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伊夫的信

給伊夫的信

《給伊夫的信》是國際時尚大師伊夫·聖羅蘭去世後,與他共同生活了五十年的同性戀伴侶皮埃爾·貝爾熱,寫給他的一組書信。“有一天,我也許又會重新開始給你寫信,誰知道呢?我們不會分離,不管有什麼事,我都不會停止愛你,想你。五十年里,你將我帶入一個美輪美奐的故事,一個夢,夢中有最為瘋狂的景象,現實在此根本沒有立足之地。今天,我醒了。你的死亡敲響了結束這一樂章的最後音符。在你活著的時候,你的魔法令我心醉神迷……”這注定是一個不同凡俗的故事。不僅僅因為在一起經歷了五十年激情、動盪和風雨的這對伴侶是同性。事實上,所有的愛情——無論是同性之間,還是異性之間——都是一樣的道理,都有中心,有犧牲,有遇見“唯一”的人時所看見的炫目的光環,有光環背後深深的懷疑,對自己,對他人。

基本介紹

  • 書名:給伊夫的信
  • 作者:皮埃爾·貝爾熱 (Plerre Berge)
  • 出版社:南京大學出版社
  • 頁數:126頁
  • 開本:32
  • 外文名:Lettres a Yves
  • 譯者:袁筱一
  • 出版日期:2014年3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品牌:南京大學出版社
基本介紹,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圖書目錄,序言,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給伊夫的信》由南京大學出版社出版。

作者簡介

作者:(法國)皮埃爾·貝爾熱(Pierre Berge) 譯者:袁筱一

皮埃爾·貝爾熱(Pierre Berge)生於1930年,法國時裝設計師、藝術品收藏家。國際時尚大師伊夫·聖羅蘭的同性伴侶,時尚品牌聖羅蘭(YSL)的創辦人之,伊夫·聖羅蘭的遺產繼承人。

圖書目錄

我在某處停下,只是等你——代譯序
給伊夫的信

序言

我在某處停下,只是等你
2008年6月1日,法國二十世紀最偉大的時裝設計師之一伊夫·聖羅蘭走完了他七十二年的人生歷程,死於腦癌。6月4日,聖羅蘭的葬禮在聖洛克教堂舉行。也是從他落葬的第二天開始,陪伴了聖羅蘭五十年的皮埃爾·貝爾熱開始給已然在另一個世界的他寫信,一寫就是一年。一年後,2009年8月14日的這一天,擱筆兩個月之後的貝爾熱準備徹底告別,他這樣來總結這封長信:“實際上,這些信只有一個目的:對我們的生活做一個總結。告訴那些讀信的人,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又是什麼樣的。將我的記憶呈現在大家面前,告訴你,無論如何,與你一起的日子,我很幸福……並且可以展現你的天賦,你的品味,你的智慧,你的善良,你的溫柔,你的力量,你的勇氣,你的天真,你的美好,你的眼神,你的正直,你的誠實,你不妥協的態度,你的一絲不苟。”
我從不懷疑,所有的讀者在讀到這封信之前,或許都只是認識那個舞台上,為世界上最美麗的模特和最華貴的衣裳所圍繞的聖羅蘭,只是將“YSL”三個連在一起的字母當作時尚界的標籤—之一。
之一,對於這個世界的大多數人來說,我們都只能是“之一”。無論這個“之一”是多么耀眼。2008年6月4日,聖羅蘭的葬禮上匯聚了各界名流:政界的——有時任總統的薩科奇——時尚界的,演藝界的,工業界的,當然,還有媒體。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這樣的熱鬧。從貝爾熱展現的記憶來看,他應該是無所謂,因為,貝爾熱說,他是一個被寵壞的,任性的孩子。
即使貝爾熱不說,我們也知道,他有權力得到寵愛。因為他無以倫比的“天賦”。時尚或許是一個離我們日常生活有些遠的地方。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們每一個人都毫無負擔地享受著這樣一些人為我們帶來的,令人震驚的美。我們會驚嘆,讚賞,有時也會失望,甚至謾罵,就因為他——聖羅蘭,或是其他什麼人——是與我們毫無關係的“之一”。
但是,他的“品味、智慧、善良、溫柔、力量、勇氣、天真、美好”呢?他的“眼神”呢?他的“正直、誠實、不妥協的態度”呢?我們無從了解,也從未想過要有所了解。如果不是貝爾熱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將他五十年的記憶“呈現出來”,我們就會毫無遺憾地錯過了,因為聖羅蘭這樣耀眼的名字,就只是無數個耀眼的名字中的一個。
聖羅蘭帶給這個世界的,是對“時尚”的重新定義。重新定義時尚的能力使其能夠與香奈兒並駕齊驅:二十世紀的上半葉屬於香奈兒,下半葉屬於他。他帶給時尚界很多新鮮的元素:是他讓時裝從高級訂製的概念——少數人的時裝——過渡到成衣——向所有人敞開懷抱——製作,成衣的店鋪一夜之間開滿了巴黎、紐約;也是他那樣溫柔地愛著女人,將女人從固有的概念中解脫出來,將女人的身體從束縛中解放出來;同樣還是他,第一次使用了深色皮膚的模特,打破了T台上清一色白種人的審美。的確,他如何不讓人想到香奈兒呢?當年,香奈兒不也是用簡單的線條和黑白兩色替代了紅紅綠綠的繁複裝飾嗎?
某種程度上,聖羅蘭的存在可以讓我們相信,這個世界上,天才的藝術家可以只在想像域中馳騁。否則,我們又如何解釋他的印度、俄羅斯、日本、中國系列?而他從來沒有到過這些地方,因為讓他“動一動是一項多么浩大的工程啊”。
和聖羅蘭對話的,不是工業意義上的,到哪裡都可以落地生根的“服裝”產業,而是法國的藝術:“是龍沙的一句詩,勒諾特爾設計的花園,拉威爾的一頁作品,馬蒂斯的一幅畫。”
當然,我們也不用懷疑,對於貝爾熱來說,聖羅蘭是“唯一”,所以才有他今天花了一年的時間呈現給我們的聖羅蘭。兩個人相識的時候,聖羅蘭二十一歲,已經在迪奧時裝設計公司擔任過藝術總監,然後,應徵入伍,卻因為抑鬱住進了聖寵谷醫院。再然後,貝爾熱就在醫院裡向聖羅蘭宣布他與迪奧公司解約的訊息,兩個人自此“合二為一”。“YSL”這三個連在一起的字母從此宣告了一個時代的來臨。
這注定是一個不同凡俗的故事。不僅僅因為在一起經歷了五十年激情、動盪和風雨的這對伴侶是同性。事實上,所有的愛情——無論是同性之間,還是異性之間——都是一樣的道理,都有中心,有犧牲,有遇見“唯一”的人時所看見的炫目的光環,有光環背後深深的懷疑,對自己,對他人。
貝爾熱不是也懷疑過嗎?並非懷疑聖羅蘭的“天賦”、“品味”和“智慧”,而是懷疑自己是不是用一種錯誤的方式在愛著對方。當聖羅蘭的生命中只剩下了“拒絕和拋棄”的時候,當一切都可以成為他的“抱怨和壞脾氣的藉口”的時候。他需要用什麼作為支撐啊,才能堅持二十五年,堅持到看著他安靜地離去,對他說,“有的時候真的很艱難”。五十年的時間,一半是和人間少有的天才共舞的瘋狂迷醉,而另一半是和同樣人間少有的魔鬼沉淪在黑暗中的恐懼、無奈,是對那個魔鬼,對與魔鬼在一起的自己的憐惜。
我們需要這樣的愛情嗎?我們有能力承擔這樣的愛情嗎?
在譯完這些信之後,我突然覺得,當上帝——貝爾熱不是信徒,但是,天哪,又是見鬼的愛情,他竟然會心甘情願地為聖羅蘭在教堂里點一根蠟燭——將一個天才作為禮物饋贈給人類的時候,黑暗的力量卻始終不曾放手過,以至於他越是燃燒得熾熱,就越是在黑暗中無法自拔。否則,聖羅蘭又如何會在二十五年的時間裡變得“冷酷無情、遠離現實”呢?抑鬱,或是為了一點點小事勃然大怒,從根本上來說,都是一樣的。
這種與炫目的天賦形影不離的陰翳,波德萊爾在他的《信天翁》中稱之為“巨人的翅膀”,作為碧空之王的信天翁一旦落人人間,就會遭到無情的戲弄:
海員剛把它們放在甲板上面,
這些笨拙羞怯的碧空之王,
就把又大又白的翅膀,多么可憐
像雙槳一樣垂在它們的身旁。
……
所以,聖羅蘭也是一隻信天翁吧,落在地上,落在永遠糾纏於想像與現實之間的藝術里,落在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時尚界裡,縱然有能夠容忍他的伴侶和朋友,還是不知該如何應對。難怪他會在“一個不再需要嚴謹和苛刻的時代”,親口宣告與自己熱愛的職業“永別”。
貝爾熱將聖羅蘭與普魯斯特相提並論,因為他們同樣“神經質”。因為這個世界的好東西都來自他們。作為離這個“神經質”的天才最近的人之一,他告訴我們,“世界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欠他們多少,也不會知道為了給出這樣一個世界,他們承受了多少痛苦”。
同樣承受痛苦的,還有愛著他們的人,站在離他們最近的地方,守護著現實生活中時時刻刻會因為“巨人的翅膀”妨礙了行走,碰得頭破血流的他們的人。貝爾熱這樣的人,應該是替世界還債的吧。碰到了一個天才,不幸地——卻同時也是幸運地——愛上了他。因為愛情,所以也要和這個人一起,伴隨著他,生活在“匕首和毒藥之間”。哪怕清楚地看到這一切,哪怕膽怯過,想過逃跑,但還是要陪著他,看著他餵養“幽靈”,只是為了讓他晚一點,再晚一點被“幽靈”吞沒。哪怕知道自己永遠也不可能替代“孤獨”成為他的同盟,但是,守候,就是愛人的職責吧。
完美的死亡,貝爾熱在《給伊夫的信》中這樣形容聖羅蘭的死亡。他緊接著就問,有完美的死亡嗎?在譯完之後,我竟然隱約相信了“完美死亡”的存在。就是因為貝爾熱,他代表“欠”聖羅蘭很多的世界,在“某處停下”,等他。
我在某處停下,只是等你。所謂愛情就是:停下,等著那個記憶中的你。《給伊夫的信》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
袁筱一
2013年12月9日凌晨於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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