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遐齡

陳遐齡

陳遐齡(1873-1950),字立鶴,號雲皋,湖南辰州漵浦人(漵浦縣盧峰鎮人)。1894中武舉,力能獨扛抬槍。曾入日本成城學校,日本教官聞其名,與之角力,陳初時遜謝,因日本教官輕視華人,故意以言語刺激,陳怒,於比武時用腿彈教官倒地死去,因此被斥退出學校。民國初年的川邊鎮守使康定城的命名者,曾和西藏地方勢力周旋,1923年在四川內戰中被劉成勛擊敗,後返回湖南家鄉,1950年在鎮反中被殺。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陳遐齡
  • 別名:字立鶴,號雲皋
  • 出生日期:1873
  • 逝世日期:1950
  • 職業:民國初年的川邊鎮守使
  • 性別:男
個人經歷,鎮守川邊,定名康定,

個人經歷

1907年,任標統駐防四川雅州。1917年10月,任護理川邊鎮守使。1918年2月北京政府任命他為川邊鎮守使加“福威將軍”銜。4月,英國慫恿西藏進犯西康,十餘日占領了烏齊、察雅、昌都等11個縣。他一方面向北京政府求援,一方面奮力反擊,保住了雅礱江東岸各縣。後因北京政府鞭長莫及,陳遐齡孤立無援,於同年8月底與西藏言和。他進駐甘孜。從而粉碎了英帝國主義分裂西藏的陰謀。不久,北京政府授予他康威將軍軍銜。
當初熊克武督川時,孫中山曾一度對川軍將領普遍加委。陳遐齡為了表示效忠於北洋政府,竟將委任狀原封退回。吳佩孚認為他很有骨氣,一直通過甘肅對其所部補充餉械。民國十二年三月(1923年),吳佩孚將奉系趕出關外後操縱政局,支持揚森從湖北打回四川,命陳遐齡從西邊配合夾擊號稱川軍總司令的川軍第三軍劉成勛。陳遐齡得吳佩孚提供裝備,軍容甚盛,嶄新的大炮、機槍擦得鋥亮,令其餘各部川軍眼紅艷羨不己。他也趾高氣揚地以常勝將軍自居,每次開會議事,總是高高坐在虎皮交椅上一言不發。這次出兵,他便當仁不讓地擔任中路攻堅,結果在新都石板灘被熊克武手下的但懋辛張沖兩部打的慘敗,號稱百戰勁旅的陳遐齡部,三個團就被繳械兩個半團,鬧了個全軍覆沒!陳遐齡僥倖逃脫,自覺無顏,悄悄溜回川邊去了。退守雅安後,被劉成勛攻擊,他取道青海進京求援。時值第二次直奉戰爭,吳佩孚無暇西顧。二次直奉戰爭結束後,吳佩孚退守湖北。陳遐齡民國十四年(1925年)重回四川,欲重招舊部,東山再起,但見大勢已去,旋即隻身回湘。
1937年回漵浦,先後擔任湖南省參議員、縣軍事參議會名譽會長、縣自衛總隊副總隊長。捐資倡修漵浦縣西湖口浮橋。為內遷來漵的國立師範學院、北平民國大學、湖南九中(漵浦一中前身)的複課做了大量的工作和貢獻,倡導復修盧峰書院。1945年應湖南省主席王東原邀出席沅陵專區行政會議,極力要求執政當局減輕民眾負擔。1950年12月被錯殺。1984年5月平反,並確認為愛國人士。

鎮守川邊

陳遐齡在川邊十餘年,任鎮守使七八年,經歷的歷史事件較多,但有幾件事與此石刻有關。一是在1914年,英國協助西藏地方政府成立藏軍總司令部,由於當時的邊軍統領彭日升擁有裝備比較精良的三個營,分別駐防昌都、類烏齊和三十九族地區,因而藏軍未敢貿然進攻。
1917年春,四川爆發了川、滇軍閥之間的戰爭,戰火波及川邊。7月,彭日升派兵兩營進攻打箭爐,被滇軍華封歌團擊敗。不久,川邊鎮守使殷某某被迫離開打箭爐回滇,由陳遐齡接任。英國見有機可乘,立即唆使藏軍向川邊發動進攻,邊軍一敗塗地。彭日升急忙向陳遐齡求援。時陳遐齡正參與四川軍閥混戰,且慮彭之勢力擴展對其不利,以致見危不救。彭日升等遂繳械投降。整個川邊為之震動。
是時,陳遐齡雖不援彭,卻先後派人遞信給達賴,勸其休兵息戰。由於西藏少數親英分子的阻撓,陳的停戰提議未獲結果。川軍與藏軍在甘孜激戰二十餘日,推進至雅礱江東岸,阻止了藏軍的進攻。川藏兩軍在甘孜前線形成對峙局面後,陳遐齡於1918年8月再次派人赴拉薩交涉。英國鑒於藏軍進攻受阻,加上兵力不足,如川軍增調主力反攻,已占地區仍有喪失的危險,遂令駐川邊副領事台克滿出面“調解”,由英、川、藏三方代表談判議和。談判雖未達成協定,但同意從1918年10月17日至31日,川軍退守甘孜,藏軍退守德格,停戰一年。
後來,隨著我國反帝反封建民主革命運動的日益高漲,藏族地區的形勢也發生了新的變化。在全國人民的支援下,西藏愛國人士增強了反帝信心,紛紛要求西藏地方政府與中央政府取得直接聯繫。1919年10月,北京政府派出的代表團抵達拉薩。達賴、班禪九世向中央代表表達了擁護中央的心愿。此後,達賴逐漸擺脫了親英分子的羈絆,不斷加強了與中央的聯繫,使英國妄圖分割西藏的圖謀終於徹底破產。
二是在民國十二年(1923年)12月17日,十三世達賴喇嘛因病圓寂,自清朝以來,凡達賴圓寂,噶廈均須及時向中央政府稟報,已成定製。20日,噶廈將十三世達賴圓寂的訊息電告其駐京代表,要求呈報中央。國民政府行政院十分重視,立即依清朝慣例,著手褒恤事務,並決定特派參謀本部次長兼邊務組主任黃慕松為“致祭護國宏化普慈圓覺大師專使”。1924年4月26日,黃慕松一行前往西藏致祭,這是中華民國成立以來,中央政府高級代表團第一次進藏,意義重大。為避免英國阻撓,專使一行兵分兩路,一部經海路抵藏;一部則由黃慕松親自率領,取道川康經滎經於8月28日到達拉薩。
三是據《滎經縣公交志》記載:“清末,邊務大臣趙爾豐建設成(都)康(定)軍路,對滎經至瀘定一段,倡改由花灘場,經滎河場、新廟、飛水場、虎骨坪,越肖岩、蒲麥地、龍巴堡抵瀘定,謂之“滎河段”,可避越大相、飛越二嶺之險,較原路捷徑50餘里。1924年(民國十三年)川軍將領陳遐齡按趙氏勘設路線,督修而成。”可見,此路的修築始於趙而成於陳。
解讀“西旅底平”
在交待這些背景後,再從字面上來理解“西旅底平”。要理解“西旅底平”,還得從《尚書·禹貢》中的“蔡蒙旅平,和夷底績”兩句說起。這兩句話的解讀與雅安以及滎經相關的是這樣:“蔡蒙”為蔡山、蒙山。民國版商務印書館《中國古今地名大辭典》解釋為,“蔡山,在今四川雅安縣東五里,此山一名周公山,《寰宇記》相傳漢諸葛亮南征,於此夢周公,遂為立廟,因名。《方輿勝覽》葉少蘊解《禹貢》蔡蒙旅平謂蔡山在嚴道,即此山地也。”又“蒙山,在四川雅安、名山、蘆山三縣界。《漢書·地理志》青衣有禹貢蒙山。《寰宇記》蒙山,北連羅繩山,南接嚴道縣,山頂受全陽氣,其茶芳香。《茶經》云:山有五嶺,有茶園,中頂曰上青峰,所謂蒙頂茶也。”這就可以理解為蔡即現在的周公山,蒙即現在的蒙頂山
“旅平”,民國版《辭源》、《辭海》均為:旅,祭名;平,治理。《康熙字典》:“旅《書·禹貢》蔡蒙旅平,《傳》祭山曰旅。”又“平,治也。《書·大禹謨》地平天成,《傳》水土治曰平。”這就可理解為水患平定,功成祭山之意。  “和夷”為地名,民國版《辭海》認為“在今四川省滎經縣。” 《中國古今地名大辭典》解釋為:“和夷,《書·禹貢》和夷底績。《水經注》引鄭說云:和夷,和上夷所居之地;和即和川水,在今滎經縣。又和川鎮,今四川天全縣。《書·禹貢》梁州和夷底績。《唐書·地理志》雅州有和川鎮。”但民國版《滎經縣誌》中無和川之說,而在鹹豐版《天全州志·山川志》中說:‘天全河水為平羌江上流……其近城一支名和川……《寰宇記》和川路在嚴道縣西,宋改和川路為碉門鎮。”  “底”,《說文解字》“底,山居也。”這兩句話就可理解為夏禹治水成功,在祭蔡、蒙二山後,在和川水岸與少數民族共慶之意。  那么,“西旅底平”與此之間有何關係呢?“西旅”即通往西方(即西藏)的道路。陳遐齡經略此道的目的在於連線雅安至康定的軍路,近而加強對西藏的聯繫,所以,“西”可作“西方、西藏”解。同時,十三世達賴喇嘛因病圓寂,“旅”在這裡也有“祭”之意。“底”,這裡也可通“砥”講。《孟子·萬章下》:“《詩》云:‘周道如砥,其直如矢。’朱熹註:“底與砥同,礪石也。言其平也。” “平”,據《爾雅·釋詁下》“平,成也。”《書·大禹謨》:“地平天成。”孔傳:“水土治曰平。”《廣韻·庚韻》:“平,和也。”言含“媾和;和睦”之意。“底平”則可理解為“修通(道路)”了。
因此,“西旅底平”從字面上就可理解為通往西方(康、藏)的道路已經通達。而從更深層面上,就可能包含了這樣幾層意思。一是陳遐齡主持修通此路,自認為功可與大禹治水同比,於是,欣然命筆。二是因“底”通“砥”,陳當時坐鎮川康,手握重兵,地盤又不斷擴大,自詡為國之中流砥柱。三是扼住了藏軍的進犯,使達賴逐漸擺脫了親英分子的羈絆,不斷加強了與中央的聯繫,使英國妄圖分割西藏的圖謀終於徹底破產,於國於家,都說得上是功德無量。
陳遐齡作為川邊鎮守使、北洋政府的“福威將軍”,也是有學問的人,所書“西旅底平”四字,既把當時的幾個重大歷史事件交代了清楚,又把自己的功德巧妙地記錄了下來。所以此碑的史料價值還是很高的。  體驗“西旅底平”  何處“回車”、“叱馭”?
2006年5月27日至30日,筆者應邀參加了在西南大學舉辦的“2006茶馬古道文化國際學術研討會”,拙作《敢問路在何方——對南絲綢之路(茶馬古道)滎經段線路的推考》被收錄入研討會論文集《古道新風——2006茶馬古道文化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之後,有朋友就說,沒有對“王陽回車、王尊叱馭”一事作出交待,因為以大相嶺的險狀,不足以“回車”、“叱馭”,此事應是發生在九把鎖段。  所謂“回車”、“叱馭”之事,即《漢書?王尊傳》《華陽國志》佚文所載“王遵(尊)遷益州刺史,先是琅邪王陽為益州刺史,行部至九折坂,嘆曰:奉先人遺體,奈何數乘此險,後以病去,及遵為刺史,至其坂,問吏曰:此王陽所畏道邪,吏對曰:是,遵叱其馭曰:驅之,王陽為孝子,王遵為忠臣。”
九折坂在今滎經縣皇儀鄉大相嶺,因山路險阻回曲,經九次迴旋才達山頂,故名。《山海經》言:邛崍山,江水出焉。中江所出有九折坂,出貘似熊。其陽多黃金,其陰多麋,其木多檀柘也。《華陽國志》言:嚴道縣,南有邛崍山,山上凝冰夏結,回曲九折,王陽去官之所。楊慎(升庵)詩中所言“九折刺史坂”即指此事。
成康路之滎河段,為古代南方絲綢之路的線路之一,存在的歷史非常的早,但其功能的發揮,沒有什麼史料記載。為了搞清“回車”、“叱馭”這個事情是不是應該發生在九把鎖,也就親身體驗一把“西旅底平”。
古道雖已荒蕪,但從遺蹟來看,路面很寬敞,有的路段相當於現今的腳踏車道。從九把鎖到祁家河,山勢非常的陡峭,給人以沉悶、恐慌的壓迫感,但公路還是平緩的,我們就沿著公路走,聽嚮導不斷地指點,這段是古道,那段是古道。從整個線路走向看,當年的路並沒有給我們以九曲迴腸的感覺。只是在九把鎖段,因為幾乎全是壁立的花崗岩石,古道便向上繞行,本來打算走一下,但嚮導楊其勇說,有好幾個路段已不易行,他當年上山尋礦時走過,沒有什麼九折的路,就是“上好多坡坡,下好多坎坎”。他們所知的九把鎖是祁家河流域上有九道山脊交匯,形成九道關口,非道路有九折。  九把鎖非九折坂  從我們所行之大相嶺與九把鎖相比,九把鎖的山勢確實比大相嶺險峻,足使“王陽回車、王尊叱馭”,但從路的角度來看,反到比大相嶺平緩得多。趙爾豐建設成(都)康(定)軍路“滎河段”,目的就是“避大相、飛越二嶺之險”,又較原路捷徑。所以筆者還是認為九折坂仍在大相嶺上。但這是以現代人的角度來審視的,也如《重修大相嶺橋路碑記》的作者巴岳特錫良所言“抑亦視人為轉移耳”。先人的感覺恐怕我們今天已是無法複製了,但先人拓路的精神,依然讓我們油然而生出種種敬意來。

定名康定

康定城吐蕃人唱著藏歌,趕著良馬,穿越草原,來到一塊兩江相會的草灘上。這裡水草豐盛,是牧馬打野的最好地方,他們在這裡很好地休息一晚,第二天將走進古老的峽谷棧道,把一群良馬趕往雅洲府、蘆山郡,或者碉門、榮經,換取漢區的邊茶。在以後的一千多年中,不間斷的有馬隊從藏區出來,在這裡打野後進入漢區;不間斷的有馬隊從漢區馱來茶葉、絲綢等在這裡打野後進入藏區。這裡,就被人們稱作“打折渚”(漢語的意思是兩江相會的地方)。或者是“打折渚”的諧音,後人就把它叫成了“打箭爐”。清康熙三十二年(1693年),達賴喇嘛奏請打箭爐“交市之事”,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康熙帝準“行打箭爐市,蕃人市茶貿易”。這一紙王命,使打箭爐成了西陲重鎮,成了藏漢物資文化交流中心。 雍正八年(1730年)清王朝在康定依山臨山修築城牆三堵,並在三條進出口處修建了東南北三座城樓,分別起名紫氣門、南極門、拱宸門。
1922年,川邊鎮守使陳遐齡修復東關城門時改紫氣門為康定門,親筆書寫“康定門”三字匾額掛在東關城門上。打箭爐就成了康定城。城外有一條河,陳遐齡在河上修一座橋,後人便把它叫著“將軍橋”。 小北京藏族用馬換取茶葉的交易在古代叫作“茶馬互市”,這條橫穿橫斷山脈的道路就是著名的“茶馬古道”。這條茶馬古道,是大西南的絲綢之路。國內的絲綢、茶葉等商品經過康定從這條路流向南亞、流向歐洲、美洲,南亞、歐洲、美洲的商品也從這條道上流向康定,流向中國。在康定,什麼東西都能買到,於是,康定就有了“小北京”之稱。二十世紀四十年代,康定與上海、武漢被中華民國定為全國“三大商埠”,上海、武漢、康定商會被定為全國“三大商會”。 康定情歌康定城有一個賣松光的藏族姑娘名叫朵洛,長得漂亮美麗,舉世無雙,康定人稱“松光西施”。每天早上她都要上街賣松光,康定人只要聽見她叫賣松光的聲音,都要打開門窗探出頭來,有的是為了買松光,更多的是為了一睹“松光西施”的芳容。於是,康定就有人唱:“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雲,端端溜溜的照在朵洛大姐的門,朵洛溜溜的大姐,人才溜溜的好喲,會當溜溜的家來會為溜溜的人……”這就是康定情歌最早的雛型。後來,這城成了康定城,這歌也就成了《康定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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