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像芙蓉洞全傳

繡像芙蓉洞全傳

《繡像芙蓉洞全傳》,一共有十卷四十回,是二言書目。此書扉頁上題名作者是陳遇乾先生,由陳士奇先生評論,俞秀山先生校閱,惜陰居士作序。清朝道光年間,丙申(1836)年重新刊刻,共有十本。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繡像芙蓉洞全傳
  • 類型:一共有十卷四十回,是二言書目
  • 題名作者陳遇乾先生
  • 評論:由陳士奇先生評論
簡介,作者,內容,

簡介

《芙蓉洞》還有一刻本名《新增全圖蜻蜓奇緣》,二卷四十回,作者是陳遇乾,不過作序的是指迷道人,但序的內容、字句完全一樣。清光緒己亥(1899)年間由上海書局石印,共有四本。此外,另一版本是六卷四十回,名字同上,作序的也是指迷道人,清光緒乙巳(1905)年上海紫來閣節記書莊石印,共四本。也有人說,《芙蓉洞》就是《玉蜻蜓》,同治年間丁日昌查禁書時,將二個書名列為同一內容,謂“《芙蓉洞》即《玉蜻蜓》。
繡像芙蓉洞全傳

作者

作者陳遇乾,是清代著名說唱家。陳遇乾起初是唱崑曲的,他所在的戲班洪福、集秀,都是紅遍吳郡之地的名班。後來他放棄崑曲,開始從藝彈詞業。當時所唱的《白蛇》、《蜻蜓》名噪一時,大受歡迎。陳遇乾平日喜歡舞文弄墨,加上交遊之輩多是些風雅之士,他經常請人給自己的彈詞底本潤色。所以底本文詞俱佳。一來因為陳遇乾藝術功底好,二來因為底本好,陳遇乾成為說書業的翹楚。後來,陳遇乾作古,張夢高將底本拿去刊印,發行於市,名《白蛇傳》、《玉蜻蜓》。書首所提陳士奇俞秀山二人均是當時彈詞五大家之一,現在彈詞業的陳調和俞調均是二人所創。

內容

《芙蓉洞》講的是一個複雜的認祖歸宗故事。
明朝蘇州南濠街四代總管王定,號靜安,在第三代主人去世後,承擔起撫養三歲小主人的責任。小主人金連,字貴升,家境富有。十三歲上學,十四歲應舉,十五歲時與張吏部之女張秀英訂婚。貴升與表叔沈兵科之三子君卿是結義兄弟,二人常在一塊遊玩。王定見貴升怠學貪玩,作主讓貴升結了婚
君卿約貴升逛妓院,秀英勸其勤讀,從此夫婦反目。一天,貴升與君卿去王鄉紳家看戲,遇上法華庵尼普傳。普傳的第三個徒兒志貞,生得美貌異常。貴升一見鐘情。第二日就私自去訪,一去不復返,在普傳的幫助下與志貞同居。貴升書僮文宣因不堪主母責問,逃往外地。秀英悲痛欲絕,被娘家接回,百般撫慰。此時君卿在家理家,受其兄嫉妒,被他們以假銀託買珠寶騙至襄陽尋貴升。經過二龍山時,被二龍山盜呂胡擄掠。書僮沈方逃走,以為小主人已喪命。碰巧呂胡早些年曾得過君卿的幫助,所以留下君卿,二人結為兄弟。呂胡之妻看上了君卿,千般勾引君卿都遭拒絕。天帝見他不為色動,就在後山芙蓉洞中以一洞銀兩相贈,並派財童看守。君卿於是托財童把銀子代運至自己家後花園埋好,以其妻所贈金鳳釵為記。
此時,貴升在法華庵中因淫慾無度已病入膏肓,志貞已身懷有孕。貴升臨終前,囑咐志貞生下孩子後,以玉蜻蜓為信物,附以自己的血衣、血書,送至自己家中,讓孩子認祖歸宗。
君卿的書僮沈方一日在後花園拾到了財童留下的金鳳釵,君卿的嫂子正好看見,她為了達到逐出君卿之妻羅氏,霸占財產的目的,向公婆誣告羅氏與沈方私通,欲處死二人。羅氏向秀英求救。秀英聽從婢子芳蘭的計謀,接羅氏母子到家,暫住。沈方則被流放,在常州打更為生。
羅氏因丈夫去世,在法華庵設道場,為丈夫超薦,秀英去拜祭,遇上志貞,二人脾性相投,結為姐妹。
再說貴升死後,志貞生下一子,拿上信物托一老佛婆送子。小孩中途啼哭,老佛婆遇上行人,慌慌張張棄兒而逃。孩子被豆腐店的朱小溪撿去。不久,朱小溪的豆腐店遇火災,朱小溪因而瘋了。青州知府徐上珍夫婦年老無子女,朱小溪之妻將小孩賣給徐上珍。徐上珍夫婦視若珍寶,取名元宰。後來任滿,攜帶元宰歸山東登州老家。
君卿在二龍山居住下來。不久,鄉試的日子到了。君卿應試,得了第三名,入京應試又中了第六十三名進士,被派為浙江巡撫。他赴任經常州時,巧遇舊日書僮沈方,得知家中一切。君卿歸家後,親自從後花園中挖出埋藏的銀子,驟然大富,並從張秀英處接回羅氏母子,替羅氏洗清冤屈。羅氏之子上達,已被秀英認為義子。
貴升書僮文宣,流落到京城,兵部尚書王大人收留了他。文宣習武有功,授金山衛參將。他來拜訪舊主人,王定按照秀英之令,讓與文宣有婚約的芳蘭嫁給了文宣,文宣繼王定成為主管。
不幾年,徐上珍再任蘇州府,他因開倉救荒,虧空庫銀,被傳訊。徐上珍向富戶金家借貸。秀英見元宰與丈夫貴升長得極為相似,大為詫異,認元宰為義子。端午節時,秀英出去觀看龍舟,遇見朱小溪之妹,見到她所攜扇墜是玉蜻蜓,認出是自己舊物,立刻問明來歷。朱小溪之妹一一道出,並將血衣、血書奉上。不久,元宰也來到觀龍舟處。秀英讓元宰仔細看看血詩、血衣。
應試的時候又到了,元宰與上達同赴南京應試,元宰中解元,上達中經魁。元宰認定血詩與自己的出身密切相關,他按血詩上的線索,去法華庵查訪。此時,志貞仍在庵中為尼。她經常在房中對著貴升的遺像悲嘆。這天正好被元宰撞見。元宰與志貞相遇,在問答之中道出各自來歷,母子終於團圓,生母是志貞。經過元宰苦求,秀英允許志貞回家同住。元宰親自前往法華庵接母親歸府,並認祖歸宗。
徐上珍夫婦聞知元宰認祖歸宗,大為悲痛。元宰後來娶君卿之女為妻,生下的兒子分別繼承金、張、徐三家之後。後來,元宰官至三公,二母均受封贈。這個故事的來源,多數人認為確有其事。清朝徐承烈《聽雨軒筆記》卷四中記載了紹興漓渚隔塵庵尼慧音與朱綺園的戀愛故事,後面有一批註:“今吳中《玉蜻蜓》彈詞移其事於申文定公時行之父,其實則本此。”此外,平步青的《霞外捃屑》中也提到,文定公登第時姓徐,彈詞中說是徐公宰,可能是影射申文定公,申府門前一直禁演《玉蜻蜓》,肯定事出有因。這二人的說法均指出了影射之人。鄧之誠的《骨董瑣記》則又是一種說法,他認為“萬曆間吳縣申時行,太倉王錫爵兩家私怨相構,王作《玉蜻蜓》以抵申,申作《紅梨記》以報之,皆兩家門客所為,相傳至今。”
不管來源如何,這本彈詞仍然寫的是尼姑庵女子與俗人偷情生子之事,因此,同治年間丁日昌把《芙蓉洞》列為淫書加以查禁。
惜陰居士在《芙蓉洞》卷首的序中提到:“蓋世之青樓翠館,本迷人之洞,而無人可出者。然霍家之小玉,南朝之蘇小,亦不可盡然者,至若青年削髮,受戒空門,燈火蒲團,三更人靜,七情不斷,宿障難除,引少年而入室,喪性命於幽閨,其害有不可勝言者。若《芙蓉洞》一書雖為小說,而實寓創懲之意。其中英雄兒女,縷縷言之,閱之未嘗不懍然也。大旨在於悲歡離合,戒人之墮落迷津,豈得概以淫書目之哉!惜陰居士漫作。”惜陰居士以為《芙蓉洞》乃是一本勸戒世人的書,並不能單一地將它看作是一本淫書丁日昌查禁此書時,把此書的“淫”放在首位。除了丁日昌禁書期間曾打擊過《芙蓉洞》以外,蘇州府也曾地方性地禁說。
上文提過,有人以為《芙蓉洞》影射蘇州大地主申貴升、申時行父子,向官府備案要求禁說。嘉慶十四年蘇州府的告示就道:“為崇敬先賢,禁止彈唱《玉蜻蜓》事,……郡屬先賢申文定公,身掇巍科,望隆鼎鉉;文章相業,一代名臣。崇禮名宦,府志昭然;敬梓恭桑,即在屬細民所當共凜,外間向有《玉蜻蜓》小說流傳,毋論法華穢跡,誣衊清名;即彈詞淫詞,亦關風化。現據申啟等呈稱:街坊近有彈唱人等,殊屬不敬。本府嚴行查逐外,合併通曉各書鋪,務銷銷舊版,彈唱家亦不許更唱《玉蜻蜓》故事。如有違抗,一經查察,一併重處不貸!”申家勢力極大,前輩藝人吳升泉曾為彈唱《玉蜻蜓》而被拘押過一個時期。所以評彈界為了避諱,把申貴葉改為金貴葉,至今仍然如此。
統治階級把《芙蓉洞》看作是事關淫誨,有傷風化的作品,而人民民眾對此則喜聞樂見。與《芙蓉洞》故事相同的,有清代佚名傳奇《玉蜻蜓》。小說則有《呼春野史》,又名《傳記玉蜻蜓》,取材於《玉蜻蜓》,潮州歌有《桃花庵》,寶卷有《玉蜻蜓》,潮州歌有《玉沙?夜》。京劇有《梨雨村》,講的是梁南霽與華玉霞的情事,完全模仿《芙蓉洞》。地方戲中,滇劇、閩劇、婺劇、常錫劇、黃梅戲、紹興等腔中都有《玉蜻蜓》劇目,豫劇、評劇、推劇中有《桃花庵》劇目、漢調二黃有《法華庵》劇目、泗州劇有《金鎖記》劇目、川劇有《盤貞認母》劇目、越劇中則有《玉蜻蜓》與《游庵認母》劇目。地方戲將《芙蓉洞》的故事情節演繹得豐富多彩。雙桂主人認為申生才貌超群,志貞丰姿出眾,二人是千秋佳偶。志貞在申生死後一心守志,申夫人則百計搜求,情深鸞鳳。王靜安竭力撫孤,誠心事主;而元宰最後能成名顯達,耀祖榮宗,實在難得。在這一集之中,忠孝節義無不兼全,詞麗而不流於淫,句嬌而不惑於亂,情致綢繆,雖不盡絕調佳章之妙,亦可為解悶舒愁之一助雲。足以可見,《芙蓉洞》在他們心目中之地位。所以,有好事之徒,在讀過《芙蓉洞》之後,又編了《節義緣前集》、《節義緣後集》,以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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