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孝午

高孝午

高孝午,1976年生於福建三明,1999年畢業於福建廈門工藝美術學院雕塑系,2004年結業於中央美術學院雕塑系,擅長現代雕塑,現居北京。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高孝午
  • 籍貫:福建三明
  • 擅長:現代雕塑
  • 現居住地:北京
成就榮譽,人物評價,外界評價,自我評價,

成就榮譽

1999
第九屆全國美展 北京;
2003
奧林匹克體育與藝術大獎賽 北京;
2004
舉辦《標準時代》雕塑行動 北京建外SOHO
2005
“第一屆中國國際動漫藝術節國內外原創特展” 杭州;
“迷幻天地”中法當代藝術聯展 上海;
“藝術與行為的碰撞”中美當代藝術聯展 上海;
北京國際藝術雙年展外圍特展 北京;
上海(正大)秋季當代藝術展 上海;
“奢.時代”中國當代雕塑藝術展 天津;
2006
《虛擬的愛》(Fiction@Love)國際巡迴展 上海/ 新加坡;
“第二屆中國國際動漫藝術節國內外原創特展” 杭州;
大山子藝術節“東京藝術工程日本動漫展” 北京;
“裡應外合”現代藝術展 南京;
首爾“清溪川藝術節”(Cheonggyecheon Arts Festival ) 韓國首爾;
東京畫廊“意義黎明”展 北京;
《幻想都市》 高孝午和“他們”作品展 北京;
新加坡藝術博覽會(Art Singapore ) 新加坡;
第二屆今日中國美術大展 北京;
2007
舉辦《我們這一代》高孝午作品展 北京;
EXIT藝術節,“ANIMANGA”展 法國巴黎;
798藝術節“抽離中心的一代” 北京;
“浮游”中國藝術新一代 韓國首爾;
第三屆宋莊文化藝術節《人,社會,自然》雕塑藝術大展 北京;
“從現代性到永恆”第二屆動漫美學雙年展 上海;
2008
舉辦高孝午作品個展 台灣;
“源”第一屆月亮河雕塑藝術節 北京;
第二屆上海當代藝術館文獻展: 夢蝶 上海;
第三屆南京三年展 南京;
第二屆上海藝術博覽會國際當代藝術展 上海;
798雕塑藝術節 北京;
上海“漫天動海”展 上海;
“眾聲喧譁”第四屆宋莊藝術節公共雕塑展 北京;
“中西面對面:多媒體互動體驗”展 上海;
巴塞爾邁阿密藝術博覽會 美國;
2009
“動漫美學百相”展 北京/印尼;
當代MOMA展 北京;
香港季鳳軒畫廊展覽 香港;
台北當代藝術館“視覺突擊、動漫特攻” 台北;
今日美術館“動漫美學雙年展(生化-虛實之間)” 北京;
2010
廣東美術館“目眩神迷——新時代動漫美學展” 廣州;
北京SOHO尚都——環保藝術節 北京;
上海靜安國際雕塑展 上海;
上海青年藝術家推介展 上海;
廣東美術館“目眩神迷——新時代動漫美學展”——廣州;
北京SOHO尚都——環保藝術節——北京;
上海靜安國際雕塑展——上海;
上海青年藝術家推介展——上海;
某種情結之雕塑展——天津;
繁星美術館展覽——北京;
2011
“ 軟暴力- 高孝午個展”,林大藝術中心,北京;
“第54 屆威尼斯雙年展 平行展 - 未來通行證”,威尼斯;
高孝午“軟暴力”個展——北京;
中藝博國際畫廊博覽會——北京;
第四屆五四國際青年藝術節——北京;
台北國際當代藝術博覽會——台灣;
“未來通行證”國際巡展——威尼斯、鹿特丹、台灣;
2012
“綠色心靈”高孝午軟暴力藝術展,北京;
"遊園君夢" 第二回 北京;
“墨爾本藝術節”, 墨爾本;
2013
上海Moca“問”個展,上海; 致青春“返觀與重構——中國當代青年藝術家作品展”,北京;
“微滲入藝術展”——北京;
“創藝未來”首屆廈門時尚藝術展——廈門;

人物評價

外界評價

高孝午在我的印象中總是樂呵呵的,很有人緣。正所謂相由心生,他的雕塑作品造型時尚親和、幽默誇張,笑咪咪的微笑表情很經典。
高孝午
沉重的身軀與想飛的翅膀,構成物質與精神、理想與現實的衝突,用詼諧幽默來呈現世間的顛倒妄想,具有玩世主義的意味。
如果說《標準時代》到《城市夢想》代表高孝午的“入世情懷”,由學院雕塑創作開始進入社會雕塑的思考。那么,《我們這一代》和《都睡了》則體現高孝午“年輕態”的雕塑語言切換,對未來時尚、卡通動漫一代的體認與思考。
高孝午作品表現出觀念的隱喻與形象的卡通,風格傾向富有時代印記——凹凸的滄桑感被打磨成時尚的光鮮,輕鬆幽默忽悠了歷史的沉重,反映著集體意識漂浮的一代。
通過《我們這一代》的習慣性時尚用語,用非日常的怪誕、誇張的手法,以此凸顯自身的文化母語與全球化帶來的西方世界執掌話語權的當代語言困境,引發我們對這一代教育的反省。《都睡了》用虛擬的夢幻主義手法,形象艷麗,表現社會各色人等的狀態特寫,頭部與癱成一地不知所云的口水,幻化成漂浮夢幻的雲彩。是欲望引力?還是對未來的沉湎?抑或是對現狀的逃避?《都睡了》是一組少年中國的新寫照。
他更關注80後新生代的審美需求與感受。他的作品中透露著隱喻的、非極端的理性思考,由此形成高氏雕塑的風格,溫和而無戾氣,艷麗而不流俗。在當代藝術以激進、批判為主導的風格中,高孝午作品的好玩讓我們感受到藝術回到“游於藝”的當下。
高孝午自2008年來的雕塑新作與其之前的系列作品相比,在藝術觀念和形式上有了新的轉型,更趨向於多元化與裝置化。雕塑家的藝術視點從物態虛擬和形式美學轉向對社會現象、人文環境的思考,即對今天城市化發展中滋生的諸多問題的關注和分析——常常視而不見的事物。於是,他把視覺圖像、語言方式和媒體話語理解成一種軟暴力。那么,什麼是軟暴力呢?軟暴力是一種和進攻性、強制性暴力之外的暴力,它表現為一種隱性的特徵,具體說是一種以柔和的、勸誡的、安慰的姿態出現的軟暴力,是一種與圖像和信息相關可視的軟性暴力。高孝午這樣談及藝術在當代社會中的意義“藝術應該具有一個提醒的功能,就像一個警示牌。”而他這次以“軟暴力”為主題的個展生動地再現了人們對習以為常卻不應被忽視的一些問題的思考,既讓人能感受到一種直接的傷害的暴力,還能體驗到一種悄無聲息的影響人生活的軟暴力。藝術家用隱喻而抽象的藝術語言表達了對現實世界問題的焦慮和批判,具體通過誇張而變形的雕塑語言呈現出來。汽車、房屋、兒童、消費、信息、信仰等組成的城市表象都被藝術家以“軟暴力”視角加以主觀的表現和分析。
因此,這次藝術家高孝午全新呈現的雕塑個展《軟暴力》,既能讓觀眾感到軟性的詼諧與幽默,又能使觀眾從中獲得嚴肅的啟示與反思。
本質以外-高孝午的圖式人生
陸蓉之
人的真正本質不會跟隨時間與空間的變化而變化,否則就不叫本質。
而不同時空下,人類總是表現出不一樣的時代特徵或不一樣的地域特徵。
所以,任何表象都是暫時或浮躁的。
我有幸生長在此時此地,在我探尋人類本質的同時,讓我看到了當下人間百態,我百感交集。
我站在個人情感的角度,探尋不同時空下人類生存意義的本質聯繫,反思生命價值。
我幸運,因為我能用藝術記錄我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感。用藝術證明我的存在。
-----------------高孝午
1976年出生在福建三明的高孝午,1999年畢業於福建廈門工藝美術學院雕塑系。他在廈門經濟特區生活了八年半,他比其他地區的藝術家更早接觸到社會的急遽轉型和經濟發展對生活所造成的影響。貧富差距的拉大,市井小民的掙扎與無奈,這種在變動環境中拼搏生活的艱辛體驗,刺激他對周遭環境的敏感觀察,為了表達內心的感受,壓力、困頓反而成為他追求藝術創作的動力。
從福建移居北京,是高孝午藝術人生的轉捩點,2004年高孝午結業於中央美術學院雕塑系,他獨特的創作風格是自然發展成形的。在家鄉,高孝午曾涉足於城雕及多元的雕塑創作,養成他熟練的技術能力。在北京他以《標準時代》系列作品迅速崛起藝壇,展現他笑看人生的創作生涯。像許多從外地湧向北京的藝術家一樣,必需面對嚴峻的生存考驗,高孝午總是面帶笑容處處與人為善,有一種順應天命,謙恭自覺。在他的內心深處,有一股堅韌宏大的力量,支撐他對外界種種的逆來順受。他的高氏幽默喜感,不只是流露在他臉上的表情,更是貫穿他所有作品的圖式表意。
高孝午的成名作是他在2004年開始創作《標準時代》,第一組登場的是描述二男一女的上班族堆滿笑臉的哈腰迎賓姿態,是他為身邊的“活人”所作的“寫生”行動。《標準時代》是高孝午對電腦時代的反思,人類經歷了工業革命的生產標準化過程,進入電子革命的“數位化”年代,人類的思維都被“程式化”了。表面看似越來越進步、發達的社會,實則受到越來越多的“標準化”約束,從工業革命的物質產品標準化,上升到電子革命的人類行為標準化,標準服務意識擴散全球。看似高尚的白領上班族階層,也難逃這種對於人類行為的標準化制約,必需以低三下四的鞠躬,和卑躬屈膝的標準化機械式的微笑,來體現標準化的服務。高孝午以為今天人類壓力的根源,來自於過多的行為標準化的約束。
高孝午的人物塑像,表現了標準的姿勢和標準的微笑,構成了他的標準化圖式符號,形成的標準表情,正是針對中國快速經濟變化下,直指平民百姓、小人物人心的圖式表意語言。《標準時代》的系列作品,三個哈腰鞠躬的上班族,幽默逗趣的表情,一推出即使他迅速崛起藝壇,我在2006年邀請了他這組作品參加上海外灘18號的展覽。但是,當成功的門為高孝午打開的時候,同時意想不到的是,緊接而來的竟然是一場鋪天蓋地被大量盜版的“仿冒大難”。這種親近民眾的大眾化形象很快的引起許多唯利是圖的不肖商人的注意,從2004年《標準時代》誕生以來,各式各樣肆無忌憚的模仿和盜版可以說是泛濫成災。雖然高孝午曾經針對盜版侵權打贏過一次官司,但是對於大量遍布海內外的盜版,簡直是不知要從何抓起。最令人痛恨的是那些奸巧的商人,為了迴避盜版侵權而微幅修改造型至醜陋不堪的地步,這種低級的仿作才是對原創者更大的傷害。在2008年高孝午獲得作品遭受侵權的勝訴以來,5年過去了,盜版與仿冒的問題不但沒有解決,反而劣質的偽作愈來愈泛濫成災,從中國內地沿海一路到新疆,造假甚至蔓延到了東南亞和歐洲,簡直可以用鋪天蓋地來形容,如此大量假冒偽作的程度與鋪開的地理範圍之大,恐怕都是史無前例,而且已經到了令人觸目驚心的地步,必須嚴肅以對這個“以假亂真”的問題,因為太劣質的偽作會嚴重打擊到原作者的名譽。
高孝午在2006年《城市夢想》系列企圖突破了標準化的行為制約,小人物身體膨脹成一個大汽球,還生出一對小翅膀,面帶標準化的高氏微笑,想像著自己可以像天使一樣展翅高飛。但是現實生活中的小人物,廣大的身軀是笨重的,小小翅膀根本帶動不了那個大肉球,反映出大都會裡芸芸眾生的無奈,但永不放棄夢想,哪怕夢想與現實是矛盾的。高孝午自己寫道:
“人天生都擁有天真與浪漫
人世間最美好的事情莫過於此
人類創造了文明
創造了城市
也遠離了人類最美好的本原
如果說我小時候在農村的夢想是城市
那么我長大後在城市裡的夢想卻是農村
我很忙,我很累
我生活在這現實的世界”
從《標準時代》到《城市夢想》,從《城市夢想》到2007年《我們這一代》,高孝午這些系列作品,雖然是以市井小民為藍圖,其實也是他本身身份的自我認同的探索。出生於上一世紀70年代的高孝午,他的藝術創作態度卻更像是80後的一代,不再對社會現象表達憂國憂民、驚天動地的宏大志向,也沒有怨天怨地的無名怒氣,反而更關心自己個人小世界裡過著小日子的喜怒哀樂,對於自己的審美觀點,擺出搔首弄姿的小姿態。《我們這一代》表現出80後年輕一代的現況,天真里又故作聰明玩一些自以為很酷的手語符號,超越性別和種族。套一句高孝午的話,“我們這一代真是部落格,能用不同的話語,能用不同的姿態,能用不同的身份,能用不同的方式”來能開發自己無數的天賦,來開無數的國際玩笑,來做無數的城市夢想,用著國際化的混雜日常用語,說:“Ok! Hello! Byebye! Thank you! NO!”
《我們這一代》系列表現了高孝午遲到的青春期,他從被壓抑的自我嘲弄的情緒當中解放出來,他單純地演繹了少男怦然心動時所渴望的溝通和交流,是幽默的,輕鬆的,不帶任何批判性。他在2007年《都睡了》系列終於揭露了他創作情態轉變的原因,憨厚耿直的高孝午戀愛了!他掩不住開懷的笑容,而且他終於和《都睡了》作品中的女主角結成連理。高孝午用睡姿來隱喻對現實世界的超越,用進入睡眠狀態來表示擺脫繁雜,拋棄媚俗後的純淨境界。《都睡了》是高孝午獻給愛妻的聘禮。
2007年我到北京通州月亮河籌備月亮河當代藝術館,高孝午是第一批進駐工作室的藝術家,這時他已經注意到外界各種盜版對他的傷害,原本憨厚寬容的他,情緒上肯定受到影響,他的創作風格開始有所轉變,從昔日小市民的幽默戲謔隱喻,轉而發抒一些批判的角度,2007年開始創作的大型雕塑《軟暴力》,是對於汽車工業污染環境的省思,汽車雖然帶給人移動快捷的方便性,同時又時時刻刻侵占了人的空間,排氣威脅到人的身心健康也污染了環境,危險駕駛還會威脅到別人的生命安全。高孝午認為汽車在社會消費力提升與工業生產進步的表象下,不斷被海量製造和使用,他說:“它在服務人的同時,卻又消耗能源、污染環境、製造焦慮、剝奪人的健康和生命。”所以他指出:“汽車就是一個現代化的陷阱,它是傷害性最強的軟暴力之一”。高孝午把汽車堆疊成塔,以繪畫的透視技法使得堆高的汽車看似高聳入雲,鮮紅的色彩又好像是動物器官或者是人類的四肢堆疊成山,充滿肉慾橫流的暗示。汽車代步的方便性似乎是使人行動起來更舒服了,其實它反而是以空前的速度,污染了人類的生存環境。
2009年《直立行走紀念碑》參加了我策劃的第2屆動漫美學雙年展(Animamix Biennial II)北京今日美術館的展出,能夠直立行走是區分了人類與猿類的差異性,標記了人類的出現。但是千百年來科技的高度發展,人類社會正經歷天翻地覆的轉變,人與自然的關係愈來愈遠離和異化,人類越來越依賴工具,以前人最自然不過的行走或奔跑和各種身體筋骨的鍛鍊,如今越來越慵懶和退化,有些人連行走都成為一種負擔,甚至處於“亞健康”的狀態。這種社會的“進化”與“發達”,使得人越來越失去自我,而且遠離自然,高孝午就是以此直立行走的猿類造型,來立起一個紀念碑,用意在警惕人類的加速異化。
龍和獅子自古就是中國人所崇拜的圖騰,它們象徵著神性和權力地位,常常被做成塑像受人膜拜或用來辟邪。而當今的社會,一切追求物質至上、金錢第一,所謂的神性或精神性都不再受到重視。高孝午把中國傳統中深受歡迎的龍與獅兩種瑞獸,在傳統文化中威武神聖的形象,變成胖乎乎可愛的被馴化了的Q版造型。2011年的《寵神龍、獅》,顯示龍、獅的形象已經走下神壇,人類已經不再頂禮膜拜它們,也不再需要它們,人需要的只是在物質方面的獲得滿足和精神上的醉生夢死。另外,狗在人類社會裡本來已經是一種被高度馴化而臣服於主人的動物,高孝午以微笑哈腰的狗來比喻人,他的《寵神狗》喻示人類社會中的爾虞我詐和弱肉強食,人的奴性也如同狗一樣,因物質和利益的驅使而禮崩樂壞、人心不古,那卑微、無奈、無恥的行徑,有時連狗都不如,所以寵神系列的用意在於警醒人類。
2011年是高孝午非常努力於創作的一年,而且他集中精神思考人類的生存狀態,以作品來進行反思。《出入》是一位如僧佛般的人靜坐在螺絲釘上,他以螺絲釘來象徵工業化的結果,以陀螺的視覺形態聳立在地面上,底部鋪上沙土製造成漩渦,象徵人們無法掌控自己而身陷後工業時代的漩渦里。高孝午認為當下是一個高度工業化、信息化的時代,高速度發展的物質世界將人吞入和捲入,人們變得身不由已而焦躁不安,這樣的這樣的生存環境和氛圍就是所謂的“場”,人在這個“場”中當如何自處?高孝午以旋轉的螺絲釘之上放置一個靜坐的人,一動一靜的狀態看似相悖,其實他想要體現人類在身不由己的工業化浪潮中,形成與自然漸行漸遠的趨勢,只有以“出世入世”的態度,處於一種從容不迫的“場”中,尋求一份心靈的安慰。
《樣板間》是一件小型的裝置作品,高孝午在一個骷髏中設定豪華樣板間,顯示集合式的現代社會裡,戶型、家具、配套設施都追求標準化,宣揚標準化即是高要求,統一就是美,結果人的居所從原來與自然交融、居住鬆散的平房、矮樓、四合院,變成了高密度的混凝土住宅樓。所以,標準化扼殺了人的自然天性,追求享受反而將人“囚禁”於欲望之中,時時刻刻受到軟暴力的侵蝕。高孝午以骷髏為外形喻示人們在所謂的標準化、舒適化的高調中,自我在不知不覺中被吞噬了,人不再是鮮活的個體,剩下的只是一種物質存在的元素而已。《樣板間》是高孝午針對蓬勃發展的房地產提出的諷刺與檢討。
情緒上,高孝午也許受到了大量仿冒的劣品所干擾,《排泄物》反映在當下的信息大海中,人們日日夜夜不斷吸收各種資訊,吸收源源不斷供應的物質,不論精神或物質的吸收都處於過度飽和的狀態,人的欲望空前膨脹,導致人們失去自控,陷於墮落,價值觀紊亂模糊,搞不清楚是非對錯,自己究竟該要什麼,又什麼不該要。高孝午以這個《排泄物》裝置,表達“排泄比吸收更重要”的想法,提醒因為擁有太多而迷失的人們,要“排空”!
原本高孝午為了參加我策劃的2011年威尼斯雙年展平行展《未來通行證》而創作的《緣》系列作品,結果因為時間實在太緊迫了,無法如期完成這組作品,最後只好以舊作替代巡迴了威尼斯、鹿特丹、台中,最後到北京今日美術館時,《緣——愛》才終於趕上了參展。已經為人父的高孝午,面對近些年來屢見不鮮的食品安全問題、日益嚴重的環境污染問題,他以父親的身份觀察嬰兒成長種種細節,同時思考社會的浮躁氛圍和人心的焦慮,他認為在現實環境中,誰都不能獨善其身,所以用一隻大手托著可愛的嬰兒,來表達對生命的關愛並寄予希望,也暗示他對充斥著軟暴力的世界心存憂慮。《緣——染色體》反映我們每個人都有遺傳基因,它和生命一樣,都不是人所能主動選擇的,而是事先被設定和被操控的。從我們出生一直到死亡,人人深陷於這個世界的“大染缸”里,侵襲無處不在,問題層出不窮,我們都只能被動地接受。人活著,就意味著被“染色”,成為社會的“染色體”,同基因一樣,世代相傳。高孝午用帷幔保護著可愛純真的嬰孩形象,紅色象徵社會軟暴力的偽裝、強大和無形殺傷力,嬰兒的成長就是反覆承受和反抗軟暴力的不完美過程。
高孝午的審美情趣,是屬於卡通動漫的一代,他是筆者所研究的動漫美學(Animamix Aethetics)新趨勢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藝術家之一。他的創作一向遠離政治符號或圖騰,他和80後的新生代藝術家都不約而同地回歸到藝術創作的本質,追求自己審美品味的展現,表達作品內容和媒材處理所能達成的趣味性,他們所呈現的國際化審美情趣,完全不像政治波普(Political Pop)的一代選擇操作政治圖式來強調中國樣式。高孝午和多數新生代的藝術家一樣,他們關心自己小天地里的喜怒哀樂,受到自身生存環境的牽引而不斷改變創作的狀態,打造標榜自我的圖式,而非國族、政治的圖式。所以,從較早誇張小人物生活狀態所塑造的微笑高氏圖式,發展到後來的沉睡戀人,2011年進入全面開打的創作狀態,高孝午超越了他自己的圖式符號,以各種媒材、形式在創作一件雕塑作品的本質以外,無所不用其極地用雕塑的手段來記錄和反映他的時代。在藝術的本質以外,我們從高孝午的作品中,看到鮮活的“生命之愛”的力量。這種渾然天成的表現力,使他的藝術更上層樓,而且無可限量。

自我評價

高孝午:把隱形的東西視覺化很有成就感
我最大的一件作品《軟暴力》,在做了一年多之後又放棄了,因為我覺得對這件作品本身思考的還不夠,所以一直在尋找某種可以真正從心理上傳遞出來的方式,這種方式在我做作品的過程里一直反覆,甚至是把它破壞了重新再做,中間停了兩年又重新拿起來做。
一次很有想法的策展就像導演一樣,如何理解劇本,如何把演員安排到最佳狀態,讓觀眾理解起來更加合理、更加符合觀眾所處的位置以及空間的合理性,當然最重要的是藝術家的發揮,藝術家就像演員一樣。
我經常獨自一人在辦公室里,我想安靜下,在那裡寫東西、看書,不要過多地交際,當然交際是有必要的,畢竟人生活在社會中,但如果我整天都在交際,“被交際”,就變成了一個社會中的人,被分解了,沒有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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