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號

76號

1939年已經投敵的原國民黨特務與日本軍部代表土肥原賢二會面提出《上海特工計畫》,日本大本營隨即下達《援助丁默邨一派特務工作的訓令》。於1939年5月在上海組建偽政權,日本軍部讓李、丁部與汪部合流。汪偽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特務委員會特工總部正式成立,由周佛海任特務委員會主任委員,丁默邨任副主任委員,李士群任秘書長,以丁默邨為特工總部主任,李士群為副主任。

基本介紹

  • 中文名:76號
  • 外文名:No. 76
  • 主要參與者:李士群、丁默邨
  • 機構地址:上海極司非爾路76號
  • 成立時間:1939年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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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構資料

來源

1939年9月5日,汪偽“中國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特務委員會”在上海成立。此前,漢奸丁默村、李士群即在日本指使下建立了特工組織,機構設在上海大西路76號。後因此處活動不便,又由日本特務晴氣慶胤親自選定極司菲爾路76號作為特務活動場所。9月5日,在汪偽“國民黨召開的六屆一中全會”上,正式決定成立“中國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特務委員會”,由周佛海任特務委員會主任委員,丁默邨任副主任委員,李士群任秘書長。特務會下設“特工總部”,以丁默邨為主任,李士群、唐惠民為副主任。
“76號”的創始者是李士群。早年參加過共產黨,曾赴蘇聯學習,後被捕叛變成為國民黨的中統特務。1938年又投靠日本特務機關當了蒐集情報的漢奸,日軍侵占上海後,為急於控制上海,便出錢、出槍,指令李士群儘快建立漢奸特務組織。李士群覺得自己的號召力不夠,請來了甘當漢奸的軍統、中統雙料特務丁默邨
他們網羅願意降日的軍統中統人員作骨幹,另收買流氓、地痞等社會渣滓作打手,拼湊起了一個漢奸特務組織的班底。經日本特務機關“梅機關”的晴氣慶胤中佐選定,將極司菲爾路76號的原安徽省主席陳調元公館作為丁默村、李士群特務組織的駐地。
1939年5月,叛國投敵的汪精衛來到上海籌建偽政權。日本侵略軍為增強汪偽實力,遂將丁默村、李士群的特務組織撥給了汪精衛。力量薄弱的汪精衛立即把這個特務組織當作自己實施傀儡統治的支柱之一。丁默邨、李士群分任汪偽“特工總部”的正、副主任,但“76號”的真正主人,卻是日本特務機關。“76號”內駐有一支由澀谷準尉統領的日本憲兵分隊,職責就是監視“76號”的漢奸特務。“76號”每採取大的行動,不但要事先知會日本特務機關,還要在日本特務機關派員督導下方能實施。

誕生

1938年,抗日戰爭已經持續了將近1年,處處愁雲慘澹。唯獨上海的英租界和法租界依靠外國人的勢力依舊超然於戰禍之外。而且國民黨的兩大特務機構(中統軍統)在上海大量潛伏特工,刺殺漢奸和日本人,給日本人造成了很大的創傷。但是日本間諜在上海根本無用武之地,所以日本特務土肥原賢二才會想到創建和中統、軍統一樣的特務組織——汪偽76號。另一方面,當時由於國民黨副總裁汪精衛的叛變,使得戴笠(軍統的特務頭子)派出了軍統天津站的18個特工到越南進行對汪精衛的暗殺。結果暗殺失敗(殺了汪精衛的秘書),使得日本認識到了汪精衛的重要性,因而使76號誕生。76號誕生後,由於人手不夠,李士群曾經想辦法和青幫老大杜月笙拉攏關係,結果失敗了,後來,李士群又拉攏了另外一個青幫頭目——季雲卿,因此季雲卿的弟子也投靠了76號。就這樣一棟洋房,一筆經費,幾條槍,上海最讓人聞風喪膽的特務機構就此開張。

機構

76號是日本侵華政策的產物。1939年在日本駐滬領館引薦下,已經投敵的原國民黨特務李士群、丁默村與日本軍部代表土肥原賢二會面,提出《上海特工計畫》,得到重視。日本大本營下達了《援助丁默村一派特務工作的訓令》。1939年5月汪精衛抵達上海組建偽政權,日本軍部決定讓李、丁部與汪部合流。經過汪偽國民黨“六大”,汪偽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特務委員會特工總部正式成立,由周佛海任特務委員會主任委員,丁默村任副主任委員。李士群任秘書長,以丁默邨為特工總部主任,李士群為副主任。

酷刑

汪精衛直接領導下,由特務委員會周佛海、丁默邨、李士群直接指揮,設有慘無人道的酷刑三十八套,如吊打、坐老虎凳、灌辣椒水、電刑、鋼針刺指,設有天牢(吊捆在半空中暴曬)、地牢和水牢。

罪行

為在社會上製造恐怖氣氛,“76”號在路燈下懸掛血淋淋的人頭,向人家屋內扔斷手斷腳,在人家門上插匕首、寄子彈、恐嚇信等,甚至跟蹤綁架人質。僅1939年至1943年,不足四年的時間內,“76”號製造的暗殺、綁架事件達三千餘件,每年近一千起。  僅僅1939年8月30日至1941年6月30日,上海報人遭暗殺的有:《大美晚報朱惺公、程振章,《大美報》張似旭,《申報》金華亭。還有積極主張抗日救國的其他報人,如李駁英、邵虛白、趙國棟、馮夢雲、周維善等。為了推行偽幣,在銀行製造血案,如1941年3月21日,在霞飛路(現淮海中路)1411弄10號,用機槍掃射,當場打死6人,打傷五人。次日在中國銀行宿舍綁架員工達128人。3月24日,又在中央銀行和中國農民銀行門口放置定時炸彈。“76號”也有針對共產黨人的行動。如於1939年12月12日暗殺茅麗瑛而引起社會公憤。

分崩瓦解

隨著太平洋戰爭的爆發,日本開始推行新的侵華政策,為了獲取太平洋戰爭所需要的戰略物資,強化汪政權,需要安撫上海大資產階級。同時日本進入租界後,不再希望有混亂的市面,而希望局勢穩定。而76號如果還是一味胡作非為,在日本人眼裡它的利用價值正在失去。但是此時的76號,尤其是它的頭目李士群勢力已經強大,並非輕易可排擠掉。
特務頭子李士群也在開始為自己留退路,一方面開始聯繫國民黨軍統特務,表明願意為軍統在上海的行動提供幫助,另一方面也為共產黨的地下工作者從上海撤離提供幫助。重慶的國民黨軍統特務得知李士群幫助共產黨人士後,大為不滿,為了防患於未然,決定除掉李士群。同時日本方面也深感李士群尾大不掉,失去了豢養他的價值,於是日本人和軍統特務合作,在1943年9月,由日本上海憲兵隊特高課長岡村借化解李士群和熊劍東(軍統特務)矛盾為由,請李士群到家裡吃飯,暗中在牛肉餅下了毒。雖然李士群事先處處小心,決定不吃日本人東西,但是岡村盛情難卻,他吃了一小口牛肉餅,還去廁所吐了出來,不想日本人下的毒非常厲害,李士群回到家中便上吐下瀉,不消兩日便一命嗚呼了。李士群死後,“76號”里大小頭目爭權奪利,很快也分崩瓦解了。

罪行

郁華被殺案

1939年11月23日上午,一位五十來歲戴眼鏡的男人,照常走出家門,準備去上班。誰知他剛出家門,只聽砰的一聲,一個埋伏已久的殺手向他射出了罪惡的子彈。被殺者是江蘇高等法院第二分院刑庭庭長郁華,兇手正是汪偽政府下屬的 “76號” 特務機關。那么到底是什麼使郁華招致了這樣的殺身之禍呢? 郁華被殺緣起一樁報館打砸案。汪偽政府為壓制租界內報紙的抗日輿論,1939年7月22日,76號派了幾個打手嘍囉砸了《中美日報》,打手被公共租界巡捕房抓獲,並被判了刑。76號找了代理律師提出抗訴,並寫信給將承審這件抗訴案的江蘇高等法院第二分院刑庭庭長郁華,進行恐嚇,要他撤銷原判,宣告無罪,否則與他本人不利。郁華是著名作家郁達夫的胞兄,他富有正義感,不向漢奸特務惡勢力低頭,仍維持原判,將抗訴駁回。不久,這樣一位正義的地方法官就這樣慘死在了特務的槍下。
郁華郁華

茅麗瑛被殺案

12月又發生了茅麗瑛遇刺案。茅麗瑛是上海海關的一個職員。上海淪陷後,茅麗瑛擔任中國職業婦女俱樂部主席,並且加入了共產黨。1939年7月,她多次組織為抗日部隊募捐的大型活動,聲勢和社會反響很大,“76號”恫嚇她,還派人去現場搗亂。在法庭上,茅麗瑛指認那些破壞者,進行了面對面的交鋒。1939年12月12日,76號派人埋伏在南京路、四川路職業婦女俱樂部附近,當茅麗瑛走出職業婦女俱樂部時,開槍射擊,她腹部中彈被送至醫院,雖被取出彈頭,但是因為彈頭事先已被塗過毒,三天以後,茅麗瑛離開人世。 抗日誌士茅麗瑛的死,在上海灘引起了很大的轟動,有2000多人不畏“76號”和日本憲兵的威脅,參加茅麗瑛的葬禮,她的葬禮成為了上海孤島期間一次影響非常大的抗日活動。
茅麗瑛茅麗瑛

詹森被殺案

八一三淞滬戰爭結束後,國民黨軍隊雖已撤出上海,但許多中統、軍統特務留在了租界,他們不斷對投敵分子採取行動,因此蔣方特工與汪偽特工在孤島展開了血腥特工戰。 季雲卿是上海灘有名的大流氓,丁默村、李士群等都是他的徒弟,76號的成立,季雲卿曾出了不少力。1939年秋天,國民黨軍統派特務詹森將他殺死於家門口。因為刺殺行動未暴露,詹森沒有離開上海,還把行刺用過的一枝小手槍送給了姘婦盧文英。盧文英又把手槍送給了一位姓張的大流氓,還把手槍的來歷吹噓了一番,沒想到,這位流氓與76號有勾結,便把情況告知丁默村。很快,詹森就被76號抓獲,審訊之後,馬上槍決。

戴星炳被殺案

1939年9月,軍統派少將級特派員戴星炳來滬,伺機暗殺汪精衛。不料,行蹤暴露,被76號逮捕。丁默邨、李士群想利用戴與重慶軍統建立協作關係,戴星炳當即表示同意,並致函重慶,不久收到重慶方面的回信,批准戴星炳與“76號”合作,丁默邨、李士群本打算放了戴星炳,但仔細研究了信件後,發現信上有些字的筆跡比較粗,如果把這些字連起來,得出與全信內容相反的意思,即指示戴星炳假裝合作,伺機執行暗殺。“76號”很惱火,馬上把戴星炳槍殺了。

中儲行被襲案

1941年汪偽政府為了控制淪陷區的金融,發行“中儲券”作為通貨,造成上海金融界的混亂。重慶國民黨政府為了保持淪陷區法幣的地位,打擊中儲券的發行,利用留在上海租界內金融實力,予以抗衡;同時,又利用潛伏在上海租界內的軍統特務,襲擊中儲行上海分行,暗殺中儲行工作人員多人。汪偽財政部長周佛海得知偽中儲行上海分行被襲擊,人員被暗殺,大為震怒,遂下條子給“76”號頭子李士群,要“76號”馬上採取行動報復,報復的手段之殘忍,在中國的暗殺史上可以說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3月21日,“76號”的一批特務來到霞飛路(今淮海中路)1412弄10號江蘇農民銀行宿舍,將所有職員11人集中排好隊,然後用機槍掃射,結果造成六死五傷。當天晚上,“76號”又出動大批特務,乘坐兩輛汽車,駛到中國銀行集體宿舍,這裡住著許多中國銀行的職員和家屬。汪偽特務破門而入後,就照著事先準備好的名單抓人,分兩批將近抓了200個人,押回“76”號嚴刑拷打。在製造了這兩件駭人聽聞的大案後,“76號”仍不滿足,接著他們又做了幾顆定時炸彈放到中央銀行和交通銀行,炸彈威力很大,死傷二十餘人。軍統也不甘示弱,他們把正在醫院治傷的偽中儲行的一位科長劈死在病房。“76號”為報復,又來到中行別墅,殺了3人,所謂一命抵三。“76號”接連製造了幾起銀行慘案,濫殺無辜百姓,引起了輿論強烈譴責,汪偽集團更加聲名狼藉。蔣汪特工混戰,殺得難分難解,結果是兩敗俱傷。戴笠示意在香港的杜月笙設法調停,雙方罷戰。

詳細信息

地址

位於滬西極司菲爾路北76號(今萬航渡路435號),與其東鄰74號、馬路對面75號均為當年外國人向道台衙門購買土地修建的花園洋房,門牌為公共租界的藍底白字門牌。淪陷前為安徽省主席陳調元的住宅,有一座洋樓、一座新式平洋房、一座很大的花園。

洋房外貌

大門為西式,門內的東邊在1939年9月1日召開汪偽國民黨六大之後、1940年3月“國民政府還都”之前,建了南北相對的兩長條20餘間中式平房,作為汪偽國民黨中央社會部使用。大門明軒的東邊建了一座面對極司菲爾路的瞭望台。想進大門的人得有淡藍色的通行證。
二門原為西式,“76”號改為牌樓式,中間為門道,上方匾額為藍底白字的“天下為公”;左右兩間砌為槍眼,架設兩挺機槍,作為警備之用。想進二門的人得有淡紅色的通行證。
二門之內的東邊,增建了南北相對的兩長條20餘間中式平房。南方最西端一間,是警衛大隊長吳世寶的辦公室。北方最西端一間,是審訊室。其餘的是警衛大隊駐地,後來成為“76”號各處室的辦公地。
“76”號中式二門,右側為社會部辦公處“76”號中式二門,右側為社會部辦公處
二門之內的西邊斜對過,是一座三層洋樓,稱為“高洋房”,想進高洋房的人得有別在衣領後的特殊標誌。走上樓梯,迎面是穿堂和樓梯。 一層東邊第一間是會客室,裡面有兩個交際花作為接待員。會客室後面是一個里外間,外間是電話接線間,有三個男接線員分三班輪值,兩個交際花有時也來幫忙;裡間是儲藏室。會客室對面是大菜間(餐廳),裡面有門通向後面的會議室,會議室也是新參加“76”號的特務的宣誓室。
二層東邊,會客室的上方是丁默村的辦公室兼臥室,不過他只住在附帶的浴室里。丁默村的房間對面是李士群的臥室。兩個臥室之前為李士群的辦公室,但丁默村也放了一張辦公桌,但從不去辦公。李士群的臥室左邊,有一條狹長的走廊通向客房和高洋房以西的大禮堂。另有一條甬道通向後面吳世寶的臥室,甬道旁有兩間專關女犯人的小囚室。
三層的兩間為犯人優待室,在樓梯口有鐵柵欄,有專人把守。高洋房前是一座很大的花園,花園西邊的一個大花棚被改為看守所。花棚西邊新建了一座兩間的樓房,作為電務室,電台設在這裡。花棚前面是一座三間的平洋房,建築形式新穎,作為日本憲兵督導之用。
76號
高洋房西邊有一座三間兩進的石庫門樓房,後來打通了樓下的房間,天井搭上玻璃天棚,搭了一個講台,改為可容200餘人的大禮堂,汪精衛的“中國國民黨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就在此召開。1939年9月1日召開汪偽國民黨六大之後、1940年3月“國民政府還都”之前,一部分作為肅清委員會使用,另一部分作為汪偽國民黨中央社會部使用。
“76”號西鄰華村是一條死胡同,1939年9月1日召開汪偽國民黨六大時被占用,作為代表的住所,後來作為“76”號、肅清委員會、汪偽國民黨中央社會部的高官的住所。為此把華村的弄堂門封閉,在“76”號西牆開了一個便門,從“76”號大門出入。

滅亡

“76號”為日本人可謂立下了“汗馬功勞”,但是他們的頭目李士群卻死在了日本人的手裡。而“76號”如果還是一味胡作非為,在日本人眼裡它的利用價值正在失去。但是此時的“76號”,尤其是它的頭目李士群勢力已經強大,並非輕易可排擠掉。 1942年,李士群的親信、“76號”的警衛大隊長吳四寶先被日本憲兵毒死。一年以後,李士群也被日本憲兵隊的特高課長岡村少佐用同樣的手段毒死。李士群死後,“76號”馬上就被改組。汪偽的特工總部被撤銷,另立政治保衛局,下設第一局和第二局。第一局雖仍駐“76號”原址,但權勢卻大不如前。1944年11月,赴日本治病的汪精衛死於日本,“76號”再降為第一局下屬的上海分局,萎縮瓦解之相已經顯現。
1945年8月日本無條件投降,“76號”也隨之徹底覆滅。曾在“76號”作惡的漢奸特務頭子丁默邨,於1947年被槍決。其餘中層頭目蘇成德、楊傑等人也未逃脫懲罰,均被判處死刑。

魔窟

三十年代末,四十年代初,上海灘頭、洋場巷尾,曾掀起幾場人、鬼、魔大戰。在這東方第一大都會裡,秦樓楚館依舊,歌舞靡靡中卻有人血濺粉牆;章台柳巷無,雕樑畫棟間往往鬼哭狼嚎;尋常職工宿舍、店輔、報社、銀行、會突然飛沙走石、天昏地暗、血肉橫飛。這是人與鬼的鏖戰,也有魔與魔的廝打。若放膽窺視一下製造這些罪惡的淵藪——魔窟,雖然那兒是“月昏燈焰綠,鬼嘯風聲酸”,但可揭開它們的內幕,洞悉它們的伎倆,倒可以使善良的人多幾個心眼。古人說,貪游名山者,須耐仄路;貪食熊掌者須南耐慢火;貪看月結者,須耐深夜;貪見美人者,須耐梳頭。那第探究這魔窟,亦應耐得血腥,帶包橄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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