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堅

陳子堅(1905-1987),原名陳興霖,江蘇銅山人,中央軍校第七分校(西安分校)高級班,後任國民政府國防部聯勤總部第十一補給區司令部少將參謀長。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陳子堅
  • 出生地:江蘇銅山人
  • 出生日期:1905
  • 逝世日期:1987
  • 畢業院校:中央軍校第七分校(西安分校)
人物簡介,人物生平,

人物簡介

在楊虎城身邊工作的日子在楊虎城身邊工作的日子
陳子堅,原名陳興霖,1905年3月生於江蘇徐州銅山縣。早年參加愛國學生運動,1924年加入社會主義青年團,1925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北伐中,任葉挺二十四師政治部主任,參加南昌起義。在起義軍向南進發時,曾任潮州革命委員會行政委員長,朱德第九軍經理部長。

人物生平

1928年到楊虎城部隊,歷任宣傳處長、南陽守備司令部辦公室主任、長安縣長、西安綏靖公署辦公廳主任等,一直工作在楊虎城將軍身邊。楊將軍被迫害後,他又在楊將軍的接替人孫蔚如將軍身邊工作,歷任三十一軍團參謀長、第四集團軍參謀長、主力強化師師長、副軍長等,戰鬥在抗日第一線。
解放戰爭中,他參與策劃了長沙起義,並赴香港做統戰工作。解放後歷經坎坷,十年動亂中更在劫難逃,抄家、批鬥、勞改一樣沒有躲過。
1978年得到徹底平反,並肯定了他的歷史功績,調往全國政協工作。
1987年春,82歲高齡的陳子堅在京病逝,走完了他多姿多彩的傳奇人生。
今年12月12日,是西安事變75周年紀念。在這個重大的歷史事件紀念日來臨之際,從少年時代起,父親就常常講的他在楊虎城部隊的許多經歷,有關西安事變的回憶,又縈繞在我的腦際……
我的父親陳子堅,原名陳興霖,1905年3月出生,早年參加愛國學生運動,1925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北伐中任葉挺二十四師政治部主任,參加南昌起義。在起義軍向南進發時,曾任潮洲革命委員會行政委員長,朱德第九軍經理部長。
1927年10月,朱德急於想了解黨中央的部署,並報告部隊情況,他考慮再三,決定派我父親去武漢、上海找黨中央。當時戰亂不止,交通阻塞,歷盡艱難險阻近年底才到上海。又多方打聽,輾轉找到了黨中央機關,詳細匯報了朱德部隊情況。黨組織讓他不必回部隊,先暫留上海,等待分配工作。
1928年春,形勢更加險峻,新的工作也沒有分配。後經組織批准並發路費,讓我父親回家鄉相機開展革命活動,3月,我父親回到徐州。但徐州也在“清黨”,他是重要緝捕對象,在徐州根本無法立足。他改名陳子堅,1928年5月參加楊虎城部隊。他給上海黨組織寫信,報告他已到楊部,請示工作,但始終未收到回信,他失去了與黨組織的聯繫,留在了楊虎城部隊。
晚年,父親常常回憶他的經歷,特別是在楊虎城部隊的歲月。父親的記憶力非常好,早年的許多事,發生的時間、地點、細節都描述得異常清晰。多年的耳濡目染,使現已年屆七旬的我,對父親的回憶仍記憶猶新。父親曾說,他的共產黨員身份,在楊部始終未暴露,因此在許多回憶楊部共產黨員事跡的文章中都極少提及他。
“小縣長”與接管《西北文化日報》
到楊虎城部隊,我父親歷任宣傳處長、南陽守備司令部辦公室主任、長安縣長、西安綏靖公署辦公廳主任等,一直工作在楊虎城將軍身邊。1930年10月,蔣介石任命楊虎城為陝西省政府主席,開始主政陝西。
楊虎城任命我父親為長安縣(當時西安不另設市)縣長,仍兼十七路軍宣傳處長。我父親當時不滿26歲, 人稱“小縣長”。當時西安市政設施很落後,又經戰亂,更顯破敗。父親首先抓市政設施的恢復和建設。他籌措款項、制定計畫,將幾條主要街道的垃圾清除,道路補平,路燈修好,又陸續將街道兩旁的明溝,改為暗溝(下水道)。時間不長,西安的市容就發生了很大的改觀。市民曾捐《陳公德政碑》立於西安市鐘樓北的北苑門附近,以表彰其功績。
楊將軍很重視輿論宣傳工作,在山東時他讓我父親辦了一份《臨沂日報》。因當地沒有鉛印,這只是一份石印小報,常刊登楊將軍講話,部隊動態,也轉載一些國內新聞。
在南陽,我父親又按《臨沂日報》的形式編印《宛南日報》在地方和部隊發行。後來,徐州邳縣的共產黨員宋綺雲因受通緝來南陽找到我父親。父親把他介紹給楊將軍,並讓他擔任《宛南日報》總編。
楊將軍主政陝西後,重視發展陝西的新聞通訊事業。我父親接管了顧祝同籌辦的《西北文化日報》,兼任社長,調來宋綺云為總編。楊將軍常找我父親和宋綺雲談形勢和報紙的宣傳要點。楊將軍的政治觀點和共產黨聯合抗日的方針基本一致,這也為父親和宋綺雲利用《西北文化日報》宣傳聯合抗日,揭露國民黨反動派的種種倒行逆施提供了方便。
《西北文化日報》的政治傾向很快引起了特務們的注意,他們常常找麻煩。有一次報社印刷進步書籍,被特務發現,國民黨陝西省黨部委員宋志先氣勢洶洶地要將宋綺雲抓走。我父親聞訊後立即趕到。對他們說:“我是社長,要抓先抓我吧。”那時國民黨特務的活動雖然猖獗,但陝西畢竟在楊將軍的勢力控制之下,迫於權勢,他們也不得不退讓三分,連說:“我們怎敢抓陳主任呢,抓了怎么向楊主任交代?”結果,以業務員想撈外快作結。事後,父親向楊將軍匯報,他輕蔑地說:“不用理他們,咱們該怎么辦還怎么辦!”
請宋子文到陝西投資
1932年2月,我父親任西安綏靖公署辦公廳主任。楊將軍特別囑咐,除綏靖公署的軍政事務外,要他負責與南京方面的聯繫和接待。
楊將軍想借南京的力量發展地方經濟,當時宋子文負責建設工作,楊將軍想請他來西北考察,投資開發。他把這一工作交給了我父親。父親想,自己在南京毫無關係,怎么請得動宋子文?反覆思考,他想到了于右任。于右任是陝西人,對西北的事很熱心,他又是國民黨元老,在南京關係也多。通過他,或許可以聯繫到宋子文。于右任來西安時,父親接待過他。父親古文很好,又懂得古典詩詞,很得於老的賞識。楊將軍很贊同,說:“你這個路子想得對,於鬍子(指于右任)一定能幫上忙。”於是,父親去南京找到於老,把想請宋子文考察西北建設的想法說了。于右任很高興:“虎城有魄力,你們想開發西北,是好事。我可以幫你聯繫子文,但他架子大,事情又確實多,能不能去,只能憑你的本事了。”
幾天后,于右任通知我父親,宋子文同意約見,但他在上海,要到上海去見他。父親立即趕赴上海,見到了宋子文。見面時,宋子文很客氣。父親說明來意,特彆強調了楊將軍殷切希望宋考察西北的願望。宋沉思了片刻說:“西北太落後了!”父親立即向他匯報說西北有一定的工業基礎,有採礦業、紡織工業、機器工業,又說楊將軍決心很大,現正在興修水利、修公路,建設事業蒸蒸日上等等,宋子文很耐心地聽完,說:“看來你是有備而來。”停了一會兒,又說:“楊虎城確實是想幹些事。你回去跟他說,我一定安排去看看。”父親對他表示感謝,希望他儘早成行。臨別時,他突然問:“聽口音,你不是陝西人?”父親回答:“我是江蘇徐州人。”“那你怎么到了楊部?”“楊部駐安徽太和時我加入的,那裡離徐州不遠。”父親一邊回答一邊緊張地思考著,如果宋子文再追問,該怎么回答。不料,宋子文“噢”了一聲,沒有再問什麼,就結束了談話。
過了幾個月,始終沒有音訊。父親又電請了幾次,並再次去上海接,宋子文終於來了。楊將軍隆重招待他,少不了宴請、聽戲、遊覽,父親一直陪同。他也參觀了幾處工廠和正在修建的水利工程,對楊將軍建設西北的決心很讚許,並在西安設立了建設委員會的辦事處,開始做投資準備。
宋子文的西安之行使他與楊將軍更為熟悉了,相互之間有了較多溝通。這對後來西安事變時,宋子文來西安調解,很有幫助。
接待難纏的戴季陶
1932年春,國民黨考試院長戴季陶想來西安視察。楊將軍通知父親負責接待他,並叮囑說:“聽說他很難纏,你要特別小心,處處留神。”父親立即安排了當時西安條件最好的西京招待所中最大的房間,要求廚師好好準備。
4月中旬,戴季陶來了,在接他的路上,父親向他匯報了有關吃、住、遊覽的各項安排。不料他卻說:“我不住飯店,我要住寺廟。”父親告訴他:“西安沒有什麼大廟,條件都很差。”他回答:“我是信佛的,向來不怕吃苦。我也不吃葷,只吃素菜、糙米。”父親把他先送到西京招待所暫時歇息,趕忙打聽哪些廟條件較好,可以安排住宿。後決定讓他住臥龍寺。又立即通知廟裡清掃整理房間,準備齋飯。傍晚把戴季陶安排在廟裡,端上廟裡精心做好的齋飯。誰知戴只吃幾口,就放下筷子,說:“從來沒有吃過這么難吃的齋飯。”這時,父親才體會到戴確實“難纏”,什麼吃苦、吃素,全是騙人的把戲。第二天,趕快從西京招待所請來素菜廚師,後來又連換幾個,戴季陶才不再發火。
在陪他遊歷時,父親引經據典,談古論今,為他講解介紹,他很滿意,卻陰陽怪氣地說:“不想你年紀輕輕,還懂點文史知識,不過也只是些皮毛,要想精進,還得花大力氣。”一次游華清池,他突然提出:“西安景色還不錯,你告訴楊主任,給我在西安搞幾畝地,蓋幾間房,種點花草,我以後要來常住。”不知他是真是假,究竟何意,但父親立即答應了他:“我一定照辦。歡迎院長來西安常住。”後來匯報給楊將軍,楊說:“你回答得好,以後他提出什麼要求,你統統先答應下來。”
在遊歷將結束時,戴季陶又提出,他要對西安學生訓話,以正學風。父親一聽,感到這可不是一般的要求,不能答應,便推說要向楊將軍匯報。戴傲慢地說:“你匯報給楊主任,他也得答應我。”楊又叫省政府秘書長南漢宸、教育廳長李壽亭來一起研究,一致認為不能讓他向學生宣傳他那一套反動理論。父親以西安都是中小學生,文化水平太低,聽不懂他的高深理論為由婉拒他。 但戴季陶很固執,說:“我到各地都要向學生訓話,中小學生也要講。”後來安排他在民樂園為學生講話。當天南漢宸和我父親都沒有去,是教育廳長李壽亭陪他去的。會上,戴大談仁義禮智信以及“攘外必先安內”,學生群情激奮,紛紛指責他為什麼不抗日,並且湧上講台要揪打他,還把他的汽車燒了。南漢宸聞訊後,怕把事情鬧大,立即坐車到民樂園將戴季陶接到東關八仙巷,父親又把他接回臥龍寺。
回到住處後,他氣急敗壞,大罵:“陝西是化外之民,野蠻之至,以後寫陝字要加‘犭’旁。”又對我父親說:“我說你們陝西人,你不要不高興,陝西人就是野蠻!” 父親回答說:“不敢,不敢,但我並不是陝西人。以我這幾年與陝西人相處,覺得陝西民風淳樸,待人厚道。”戴季陶瞪了他一眼,想發作又忍住沒有說話。 回南京後,據說戴季陶向蔣介石和許多人說陝西學風極壞,必須嚴加管束。
處理美日間諜案
1933年5月, 日本間諜小泉浩太勾結美國人艾克佛、瑞典人多福壽一同來到陝西進行軍事偵察活動,被綏署查獲,搜出密電碼本、密信和測繪的甘肅、寧夏、新疆草圖,間諜活動證據確鑿。我父親立即報告楊將軍。楊將軍考慮到如果把間諜押解南京,蔣介石一向討好外國人,在帝國主義壓力下,定會把他們放掉。楊將軍愛國情殷,出於民族義憤,他命令軍法處將其秘密處死。但不久,屍體被西關的教民發現,傳到教會牧師耳中,轉報給美國使館,引起美國、日本使館向南京政府提出嚴重抗議。
蔣介石本來就對楊將軍主政陝西後的一系列政策極為不滿,這正是整治楊的一個最好藉口。他嚴令楊負責辦理此案,如處理不好,引起國際糾紛,要對楊嚴懲。南京軍委會、外交部也來電命“嚴飭查辦”,並派員來西安督辦。美國駐漢領事詹森、參贊蘇樂也到西安催辦,並派人來西安要求“扒屍”,一時形勢非常緊張。楊虎城命我父親負責具體辦理,並囑咐他:“不要被他們的氣勢嚇倒,要沉著冷靜,相機處理。”
我父親在內外壓力下盡力與美國、南京方面的來人周旋,軟磨硬泡拖到了7月間。
這時,發生了陝西警備三旅有一班士兵潛逃的事件。父親靈機一動,又經深思熟慮,藉此逃亡事件,編造了一個案情:5月某日夜,駐西關警備三旅某連長聽三排長說西邊公路上停有一輛洋人小汽車,正在修車,車上有許多財物。連長和三排長見財起意,帶兵劫車,將洋人槍殺,屍體就地掩埋。小汽車叫特務長開往河南。近來發現查案風聲越來越緊,連長帶一班人潛逃,投奔土匪。逃亡路上,連長被追繳部隊擊斃,三排長被俘。我父親先叫報上刊登了連長帶一班士兵潛逃、連長被擊斃、排長被俘的訊息,搞得沸沸揚揚。父親隨後通知美國領事,經審訊排長已供認了他們殺洋人,搶財物的事實。美國領事詹森要求公審,他要到庭觀審。審前,從軍法處已判死刑的罪犯中挑出一人扮演“三排長”,告知如果扮演得好,可免死罪。9月初,綏署按照上述案情開庭公審,詹森、蘇樂及南京方面來人都到庭觀審。公審很成功,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又過幾天,處決另一犯人,通知詹森已“懲凶”。並行文河南查緝開小汽車出逃的特務長。詹森要求在報紙上刊登公審懲凶的訊息。報紙只印了幾張送詹森及南京方面有關人後,就改版了。後又發給死者兩萬元賠償費,圓滿結案。蔣介石想藉此案對楊將軍“嚴辦”的陰謀也未實現。
西安事變中與楊虎城的交流及訣別
1934年夏,南京陸軍大學特別班第二期招生,我父親被保送入學。
1936年12月12日, 西安事變爆發。第二天,訊息已在南京傳開,父親警覺到特務一定會找麻煩,他叮囑家人後,即躲到了旅館裡。下午即有便衣去搜捕,並拿走了許多文稿、信件,晝夜都有人在附近監視。父親在旅館裡住了三四天,各旅店也盤查日緊。陸大學生失蹤的已有十餘人。
根據平時觀察,他認為陸大教育長楊傑傾向抗日(蔣介石兼陸大校長,楊傑主持日常工作),也維護學生利益,而且和何應欽有矛盾。一天中午,父親找到楊傑說:“西安發生的事我們學生並不知情,現在軍方卻大抓學生,請你以學校的立場向軍事當局交涉,不要再抓學生。”楊傑說:“因抓學生的事,我已向何部長交涉過,但他推說不知情。”停了一下,他說:“我這幾天正找你呢,你與楊主任關係好,是否可回西安勸說楊主任不要傷害委員長,儘早放了他。”父親回答:“以我對楊主任的認識,他扣委員長,就是要抗日,決不會殺害他。”接著楊傑談了南京各方面的反應和準備討伐西安的緊張局勢,又說:“你儘快回西安,如果說不服楊主任,你勸說看守人員偷偷放了委員長也行。”父親立即反駁:“背著楊將軍的事,我絕不能做。勸說楊主任我倒可以試試。”楊傑最後說:“隨你吧!”他隨後給父親搞到票,當夜就離開南京,因一路軍車堵塞,三天后才到西安。
約在12月21日, 父親見到了楊將軍。楊將軍看到我父親從南京回來,略顯吃驚。他立即問了南京的反應,我父親向他轉述了楊傑的說法,他點頭說:“這和咱們聽說的差不多,何應欽確實另有打算啊!”接著,父親如實述說了楊傑要他回來勸楊放蔣的經過。楊將軍說:“這是楊傑的意見?”父親回答:“是。”楊將軍又問:“你自己的意見呢?”父親躊躇了一下說:“主任扣蔣,是為了抗日,並不是要殺蔣,只要他能答應咱們的要求,我的意見也是可以放了他,保證他的安全。”楊將軍輕鬆地笑了,說:“老弟,看來你是個老實人。你的意見很對,中共代表前些天已經來了,我和漢卿、周恩來三方已經達成一致意見,只要蔣答應我們的抗日要求,我們會放了他。現在只等南京來人談判了。”楊將軍又叮囑我父親:“你畢竟從南京來,這裡情況複雜,各種看法都有,你要謹慎。”
12月25日傍晚,楊將軍叫我父親去,一進門就說:“蔣介石已經走了!”父親大吃一驚:“這么快就走了?他答應了咱們的要求?”楊將軍說:“不只走了一個,還陪他走了一個。”看得出來楊將軍情緒不好,很激動。
過了年,我父親去向楊將軍辭行,楊將軍說:“這幾天忙,你不說我倒忘了,你是該走了,我想南京方面現在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停了一下,他問:“畢業後你還回來嗎?”我父親回答:“當然回來。”楊將軍說:“經過這件事,咱們更得罪了南京方面,將來咱們部隊的處境不會好……”沒等楊將軍說完,我父親插話說:“不管咱們情況怎樣,我都要回來。”楊將軍連說:“好,好,我將來能不能領著你們乾,還很難說。但咱們這支隊伍一定要抗日。你回來要協助(孫)蔚如,團結(趙)壽山、(李)興中他們把部隊整訓好,隨時準備開往抗日前線。”那天,楊將軍和我父親談了很多。回顧部隊的發展歷史和自己的思想變化過程,談了自己的抱負和當時的困難處境,好像楊將軍預感到什麼似的,最後說:“你來我這裡也近九年了,時間真快啊!你年輕、能幹、正派,對咱們的事出力不少,但願咱們再能一起共事十年、二十年!”沒有想到這竟是楊將軍與我父親的訣別,因為回陸大後,還是有人在暗中監視,他沒有能再回西安,也沒有能去上海為楊將軍送行。
1937年夏,我父親從陸大畢業,被調往參謀本部任少將聯絡參謀。楊虎城將軍被迫辭職、出國考察後,十七路軍根據南京政府的善後命令,被迫縮編為三十八軍,孫蔚如任軍長。在孫蔚如的一再要求和父親的申請下,1937年底,父親被調回三十八軍任參謀長。父親十分高興,他願意為實現楊將軍未能實現的願望,領兵奔赴抗日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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