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金樓子後

題金樓子後

《題金樓子後》是五代十國南唐後主李煜創作的一首詩。此詩題寫於《金樓子》書後,其主旨是對《金樓子》中所說的兩件焚書事件發表感慨。詩人先描寫王粲梁元帝惜書焚書的行為,然後筆鋒一轉,寫秦始皇焚書坑儒之舉是有選擇性的。全詩運用對比手法,表明秦始皇對書籍的文化價值有手下留情之意,批評了王粲和梁元帝的焚書行為。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題金樓子後
  • 作者:李煜
  • 創作年代:五代宋初
  • 作品出處:《全唐詩
  • 文學體裁七言絕句
作品原文,注釋譯文,詞句注釋,白話譯文,創作背景,作品鑑賞,整體賞析,名家點評,作者簡介,

作品原文

題金樓子後(並序)
梁元帝謂:王仲宣昔在荊州,著書數十篇。荊州壞,盡焚其書,今在者一篇,知名之士鹹重之,見虎一毛,不知其斑。後西魏破江陵,帝亦盡焚其書,曰:文武之道,盡今夜矣。何荊州壞焚書二語,先後一轍也。詩以慨之。
牙籤萬軸里紅綃,王粲書同付火燒。
不於祖龍留面目,遺篇那得到今朝奔譽烏霸。

注釋譯文

詞句注釋

⑴金樓子駝檔歡:書名。梁元帝為湘東王時自號金樓子,因以名書。《金樓子》是梁元帝從青年時代起就親自動手蒐集材料逐年撰寫而成的。梁元帝,即蕭繹(508—554),初封湘東都王,承聖元年(552)登基,稱梁元帝。梁元帝一生博覽群書,儒釋道兼通,而且還完成了大量學術著作,所以《梁書·元帝本紀》稱讚他:“既長好學,博綜群書,下筆成章,出言為論束蘭夜抹,才辯敏速,冠絕一時。”史稱其藏書十四萬卷,於江陵城破時自己燒毀,並用寶劍狂砍竹柱,仰天長嘆:“文武之道,今夜盡矣!”
⑵王仲宣:王粲字仲宣,山陽高平人,三國時曹魏大臣、文學家。其祖為漢朝三公,與李膺齊名。早年王粲曾得到蔡邕的賞識,漢末動亂中,避亂至荊州(今湖北襄樊)依附劉表。劉表以王粲其人貌不副其名而且軀體羸弱不甚見重。劉表死後,王粲勸劉表次子劉琮歸降於曹操。曹操辟王粲為丞相掾,賜爵關內侯。王粲文學成就頗高,尤以詩賦見長,與劉楨、孔融等合稱“建安七子”,與曹植並稱為“曹王”。有《王侍中集》。
⑶鹹:都,全。
⑷“見虎一毛”二句:以虎身花紋的斑駁多彩比喻王粲文章的成就,非一文而可知。語出《周易·革卦》,其“象辭”曰:“大人虎變,其文炳也。”疏曰:“文章之美,煥然可觀,有似虎變,其文彪炳。”
⑸西魏:北魏永熙三年(534),鮮卑族宇文氏所建立的北魏政權分裂為東西兩部,西魏都長安,至恭帝四年(557)為北周所取代。
⑹盡焚其書:《南史》卷八記載,梁元帝酷愛讀書,平時手不釋卷,無論冬夏。當西魏攻江陵,元帝知城不可守,準備投降,“乃聚圖書十餘萬卷盡燒之”。
⑺牙籤:象牙製作的圖書標籤,寫上書名,垂於捲軸式書籍的一端,以便查找。這裡代指書。紅綃:紅綃製作的書套。綃,生絲織品。
⑻祖龍:指秦始皇。《史記·秦始皇本紀》:“三烏歡請十六年……秋,使者從關東夜過華陰平舒道,有人持璧遮使者曰:‘為吾遺滈池君。’因言曰:‘今年祖龍死。’使者祖洪旋問其故,因忽不見,置其璧去使者奉壁具以聞。始皇默然良久,曰:‘山鬼固不過知一歲事也。’退言曰:‘祖龍者,人之先也。’使御府視璧,乃二十八年行渡江所沉璧也。”秦始皇死於此年。裴駰《集解》引蘇林曰:“祖,始也;龍,人君像。謂始皇也。”因為其曾焚書,故將其與焚書事相關聯。

白話譯文
逐句全譯

梁元帝曾說,王粲在荊州為劉表效命時作了數十篇文章,後來荊州被攻破,王粲便將自己的文章全部燒毀,僅留了一篇。當時的文人名士看到後都稱讚寫得好,但是遺憾不能看到全貌。後來都城江陵被西魏宇文泰帶兵攻陷,梁元帝也將自己所藏的書全部焚毀,說:文王、武王的治國修身之道,到今夜完全消失了。為什麼與荊州淪陷時焚毀書籍的事情如出一轍啊。於是作詩表示感慨。
王粲和梁元帝十分愛惜自己收藏的書籍,但在自己所在的城池被攻陷以後,卻一把滲備提火燒掉了自己所有的珍藏。
因為秦始皇焚書坑儒未趕盡殺絕,才能使那些殘留的詩文保存到今天。

創作背景

這是李煜讀梁元帝蕭繹所撰的《金樓子》後題寫其書後的一首詩。據詩前小序,李煜《金樓子》後,對讀《金樓子》所述的焚書事件深有感慨,便作了這首詩。
這首詩見於宋代無名氏的《楓窗小牘》,云:“余嘗見內庫書《金樓子》有李後主手題曰:梁元帝謂王仲宣……”可見,《楓窗小牘》作者曾在皇家書庫見過梁元帝的《金樓子》,而此書正是趙匡胤從南唐那裡掠奪來的,顯然曾為李煜所有。據此,此詩當她斷作於李煜入宋之前,也可能是即位之前所作。

作品鑑賞

整體賞析

這是一首詠史詩,題寫於梁元帝蕭繹所撰的《金樓子》書頁之上,主要內容是抒發對梁元帝蕭繹焚書之事的感慨。不過詩中所言焚書的史事是兩起,這兩起歷史事件卻不是一回事。
焚書之事,歷來最為士人所痛心。書是人類經驗認識的結晶,是知識的儲藏,是一個民族的文化傳統得以沿襲的重要載體是屬於人類的財富。焚書之事並不始於秦始皇,焚書之事在秦之後也屢屢有之。不過,秦始皇的焚書無疑是中國歷史上影響最大的焚書事件,以至於遮掩了其他的焚書之事。如果就書籍而言,秦始皇的焚書所造成的損失卻未必大於梁元帝蕭繹的焚書。秦始皇焚書影響之大,一是由於是統一政權所採取的大規模行動,地域之廣,涉及的人群之多,與此前的六國焚書相比,影響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二是秦始皇的焚書是以國家法令的形式實行,若有違抗,國家就有嚴厲的懲處,充分表現了專制政權的粗暴與專橫。但是,秦始皇的焚書卻並非是“盡焚其書”,而是有選擇性的焚書。據《史記·秦始皇本紀》記載,始皇帝三十四年(前213),為了鉗制士人的政治批評,確定皇帝“別黑白而定一尊”的絕對權威,李斯建議:“臣請史官非《秦記》皆燒之。非博士官所職,天下敢有藏《詩》、《書》、百家語者,悉詣守、尉雜燒之。有敢偶語《詩》《書》者棄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見知不舉者與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燒,黥為城旦。所不去者,醫藥卜筮種樹之書。若欲有學法令,以吏為師。”秦始皇批曰:“可。”這段文字說得很清楚,在這一次禁焚書籍的政治舉措中,有實際的生活功用的“醫藥卜筮種樹之書”不在被禁焚之列,有關社會治理的法令之書也不在被禁焚之列,被禁被焚的是那些會啟示人的思想、帶動人的思考的書籍,一是史書,二是戰國以來的以儒學典籍為首的諸子之書。而這兩類書籍的被焚也規定了範圍:史書中要焚毀的是非秦國的歷史之書,也就是說,只許保留秦的記憶,藉此以構建秦之統一天下的歷史合理性;諸子之書則禁止在民間流傳。朝廷中的博士之官要備皇帝的顧問,要參與政治的決策,仍然需要廣泛的知識,故皇家圖書館中收藏的“《詩》、《書》、百家語”不在禁焚之列。因此,秦始皇的焚書是為了在民間實行禁學而愚民的政策,行為雖嚴酷,焚毀的書籍種類與範圍都是有限的。
梁元帝蕭繹的焚書就不同了。蕭繹自幼好學,酷愛讀書,手不釋卷,甚至在患眼疾時也是如此。他在一眼失明之後,不便執卷而讀,就安排了專人為他朗讀,以代自讀。而且是每晚五人輪流值班,通宵達旦,誦讀不歇。蕭繹涉獵甚廣,頗以學問自許,曾言:“我韜於文士,愧於武夫。”(《南史》卷八)又在《金樓子序》中說:“竊重管夷吾之雅談,諸葛孔明之宏論,足以言人世,足以陳政術,竊有慕焉。”他以管仲、諸葛亮為期許,自信有治國平天下之才,而將書籍視為知識與智慧的寶庫。因為愛書,故收藏豐富。蕭繹在江陵藏書之多,有十四萬卷之巨。這裡有他的收藏,還有從金陵運來的歷代皇家藏書,不僅是經、史、子、集俱全,儒、道釋、仙兼備,而且多是珍本。這十四萬捲圖書是自秦漢以來數百年的精神財富又歷盡戰亂之後的珍藏。當西魏攻破江陵之夕,蕭繹將這批珍藏一炬焚之,又將自己的佩劍在柱上砍折,自嘆曰:“文武之道,今夜盡矣!”不將珍藏留於敵人,在蕭繹,這是血與淚的共泣,是悲與憤的並發。但看他焚書與折劍,有用則珍藏,無用則焚毀,十四萬卷歷代珍藏與一把佩劍一樣,都不過是他個人的私產。蕭繹雖然愛書,卻並不尊重文化知識的歷史公有性。這樣的焚書,對文化傳承帶來的破壞就要遠勝於秦始皇的焚書。
李煜此詩正是著眼於蕭繹與秦始皇兩件焚書事件的區別而發表感慨。前二句以書卷的華麗裝飾與“火燒”對比,說蕭繹曾有感於荊州焚書而使王粲作品僅存一篇,但是當他自己焚書之時,卻連王粲僅存的一篇也一同焚毀了。這是以沉重的感慨來印證序文中兩次出現的“盡焚其書”。後二句說即使酷烈的秦始皇,當年也是有選擇性的焚書,民間書籍雖然無存,宮廷典籍尚可流傳,因此後人才有可能讀到“遺篇”。相比於蕭繹行為的絕對與自私,秦始皇的焚書可以說是網開一面,對書籍的文化價值有手下留情之意。這層意思以反問出之,與前二句寫蕭繹事不僅有對比的效果,也加強了語氣,對蕭繹之舉深感痛心。
古人素來有讖語一說,即本來是偶爾言之的事情,最後卻成了事實,仿佛冥冥之中有命運之神在聆聽與撥弄,人則“不幸而言中”。李煜就蕭繹焚書而作的歷史批評,表達了他對書籍價值的認識與珍惜,也見出他有超越一己之私的歷史識見。可是當北宋攻破金陵城池之際,他卻將南唐三代君主所收藏的典籍字畫同樣付於火燭,這首詩在某種程度上因此而具有讖語的意味。

名家點評

《邯鋼報》原副編審遲雙明:李煜是一位十分喜愛讀書的文人,所以也很珍愛自己的藏書。他對王粲和梁元帝放火焚書的行為不以為然,還將其與秦始皇作對比,言明二人連秦始皇都不如。詩人先對王粲和梁元帝惜書焚書的行為進行描寫,然後筆鋒一轉,寫秦始皇著名的焚書坑儒之舉,這樣就有了可比性。(《李煜詞全鑒》)

作者簡介

李煜(937—978),南唐末代君主。初名從嘉。字重光,號鐘隱。李璟第六子。國破降宋。後為宋太宗毒死。李煜在政治上雖庸駑無能,但其藝術才華卻卓絕非凡。工書法,善繪畫,精音律,詩和文均有一定造詣,尤以詞的成就最高,被譽為“千古詞帝”,對後世影響亦大。其詞主要收集在《南唐二主詞》中。現存詞可確定者三十八首,存詩十六首。
題金樓子後
南唐後主李煜像

白話譯文
逐句全譯

梁元帝曾說,王粲在荊州為劉表效命時作了數十篇文章,後來荊州被攻破,王粲便將自己的文章全部燒毀,僅留了一篇。當時的文人名士看到後都稱讚寫得好,但是遺憾不能看到全貌。後來都城江陵被西魏宇文泰帶兵攻陷,梁元帝也將自己所藏的書全部焚毀,說:文王、武王的治國修身之道,到今夜完全消失了。為什麼與荊州淪陷時焚毀書籍的事情如出一轍啊。於是作詩表示感慨。
王粲和梁元帝十分愛惜自己收藏的書籍,但在自己所在的城池被攻陷以後,卻一把火燒掉了自己所有的珍藏。
因為秦始皇焚書坑儒未趕盡殺絕,才能使那些殘留的詩文保存到今天。

創作背景

這是李煜讀梁元帝蕭繹所撰的《金樓子》後題寫其書後的一首詩。據詩前小序,李煜《金樓子》後,對讀《金樓子》所述的焚書事件深有感慨,便作了這首詩。
這首詩見於宋代無名氏的《楓窗小牘》,云:“余嘗見內庫書《金樓子》有李後主手題曰:梁元帝謂王仲宣……”可見,《楓窗小牘》作者曾在皇家書庫見過梁元帝的《金樓子》,而此書正是趙匡胤從南唐那裡掠奪來的,顯然曾為李煜所有。據此,此詩當作於李煜入宋之前,也可能是即位之前所作。

作品鑑賞

整體賞析

這是一首詠史詩,題寫於梁元帝蕭繹所撰的《金樓子》書頁之上,主要內容是抒發對梁元帝蕭繹焚書之事的感慨。不過詩中所言焚書的史事是兩起,這兩起歷史事件卻不是一回事。
焚書之事,歷來最為士人所痛心。書是人類經驗認識的結晶,是知識的儲藏,是一個民族的文化傳統得以沿襲的重要載體是屬於人類的財富。焚書之事並不始於秦始皇,焚書之事在秦之後也屢屢有之。不過,秦始皇的焚書無疑是中國歷史上影響最大的焚書事件,以至於遮掩了其他的焚書之事。如果就書籍而言,秦始皇的焚書所造成的損失卻未必大於梁元帝蕭繹的焚書。秦始皇焚書影響之大,一是由於是統一政權所採取的大規模行動,地域之廣,涉及的人群之多,與此前的六國焚書相比,影響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二是秦始皇的焚書是以國家法令的形式實行,若有違抗,國家就有嚴厲的懲處,充分表現了專制政權的粗暴與專橫。但是,秦始皇的焚書卻並非是“盡焚其書”,而是有選擇性的焚書。據《史記·秦始皇本紀》記載,始皇帝三十四年(前213),為了鉗制士人的政治批評,確定皇帝“別黑白而定一尊”的絕對權威,李斯建議:“臣請史官非《秦記》皆燒之。非博士官所職,天下敢有藏《詩》、《書》、百家語者,悉詣守、尉雜燒之。有敢偶語《詩》《書》者棄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見知不舉者與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燒,黥為城旦。所不去者,醫藥卜筮種樹之書。若欲有學法令,以吏為師。”秦始皇批曰:“可。”這段文字說得很清楚,在這一次禁焚書籍的政治舉措中,有實際的生活功用的“醫藥卜筮種樹之書”不在被禁焚之列,有關社會治理的法令之書也不在被禁焚之列,被禁被焚的是那些會啟示人的思想、帶動人的思考的書籍,一是史書,二是戰國以來的以儒學典籍為首的諸子之書。而這兩類書籍的被焚也規定了範圍:史書中要焚毀的是非秦國的歷史之書,也就是說,只許保留秦的記憶,藉此以構建秦之統一天下的歷史合理性;諸子之書則禁止在民間流傳。朝廷中的博士之官要備皇帝的顧問,要參與政治的決策,仍然需要廣泛的知識,故皇家圖書館中收藏的“《詩》、《書》、百家語”不在禁焚之列。因此,秦始皇的焚書是為了在民間實行禁學而愚民的政策,行為雖嚴酷,焚毀的書籍種類與範圍都是有限的。
梁元帝蕭繹的焚書就不同了。蕭繹自幼好學,酷愛讀書,手不釋卷,甚至在患眼疾時也是如此。他在一眼失明之後,不便執卷而讀,就安排了專人為他朗讀,以代自讀。而且是每晚五人輪流值班,通宵達旦,誦讀不歇。蕭繹涉獵甚廣,頗以學問自許,曾言:“我韜於文士,愧於武夫。”(《南史》卷八)又在《金樓子序》中說:“竊重管夷吾之雅談,諸葛孔明之宏論,足以言人世,足以陳政術,竊有慕焉。”他以管仲、諸葛亮為期許,自信有治國平天下之才,而將書籍視為知識與智慧的寶庫。因為愛書,故收藏豐富。蕭繹在江陵藏書之多,有十四萬卷之巨。這裡有他的收藏,還有從金陵運來的歷代皇家藏書,不僅是經、史、子、集俱全,儒、道釋、仙兼備,而且多是珍本。這十四萬捲圖書是自秦漢以來數百年的精神財富又歷盡戰亂之後的珍藏。當西魏攻破江陵之夕,蕭繹將這批珍藏一炬焚之,又將自己的佩劍在柱上砍折,自嘆曰:“文武之道,今夜盡矣!”不將珍藏留於敵人,在蕭繹,這是血與淚的共泣,是悲與憤的並發。但看他焚書與折劍,有用則珍藏,無用則焚毀,十四萬卷歷代珍藏與一把佩劍一樣,都不過是他個人的私產。蕭繹雖然愛書,卻並不尊重文化知識的歷史公有性。這樣的焚書,對文化傳承帶來的破壞就要遠勝於秦始皇的焚書。
李煜此詩正是著眼於蕭繹與秦始皇兩件焚書事件的區別而發表感慨。前二句以書卷的華麗裝飾與“火燒”對比,說蕭繹曾有感於荊州焚書而使王粲作品僅存一篇,但是當他自己焚書之時,卻連王粲僅存的一篇也一同焚毀了。這是以沉重的感慨來印證序文中兩次出現的“盡焚其書”。後二句說即使酷烈的秦始皇,當年也是有選擇性的焚書,民間書籍雖然無存,宮廷典籍尚可流傳,因此後人才有可能讀到“遺篇”。相比於蕭繹行為的絕對與自私,秦始皇的焚書可以說是網開一面,對書籍的文化價值有手下留情之意。這層意思以反問出之,與前二句寫蕭繹事不僅有對比的效果,也加強了語氣,對蕭繹之舉深感痛心。
古人素來有讖語一說,即本來是偶爾言之的事情,最後卻成了事實,仿佛冥冥之中有命運之神在聆聽與撥弄,人則“不幸而言中”。李煜就蕭繹焚書而作的歷史批評,表達了他對書籍價值的認識與珍惜,也見出他有超越一己之私的歷史識見。可是當北宋攻破金陵城池之際,他卻將南唐三代君主所收藏的典籍字畫同樣付於火燭,這首詩在某種程度上因此而具有讖語的意味。

名家點評

《邯鋼報》原副編審遲雙明:李煜是一位十分喜愛讀書的文人,所以也很珍愛自己的藏書。他對王粲和梁元帝放火焚書的行為不以為然,還將其與秦始皇作對比,言明二人連秦始皇都不如。詩人先對王粲和梁元帝惜書焚書的行為進行描寫,然後筆鋒一轉,寫秦始皇著名的焚書坑儒之舉,這樣就有了可比性。(《李煜詞全鑒》)

作者簡介

李煜(937—978),南唐末代君主。初名從嘉。字重光,號鐘隱。李璟第六子。國破降宋。後為宋太宗毒死。李煜在政治上雖庸駑無能,但其藝術才華卻卓絕非凡。工書法,善繪畫,精音律,詩和文均有一定造詣,尤以詞的成就最高,被譽為“千古詞帝”,對後世影響亦大。其詞主要收集在《南唐二主詞》中。現存詞可確定者三十八首,存詩十六首。
題金樓子後
南唐後主李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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