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述藝

韋述藝,祖籍遼寧省遼陽市燈塔縣。先後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清華大學讀書。1958年輾轉到唐山市第一中學任教,當時被稱為學校的“物理大王”。在70年代初,唐山師範學院重新組建時,調往其物理系任教。1976年7月28日,在唐山大地震中殉難,時年43歲,遺一子。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韋述藝
  • 出生地:遼陽市燈塔縣
  • 出生日期:1933年農曆八月初二
  • 性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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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經歷

1933年農曆八月初二生人,祖籍遼寧省遼陽市燈塔縣。
早年先後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清華大學讀書,因受父親(韋煥章-偽滿洲國大臣)政治身份影響,中途棄學。
1958年輾轉到唐山市第一中學任教,當時被稱為學校的“物理大王”。
在70年代初,唐山師範學院重新組建時,調往其物理系任教。
1976年7月28日,在唐山大地震中殉難,時年43歲,遺一子。
三十餘年過去了,當年的學生已界花甲,對恩師頗有懷念,時撰文以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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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您,韋述藝老師
(“雁北草”新浪部落格 2008-09-11)
上世紀六十年代前半葉的冬季,清晨,天還沒有亮,唐山第一高中的操場上,出操的學生正陸續到來。借著操場邊甬路上昏暗的路燈燈光,我看見一個身影正繞操場跑道跑步,他的擺臂姿勢與眾不同,手臂前後擺動時,兩個小臂始終保持水平,好像在拉風箱。我知道,他就是我們的物理老師韋述藝,這種擺臂動作是韋老師跑步時的特有姿勢。凜冽的西北風吹在臉上像刀割,韋老師卻始終不減速,他每天都要以這種中速繞操場跑七、八圈。
韋述藝老師被譽為唐山第一高中的“物理大王”。據說,在開始抓階級鬥爭的年代,韋老師是因父親的歷史問題由北京航空學院調到唐山第一高中的。但是,這卻使唐山第一高中我們這些學生有幸聆聽這位出類拔萃的物理人才的講課,唐山第一高中物理課的教學水平因韋老師而大幅度提高,學生高考的物理成績也高出許多。
時光流逝,四十多年過去了,但韋述藝老師在唐山第一高中科學館階梯教室給我們講課的情景還在眼前,歷歷在目。那是一次電學單元總結課,韋老師不緊不慢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上百名學生的耳中,而準確到位的分析、嚴謹周密的思維更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里。講課時,韋老師大部分時間眼睛注視著教室的後上方,關鍵時候掃視學生;他的板書清楚工整,十分規範;整堂課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講的話句句使我耳目一新,我當時就想,把韋老師的講課直接記錄下來,不用修改,就是一冊好書!
十年後,韋老師調到現在我們所在的學校。
有一天,駐唐某炮兵團的一批教官到學校聽韋老師的力學課,那次課講的是動量守恆定律。課堂上只聽見韋老師宏亮的講課聲音,當他板書時,教室里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大家全被韋老師帶進了力學的美妙世界!下課鈴聲響了,當韋老師“下課”話音剛落,所有的教官“刷”地一聲同時起立,教室里想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感謝韋老師精彩的講課,那掌聲至今還常常在我耳邊響起!
一次,韋老師帶領學生去唐山丰南胥各莊鎮和唐坊,參觀依託電話線實現村村通有線廣播的載波技術和設備。除韋老師外,其他師生都是騎腳踏車去的,韋老師不會騎車,是乘長途汽車去的。參觀結束時,天色已晚,長途汽車已經沒有了,我們要用腳踏車馱韋老師回校,晚上韋老師還有課,從參觀地到學校有20里路,韋老師趕不回去。韋老師高低不讓大家馱,說胥各莊火車站還有火車可以坐,叫我們先走。
晚上,上課的鈴聲響了,韋老師踏著鈴聲風塵僕僕地進入教室,他兩手空空,沒有拿教案,站到講台上就開始講課。
課後,學生們問韋老師:“坐上火車了嗎?”韋老師說:“沒有,走回來的。”天哪!20里路,一個半小時,簡直是一路小跑!回校後沒有吃晚飯,就直接進了教室!韋老師對學生、對教學認真負責的精神感動了每一個學生!
1975年下半年,我住的單身教工宿舍與韋老師的房間斜對門,我常去韋老師宿舍看看。韋老師課餘喜歡閱讀歷史書籍,他的歷史知識淵博。韋老師一直過著單身生活,直到唐山地震前一年才結婚,那時他已四十歲了!妻子在瀋陽工作。婚後,韋老師年輕了,也不像過去那樣不修邊幅了,精神煥發!
1976年7月27日,韋老師買了7月28日早晨6點去瀋陽探望妻子的火車票。7月28日凌晨3點42分,地震發生了!韋老師在那間單身宿舍遇難!訊息傳來,眼淚無聲地淌滿我的臉頰,可惜,我已經負重傷不能行動,沒有能為韋老師送行!但韋老師永遠活在我的心中!韋老師永遠是我心中的楷模!
我的物理老師
(“漫步秋林”新浪部落格 2009-09-10 )
書櫃中有兩本精裝的母校校慶紀念冊,一是1992年唐山一中90周年校慶紀念冊,另一本是2002年唐山一中百年校慶紀念冊。今天又取出來從頭翻閱,我想從中發現一位老師的足跡,可是很失望,沒有找到。有歷屆校長的照片和簡歷,還有本校畢業的社會知名人士的照片及簡介,唯獨沒有歷屆名師的痕跡。雖說是百年校慶,可是歷史沿革的東西並不多,多是近些年的輝煌。看過之後的感覺,好像唐山一中原本就是現在這個樣子,看不出歷屆師生共創的業績。還算不錯,一位59屆校友在她的一篇回憶文章中,提到了我要找的這位老師,那就是我們的物理老師—— 韋術藝老師。也只此一點點而已,還是他的學生記住了他。
世間芸芸眾生如同草芥,普通之人真是普通的沒法再普通了,與一歲一枯榮的野草也相差無幾,一旦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之後,就不會再有人知道地球上曾經還有過他,更不知道他也曾為這個地球上的眾生們煞費過苦心,付出過精力,苦渡過春秋。韋老師就是這樣一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野草。他悄悄地來,默默地奉獻,靜靜地離開。
韋老師是我在讀高中時的一位物理老師,是學生們從內心崇拜的一位好老師,他學識淵博,教學認真,對同學友善,在同學中有很高的威望。他有過坎坷和不幸的人生,具說由於他出身複雜(具體也不太清楚),他原本在北京航空學院(現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就讀,當讀到大三的時候被學校禁學專業課了,別的同學上專業課時,他只能去圖書館。最後經他本人請求,學校為他調轉到清華學普通物理專業,一學又是五年,他相當大學讀了七年。五八年畢業後,別的同學都到科研院所,他被分到唐山當中學教師。唐山一中過去和現在都是唐山的名校,每年分配來的新老師按常規都要由唐山一中先選,剩下的才往其它中學分配。聽說在此次新教師分配會上,唐山一中的趙芳校長看過新教師的個人材料後並沒急於挑選,而是把優選權讓給了兄弟學校。他說:“一中不缺師資,好老師還是先給兄弟學校吧。”十幾所的中學校長其實都盯上了韋老師,當時的階級鬥爭已經提到日程,社會上大躍進、批右傾政治氣候異常濃烈,怕韋老師將來給他們帶來什麼麻煩,所以最後就把韋老師給剩下了。一中校長坐收其利,說:“大家都不要韋老師,我只好收下了。”就這樣,韋老師來到了唐山一中。
當時正是五九屆高三複課的時候,韋老師到校後校長馬上讓他給高三畢業班編寫物理複習提綱,然後給高三複課準備高考。韋老師自己編寫自己刻印,一頁頁發給學生裝訂成冊。就是這本複習提綱,韋老師編進了很多綜合性例題,還有大量澄清概念的練習題,再加上韋老師深入淺出和講解,讓同學們把高中物理有了一個完整的消化,可以用融會貫通來形容了,當時我們感覺就是物理複習得好,信心十足迎接高考。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我們這一屆高考偏偏是物理出了問題,也可能是韋老師經驗不足吧。高考那天韋老師走進考場,看到考卷後就默默地出去了,後來聽說他去找校長了,見到校長這位三十出頭的漢子像個孩子似的哭了:“校長,對不起,我沒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校長說:“怎么回事?”韋老師說:“試題超出了考試大綱,我們沒複習到,學生都不會及格。”校長很鎮靜,微笑著拍拍韋老師的肩膀:“瞧你,這有什麼好哭的嘛,咱們沒複習到別人就複習到了?我相信你,相信我們的學生,我們還會第一的!要不怎么叫‘一中’呢,是吧?”韋老師看到校長這個時候還能幽默,一下子輕鬆了許多。高考結束了,唐山一中成績果然在校長的預言中,全考區第一名,物理單科平均36分,也是全區第一。我記得那年我的物理就考36分,從此我對這本物理複習提綱十分鐘愛,保存多年,一直到文革後恢復高考,我又用這本複習提綱輔導了我的弟弟考進高等學府。
韋老師由於沉重的家庭包袱生活上不修邊幅,清瘦的面龐上兩眼透著睿智,可是總是鬍子拉茬;衣著不講究,記得冬天他穿一件藍色的半身小棉襖,一次上課找不到板擦了,他居然用棉襖袖子擦起了黑板。他很注意鍛鍊身體,除了跑圈外還在北樓南面的井台上洗冷水浴呢。可是他的宿舍一塌糊塗,那時每到周末,有的同學自發去幫老師做做衛生,當然也有同學幫韋老師打掃宿舍,聽同學們講在韋老師的枕頭下面發現過一位姑娘的照片,問她是誰時,韋老師笑笑趕忙收了起來。韋老師心中也的有愛,只是他感覺那對他來講可能是太奢侈了,只能把那份情感深深地鎖在心裡。時下韋老師已過而立之年,不修邊幅,不找對象,其原因就在他的家庭出身包袱上,他認為終身教好書就是自己的唯一本份,其餘不敢奢望。這就是我所知道的韋老師,我畢業了,離開了唐山一中,以後的情況請參閱雁北草先生的《懷念您,韋述藝老師!》,此篇僅作一個小小的補充,有不妥之處敬請指正。
三十四年又瀋陽
75年與恩師韋述藝共赴其老家瀋陽購置氣墊導軌材料。韋時已四十幾歲,文理俱佳,是教學頂梁。因政治問題才結婚不久。次年歿於唐山地震。
清明雨將七月十一日去東北旅遊過瀋陽時的一首七律貼上,以為念師之作:
過瀋陽
三十四年又瀋陽,含悲淺憶枕鏗鏘。鄉音重入舊時夢,靚影才出燈下裝。
立地斯時魂去也,心牽念掛痛神傷。慈親幼子今安在,打點憂思惹斷腸。
附:月下清泉唱和詩及我的回帖
七絕.和清明雨《過瀋陽》
瀋陽今又對斜陽,三十餘年夢一場。轉瞬恩師隨震歿,人非物是九迴腸。
回帖:謝謝月下兄的體味唱和,過瀋陽已是夜間十二時,車燈已熄,瀋陽旅客操著鄉音喚起我莫名的衝動,使我想起當年韋師攜夫人車站迎候的情景(他早我一天到沈),韋身著呢子大衣,臉颳得黢青,碩大的圍巾將脖項圍了個嚴實。一頭搭在胸前,與在校時滿臉胡茬,一身青布,間或油漬,是何等的反差,還有那關於他及他的家庭的傳聞,那清屍的慘景,不忍憶矣。於是摸黑就著車身與鐵軌的撞擊聲寫下了這首《過瀋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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