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戰俘集中營

英美戰俘集中營

在二戰期間,日本侵略者在瀋陽建立了專門用來關押日軍從太平洋戰場俘虜的美、英等盟軍國戰俘的集中營,被日本人稱之為“奉天俘虜收容所”。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英美戰俘集中營
  • 外文名:Anglo American prisoners of war
英美戰俘集中營
在二戰期間,日本侵略者在瀋陽建立了專門用來關押日軍從太平洋戰場俘虜的美、英等盟軍國戰俘的集中營,被日本人稱之為“奉天俘虜收容所”。該戰俘營是日本人設立在中國東北地區的中心戰俘集中營。從1942年11月11日第一批戰俘到達這裡,至1945年8月15日戰爭結束,瀋陽美英戰俘集中營關押了美國、英國、澳大利亞、荷蘭、紐西蘭和新加坡的六國戰俘,最多時達2000多人,平時維持在1500人左右,其中絕大多數為美軍戰俘,其中有100多名戰俘來自另外五國。這些戰俘平均年齡26歲,最大的62歲,最小的21歲。其中僅已知的美軍少將以上高級將領就有17位。
溫萊特中將是被日本俘虜的軍銜最高的美軍軍官。這位曾指揮三萬美軍的美國駐菲律賓守軍司令,也曾被關押在這座戰俘營里。1945年,在舉世矚目的日本法西斯投降簽字儀式上,“消失”多年的溫萊特中將,竟站在了麥克阿瑟將軍身後。麥克阿瑟將軍用三支鋼筆簽下“日本無條件投降書”,其中一支鋼筆當場就送給了溫萊特中將。
據溫萊特中將日後回憶,在逃離瀋陽的路上,他得到了眾多中國人民的幫助,他們為他提供食物,幫助推車。他說:“沒有中國人民的幫助,我不可能再次出現在麥克阿瑟將軍身後。”
目前瀋陽市有關部門已查清了二戰時期瀋陽美英戰俘營原址,並進行了現場勘查。戰俘營位於瀋陽中捷工具機有限公司院內和大東區青光街的職工宿舍。現存遺址有當年的勞役區、營房、醫務所、日本看守人員住所等。
16%:驚人的死亡率
1942年11月19日,一名美國人死亡;1942年11月23日,兩名美國人死亡;1942年11月24日,一名美國人死亡……
楊競在蒐集戰俘營線索的過程中,發現了一份記著87頁的日記。在戰俘營里極其艱難的條件下,首批到達奉天戰俘營的英軍少校羅伯特·皮蒂,一直冒著極端的危險,堅持偷偷寫日記。而在他每天的日記里,幾乎都能看到這樣的死亡記錄。
“在我們到達瀋陽戰俘營的當夜就下起大雪。”據多次來沈尋找戰俘營的美國戰俘布朗回憶,1942年11月11日,他們到達瀋陽戰俘營時,已有零下20多攝氏度,而當時他們只穿著一層單衣。巨大的溫差,使很多戰俘倒下了。在數百人患痢疾的情況下,便盆卻只有一個,使很多人不得不冒著嚴寒到外面去解手,並因此患了肺炎,戰俘開始成批地死去,倉庫里的屍體堆成了摞。
除了寒冷,還有飢餓與疾病。據前不久來到瀋陽的“362號戰俘”愛倫回憶,當時每天只能得到一些土豆稀湯和發了霉的米飯。因為缺乏營養,越來越多的人患上了嚴重的壞血病和腳氣病。有的戰俘腳腫得實在太厲害,看守的日本人就把竹管插入他們的腿中往外放水。
據了解,瀋陽美英戰俘的死亡率是16%,這一比率要遠遠超過納粹集中營的死亡率。
美軍戰俘的高死亡率,除日軍製造的極為惡劣的生存環境外,許多戰俘一直懷疑是日軍在美軍戰俘身上做了細菌試驗。據愛倫回憶,“被關押在瀋陽時,我與其他戰俘曾經集體被叫去接受‘防疫注射’,當時日本的大夫就在這條胳膊上給我注射了一種紅色的藥液,可是很快我們中的一些人就莫名其妙地死了……60多年來,我一直懷疑,當年我們被注射的不是‘防疫’而是‘鼠疫’,是‘731’部隊進行的試驗。
戲劇性變化:“我們押著日本兵起土豆”
現住瀋陽市大東區青光街的李立水老人,今年已是81歲高齡,他在年輕時曾與美國戰俘同在一個車間勞動過。他在回憶往事時,向記者獨家披露了一個極具戲劇性的情節——
“我家當時就住在離戰俘營不遠的地方,當時那裡叫桑家墳。1945年春天,日本兵押著美英戰俘,在距我家200多米的一塊地里,種上了一大片土豆;而到了這年的8月,美英戰俘被蘇聯紅軍解放後,日本投降了,這時美英戰俘不知從哪裡弄到了槍,押著日本兵到土豆地里搞秋收。”
2003年9月,10名曾被關押在戰俘營里的美國老兵,來瀋陽探訪。當一位老兵再一次提起這件小插曲時,在場的老兵以及為他們做嚮導的李立水,都開心地大笑起來。
“東方奧斯維辛”應申遺
據鄧永泉先生考證,當年的戰俘營南北長約320米,寬約160米,內有三棟兩層的監舍及辦公生活設施,四周築有約2.5米高的牆,上邊有電網,在四個牆角都設立了崗樓,每個監舍的窗戶都非常小,每一層大約20個房間。每間面積只有十二三平方米,要擠住15名戰俘。當年戰俘營的各種建築,包括勞役區、戰俘營房、日軍看守人員住所、圍牆等有23處,目前可見的已不足10處。
“它與奧斯維辛集中營一樣具有世界影響。”九一八戰爭研究會會長王建學告訴記者,波蘭的奧斯維辛集中營在歐洲戰區,而美英盟軍戰俘營遺址則是“二戰”期間亞洲戰區保存下來的惟一一座。目前波蘭奧斯維辛集中營已經申報了世界文化遺產,而我們“東方奧斯維辛”也應該申遺。九一八戰爭研究會名譽會長張一波教授則呼籲,目前應該著手成立戰俘營紀念館籌備委員會,並在中國和美國成立民間的戰俘營遺址基金會。
在經過社會各界的積極呼籲下,瀋陽市規劃和國土資源局組織編制了《美軍戰俘營遺址地區規劃設計》,將該遺址列入受保護建築的名單,並確定了遺址範圍及建築遺址。今年8月15日,瀋陽美英戰俘營遺址,將被改造成美英盟軍戰俘營陳列館並對外開放。向那些民間發掘者們致敬
在採訪美英戰俘營的時候,我們除了為戰俘遭受的虐待感到震驚的同時,也體驗到一種深深的感動———楊競、鄧永泉、張一波等一批研究學者,他們有的為了專心研究美英戰俘營,捨棄了待遇優越的工作;有的為了留住一處新發現的遺址,而四處奔走呼籲;有的為了找到一個新的人證,獲取一份新的線索,而不惜花費自己多年的積蓄,四處求證,多方搜尋。可以說,如果沒有這些默默無聞的人們的努力,美英盟軍戰俘營大量的線索和物證,將會有相當一部分永遠散失,甚至永遠消失在民間,美英盟軍戰俘營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得到全社會空前的關注。在這裡,我們應該向這些仍在不懈研究的人們,致以深深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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