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毓章

謝毓章

謝毓章,物理學家。中國液晶物理學理論工作的開拓者,長期從事物理教學和液晶物理的研究與教學工作,為在中國發展液晶物理學科的研究與教學做出了貢獻。編寫中國首部《液晶物理學》中文專著。參與發起和建立中國物理學會液晶分科學會,並任該學會首屆理事長。在教育上,主張“引導學生自己學習”的教育思想。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謝毓章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職業:物理學家
簡歷,生平,幼年,求學,任教,留學,回國,液晶物理學,教學,突出貢獻,

簡歷

1915年2月25日 出生於江蘇省蘇州市。
1932~1936年 在清華大學學習,獲理學學士學位。
1936~1937年 在清華大學研究院攻讀碩士學位。1937年由“中華文化教育基金董事會”資助成為該會的資助研究生。
1940~1941年 任交通大學貴州平越分院數學講師。
1941~1942年 在清華大學研究院獲理學碩士學位。任西南聯大電訊專修科教員。
1942~1944年 任湖南大學電機系副教授。
1944~1945年 任廣西大學電機系教授。
1945~1948年 任中央大學物理系副教授兼校長室秘書。
1948~1950年 在美國范德比爾特(Vanderbilt)大學學習,獲哲學博士學位。
1949~1950年 任美國菲斯克(Fisk)大學物理系兼任教師。
1950~1951年 任美國珀杜(Purdue)大學物理系訪問講師。
1951~1952年 任美國漢普頓學院(Hampton Institute)物理系副教授。
1952~1955年 任美國范德比爾特大學物理系副研究員。
1955~1957年 任美國威奇塔(Wichita)大學物理系副教授。
1957~1986年 任清華大學基礎課委員會物理教研組、現代套用物理系教授,於1986年按國家規定退休。
1980~1986年 任中國物理學會液晶分科學會第一屆理事長。
1982~1986年 任中國物理學會第三屆理事會理事。
1986年~ 任中國物理學會液晶分科學會名譽理事長。
1987年~ 任中國物理學會科普工作委員會委員。
1989年~ 任中國科學院理論物理研究所客座研究員。

生平

幼年

謝毓章,字履元,1915年2月25日生於江蘇省蘇州市一個小職員家庭。1919年全家遷居北京。幼聆父母“人需自強”教訓,終身不忘。

求學

1925年考入師大附中,為全班中年齡最小者之一。因年幼貪玩學習平平,成績衰退。1929年轉入匯文中學,年齡稍長,憶及自強之訓,努力學習,成績明顯提高。1931年九一八事變,日本侵略軍占領我東北三省,親身感受國家積弱,外侮頻仍,遂立志奮發,冀日後有助國家富強。畢業時以物理、化學、生物三門課程優秀,獲得1932年度匯文中學自然科學獎銀盾一座。當年考入清華大學物理系,受教於葉企孫、吳有訓、周培源、薩本棟、趙忠堯、任之恭、霍秉權諸位中國物理學界前輩。1932年至1936年日本侵略逐步升級,北平形勢日趨緊張。清華大學已作萬一準備,將重要圖書儀器整理裝箱南遷。這更引發他努力學習,以圖日後能對國家有所貢獻。1936年畢業後,為求深造,考入清華大學研究院物理學部,師從任之恭進行核理論方面研究。1937年獲“中華文化教育基金會董事會”資助,成為該會的資助研究生。

任教

七七事變他身處校園,經歷了附近落彈的情景。北平淪陷後,西直門由偽滿軍駐守盤查行人,長安街日軍坦克車隊恣意橫行,目睹這一切,他既恨外敵入侵,更傷國家懦弱,愈增發憤圖強以雪國恥之志,決心脫離敵占區。他的父母也以國家為重,雖僅獨子,仍毅然鼓勵他南下。1937年中秋他隻身去津,經青島、鄭州抵達由清華、北大、南開三校組成的長沙臨時大學駐地。不久上海淪陷,華中緊張,長沙臨時大學再遷昆明,改名西南聯合大學。他也經香港轉道越南海防去昆明。由於具體條件,清華研究院暫時停辦。他以基金會資助研究生的身份留在西南聯大。任之恭以籌建清華無線電研究所工作繁忙,加以當時健康稍差,囑謝毓章另覓科研課題。於是他改為師從趙忠堯,希望能進行核實驗方面工作。無奈後方條件奇缺,研究工作無法進行。1940年他不得不放棄科研,去貴州平越交通大學分院擔任教職。1941年清華研究院復院,他重返昆明,在西南聯大無線電專修科任教,同時恢復學籍,從周培源進行湍流方面研究工作。1942年獲碩士學位。本擬繼續進行研究工作,但通貨膨脹使他的收入已難維持生活,因此離開昆明去湖南辰溪湖南大學電機系任教。中國計算機專家、已故慈雲桂院士當年所學無線電原理課程即系由謝毓章所授。慈雲桂在湖南大學畢業後,由他介紹去清華無線電研究所繼續深造。1943年初他應廣西大學電機系之聘,前往桂林任教。1944年暑假日本侵略軍逼近桂林,學校疏散,後遷貴州榕江複課。由於教師短缺,他不顧疲勞,一身承擔電機、物理兩系教學任務,希望能為國家多培養一些有用人才。1945年夏,在大水淹沒榕江城之前,他北上,於日本投降日到達重慶。適逢吳有訓執掌中央大學,約他去中央大學,一方面在物理系任教,一方面協助處理學校日常事務。1946年夏中央大學遷返南京,他暫留重慶處理學校未了事務。1947年他返回南京,迎回留居北平的年邁雙親,多年漂泊流浪生活暫告結束。然而,已喪失了在學術上最可寶貴的一段年華。中國凝聚態物理內耗問題專家王業寧院士,在固體物理方面的啟蒙課程“物性學”就是他在中央大學所講授。

留學

由於多年漂泊,自身學業少有增進。1948年他去美國學習,希望在業務上能有進益。1950年獲得博士學位。博士論文題目是:“一維均勻點陣中空位的運動”。由於抗美援朝戰起,1951年美國政府明令禁止留美中國學生離境回國,迫使他不得不留在美國工作維持生活。先後任美國漢普頓(Hampton)學院物理系副教授、范德比爾特(Vanderbilt)大學物理系副研究員和威奇塔(Wichita)大學物理系副教授。這期間他在《化學物理雜誌》上發表了論文“鍺和矽的振動譜與比熱”,並與I.Bloch合作,先後在《物理評論》上發表了論文“核簡正模式的一些性質”和“單體波函式與兩體力”。

回國

他雖然留居美國多年,但總覺得在作客,故而始終未申請永久居留,時刻希望能有機會回國將自己所學報效祖國。經過若干周折,終於在1957年春舉家回國。最後確定留清華大學任教。1952 年院系調整,清華改為工科院校。全面學習前蘇聯,工科大學不設物理系,很少進行科學研究,這一情況是他始料不及的,多年在校僅能擔任各系理論物理和普通物理等課程的講授。加以運動頻繁,與科研已成絕緣。“文化大革命”中,身受衝擊,下系、下廠,與學術幾乎完全隔離。幸好“文化大革命”結束,學校教學逐日走向正軌。清華大學也於1982年和1985年先後恢復了物理系和理學院。

液晶物理學

在“文化大革命”結束後,一個偶然的機會使謝毓章涉及了液晶物理學,這是70年代在國際上初露頭角的新學科。為將這一新學科引進國內,清華大學物理系招收了中國首批液晶物理研究生。他在年過六旬、自學初入門徑的條件下,毅然承擔起培養液晶物理研究生的工作。為促進中國液晶事業的發展,在清華大學、中國科學院物理研究所有關人士的共同發起下,1980年成立了中國物理學會液晶分科學會,謝毓章被推選為學會第一屆理事長。
1986年謝毓章已71歲,按照國家規定超齡退休。退休後並未休閒,仍繼續為中國液晶事業而努力。1988年出版了他編寫的國內第一本中文版《液晶物理學》。他還多次在各單位舉辦的液晶講習班上演講有關課題,並經常為各種期刊撰寫有關液晶的科普文章,為物理學報、物理快報等專業刊物審查有關液晶的學術論文。
在年過八旬後,他仍然擔任中國科學院理論物理研究所客座研究員的工作,繼續進行研究,撰寫一些有關中國在液晶方面新成果的專業綜述性文章,忠誠地奉行著“活到老、學到老、工作到老”的信條。

教學

在教學方面,他同意韓愈的“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的論點。他認為傳道雖然主要是指思想道德的教育,但是在業務方面也有它的內容,那就是要引導學生進行思考,要敢于思考、善於思考,而不僅僅是傳授具體業務知識。他認為每個學生的背景不同、所受訓練不同,個人的思考方式也不同。學科的內容本身總是在不斷發展,因此,具體業務的講授並非教學的唯一首要任務。有件事對謝毓章教學思想的形成具有重要作用,同時也為他自己日後的自學起到了促進作用。1938年楊振寧在昆明以同等學歷報考西南聯合大學。由於物理一門純系自學(當時高三才學物理),因此楊武之(楊振寧之父)約謝為之答疑一次。在答疑過程中使謝毓章體會到自學的重要性,它能啟發訓練獨立思考能力。同時這次答疑還使他認識到知識的獲得主要是依靠自己的學習,而老師的傳授基本上只是起引導作用。教師要引導學生自己去尋找一條適合他自己學習的方式,學生不可能也不應該按照教師的模式去學習。教師只能把自己的學習經驗提供給學生作為參考。這種提供不能只停留在具體的說明方法上,還應該包含在授課的內容當中。要讓學生思想開闊,主動地去學習、鑽研和發展。他很受葉企孫關於重在教思路、教方法的教育思想的啟發。他自己的教學也很少按照教科書亦步亦趨地講授,而是按照一條他自己思考的有機線索來安排內容的講授,使得教課的內容中具有他自己的思考方式。這樣,學生在學習具體內容的同時,隱含地獲得一種有機思路的訓練。他並不希望在一門課程結束後,學生會按照他的方式去思考,而是希望在這一短暫的啟發下,能激發學生自己探索、自己治學的道路,從而培養出新一代的接班人。他常說“任何知識和能力都不是靠老師教出來的,而是靠學生學出來的,絕不能把學生引到一條只想依賴教師的懶惰道路上去。”這句話很概括地體現了他重視“引導學生自己學習”的教育思想。他最欽佩著名物理學家A.J.W索末菲(Somnerfeld)。索末菲本人雖非諾貝爾獎獲得者,但一些著名物理學家如E.薛丁格(Schrodinger)、W.K.海森伯(Heisenberg)、R.A.M狄拉克(Dirac)等諾貝爾獎獲得者均曾在索末菲門下受過薰陶,足見他傳授的是非凡的物理思想和研究方法。謝毓章認為青出於藍而不應止於藍,更不應僅以藍為目標,而是要勝於藍。

突出貢獻

早在一個世紀前人們就發現了液晶。由於長期未能發現其用途,它一直只作為一種特殊材料停留在實驗室里。50年代末方始積累到足夠的知識,建立起比較正確的液晶理論。60年代後期,由於發現它在顯示器件方面可能具有光明前景而受到重視,於是有了液晶物理學這一門新學科。此後液晶物理的研究及液晶的套用獲得長足進展,在中國還處於“文化大革命”的70年代起,它已經成為國際上很受重視的一門發展迅速的學科。
70年代初,國際上有關液晶物理的重要英文專著只有兩本,它是針對已經具有足夠液晶物理知識的讀者而編撰的。當時謝毓章並未涉獵這門新興學科。“文化大革命”結束後,有位顯示器件工作者希望謝毓章能代為解讀一篇有關液晶的論文,才引發他對液晶物理的興趣。他認識到這一門新興學科對國家經濟建設的重要性,同時它又是國內的一個空白點。他自知年過六旬,已難再作出重要科研成果,但以自己的能力為國家系統引進這一學科,尚可勉為其難。他刻苦自學,閱讀大量有關文獻,從無到有,終於入門,並指導、培養了國內專攻液晶物理學的研究生。為了研究生學習的方便,他在尚需艱苦自學以充實自己的同時,編寫了“液晶物理講義”。他邊學、邊教、邊研究,在清華大學液晶物理研究室同仁的共同努力下,為國家培養出第一批研究液晶物理的碩士和博士。這一批當年的液晶物理研究生大部分已躋身國際液晶學界。多年來,國內不少關於液晶方面的碩士畢業論文和博士畢業論文,都曾經過謝毓章的審查修改。他並且擔任過多次碩士生和博士生的畢業答辯委員。為了使國內致力液晶物理學的工作者學習方便起見,1987年在超齡退休後,他又在原有講義基礎上編寫國內第一部中文版《液晶物理學》專著。該書為中國液晶物理學研究者提供了必要的參考讀物,也為從事液晶其他方面的工作者提供了液晶物理的基礎內容。新加坡“世界科學出版社”曾希望能為此書出一英文版,因他無暇進行大量翻譯工作而未果。
晚年照片,攝於2010年4月23日。晚年照片,攝於2010年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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