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桑覺寺(簡·奧斯汀創作長篇小說)

諾桑覺寺(簡·奧斯汀創作長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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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桑覺寺》是英國作家簡·奧斯汀創作的長篇小說,它是奧斯汀打算出版的第一部小說,定稿完成於1797年左右,即奧斯汀大概22歲的時候。在這部小說中,作者初露鋒芒,文風初步成形。

該作講述家境小康的牧師女兒凱瑟琳天真可愛,在跟隨鄰居艾倫夫婦去巴思旅遊時,結識了兩對兄妹:家境富有的蒂爾尼兄妹正直而善解人意;家境平平的索普兄妹利慾薰心;凱瑟琳與蒂爾尼相愛,但索普為了把凱瑟琳追到手,同時把妹妹嫁給凱瑟琳的哥哥,耍了許多詭計,使蒂爾尼趨炎附勢的父親極力阻撓兒子的婚姻,並且毫不留情地將上門作客的凱瑟琳趕出家門。蒂爾尼向來尊重父親,但在維護自己幸福的問題上沒有退讓,經過重重曲折後,終於和凱瑟琳喜結良緣。

《諾桑覺寺》與其他五部奧斯汀的長篇不同,採用了公開的敘述者和外露的作者型的敘述聲音,展現了作者權威。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諾桑覺寺
  • 外文名稱:Northanger Abbey
  • 作品別名:諾桑格寺
  • 文學體裁:長篇小說
  • 作者:【英】簡·奧斯汀
  • 字數:約200000
  • 首版時間:1818年
內容簡介,創作背景,人物介紹,作品鑑賞,作品主題,藝術特色,作品影響,出版信息,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諾桑覺寺》前半部分的故事在巴斯,年輕小姐凱瑟琳·莫蘭進入社交界,靠著善良、真誠,一開始就贏得了心儀男子亨利的心。後半部分寫凱瑟琳被邀去亨利家宅地諾桑覺寺做客,因為在巴斯結識的好友伊莎貝拉的哥哥約翰·索普追求凱瑟琳不成,又看妹妹與凱瑟琳的哥哥詹姆斯的婚事無望,這個狂妄而貪婪的傢伙惱羞成怒,對亨利的父親編造謊言,貶低凱瑟琳及其家庭;凱瑟琳被亨利的父親從諾桑覺寺趕走……故事峰迴路轉,男主人公亨利充滿智慧、勇氣和正義,生活中風趣幽默,終於再次讓兩顆相愛的心走在了一起。
諾桑覺寺

創作背景

時代背景
奧斯汀寫作《諾桑覺寺》是在18世紀末葉,在當時的英國,社會階層的高低決定了人們各自的命運,而社會的階層的高低首先取決於對土地的擁有。居首位的當然是貴族,他們擁有大片的土地;其次則是地主鄉紳,然後便是律師、醫生、牧師等(《諾桑覺寺》中的幾家人多屬後兩類),甚至商人也只位居次要地位,儘管只要有錢仍可做地產的投機買賣。
創作過程
簡·奧斯汀1798年開始寫作《蘇珊》,那時奧斯汀才二十三歲。《蘇珊》後改名為《諾桑覺寺》。雖然這是簡·奧斯汀早期創作的三部長篇小說中最早的一部,但它卻是最後出版的。
奧斯汀的寫作生涯始於《諾桑覺寺》。奧斯汀在寫她的第一部小說時文筆優美,但過於犀利,表現得過於坦誠,因而《諾桑覺寺》的發表不斷被延誤,一直到她死後才得以正式出版。

人物介紹

凱瑟琳
女主人公凱瑟琳並不是什麼傳奇式的人物,她在現實生活中破除了幻覺,懂得了人生的道理,她在巴思與諾桑覺寺所經歷的三個月,比她十七年來所接受的教育還要多。她在巴思的第一個朋友伊莎貝拉就是虛情假意的人,嘴上說的往往並非心裡想的,她要接近凱瑟琳的目的在於要與詹姆斯·莫蘭訂婚。在與詹姆斯訂婚並徵得他父親同意之後,她又與弗萊德里克·蒂爾尼(蒂爾尼上尉)調情,因為蒂爾尼的家庭更加富有,然而她的目的並沒有達到,於是又回過頭來想通過凱瑟琳的幫助要與詹姆斯重修舊好,最後連讀了她來信的凱瑟琳都對她的行為感到厭惡,更不用談修補她與詹姆斯的愛情,因為那不是愛情。第二個讓凱瑟琳認識這個現實世界的是約翰·索普。這個牛津大學的呆子所追求的只是事物的表面,為了在別人面前顯得神氣和闊氣,他什麼都可以編造。最大的謊言是為了顯示他的追求對象家庭闊綽,說她是富勒頓地產的女繼承人,仿佛他追求的人富有便是他的闊氣。然而一旦追求凱瑟琳不能得逞,又轉而污衊她家是貧窮人家,這第二次謊言帶來的後果是蒂爾尼上將把做客的凱瑟琳趕出家門。凱瑟琳雖不了解這些情況,但她始終沒有被索普騙走。這是她性格非常可愛的地方。蒂爾尼上將雖然出身高貴、家境富有,其實是一個頭腦蠢笨的人,否則他不會兩次被約翰·索普所矇騙,這主要是因為他所追求的只是金錢、地位、地產之故,有什麼樣的追求便會造就什麼樣的人,那是必然如此的。凱瑟琳一直對他敬而遠之,而且總懷疑他是謀害妻子的兇手,儘管她是受了太多的哥德式小說的影響。這是凱瑟琳性格的又一個可愛之處。正因為有這些可愛之處,她贏得了亨利·蒂爾尼真誠的愛,以及他妹妹艾麗諾·蒂爾尼的真心幫助。
亨利
亨利遠不是一個豐滿、鮮活的人物而更象是—個文化符號。尤其在關於小說閱讀方面,他代表著那個時代主流社會的男性,由他指點或者規定著凱瑟琳們讀哪些書而不讀哪些書。
他只是一個男權教育傳統的代言者。在小說的開頭部分,亨利對凱瑟琳說,“我確切地知道你 要說什麼”。他的口吻里隱含著男性的權威和自信。他認為這些年輕小姐都有寫日記的習慣,他也知道她們無非是記些有關舞廳、衣著之類的瑣事。他自信“我對年輕小姐的特點,並不像你想像的那樣一無所知”。亨利還武斷地指出女人寫信的風格有三點:普遍空洞無物,完全忽視標點,經常不借文法。這些話顯示了他對女性寫作水平的蔑視。
艾倫太太
艾倫太太也是一個有趣的人物,她養尊處優,只關心服飾,因此她是頭腦空空洞洞,沒有什麼見解的人,在巴思的那些日子裡,與其說她關心凱瑟琳,倒不如說她關心巴思的時髦服飾。
莫蘭太太
莫蘭太太是另一種類型的人物,儘管她為了安慰凱瑟琳可以搬出麥肯齊的《鏡報》雜誌妙文來,然而她對現實生活的看法是很局限的。倒是凱瑟琳的大妹妹薩拉,雖然只聽到她說過幾句話,但她是一個很善於動腦筋而且思維清晰的人,可以想見定是一個很有見解的姑娘。

作品鑑賞

作品主題

嚴肅道德
《諾桑覺寺》中的凱瑟琳不是一位天生完美的女主人公,因為按照簡奧斯汀繼承的亞里斯多德的理論是:美德是個體走向成就的品質,無論是自然,還是超自然,這其中包括凱瑟琳所缺少的外在的成就,比如特權、地位、名聲和金錢,再加上她的判斷力和道德觀念都需要提高,幸得有完美的亨利多次的道德教育,凱瑟琳才得以認識自我,學會辨別真偽,分清幻想與現實,道德升華,才贏得自己的幸福婚姻。
奧斯汀在《諾桑覺寺》中首次用自己的筆按照基督教道德觀毫不留情地懲罰了違背婚姻道德的人,奧斯汀不能原諒《諾桑覺寺》中約翰·索普的自私和不誠實,特別是他的報復心。自負的傲慢使得他越來越挑釁放肆,似乎他總在吹噓自己,貶低他人,認為自己獨一無二,他追求凱瑟琳時,就虛榮地向上將撒謊,吹噓凱瑟琳的富有,當追求不成時,就出於報復之心竭力在上將面前貶低凱瑟琳,導致上將最終無情地把凱瑟琳趕出諾桑覺寺。只要是出於自己的私利,約翰·素普就毫不猶豫地傷害他人,一直到小說的最後,奧斯汀都沒有像通常那樣在他追求凱瑟琳不成後另外給他安排一位女性,而是用道德的鞭子狠狠懲罰了他,並讓他最終灰溜溜地空手而逃。這種毫不留情地懲罰一改簡奧斯汀以往仁慈的傳統,要知道她在其他五部著作中都沒有剝奪不道德之人的愛情與婚姻權利。
奧斯汀在《諾桑覺寺》中卻一反常套始終用嚴肅的基督教道義來揭露約翰·索普的傲慢而不謙卑、自私而不誠實的不道德行為,無情地剝奪他愛情和婚姻的權力,這一點無疑是《諾桑覺寺》嚴肅的基督教道德觀的體現。
再有就是奧斯汀在《諾桑覺寺》中出乎意料地第一次嚴厲懲罰了筆下不道德的女性,奧斯汀毫不留情地揭露了伊莎貝拉·索普的虛偽和對愛情的不忠誠,伊莎貝拉一方面強迫凱瑟琳接受她哥哥索普的愛,另一方面又不斷無理阻撓凱瑟琳和蒂爾尼兄妹的真摯友情,其中伊莎貝拉的極度虛偽之辭在第六章中表露無遺:“沒錯,我痛罵他們。只要是我的真正朋友,我什麼事都願為他們做。我從來沒想過三心二意地對待人,那可不是我的性格。我的感情始終是非常強烈的。”實際上伊莎貝拉是位追求享受的不道德女性,她先是熱心地與凱瑟琳的哥哥詹姆斯訂婚,可一旦得知男方家不能給她足夠的金錢時,就不顧婚約,不知羞恥地與亨利的哥哥蒂爾尼上校公開調情戀愛,當油滑的蒂爾尼上校玩弄了她並棄她而去,伊莎貝拉又不顧羞恥、虛情假意地懇求凱瑟琳幫助她重回詹姆斯的身旁,慶幸的是此時的凱瑟琳已完成了女主人公應受的道德教育,她己看清了伊莎貝拉的虛偽、膚淺、不忠誠的卑鄙行徑,面對伊莎貝拉不知羞恥的來信,《諾桑覺寺》中的第二十七章這樣表達了凱瑟琳的覺醒:“這樣一連串淺薄虛偽的話連凱瑟琳都欺騙不了。這些話前後不一,互相矛盾,而且滿是虛偽欺騙,她從一開始便看出來了。她為伊莎貝拉感到羞恥,為曾經愛過她而感到羞恥。她的藉口是那么空洞,她的要求是那樣無恥,而她關於情感的表白現在則讓人覺得討厭了。替她寫信給詹姆斯!不可能,詹姆斯絕不可能再聽我提起伊莎貝拉的名字了。”
同樣,奧斯汀在《諾桑覺寺》中用基督教道德觀嚴懲伊莎貝拉,讓她最終既得不到詹姆斯又得不到蒂爾尼上校,伊莎貝拉因道德敗壞失去了一切,包括愛情、丈夫,甚至她與凱瑟琳的友誼。儘管在奧斯汀的筆下,有污點、不道德的女性不能算少,可是,像奧斯汀在《諾桑覺寺》里那樣運用基督教道德武器如此嚴懲不道德女性還是第一次。
女性教育
一般認為,《諾桑覺寺》講述的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女主人公,在—個男子的幫助下,克服了天真幼稚的想法,並且與這個男子結為夫妻。但事實上,凱瑟琳有著四個“導師”,而不僅僅是亨利在“教導”她。這四個“導師”分別是巴思的社會生活、伊莎貝拉、亨利和哥特小說。凱瑟琳的接受教育,實質上就是她步入社會,開始她“社會化”的過程。這一過程以她從富勒頓來到巴思為標誌。巴思——作為一個時尚、繁華的遊覽和療養勝地,是現代消費社會和市場經濟的縮影和代表。在這裡,凱瑟琳開始踏進社交界。她開始注重打扮,“每天上午都有固定的事情要做:逛逛商店,遊覽城內的一些新鮮地方,到礦泉廳轉悠個把鐘頭,看看這個人望望那個人”,當然還要讀讀小說。
舞會、晚會、走訪、遊玩是小說中主要的社交活動,小說中的年輕女子就是在這些活動中完成由戀愛到結婚的過程的。一個女子要想在這過程中獲得滿意的結果,她就必須熟捻禮儀,風度迷人而得體,此外還要能夠明辨是非,慧眼識人,才能嫁一個如意郎君。小說前半部分,連續描寫了凱瑟琳在巴斯礦泉廳、劇院、舞廳的一系列社交活動,生動細膩地展示了那個時代的社會風習。凱瑟琳開始從一個鄉村小姑娘成長為一個市井淑女。
在巴思,凱瑟琳結識了伊莎貝拉——她的第二個“導師”。有學者認為,凱瑟琳的“誤人歧途”就是從這時開始的:伊莎貝拉介紹凱瑟琳去看哥特小說,而在某個方面,伊莎貝拉本人就扮演了一個哥德式的角色。作為一個虛假的朋友,她就象哥特小說中引誘純真少女的人。凱瑟琳實現“社會化”的第一個階段是伊莎貝拉執著的訓導給她造成的腐蝕。
伊莎貝拉非常健談——這是“導師”的必備條件,但她的話題不外乎“衣著阿,舞會啊,調情啊,嬉戲啊”。她喜歡讀書,但不求甚解,還喜歡炫耀一番。她甚至還給凱瑟琳開出一個書單:“等你看完《尤多爾弗》,我們就—道看《義大利人》。我給你列了個單子,十來本都是這一類的。”雖然在天氣不好的時候她也和凱瑟琳“把自己關起來一起讀小說”,但我們馬上就可以看到,伊莎貝拉在那裡聊天多過讀書。每次凱瑟琳想要和她討論《尤多爾弗》某些精彩之處時,伊莎貝拉總是很快把話題轉到衣服或者男人這上面去。
事實上,凱瑟琳發現,伊莎貝拉不過是照搬了她的朋友安德魯斯小姐在文學方面的意見而已。有一次在討論理查遜的小說《查爾斯·格蘭迪森爵士》時,伊莎貝拉只得承認,“那是一部十分無聊的書,對不?我記得安德魯斯小姐連第一卷都無法看完。”凱瑟琳可是的的確確讀過這本書,所以她滿有把握地說:“它和《尤多爾弗》完全不同,不過我還是覺得很有趣。”對凱瑟琳來說,書才是值得談論的對象。
有論者認為,伊莎貝拉這個角色是對哥特小說隱含的批判,其隱含的意義是:真正的邪惡在日常世界時時刻刻都可能被發現;墮落在巴斯的客廳和鄉間的宅院裡都可能碰到,不管這場所是不是莊園。
具有反諷意味的是,伊莎貝拉自己也成為了—個犧牲品。她首先是被自己的虛假所出賣,凱瑟琳“看透了她的為人”,發現了“她是個愛慕虛榮的風騷貨”,並且後悔“只怪自己不該認識她”,發誓再也不理她,甚至在伊莎貝拉來信求她幫忙撮合與她哥哥的婚事時,凱瑟琳也“一定不給她回信,而且也不再去想這件事”。伊莎貝拉完全失去了凱瑟琳這個朋友。另一方面,伊莎貝拉也成了男性世界中的犧牲品。她開始追求凱瑟琳的哥哥,後來又想追求更有錢的蒂爾尼上尉,但是蒂爾尼家的人認為,她“既沒地位,又沒資產,使她很難嫁給他們的哥哥。他們認為,且不說她的人品,僅憑這一點,將軍就要反對這門婚事”。從這個意義上說,她又何嘗不是一個犧牲品呢?
凱瑟琳的第三位“導師”是哥特小說。隨著印刷技術的飛速發展和城市中產階級的壯大,女性參與文學創作和文學閱讀在當時的英國已經相當盛行,“18世紀的小說大部分是由婦女寫的”,主要由女性書寫的哥特小說幾乎成為了女性讀者的必讀書。她們不僅從中獲得閱讀的愉悅,不容忽視的是,她們還從閱讀中獲得了一些有關外面世界的人生與人性的知識。哥特小說最突出的特徵是激烈的情感與想像,而這兩樣東西在男性世界裡看來,是對女子尤其是對青年女子的極大威脅,所以他們極力貶斥哥特小說。亨利卻欣賞哥特小說,這一點使他與凱瑟琳有了共同語言和交往的基礎。
閱讀哥特小說不僅使凱瑟琳獲得了一些人生經驗——雖然不一定可靠,還使她獲得了精神寄託:“當我有《尤多爾弗》可看的時候,我覺得誰也不能讓我垂頭喪氣的。”她沒有太多地為男人或者男女之事所困擾,因為還有更重要的東西要思考要討論。此外,凱瑟琳的閱讀還使得她遠離了那些毫無意義的“穿衣吃飯的人間瑣事”,相比之下,不愛讀書的艾倫太大正熱衷於這些,她的唯一愛好就是“打扮”,“她既不美貌,又無才無藝,還缺乏風度”,但“愛好衣著,有個完全不足為害的癖好:總喜歡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閱讀提高了凱瑟琳的素養。
凱瑟琳的第四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導師是她後來的丈夫亨利。凱瑟琳偷偷愛上了亨利,而亨利自始至終扮演的只是教導者的角色,直到小說結尾處他向凱瑟琳求婚時,他才向她表白了自己的受,“其實他們兩個全都明白,那顆心早已屬於他的了”。他指導凱瑟琳如何欣賞繪畫,“他講授得一清二楚,凱瑟琳很快從亨利欣賞的東西里看到了美”,向她暗示伊莎貝拉的輕浮:告訴她應該怎樣理解小說與現實,指出她“疑神疑鬼的多么令人可怕”,擊破了她的“傳奇的夢幻”,最終,凱瑟琳流下了“羞愧的淚水”,“凱瑟琳完全清醒了”。

藝術特色

哥特風格
17世紀哥特小說中最常見的背景是女性慾望與家庭傳統之間的衝突:女兒愛情的對象與姻親的命令相牴觸,父親則執意要促成婚事。專橫的父親與女兒在婚事上發生衝突是哥特小說的一個顯著特徵。父親要求“門當戶對”,女兒則追求愛情。這一突出特徵在《諾桑覺寺》中是客觀存在的。應該說,的確有某種哥德式的現實存在讓凱瑟琳碰上了,她陷入其中,婚事受阻。當然,現在可以說,是當時社會的婚姻風習使然,小說只是反映了一種社會現實。但是,哥特小說其實也是以自己獨特的方式曲折地反映著社會現實,兩者並沒有本質的不同,就其中描述的婚姻而言,都是“哥德式婚姻”。比如,以聰明、漂亮的年輕女子為主角,這些女子都得經受某種苦難才能成其好事,最終嫁給一個有錢的青年男子。這些特徵在當時所謂現實主義小說和哥特小說中都同樣存在。
哥特小說的發生地點通常都在哥待式的城堡或者大寺院中,強調神秘恐怖的房間,布滿幽靈的樓梯,黑暗和隱蔽的通道,等等。小說中故事地點由女主人公凱瑟琳對諾桑覺寺的第一印象帶出。凱瑟琳是一位天真而善良的女性,在她眼中,這座寺廟充滿了神秘色彩,那些小小的窗戶,憂鬱的建築風格,色彩絢麗的玻璃,布滿蛛網的牆壁,無一不激發她的無限幻想。因為主人公凱瑟琳在參觀諾桑覺寺之初,就深受哥特小說的影響。所以即使是正常的事物環境,在她眼中也會生出魔幻的色彩。
首先,在他們去諾桑覺寺的途中,凱瑟琳這樣形容他們的旅途:“一路如此的安靜稿順利,既沒有強盜又沒有暴風雨的襲擊,這樣,我們的英雄都沒有出場的機會了。”通常,人們在外出旅行時,都希望一切順利,但是從上文中我們可以看出,凱瑟琳卻對他們的一帆風順覺得不滿。事實上,她希望遇到強盜或者暴風雨等災難,在災難中得到英雄的拯救。在她的眼裡,只有災難和拯救的發生才能為她平凡的生活注入一絲活力。但她的一切想法都來自於所讀過的哥特小說,是不切實際的。
《諾桑覺寺》在一定程度上是由哥德式風格的語言文字構建而成的。它既是一部抨擊研特小說的小說.又不可避免地成為了一都由哥特風格所主掌的小說。它的產生來自於當時風行的哥特小說及社會風潮。
敘事視點
選擇凱瑟琳作為主要視點使得小說的高潮部分更加逼真和扣人心弦:因受到哥特小說的薰陶影響,誤以為諾桑覺寺的主人蒂爾尼將軍將其妻子囚禁在某個密室之內因而在她尋找“秘密”的過程中,所見到的和聽到的景致,一草一木,一門一窗全是那么可疑的,極其恐怖的。小說的視點這時候沒有流向作者的全知型視點,只專注於女主人公的視角出發,描寫她的所見所想。這方顯示出哥特小說本身是怎樣的令人迷亂昏心,以及它是以何等程度迷惑著讀者的心智的。
《諾桑覺寺》的基礎視點是凱瑟琳,然而,它也是靈活轉換的——就在女主人公與作者之間發生。這就自然產生了作者與人物之間的距離——這個距離是作者故意製造出來讓讀者思考的,這樣,讀者與作品也產生了距離。即對讀者來講,每一部小說都存在著這樣兩種距離,一種是對應著小說的形象體系的外在距離,一種是對應著小說的意義世界的內在距離。前者涉及小說形式上的可感性,後者涉及小說意義上的可理解性。[3]132而有效的外在距離是通過敘述聲音實現的,在《諾桑覺寺》中,敘述者可以理解成等同作者。
奧斯汀在《諾桑覺寺》中通過外露的作者型的敘述聲音有效地表現了主題,特別是在揭露哥特小說是如何矯揉造作、蠱惑人心這一方面。
《諾桑覺寺》中作者的明顯“干預”有二十多處。作者的聲音出現得如此頻繁,幾乎從未讓我們忘記她的存在,這是自有其意義的。《諾桑覺寺》其中一個重要主題是揭露哥特小說的不切實際,而計畫的閱讀人群就是受到哥特小說昏迷理智的人。於是,作者在內容上選擇了用戲擬哥特小說情節的方式來作為一種反諷。既然是模仿那種哥德式的情節,必定有寫到使讀者心馳神往的一些恐怖、懸疑、浪漫等等的事件,考慮到當時的讀者受到比較濃重的哥特小說薰陶,也許缺乏自覺地理性思考和分析的能力,作者在作品中適時地介入顯然是可行的策略。
簡·奧斯汀是進退有度的。評論干預到小說的下半部分就減少了,這時小說的劇情亦逐漸發展到高潮。凱瑟琳被邀請住到了古老的諾桑覺寺之後,三番四次地以為自己發現了可怕的陰謀和秘密甚至猜想蒂爾尼(男主角)的父親殺害了自己的妻子或對其實施了幽禁。蒂爾尼知道凱瑟琳這個荒唐的想法之後對她進行了深刻的教育,凱瑟琳亦從蒂爾尼的口中知道了他母親去世的“真相”――病死。從此以後這位女主人公才徹底地從非現實世界中解脫出來。整個高潮部分奧斯汀沒有站出來強加“干預”,因為這樣做毫無必要。要是讀者還沒有被她前面頻繁的“干預”刺激醒的話,至少也形成了一點自覺,那么他們的幻想將由最冷酷的事實來戳滅,他們將同凱瑟琳一同清醒過來。
奧斯汀如此不均勻地安排她的敘述者干預是有其道理的。若評論過多,則會使讀者的接受過程變得被動而消極,由此失去閱讀的趣味;若完全不加以“干預”或“干預”不足,又會容易讓讀者陷入不切實際的浮想聯翩中,不識反思。

作品影響

《諾桑覺寺》是一部比較成熟的小說,也是奧斯丁小說藝術走向成熟的開端,在思想和藝術方面都帶有從少年習作到成熟作品的過渡痕跡。

出版信息

中文譯本
1958年,《諾桑覺寺》,麻喬志譯,新文藝出版社
1986年,《諾桑覺寺》,孫致禮譯,湖南人民出版社
1997年,《諾桑覺修道院》,崑崙鷹譯,南海出版
1997年1月,《諾桑覺寺》;孫致禮譯,譯林出版社
2000年,《諾桑覺寺》,金紹禹譯,上海譯文出版社

作者簡介

簡·奧斯汀(Jane Austen),1775年12月生於英國漢普郡的史蒂文頓,兄弟姐妹八人。父親在該地擔任了四十多年的教區長。他是個學問淵博的牧師,妻子出身於比較富有的家庭,也具有一定的文化修養。因此,奧斯汀雖然沒有進過正規學校,但是家庭的優良條件和讀書環境,給了她自學的條件,培養了她寫作的興趣。她在十三四歲就開始寫東西,顯示了她在語言表達方面的才能。1800年父親退休,全家遷居巴思,住了四年左右,他在該地去世,於是奧斯汀和母親、姐姐又搬到南安普敦,1809年再搬到喬登。1816年初她得了重病,身體日益衰弱,1817年5月被送到溫徹斯特接受治療,可是治療,可是醫治無效,不幸於同年7月18日死在她姐姐的懷抱里。她終生未婚,安葬在溫徹斯特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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