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狠小吏謀權分天下:老謀子司馬懿

陰狠小吏謀權分天下:老謀子司馬懿

《陰狠小吏謀權分天下:老謀子司馬懿》是秦濤創作的歷史小說。

基本介紹

  • 書名:陰狠小吏謀權分天下:老謀子司馬懿
  • 作者:秦濤
  • 類別:歷史小說
  • 主要人物:司馬懿
內容簡介,目錄,試閱,

內容簡介

司馬懿從東漢的基層小吏起步,在曹魏位極人臣,成為晉朝的實際奠基者,三國最大的贏家,也是史上最被低估和曲解的牛人之一。司馬懿混得了官場,忍得了小人,看得了美人,使得了奸計,整個一個官場晉升的參考模板。司馬懿拒絕平庸,他永遠追求直逼目標的捷徑;儘管有時候這捷徑看上去反而像繞遠路。司馬懿知道如何博得當權者的注意,這種注意力資源,有時候是比官位更重要的資源,是一種官場晉級的潛在資源。

目錄

引子 司馬老兒只剩一口氣了
01 潛龍勿用:初入仕途,司馬懿先隱後等
政治非死即傷,不是太學生能親近的玩意兒/2
要么跟上車輪,要么被車輪碾得粉碎/9
裸送的是錢財,留住的是司馬氏這個品牌/15
讀點經典,通曉春秋之大義/22
藏於九地之下,方能動於九天之上/27
仕途評估:第一桶金不等於終南捷徑/33
待價而沽:退一步,求的是進一萬步/37
一隻鳥不肯叫,司馬懿會等它叫/42
02 終日乾乾:他搭上了曹丕這把登天之梯
新人裝啞巴:在老闆面前,懂得克制自己/50
低頭做司馬,人前勿露“狼顧之相”/60
組織考察,也是一門技術活/66
進諫之妙:有所不為,而後可以有所為/72
風險投資,有時也需要“干預君王家事”/80
借力使力,打人不一定要伸出自己的手/87
能和大家打成一片的人,就只有領導/93
03 或躍在淵:謀國先謀身,小心被領導玩死
責任與能力不符,是一切政治災難的源頭/100
人事選拔:九品官人法是個好辦法/109
不堅持己見,讓事實去證明你是對的/115
秀場:政治家是玩出來的/120
為人臣之道:小心被領導玩死/126
謀國先謀身,別被自己邊緣化/136
當好官太太,讓司馬懿都為你折腰/143
04 龍戰於野(上):真正的權威,有且只能有一個
君臣保持適當距離,才能保證威嚴和神秘性/152
先斬後奏,置之死地而後快/159
拖不起輸不起,只能險中求勝/165
下不犯上,無條件執行上級指示/173
從容進退,善敗者不亡/180
高手過招:不動聲色,亦步亦趨/191
龍多不治水:真正的權威,有且只能有一個/200
05 龍戰於野(下):抱持“告成歸老”之心態
任何小疏漏,在較量中都可能成為致命要害/212
耐力決定成敗:一個觀望,另一個等待/222
君臣唱雙簧,耗死諸葛亮/233
可以給你的,自然也可以拿回去/240
抱持“告成歸老”之心態,方能逢凶化吉/247
集腋成裘:擅長學習他人的長處/256
權力較量:廟堂之高,朝堂之深/265

試閱

司馬老兒只剩一口氣了(1)
蜀漢延熙十二年(249年),漢中。
姜維已經年近五十了。當年的他血氣方剛,繼承諸葛亮的遺志,立誓要克復中原,何其壯哉!
隨著征戰閱歷的增長,姜維越來越意識到這近乎一個不可能的任務。
姜維的對手,是曹魏徵西將軍郭淮和雍州刺史陳泰。郭淮是對蜀作戰的名將,陳泰是老臣陳群的公子、曹魏軍界的新貴,這是兩個非常棘手的對手。不過這兩個人並不夠資格讓獨得諸葛亮真傳的軍事奇才姜維絕望。真正令他感到絕望的,是這兩個人背後近乎完美的軍事防禦體系。
十幾年前,司馬懿在諸葛亮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擊之下,不慌不忙地構築起一套軍事防禦體系。組成這套防禦體系的,有受司馬懿提拔和培養的傑出軍事人才,有可以掎角互援的各大防點,以及應對蜀漢慣常進攻模式的一整套防禦辦法。所以,在諸葛亮病逝、司馬懿抽身離去之後的十幾年中,儘管姜維一直在絞盡腦汁地努力,卻始終難以在曹魏邊防線上有一尺半寸的推進。
姜維正在籌劃今年秋收之際再次突襲雍州的大規模軍事行動。在沒有找到敵方軟肋之前,姜維只能用這種毫不間斷的徒勞攻擊來掩飾自己的無能為力。
難道真的沒有半點破綻嗎?姜維站在漢中軍營前凜冽的風中,望向東方一個他所看不見的城市——洛陽。那是曹魏的政治中樞,最近十年來,姜維實際上的對手司馬懿幾乎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座城市。司馬懿的興趣,早已經從軍界轉向政界了,只留下一盤珍瓏棋局等姜維來破解。
東吳赤烏十二年(249年),建業。
六十七歲的吳大帝孫權是三國開國君主中碩果僅存的一位,但他絲毫沒有一覽眾山小的**。因為孫權很清楚,儘管當年的諸多強勁對手都已經先後謝世,但他仍然不是當今世界上最強的那個人。
孫權不是沒有吞併天下的野心,但東吳卻始終以一個閉關自守的形象出現在世人面前,原因在於兵種的先天不足。
東吳的水軍足以傲視天下,但陸戰卻始終是一大命門,因此自守有餘、進取不足。冷兵器時代的陸戰,騎兵克步兵。孫權雖然控制著廣袤的疆域,卻沒有一處養馬的所在。東吳土生土長的馬匹孱弱不堪,馱馱糧食、搞搞後勤還可以,真要上陣殺敵,根本不是北方悍馬的對手。
北方盛產馬匹的地方,西北的河套平原算一個,燕趙故地的遼東算一個。以前,孫權經常派海軍艦隊遠涉重洋,從海路向遼東購買馬匹。當時的遼東,由世代盤踞於此的東北王公孫家族控制,不受曹魏直接管轄。
但是,這條商路已經斷絕十一年了。
十一年前,東北亞的霸主、遼東公孫家族末代掌門人公孫淵,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斬下頭顱,快馬千里傳送到曹魏帝國的首都,懸掛在城門之上示眾。
這起軍事行動的操刀手,是司馬懿。
孫權想起此事,不禁長嘆一口氣。公孫淵鼠輩而已,死不足惜;可是遼東歸魏,斷了我東吳的戰馬來源,實在可惱!重重深宮之中,光線昏暗。暮氣沉沉的孫權獨坐冥想已久,精力不支,昏昏欲睡。身邊的侍女趕緊服侍孫權就寢。
年邁的孫權入睡之前最後一個意識流般的念頭是:為什麼司馬懿比朕大三歲,卻仍然像年輕人一樣精力充沛?
曹魏正始十年(249年),洛陽城郊。
少年天子曹芳正在大將軍曹爽陪同下拜謁祭掃先帝曹叡的陵墓——高平陵。
司馬老兒只剩一口氣了(2)
祭祀大典在太常的主持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曹爽志得意滿地欣賞著眼前的場景。
自從文帝曹丕出於節儉的考慮下詔禁止上陵祭祀以來,這還是首次破例。這次上陵掃墓,是曹爽安排的。而且曹爽特意關照太常,不妨搞得隆重一點。曹爽要用這一隆重而奢華的儀式,向墓中的曹叡,向普天之下的子民發出一個莊重的宣言。
曹爽很年輕,但他已經表現出了卓絕的政治手腕。十年前,他受先帝曹叡託孤以來,與一群志同道合的政界新秀展開大刀闊斧的改革,雷厲風行地推行新政。另一面,曹爽用明升暗降、李代桃僵的辦法將同受託孤的輔政重臣、朝中最強大的對手司馬懿一步步架空。兩年前,司馬懿知趣地告老退休,曹爽毫不放鬆警惕,派人嚴密監視司馬府。
也就是說,曾經在曹魏權重一時,令蜀漢東吳聞風喪膽的司馬懿,已經被曹爽全面軟禁。而且,前一段時間曹爽派心腹李勝去司馬府查探,回來報告的結果是:司馬老兒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
曹爽決定趕在司馬懿斷氣之前舉辦這場拜謁高平陵的祭祀盛典。他要通過這場祭祀,向人們宣告舊世界的終結,新時代的開啟。
大年初三清晨,洛陽城內。
地上還殘留著爆竹的殘跡,一派喜慶過後的景象。重要的官員們,都一大早跟隨皇上出城謁陵去了,此地只剩下一些中低級官員和退休的老官員們享受著年後的閒散與慵懶。
唯一與這慵懶氣息格格不入的,是一所高深的宅第。這所宅第最近兩年一直門庭冷落鞍馬稀,因為宅第的主人已經臥病在床、整整兩年沒有出門了。儘管大門緊鎖,宅第內卻散發出極具穿透力的強大氣場,令人不寒而慄。
鏡頭穿越緊閉的黑漆大門,直接推進到光線陰沉的內室。一位古稀老人,正端坐在床榻之上,向身邊的兩個兒子交代事情。老人乾癟的嘴唇以難以察覺的幅度迅速翕動,聲若蚊蚋。氣氛分明緊張得足以令人窒息,偏又仿佛能聽到一種氣定神閒的節律。顯然,這位古稀老人就是那強大氣場的來源所在。
近半個世紀以來的敘事,都以他為主題展開;近半個世紀以來的最傑出者,都暗自以他為對手;近半個世紀以來與他作對的人,都不曾有過好死。
因此,儘管現在還是兵權在握、權勢滔天的大將軍,但曹爽的生命從此刻開始,進入倒計時。
他,就是亂世三國的終結者——司馬懿。
司馬懿的傳說,對於洛陽城——不,對整個曹魏的子民來講,都是耳熟能詳的談資。在高平陵政變之後,人們都會把司馬懿這次為時兩年的“裝病事件”,與他年輕時的那次長達七年的“裝病事件第一季”相提並論。
當時,曹操想強行錄用司馬懿為公務員,司馬懿為了放棄面試名額,在床上臥病七年之久。在這七年期間,曹操與司馬懿進行了第一次交手,這是一次三國史上帝王級頂尖高手之間的巔峰對決,雙方勾心鬥角、見招拆招,過程波譎雲詭、精彩燦爛。埋個伏筆,後文再為您現場直播、全程解析。
但是,閱歷更豐富、智謀更深遠的人則能洞察到這兩次裝病事件之間的細微差別,比如曹魏第一代明星智囊團中唯一活到現在、成為四朝**的蔣濟。
蔣濟清楚,司馬懿的“裝病事件第一季”,是為了抬高身價、博取名利;而他這次的“裝病事件第二季”,目的要單純得多——生存。四十年前的司馬懿如果不裝病,他就難以得到曹操的另眼相看;兩年前的司馬懿如果不裝病,他就難以活到今天。
在蔣濟這位職業謀士的眼裡,司馬懿一直是那么謀略迭出、智計無雙。但是,如果說當年的司馬懿還有些年輕人爭強好勝的毛病,花哨的計策有炫技之嫌的話,那么今天的司馬懿則信奉絕對的實用主義。
重劍無鋒,例無虛發。
蔣濟已經六十多歲了。他感到自己謀士的黃金生涯已經過去了。謀士也是要吃青春飯的,年輕時候的謀士有足夠的精力和智力進行周到縝密、天馬行空般的神機妙算,而年老的謀士則可能更多依靠經驗與穩重。這是一般謀士的特徵。
司馬懿絕對是個例外。
一般人的人生,是發泄式的:趁著年輕盡情揮霍自己的才華與青春,到年老的時候,只好吃年輕時的老本;司馬懿的人生,是攝斂式的:七十年一路走來,不斷積累和凝聚著自己和別人的經驗與教訓,猶如滾雪球般,時間越長,越發厚重。
夕陽之所以輝煌,在於它收斂了一整天的陽光。
相比起司馬懿這肆意噴薄輝煌的夕陽來,蔣濟就像一抹殘月,唯有靜靜站著,旁觀司馬懿行雲流水般調兵遣將。
司馬懿已經來到了朝堂之上,緊急召會群臣,調度政變事宜。
按常理來講,行政權力的生效,必須依靠反覆的使用。任何一名行政首長只要離開原單位兩年,就難以再度順暢行使原有的權力。然而,儘管這兩年來司馬懿一直消失在公眾的視野之中,但他今天重新出山居然沒有遭遇任何的阻力。
一千五百六十多年後,法國有一位偉大的人物也做到了這一點。他在被流放到一個孤島上一年之後重返法國,立馬得到軍民的熱烈擁戴。
他的名字是拿破崙。
司馬懿與拿破崙,靠的都是過人的威望與足以征服一切的人格魅力。
朝堂之上的群臣,都已經完全站到了司馬懿一邊,各自領命而去,只剩下蔣濟與高柔兩位老臣。
司馬懿踱到高柔面前,用信任的目光鄭重地望著高柔,聲音分貝很低卻極有力度:“君為周勃矣。”
周勃是前漢的中興名臣,以平定呂后之亂、安定皇室而聞名於世。
司馬懿的話很簡潔,語氣很平淡,卻有一種奇異的說服力。
高柔是比司馬懿還要老的老頭兒,一生見慣了大場面,現在卻像得到鼓勵和信任的孩子一樣熱血逆涌、激情澎湃,認真地點了點頭。
蔣濟欣賞著司馬懿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和他周身散發出的淡淡光華。蔣濟已經分不清哪些是表演,哪些是真情流露。也許,連司馬懿本人也分不清楚。因為這種官場權謀的遊戲已經深深融入司馬懿的血液,構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生人之初,皆如玉璞。這七十年,你究竟是怎么修煉成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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