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金聲

賀金聲(1853——1902),湖南邵東人,出生於小地主家庭。曾在本鄉資東書院和邵陽,溪書院學習,27歲時考中秀才。後應鄉試未中。1882年到長沙,肄業於嶽麓書院。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賀金聲
  • 出生地:湖南邵東
  • 出生日期:1853
  • 逝世日期:1902
  • 畢業院校:嶽麓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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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姓 名:賀金聲
性 別:男
民 族:漢族籍
賀金聲
貫:湖南邵陽
出生年月:1853年2月
犧牲日期:1902年9月

人物概述

賀金聲(1853.2——1902.9),原名尚義,字忠懷,號直方,別號意誠,巒山嶺(今檀山鋪鄉)人;清鹹豐三年正月初六日(1853年2月13日)生。幼讀《論語》、《孟子》等儒家經典。既長,潛心經世致用之學,喜研《孫子兵法》和戚繼光的《紀效新書》,欲效法前賢,匡時救世。
光緒七年(1881)春考取秀才。 光緒十六年(1890),賀參與清理邵陽賓興會帳目,毅然揭露縣令貪贓枉法,飲譽鄉里。光緒二十年(1894),知縣毛隆卓委賀為鄉團總,參與縣團練事。賀任職期間,嚴禁菸賭,儲糧備荒,保護森林,對匪盜、游勇,曉之以理,促其改邪歸正,嚴懲首惡、頑固之徒。 光緒二十六年(1900),八國聯軍攻陷北京,外國傳教士亦仗勢橫行湖南,衡州民眾爆發了規模巨大的反對帝國主義及其傳教士的衡州教案,湖南巡撫俞廉三不顧民眾呼聲,反而抑民奉外,寶慶鄉民憤憤不平,紛紛前往衡州聲援反洋鬥爭。賀義憤填膺,到處張示揭貼,公開支持。俞廉三深恐賀金聲“動搖人心”,欲“暫予羈縻,免生他故”,於8月中旬委賀為巡防營翼字右營管帶,令其募勇駐紮省城金盆嶺,由提督張慶雲指揮操演。賀以俞為知己,就任兩個月,四次上書俞廉三,提出“抗和議”、“救京師”、“趕行在”、“救桑梓”、“畫地自守,擁兵自固”。請求截留湖南每年所分擔的甲午戰爭賠款和上繳朝廷的地丁厘金各項,以作軍餉。
光緒二十七年(1901)春,賀金聲回鄉辦理賑災事務歹從省里撥穀兩萬擔,並向地方殷實戶籌捐錢穀。豪紳地主聯合抵制,賀將為首者捉拿處治,捐賑事得以順利進行,得捐銀十餘萬兩,全部分發災民,並組織郎中(中醫)巡醫鄉里,為災民診病施藥,數萬人得以活命。眾呼“賀青天”。9月,賀離邵歸營。當時喪權辱國的《辛丑條約》已經簽訂,清廷平息衡州教案後,洋教士越發肆無忌憚,到處增設教堂,網羅流氓地痞,蹂躪國人。目睹此情,賀又上書俞廉三,提出不應再增立教堂,一切教案,憑理公斷,不可曲直顛倒,免使百姓含冤。並要求轉令外國教士“各安本分,無生釁端”。俞仍置之不理。各地教堂,有增無減。不久,英國武官來湘閱兵。各軍恭謹迎接。賀則宣稱:“若來我營,必刃刺之!”英國武官遂不敢來。 俞深恐賀之言行,終將釀成事變,有損於己。光緒二十八年(1902)二月,委賀為營務提調,免去翼字右營管帶,去賀兵權。五月初七日(6月13日),賀藉口省親,告假還鄉。是時,境內劣紳李元箸仗洋教士淫威,包攬詞訟,欺壓良民,賀欲將其嚴懲。李倉惶逃竄,賀懸償緝拿。德國教士康滿憑藉清廷庇護,在邵陽新建教堂,恣意作惡,賀決意懲治。康滿連夜,逃往省城。適逢衡州洋教士作惡,派朱二來邵陽探聽虛實,被賀捕獲,率眾押解朱遍游邵陽56都。八月初十(9月10)日,賀以原團勇舊部為基礎,於余田橋召開鄉民大會,賀列舉洋教士、地痞、游勇危害社會的罪行,痛斥洋人瓜分中國的陰謀,將朱二火焚於靈宮殿, 以快民心。八月十三日 (9月13日),賀再次上書俞廉三,論述當時形勢,指出:“湖南人情洶洶”、“豪傑握拳透爪”,“如不及時以圖,恐湘省豪傑或自為之,將置大人於何地?”提出招兵3萬的計畫,要求撥餉項器械予以資助。次日,發布《奉勸各國教士文》,歷數外國傳教士蹂躪中國人民的罪行,又刊布《拿教犯書》。派人在邵陽境內及衡州、郴州、桂林等地張貼。俞廉三頗為震驚。在賀進城招兵時,作了誘捕部署。八月十六日 (9月17日),賀與粟道生、趙學圭等入寶慶城招兵,應募者充塞街衢。十九日(9月20日),賀從好友但湘良密信中得知,俞廉三已密令縣府四處布網,決意除己,即召集骨幹密議,囑眾人即刻遣散招募兵員,撤離寶慶城,免遭牽連。翌日賀被捕入獄。八月二十五日 (9月26日),賀自知必死,是夜,連揮四書,一書呈俞,一書稟母,一書致親友,一書告族人。並自撰輓聯:“視死早如歸,說甚么力鋸鼎烹,使人寒膽;一身安足惜,只天下顛連困苦,令我傷心。”次日解省。俞恐群情激變,即令解者就地處決。
1902年9月28日,賀被殺害於雙峰縣青樹坪(境內。後人塑像建祠以祀之。

人物生平

次年返歸鄉里。此後十餘年,一直過著在籍士紳生活。1892年,被知縣毛隆章委為東鄉團總兼三府局局長。1897年邵陽大旱,他召集地主豪紳開會,迫令捐谷救災。1900年八國聯軍入侵,在湖南的天主教傳教士也仗勢橫行,他對此極為氣憤,到處張示揭帖,進行反帝宣傳。巡撫俞廉三深恐其在鄉“動搖人心”,故破格委任他為巡防營翼字右營管帶,命其募勇前往省城。到任後曾幾次上書,提出拒和議,救京師、赴行在和護桑梓等項主張。1901年3月,受任為賑濟委員,回邵陽辦理賑災事宜。事畢,奉令回省城。此時衡州教案做了屈辱性處理,不久,清政府簽訂了喪權辱國的《辛丑條約》。他再次上書俞濂三,要求平教案、定霸湖南。俞收到上書後,於1902年3月將其調任營務處提調,並將所率翼字右營分入緝私三旗,實則解除了他的兵權。6月,他憤而請假歸邵陽,招募兵勇,懲治帝國主義分子及其走狗,還發布《驅洋人勸各國教士文》。同時,開始策划起義,將隊伍命名為“大漢滅洋軍”,被推為大元帥,下設五軍,計畫於起義後向四鄰各省發展。然而就在此時,俞濂三下令將他拿辦。9月21日,寶慶知府潘青、邵陽知縣陳玉麟將其誘至學宮擒獲。28日,在湘鄉縣青樹坪(今屬雙峰縣)慘遭殺害。
民國時代的史學家、外交家蔣廷黼,在他的回憶錄中追述童年時,發生在老家邵陽的一件大事。1900年北方“拳匪”發難,邵陽鄉下“有一個姓賀的單身漢成立了一支救國敢死隊,想要沿江而下,去殺洋人。敢死隊到了大官道上的青樹坪,距我家僅僅八里路,他們遇到了官兵,雙方打起來。敢死隊非死即逃,姓賀的被梟首,官兵把他的首級裝在木匣里,沿小官道從青樹坪運往邵陽,正好經過我們家門前,家父供給他們茶水,請他們準許我們看看賀某的首級,官兵答應了。我還記得,我拉著我家父的手走到大匣子旁邊,去看那個死人。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的長輩和我都把那個姓賀的當作大英雄。正好他是我未婚妻賀小姐的一個叔輩。”(《蔣廷黼自傳》,嶽麓書社 p13)
這個姓賀的叫賀金聲,一個鄉試未中的秀才,有著和洪秀全、黃巢差不多的人生經歷。不過由於蔣廷黼先生16歲時就去了美國,回國後一直從教或從政於外,對鄉土史未深入了解,這段回憶出現了一些史實錯誤。賀金聲舉兵滅洋不是在1900年北方“義和拳”風起雲湧之時,而是在1902年,此時《辛丑條約》已經簽訂,兩宮從西安迴鑾北京,大清躲過了被列強瓜分的厄運。早在“義和拳”北方折騰時,湖廣總督張之洞和兩江總督劉坤一、兩廣總督李鴻章看出了朝廷利用“拳民”來抗擊洋人之舉的顢頇與冒險,這幾位對世界大勢有所了解的封疆大吏聯合起來拒不奉詔向列強宣戰,而是私下裡和列強協商互不侵犯,此為“東南互保”,保住了包括湖南在內的南方半壁江山免受兵燹之禍。1902年局勢已經平靜,賀金聲此舉必定失敗,也徒增了濃烈的悲劇色彩。
據地方史記載,賀金聲生於1853年,原名尚義,字忠懷,號直方,別號意誠,邵陽縣巒山嶺(今邵東縣檀山鋪鄉)人,光緒七年(1881)考取秀才。此後幾次參加鄉試,名落孫山,便在家裡一心做鄉紳,由於他豪俠仗義,又知書明理,很自然成為當地的民間領袖。
光緒二十六年(1900),北方“義和拳”起事,八國聯軍進了北京城。神州遭此巨變,自古性格強悍的湖南人自然不甘寂寞。由於湖南地處華中腹地,傳教士不少,且勢力較大,再加上當時的傳教士中確實有利用治外法權橫行之徒,尚氣鬥勇的湘民中,格外容易產生仇視洋人的情緒。此間,湖南爆發了衡州教案,兩湖的最高長官張之洞當然不願意看到星火燎原,讓“東南互保”成果毀於一旦,命令湖南巡撫俞廉三彈壓。衡陽和邵陽毗鄰,尤其是邵東地區,距離衡陽更近。許多邵陽鄉民憤憤不平,紛紛前往衡陽聲援。
作為一個民間領袖,賀金聲的動員作用很大,他到處張貼告示,公開支持衡州教案中反洋人的國民。俞廉三害怕賀金聲“動搖人心”,欲“暫予羈縻,免生他故”, 8月中旬委任賀為巡防營翼字右營管帶,令其招募兵士駐紮省城金盆嶺,由提督張慶雲指揮,此舉將賀金聲調離邵陽。
被招安的賀金聲就任兩月余,四次上書俞廉三,提出“抗和議”、“救京師”、“趕行在”、“救桑梓”、“畫地自守,擁兵自固”。請求截留湖南每年所分擔的甲午戰爭賠款和上繳朝廷的地丁厘金各項,以作軍餉。俞巡撫以“天時未至”四字敷衍。
光緒二十七年(1901)春,原邵陽境內因旱災發生百年未遇的饑荒,賀利用自己的影響,回鄉積極參加賑災。9月,賀金聲離邵歸營,此時《辛丑條約》已經簽訂,清廷平息了衡州教案,但湘人和洋人之間的敵視情緒更甚。賀又上書俞廉三,提出不應再增立教堂,一切教案,憑理公斷。——要地方官否定朝廷通過條約給予傳教士的治外法權,顯然過於天真。俞巡撫當然置之不理,各地教堂,有增無減。不久,英國武官來湘閱兵。各營官兵恭恭敬敬迎接。賀金聲則宣稱:“若來我營,必刃刺之!”英國武官便不來賀掌管的兵營。
俞廉三此時覺得賀金聲這個“刺頭”不服管教,遲早會將釀成事變。光緒二十八年(1902)二月,委任賀為營務提調,免去翼字右營管帶,削掉了賀金聲的兵權。五月初七日(6月13日),賀藉口省親,告假還鄉。八月初十(9月10)日,賀金聲以原團勇舊部為基礎,於余田橋召開鄉民大會,賀列舉洋教士、地痞、游勇危害社會的罪行,痛斥洋人瓜分中國的陰謀,將由衡陽教堂派往邵陽的教民朱二火焚於靈宮殿。——這行為和義和拳確實有某些相似之處。並豎起了“大漢滅洋佑民軍”的大旗。八月十三日 (9月13日),賀金聲再次上書俞廉三,論述當時形勢,指出:“湖南人情洶洶”、“豪傑握拳透爪”,“如不及時以圖,恐湘省豪傑或自為之,將置大人於何地?”,而且認為朝廷重用李鴻章、張之洞,平息和列強的風波是誤國,說“謂朝廷誤信李、張則可,謂朝廷誤信拳民則不可。”“蓋天下百姓之于洋人,莫不恨入骨髓,思圖報復。向之所以未發者,畏李、張得挾天子以防制之。”並向俞廉三提出招兵3萬的計畫,要求撥軍餉,發武器。次日,發布《奉勸各國教士文》,又刊布《拿教犯書》。派人在邵陽境內及衡州、郴州、桂林等地張貼。俞廉三聞訊十分震驚,在賀金聲進府城寶慶招兵時,作了誘捕部署。八月十六日 (9月17日),賀等入寶慶城招兵,十九日(9月20日),賀從好友密信中得知,俞廉三已密令縣府四處布網意欲逮捕他,馬上召集骨幹密議,令即刻遣散招募兵員,撤離寶慶城,免遭牽連。第二天賀被捕入獄。八月二十五日 (9月26日),賀自知必死,是夜,連揮四書,一書呈俞廉三,一書稟母,一書致告親友,一書告族人。並自撰輓聯:“視死早如歸,說甚么力鋸鼎烹,使人寒膽;一身安足惜,只天下顛連困苦,令我傷心。”次日解往長沙,沿途相送民眾泣不成聲。俞廉三擔心群情激變,命令押送者就地處決。八月二十七日(9月28日),賀被殺害於青樹坪。
從賀金聲的經歷來看,這是位胸懷大志,不甘平庸的農村精英,他生不逢時,而科場多乖,又受過相當的教育,見識高於一般的鄉民。這樣的人若不為朝廷所用,一旦成為民間領袖,必定會官府的憂患。而湖南特別是邵陽,好武成風,尤其受湘軍功業的影響,一般的秀才並不死讀書,喜歡談兵論政,賀金聲就是這樣一位讀書人。
可是在小農經濟和傳統文化被外國經濟和文化勢力沖得七零八落的20世紀初期,大多數如賀金聲這樣不得志的讀書人,人生的道路越來越窄。如果賀金聲早生20年,恰逢洪楊起事,楚勇湘軍趁勢而起,一大幫湖南的落第秀才跟著曾、左、羅、江等人外出打仗,賀金聲沒準在戰場上建立功勳,像同鄉劉坤一、魏光燾那樣位至總督也未可知。如果他晚生20餘年,在自己的少年時代科舉廢除,絕了這條仕進的道路,他有可能像黃興、蔡鍔、陳天華這些晚輩老鄉那樣,東渡日本接受現代教育,也有可能成為辛亥革命的重要人物,建立一番功業。而他恰好夾在這兩代人中間,兩頭不靠。他成長的時期,正是平定洪楊以後,清廷迎來了一段短暫的“同光中興”的迴光返照,賀金聲這種最後一撥接受傳統教育的鄉村俊傑,注定會成為時代的犧牲品。
按湖南鄉下傳統的價值觀來看,賀金聲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他獲得鄉民的尊重是應當的。他不但讀過書,而且心憂國家民族的前途,又有著道德的感召力。可惜他受制於所處的地域和時代,看不清世界局勢,他還堅持華夷誓不兩立的立場,以為憑著對洋人的仇恨,憑著一腔熱血,憑著大刀長矛就能救國救民。這樣的觀點顯然已經很陳腐了。他的前輩鄉賢,有魏源那樣睜眼看世界的思想家,也有曾國藩這樣大辦洋務的高官,是因為魏、曾有機會走出鄉土,去見識更廣闊更新鮮的世界,而賀金聲沒有這樣的機會。作為一個鄉土知識分子,他已經將自己所能掌握的知識運用到極致了。比如他打出“大漢滅洋佑民”的旗號,比“義和拳”“扶清滅洋”的旗號要先進一些,“大漢”和“佑民”隱隱有民族革命和民主革命的因子,但他試圖利用民間不理性的仇洋情緒,來做大事,失敗是可以預料的。時代的局限使賀金聲的見識只能到這個層次,他的創業思路,沒辦法超越洪秀全,洪是藉助洋人的宗教,他是藉助仇洋的情緒,本質上是一樣的。幾十年前洪、楊都不能成功,何況賀金聲?
湖南巡撫俞廉三對賀金聲的處置方式,很符合一個能幹的傳統官僚行事方式。對於民間領袖,首先是籠絡,儘量不激發矛盾。俞老爺做得並不錯,提拔這個落第秀才成為一個中級軍官,這幾乎是官府所能給賀金聲最大的肯定了。但賀希望乾更大的事業,而且其作為已經和官方的根本決策背道而馳,可能帶來無盡的後患,巡撫對他斷下殺手完全可以理解,從朝廷的角度來看,俞先撫後剿的決策不可謂不英明。
賀注定只能成為一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鄉土英雄,他這樣的人不可能救中國,也不可能救鄉民,飛蛾投火的結局只能成就他在鄉民中的英雄傳說。他的晚輩蔣廷黼完全走了一條相反的道路,蔣家因為在外面做生意,和來湖南傳教的“長老會”關係融洽,蔣早年進入教會學校,少年時在教會的幫助下,才能出洋留學。賀金聲是一個極度仇恨洋人的民族主義者,而蔣廷黼則是一個極力融入西方文明體系中的民主主義者。蔣回到中國,在清華作歷史系主任時,致力於中國近代史特別是近代外交史的研究,這不是偶然的。他在〈中國近代史〉中探問道:“一個有著數千年文明史的民族,一個在戰國時期政治理論就很成熟的民族,但在19世紀,卻被西方人看成野蠻人,為何?”他在這本書中提出一個觀點: 一開始你是想要仿效西方的軍事器械,你就必須發展軍事工業;你要發展軍事工業你就不得不走第二步,發展重工業、交通業、礦產業;要發展重工業、交通業、礦產業你就不得不發展輕工業,因為只有輕工業才能提供大量的資金來進行流轉;這種重工業、輕工業的發展過程又需要新式教育。這是一個循環過程。西方文明本身是一個有機整體,在這個演變過程中,中國人就一步一步向現代化邁進了。蔣廷黼對中國近代史的研究著力於中國如何在現代規則下和外國打交道,如何成為一個現代國家。
賀金聲和前輩魏源、後輩蔣廷黼比較,看起來是保守與開放的兩極,但也許能說明邵陽人甚至是湖南人的性格特質,保守起來就保守到極點,一旦真的明白過來要變革,就開放到極點,很容易搞180度的大轉身。梁啓超在戊戌變法時對湘人有類似的評價。
賀在青樹坪被殺,故事並沒有因此而結束。1923年,在哥倫比亞獲得博士學位的蔣廷黼回鄉省親,在一個小吃店看到一張募集善款修廟的告示,這個廟為一個新神修的。讓蔣氏十分驚訝的是,這尊新神竟然是21年前被梟首的賀金聲,當地傳說群醫束手的病人,久婚不育的婦人,只要許願為他修廟,無不有求必應。賀金聲祠至今尚在,成為邵陽的名勝古蹟之一,額書“於準我公,功德在人,其生也直,其歿也神。”只有歷史學家或愛好者才會去研究一個英雄所處的時代背景以及他的局限,對鄉民而言,認為英雄死而為神,是對其最好的紀念。
在今天邵陽人為魏源、蔡鍔、譚人鳳和蔣廷黼、尹仲容這些俊傑驕傲時,不應忘記不合時宜的悲劇英雄賀金聲,儘管他的行為今天看來不無愚鈍之處。但變革和守舊、理性與激情、開放與排外、崇文與尚武、愚昧與文明交織糾纏,才構成百年來一個完整的邵陽,甚至是完整的湖南。

人物作品

著述有《賀金聲遺稿》。

人物墓地

在湖南邵東縣城西南2,5公里巒山嶺斜坡上。封土不大,墓前立石碑,高85厘米,寬48厘米,中楷書“賀公金聲墓”,右書“清光緒癸卯春立”,右側有一小冢,據說為埋瘞賀金聲就義時所著血衣。墓下方,有由當地民眾募建的祠二棟,前棟已毀,後棟面寬15米,進深7.5米,三開間,明間龕堂上原有賀金聲坐像,額書“於準我公,功德在人,其生也直,其歿也神,遺像在堂,鄉族儀型,廉頑立懦,百世欲興”。賀金聲(1853—19似)名尚義,字忠懷,號直方,別號意誠,邵陽人,回響義和團運動,在本地舉“大漢佑民滅洋軍”義旗,聲震南方數省。清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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