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啟西

馬啟西

馬啟西,中國伊斯蘭教西道堂創始人。字慈祥,號公惠,經名葉海亞,道號西極園。回族。祖籍甘肅臨潭汪家嘴。其父馬元,是北莊門宦的阿訇。馬啟西童年在臨潭舊城上寺習讀阿拉伯語文,11歲在舊城上私塾,後到新城新店子師從貢生范繩武,攻讀《四書》、《五經》。後考取童生、秀才。西道堂簡介: 1903年,由馬啟西脫離北莊門宦後創建於甘肅臨潭。初名金星堂,1909年正式定名西道堂。因其以劉智等人漢文著譯為傳教依據,又稱漢學派。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馬啟西
  • 別名:字慈祥,號公惠,經名葉海亞
  • 國籍:中國
  • 民族:回族
  • 出生地:甘肅臨潭汪家嘴
  • 逝世日期:1917年2月
  • 職業:中國伊斯蘭教西道堂創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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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經歷

中國伊斯蘭教西道堂創始人。字慈祥,號公惠,經名葉海亞,道號西極園。回族。祖籍甘肅臨潭汪家嘴。其父馬元,是北莊門宦的阿訇。馬啟西童年在臨潭舊城上寺習讀阿拉伯語文,11歲在舊城上私塾,後到新城新店子師從貢生范繩武,攻讀《四書》、《五經》。後考取童生、秀才。因家境貧寒,居家博覽群書,既覽諸子百家,又鑽研伊斯蘭學者劉智的漢文譯著《天方性理》、《天方典禮》和王岱輿的《正教真詮》、《清真大學》等。光緒十七年(1881),他在家鄉西鳳山設私塾開館授徒,講授《四書》、《五經》和伊斯蘭教義等課程。同時,還在西鳳山一窯洞中靜坐冥思,履行宗教功修。光緒二十四年(1898),在舊城北莊門宦所屬的達子溝拱北開設經堂,正式講學傳道,宣講《天方性理》、《天方典禮》、《歸真總義》、《清真大學》、《清真指南》等漢文伊斯蘭著作,“八年間,信徒益眾,大開講席,發明身心性命之理,聽者忘倦”,引起北莊門宦反對。1901年他遷出達子溝拱北,在家設立講學堂,取名“金星堂”,繼續宣教。後來發展為信眾入堂集體務農經商的宗教、經濟一體化社團。華寺、北莊門宦以“夜宿曉散,樹黨結盟,倡奇立異,惑亂人心”為罪名密告於官府,馬啟西及道堂負責人被捕入獄,教眾受到迫害,後經蘭州十坊頭人臧積德等調解,始趨緩和。1905年,馬啟西率教眾馬英才、馬建元、丁全功、丁仲和等取道新疆前往麥加朝覲,至撒馬爾罕,因中亞動亂,交通受阻未果,1909年返回臨潭舊城,將“金星堂”改名“西道堂”,繼續傳教。提出簡化宗教儀式、少施“海迪耶”的主張,河湟、洮岷等地遭災遇難的部分回、撒拉、保全等族民眾前來投靠者日漸增多。1914年中原軍閥白朗犯隴,後至臨潭,舊城失陷,回、漢各有傷亡,馬啟西教眾死亡亦達48人。1917年2月,河州軍閥馬安良以“西道堂勾結白朗、屠殺良民”為由,派兵圍攻西道堂,將馬啟西及其弟啟晉、啟化、子德隆、侄希隆以及教眾蘇占魁等17人殺害,西道堂被毀。

宗教思想

馬啟西的宗教思想主要有:

思想一

以清代劉智的漢文伊斯蘭教譯著為依據,向教眾宣講伊斯蘭教義,提出“儒教得道”的主張,說“讀書得妙意理合天經三十部;養氣通神明道統古聖百千年”,把《古蘭經》的微言大義與儒家存心養性事天的修身理論聯繫在一起,運用宋明理學來解釋伊斯蘭教的“主命”、“聖行”,提出“體大公而尊主命,本真誠以履聖行”。並極力提倡個人的道德修養,“窮神致化,至精學問在無我,復命歸真,第一人品要如他”。在履行“五功”方面,反對形式主義,主張通過實踐去體會宗教義理,“齋之取意齊,齊身齊心齊七情,正君子克己功夫,開之謂言解,解微解妙解一本,是大人致知學問”。他認為只要履行五大天命功課,就是一個完美的穆斯林,強調要重品德、講信義,少施“海迪耶”。在認主學方面,提出“仁如春理,命如春風,感物如春信,一生都在春光里,學是天成,品是天縱,啟口是天言,萬事不出天定中”,把儒家的天命觀、理學家的思想與伊斯蘭教“認主獨一”論巧妙地揉合起來,以闡釋伊斯蘭教義理。他說“介廉(劉智字)種子,官川(指馬明心)開花,我要結果”。他大力提倡興辦現代學校,鼓勵兒童既學習經典,又學習現代文化科學知識,主張女生入學讀書,在培養人才方面做出了顯著成績。

思想二

注重入世思想,提倡把宗教與經濟生活、經營思想結合起來。“在今世中求來世”,“在現實中求未來”,“名實兼收,不獨潤身還潤屋,經營俱到,真能成己更成人”。他的傳教活動不僅是宣揚教義,提倡文化,並且以很大精力創辦農、商、牧、副、林業,組成了一個頗具實力的宗教社團。他以宗教思想維繫人心,以共同的經濟和集體勞動、集體生活為基礎,成為中國伊斯蘭教中獨樹一幟的派別。在經濟方面重視經商務農,要求教眾以道堂為家,過集體生活。主張移風易俗,倡導男子不留長辮,反對女子裹足。馬啟西還寫有以伊斯蘭教為內容的一些詩作和對聯,反映了他的宗教倫理思想。如:“勤禮五功,體認乎無聲無息。謹齋三月,操存於不睹不聞”。

西道堂簡介

西道堂的發展

教義上以劉智的學說為依據,堅持正統信仰,履行五功,簡化宗教儀式,重視文化教育;教權結構實行教主集權制。教主的言行對教徒有約束力,任職終身,但不世襲。死後建拱北,受朝拜,忌日為重大宗教節日。內部有集體戶400戶,在道堂內過集體生活,集體經營商、農、牧、副各業,全部財產歸道堂所有。設總經理統管,其下有各業經理和專門負責人,統一管理,統一分配。另有散居戶萬餘人,分布於甘肅、青海、新疆、四川等地。後因受地方軍閥勢力打擊,其經濟組織瀕於解體,該派也呈衰落之勢。20世紀初,由馬啟西(1857~1914)創建於甘肅省臨潭縣舊城鎮。其發展經歷了3個階段:⑴馬啟西創傳時期(1902~1917)。他是清末秀才,1891年在臨潭舊城西鳳山開設私塾,取名金星堂,除講授“四書”、“五經”外,還以王岱輿、馬注、劉智等人的漢文著作《正教真詮》、《清真指南》、《天方典禮》等伊斯蘭教論著為依據,宣傳教義,簡化宗教儀式,克服教中的陳規陋習,並提倡男女兒童上學讀書,受到當地廣大回族民眾的擁護。隨著信眾的增多,他在西鳳山下設立了道堂,取名西道堂,一面傳教,一面組織生產。凡參加者,將其財產一併歸人道堂,實行集體經濟管理制,從事農、牧、商等各業的開發經營,在較短時間內獲得了較大收益和發展,馬啟西的宗教地位和影響亦隨之增高,遂受到其他教派的排斥和打擊、械鬥、訴訟經常發生。1914年地方軍閥馬安良誣陷馬啟西勾結白朗擾隴,將其兄弟父子等23人殺害,並查封了道堂,抄查沒收了全部財產,使西道堂陷入危機與曠日持久的訴訟之中。直至1919年馬安良暴病身亡,訴訟才不了了之。⑵馬明仁時期(1918~1946)。馬明仁(1896~1946),字普慈。臨潭人。回族。有才能,有文化,善於理財。1917年第二任教主丁全功被馬安良殺害,他被選為第三任教主,他盡力招回、安置流落各地的教徒,制定振興之策,完善各項制度,團結教眾,繼續經營農、商、牧、副各業。經20多年的艱苦努力,道堂經濟得到了全面發展。不僅在北京、張家口、蘭州、包頭、阿壩、康定、拉薩等地設立了商棧,而且行商遍及全國各大城市。同時,還建立了農場12處,耕地達7千餘畝,牧場5處,各種牲畜約5千餘頭(只),林場13處,各種作坊10餘處。積累資金達百萬餘銀元,奠定了道堂雄厚的經濟基礎。同時設立男女國小各1處,選拔學習好的道堂子女到外地上中學、大學,為西道堂培養人才。這是西道堂的全盛時期。⑶敏學成時期(1947~1958)。敏學成(1882~1957),字志道。祖居臨潭卓洛。回族。有一定文化,為人誠懇忠厚。1946年馬明仁逝世後繼任第四任教主,由於體弱多病,實權多集中於中層負責人手中,出現積聚私財現象,道堂集體經濟大為削弱。加之馬步芳軍閥勢力的脅迫,使西道堂經濟發展受到種種限制,逐漸走向衰落。

西道堂的特點

西道堂信奉遜尼派教義及哈乃斐學派教法,信仰和禮儀的特點為:⑴基本信仰是“認主獨一”、“順主順聖”、“遵經依訓”,履行“天命五功”,並以劉智等人的漢文譯著為宣教依據。在宗教功修上,主張教乘和道乘兼有,“修身以禮,明心以道,盡性復命,全體歸真”。在宗教禮儀方面,兼收並蓄了格迪目和哲赫林耶兩派的一些特點,如“主麻”禮16拜,與格迪目相同,對“聖紀”和教主忌日十分重視,除念《古蘭經》外,還念《卯路德》、《麥達伊哈》、《穆罕邁斯》等贊主贊聖之經,又與哲赫林耶相似。但它們不為歷代教主修建拱北,這與其他門宦大相逕庭,同時,除創始人馬啟西從事坐靜修持外,後輩教主對道乘的修持比較淡薄。⑵教統結構具有門宦制的特點,實行教主統管制。教主既是宗教領袖,又是道堂內世俗生活的總管。⑶組織形式,分集體戶和個體戶兩種。個體戶,散居西北各地,經濟獨立,生活自主,遇有困難,道堂給予幫助,集體戶聚居於臨潭舊城西道堂內,集體經營農、林、牧、副、商各業。財產及收入全部歸道堂所有,實行統一管理,統一分配。堂內設有總經理,各行各業設有分經理和負責人。⑷道堂內實行集體生活,教眾的衣、食、住和婚、喪費用全部由道堂統一支付。⑸提倡學文化,出資創辦啟西女校,舊城二校,並舉辦中學,鼓勵道堂內和當地各族男女學齡兒童上學,學習文化。同時,還選拔道堂內成績優良的青年上中學和大學,故其成員大多都有一定的文化知識乙它既是一個宗教派別,也是一個具有特殊模式的經濟社團。西道堂的信眾約有千餘戶,主要散居於甘肅臨潭縣舊城鎮、和政縣台子街和青海省民和縣馬營等地。

西道堂的意義

西道堂成功的實行了長達半個世紀之久的“大家庭組織”和共同生活。從1901年西道堂創始人馬啟西勸導教下民眾,合夥經商務農,開發桃水上游草荒之地,部分教下率先將其財產的全部或一半歸入道堂,開始過集體主活,共同勞動經營以臨潭縣城關為中心,包括13個鄉莊在內的農、林、牧、商、副五業齊全的“西道堂大家庭”算起,到1958年這個大家庭的最終解體,西道堂的“大家庭組織”整整存在了57年。後人論及此享時曾感慨地寫道:“(西道堂)實踐著孔孟大同思想和伊斯蘭早期穆斯林公社思想……居然在中國荒蕪的山區確實成功了和存在過一個烏托邦。這對於哲學和人類進步的意義是極為重大的,後世只要有人類對公社思想的追求,西道堂的歷史就會繼續給他們以啟示。”(張承志《科學的黃土與科學的金子》,《讀書》1988年第4期)因此,對西道堂的研究,無論從研究中國伊斯蘭文化的角度,還是人類社會生活演變史的過程來看,其意義都足以引起我們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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