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婚文化

走婚文化是建立在母系氏族之上的一種婚俗文化,主要在四川和雲南交界處(更具體的地點有雲南瀘沽湖)。最為著名的是在“摩梭族”當中,族中的女子在16歲後便可以“走婚”了。男子與女子“走婚”(夜晚盡享魚水之歡)後,必須要在第二天被女方家人發現前離開。女子若懷孕,生下的孩子跟隨母姓,居住在母親家,由母親和娘家人如舅舅、姨母等共同撫養。孩子的生父沒有撫養孩子的義務和權利的,他的責任是撫養自己家庭中姐妹所生的兒女。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走婚文化
  • 核心:母系氏族的大家庭生活
  • 位置:四川和雲南交界處
  • 習俗:以母為尊,以女為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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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走婚生涯

這個風光綺麗的地方,住著五萬餘名摩梭人
這個古老的民族,迄今還遵循著“s”的傳統習俗,過著母系氏族的大家庭生活。
一般人都將這蒙著神秘色彩的地方稱為“女兒國”,最令人嘖嘖稱奇的是:“女兒國”的居民迄今還過著原始的走婚生涯。
摩梭女子在年滿13時,舉行“成丁禮”(即成年人儀式);到了16歲,便可以“走婚”了。男女在篝火會或其他場合邂逅之後,或眉來眼去、或對唱山歌,藉以試探彼此的心意,一來二往地有了感情,便可以“走婚”了。
所謂“走婚”,就是男子於子夜過後,靜悄悄地到女子所住的花樓去,飲酒談情,盡情享受魚水之歡;次日,曙光初露,男子必須在女方家人未醒之前趕緊離開。等到雙方感情穩定了,便可以在村子裡公開走婚關係了,這時,男子也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出入女方家門,共享天倫樂;不過呢,雙方過的依然是“暮合晨離”的生活。
女子如果懷孕而生下孩子,便跟隨母姓,居住在母親家,由母親和娘家人如舅舅、姨母等共同撫養。

文化介紹

核心提示:走進“女兒國”探秘走婚文化,這裡的生父沒有撫養孩子的義務。
這個面積闊達50多平方公里的瀘沽湖,位於四川和雲南交界處,周遭為綿亘山脈和原始森林所環抱。
生父沒有撫養孩子義務
在以女性為核心的母系氏族家庭里,孩子的生父是沒有撫養孩子的義務和權利的;他的責任是撫養自己家庭中姐妹所生的兒女。在這種“男不娶,女不嫁”的生活形式下,如果雙方關係破裂,女方只要直接告訴對方:“你以後不要再來了”,關係就自然解除了,事後既沒有劃分財產的糾紛,也不會產生爭奪孩子撫養權的風波。愛得痛快,離得爽快。話說回來,“走婚”雖然沒有法律的約束,可是,村人之間卻也有一種無形的道德約束,苟合苟離的行為,是會讓人瞧不起的。
在女兒國,老祖母是家家戶戶掌握大權的“一言堂”
根據非官方的統計,目前,居留於瀘沽湖的摩梭人,仍有大約百分之七十保持走婚的傳統,百分之二十選擇同居,另百分之十因受城市生活的洗禮而註冊結婚。
“走婚”這個奇特的風俗,不但吸引了許多民俗學家,也同時吸引了世界各地的旅客;我不辭千里地到瀘沽湖來,就是為了印證一則充滿傳奇色彩的走婚故事。
位於中國四川和雲南交界處,風光綺麗的瀘沽湖,周圍住著五萬餘名摩梭人。這個古老的民族,迄今還遵循“以母為尊,以女為貴”的傳統習俗。最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這蒙著神秘色彩的“女兒國”居民,迄今還過著原始的“走婚”生涯。
作家尤今特別走訪瀘沽湖落水村的傳奇女子海倫——她的故事,被中國電視台以《情系女兒國》為題,拍攝成個人專輯。
在瀘沽湖,我下榻於落水村一家喚作“瀘沽風情園”的旅館。
“瀘沽風情園”是由摩梭人經營的,擁有35個房間,以“女兒國”典型的手法經營──老祖母掌權,幾個成年的女兒攜手管理。類似這種由母系家族經營的旅館,在瀘沽湖一帶,處處都是。
在旅遊業尚未興起之前,摩梭人靠捕魚、農耕、放牧、打獵為生,住在無水電供應的簡陋木屋裡,過著原始艱苦的落後生活;然而,最近這二三十年來,旅遊業的興起,使摩梭人的生活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們大興土木,建旅舍、開餐館,而這,全面地改善了他們的經濟狀況,也大大地改變了他們的生活方式;現在,划船不為捕魚,船上載著的是穿紅戴綠的遊客;騎馬不為打獵,騎在馬上的是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

傳奇女子海倫

瀘沽湖周遭有好幾個村莊,我選擇落水村作為落足點,是因為我想尋訪一位傳奇性的女子——海倫。
她的故事,曾被中國電視台以《情系女兒國》為題,拍攝成個人專輯。
海倫生於昆明,畢業於北京科技大學,之後,“嫁雞隨雞”,定居廣州。1988年,與有暴力傾向的丈夫離異。為了治療心靈的創傷,她和女友小羅結伴到瀘沽湖旅行散心,沒想到此行卻成了她生命最大的轉捩點。
當時,她乘船游湖,為她撐槳的船夫是摩梭人魯汝次兒,綽號“大狼”。他談鋒極健,滔滔不絕地為她講述摩梭人的風土人情、生活習俗,而最使她驚異的是:住在如此偏遠閉塞的地方,他卻有著豐富的常識和縝密的思維,他和她討論亞洲金融危機所帶來的衝擊力,他和她探討香港回歸對中國旅遊的影響。談著談著,她對這名比她年輕六歲的摩梭男子油然生出了好感,四目交投時,她忽然發現他湛湛生光的眸子正無聲地說著悄悄話,她的臉,頓時變成了夕陽的天空。
大狼影子 化作萬縷情
船停在湖中心時,她的旅伴小羅跳下湖去游泳,他留在船上,她問他:“你為什麼不去游泳呢?”他深情款款地看著她,說:“如果我也去,誰來照顧你?”他大膽的目光,把她原已酡紅的臉燒得更紅,然而,比他目光更大膽的,是他的話,他單刀直入地說:“今晚,我去你的旅舍走婚,好嗎?”她以為他在開玩笑,便隨口應道:“好哇!”
當天晚上,在參加摩梭人的篝火會時,他們再度相逢。大狼拉著她跳舞時,居然又舊話重提:“今晚,我去你那兒走婚吧!”從他好似著火的雙眸與聲音,她知道他來真的,心慌意亂地拒絕了他。
沒有想到,當天晚上,他居然帶著自釀的白酒,找上門來了,暢飲的當兒,他多次暗示小羅離開房間,好讓他與海倫“走婚”,可是,小羅為了保護她,不但沒有離開,反而下了逐客令。
為了逃避這一份驟來的愛情,原本打算在瀘沽湖逗留一周的海倫,在次日毅然離開,偕小羅騎了腳踏車,北上中甸。人雖然離開了,心卻戀戀地留著。大狼的影子,化作千絲萬縷的情,纏在心上,屢揮不去。小羅看她魂不守舍地飽受煎熬,便鼓勵她接受這份愛情。她立刻雇了車子,連夜趕回瀘沽湖,追尋那一份使她心魂動盪的浪漫。
在瀘沽湖找了整整兩天,才找到了大狼,當夜,大狼便與她走婚了。她接著在瀘沽湖住了八天,隨著大狼到原始森林去砍樹、放牛、打獵。渴了便喝山泉水,餓了便烤食捕獲的野鳥野兔,生食採摘的野菇野果。夜晚席地而臥,看著滿天璀璨的星斗,她感覺自己走入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天堂。
之後,她依依不捨地與他暫別,回返廣州。不久,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大狼在電話中溫柔地對她說:“來吧,來瀘沽湖,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苦了。”這幾句柔情萬千的話,把她帶回了瀘沽湖。她在1998年11月30日,依摩梭人的風俗,穿著傳統服裝,在認識大狼短短三個多月之後,成了大狼家的媳婦。
他們這樁令人不可思議的奇緣,造成了一定的轟動。
海倫與她的摩梭族夫婿在瀘沽湖的落水村開設了一間“大狼吧”。
向村民問路,村民告訴我:“沿著湖邊朝向搭船的方向走,一直一直走,便可以看到那間大狼吧了。”
我沿著湖畔慢慢走,一望無際的瀘沽湖有著一望無際的蔚藍與青紫,難以置信的清澈澄亮,像一塊安靜嫵媚的玉。湖畔一列楊柳,在寒冷的冬天裡,大膽而近乎炫耀地閃爍著身上那一層嫩嫩的綠,長而密的柳絲,我行我素地在湖面上劃出一圈圈的漣漪,顯得活潑而又深沉,脆弱而又堅韌。
走著走著,果然便看到了“大狼吧”那個偌大的招牌。走了進去,木桌木椅,碎石地板,一串串微微褪色的玉蜀黍乾自得其樂地垂掛在半空中。我在迴旋著的老歌里向侍應生表明來意,她說:“海倫不在,她到麗江去了。”看到我一臉的失望,她又說:“傍晚肯定能回來。”我坐了下來,啜飲琳琅滿目的湖光山色,隨意翻閱隨身攜帶的書籍雜誌,耐心地等。
下午五時許,有個女子,夾帶著僕僕風塵,走進大門,我抬頭,一眼便認出了她。柔麗的粉紅上衣配搭著緊身的牛仔褲,及肩的頭髮金光閃爍,素淨的瓜子臉秀里秀氣的,與電視螢光幕上那個臉盤闊闊女子相較,她本人顯然好看得多。
理想婚姻形式
現年37歲的海倫,原名吳悅。我開門見山地請她談談對摩梭人走婚的看法,她坦言,走婚其實是一種理想的婚姻形式,因為兩個人的結合純粹是以感情為依據的,財產、權勢、地位,都不在考慮的範圍內。緣來而合,緣盡而散;自由、乾脆、平等。由於沒有法律的約束,他們會更珍惜彼此的感情,也更懂得自律之道。
令她不滿的是:許多遊人談及走婚,總是一臉的曖昧與猥褻,粗俗地將走婚與性愛直接掛鈎;實際上,一般人之所以抱著“獵奇”的眼光來看待走婚,是因為他們不了解走婚制的精髓。
尋求調整適應
大學畢業的海倫和國中學歷的大狼,生活背景與成長環境迥然而異,生活觀和價值觀也截然不同,兩個人,好似來自不同的星球,如何進行協調呢?
對此,海倫坦白地說道:“我們是在許多痛苦的掙扎中尋求適應與調整的。在瀘沽湖住了一年後,我把大狼帶到廣州去,介紹他去當保全員。廣州這繁華的花花世界,對大狼來說,是全新的,也是全然陌生的,他什麼都不會,也什麼都感到新鮮和新奇,我教他搭車,教他購物,教他乘搭電梯;更重要的是:教他出門時帶備一顆防人之心。別看他已經二十多歲了,可心地卻單純一如小孩。然而,儘管他盡了最大的努力,卻還是無法適應廣州的喧囂與擁擠,他屬於無羈無絆的森林湖泊,他天天聽到瀘沽湖在呼喚他。有一天晚上,他喝得醉醺醺地回家來,一臉痛苦地說:回家吧,我們回去瀘沽湖吧!”
為了維持這段婚姻,海倫於是偕他回返了瀘沽湖。
傳揚摩梭文化
鐵了心住下來後,因為日益深刻的了解,海倫對摩梭文化產生了濃烈的興趣。摩梭人有語言而沒有文字,許多傳統的摩梭文化,正一點一點地流失;作為摩梭人的媳婦,她覺得自己有責任保護、保存、傳播、傳揚摩梭文化。於是,她積極蒐集資料,通過圖片、實物、文字,全面地反映摩梭文化的歷史變革與現存面貌。展覽館取名“穗湖緣摩梭文化展覽中心”,於2001年正式開放。可惜的是:地點偏遠,交通不便,參觀者少。
這個展覽館是她向朋友籌借十多萬元(人民幣)設立的,她絕不能坐以待斃。經過慎重的思考後,她於2004年在瀘沽湖遊客麇集的地方,開設了《大狼吧》,將展覽館遷移到《大狼吧》的樓上,利用《大狼吧》作為展覽館的一個視窗,讓遊客在吃喝聚談的同時,也為他們提供深入了解摩梭文化的渠道。
由於海倫的故事在中國已成膾炙人口的傳奇,那天下午,不斷有遊客慕名前來,與她握手,和她拍照,也有人問起大狼,她禮貌地說:“在家忙著呢!”
之後,對著我,露出了一個有點無奈卻又充滿了寬容的微笑,說:“我獨立意識強,不喜歡別人干預我做事,大狼因此也給了我完全自由的發展空間。大狼吧開始營業後,我對他說,這是以他名字開設的餐吧,希望他每天來這裡坐坐,招呼客人,可他就是不肯,他寧可在山野間遊蕩喝酒,喝得醉醺醺的。我批評他沒有主人意識,他卻說這就是摩梭人的本色!既然他如此堅持,我也不勉強他了。”
婚姻,原本就好像是跳恰恰舞,你進,我退;我退,你進。海倫雖然深諳忍讓之道,可是,在某些事情上,卻是近乎執拗般的堅持的。
根據摩梭人的傳統,孩子生下後,是屬於整個大家庭的,老祖母是“一言堂”,母親、舅舅和姨母共同負起教養的責任。
讓孩子接受正規教育
海倫非常喜歡摩梭人“長幼有序、敬老尊賢”的概念,但與此同時,她又希望孩子可以接受文明的洗禮,接受正規的學校教育,因此,她千方百計爭取老祖母的同意,讓她把適齡的兒子送到昆明去上學。她深思熟慮地說:
“教育是必要的,有了教育,才能有正確的生活觀與價值觀。比如說,性子純樸的摩梭人,在盲目追求時髦的過程中,有時便無可避免地破壞了自己民族珍貴的遺產。舉例來說,摩梭人的母屋,建築形式別具一格,可是,有些摩梭人卻刻意毀掉一部分母屋,在重建時不倫不類地貼上磁磚,貽笑大方。教育,讓人有正確的認知能力,也讓人知道應該如何保存民族的傳統、民族的根。表面上,我是把兒子送離了瀘沽湖,實際上,正確的教育能使他在以後更懂得如何傳揚摩梭文化。”
兩大工作計畫
海倫已擬出了她今後的兩大工作計畫,其一是幫助摩梭人作人口普查的工作,正確地統計出摩梭人在瀘沽湖的分布情況;其二是以文字將“達巴教”口誦經的內容記錄下來。
達巴教是摩梭人所信仰的原始宗教,所謂的“達巴”,就是巫師;摩梭人逢年過節、驅鬼敬神、喪禮超度、成丁儀式、凶吉占卜,都要請達巴到場主持。達巴靠的是師徒傳承而世襲相傳的口誦經,這些內涵豐富的口誦經並無文字記載。海倫表示她已開始走訪達巴而進行艱苦的記錄工作了。
為了能夠更好落實她在文化上的理想,海倫必須先改善她的經濟情況。她與朋友合資,於2005年5月在雲南的旅遊勝地麗江古城開設了“海倫風酒吧”,她因此必須在瀘沽湖和麗江之間飛來飛去,管理業務。
她沉穩地說:“感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對於一名現代女性來說,自食其力地活出自我的尊嚴,才是最重要的。”
說這話時,她的目光,靜靜地停駐在湖畔的楊柳樹上。突然覺得,她就像是湖畔的楊柳,看似嬌弱,實則強韌;表面輕鬆,內里深沉,她在瀘沽湖上的倒影好似漫不經心,實際上她已不動聲色地改變了瀘沽湖的某些古老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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