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子上

《釘子上》是俄國作家契訶夫創作的短篇小說。《釘子上》通過對小公務員們的悲劇及其根源的藝術描寫,真實地反映了19世紀末俄國的社會現實。從這個意義上講,《釘子上》就不僅僅是一篇小說了,而是生動歷史畫卷。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釘子上
  • 創作年代:1883年
  • 文學體裁:短篇小說
  • 作者:【俄】契訶夫
內容簡介,創作背景,人物介紹,作品鑑賞,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釘子上》的故事非常簡單:一群小公務員下班後到同事斯特魯奇科夫家參加主人的命名日宴會。經過漫長的路程和想像之後,大家進了門,卻發現他們的“上司”早在他們之前就到了,大家只好暫時迴避,到一家小飯鋪里等候。斯特魯奇科夫以為這位不速之客“至多不過坐兩小時”,結果大家在三小時後才吃上了冰涼的晚餐。

創作背景

人格尊嚴問題在俄羅斯歷史上向來是一個沉重的話題,除了人性原因之外,還有制度方面的原因。森嚴的等級觀念和尊卑意識是漫長的農奴制留給俄羅斯人的主要遺產。等級觀念的核心就是要人們在無條件地接受“綱,、“常”規約時消解個體尊嚴意識,因此,契訶夫筆下的小人物形象關於尊嚴問題的探索,實際上是對俄羅斯漫長的歷史文化的深刻反思。斯特魯奇科夫正是從反思的視角來探索有關人格尊嚴問題而塑造的小人物形象。

人物介紹

斯特魯奇科夫
普羅卡契洛夫霸占自己的妻子,斯特魯奇科夫甚至沒有憎恨的勇氣和膽量,更談不上直面這個惡棍與其決鬥,只能“眼不見為淨”,退到小飯鋪,只有當別人“放肆”地咒罵之後,他才敢隨聲附和說句“魔鬼”。
普羅卡契洛夫
作品中,普羅卡契洛夫這個人物始終沒有露面,只有掛在釘子上的貂皮帽子作為他的象徵,這個“隱形人”就象陰天的雲,沉沉地覆蓋在這些小文官們的心上,當小文官們看見普羅卡契洛夫的帽子時,其反應是“面面相覷”,“臉色發白”,而後悄然退到小飯鋪,如是者三。

作品鑑賞

在這篇1400字左右的小說里,契訶夫以赴宴為中心事件,為讀者深刻而形象地描摹出卑躬屈膝、忍氣吞聲、自我調侃、無可奈何的小公務員群像,讓讀者從一個側面認識了等級森嚴的沙皇俄國上層統治者的胡作非為、“小人物”的沉重心態。
契訶夫的《釘子上》描寫的是小公務員們的業餘生活。他們工作繁忙,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工作之後,斯特魯奇科夫的命名日宴會是小公務員們極好的一次放鬆自己的機會。然而就是這么一個等待多日的企盼,也都最終化成泡影,他們在工作之餘仍然無法擺脫“上司”那令人生厭的陰影。
考察斯特魯奇科夫懼怕大人物而缺失尊嚴的原因,與千百年來傳統習慣和專制體制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俄羅斯統一的國家形成之後,經歷了漫長的封建社會。封建社會的一個重要意識形態特點是尊卑關係的壁壘森嚴,具體體現為濃厚的官本位意識。在俄羅斯人的意識深處“官”從來就是威嚴、公正的化身,是被尊重的對象,表現出對官的敬畏,對官抱有過高的期望值。以此看來,小人物出於對大人物的依賴、依靠,試圖通過巴結討好來實現個人慾求,就顯得自然合理。
小人物缺乏從本質上認識大人物的能力,因為在封建皇權時代,官吏缺乏起碼的監督制約機制,因而誤國害民之官普遍存在,且官官相護,這種典型環境,對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心存幻想往往顯得幼稚可笑。從這個意義上說,小人物尊嚴意識的嚴重缺失,與他們未曾意識到生活現狀的可憐、可悲並試圖予以改變不無關係。在小人物看來,屈從於大人物的生存模式從來如此,而且將來也該如此。這種缺乏改變生存現狀的思維模式最終導致尊嚴意識淡漠。斯特魯奇科夫對大人物缺乏本質認識,從一己私利考慮,幻想被擢拔提升,結果尊嚴喪失,遭人恥笑。
小公務員們的群體遭遇是如此,那么小公務員的個體—斯特魯奇科夫的境地就更為悽慘。在自己的吉慶之日,他發現“上司”對自己的俊俏妻子不懷好意,他卻不敢作聲,也不能作聲,忍著飢餓在陰冷的大街上徘徊。可悲的是,他沒有把“上司”的輕薄之舉看作無禮,卻當作是對自己格外“垂青”。—這些“小人物”們的舉止低賤到無以復加的地步,用“寡廉鮮恥”來形容也不為過。表面上看,小公務員們的行為是自我作賤,其深層的悲哀是由這個社會的專制制度造成的。
作為統治階級的代表,普羅卡契洛夫的形象是專制政體的真實寫照。雖然他只是一個符號式的人物,但這個人物在小說中無處不在,小公務員們無不為他所左右:他的“存在”,小公務員們就失去了“存在”,他的“不存在”,小公務員們才恢復了“存在”。儘管他的“存在”形式是虛化的(“帽子”是他存在的標誌,讀者只聞其聲,不見其容。)但他那令人畏懼的存在,拈花惹草的行為已躍然紙上。其實,“帽子”也只是帽子而已,帽子只有附著“釘子上”,才會具有無以倫比的威懾力,令人無可遁逃。而釘子,則是“帽子”的根基,是專制社會的專制制度;同時也可看作是“帽子”的欺壓對象。

作者簡介

契訶夫(1860—1904),俄國作家,1860年1月29日生於羅斯托夫省塔甘羅格市。1879年進入莫斯科醫科大學醫學系,1884年畢業後在茲威尼哥羅德等地行醫,廣泛接觸平民和了解生活,這對他的文學創作有良好影響。
他的主要作品有:《勝利者》(1883)、《變色龍》(1884)、《草原》(1888)、《沒意思的故事》(1889)、《庫頁島》(1893-1894)、《在流放中》(1892)、《第三病室》(1892)。後來,他由開始創作戲劇,如《結婚》(1890)、《蠢貨》(1888)、《求婚》(1888-1889)、《一個不由自主的悲劇角色》(1889-1890)、《伊凡諾夫》(1887-1889)、《櫻桃園》(1903-190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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