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小說排行榜十年榜上榜:逃跑

中國小說排行榜十年榜上榜:逃跑

《中國小說排行榜十年榜上榜:逃跑》是在中國小說學會十年來歷次排行榜中,選擇每年上榜的中篇小說和短篇小說的前三名,組成其龐大陣容的。中國小說學會每年的"中國小說排行榜"評選是審慎的,一切從文本出發,只對文本負責。它有一系列的"不考慮":不考慮作家的名氣,不考慮刊物的名氣,不考慮作家的性別,年齡,身份,所在地區,更不考慮評審與作家之間的人際關係,盡最大可能把非文學因素排除在外。

基本介紹

  • 書名:中國小說排行榜十年榜上榜:逃跑
  • 出版社:時代文藝出版社
  • 頁數:305頁
  • 開本:16
  • 作者:鐵凝 等
  • 出版日期:2010年9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538730616
內容簡介,媒體推薦,圖書目錄,文摘,

內容簡介

《中國小說排行榜十年榜上榜:逃跑》編輯推薦:中國小說學會“中國小說排行榜”,一切從小說藝術的本體出發,評選審慎、公正、客觀、準確,贏得了作家及讀者廣泛首肯和可認。張榜十年碩果纍纍,上榜小說近三百部。我們精心編輯了“中國小說排行榜”的榜首之作——每年度上榜的中篇小說、短篇小說前三名的《中國小說排行榜十年榜上榜》。呈獻給讀者。如冠上之珠,璀璨奪目,光鮮耀人。願您能在煙波浩渺的書海中,發現它,得到它,享有它,捧讀精品,享受閱讀。

媒體推薦

作為《收穫》2002年第三期的頭題作品,《紅汞》是名副其實的富於深度的文本。它寫仇恨,寫報復,寫人性惡,皆推向極致。它寫人怎樣在特定的氛圍中由人性善走向了人性惡。沒有多么了不起的原因,只是瀰漫在底層市民社會和人世間的習慣勢力,人性的弱點,人對人的藐視,幸災樂禍的怨毒心理,同類的冷漠,構成了惡劣的文化環境,把一些弱者逼向了絕路。
——雷達
閻連科試圖以《黑豬毛白豬毛》這部短篇去揭示時代的歷史內容,其中一種近似黑色幽默的筆法所構成的反諷,使我們在有關人性的描寫中尋覓鄉村社會生活的癥結所在。
——丁帆
《淡綠色的月亮》清晰地為我們描繪出了須一瓜複雜的寫作面影,並由此展現出她燦爛的未來。她深厚的寫作積累,豐盈的小說細節,銳利、細密的敘事能力,使她得以洞悉生活路途中那些細小的轉折和心碎。
——謝有順
《龍鳳里祥》就是當今鄉村爭執的遊戲版,好看,好玩,酣暢,欲罷不能。
——韓石山
《猛虎》的巧妙之處在於,作者以極溫和、極平靜的口氣講故事。她讓敘述行走在故事的表層上,而將任務內心的隱秘、痛苦、焦灼、恐懼、失望和仇恨,統統深埋在故事的背後。
——湯吉夫

圖書目錄

序:新世紀的文學閱讀
遙遠的溫泉
松鴉為什麼嗚叫
紅汞
地球上的王家莊
黑豬毛白豬毛
貓與鼠,也纏綿
淡綠色的月亮
阿瑤
龍鳳呈祥
逃跑
木匠和狗
猛虎
附錄

文摘

我們寨子附近沒有溫泉,只有熱泉。
熱泉的熱,春夏時節看不出來。只有到了冬天,在寨子北面那條十多公里縱深的山溝里,當你踏雪走到了足夠近的距離,才會看見在常綠的冷杉和杜鵑與落葉的野櫻桃與樺樹混生林間升起一片氤氳的霧氣。霧氣離開泉眼不久,便被迅速凍結,失去了繼續升騰的力量,變成枯黃草木上細細的冰晶。那便是不凍的熱泉在散發著熱力。試試水溫,冰冷的手會感到一點點的溫暖,在手指間微微有些黏滑,水不能飲用,因為太重的鹽分與濃重的硫磺味。鹽、硫磺,或者還有其他一些來自地心深處的礦物,在泉眼四周的泥沼上沉澱出大片鐵鏽般紅黃相間的沉積物。
冬天,除了獵人偶爾在那裡歇腳,不會有人專門去看那眼叫卓尼的熱泉。
夏天,牛群上了高山草場。國小校放了暑假,我們這些孩子便上山整天跟在牛群後面,怕它們走失在草場周圍茂盛的叢林裡。嗜鹽的牛特別喜歡喝卓尼泉中含鹽的水,啃飽了青草便奔向那些熱泉。大人不反對牛多少喝一點這種鹽水。但大人又告誡說,如果喝得太多,牛就會腹脹如鼓,吃不下其他東西,飢餓而死。所以,整個夏天,我們隨時要奔到熱泉邊把那些對鹽泉水缺乏自控能力的牛從泉眼邊趕開。如今,我的聲帶已經發不出當年那種帶著威脅性的長聲吆喝了,就像再也唱不出牧歌中那些逶迤的顫音一樣。當年,沉默的我經常獨自歌唱,當唱到牧歌那長長的顫動的尾音時,我的聲帶在喉嚨深處像蜂鳥翅膀一樣顫動著,聲音越過高山草場上那些小葉杜鵑與伏地柏構成的點點灌叢,目光也隨著這聲音無限延展,越過寬闊的牧場,高聳的山崖,最後終止在目光被晶瑩奪目的雪峰阻斷的地方。
是的,那是我在渴望遠方。
遠方沒有具體的目標,而只是兩個大致的方向。梭磨河在群山之間閃閃發光奔流而去,漸漸浩大,那是東南的遠方。西北方向,那些參差雪峰的背後,是寬廣的松潘草原。
夏天,樹蔭自上而下地籠罩,苔蘚從屁股下的岩石一直蔓生到杉樹粗大的軀幹,布穀鳥在什麼地方悠長嗚叫。情形就是這樣,我獨坐在那裡,把雙腳浸進水裡,這時的熱泉水反而帶著一絲絲的涼意。泉水湧出時,一串串氣泡進散,使一切顯得異樣的硫磺味便瀰漫在四周。有時,溫順的鹿和氣勢逼人的野牛也會來飲用鹽泉。鹿很警惕,豎著耳朵一驚一乍。橫蠻的野牛卻目中無人,它們喝飽了水,便躺臥在銹紅色的泥沼中打滾,給全身塗上一層斑駁的泥漿。那些癩了皮的難看的病牛,幾天過後,身上的泥漿脫落後,便通體煥然一新,皮上長出柔順的新毛,陽光落在上面,又是水般漾動的光芒了。
牧馬人貢波斯甲說:“泥漿能殺死牛馬身上的小蟲子。”
貢波斯甲還說:“哪泥漿有治病的功效。”
貢波斯甲獨自牧著村裡的一小群馬。他的馬也會來飲鹽泉。通常,我們要在這個時候才能在鹽泉邊上碰見他。
他老說這句話,接著,孩子們就鬨笑起來,問:“那你為什麼不來治治你的病?”
貢波斯甲臉上有一大塊一大塊的皮膚泛著慘白的顏色,隨時都有一些碎屑像死去的樺樹皮從活著的軀幹上飄落一樣,從他臉上飄落下來。大人們告誡說,與他一起時,要永遠處在上風的方位,不然,那些碎屑落到身上,你的臉也會變成那個樣子。一個人的臉變成那種樣子是十分可怕的。那樣的話,你就必須永遠一個人住在山上的牧場,不能回到寨子裡,回到人群中來,也沒有女人相伴。
而我恰恰認為,這是最好的兩件事情:沒有女人和一個人住在山上。
住進寨子的工作組把人分成了不同的等級,讓他們加深對彼此的仇恨。女人和男人住在一起,生出一個又一個的孩子,這些孩子便會來過這半飢半飽的日子。我就是那樣出生長大的孩子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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