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朝紳

余朝紳

余朝紳(1855—1917),字搢敷,號筱璇,又號綬伯,樂清人,徙居永嘉(今鹿城區丁字橋巷)。聰穎好學,博聞強記。清光緒元年(1875)中舉人,九年成進士,十二年為翰林院庶吉士,十五年散館授編修,歷任國史館纂修、編書處協修、會典館纂修等職。1917年10月卒,享年63歲。遺著未曾結集,其論弈詩30首已佚,現存《地方利弊論》及《感事詩》12首。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余朝紳
  • 出生日期:1855
  • 逝世日期:1917
  • :搢敷
  • :筱璇
人物概述,名人軼聞,

人物概述

余朝紳(1855—1917),字搢敷,號筱璇,又號綬伯,樂清人,徙居永嘉(今鹿城區丁字橋巷)。聰穎好學,博聞強記。清光緒元年(1875)中舉人,九年成進士,十二年為翰林院庶吉士,十五年散館授編修,歷任國史館纂修、編書處協修、會典館纂修等職。 甲申(1884)年法艦侵襲馬尾,朝紳憤強敵之侵凌,悲福建水師之被殲,賦詩以抒義憤:“輸贏一局尚迷離,國手猶彈劫後棋,南海紅潮應濺血,東風赤壁競爭奇。”甲午(1894)中日戰爭期間,翰林院名士黃紹箕、丁立鈞、沈曾植等數十人經常聚集松筠庵,條陳封事,斥責北洋備戰不力,劾海軍罪帥,阻和議割地,朝紳亦曾參與,奏疏七上皆不報。二十六年六月十八日(7月14日),八國聯軍攻占天津,北京震動,朝紳遂歸。二十八年七月,被推為溫州府學堂首任總理,修繕校舍,聘請名師,如期開學,學生50人,分經學、史學、國文、英文、算學、圖畫等七科,教習中出現新舊學之爭,分頭勸勉,各展所長。二十九年初,溫州商界籌設商會,公舉朝紳任總理。四月辭府學堂總理。1914年,創辦溫州甲種商業學校,是為溫州有商業職業學校之始。1917年10月卒,享年63歲。遺著未曾結集,其論弈詩30首已佚,現存《地方利弊論》及《感事詩》12首。

名人軼聞

清代溫州最後一位進士
余朝紳,字晉敷,號筱泉,又號綬伯。生於清鹹豐五年(1855),祖籍溫州樂清。其父余汸,字玉泉,為清道光丙午舉人,補內閣中書。余氏家族在樂清當地算是殷富大戶,故朝紳從小就得到較好的書訓。無奈其父勞累折壽,於朝紳6歲那年病故。母周氏遂帶朝紳等徙居永嘉丁字橋巷(今溫州市),從姑夫芷石先生受業。朝紳博聞強識,詩文俱佳,而且還有一手過人的弈棋功夫。書載朝紳非但博覽群書,更有著超人的記憶力。尤其是歷史,諸如《史記》、《通鑑》等。凡問及史事,可對答如流,甚至能準確地指出卷數。15歲應試,即獲第一。是年(1870)補學官弟子員。光緒元年(1875)領鄉薦,為舉人,得以參與會試。後人在上海普陀區的一家名為“曼荼羅書屋”,蒐集到了一本《浙江鄉試 光緒乙亥》之《余朝紳鄉試朱卷》,其“欽命四書詩題”中,集結了余朝紳應試時的個人“卷宗”。朝紳一生寫就了不少美妙詩文,可惜未曾結集,除現存的《地方利弊論》及《感事詩》十二首,他的思想觀點與行文風格從這冊科舉論文中倒也能窺見一斑。各方評語更是對其大加讚賞,“體會真切結構渾成具見功深養到”、“英英露爽清矯不群理境中上乘文字”、“詞條豐蔚節奏鏗鏘可謂才大心細英偉異常”等等,不一列舉。
事實上,文才過人的余朝紳其仕途並不怎么順暢。自1875年鄉試中舉後,直至10多年後的光緒十二年(1886),終在“丙戌科殿試金榜”上,年已31歲的余朝紳名列其中,即“第二甲賜進士出身”。有故事,說是喜報傳來之際,親朋戚友紛紛前來祝賀,卻不見朝紳本人出房迎接。朋友中有人認為他是故意做作,以顯淡定。後聽到鼾聲,家人點燭床頭,才知他果真睡得很深,便推醒告知。只是誰也不曾料到,在漫長的科試歷史上,余朝紳竟成“關門進士”,亦即溫州地區最後一名賜進士出身。而限之樂清,整個二百多年的清代,登進士者亦僅兩人,其中之一即為余朝紳(另一位為楊森秀)。
在“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科舉社會,畢竟“進士”的名頭非同一般,之後的朝紳便開始時來運轉,並以進士之優於文學者被選入翰林院庶常館,為庶吉士。三年後,又經考試而成績優異,授以翰林院編修,坊間亦稱“翰林”。嗣後的一年多時間裡,余朝紳的職務可說是走馬燈一般變換頻繁,從國史館纂修,到編書處協修,又轉為會典館纂修,再升到各直省鄉試磨勘官、會試磨勘官,直至殿試彌封官等職。表面上看,這個時期的余朝紳,可謂一帆風順步步升遷,從中也折射出余的能力與才幹,然都囿於“教育系統”,游離於朝廷勢力的外圍,與權力中心仍有一大截的距離。
為國事,劍指李鴻章,余朝紳拍案而起
溫州學者馮堅先生,曾在《溫州文史資料》第四輯上講述了余朝紳為人遇事敢言,不畏強御的幾則逸事。甲申年(1884)法艦侵襲馬尾,福建水師慘遭殲滅。朝紳憤慨,賦詩以抒悲愴:“輸贏一局尚迷離,國手猶彈劫後棋,南海紅潮應濺血,東風赤壁競爭奇。”清廷自鹹豐後,治政無能,國力明顯衰弱,可說是一代不如一代,加上長期閉關自守,導致列強虎視眈眈。1894年,“甲午戰爭”爆發,清兵幾乎無心戀戰而節節敗退。剛直毅正的余朝紳則拍案而起,偕同黃紹箕(鮮庵)、沈子封(曾桐),丁叔衡(立鈞)、徐世昌、蔡元培等諸多翰林院名士,三十餘人聯銜,聚集京城松筠庵,條陳封事,譴權臣妥協誤國,責北洋備戰不力,劾海軍罪帥,阻和議割地,力主挽狂瀾於既倒。此舉雖非公開抨擊清廷,卻無疑是劍指李鴻章,因為正是妥協派李鴻章的得勢,才導致士兵的鬥志喪失。無奈清廷氣數將盡,奏疏七上,皆不報(清《光緒朝中日交涉史料》卷21)。不過,也幸得李鴻章非小器者,否則不趨炎附勢的朝紳等人必遭報復無疑。其中黃紹箕(1854~1907)是余的同鄉,同為光緒年間進士,瑞安人,也是出名的圍棋高手,想必當時兩人也有過對弈。黃與蒯光典編有棋譜《海昌二妙集》,而朝紳的三十餘首論弈詩已佚,實為缺憾。
光緒二十六年,即1890年6月18日,八國聯軍大兵壓境勢如破竹。7月14日天津失守。8月14日,北京陷落。朝廷近乎癱瘓。眼見著江河日下頹勢畢現,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朝紳也只能唏噓嘆息,打理鋪蓋回歸老家,居住在木杓巷曾宅花園(後為制帽廠)。自此,日子也可以平平淡淡地過下去了。翌年1月,清廷發布新政,廢科舉,詔各省州縣設學堂,每府及直隸州立中學堂,每州縣立高等國小堂。就因為這個變革,余朝紳無可避免地捲入了地方教育事業的糾結之中。
溫州府學堂首任總理與溫州商業職業學校的開創者
光緒二十八年(1902),浙南之地幾乎同時誕生了兩所為後世帶來頗大影響的學校。其一為“瑞安普通學堂”(今瑞安中學的前身),其二便是“溫州府學堂”,即溫州中學的前身。是年七月,由孫詒讓出面,商請溫州道台童劭甫(兆容)和溫州知府王琛,擬將城內幾近頹敗的中山書院改辦溫州府學堂。中山書院位於府署東北,亦即今之倉橋後巷的溫州實驗中學校址。該書院創辦於乾隆二十四年(1759),後因白鹿書院的興盛而趨於冷落。當時邀集了溫屬永、樂、瑞、乎、泰、玉各縣主要士紳在精勤堂開會。眾人先推孫氏為府學堂總理,但孫氏不受,理由是瑞安普通學堂剛剛創辦,其本人主持日常事務兼總教習,所謂事多躬親而難以離開。於是眾人將目光集中在余氏身上。其時余氏學問雖無孫氏之名氣,但政德無疑早已折服民眾。加上孫詒讓也是盛意推崇之,所以由余朝紳任府學堂總理,該是眾望所歸之事。一把手的位置一旦確定,接下來的排座次便容易了。眾人復推陳祖授(字墨農)任副總理,朱壽標(字眉山)任監堂,同時提名永嘉陳壽宸、平陽劉紹寬、瑞安王景成、樂清黃式蘇等名家擔任教師。
成立後的溫州府學堂附設高等國小與初等國小,在余朝紳的主特下,籌集教育資金,修繕校舍,聘請名師,首批新生150人,其中府學堂及高小、初小各為50名。每50名又分為甲乙兩班,共六個班,並設經學、史學、國文、英文、算學、圖畫等七科。教習中如發生新舊學之爭,朝紳則分頭勸勉,讓老師們各展所長。至1906年2月,溫州府學堂改為溫州中學堂,原附設國小移至蛟翔里。不過此時的余朝紳早已退避,與之無關。
光緒二十九年(1903)初,溫州商界籌設商會,余朝紳出任總理。此雖為好事,卻也為他最終離任溫州府學堂總理一職埋下伏筆。余也從此社會活動頻繁,商紳協調與學科事宜等集一身。余氏畢竟是一介書生,對於權術既不精通也深惡之,因此溫州府學堂在他的任職期間並非顯得一帆風順。內部的權力傾軋若隱若現,最後嚴重影響了教學質量。有人甚至藉口余朝紳“腳踏兩隻船”,身兼多職而無暇兼顧校務為由,給余屢出難題。是年四月,余朝紳激流勇退,決定辭去府學堂總理一職。之後溫州府學堂遂受命整改,取消總理、副總理、監堂等職,只設監督一員,並以原副總理陳祖綬擔任。
孫詒讓對於溫州府學堂的內訌,對於余朝紳的求助,基本上也是束手無策,或確切地說是鞭長莫及。此事也只能讓時間來消磨了。但從另個角度,也能看得出來,朝紳不是那種手中有權便狠烈的人,儘管在朝廷做過官,但畢竟是個恪守“孔孟之道”的教育文官而已,因此不善也不屑於玩弄權術。
至光緒三十二年(1906),依清廷的《新政詔書》,溫州府學堂掛牌為“溫州府中學堂”,取代了溫州府學堂之名。1909年,浙江省各府中學堂經費由省庫撥給,校名依府屬次序稱謂,溫州府中學堂改稱浙江省第十中學堂。其時,清末的溫州已擁有了三所中學堂:省立第十中學堂(1933年更名為浙江省立溫州中學)、瑞安公立中學堂和教會辦的藝文學堂(未備案)。
朝紳儘管已淡出溫州中學堂,然對於國民素質教育,仍抱有赤子之心而念念不忘。俗話說“十年磨一劍”,1914年,余朝紳再一次發力,創辦了“溫州甲種商業學校”。如果說出任溫州府學堂總理一職,是因為孫詒讓的謙讓,使得余朝紳有些順水推舟之味,那么此次作為溫州商業職業學校的創始者,則頗有開創者的氣魄。
“頂門”余朝紳:掀翻公堂桌案為救人
余朝紳撰有《地方利弊論》一稿,針對當時溫州的地方風情和社會風氣頗有深辟的見解,同時也體現了他的憂民之心。在溫期間,但聞民間不平之事,朝紳總免不了仗義執言。坊間對他甚是敬慕,說他的座轎竟能無攔阻地直入衙門,抬轎的槓子甚至可頂到麒麟門(舊時官府大廳最後一道門),此時不論道台或知府,都會忙著出來迎接。久之,市井便有了“頂門”一詞專指這個典故。後逐漸引申開來,成為溫州方言中的特色詞條,用來意指做事認真,一絲不苟,或指某件產品質地考究、功夫到家。
又傳,有王太守雪盧撫郡時,曾以“莫須有”罪名拘置市民王洪友,朝紳知其冤枉,聲色俱厲而斥責,太守無理可辯,遂釋洪友出獄。民間更有餘朝紳“掀桌救人”一事,為余氏的愛打抱不平的個性增添了義士色彩。那是光緒二十五年(1899),溫州鎮台劉興邦出動大批士兵搜捕參與米潮的民眾,當士兵途經鼓樓下葉大順雨傘店時,恰逢某學徒張傘施工,士兵認為此動作有掩護他人之嫌疑,遂將其抓走。知縣秦祿萍親自審訊。雖秦已奉上級旨意要快速結案,然酷刑之下,學徒始終沒有屈招。秦遂指使自己的老婆來作偽證,硬說親眼看見該學徒搗毀道台衙門匾額。余朝紳聞此訊息,當即趕往衙門。余先禮後兵。在縣堂上雄辯一番後見仍無進展,一怒之下,竟將公堂上的案桌也掀了個底朝天。礙於余的地位聲望,加上實在是證據不足,驚出一身冷汗的秦知縣也只能悻悻然準予保釋。
宣統三年(1911),亦即“辛亥革命”年,溫州恰遇水旱雙災,民生潦倒,米鋪奸商反而乘機抬高糧價,平頭百姓幾有朝不保夕之危。搶米風潮再起。當時的溫州防營統領梅占魁認為必須採取“快刀斬亂麻”來嚴懲暴民。朝紳聞訊,又一次挺身而出,並提出三條可行性建議:一是開倉平糶,勸令各米輔殷戶將米谷平價出糶;二是從速籌款向外地購運糧食;三是在城隍廟施粥賑濟饑民。地方政府採納後,米潮風波遂消。
民國元年(1912年)永嘉自治會成立,由於多年來為民請命深得人心,當時在溫州軍政府工作的余朝紳,眾望所歸般地被選為永嘉自治議長。
晚年隱居溫州市郊南湖研究棋藝:後代均為圍棋高手
余朝紳個人是沒什麼靠山的,但京城裡他有的是熟人。徐世昌,這位曾任北洋政府大總統的風雲人物,當年與余在翰林院共過事,是在“甲午”事件中站在一起的“戰友”,曾邀朝紳捲土重來進京出仕,朝紳婉言推辭。翁同龢、張之洞這些在朝廷里響噹噹的人物,也十分熟識朝紳。倘若換做有些個鑽營分子,這無疑是天賜良機,故也有人好言相勸,要朝紳藉機攀附登高。余答:“枉己以求進,吾所不屑也。”
余朝紳喜作對聯,然大多佚失。今人所見的也僅是些鳳毛麟角而已。市區華蓋山腳有祭祀騶搖之廟宇,名“東甌王廟”。 騶搖為越王勾踐七世孫,曾率民從諸侯滅秦。漢惠帝三年,封東海王,都東甌。後人立廟祀之。清末邑人捐資重修,冒廣生、余朝紳、呂渭英、徐定超等諸多名人為廟題聯。朝紳計二聯,頗見氣勢。
其一為:漢庭異姓封王,禹後果然明德遠。甌海生民初祖,越亡長此世家存。
其二為:秦楚之際論英雄,須知大漢褒功,別開荒服。吳越諸王皆僭竊,誰似我甌啟土,長作藩屏。
晚年的朝紳,好持高節,隱居在市郊南湖(據說他的第三位夫人就娶自南湖),偶爾與一些摯友喝茶聊天,對於政治,則幾近絕聲。可謂只談風月,少論國事。更多的是究心於弈,閉門自娛,基本上過著不願被人打擾的平靜生活。從地方人的眼光看,他雖身處高位,但他的生活起居依然顯得簡單儉樸。他為人低調,嘗謂“弈雖小道,其變化離奇,而有法在弈中”。有意思的是,朝紳的後代似乎繼承了他身上的某種基因,兒子余冠周,孫子余孝曾,均為圍棋高手。冠周棋風穩健,對當時第一流名手約差一先。他畢業於北京大學,與北京那邊的高手王幼宸、丁蓮卿、朱郁膏、吳滌生等多有切磋。孝曾年幼從家學,更精於弈,對局已入棋譜刊行。先就讀於上海某大學,棋藝則已在上海頗具名聲,無奈家道中落,無錢供給讀書而中途輟學。因弈名大,偶有人請之下賞棋。後流浪街頭,窘境畢現。擺過棋攤,以賭棋度日。然禍不單行,二十多歲染上傷寒,即卒。
與自己的下輩相比,朝紳的一生倒是磨難不多。1917年10月,即民國六年,余朝紳病故,享年63歲。墓慈湖。余曾自謂王十朋(梅溪)轉世,傳梅溪前身為嚴伯威,故有人輓聯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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