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抃

魏抃,字申之,鉅鹿人。五代祖文貞公征,貞觀朝名相。曾祖殷,汝陽令。祖明,亦為縣令。父馮,獻陵台令。抃,太和七年登進士第。楊汝士牧同州,闢為防禦判官,得秘書省校書郎。汝士入朝,薦為右拾遺。文宗以抃魏徵之裔,頗奇待之。

基本介紹

  • 本名:魏抃
  • 字號:字申之
  • 所處時代:唐朝
  • 民族族群:唐人
  • 出生地鉅鹿
  • 主要作品:《魏氏手略》
人物生平,主要貢獻,

人物生平

前邕管經略使董昌齡枉殺錄事參軍衡方厚,坐貶漵州司戶。至是量移硤州刺史,抃上疏論之曰:“王者施渙汗之恩以赦有罪,唯故意殺人無赦。昌齡比者錄以微效,授之方隅,不能祗慎寵光,恣其狂暴,無辜專殺,事跡顯彰。妻孥銜冤,萬里披訴。及按鞫伏罪,貸以微生,中外議論,以為屈法。今若授之牧守,以理疲人,則殺人者拔擢,而冤苦者何伸?交紊憲章,有乘至理。”疏奏,乃改為洪州別駕。

主要貢獻

御史中丞李孝本,皇族也,坐李訓誅,有女沒人掖廷。抃諫曰:
臣聞治國家者,先資於德義;德義不修,家邦必壞。故王者以德服人,以義使人。服使之術,要在修身;修身之道,在於孜孜。夫一失百虧之戒,存乎久要之源。前志曰:“勿以小惡而為之,勿以小善而不為。”斯則懼於漸也!臣又聞,君如日焉,顯晦之微,人皆瞻仰;照臨之大,何以掩藏?前代設敢諫之鼓,立誹謗之木,貴聞其過也。陛下即位以來,誕敷文德,不悅聲色,出後宮之怨婦,配在外之鰥夫。洎今十年,未嘗採擇。自數月已來,天睠稍回,留神妓樂,教坊百人、二百人,選試未已;莊宅司收市,亹癖有聞。昨又宣取李孝本之女入內。宗姓不異,寵幸何名?此事深累慎修,有虧一簣。陛下九重之內,不得聞知。凡此之流,大生物議,實傷理道之本,未免塵穢之嫌。夫欲人不知,莫若勿為。諺曰:“止寒莫若重裘,止謗莫若自修。”伏希陛下照鑒不惑;崇千載之盛德,去一旦之玩好。教坊停息,宗女遣還,則大正人倫之風,深弘王者之體。疏奏,帝即日出孝本女,遷抃右補闕。詔曰:“昔乃先祖貞觀中諫書十上,指事直言,無所避諱。每覽國史,未嘗不沉吟伸卷,嘉尚久之。爾為拾遺,其風不墜,屢獻章疏,必道其所以。至於備灑掃於諸王,非自廣其聲妓也;恤髫齔之宗女,固無嫌於徵取也。雖然,疑似之間,不可家至而戶曉。爾能詞旨深切,是博我之意多也。噫!人能匪躬謇諤,似其先祖;吾豈不能虛懷延納,仰希貞觀之理歟?而抃居官日淺,未當敘進,吾豈限以常典,以待直臣!可右補闕。”帝謂宰臣曰:“昔太宗皇帝得魏徵,裨補闕失,弼成聖政。我得魏抃,於疑似之間,必能極諫。不敢希貞觀之政,庶幾處無過之地矣。”
教坊副使雲朝霞善吹笛,新聲變律,深愜上旨。自左驍衛將軍宣授兼揚府司馬。宰臣奏曰:“揚府司馬品高,郎官刺史迭處,不可授伶官。”上意欲授之,因宰臣對,亟稱朝霞之善。抃聞之,累疏陳論,乃改授潤州司馬。荊南監軍使呂令琮從人,擅入江陵縣,毀罵縣令韓忠,觀察使韋長申狀與樞密使訴之。抃上疏曰:“伏以州縣侵屈,只合上聞。中外關連,須存舊制。韋長任膺廉使,體合精詳,公事都不奏聞,私情擅為逾越。況事無巨細,不可將迎。縣令官業有乖,便宜理罪;監軍職司侵越,即合聞天。或以慮煩聖聽,何不但申門下?今則首紊常典,理合糾繩。伏望聖慈,速加懲戒!”疏奏不出,時論惜之。
三年,轉起居舍人。紫宸中謝,帝謂之曰:“以卿論事忠切,有文貞之風,故不循月限,授卿此官。”又謂之曰:“卿家有何舊書詔?”對曰:“比多失墜,惟簪笏見存。”上令進來。鄭覃曰:“在人不在笏。”上曰:“鄭覃不會我意,此即《甘棠》之義,非在笏而已。”抃將退,又召誡之曰:“事有不當,即須奏論。”抃曰:“臣頃為諫官,合伸規諷。今居史職,職在記言,臣不敢輒逾職分。”帝曰:“凡兩省官併合論事,勿拘此言。”尋以本官直弘文館。
四年,拜諫議大夫,仍兼起居舍人,判弘文館事。紫宸入閣,遣中使取抃起居注,欲視之。抃執奏曰:“自古置史官,書事以明鑑誡。陛下但為善事,勿畏臣不書。如陛下所行錯忤,臣縱不書,天下之人書之。臣以陛下為文皇帝,陛下比臣如褚遂良。”帝又曰:“我嘗取觀之。”抃曰:“由史官不守職分,臣豈敢陷陛下為非法?陛下一覽之後,自此書事須有迴避。如此,善惡不直,非史也。遺後代,何以取信?”乃止。
初立朝,為李固言、李珏、楊嗣復所引,數年之內,至諫議大夫。武宗即位,李德裕用事,抃坐楊、李之黨,出為汾州刺史。楊、李貶官,抃亦貶信州長史。宣宗即位,白敏中當國,量移郢州刺史,尋換商州。二年,內征為給事中,遷御史中丞。謝日,面賜金紫之服。彈駙馬都尉杜中立贓罪,貴戚憚之。兼戶部侍郎,判本司事。抃奏曰:“御史台紀綱之地,不宜與泉貨吏雜處,乞罷中司,專綜戶部公事。”從之。
尋以本官同平章事,判使如故。謝日,奏曰:“臣無夔、契之才,驟叨夔、契之任,將何以仰報鴻私?今邊戍粗安,海內寧息,臣愚所切者,陛下未立東宮,俾正人傳導,以存副貳之重。”因泣下。上感而聽之。
先是,累朝人君不欲人言立儲貳,若非人主己欲,臣下不敢獻言。宣宗春秋高,嫡嗣未辨,抃作相之日,率先啟奏,人士重之。尋兼集賢大學士。詹毗國獻象,抃以其性不安中土,請還其使,從之。太原節度使李業殺降虜,北邊大擾。業有所恃,人不敢非。抃即奏其事,乃移業滑州。加中書侍郎。大理卿馬曙從人王慶告曙家藏兵甲。曙坐貶官,而慶無罪。抃引法律論之,竟杖殺慶。進階銀青光祿大夫,兼禮部尚書、監修國史。修成《文宗實錄》四十卷,上之。其修史官給事中盧耽、太常少卿蔣偕、司勛員外郎王諷、右補闕盧告、膳部員外郎牛叢,皆頒賜錦彩、銀器,序遷職秩。抃轉門下侍郎,兼戶部尚書。大中十年,以本官平章事、成都尹、劍南西川節度副大使知節度事。十一年,以疾求代,征拜吏部尚書。以疾未痊,乞授散秩,改檢校右僕射,守太子少保。十二年十二月卒,時年六十六,贈司徒。
抃儀容魁偉,言論切直,與同列上前言事,他宰相必委曲規諷,唯抃讜言無所畏避。宣宗每曰:“魏謨綽有祖風,名公子孫,我心重之。”然竟以語辭太剛,為令狐綯所忌,罷之。
抃嘗鈔撮子書要言,以類相從,二十卷,號曰《魏氏手略》。有文集十卷。子潛、滂。潛登進士第。潛子敖,韋琮甥。後琮為相,潛歷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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