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玄法師

義玄法師

臨濟義玄和尚,山東菏澤市東明縣人,俗姓邢。幼時聰敏,以孝聞名。居講肆,以為教學不合濟世,即投於黃檗會下,行業純真。曾參於大愚,接得機用,悟得黃檗佛法,受其印可。曾到河北,住鎮州小院,後改為臨濟禪院,舉行棒喝。逃避兵亂於河南,太守王敬初,受其接化,住河北興化寺。可能是八十歲圓寂。

基本介紹

  • 本名:義玄法師
  • 別稱:臨濟禪師、義玄禪師
  • 所處時代:五代十國時期
  • 民族族群:漢人
  • 出生地:山東省菏澤市東明縣
  • 去世時間:766
  • 創建宗派:臨濟宗
  • 俗姓:邢
簡介,禪法,軼事,開宗,

簡介

義玄(?-766),臨濟宗創始人,又名“臨濟義玄”,流傳資料較少。
師初在黃檗會下,行業純一。首座乃嘆曰:“雖是後生,與眾有異!”遂問:“上座在此多少時?”師云:“三年。”首座云:“曾參問也無?”師云:“不曾參問,不知問個什麼?”首座云:“汝何不去問堂頭和尚,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師便去問,聲未絕,黃檗便打。師下來,首座云:“問話作么生?”師云:“某甲問聲未絕,和尚便打,某甲不會。”首座云:“但更去問。”師又去問,黃檗又打,如是三度發問,三度被打。師來白首座云:“幸蒙慈悲,令某甲問訊和尚,三度發問三度被打,自恨障緣不領深旨。今且辭去。”首座云:“汝若去時,須辭和尚去。”師禮拜退。首座先到和尚處云:“問話的後生,甚是如法。若來辭時,方便接他,向後穿鑿成一株大樹,與天下人作蔭涼去在。”師去辭黃檗。檗云:“不得往別處去,汝向高安灘頭大愚處去,必為汝說。”師到大愚,大愚問:“什麼處來?”師云:“黃檗處來。”大愚云:“黃檗有何言句?”師云:“某甲三度問佛法的大意,三度被打,不知某甲有過無過?”大愚云:“黃檗如此老婆心切(慈悲心切),為汝得徹困!(操心到了底)更來這裡問有過無過!”師於言下大悟云:“原來黃檗佛法無多子!”大愚抓住云:“這尿床鬼子!適來道(剛來問)有過無過,如今卻道黃檗佛法無多子,你見個什麼道理?速道速道!”師於大愚脅下築三拳,大愚托開云:“汝師黃檗,非乾我事。”師辭大愚,卻回黃檗。黃檗見來便問:“這漢來來去去有什麼了期?”師云:“只為老婆心切。”便人事了(供養),侍立,黃檗問:“什麼處去來?”師云:“昨奉慈旨,令參大愚去來。”黃檗云:“大愚有何言句?”師遂舉前話,黃檗云:“作么生得這漢來,待痛與一頓!”師云:“說什麼待來,即今便吃!”隨後便掌。黃檗云:“這風顛漢,卻來這裡捋虎鬚。”師便喝。黃檗云:“侍者引這瘋顛漢參堂去。”

禪法

四喝
證覺的程式—(一)如金剛王寶劍,斷絕一切分別。(二)如踞地金毛獅子,破斥眾魔。(三)如探竿影草,檢驗學人。(四)第一喝以外的任運無作之喝,為臨濟一喝的妙處。
四料揀
接化手段:
(一)奪人不奪境∶客體之外,不立主體;萬法之外,不認自心。
(二)奪境不奪人∶主體獨立,世界成為一個自己。
(三)人境俱奪∶亡掉主客之見。
(四)人境俱不奪∶建立主客。
三句
刊出文字,說明三要。接化之前,分主客,排除無謂之間,看取其純心。每一句話,應具三玄,每一玄門,應具三要,有權有用。三要∶一要、二要、三要。
三玄
接化學人的手段—(一)體中玄∶言中並無巧妙之句,因以顯理。學人雖明此理,尚不離機位,不得自由。(二)句中玄∶沒有意路之語,尚不拘泥於言語,能悟其玄奧。(三)玄中玄∶離卻四句百非的妙玄無盡之句,又名用中玄。
四照用
權、實、照、用。一、先照後用。二、先用後照。三、照用同時。四、照用不同時。
四賓主
客看主,主看客,主看主,客看客。

軼事

臨濟上堂,僧問∶”如何是第一句?”師∶”三要即開,朱點側,未容擬議,主賓分。”問∶”如何是第二句?”師∶”妙解豈容無著問?漚和平,爭負截流機?”問∶”如何是第三句?”師∶”看取棚頭弄傀儡,抽牽都來里有人。”示眾雲∶”汝等諸人,赤肉團上,有一無學真人,常向諸人面門出入,汝若不識,但問老僧。”問∶”如何是無位真人?”師便打雲∶”無位真人,是什麼乾屎棒。”
麻谷問∶”大悲千手眼,那個是正眼?”師雲∶”大悲千手眼,那個是正眼?速道!速道!”麻谷牽師下座,麻谷卻座,師近前雲∶”不審。”麻谷擬議,師亦牽麻谷下座,師卻座,麻谷便出去,師便下座。(臨濟錄)僧問∶”如何是四種無相境?”師∶”汝一念心疑,地來礙;汝一念心愛,水來溺;一念心怒,火來燒;一念心喜,風來飄,若能如是辨得,不為境轉,處處用境。東涌西沒,南涌北沒,中涌邊沒,邊涌中沒,履水如地,履地如水,由何如此?為達四大如夢如幻。”
問∶”如何是真佛真法真道?乞垂開示。”師雲∶”佛者心清淨是,法者心光明是,道者處處無礙淨光是,三即一,皆是空名而無實,有如真正作道人,念念心不間斷。自達摩大師從西土來,只是覓個不受人惑底人。後遇二祖,一言便了,始知從前虛用功夫。山僧今日見處與祖佛不別,第一句中得,與佛祖為師;第二句中得,為人天師;若第三句中得,自救不了。”(臨濟錄)
或問∶”如何是西來意?”師∶”若有意,自救不了。”問∶”既無音,云何二祖得法?”師∶”得者是不得。”問∶”既若不得,云何是不得底意?”師∶”汝向一切處,馳求心不能歇,所以祖師雲∶“咄哉!丈夫將頭覓頭。”汝言下便自迴光返照,更不別求,知身心與祖師不別,當下無事,名為得法。”
上堂雲∶”一人在孤峰頂上,無出身之路;一人在十字街頭,亦無向背。那個在前?那個在後?不作維摩詰,不作博大士,珍重。”(葛藤集)
入滅時,上堂雲∶”吾滅後,不要滅我正法眼藏。”慧然答∶”豈敢滅卻和尚正法眼藏?”師雲∶”如果有人問汝,汝如何向他說?”慧然便喝。大師安心,印可的說∶”誰知吾正法眼藏,將向這盲驢邊滅卻去也?”
定上座問臨濟∶”如何是佛法大意?”濟下禪床擒住,與一掌便托開,定佇立,傍僧雲∶”定上座何不禮拜?”定方禮拜,忽然大悟。
定上座臨濟門下,稱為臨濟再來,受用其活機,為雲水度過一生。一日路逢岩頭全豁、雪峰義存、欽山文遽。岩頭與雪峰是德山弟子,欽山是良價弟子,江湖稱為雪、岩、欽三行。三人將訪臨濟,路上逢定上座來,岩頭問∶”從那裡來?”定∶”從臨濟來。”岩頭∶”和尚萬福么?”定∶”已經順世了。”岩頭∶”某等三人,特來禮拜和尚乞教,福緣淺薄而逢歸寂。嗟!遷化了么?請問,平時怎樣開示?請舉示一二則。”定上座感激三人求道心切,即登崗上,自擬作臨濟。
定雲∶”臨濟一日示眾雲∶赤肉團上有一無位真人,常出入汝等諸人面門,末證據者看看。時有僧出問∶如何是無位真人?濟便擒住雲∶“道!道!”僧擬議,濟便托開雲∶“無位真人是什麼乾屎棒?”便歸方丈。”欽山∶”何不言非無位真人?”上座不許,捉住欽山胸前,定∶”無位真人,非無位真人,相去多少?道!道!”欽山無言,岩頭代為認錯,定∶”如無這兩漢,祝殺這尿床鬼子。”

開宗

重視無心,生佛不二。接化有四喝、四料揀、三句、三玄、三要、四照用、四賓主的機用。
中國佛教以陰曆四月十六日至七月十五日為夏安居日,或簡稱坐夏,僧人在這期間靜居寺內坐禪修行,接受供養,一般不外出。義玄在大愚死後也許到各地遊方一個時期,在五月下旬“半夏”的時候回到黃檗山。黃檗希運在武宗會昌二年(482年)應洪州刺史、江西觀察使裴休的邀請離開黃檗山到南昌龍興寺傳法。在裴休於會昌三年(843年)改任潭州刺史、湖南觀察使以後,也許又回到黃檗山。會昌五年(845年)武宗禁斷佛教,希運與弟子逃隱山林。宣宗即位恢復佛教,他又出來傳法。裴休在大中二年至四年(848-850年)任宣州刺史、宣歙觀察使時,迎請他到宣城開元寺傳法。[2]也許在此後希運又回到黃檗山,直到大中九年(855年)于山中去世。那么,義玄是在武宗禁毀佛教之前回到黃檗山呢,還是以後?僅從這段記述是得不出結論的。據這個記載只可看到義玄最後離開希運而打算去河北傳法的情景:在一個中夏時節,義玄匆匆回到黃檗山探望希運,看到希運正在讀經,便譏諷他是收藏黑豆(比喻經文)的老和尚,數日後告辭;途中對希運的問話有疑,又折回黃檗山度過夏安居;在告辭離山時,希運將“百丈先師”遺留下的禪板、機案傳給義玄,並預言他將來在禪宗界會有一番大的作為。義玄告訴希運自己的去向:“不是河南,便歸河北”。結果,他選擇了河北鎮州1。
在唐末五代先後形成的禪宗五個宗派中,臨濟宗發源地在現在的河北省正定市;溈仰宗的發源地和傳法中心在現在湖南省寧鄉縣、江西省宜春縣;曹洞宗在江西省宜黃縣、宜豐縣;雲門宗在廣州省乳源縣;法眼宗在江蘇省南京市。其中只有臨濟宗發源於江北,其它皆發源於江南。河北省正定在唐代是著名的”河朔三鎮”中的鎮州的治所所在地。
義玄晚年曾應請住在魏博鎮的治所所在地魏州貴鄉傳法,並在此地去世。貴鄉在史書中也被稱為魏府,在五代後唐時一度改名廣普,後漢時改稱大名,故在後來有的史書中也把唐朝時的貴鄉稱為大名。義玄在河北一帶地方傳法時,魏博鎮的節度使是何敬弘(原名何重順,840-866年在位),因為他從朝廷受有“兼中書令”的頭銜(《新唐書》卷二一○〈藩鎮魏博·何重順傳〉),所以在公乘億為義玄弟子存獎寫的《塔碑》中稱之為“中令何公”。
唐朝佛教的巨大發展,寺院、僧尼以及所占土地數量的激增,必然招致與唐中央政府在經濟利益方面發生衝突。唐武宗即位後,信崇道教,親近“排毀佛教,言非中國之教,蠹耗生靈,盡宜去之”的道士趙歸真(《舊唐書》〈武宗紀〉),便以“懲千古之蠹源,成百王之典法,濟人利眾”為標榜,著手限制和削弱佛教,先廢毀廣建於山野鄉村的眾多小寺、蘭若,命十萬多僧尼還俗,然後在會昌五年(845年)下詔大規模地禁斷佛教,此即佛教史書所說的“法難”和“滅佛”,共毀寺四千六百餘所、招提蘭若四萬餘處,命僧尼二十六萬多人還俗,沒收良田數千萬頃,收奴婢為兩稅戶十五萬人。
武宗下令禁斷佛教雖在全國很大地區對佛教勢力給以極大的打擊,但由於中央集權的軟弱無力和地方軍政官員、藩鎮的拖延和對抗,在許多地區沒有完全貫徹禁斷佛教的詔令。不僅南方兩浙、宣、鄂、潭、洪、福、三川等地對毀廢佛教的詔令不認真執行,採取“姑務寬容”的做法(唐武宗《加尊號後郊天赦文》,載《全唐文》卷七八),而且北方的河朔三鎮等地的節度使則乾脆公開對抗。日本天台宗的求法僧圓仁(794-864)當時尚滯留中國,將他所看到的毀廢佛教的情景在其《入唐求法巡禮行記》中作了生動的記載。此書卷四載有他在會昌五年十一月三日寫的日記,其中說:三、四年已來,天下州縣準敕條流僧尼還俗已盡;又天下毀拆佛堂、蘭若、寺舍已 盡;又天下焚燒經像、僧服罄盡;又天下剝佛身上金已畢;天下打碎銅鐵佛,稱金兩收 驗訖;天下州縣收納寺家錢物、莊園,收家人、奴婢已訖。唯黃河以北,鎮、幽、魏、 潞等四節度,元來敬重佛法,不毀拆寺舍,不條流僧尼。佛法之事,一切不動之。頻有 敕使勘罰。云:天子自來毀拆焚燒,即可然矣。臣等不能作此事也。
此時鎮州、幽州、魏博的節度使分別是王元逵、張仲武、何弘敬。他們都信奉佛教,保護佛教,反對武宗的禁斷佛教的詔令。因此這些地方的佛教沒有受到嚴重損失,能夠繼續發展。可以說這是義玄與其弟子能夠在這裡順利開展傳法活動並較早地創立臨濟宗的一個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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