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蠻五首

菩薩蠻·洛陽城裡春光好一般指本詞條

《菩薩蠻五首》是唐末五代詞人韋莊組詞作品。這五首詞是一個整體,但又可分前後兩個層次。前三首為一層,重在對江南情事的追憶,後二首又是一層,重在寓居洛陽的所經所感。這組詞是有兩層含義,可以說詞人所寫的只是跟一個現實的女子離別的相思懷念,也可能是暗寫對於唐朝故國的一份忠愛的感情。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菩薩蠻五首
  • 創作年代五代
  • 作品出處:《花間集
  • 文學體裁聯章詞
  • 作者:韋莊
作品原文,注釋譯文,詞句注釋,白話譯文,創作背景,作品鑑賞,文學賞析,名家點評,作者簡介,

作品原文

菩薩蠻五首1
其一
紅樓別夜堪惆悵2,香燈半卷流蘇帳3。殘月出門時,美人和淚辭4
琵琶金翠羽5,弦上黃鶯語6。勸我早歸家,綠窗人似花7
其二
人人盡說江南好,遊人只合江南老8。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
壚邊人似月9,皓腕凝霜雪10。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11
其三
如今卻憶江南樂,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12
翠屏金屈曲13,醉入花叢宿14。此度見花枝15,白頭誓不歸。
其四
勸君今夜須沈醉16,尊前莫話明朝事17。珍重主人心,酒深情亦深。
須愁春漏短18,莫訴金杯滿19。遇酒且呵呵20,人生能幾何。
其五
洛陽城裡春光好21,洛陽才子他鄉老22。柳暗魏王堤23,此時心轉迷。
桃花春水淥24,水上鴛鴦浴。凝恨對殘暉25,憶君君不知。

注釋譯文

詞句注釋

  1. 菩薩蠻:詞牌名
  2. 紅樓:紅色的樓,泛指華美的樓房。此指官貴人家女子的閨一說猶青樓,妓女所居。堪惆悵:指因失意或失望而傷感、懊惱。堪,“那堪”的省文。
  3. 香燈:即長明燈。通常用琉璃釭盛香油燃點。流蘇帳:指飾有流蘇的帷帳。流蘇,是用五彩毛羽或絲綢等製成的穗狀須帶或垂飾物,常飾於車馬、帷帳等物上。
  4. “殘月”二句:意謂當黎明之時將要出門離去女子留著眼淚與之辭別。
  5. 琵琶:樂器名。見《釋名·釋樂器》。此類樂器原流行於波斯、阿拉伯等地,漢代傳人中國。後經改造,團體修頸,有四弦、十二柱。俗稱“秦漢子”。南北朝時又有曲項琵琶傳入中國。四弦腹呈半梨形頸上有四柱,橫抱懷中用撥子彈奏,即現今琵琶的前身。唐宋以來經不斷改進柱垃逐漸增多改橫抱為豎抱,廢撥子改用手指彈奏。金翠羽:指琵琶上用黃金和翠玉製成的飾物。
  6. 弦上黃鶯語:此句是指琵琶之聲猶如黃鶯的啼叫。
  7. 綠窗:綠色紗窗。指貧女的閨室。與紅樓相對,紅樓為富家女子閨室。
  8. 遊人只合江南老:這裡指飄泊江南的人,即作者自謂。只合:只應。江南好:白居易《憶江南》詞首句為“江南好”。碧於天:一片碧綠,勝過天色。
  9. 壚邊:指酒家。壚,舊時酒店用土砌成酒瓮賣酒的地方。《史記·司馬相如列傳》記載,司馬相如妻卓文君長得很美,曾當壚賣酒:“買一酒舍沽就,而令文君當壚。”
  10. 皓腕凝霜雪:形容雙臂潔白如雪。凝霜雪,像霜雪凝聚那樣潔白。
  11. 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年尚未老,且在江南行樂。如還鄉離開江南,當使人悲痛不已。須:必定,肯定。
  12. 紅袖:指代少女。梁簡文帝採蓮賦》:“素腕舉,紅袖長。”這裡指青樓中妓女之類。
  13. 翠屏:鑲有翡翠的屏風。金屈曲:屏風的摺疊處反射著金光。一說金屈曲是屏風上的金屬環紐。
  14. 花叢:指代遊冶處的艷麗境界。
  15. 花枝:比喻所鐘愛的女子。
  16. 沈:同“沉”。
  17. 尊前:酒席前。尊:同“樽”,古代盛酒器具。《淮南子》:“聖人之道,猶中衢而設樽耶,過者斟酌,各得其宜。”
  18. “須愁”句:應愁時光短促。漏:刻漏,指代時間。
  19. 莫訴:不要推辭。
  20. 呵呵(huōhuō):笑聲。這裡是指“得過且過”,
  21. 春:一作“風”。
  22. 洛陽才子:西漢時洛陽人賈誼,年十八能誦詩書,長於寫作,人稱洛陽才子。這裡指作者本人,作者早年寓居洛陽。
  23. 魏王堤:即魏王池。唐代洛水在洛陽溢成一個池,成為洛陽的名勝。唐太宗貞觀中賜給魏王李泰,故名魏王池。有堤與洛水相隔,因稱魏王堤。
  24. 淥:一本作“綠”,水清的樣子。
  25. 凝恨:愁恨聚結在一起。

白話譯文

其一
當時紅樓離別之夜,令人惆悵不已,香燈隱約地映照著半卷的流蘇帳。殘月將落,天剛破曉時,“我”就要出門遠行,美人含著淚珠為“我”送行,真是“寸寸柔腸,盈盈粉淚”的樣子。
臨別時為我彈奏一曲如泣如訴的樂章,那琵琶桿撥上裝飾著用金製成的翠羽,雍容華貴;那琵琶弦上彈奏著嬌軟的鶯語,婉轉動人。那悽惻的音樂分明是在勸“我”早些兒回家,碧紗窗下有如花美眷在等著他。
其二
人人都說江南好,遊人應該在江南待到老去。春天的江水清澈碧綠比天空還青,遊人可以在有彩繪的船上聽著雨聲入眠。
江南酒家賣酒的女子長得很美,賣酒撩袖時露出的雙臂潔白如雪。年華未衰之時不要回鄉,回到家鄉後必定悲痛到極點。
其三
現在我才回想起江南的好處來,當時年少風流,春衫飄舉,風度翩翩。我騎著大馬,斜靠小橋,滿樓的女子都被我的英姿所傾倒。
閨房屏障曲折迂迴,掩映深幽,那就是我醉宿花叢之所在。現在要是能再有像當年那樣的遇合,我就是到白頭也一定不會想回來。
其四
今天晚上勸您務必要喝個一醉方休,酒桌前千萬不要談論明天的事情。就珍重現在熱情的主人的心意吧,因為主人的酒杯是深的,主人的情誼也是深的。
我憂愁的是像今晚這般歡飲的春夜太短暫了,我不再推辭說您又將我的酒杯斟得太滿。既然有酒可喝再怎么樣也得打起精神來,人生能有多長呢?
其五
春暖花開,萬象更新。洛陽城裡,春光明媚,嬌好異常。可是,我這個天涯浪子,卻只能異地漂泊,老死他鄉。眼前的魏王堤上,楊柳依依,濃蔭茂密。而我心懷隱痛,滿心淒迷,惆悵不已。
桃花嫣紅,春水碧綠,煙籠柳堤,水浴鴛鴦。此物之出雙入對,相守相依,更勾起我這個離人永隔之悲苦。無以釋解,只好把一腔相思相憶之情凝結成的絲絲愁恨,化解到落日西沉的餘暉之中。遠方的人兒呵,遙遠的故國呵,你知道不,我這是在懷念著你呵!

創作背景

根據中國古典文學專家葉嘉瑩教授的研究,韋莊的《菩薩蠻五首》詞中的“江南”,都是確指的江南之地,並非指蜀地。這組詞創作於韋莊晚年寓居蜀地時期,是作者為回憶江南舊遊而作。
韋莊生在唐帝國由衰弱到滅亡、五代十國分裂混亂的時代,一生飽經亂離漂泊之苦。黃巢攻破長安,他逃往南方,到處流浪。直到59歲,才結束了這漂泊流離的生活。這組詞內容與他的流浪生活密切相關。

作品鑑賞

文學賞析

這五首詞是一整體,為聯章詞,但又可分前後兩個層次。前三首為一層,重在對江南情事的追憶,後二首又是一層,重在寓居洛陽的所經所感。
第一首是劈頭直入,由江南情事直接寫開去。它講的是與江南一位青樓女子的戀情。上片寫夜半臨歧,美人依依不捨,垂淚分別。但一經渲染以紅樓、香燈、半掩的垂著流蘇的錦帳、殘月等意象,立時營造出一種悽美的氛圍。過片二句,是說忘不了這位歌伎彈奏琵琶的場景:琵琶上裝飾著金翡翠的羽毛,弦上流轉出黃鶯一樣悅耳的聲音,可是還沒有完,主題是在一結:“勸我早歸家。綠窗人似花。”這位美人很清楚知道與主人公的愛情只是曇花一現,她善解人意,勸道:你該回去了吧,你心愛的妻子在家裡等著你。
第二首是對第一首的回應。難道主人公不願意回到家中嗎?可是自己求取功名不得,又怎能輕言回去呢?“人人盡說江南好。遊人只合江南老。”寫得多美!但這種美,不是靠意象的美而烘托,卻是靠濃摯的情感,而且是經過理性的浸潤後的濃摯的情感動人。江南之美,甲於天下,但寓居在此,逃避戰亂的人,又怎么會有歸屬感?故這兩句是沉鬱的。“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說的是碧綠的春水,比天空還要明淨,躺在遊船畫舫之中,和著雨聲入睡,又是何等之美,何等之空靈。前二句的沉鬱,與後二句的空靈,就形成了難以言喻的藝術張力。
過片暗用卓文君之典。漢時蜀人司馬相如,與巨富卓王孫之女卓文君私奔,因卓王孫宣布與文君斷絕關係,司馬相如就令文君當壚,自己穿著短褲,在大街上洗滌酒器。所以“爐邊人似月。皓腕凝雙雪”,爐就是酒壚,爐邊人指的就是自己的妻子,也就是上一首中“綠窗人”。主人公何嘗不思念這位面如皎月、膚色賽霜雪的妻子?但是“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古人云富貴而不還鄉,就像衣錦而夜行,而一事無成的人,回到家鄉,心情卻只有更加抑鬱哀涼。這兩句沒有任何藝術技巧可言,純粹靠人生閱歷和情感動人,成為千古名句。清末大詞人王鵬運提出,寫詞要符合“重、大、拙”三字訣,這兩句就是“拙”的審美境界。
第三首畫面,是立足現在,追憶江南,有今昔對照之概。“如今卻憶江南樂“一句領以下七句,一氣貫注直下,筆力很是驚人。上片二三四句謂在江南時,自己尚是意氣風發的年紀,穿著鮮艷的春衫,襯托出健美的身材,在斜橋邊隨便擺個姿勢,就引來滿樓的歌伎爭相招攬。過片接著寫風流情事,情節是“醉入花叢宿”,但鏡頭卻是“翠屏金屈曲”,這是很高明的蒙太奇的手法。屈曲是合頁鉸鏈,用銅做成,所以叫金屈曲,以形容它的美。對翠屏、金屈曲作一個特寫鏡頭,把“醉入花叢”之後的情節遮掩住了,就讓人多了一層想像。詞是極美麗的文體,要想寫得好,就要善於設色,要懂得調配色彩。全詞以春衫的鮮艷、紅袖的熱烈、屏風屈曲的金碧為基色,最後卻是白頭的蕭瑟,濃淡明暗,映帶前後,情感更見悲涼。一結“此度見花枝。白頭誓不歸”,是一決絕語。所謂決絕語就是用發誓的方式說話,這是古詩詞中常用的修飾手法,在詩詞當中用上這種修辭手法,感覺就像是古樂府,非常地質樸非常地有力。
從第四首開始,轉為現在時。第四首明代詩人、戲曲家湯顯祖讀的時候沒有讀懂,他說:“一起一結,直寫曠達之思,與郭璞《遊仙》,阮籍《詠懷》,將毋同調”。一起是指“勸君今夜須沉醉,樽前莫話明朝事”,一結是指“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幾何”。這是沒有體悟到韋莊故作曠達,而內心沉痛的感覺。李冰若先生《栩莊漫記》反駁說:“端己身經離亂,富於感傷,此詞意實沉痛,謂近阮公《詠懷》,庶幾近之,但非曠達語也,其源蓋出於《唐風·蟋蟀之什》。”他認為說韋詞與阮籍的《詠懷》詩七十四首相近,這是對的,但說成是曠達語就不對了。
“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幾何”,表面上很曠達,有人生苦短,宜及時行樂的意思,實際上用在這裡是反語。韋莊的生命態度極其認真,在詞中故意說跟自己生命狀態完全不同的話,反而顯得更加的沉痛。意思就是,你幹嘛要那么認真啊,還不如多喝點酒,多快樂點,傻笑點。這是對他的人生態度懺悔,更是對他的人生態度的堅持,他把人生無限難以言說的無可奈何,都表現在這首詞裡面了,所以根本不是曠達,而是悲涼。
第五首是對前四首的一個總結,也是韋莊對他現實人生的冷靜觀照。“洛陽城裡春光好。洛陽才子他鄉老。”老而無成的才子,對著春光,尤其是冠蓋如雲作為陪都的洛陽城的春光,心中的鬱結可想而知。“柳暗魏王堤。此時心轉迷。”魏王堤是指洛水流經洛陽城內的一段堤壩,為當時名勝,因曾賜給魏王李泰為苑囿,故稱魏王堤。“柳暗”,是柳色轉深,春天將盡了。見物候變異而心轉迷,迷的是什麼呢?作者並沒有點明。他是把心中無限的悲傷,無限的矛盾痛苦,無限的絕望,全都藏在心底,只是告訴你,主人公心事轉迷,他的心裏面是有多複雜多么難受,你自己去品咂。
過片“桃花春水淥。水上鴛鴦浴”,是說桃花漂在澄明透澈的春水之上,水面上浮游著對對鴛鴦。自《詩經·桃夭》之後,桃花就有與婚姻、愛情相關的意義,鴛鴦當然更是愛情的象徵,故很自然地,主人公想到了遠方的愛人:“凝恨對殘暉。憶君君不知。”這個結句稱得上是神完氣足,情感特別充沛。

名家點評

其一
清代許昂霄《詞綜偶評》:語意自然,無刻畫之痕。
清代陳廷焯《詞則雅集》卷一:深情苦調,意婉詞直,屈子《九章》之遺。
現代唐圭璋唐宋詞簡釋》:此首追憶當年離別之詞。起言別夜之情景,次言天明之分別。換頭承上,寫美人琵琶之妙。末兩句,記美人別時言語。前事歷歷,思之慘痛,而欲歸之心,亦愈迫切。韋詞清秀絕倫,與溫詞之濃艷者不同,然各極其妙。
其二
清代張惠言詞選》:此章述蜀人勸留之辭,即下章雲“滿樓紅袖招”也。江南即指蜀。中原沸亂,故曰“還鄉須斷腸”。
清代譚獻《詞辨》:強顏作歡快語,怕腸斷,腸亦斷矣。
清代陳廷焯《雲韶集》:一幅春水畫圖。意中是鄉思,筆下卻說江南風景好,真是淚溢中腸,無人省得。結言風塵辛苦,不到暮年,不得還鄉,預知他日還鄉必斷腸也,與第二語口氣合。
近代俞陛雲《唐五代兩宋詞選釋》:端己奉使入蜀,蜀王羈留之,重其才,舉以為相,欲歸不得,不勝戀闕之思。此《菩薩菩》詞,乃隱寓留蜀之感。“江南好”指蜀中而言。皓腕相招,喻蜀主縻以好爵;還鄉斷腸,言中原板蕩,阻其歸路。“未老莫還鄉”句猶冀老年歸去。
現代唐圭璋唐宋詞簡釋》:此首寫江南之佳麗,但有思歸之意。起兩句,自為呼應。人人既盡說江南之好,勸我久住,我亦可以老於此間也。“只合”二字,無限悽愴,意謂天下喪亂,遊人飄泊,雖有鄉不得還,雖有家不得歸,惟有羈滯江南,以待終老。“春水”兩句,極寫江南景色之麗。“壚邊”兩句,極寫江南人物之美。皆從一己之經歷,證明江南果然是好也。“未老”句陡轉,謂江南縱好,我仍思還鄉,但今日若還鄉,目擊離亂,只令人斷腸,故惟有暫不還鄉,以待時定。情意宛轉,哀傷之至。
其三
清代張惠言《詞選》:“上雲‘未老莫還鄉’,猶冀老而還鄉也。其後朱溫篡成,中原愈亂,遂決勸進之志。故曰‘如今卻憶江南樂’,又曰‘白頭誓不歸’,則此詞之作,其在相蜀時乎!”
近代李冰若《栩莊漫記》:“端己此二首自是佳詞,其妙處如芙蓉出水,自然秀艷。按韋曾二度至江南,此或在中和時作,與入蜀後無關,張氏《詞選》好為附會,其言不足據也。”
現代唐圭璋《唐宋詞簡釋》:“語雖決絕,而意實傷痛。”
其四
現代葉嘉瑩唐宋詞十七講》:韋莊在如此短的一首小令中,竟然用了兩個“須”字,兩個“莫”字,口吻的重疊成為這首詞的特色所在,也是佳處所在。下面寫“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幾何”,又表現得冷漠空泛。
其五
明代湯顯祖評本《花間集》卷一:可憐可憐,使我心惻。
清代張惠言《詞選》:此章致思唐之意。
清代陳廷焯《白雨齋詞話》:韋端己《菩薩蠻》四章惓惓故國之思,而意婉詞直,一變飛卿面目,然訊息正自相通。
近代俞陛雲《唐五代兩宋詞選釋》:此《菩薩蠻》詞,致其鄉國之思。洛地風景,為唐初以來都城勝處,魏堤柳色,回首依依。結句言“憶君君不知”者,言君門萬里,不知羈臣戀主之憂也。
近代丁壽田等《唐五代四大名家詞》乙篇:結尾二語,怨而不怒,無限低徊,可謂語重心長矣。
現代唐圭璋《唐宋詞簡釋》:此首憶洛陽之詞,身在江南,還鄉固不能,即洛陽亦不得去,回憶洛陽之樂,不禁心迷矣。起兩句,述人在他鄉,回憶洛陽春光之好。“柳暗”句,又說到眼前景色,使人心惻。末句,對景懷人,樸厚沉鬱。

作者簡介

韋莊(836─910),唐末五代時期詩人,字端己,京兆杜陵(今陝西省西安市附近)人。出身於沒落貴族家庭,是詩人韋應物的四代孫,曾任前蜀宰相,諡文靖。花間派詞人,詞風清麗。有《浣花詞》傳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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