種東西叫金剛石,堅硬無比,外物是不能損傷的。這個僧人裝神弄鬼,估計他拿的就是這種東西。但羚羊角能破金剛石,你去試試。”
他的兒子就拿著這個羚羊角去看這個佛齒。見了之後,也像其他人一樣要求試試。僧人胸有成竹地答應了。他拿出羚羊角狠狠地擊打佛齒,結果佛齒是應手而碎,看熱鬧的人也就一鬨而散。

始創墓誌

傅奕生平“雖究陰陽數術之書,而並不之信”。其生性豪達,一次醉酒,臥倒在床,他驀然坐起說:“吾其死矣!”遂為自己作墓誌曰:“傅奕,青山白雲人也。因酒醉死,嗚呼哀哉!”至此方有墓誌一說,故幼學瓊林中有記載:輓歌始於田橫,墓誌創於傅奕。

《廣弘明集》

《廣弘明集》說傅奕貧賤,先作道士,投僧借貸,僧不肯借,心懷憤恨。唐初來長安,投道士王巋(音虧kuī)。王巋憐其饑寒,留居私宅,待以上賓之禮。三幾天內,傅奕便霸占王巋妻,公然不避人目。王巋兄子為僧,見到私情,告訴王巋。王巋不信,說,傅奕貧士,我收留在宅,敢做這等事么?王巋回家一看,果然如此,忍氣退歸道觀。

記載

《中國文化史》

傅奕(555~639),唐初學者。唐相州鄴(今河南安陽)人。精於天文歷數。隋開皇中,以儀曹事漢王諒。唐武德初,拜太史丞,遷太史令。進《刻漏新法》行於時。見於唐初典章制度,多沿隋舊。主張承亂世之後,多有變更。他認為,有隋違天害良,專用嚴刑酷法。殺戮賢俊,天下百姓同心反抗。今撥亂反正,而官名。律令仍用隋制,傷弓之鳥而驚曲工,天下久苦隋的暴政,不變其舊制不行。只有改正朔,易服色、變律令。改官名,制禮作樂,百姓才能感知盛德。但官名要省,法律須簡約。他以唯物主義自然觀和儒家倫理道德為理論基礎,堅決反對佛教。指斥佛教不講君臣父子之義,對君不忠,對父不孝;游手游食,不從事生產;剃髮易服,逃避賦役;剝削百姓,割截國貯;講妖書邪法,恐嚇愚夫,騙取錢物。百姓通識者少,不察根由,信其詐語。乃追既往罪過,虛求將來的幸福。遂使人愚迷,妄求功德,不畏科禁,觸犯法律。其身陷刑綱,還在獄中禮佛,口誦佛經,以圖免其罪。人生死壽夭,本取決於自然;刑德威福,皆由君主決定。而佛教徒詐稱,貧富貴賤由佛主宰。這是竊人主之權,擅自然之力。佛教肆行,其惡果是“海內勤王者少,樂私者多”,立於五庭,看膝下,不忠不孝者,聚結連房。故它入家則破家,入國則破國。他還用歷史事實揭露佛教的危害。指出,五帝三王時,無佛教,則君明臣忠,祚年長久。漢明帝始立佛寺,然只西域桑門自傳其教。西晉以前,有嚴法禁止國人剃髮為僧。萬勒之後,禁令鬆弛,因事佛,君主昏庸,臣又奸佞,梁武帝尤足為戒。昔日褒姒一人,迷惑幽王,而能亡國。今十萬僧尼,刻繪泥佛,以惑天下,必須禁止。令僧尼自相結為夫婦,生兒育女,十年長養,十年教訓,自可富國足兵。四海可免僧尼蠶食之殃,百姓也能知道威福之所在。臨終還告誡其子,《六經》是為名教,宜習之。妖胡之法,勿學也。在佛教盛行的唐初,他最先向佛教展開鬥爭,有助於鞏固儒學陣地,發展了無神論思想。主要著作有《老子注》、《老子音義》,並輯魏晉以來反佛人物言論,成《高識傳》十卷,均佚。
傅奕傅奕
史載,墓誌首創於傅奕,死前為自己寫的墓志銘是:傅奕,青山白雲人也。以醉死。嗚呼。

舊唐書·傅奕傳

《舊唐書·傅奕傳》
傅奕,相州鄴人也。尤曉天文歷數。 高祖為扶風太守,深禮之。及踐祚,召拜太史丞。太史令庾儉以其父質在隋言占候忤煬帝意,竟死獄中,遂懲其事,又恥以數術進,乃薦奕自代,遂遷太史令。奕既與儉同列,數排毀儉,而儉不之恨,時人多儉仁厚而稱奕之率直。奕所奏天文密狀,屢會上旨,置參旗、井鉞等十二軍之號,奕所定也。武德三年,進漏刻新法,遂行於時。七年,奕上疏請除去釋教,曰:“佛在西域,言妖路遠,漢譯胡書,恣其假託。故使不忠不孝,削髮而揖君親;游手遊食,易服以逃租賦。演其妖書,述其邪法,偽啟三途,謬張六道,恐嚇愚夫,詐欺庸品。凡百黎庶,通識者稀,不察根源,信其矯詐。乃追既往之罪,虛規將來之福。布施一錢,希萬倍之報;持齋一日,冀百日之糧。遂使愚迷,妄求功德,不憚科禁,輕犯憲章。其有造作惡逆,身墜刑網,方乃獄中禮佛,口誦佛經,晝夜忘疲,規免其罪。且生死壽夭,由於自然;刑德威福,關之人主;乃謂貧富貴賤,功業所招。而愚僧矯詐,皆雲由佛。竊人主之權,擅造化之力,其為害政,良可悲矣!案《書》云:“惟闢作福威,惟辟玉食。臣有作福、作威、玉食,害於而家,凶於而國,人用側頗僻。”降自羲、農,至於漢、魏,皆無佛法,君明臣忠,祚長年久。漢明帝假託夢想,始立胡神,西域桑門,自傳其法。西晉以上,國有嚴科,不許中國之人,輒行髡髮之事。洎於苻、石,羌胡亂華,主庸臣佞,政虐祚短,皆由佛教致災也。梁武、齊襄,足為明鏡。昔褒姒一女,妖惑幽王,尚致亡國;況天下僧尼,數盈十萬,翦刻繒彩,裝束泥人,而為厭魅,迷惑萬姓者乎!今之僧尼,請令匹配,即成十萬餘戶。產育男女,十年長養,一紀教訓,自然益國,可以足兵。四海免蠶食之殃,百姓知威福所在,則妖惑之風自革,淳樸之化還興。且古今忠諫,鮮不及禍。竊見齊朝章仇子他上表言:“僧尼徒眾,糜損國家,寺塔奢侈,虛費金帛。”為諸僧附會宰相,對朝讒毀;諸尼依託妃主,潛行謗讟。子他竟被囚執,刑於都市。及周武平齊,制封其墓。臣雖不敏,竊慕其蹤。”
老子道德經老子道德經
臨終戒其子曰:“老、莊玄一之篇,周、孔《六經》之說,是為名教,汝宜習之。妖胡亂華,舉時皆惑,唯獨竊嘆,眾不我從,悲夫!汝等勿學也。古人裸葬,汝宜行之。”奕生平遇患,未嘗請醫服藥,雖究陰陽數術之書,而並不之信。又嘗醉臥,蹶然起曰:“吾其死矣!”因自為墓誌曰:“傅奕,青山白雲人也。因酒醉死,嗚呼哀哉!”其縱達皆此類。

作品一覽

有《老子注》、《老子音義》,並輯魏晉以來反佛人物言論,成《高識傳》十卷,均佚。
傅奕本《老子》
傅奕本《老子》即唐初學者傅奕(公元555~639 年)校定的《古本老子》,所謂“古本”,因其乃北齊後主高緯武平五年(公元574年)彭城人開項羽妾冢所得,其時代應與馬王堆帛書《老子甲本》相當。傅奕參考了9家注本進行整理,校訂為《古本篇》,共 5556 字,與帛書文字有許多類同之處,但體例按通行本,《道經》在《德經》之前。此書現存於正統《道藏》中。傅奕本保存了較多的古句、古語、古字。傅奕本有許多優點,但因其是根據幾個舊本參校的,這些舊本本身就存在不少訛誤,且傅奕本在流傳過程中,被後人改動的地方也很多,存在訛文、衍文、脫文、倒置的情況,且有些篇次及文章內容也非《老子》原貌。今據帛書《老子》勘校,書中訛誤尤甚。

參考資料

1.《中國文化史》(人民教育出版社歷史室 江西人民出版社文教室編著 2000年6月版 第43頁)
2.[白壽彝]中國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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