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嫈

韋嫈

韋嫈,原名張月琴,女,中共黨員。1922年5月31日,出生在江南大運河畔的江蘇省常州市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張月琴
  • 別名:韋嫈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江蘇省常州市
  • 出生日期:1922年5月31日
  • 職業:作家
  • 代表作品:《母與子》
人物簡介,家庭子女,相識,重逢,求愛,別離,結婚,團圓,離異,

人物簡介

韋嫈
1927年就讀於公立武進國小。她對書的酷愛近乎痴迷,不僅遍讀祖上留傳下來的線裝白話文,半文言小說,而且背誦大量的古典詩詞,後來又涉獵五四以來的新文學。1933年在武進縣立女子師範學校讀國中時,本就能歌善舞的特長得以進一步發揮,放學回家經常是邊彈風琴邊唱歌,每年都在學校舉辦的音樂會上表演歌舞節目。
1939年,29歲的艾青與18歲的韋嫈結婚。
1955年,45歲的艾青和33歲的韋嫈經法院判決離婚了。
1937年參加革命工作。歷任武漢軍委政治部抗敵宣傳隊宣傳員,重慶育才學校文學系藝員,延安中央黨校學員,魯藝幹部,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成員,張家口華北聯合大學幹部,北京《大眾日報》、《工人日報》記者,《人民文學》編輯,中國作協創作委員會秘書,天津作協專業作家。1939年開始發表作品。1988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著有短篇集《母與子》,廠史《野火燒不盡》,短篇《未完的樂章》、《落葉似金》等,長篇小說《從前有個姑娘》、《流淚的花》。

家庭子女

相識

張月琴生就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笑起來面頰上總是浮現出一對迷人的酒窩,真不失為通常為人們稱道的才貌雙全的江南女子。
韋嫈
1936年初張月琴在常州武進女子師範上國中三年級時,學校里來了一位國文老師,名叫蔣海澄。蔣先生操著一口浙江味的國語,朗誦起詩歌來節奏舒緩,語調沉穩,情感激越,他的獨特魅力,很快拉近了師生間的距離。知道他曾留學法國,回國後因宣傳抗日被國民黨抓入監獄,在獄中以“艾青”為筆名寫下了長詩《大堰河———我的保姆》,學生們對他更加欽佩和敬仰。在他的影響下,同學們紛紛訂閱《作家》、《譯文》、《中流》和鄒韜奮主辦的《生活》等進步雜誌和書刊。
一次,張月琴和幾個同學在操場上練騎車,只見蔣先生走來,學生們讓他也騎一把。初看上去,他似乎也會騎一點兒,不料七拐八拐沒走多遠,一下子就撞在了對面的牆上,同學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十分狼狽地雙腳蹬地轉過身來,掉轉車頭,慌慌張張騎回到大家面前。在學生們的歡笑和鼓掌聲中,他滿臉通紅地向人群中笑得最厲害的張月琴投去了深情的一瞥。
國中畢業後,張月琴因父親經商失利而中止了學業。不久,抗日戰爭爆發,她參加了當地的抗敵劇團,扮演過“放下你的鞭子”中的香姐,去廣播電台唱抗日救亡歌曲。1937年她與同學沈尹一起到一家陸軍醫院當救護員,這時的月琴改名為韋嫈。

重逢

1936年暑假過後,當蔣先生又到武進女師上課時,卻被校方給辭退了。女校長肖石光(國民黨員)把蔣先生叫到辦公室說:“蔣先生,這個學期不給你發聘書了……”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份工作,就這樣給丟掉了。無奈他只好先回金華老家小住一時,後來去了上海,住在亭子間里寫詩,仍以筆名“艾青”賣文為生。過了一段時間,韋嫈才從老同學那裡得知,艾青被辭退是因為常州的小報上常有文章誹謗他,說他從監獄裡出來還不安分,居然在課堂上進行赤化宣傳云云。艾青到上海後,曾給韋嫈寫過兩封信,傾訴思念之情,但年幼而不諳世事的韋嫈在父親的反對下中斷了兩人的聯繫。
1939年6月,為了逃避集體參加國民黨,韋嫈離開了工作一年多的軍委政治部抗敵演劇隊笫一隊,乘火車去廣西桂林,帶著一隊隊長徐韜的介紹信,到了演劇九隊,隊長徐桑楚給她安排了住處。韋嫈住下後想起自己的老師艾青不就住在離這兒很近的地方嗎?她萌生了去看他的念頭。某日,當她突然出現在馬房背38號時,艾青的驚喜可想而知。站在他面前的韋嫈已經完全長成一個大姑娘了。韋嫈環顧了一下艾青的房間,這時的他十分清貧:靠牆一橫一豎擺了兩張竹床,除一張寫字檯和一個凳子外,沒有其他家具,床上沒有被子、褥子,光有個被套,枕頭也沒有枕套,床下放了一個白色洗臉盆,桌上堆滿了信稿,一個茶缸底上粘著一個蠟燭。他是《廣西日報》副刊《南方》的編輯,一邊辦報一邊寫作,卻依然是一貧如洗。

求愛

韋嫈向艾青述說了自己離家後的種種經歷,他則睜著那雙大而前突的眼睛聽得入了神,時光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流過,一直到傍晚才想起,應該吃飯了,艾青邀請韋嫈到院子裡一家樓上他吃包飯的地方要了兩碗肉絲麵,邊吃邊聊。飯後兩人在榕湖邊散步,雙方都覺得有說不完的話,待到夜深了,艾青才把韋嫈送回演劇九隊。
不久,韋嫈接到姐姐的來信,讓她去貴陽報考大學,當她與艾青在湖邊散步時,告訴了他,艾青得知後情緒極為低落,滿懷惆悵地問她:“一定要去?”“是的,我想考貴大中文系。”“不能走!你不要走!”艾青說著突然激動地雙手拉住韋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我愛你,我在武進女師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你了!”他狂吻她的雙手說:“我不能離開你,一刻也不能離開!”突然間他捶胸頓足狂呼:“我不想活了,我跳下去算了!”說罷,即作跳江狀,韋嫈急忙拉住了他,哀求他千萬不要跳江,答應他暫時不走,否則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次日,當韋嫈見到艾青時,他正在伏案作詩:
小小的棕櫚
結實又美麗
闊闊的綠葉
抖落著晨露
迎晨風翩翩
向朝霞擺舞
你擁抱太陽
你親吻大海
小小的棕櫚
結實又美麗
褐色的腰肢
暮色中狂顛
艾青把這首詩工工整整地抄在了韋嫈的一個精緻小本上,韋嫈用了不到一刻鐘就背了下來,並且終生熟記於心。

別離

從此每天清晨艾青都到演劇九隊的樓下去叫韋嫈陪他去散步,惹得九隊的女隊員常跟韋嫈開玩笑:“快下去吧,老黃牛又在樓下叫喚了!”時過半個世紀,到武漢參加演劇九隊建隊五十周年慶典的戰友們重逢時,都還清晰地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她們說:“真沒想到,當年那個殷勤的老黃牛後來會成為一個大詩人!”
演劇九隊就要到梧州一帶去巡迴演出了,韋嫈向艾青表示要投身到抗日宣傳的革命洪流中去,這使他十分沮喪。
就要出發了,韋嫈吃力地提著行李走下樓去,匆匆穿過院子,把東西送到了卡車上。她轉身時猛然間發現了艾青,只見他呆立在院裡,兩眼憂鬱地盯著她。韋嫈說:“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早就來了,一直在樓下等你,沒敢叫你。”“我們今天去梧州,也許我很快就會回來。”看他一副悽然的神情,韋嫈這樣安慰他。
艾青聽了並不答話,仍然像個木樁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隊員們出來進去地忙乎了一陣,東西已陸續搬上了卡車,大家站在臨街的門檐下就等著出發了,只要隊長一聲令下,他們就上車,韋嫈邀請艾青到馬路對面一家鋪子門前去說話。艾青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韋嫈:“你不能走,我不讓你走!”“別這樣,放開手!我是跟著去參加抗日做宣傳工作,等巡迴演出回來,又會見面的!”“不,不行,我去把你的行李拿下來!”說罷他就穿過馬路向卡車狂奔過去,韋嫈跟在後邊一邊跑,一邊哀求:“求求你,千萬別,千萬別拿……”然而艾青卻固執地快步走向卡車,不知哪兒來的力量,左攀右登,幾下子就跳上了車,而且從那么多行李中居然就能翻出韋嫈的小箱子和行李捲兒,一件件拋下車來。韋嫈一邊接住她那本不結實的小箱子,一邊哀求他:“求求你別這樣,看人家會笑話我們!”“不要說了!就是不叫你走!”他邊叫邊跳下卡車,把韋嫈的東西拎進九隊的木樓,交給了留守的隊員,對韋嫈說:“離開這裡,跟我走吧!”韋嫈看著他眼裡閃動的淚光,不禁心軟了下來。可是回頭看到隊長徐桑楚正在忙著清點人數,她猶豫不決地說:“他不讓我跟你們走。”徐隊長望了一眼艾青,為難地對韋嫈說:“唉,怎么辦哪?他是個詩人,就是這么愛激動,我有什麼辦法?看來你只好留下來了,不然他還會跟你吵吵鬧鬧,弄得大伙兒都不安生,又走不成。”韋嫈聽罷走近艾青:“隊長同意我先留下,我們好好商量一下,然後我再去。”隊員們紛紛上了車,她們向韋嫈揮手告別:“再見吧!明天坐船趕過來,我們等著你!”不料這一別就是半個世紀。
為防韋嫈再去找九隊,艾青居然把她反鎖在家中,很長時間不許她出門。

結婚

1939年6月20日,艾青與韋嫈結為伴侶。那天清早,艾青對韋嫈說:“好好洗個臉,咱們上照相館照張結婚相,留作紀念好嗎?”在照相館裡艾青坐著,韋嫈站在他身旁,拍了個合影。拍完,艾青興奮地跳起來擁抱韋嫈,一面喊著:“米儂!米儂!”(法語“親愛的!”)在走回住處的路上,艾青激動地對韋嫈說:“從今以後,我們永遠不再分離!”照片上的艾青英姿勃勃,風流倜儻,而韋嫈則是一副少不更事的女學生模樣,身穿自己手工縫製的布衣、布裙,就連挎著的布書包也是自己一針一線縫起來的。
韋嫈
這張結婚照,隨著歲月的流逝,風雲的變幻,居然躲過了歷次的戰火和那場浩劫,被三十年代的好友常任俠先生奇蹟般珍藏下來,在半個世紀後寄還給韋嫈,這才得以公之於世。
1940年6月下旬,艾青夫婦來到重慶,住在文化名人林語堂先生的小別墅中。艾青在陶行知先生主辦的育才學校任文學系主任。秋季里的一天,周恩來、鄧穎超徐冰和夫人張曉梅坐著滑竿來到育才學校。韋嫈知道鄧、張二位大姐都是重慶八路軍辦事處的工作人員,特意在和她們一同午休時表示了去延安抗日前線的願望。
1941年初皖南事變後,重慶的形勢變得十分嚴峻。艾青收到了國民黨要員陳立夫谷正綱吳國楨聯名邀請他參加國父紀念周的請柬,但他和另外幾位收到請柬的文化界人士都沒去。從此他們出門時總發現有人盯梢。
一天,艾青外出回家後對韋嫈表示要離開重慶。其間說起周恩來建議一些文化界名人可以先到香港避一避,他有意接受這個方案。但韋嫈一直嚮往延安,立志抗日,投身革命,表示不去香港而去延安。恰好當時重慶八路軍辦事處特意組織一批家屬撤退到延安去,機會難得。儘管韋嫈當時已懷孕八個月,但她決心已定,表示哪怕孩子生在半路上也堅決去延安。艾青見拗不過她,只好同意她先走,自己隨後再去。
一月下旬,雪後的一個霧天,八路軍辦事處赴延安的這支婦女和兒童的隊伍出發了。臨行前周恩來和大家一一握手道別:“同志們,一路上多加小心,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韋嫈和其他幾位孕婦被安排在小汽車裡。與她同行的有葉劍英的夫人吳博邊章五的夫人陳慧文,孔原的夫人許明和賴祖烈的夫人謝淑珍。她們一路顛簸,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平安到達革命聖地延安。思念
韋嫈走後沒多久,艾青便開始思念她,並經常到重慶八路軍辦事處,要求儘快幫他解決去延安的問題。艾青千方百計要去延安,終於從一個過去在山西民族革命大學的學生那裡弄到一張證件,這個證件是發給綏蒙自治區長官公署高級參謀的,用這個證件可以途經延安。證件開的是一個人,但作家羅烽、畫家張仃都要走,便把一字改成三字,坐上一輛國民黨中央政府鹽務局的汽車,途經寶雞時又遇到詩人嚴辰和夫人逯斐,他們也想去延安,便把證件上的三字改成五字,冒著風險一同上路了,艾青扮成國民黨高級軍官,羅烽扮成勤務員,嚴辰扮成秘書,張仃扮成副官,逯斐則扮成高參太太。臨走前艾青從八路軍辦事處取來路費,周恩來叮囑他要走大路不要走小路,萬一碰到了什麼麻煩就立即打電報給郭沫若求助,他們總共遇到四十七次檢查,每次檢查都使艾青更加懷念韋嫈:韋嫈先行去延安時已經懷孕八個月,她得從汽車上爬上爬下一次次地接受檢查,一想到此,艾青心中就感到疼痛難忍。

團圓

這時,已在延安的韋嫈天天都盼著艾青的到來,每到黃昏時分便拿個板凳坐在自家窯洞門前向山下眺望,看著一個個上山來的人中有沒有艾青。有一天忽然從山下走上來幾個人,其中一個戴著大口罩,身穿灰色棉軍衣,頭戴軍帽的高個子格外引人注目,他渾身上下甚至連眉毛上都蒙著一層黃土。他徑直朝韋嫈走來,直到韋嫈透過黃土看到了口罩邊露出的那雙閃爍著幸福光芒的大眼。艾青終於來了,夫妻終於團圓了。在延安的那段令人終生難忘的時光里,艾青對韋嫈的感情真摯而熱烈。
一天,艾青從魯藝文學院的美術工場弄回來一塊膠泥,要給妻子塑個浮雕頭像。他用那雙靈巧的手認真地操作著,尤其刻意塑造韋嫈那對美麗的眼睛。幾天過去了,一個橢圓形的半側面頭像漸漸浮現出來。他們的好友李又然看後不禁驚呼起來:“真是好極了!氣質完全塑出來了!不單形象文靜、溫柔、熱情,而且眼神里有一種富於幻想的神韻……”八九寸大小的塑像上夢幻般柔美的面龐上,緊閉著的雙唇流露出倔強的個性。
艾青把塑像小心翼翼地放在炭火盆里深埋起來,待取出時,沒有一絲裂痕。他把塑像精心打磨到理想的光度,一個栩栩如生的藝術精品最終大功告成了。
此後,在戰火紛飛的年代,雖然幾經搬遷,但艾青夫婦一直珍藏著這個愛情的標誌,始終使它完好無損,直到隨他們進了北京。長別離
1949年2月,隨大部隊進駐了久已嚮往的北平後,艾青一家住進了東總布胡同22號中國作家協會的宿舍里,過了幾年安生日子。

離異

始料不及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環境的變遷,詩人的浪漫氣質和感情的專一之間,要求個性解放和對家庭、子女負責的觀念之間,發生了日漸激烈的衝突,終於導致艾青與韋嫈之間出現了不可彌合的裂痕,這對在戰火紛飛的年代相濡以沫的恩愛夫妻,在和平年代以一紙離婚判決書為他們長達十六年的婚姻畫上了句號。
1955年,四十五歲的艾青和三十三歲的韋嫈經法院判決離婚了。
生性好強的韋嫈則含辛茹苦地獨立撫養子女長大成人,直到1962年再婚。
艾青和韋嫈共有四個子女。儘管父母離異了,但作為我國文藝界“大右派”的親生兒女,所遭受過的歧視和不公正的待遇,自然可想而知。但自幼身處逆境,反而造就了自強不息的性格,和居安思危、不事張揚的理念。由於受父母的潛移默化,孩子們從小都酷愛文學和藝術。
長女艾清明1942年4月出生於延安,畢業於北京藝術學院音樂系,後從事中學音樂和外語教學工作,業餘寫作有《芭蕾人生———訪芭蕾舞編導蔣祖慧》、《李一丁———樂壇一丁》、《孫穎和他的“銅雀伎”》等作品。
子艾端午1945年6月出生於延安,曾任《新觀察》雜誌編輯,現定居美國。興趣廣涉美術、文學和社會學,曾在國內外發表大量的評論。
次子艾軒(艾圭圭),1947年11月出生於河北深縣,現為北京畫院的國家一級畫家,其作品享譽海內外。
幼女艾梅梅(韋黎明)1950年2月出生於北京,曾任《北京周報》記者,除散文、小說和新聞報導外,還在《詩刊》和《人民文學》等雜誌上發表過不少詩作,其中《瞄準,預備———放》、《懷念》、《給Z》和《後來》等頗受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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