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索比亞史(歷史)

衣索比亞史(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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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索比亞是非洲的一個獨特現象。在非洲國家中,只有衣索比亞和埃及可將其歷史追溯到古代,但由於接連不斷的征服,埃及已日益與其古代文化隔離,而衣索比亞卻將其獨特性保留至20世紀。衣索比亞的高原土壤肥沃,氣候溫和,東面和其他地方瀕臨船隻來往頻繁的海洋,可以當作堡壘守衛,抵禦周圍沙漠地區心懷敵意的人們。因而衣索比亞能夠完整地保留兩個同樣有天賦的民族在古代邂逅並緩慢地融為一體而遺留下來的獨特文化。這兩個民族是︰可能是土生土長的庫施特族和可能自阿拉伯半島遷居來此的閃米特族。

基本介紹

  • 作者:薩義德·A. 阿德朱莫比
  • 譯者:董小川
  • ISBN:9787100068994 
  • 頁數:278
  • 定價:34.00元
  • 出版社:商務印書館
  • 出版時間:2009-12
  • 裝幀:平裝
  • 原作名:The history of Ethiopia
  • 叢書:  世界歷史文庫
遠古時代,朋特的土地,賽伯伊人時期,阿克蘇姆王朝,阿克蘇姆的沒落和札格維王朝,所羅門王朝的復興,在土耳其人和葡萄牙人之間,貢德爾衣索比亞,民族復興,特沃德羅斯二世,約翰尼斯四世,曼涅里克二世,海爾‧塞拉西一世,攝政和即位,義大利占領,戰後,1974年革命,社會主義的衣索比亞,

遠古時代

朋特的土地

埃及法老們認為埃及曾從衣索比亞接受神性,埃及稱衣索比亞為朋特(Punt),或上帝的土地。希臘人認為衣索比亞是最早種植小麥和橄欖樹的地方。這些傳說部分是真實的。最近的發現證明古代就有人住在衣索比亞。埃及的象形文字顯示,早在公元前2000年前此地已開始有文明。法老們曾派船隊到當地購買香料、香、沒藥之類的珍貴物品。

賽伯伊人時期

從公元前6世紀至公元1世紀左右,賽伯伊人(Sabaean)的影響從阿拉伯半島南部傳到衣索比亞海岸和高原。這些影響包括星靈宗教、神聖王權和社會體制、精耕細作的農業、建築和藝術。衣索比亞採用了賽伯伊人的書寫文字,改編成一種與阿拉伯賽伯伊人語言十分近似的語言;衣索比亞正教會在禮拜儀式的吉茲語中保留了這種語言及其書寫形式。
在公元前最後幾世紀,衣索比亞還受到仿希臘風的埃及的影響。托勒密的艦隊在衣索比亞海岸建立貿易據點,由此運入「現代」商品,這是商業的開始,還傳入了一些仿希臘風的藝術和希臘語。

阿克蘇姆王朝

從2世紀至9世紀,新移民(主要是阿格札特人〔Aguezat〕,吉茲語一詞自他們族名轉化而來)同已在非洲土地上居住一段時期的民族相混合,在提格雷高原以阿克蘇姆為中心建立一個獨立國家,阿克蘇姆至今仍是衣索比亞的宗教中心。該國的港口十分繁忙,有助其軍事和海軍力量的發展,於3至6世紀在鄰近地區居支配地位。衣索比亞各個民族互有聯繫,他們沿紅海兩岸、亞丁灣的非洲海岸,甚至遠達索馬里(當時稱為阿札尼亞或辛吉王國)或辛吉〕王國)南部海岸的擴張,為古代世界這部分地區帶來經濟和財政上的繁榮,以及宗教、藝術和社會活力。
考古學家調查發現的阿克蘇姆石碑和碑文,以及一些古文本中的資料使歷史學家承認衣索比亞在紅海南部、尼羅河上游和非洲之角東部地區發展中所起的作用。公元3世紀時伊朗宗教領袖摩尼在一封書信中提到阿克蘇姆王國,稱之為世界現有四大王國之一。阿拉伯半島上的賽伯伊碑文敘述了衣索比亞加大拉特(Gadarat)皇帝的功績,他占領了采法爾(Zafar)和薩瓦(Sava)城(今塔伊茲〔Taizz〕)及紅海上的奧塞利斯(Ocelis)港和穆薩(Muza)港。以後的阿拉伯碑文提到衣索比亞皇帝瓦澤卜一世(Wazeb I),一些海外的哈巴夏特人(Habashat)都向他求助。最重要的是,3世紀末一位其名不詳的阿克蘇姆國王用希臘文在阿杜利斯(Adulis)的的一塊石碑上刻出幾次戰役的經過,這些戰役表明他的勢力已從埃及南端擴張到目前衣索比亞西南部的產金地區,包括亞丁灣盛產香料的海岸,甚至海洋對面的賽伯伊王國和米納安(Minaean)王國。這些衣索比亞人已強大到足以擊敗紅海上的羅馬船隻。

阿克蘇姆的沒落和札格維王朝

阿克蘇姆的勢力在7世紀開始衰落,到10世紀王朝停止鑄造硬幣,這是它陷入貧困的跡象。基督教在文明世界的發展使非基督教宗教儀式中大量使用的香、沒藥和松香跌價,嚴重影響了這些地區的商業收入。波斯人和阿拉伯人的出現及衣索比亞在阿拉伯半島屬地的喪失使阿克蘇姆進一步同西方切斷關係。
在南方,印度洋海岸被班圖的辛吉王國控制,在一些港口希木葉爾(Himyar)商人逐漸被波斯或阿拉伯移民所取代。辛吉王國或許自11世紀起受到奧羅莫人自內部的襲擊,14世紀後又遭到一個完全新的民族──索馬利人從非洲之角頂端附近山中的進攻,遂趨衰落。南方湖泊斷層和青尼羅河的環流之間是大達莫特(Damot)王國,它可能是登登(Demdem)人的國家,登登人住在阿巴亞湖附近,即奧羅莫人的家鄉。這些騷動不安的民族大多皈依了猶太教,其中一些民族在13世紀初以前多次襲擊衣索比亞基督教支配的省分。由埃賽托(Esato,朱迪特〔Judith〕)女王領導的一次976年左右的襲擊最為猛烈,把這個基督教王國遠至提格雷的地方都夷為平地。
衣索比亞人認為埃賽托女王的襲擊是上天對於他們未能服從科普特主教管轄而給予的懲罰,他們自襲擊中脫身後即加強同埃及教會的聯繫。或許在10世紀末或100年後,在非常曖昧的情況下衣索比亞出現了篡權的札格維王朝。衣索比亞中部拉斯塔地區的札格維王子們利用阿克蘇姆國王的失勢,把王國的首府移到他們自己的地區。
衣索比亞史(歷史)
此時期的衣索比亞繼承了中埃及最後幾個大修道院日益衰落的傳統,如藝術、岩石鑿成的建築物和具有特色的文學,並進行了仿製。一些外國藝術家的藝術創造對它也有影響,他們主要是11和12世紀因在埃及受迫害而外逃的科普特人。拉利貝拉皇帝在這些影響下修建一個以他命名的聖城,內有12個開鑿在整塊岩石中的岩石教堂。這是阿克蘇姆石匠最後也是最美的藝術成就。

所羅門王朝的復興

13世紀末,前阿克蘇姆傳統的支持者突然推翻札格維,代之以來自哈伊克(Hayk)湖地區、蓋申(Geshen)和安巴賽爾(Ambasel)的阿姆哈拉(Amhara)王子們。以葉庫諾‧阿姆拉克(Yekuno Amlak,1270~1285年在位)為始的新王朝把王國首府進一步南移到紹阿(Shewa),直至16世紀。此王朝的興起得到一批有勢力的寺院的支持,它們宣稱新國王是阿克蘇姆血統合法繼承人。
在宗教和文化方面,科普特教會的權力(在衣索比亞以一位都主教及其屬下的僧侶為代表)逐漸消除以前的敘利亞和拜占庭的影響。國王政策的宗教啟示在民族預言書的短文和評論中一再得到確認。此外,札拉‧雅各布(Zara Yakob)和納奧德(Naod,1494~1508年在位)幾位國王因使教會及其儀式美化和編寫宗教讚美詩而聲名顯赫。
復興後的經濟繁榮促進了精神力量。此時期政治上的特徵是同基督教西方稀疏而困難的關係,這一局面一直持續到16世紀初葡萄牙人在鄰近海面上出現。同埃及蘇丹的外交關係最為積極,在這些蘇丹看來,衣索比亞幾位皇帝仍享有很高威望,可保護科普特人不受其穆斯林主人的迫害。然而自14世紀起,王國不得不對付東南部數省內連續發生的叛亂,那裡的基督教力量已為伊斯蘭教勢力所壓倒。這些暴亂最初是經濟問題引起的(例如這些地區十分貧困),以後又帶有宗教色彩。在衣索比亞邊界上,這些活動首先瓦解了非基督教的黑人辛吉王國,又逐漸瓦解了北面巨大的基督教努比亞王國。
在納奧德的政權下,同西方建立接觸的努力取得較大成效。這些努力甚至導致一位葡萄牙大使在1520年到達此地,大使受到勒布納‧丹加爾(Lebna Dengal,1508~1540年在位)的熱情歡迎,由於葡萄牙人來到紅海,打破了印度和埃及艦隊的壟斷局面,這次會晤才終於得以舉行。

在土耳其人和葡萄牙人之間

在十字軍時期,西方編造了一個傳說,說遠在東方有一個強大的基督教君主──祭司王約翰,同他結盟就有助於反抗伊斯蘭教,這一傳說把歐洲天主教徒吸引到衣索比亞。他們先在中亞尋找祭司王約翰,沒有找到,那裡有聶斯托留派(Nestorian)基督教王子;人們又以為祭司王約翰是一位衣索比亞皇帝。葡萄牙從1520年起和衣索比亞建立關係,歐洲文學對此事的重視不亞於發現美洲大陸。但葡萄牙人的出現並未給衣索比亞帶來好處,葡萄牙人從鄰近海面上趕走的埃及-印度艦隊很快為土耳其的艦隊所取代。土耳其人在1517年征服埃及,並在阿拉伯半島定居。他們先同葡萄牙人發生衝突,又和其盟友──衣索比亞的基督教徒發生爭執。此後勒布納‧丹加爾的統治受到威脅,他的王國受到前所未有的穆斯林的最猛烈襲擊,立即被摧毀。這次暴亂是東南地區的一次起義觸發的,埃及-印度艦隊離開後,依賴它的商業旋即崩潰,東南地區陷於貧困,土耳其人立即從阿拉伯半島對這次暴亂給予支持,暴亂從1523年持續到1543年。
米納斯(Minas,1559~1563年在位)、薩爾撒‧丹加爾(SartsaDengal,1563~1597年在位)和蘇斯尼約斯(Susenyos,1607~1632年在位)被迫面對3個新問題︰土耳其人在厄利垂亞海岸的進犯,但衣索比亞在1578年和1589年獲勝,土耳其人被逐;奧羅莫人大批移民,他們幾乎遍及整個王國;還有依納爵·羅耀拉派來的傳教士進行的天主教宣傳,這些傳教士是同葡萄牙士兵一起到來的。傳教士希望該國皈依天主教,他們的努力頗有成效,蘇斯尼約斯皇帝認為他可在1626年宣布國家改變信仰。這種轉變非常自然,因為埃及科普特教會曾試圖同羅馬結成短時期的聯盟(1595~1610),但是由於傳教士在衣索比亞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堅決奉依原來信仰的大批基督教徒奮起反對他們和皇帝,1632年在內戰日趨激烈的情況下,蘇斯尼約斯廢除同羅馬的結盟並退位。

貢德爾衣索比亞

衣索比亞歷史的這一時期可同西方文藝復興相媲美,在某些方面,這一時期是文藝復興的繼承。建築學家受傳教士引入的印度-葡萄牙模式的啟示,建造了宏偉的城堡和寺院。細密畫受到西方雕版的影響。戰爭藝術在葡萄人影響下有所改變,建立起軍隊,於1879年擊敗埃及人,1896年又擊敗義大利人。但16世紀衣索比亞在天主教傳教士的鼓動下對拉丁西方關閉大門,轉而投靠埃及科普特教會。它只同穆斯林國家──埃及、奧斯曼高門和蒙兀兒印度──和一些非天主教的西方人建立關係,如信義會的海利格(Peter Heylig)、蘇格蘭的布魯斯(James Bruce)和荷屬印度群島的總督。
法西利德斯(Fasilides,1632~1667年在位)1633年驅逐了傳教士。他設立了一個新首都──貢德爾。伊亞蘇一世(Iyasu I,1682~1706年在位)被教會譽為聖人,進一步發展和美化這一城市,擁有10萬居民的貢德爾成為非洲(僅次於開羅)的第二大城市,伊亞蘇還在政府內進行人事改革,平息敵對的神學派系之間的爭執,並透過發動戰爭對南方諸省附有條件地重建他的執力,非基督教的奧羅莫人曾把基督教徒趕出這一地區。巴蓋發(Bagaffa,1721~1730年在位)去世過早,未能完成這一偉大事業,他的遺孀門特瓦卜(Mentewab)皇后在其子孫在位期間幾乎每次都掌握攝政大權,一直明智地維護他的事業達40餘年之久。
野心勃勃、相互敵對的奧羅莫人和提格雷人使王國陷入困難。前所未聞的一種封建勢力在其政府和習俗中發展起來,其影響持續到20世紀。受這種衰落的影響,貢德爾時代末期被稱作「王子時代」,在這一時代中,所羅門血統的王子藉助新的奧羅莫或提格雷貴族的力量相繼上台,但他們沒有軍隊、沒有財富,也沒有權力。

民族復興

特沃德羅斯二世

貢德爾地區和紹阿省在教會援助下同時開始衣索比亞的復興,紹阿省的國王一直使該省不捲入以前的糾紛,這幾位國王都是勒布納‧丹加爾血統的後代,而貢德爾皇帝則是另一系的後代。由於一些奧羅莫貴族進行伊斯蘭教的宣傳,而這些領袖又沒有能力自衛,抵禦已成為蘇丹主人的埃及對衣索比亞無緣無故發起的進攻,因而激起衣索比亞人對封建勢力的憤慨。在這種憤慨情緒中湧現出一個領袖卡薩(Kassa),他聚集軍隊推翻封建勢力以貢德爾為中心維持的虛假幻影的王國。卡薩在在1855年稱帝,取名特沃德羅斯二世。他把國家的衰敗歸咎於原先貢德爾的顯赫,並奪去這個城市的財寶,把自己住所建在樸實的中央山脈里。這時西方國家爭相在非洲東部地區建立勢力。同英國政府的一次誤解導致納皮爾(Napier)勳爵於1868年進行一次懲罰性的遠征。特沃德羅斯在被包圍的馬格達拉(Magdela)自殺,不願落入英國人之手。

約翰尼斯四世

約翰尼斯四世(YohannesIV,1872~1889年在位)是一個熱心的宗教改革家,他很快使穆斯林和非基督徒轉而皈依基督教,他在貢德特(Gundet)和古拉(Gura)粉碎埃及的殖民企圖(1877)。雖然他使其王國北部的權利得到尊重,但卻未能阻止義大利人占領米齊瓦。英國人勸誘義大利人對在蘇丹失敗的馬赫迪派(Mahdist)提供援助。而衣索比亞人自己又同馬赫迪派發生衝突,馬赫迪派遂於1888年使貢德爾成為一片廢墟。約翰尼斯雖於1889年在梅特馬戰役(Battle ofMetemma)中打了勝仗,但自己受到馬赫迪派的襲擊而身亡。

曼涅里克二世

衣索比亞是在孟尼利克二世(1889~1913年在位)統治期間擴張到現有邊界的。孟尼利克世在任紹阿國王(1864~1889)時即開始發動征服南部、東部、西部的戰役。他在登基稱帝後繼續這一戰役,直至衣索比亞的國土面積增加一倍。在這次擴張的同時,歐洲正在19世紀最後25年對非洲之角進行殖民分割,這也是促使這次擴張的原因。孟尼利克二世具有外交家的才能,因而衣索比亞能夠在爭奪領土的抗爭中牢牢控制自己領土,只把高原北角割讓給義大利人。1889年在瓦奇利(Wichale)簽署了《烏西阿利條約》(Treaty ofUcciali),義大利據此條約宣布衣索比亞為其保護國。衣索比亞反對這一說法。義大利軍隊從北方進犯,孟尼利克二世1896年在阿杜瓦戰役中決定性地擊敗他們。義大利人獲準留在北方,他們在那裡建立了厄利特里亞殖民地。隨後衣索比亞締結一些協定,確定它同英國在蘇丹、肯亞和索馬里北部的殖民地的邊界,以及同吉布地周圍的法國飛地的邊界。只有與意屬索馬里的邊界仍在爭執中,這就為1935年義大利侵略提供了藉口。
孟尼利克把南部高原上有水源的肥沃土地併入其王國,包括生產咖啡的克法(Kefa)和哈勒爾蓋(Harerge)地區,以及遊牧人民居住的半乾旱的低地。這些地區居住著信仰伊斯蘭教和當地宗教的各族人民。高原上人數最多的民族是奧羅莫人、錫達莫人(Sidamo)和古拉格人,以及低地的索馬利居民。他們已包括在曼涅里克的勢力範圍之內,這說明衣索比亞和古代的阿比西尼亞不同,已成為一個由不同民族組成的王國。新領地中的許多土地由國家徵用,分配給其士兵、官員、神父和貴族,以及皇族成員。因而許多農民失去了土地權,成為新地主的佃戶。他們成為孟尼利克繼承人面臨的一個重大政治問題。
自18世紀中葉貢德爾被放棄後,衣索比亞統治者的生活方式一直是遊牧式的,孟尼利克結束了這種生活方式,1887年在紹阿地區建立一個新首都──亞的斯亞貝巴。來自歐洲和中東的手工藝人和商人在這個一開始即是世界性城市的的地方受到歡迎。這裡設立了衣索比亞第一批郵政、電話和銀行服務設施,以及第一所醫院、現代化學校和出版第一份報紙。
孟尼利克自1906年身患重病,1913年去世。他臨終前指定其年幼的外孫伊亞蘇(Lij Iyasu)為其繼承人,在他成年前由他人攝政。伊亞蘇的父親是沃洛(Welo)的奧羅莫族領袖,他本是穆斯林,後被約翰尼斯強迫改變信仰。紹阿的貴族對這一選擇不滿,這位繼承人的反叛個性加強了他們的反對情緒。伊亞蘇在衣索比亞國內外爭取穆斯林的支持,卻因而使反對他的勢力更為加強。身居要職的貴族和神職人員於1916年決定廢去伊亞蘇,立曼涅里克的女兒佐迪圖(Zauditu)為女皇。

海爾‧塞拉西一世

攝政和即位

佐迪圖於1917年2月11日加冕為女皇,直至1930年4月2日去世。她在位期間,攝政塔法里(Ras Tafari)和佐迪圖周圍的保守派貴族及神職人員勾心鬥角,塔法里企圖限制貴族的權力,推行現代化措施,但貴族反對這些措施。塔法里富有心計且意志堅定,他把權勢最大和最反動的封建貴族孤立起來並消滅他們,其中包括女皇的丈夫。
1928年10月,佐迪圖女皇去世第二天,塔法里即位稱帝,取名塞拉西(意為「神聖的三位一體」)。他於1930年11月2日加冕,舉行盛大慶祝,許多外國達官顯貴及新聞記者均來參加,使他名揚海外。
塞拉西一世登上皇帝寶座後,推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旨在集中權力並實行國家行政機構現代化。貴族權力和特權大大削弱。政府由一個以西方為模式、部長會議領導的機構接管。在此時代早期已經為常規軍、西方教育體系和現代法律體系奠定基礎。1931年頒布憲法。這些改革象徵衣索比亞的封建時代已經過去,一個完整的君主政體已出現。

義大利占領

此時墨索里尼再次推行義大利對衣索比亞的計畫。義大利在長時期挑釁後,1935年從北面的厄利垂亞及南面的索馬里亞進犯衣索比亞。義軍擁有現代化武器並殘酷地使用芥氣,武器落後的衣索比亞守軍一敗塗地。這場戰爭只持續了幾個月即成為一次國際事件。一些大國和國際聯盟提出抗議,但沒有前來保衛衣索比亞。因而衣索比亞成為法西斯主義侵略的第一個犧牲者。塞拉西流亡英國。他於1936年6月30日出席國際聯盟會議,這是一次有紀念意義的事件。塞拉西在會上預言其他國家不久也會蹈其覆轍。義大利在衣索比亞的統治是殘酷和短暫的,遭到愛國者的強烈反抗。他們參加游擊隊對占領者進行騷擾。義大利又以武力還擊,致使許多衣索比亞人喪生。衣索比亞歷史上這悲慘的一章於1941年英軍自蘇丹和肯亞進入該國時告一段落。

戰後

塞拉西於1941年5月5日重登帝位。他先後得到英美的幫助,繼續推行國家中央集權化和現代化的方案。教育、軍隊、運輸和公用設施均有擴展。然而沒有採取任何措施改進農業,衣索比亞人民民眾的生活水準是全世界最低的。
1955年修改後的憲法規定通過選舉成立眾議院。1957年舉行第一次選舉,但慣常的政治在衣索比亞仍不為人所知,沒有政黨,直至1962年才允許成立工會。報紙和其他交流工具均系國有,不容忍任何政治活動。塞拉西以至高無上的君主身分進行統治,他的話就是法律。
塞拉西認為他的國家是一個暴露於「穆斯林海洋中的基督教島嶼」,他奉行謀求安全的積極外交政策。他在50年代初得到美國庇護。美國向衣索比亞提供軍事和經濟援助,交換條件是允許美國在阿斯馬拉(Asmera)附近建立一個巨大的航空和交通基地。在美國支持下,聯合國於1952年規定厄利垂亞與衣索比亞結成聯邦。衣索比亞從而實現了嚮往已久的目的︰通過厄利垂亞兩個港口──米齊瓦和阿薩布──有了通往大海的通道。衣索比亞在1963年還取得一次外交上的大成功︰新成立的非洲統一組織(非洲聯盟)決定把總部建在亞的斯亞貝巴,隨後聯合國非洲經濟委員會也仿效這一做法。
60年代日益增多的政治問題威脅著皇帝的地位和國家的完整。1960年12月有人企圖發動軍事政變,這是權力中心和塞拉西支持的現代機構中發生意見分歧的第一個跡象。同年成立了厄利垂亞解放陣線,其目的是爭取這個前義大利殖民地獨立,這是此一地區發生嚴重騷亂的第一個徵兆。1963年歐加登的索馬里人發生叛亂,他們想同索馬里共和國中的同一民族結成聯盟。結果衣索比亞和索馬里亞於1963年末爆發一場戰爭,持續時間不長。巴萊(Bale)省的索馬里人和奧羅莫人發動的叛亂持續到1970年。此外,激進的學生對帝王統治提出挑戰。他們從1965年開始,定期走上街頭,抗議國家的貧困和落後,並譴責統治者。政府進行鎮壓,邀進派信奉馬克思主義,主張革命。

1974年革命

在帝王統治崩潰之前,衣索比亞北部發生一次嚴重饑荒,奪去約20萬人的生命。政府認為這次饑荒是天災,它不負任何責任。政府沒有向受災人民提供救濟。而且政府為了避免為難,企圖掩飾饑荒情況,不讓他人提供幫助。1974年春季饑荒一事真相大白,一個示威、罷工和抵制浪潮席捲亞的斯亞貝巴和其他城鎮。結果成立了一個協調委員會,名為德爾格,代表士兵和年輕軍官,以管理武裝部隊,海爾·馬里亞姆·門格斯圖少校被選為主席。由於文官反對,德爾格在夏季加強對政府的控制,最終在9月12日廢黜82歲的皇帝。皇帝於1975年8月27日去世。德爾格易名臨時軍事行政委員會,接管了國家的權力。

社會主義的衣索比亞

德爾格的意識形態來自與其競爭的馬克思主義政黨,其中之一的衣索比亞人民革命黨因堅持文人政府,故而在都市地區發動游擊戰以對抗軍事政權。在隨後的混亂時期里,門格斯圖取得全部的權力,成為國家的領袖。他對衣索比亞人民革命黨發動階級戰爭,結果該國數以千計的知識青年遭到殺害或放逐。1977年5月和6日,索馬里亞的軍隊入侵歐加登(歐加登戰爭)。由於蘇聯派兵幫助衣索比亞,索馬里亞於1978年初撤退。門格斯圖隨即將軍隊開往厄利垂亞,那裡的分離主義者於該年底被擊敗,退至納克法附近的山區。
1975年門格斯圖實施土地改革,將土地收歸國有,分配給每戶農家僅10公頃的土地。又廣泛對工業、銀行、保險業、大規模的貿易以及多餘的住宅實施國有化,完成一系列改革,將舊日統治階級的經濟基礎一掃而空。為了履行改革、裁定糾紛與管理地方事務,在鄉間組織農民聯合會,在城鎮建立管區組織。1984年衣索比亞勞動黨成立,門格斯圖擔任總書記;1987年新的議會宣布成立衣索比亞人民民主共和國,以門格斯圖為總統。
雖然實施了土地改革,但農民並沒有生產出預期的高產量。而為了供應城市和軍隊的糧食,政府強迫農民聯合會以低於市價的價格移交穀物,這項災難性的政策導致了1984年的大饑荒。1/6的衣索比亞人瀕臨餓死的邊緣,幸賴西方國家提供足夠的糧食才於1985年中結束了這場危機。然而捐贈並不能對龐大的人口重新安置計畫發揮立即的功效,該計畫擬將人民從久旱擁擠的北部遷移至預設中有多餘土地的西部與南部。門格斯圖政權粗糙地執行計畫,沒有為它所遷移的60萬難民提供住房、工具、醫療或食物等必要資源。相關的村有化計畫亦缺乏資源,該計畫擬將分散的人口集中至村莊,俾使人民能獲得現代化的服務。遲至1990年,大多數村莊仍缺少當初所允諾的設施,因為北部的內戰耗盡了資源。
1987年12月,厄利垂亞人民解放陣線突破了納克法前面的衣索比亞防線。1988年初,厄利垂亞人民解放陣線開始與提格雷人民解放陣線聯合出擊,後者長期以來為了提格雷的自治與衣索比亞革命的馬克思主義純度而戰。蘇聯拒絕增派兵力至衣索比亞,1989年2月在不斷失利與武器日益缺乏的情況下,政府被迫撤離提格雷。提格雷人民解放陣線與阿姆哈拉衣索比亞人民民主運動組成衣索比亞人民革命民主陣線。次年,厄利垂亞人民解放陣線占領米齊瓦,破壞了衣索比亞的補給線,顯示政府無法再統治提格雷與厄利垂亞。不久,提格雷人民解放陣線切斷了亞的斯亞貝巴-貢德爾公路線,並陷戈賈姆(Gojam)於危急之際,門格斯圖宣布結束社會主義。 農民立即放棄了政府規畫的村莊,廢除合作社,重新分配土地和資本貨物。政府在鄉間的力量大為削弱,尤其在衣索比亞南部,當地沉寂已久的奧羅莫解放陣線開始活躍。1991年5月,政府已無法阻止叛軍向亞的斯亞貝巴挺進。門格斯圖逃亡,衣索比亞人民革命民主陣線於5月28日接掌政權。
新政府由一位提格雷人──衣索比亞人民革命民主陣線主席梅萊斯·澤納維領導,並宣布它將透過承認衣索比亞的種族異質性來達成該國的民主化。衣索比亞將不再以武力來維持聯邦,它將是許多民族自願結合的聯邦。因此衣索比亞人民革命民主陣線與其他政治團體同意設立過渡時期政府,以制定新憲法和舉行選舉;批准一部國民憲章,承認各種族分享政治的權力;並認可各民族有脫離衣索比亞的權利(因此為厄利垂亞的合法獨立鋪平了道路)。
很快就看出新政權削弱衣索比亞中央政府的權力,而有利於以種族為基礎的強大的地方政府。地方政府的執政黨在政治和意識形態上傾向於與衣索比亞人民革命民主陣線聯結。1992年發布的新的地區圖反映了這些變化。阿姆哈拉人被衣索比亞人民革命民主陣線定義為殖民者,明顯進行破壞國家統一的活動。政府予以反擊,將阿姆哈拉人的領袖斥為反民主的沙文主義者,並透過套用理論上保障新聞自由的新法律令新聞界消音。在各省,政府甚至不再披上民主的外衣︰在那些地方,政府對反衣索比亞人民革命民主陣線的力量,尤其是對奧羅莫解放陣線的鎮壓,是如此大張旗鼓,以致引起前往觀察1992年6月地方選舉的國際小組成員的注目。
1992~1993年,過渡時期政府與捐贈國家及世界銀行制定一項經濟結構調整計畫。然而政府拒絕土地非國有化(連帶也拒絕土地資本化)和歸還德爾格所沒收的財產,因此經濟依舊停滯不前。而1994年初又出現了另一次饑荒的徵兆;至該年年中,據報導已有1千萬人瀕臨餓死邊緣,其中大多數在北部和東部。政府雖呼籲國際捐贈團體伸出援手,但經濟無法自由化導致政府無力解決長期饑荒的危機,衣索比亞依舊不能為自己的發展提供資金,也不能創造出救濟其人民所需的剩餘物資。此外,梅萊斯政權能否維持得住衣索比亞,使之成為一個在種族權利的基礎上發展民主政治的國家,依舊是未定之數。假使一個較大的民族,如奧羅莫人的權利與國家的需求相衝突的話,衣索比亞人民革命民主陣線當局可能面臨變成更為權力主義和反民主的政治危機。這種可能性使得許多觀察家相信種族主義的政府和社會主義的政府同樣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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