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乾

陳林乾

號香花山人,別署壽者同鄉,男,1950年1月出生於浙江省寧海縣。畢業於浙江美術學院(現為中國美術學院)。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浙江省美術家協會會員,浙江中國花鳥畫家協會會員,寧波市美術家協會理事,寧波畫院畫師,寧海縣美術家協會主席,寧海書畫院副院長。長期從事書畫工作。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陳林乾
  • 出生地浙江寧海縣
  • 出生日期:1950年1月
  • 畢業院校浙江美術學院
個人簡介,社會職務,榮譽獎項,畫展碎語,名家評價,作品賞析,

個人簡介

號香花山人,別署壽者同鄉,男,1950年1月出生於浙江寧海縣。畢業於浙江美術學院(現為中國美術學院)。

社會職務

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浙江省美術家協會會員,浙江中國花鳥畫家協會會員,寧波市美術家協會理事,寧波畫院畫師,寧海縣美術家協會主席,寧海書畫院副院長。長期從事書畫工作。

榮譽獎項

其他多幅作品入展全國省、市各類展覽並有獲獎。《浙江日報》、《寧波日報》、《書與畫》、《上海藝術家》、
《中國畫家》等及浙江電視台作專題介紹。2007年9月由省文化廳主辦的“浙江省群星美術優秀作品展”中,陳老師的《醉林秋色》榮獲銀獎。生平簡介與作品先後入編《中國美術辭典》、《中國現代美術名監》、《中國當代國畫家辭典》、《當代書畫篆刻辭典》等十餘部辭書。由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大型的《陳林乾畫集》。

畫展碎語

陳林乾
水墨逍遙------陳林乾中國畫作品展,今天終於在寧波美術館撩開面紗與大家見面了。這裡蘊含著我四十餘個寒暑的辛勤創作,飽含著大半輩子的酸甜苦辣。雖然我明白,此次展覽的作品,存在許許多多不盡人意之處,但畢竟屬自家哺育的子女,貌雖醜,情尚在,總有幾分欣慰,幾分憐惜!
“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今天將十幾年來塗抹的部分作品掛上展廳,已經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接受諸位方家的“評頭品足”。孰好孰劣,當面背後,一概持“言者無罪,聞著足戒”的態度,希冀讀者同仁指謬雅正。
大凡從事藝術的人,除非你是一個幽居隱逸,閒雲野鶴,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都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得到展示。音樂家舉辦音樂會,歌唱家舉辦演唱會,舞蹈家舉辦專場,書畫家舉辦展覽,概莫能外。我本凡夫俗子,明知展覽開幕式等於閉幕式,可還是免不了俗套,也效仿著舉辦一次畫展。其目的有三:一是弘揚民族文化藝術,承繼傳統藝術精華,傳播正能量;二是以展覽為平台,以中國畫作品為載體,向社會作一次小結匯報,吸取大眾的意見,接受同道的指教,以提高創作水平,爭取更上一層樓;三是推介宣傳,提升知名度,更好地為本土文化建設事業貢獻綿薄之力。
我出生在寧海縣東部一個貧困的“貧下中農”家庭里。全村百來戶人家,幾百畝田地,此地既無名山秀水,又無鄉儒賢達,祖祖輩輩都是目不識丁的農民或者漁民。先輩們長年累月與海為伴,以地為親,日出勞作,日落棲息,躬耕田畝,養活妻小,他們的腦海中從來沒有過“文化藝術”的記憶,更談不上對文化藝術的理解和培養。直到我這一代,不知什麼緣故,冥冥中將我的命運牽繫在書畫藝術這條根上,使我與書畫結下了不解之緣,從此邁上了書畫藝術道路,一發而不可收。
時間荏苒,有如白駒過隙,不知不覺間,在書畫的道路上走了四十多年。楚國大夫屈原有詩:“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的確是我這些年來的寫照。然而,歲月蹉跎,人生苦短,我從一個青春陽光的小伙子,變成如今白髮畫翁,依然碌碌無為。嘆人生浮沉,一如雲捲雲舒,夜深人靜之時,仰望星空,回首歲月,難免有幾多感慨,幾分嘆息!
中國畫作為東方文化藝術的精髓,有其極高的成就,成為人類共有的珍貴財富,享有崇高的地位。經過千百年的歷史積澱,成為中華民族靚麗而厚重的瑰寶,鑄就出一批批飲譽國際的巨匠大師,為時代、為後人奠定了堅如磐石的根基。在當今社會裡,我們要在這座高峰上發揚光大,開創新局面,實在是一件極其不容易的事。古往今來,有多少文人墨客為之付出畢生精力而無獲益,君不見拂雲百丈青松柯,縱使秋風無奈何!但優秀傳統藝術不能丟,也不允許失傳,最苦最難,總得有人去傳承和發揚。
本人才疏學淺,缺乏天分、能力、環境與機遇等諸多條件,無非是一個熱愛中國畫藝術的痴執者,擔當不了發揚光大的這份責任。雖然為此付出了“苦我心志、勞我筋骨、餓我體膚、空乏我身”的努力,但成績是否及格,我自己也心中無數。今天展示在大家面前的90多幅中國畫作品,倘若能得到諸位些許的垂愛和認可,並從中感受到一些我的努力痕跡,我就很欣慰了。
中國畫是一門綜合藝術,除了文學、詩詞、書法、金石等必修之外,還須研習歷史、文藝史論、哲學、音律等。講究高修養、博學識、尚情感、深功力。同時還特彆強調畫品出於人品,人品不高,落墨無法。“胸中具上下千古之思,腕下具縱橫萬里之勢”,綜觀歷代大師無不如此。我在這個領域跌爬滾打了那么多年,稍懂箇中道理,略有一些心得。我認為,一個成功的中國畫家必須具備六個條件:即緣分、天分、勤奮、養分、名份、年份。
緣份:“緣”是上天安排的,“份”是人為的。萬事皆緣,一切隨緣,世事隨緣,故有“人緣”、“佛緣”、“眼緣”、“姻緣”之說。緣深緣淺是造化,緣來緣去是情結。在那么多的行業中,你官場不混,商路不走,偏偏選擇了中國畫行業,這是為什麼?這就是“緣”之所至。每個人,當你來到世上的第一天,已經種下了“緣”根,只不過結緣有早有遲而已。從古到今,不少名流大儒,或拜爵封位,或家財萬貫,到頭來還是把藝術作為歸宿,最後還是靠藝術得以流芳百世。
天分:天分就是天賦,即上天賦予你的智慧和靈感,這對藝術極為重要。真正的藝術不是靠誰教授的,全憑天賦感悟。“天分不高、藝事難成”。歷史上載入史冊的大家們,絕大多數都是天賦極高無師自通者,他們憑著自己的天分,獨具慧眼,另闢蹊徑,開宗立派,成為一代宗師。“學貴心悟,守舊無功”。
勤奮:勤奮自然是重中之重,成功之首要條件。最好的“天分”,如果沒有勤奮,也不會有甚大的收穫。是故古人告誡“刻苦勤奮,寒暑不輟,上下求索,功到自成”。“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學問勤中得,螢窗萬卷書”。只有鍥而不捨的努力,才能收到鏤金鐫石之功。
養分:養分指學養、修養。要求畫家博覽廣學,貫通古今,正如董其昌倡導的:“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只有通過不斷學習,走遍山山水水,感受自然,深入生活,汲取各方面的養分,方能百川異源,皆歸於海,厚積薄發,境界高遠。中國畫家首先應該是一個文人,沒有文化修養是畫不好中國畫的,這是中國畫自身規律所要求的。比如意境、境界、品味、格調、文氣、學養等等都是中國畫的重要元素。一個文化缺失的畫家,儘管其技法精湛,也免不了被人貫以“畫匠”之謂,其作品達不到深度、廣度、厚度與氣度,無法與讀者的情感產生碰撞和共鳴。缺乏中國畫的精、氣、神,就不會有藝術感染力和生命力。
名份:名份說白了就是社會地位,社團銜頭。這個以前被藝術家嗤之以鼻的東西,在當今卻起到了重要作用。因為有地位的人握有大量的公共權力和學術資源,可以掌握著作品的生死,擁有發號施令的話語權。在當今的社會中,在嚴重缺失公平、公正的環境下,他們可任意揮動“判官筆”,要誰死就得死,要誰活就能活!不推崇藝術至上,不評估藝術價值,實行情面、關係、金錢標準,導致當前書畫界明顯存在著劣質淘汰優質,平庸淘汰傑出,名份淘汰藝術的“逆淘汰”亂象。古往今來,此類現象非當下獨具。君不見李白之寄情山水,陶潛之前採菊東籬?左思詩云:“鬱郁澗底松,離離山上苗;以彼徑寸莖,蔭此百尺條”。逆淘汰現象的根源在於體制,左思的詩就是針貶西晉的門閥制度的。現在許多搞藝術的為了平步青雲,放棄了藝術家的獨立思考,放棄了對藝術真理的追求,放棄了藝術個性的探索,反而利用“本山忽悠”般的手段,製造出“大師、國際、世界、宇宙”等級別的銜頭,招搖撞騙。這些人忽悠那些喜愛藝術但又不怎么懂藝術的人們,使他們甘願將自己口袋裡的錢,奉送到他們的錢包中;忽悠在位的權貴們,為其大開綠燈,樹碑立傳。而那些默默耕耘,勤奮好學,視藝術為生命的真正的藝術家,卻引不起社會的關注,所創造的藝術得不到尊重,體現不了應有的價值。這不能不說是當前書畫界乃至社會的一大悲哀!
年份:年份便是年齡,年齡等於年壽。長壽對每個人都很重要,誰都祈盼自己能“長命百歲”,歷朝皇帝尤為異想天開,自號“萬歲”。壽命越長,創造成就的機會自然越多。八大山人活到89歲,黃賓虹活到92歲,齊白石活到97歲。潘天壽如果沒有“文革”的摧殘,也有可能活到90歲以上。由此不難看出,他們藝術上的輝煌,長壽是一個不可忽略的重要因素。宇宙如壺,人生如夢,若能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該有多好!
以上我提出的六個條件,只不過是本人的內心感觸與領悟,是對是錯沒作深入思考。藉此畫展之機,發表一點拙見,宣洩幾句牢騷,不想批評誰,更不敢否定什麼,只是如骨鯁喉,不吐不快罷了。
我一介布衣,資質愚鈍,天分不足,學養膚淺,自然是達不到這六個條件,也望諸君萬不可將我“對號入座”。書畫於我,無非是一種輕鬆逍遙的狀態,有一種將自己的部分生命和智慧交付給別人的愉悅。好在大千世界,不要求所有人都是成功人士,社會需要形形色色、長長短短的參差組合,紅花還須綠葉扶嘛。我等閒人,只捻一辨花香,碎一地心語,存靜水流深,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只求在這自己的“一畝三分”的書畫田地里,縱情筆墨,一醉逍遙!
最後,我以最誠摯的心,感謝為我畫展做出過關懷、幫助、支持的有關單位和各位領導及社會各界的朋友們!感恩師長、同仁與廣大參觀者的厚愛!在此向大家鞠上一躬,謝謝大家!
2014年6月25日於頤緣齋燈下

名家評價

人情閱盡秋雲厚
丁易
唐太宗李世民對王羲之推崇備至,卻極力貶低王獻之的書法,譏為“枯樹、餓隸”,令後人詫異,其實王獻之的書法造詣不在其父王羲之之下。宋米芾認為,李世民學王羲之可得三分像,卻怎么也學不好王獻之的筆法。帝王尊嚴,世人莫測,“故上攀右軍,大罵子敬耳”。學不好就罵,大抵也只有唐太宗這樣的帝王才做得出來。
我自問也是學書之人,遍臨諸家,多少總能學得三分像,卻對陳林乾先生的書法一籌莫展,怎么都臨不好。他的用筆極為獨特,痛快淋漓之中又有幾分不經意的散淡,枯濕濃淡錯落有致,布局章法匠心獨運,流露出秋林遠山般的韻致,遙遙一望,不用看落款印簽,便知道這是陳林乾的字。
學不好陳林乾的字也就罷了,我便乾脆不學,總不能像李世民這樣吧!作為相知多年的同鄉好友,應該說,他還是我的老師和長輩,我們的過從是密切的。故此,這次畫展他囑我寫篇文章,我也就不揣淺陋,欣然應命。然而我還是汗顏,於書畫之道,我是初窺門徑的後學,他早已是卓然名家。我只有憑自己的觀感,寫上幾句心裡想說的大實話。
陳林乾先生性情豪邁率真,對人對事都是極認真的,頗有我行我素、其奈我何的味道。只要自己認為是對的,就會很用心地去做,不大在乎別人的想法和評價。他有方閒章,上刻“我便是我”四字,是西冷印社副社長童衍方先生的刀筆,他尤為偏愛的,時常在書畫作品中鈐印,這從一個側面反映出他的個性。
陳林乾為人四海,交遊廣闊,雖寓居寧海小城,卻聲名遠播。數月前,雲南大理的一位老闆邀他一游,目的是想請他題寫店面招牌。老兄欣然前往,盡興而歸。回來時一乾好友為他接風洗塵,席間酒興酣暢,他便舌吐蓮花,將此行的旖旎風光渲染得畫面感十足,令我等羨慕不已。
近幾年,陳林乾的書畫作品不斷走進拍賣市場。如三江拍賣、上海瑞星拍賣、北京拍賣等屢創佳績,畫價也隨之提升。為此,有投資頭腦的廠家、公司,都看好他的畫,紛紛收藏,或以物換畫。幾年前,一位安徽宣紙廠的老闆,逕自拉了一車宣紙到寧海,到處打聽陳林乾的住址。原來這位紙廠老闆在一個畫展上看到陳林乾的畫,非常喜歡,卻又不知聯繫電話,便冒冒頓頓地找上門來了,想用這一車宣紙換陳林乾的幾幅畫,尺幅由陳老師說了算。對於這樣誠心的人,陳林乾滿足了他的要求之外,另送書法一幅,安徽老闆滿意而去。現在,他們也是時有交集的朋友了。去年,景德鎮一家陶瓷廠,用一對開國時期的青花瓷瓶,換取他的一張小品,這對青花瓷瓶,現存放在他的會客室。最近,北京一家紅木家具廠發來照片,願以十件套紅木家具,換取陳林乾的幾幅中國畫作品。
然而,他也不是有求必應的,對於不尊重他的人,想套近乎占便宜的人,無論官宦巨賈還是販夫走卒,他往往一笑了之,婉言謝絕。他常跟我說:“作為一個畫家,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也不要把自己不當回事。對真誠的深交的朋友,以及社會的公益事業,該送的畫還是要送,不必憐惜,朋友比錢更重要”。他那雙閱透世態的老眼,是能夠把人看到骨子裡的,誰也沒法忽悠他。與他交往,直來直去是最省心的方式,也是最好的方式。
受他的影響,這幾年我也重新拿起耽擱很久的毛筆。對我的指點,他是傾囊相授的,從無保留,並不厭其煩地示範。儘管我學不好他的字畫,但筆法千古不易,有他指導,於我大有裨益。這兩年,我的書法時時會得到他的鼓勵和肯定,應該是有所長進的。內心裡,他是我書畫上的導師,我叫他“陳老師”,但他在向別人介紹我時,總是說“這位是我的兄弟丁易,書法文章都很好的才子。”令我在慚愧之餘,更有一份感動和感激。
他的學生遍及寧波各縣、市、區,這些書畫愛好者,先是被他的書畫藝術吸引,拜他為師,繼而為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陳林乾從不一本正經地拿他們當學生看,而是以朋友或兄弟相待。每逢周末,學生們或來他家,或聚於某學生處,他自己驅車前往並悉心教授,師生相處,其樂融融。
他的守時守信在圈子裡很出名,有千金一諾的俠氣,在同儕中很受尊重。上海、杭州的同好來寧海,喜歡找他切磋。一方面是由於他的書畫水平高,手底下有真功夫;另一方面是他的熱情豪爽,真誠接待。前年在西冷印社,遇到杭州的一位畫家,閒聊時得知我是寧海人,竟很興奮地告訴我:“你們寧海有位叫陳林乾的畫家,不但畫畫得好,書法也很好,更有意思的是他的酒量也很大,歌還唱的好,很有趣的一位老兄,你認得不?”哈哈,這么有趣的人物,我豈能錯過?
其實我認識陳林乾純屬因緣際會。五年前的秋天,在家鄉寧海的一次文化座談會上,他坐在我旁邊發言,言辭犀利而見解獨特。這一見便有好感,他的性情看上去也與我相投,便請教他台甫,他說他就是陳林乾!說實在的,我當時有點吃驚,沒想到這成名已久的人物非但沒有架子,衣著打扮也顯年輕時尚,與我想像中的書畫名家形象大相逕庭,便很客氣地寒暄:“原來是陳老師!你是我的偶像啊,我二十多年前就知道你的,那時你的招牌字很出名呢!”我說我叫丁易,他也驚異地說:“咦?你就是丁易?這么年輕的,我讀過你很多文章喔,我知道你。”所謂的一見如故,大概指的就是這種情形吧。
交往頻仍之後,我才知道,作為書畫名家的陳林乾,還寫得一手好文章,會吟詩填詞,對社會、人生、藝術有著他自己的看法。他不會人云亦云,而是直言不諱,聽從自己的內心召喚,以本真的自我傲立於人世間。他筆下作品有靈性,有內涵,有張力,正是他的個性和思想在宣紙上的物化。
對於藝事,他是肯“自討苦吃”的。師古而不泥古,不斷從前人的作品和大自然中吸收營養,完成一變再變的超越。但變而不離其宗的,是他對傳統文人畫境界和高度的追求,形式和內容上的創新。胸中羅萬象,筆底有真章。他的畫,是他性情的外露和才情的綻放,是他洶湧噴薄的藝術靈感在紙上的宣洩。蘊雅致於筆硯,縱豪情於紙墨,埋頭藝事,淡於名利,喜歡畫畫的原因就是純粹的喜歡,不樂於經營自己,不刻意以畫畫去求名取利,始終保持著自己的率真和幽淡。在現在這樣的社會環境裡,這是很可貴的。
人情閱盡秋雲厚,世事經過蜀道平。深厚的社會閱歷和多方面的藝術滋養,使陳林乾的畫筆墨老辣,線條雄強,氣度宏大,意境高遠,無論山水還是花鳥都有酣暢淋漓的沉雄之勢。他的花鳥,比如那幅《寒林鳴秋》,畫面飽滿的振紙欲裂,中間線條穿插得密不透風,卻能做到繁而不亂,來龍去脈交代的筆筆清楚。枝幹粗細疏密得宜,蕭瑟之中就有了一絲生機。二隻小鳥,靜默地呆在橫枝上,仿佛想訴說什麼,使整個畫面活泛起來,加上自撰的長款“深秋老樹,歲月臨霜,枝影交疊,疏密相間,天地造化,自然大美,寫照入畫,遂成此圖,不知可否,見者莫笑”,就有了濃郁的文人畫氣息。
而山水畫似乎更能表達他的胸懷。在《幽谷泉聲》這幅大作中,但見近處草木蔥蘢,遠處莽莽蒼蒼,濃淡相間,疏密得宜。一股山瀑在絕壁之間狂瀉而至,瀑聲隱隱,林濤如怒,滾滾若萬馬下山,直看得人心馳神往。這樣的畫,似乎是林乾酒後揮灑筆墨,以銷胸中九曲孤耿所致吧。我知道,在他豪邁樂觀的外表下,心裡是有鬱憤的。
就像他的名字,林乾,他畫最多的是樹林和枝幹,再點綴花、果、鳥,絕少畫葉子。畫竹子總得畫竹葉的吧,可他偏不,偌大畫面愣是找不出一片葉子,全是密匝匝的竹乾和竹枝,右側配上兩隻小鳥,清氣溢於疏林,讓人看著就想走進林中的小屋,與高人對談,與良朋烹茶。他很多的畫,都會給人這種感覺,不用解釋,畫中的場景似乎都見過,就像我們在山中時常看到的小景,令人親近。
他是經常去寫生採風的,足跡盡在名山大川間。去年他發微信給我,是在張家界拍攝的幾幅照片,紅果滿枝而無一葉,枝幹繁密亦無一葉。我知他的意思,他是要證明自己畫畫不寫葉有大自然的佐證,不是憑想像亂畫的。這幾張照片,我一直保存著,拍攝的很美,專業畫家的眼光和視角,的確不是一般的攝影愛好者可比。
陳林乾先生與我交流藝術時,常提及一句話.他說:“畫畫要不擇手段,我行我素,這與為人處事不一樣。為人處事講究重情重義,堂堂正正,規矩方圓,而畫畫要傾你所學,不管是南家北派,還是古人和當代人,只要你認為好的技法,可以不擇手段全用上,只要消化得當,自然能融為一體”。這大概就是他的創作理念。為此看陳林乾作畫,無論冊頁、長卷、巨幅從不打草稿,成竹在胸,隨機而發,一揮而就,看他作畫寫字真是一種享受。
陳林乾是藝術上的多面手。除了上面講的書法、國畫、詩詞、音律之外,他對戲劇、工藝美術、篆刻都頗有造詣。他在浙江美術學院(中國美院前身)學的就是工藝美術專業,可以說工藝美術才是他的本行。篆刻是最近幾年才自學的,但水準不凡,頗得西冷名家的好評。他自己作品上的印章,多數都是自刻的。偶爾他還在給書畫界的朋友刻上幾方,比如我現在經常使用的印章,就出自他的手筆。
陳林乾是書畫上的快手。兩個月前,應碩莽先生從奉化縣城驅車出發,告知一小時後到寧海。彼時我正在他的頤緣齋看他鋪紙準備,待碩莽先生到達他的畫室時,一幅丈二潑墨芭蕉已完成,墨氣淋漓尚未乾透,我和應碩莽均為他的捷才嘆為觀止。林乾抽著煙,頗為自得地告訴碩莽:“其實還不到四十分鐘”。至於書法,他更是一揮而就,運筆奇快,而濃淡枯濕,奇正欹側,恰到好處,功底十分深厚。
陳林乾是書畫上的高手。山水、花鳥、書法、篆刻,無一不精;冊頁小品抑或巨幅宏構,都是駕輕就熟,信手拈來,有著強烈的個人面貌。真正的藝術家首先是思想家,是看透世事徹悟人生的智者,對社會、人生、藝術有著自己的觀點和視角。浸淫書畫四十多年的勤奮,多種藝術養分的交融和吸收,風雨滄桑六十多年的人生歷練,使陳林乾的書畫藝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和高度。我不敢說開宗立派,起碼也是在畫壇獨樹一幟。
書畫收藏家、著名大律師陳有西曾這樣評價陳林乾:這是一位潘天壽之後的寧海畫壇奇才。朋友的話難免溢美,不能太當真。好在陳林幹才六十開外,以畫家的年齡論,以他的身體素質計,以他那令人髮指的勤奮看,以他永不滿足、勇於創新的個性推測,他未來的空間究竟還有多大,恐怕連他自己都難以判斷。
因此,這次畫展只是他近年來一個回顧性的小結,展示的也僅僅是他書畫藝術的一部分。只要你看到他那活力四射的狀態,不竭的創新衝動,你也許會同我一樣,沒大沒小地與他開個玩笑:“小伙子,你的未來還遠著呢!”
2014年8月8日晚於一壺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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