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貝婁文集:赫索格

索爾·貝婁文集:赫索格

本書是貝婁最重要的代表作之一。主人公赫索格是一位大學教授,為人善良,但是現實生活給予他一連串的打擊,使他對世界的現狀極端沮喪,精神瀕臨崩潰的邊緣。他只能寫許多不寄出的信以發泄內心的積鬱,訴說個人的見解。他苦悶的中心是在他生活的這個混亂的世界上,找不到賴以生存的立足之地。小說真實地表現了中產階級知識分子在現代社會中的苦悶與迷惘,追求與探索。

基本介紹

  • 書名:索爾•貝婁文集:赫索格
  • 作者:索爾•貝婁(Bellow S.)
  • 出版社:上海譯文出版社
  • 頁數:411頁
  • 開本:32
  • 品牌:上海譯文出版社
  • 外文名:Herzog
  • 譯者:宋兆霖
  • 出版日期:2012年7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7532758524, 9787532758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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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索爾·貝婁文集:赫索格》是貝婁最重要的代表作之一。主人公赫索格是一位大學教授,為人善良,但是現實生活給予他一連串的打擊,使他對世界的現狀極端沮喪,精神瀕臨崩潰的邊緣。他只能寫許多不寄出的信以發泄內心的積鬱,訴說個人的見解。他苦悶的中心是在他生活的這個混亂的世界上,找不到賴以生存的立足之地。小說真實地表現了中產階級知識分子在現代社會中的苦悶與迷惘,追求與探索。索爾·貝婁(1915-2005)是美國20世紀大師級小說家,作品三獲國家圖書獎,一獲普利茲獎並因“對當代文化富於人性的理解和精妙的分析”榮獲1976年度諾貝爾文學獎。

專業推薦

媒體推薦

如果文學的靈魂應該是最純真、最清澈、最繁忙也是最深遠的,那么貝婁的貢獻就在於修復了美國文學的靈魂。
——美國女作家 辛西亞·奧齊克

名人推薦

如果文學的靈魂應該是最純真、最清澈、最繁忙也是最深遠的,那么貝婁的貢獻就在於修復了美國文學的靈魂。
——美國女作家辛西亞·奧齊克

序言

《赫索格》是索爾·貝婁的代表作,在他的整個創作歷程中起著承上啟下的重要作用。它真實地表現了中產階級知識分子在現代社會中的苦悶與迷惘,追尋和探索。這也是他涉及社會問題最多的一部小說,內容豐富,寓意深刻,分析精妙,手法多樣,是貝婁小說敘述藝術的典範之作。它深深地打動了廣大的讀者,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得到了普遍的好評,為此獲得了1965年美國全國圖書獎,還被英國讀者選為戰後十二部用英語創作的最佳小說之一。

《赫索格》一書情節並不複雜,對話也不多,主要是運用_內心獨白和心理分析來細緻刻畫人物的精神狀態,塑造人物形象,描繪廣闊的社會生活。從傳統的觀點看,故事非常簡單。主人公赫索格是個學識淵博的大學歷史教授,專長思想史,發表過《浪漫主義和基督教》等頗具水平的論著;他一向尊崇理性,關心人道和文明,故事發生時四十七歲,時代背景是六十年代。他兩次結婚,兩次離婚,有一兒一女。故事就從他第二次離婚後開始寫起。他的第二個妻子馬德琳和他最信賴的朋友格斯貝奇私通,把他攆出了家門。他不但被迫離了婚,還失去了心愛的女兒,這使他受到沉重的打擊,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他行為古怪,整天緊張思考,忙於寫信,甚至講課時也會突然停下來做筆記,寫提要,他對寫信已經入了迷。親戚朋友、報社雜誌、知名人士、認識的、不認識的、活著的、死了的,甚至上帝和自己,都是他寫信的對象,但他寫了並不寄出。與此同時,他通過聯想和回憶,敘述了家庭、父母、兄姐、妻兒、情婦、朋友的情況以及自己大半輩子的經歷和遭遇。
離婚後,赫索格在紐約和花店女店主雷蒙娜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雷蒙娜是個會體貼人的中年婦女,渴望和赫索格建立一個寧靜的家庭,可是赫索格有點怕她,因此他有意離開紐約,擬去友人家小住,以擺脫雷蒙娜的追求。但到了朋友家沒坐多久,不安寧的心靈又促使他不辭而別,返回住處,第二天還是去雷蒙娜家幽會。過後,赫索格突然心血來潮,乘飛機去芝加哥,一面為了看望女兒瓊妮,一面想以暴力對付馬德琳和格斯貝奇。下機後,他去故居取得父親遺下的手槍,然後潛人馬德琳的住所,準備行兇,可是他看到了格斯貝奇正在細心地替他女兒瓊妮洗澡,便感動得打消了殺人的念頭。
第二天,赫索格托朋友接來女兒,帶她外出遊玩,途中不幸出了車禍,折斷了一根肋骨,還因身上藏有沒有執照的實彈手槍,被警察拘留。經過審訊,馬德琳來警察局帶回女兒,赫索格由哥哥威利交付保釋金後釋放。他謝絕了威利要他去他家的邀請和住院的建議,獨自一人回到路德村的鄉間古屋裡,準備隱居一段時間,在恬靜的大自然懷抱中汲取原始的生命力,以恢復心智的平靜,激起新的希望。可是雷蒙娜聞訊趕來了,於是赫索格又忙於打掃房子,安排飯菜,準備迎接這位花店女店主的光臨。

《赫索格》的內容主要反映了現代社會中人道主義的危機,表現了中產階級知識分子在這種境況下的苦悶與迷惘。人道主義是赫索格一類知識分子賴以安身立命的思想基礎,馬德琳和格斯貝奇的忘情負義,是一個爆發點,使赫索格最終發現,在現代社會中,人的觀念已發生了變化,人道主義理想已經被現實生活擊得粉碎。現實生活處處顯得與他格格不入,他的那套“高尚的理想”、他的“好心腸”到處碰壁,正如他自己所說:“在這種年頭,要是仿佛不會給自己招來麻煩似的對人行善,一定會被人疑作是腦子有毛病了——患了受虐狂或者是任性症什麼的。人類所有高貴的道德情操,往往會被人懷疑為一種欺騙手段。”因此,他的精神支柱遭到了破壞,心理狀態失去了平衡。在那風雨飄搖的世界裡,他找不到賴以生存的立足之地,成了個懸空吊著的“晃來晃去的人”。他的思想發生了混亂,不知道應該怎樣來認識周圍的現實,怎樣來對待和安排自己的生活,甚至弄不清自己的生命到底在哪裡,懷疑自己究竟還是不是一個人,也即發生了所謂“自我本質的危機”。他曾痛苦地大聲疾呼:“我感謝上蒼給予我一個人的生命,可是這生命在哪兒呀?!作為我生存惟一藉口的人的生命在哪兒呀?!”他照著鏡子自問:“我的天哪!這個生物是什麼?這東西認為自己是個人。可究竟是什麼?這並不是人,但是它渴望做個人。像一場煩擾不休的夢,一團凝聚不散的煙霧,一種願望。”
《赫索格》一書著重描寫的雖然是主人公內心世界的受難,而不是外在世界的現實,但作者採用的是一種展示內心和展示處境相結合的自敘形式,使我們得以同時看到主人公的內心世界和他置身的現實世界。這樣的描寫是完全符合現實情況的,因為赫索格的精神危機本質上是一種時代病,正如貝婁曾經說過的那樣:“不可避免的個人混亂,也就是社會悲劇的寫照。”更何況,赫索格是一位歷史學教授,思想史專家,是西方現代知識分子的典型人物,他的遭遇更有其代表性,更能說明問題。
《赫索格》一書展示的世界是混亂的,人心是莫測的,但作者仍然堅信人性是不滅的,人類是有前途的。他曾借赫索格之口說:“事實王國和價值王國不是永遠隔絕的。”又說:“不論外表上顯得怎樣精明世故,人總有其純樸的人性的一面。”因此,作者不願讓他筆下的人物完全拋棄人性,如赫索格的二哥威利,經商精明,但對赫索格也充滿兄弟情誼。甚至對格斯貝奇這樣的人物,作者也寫了他對妻子的溫順,對孩子的柔情;他替瓊妮洗澡那一幕,還深深地感動了赫索格,使他歹念全消。
小說主人公赫索格教授是個敏感善良的高級知識分子。他的腦子從不偷閒,成天追憶、聯想、分析、歸納,找根據,下結論,但他是思考的主人,而不是行動的主人。他多的是緊張激烈的內心思索,缺的是說乾就乾的實際行動。他性格內向,和實利主義的社交明星格斯貝奇恰成鮮明的對照。他稱自己是個“意志薄弱、滿懷希望的大傻瓜”,是座“專門製造個人滄桑史的工廠”;他這樣評價自己:“他的性格上並不乏聰明機靈的素質,只是選擇了愛空想的一套而已……要是他有權力欲,性格上偏執些,霸道些,他的聰明就會更有效用了。…‘他頑強地、盲目地去做一個好人,雖然他勇氣不夠,才智不足。他也許笨拙不堪,但他卻是按照他所知道的(雖然一知半解)高尚原則生活的。儘管他做得有點過分,有點自不量力,但是,這是一個有衝勁,甚至可以說有信念,但缺乏明確思想的人的悲劇。就算他失敗了,那又怎么樣?他的失敗是否就真的證明了世問沒有忠信,沒有慷慨,沒有高尚的品質?他本該做一個平平凡凡、胸無大志的人么?不!……”在貝婁的筆下,赫索格就是這么一個人物,這么一位“反英雄”。他生來就注定要經受各種各樣的失敗和挫折,但作者並沒有讓他“拋棄使人成為有人性的價值標準王國”,而是仍要他肩負起做人的責任,產生出行動的願望,樹立起對未來的信念。因此,他焦急地再三反省生活中失敗的教訓,試圖從中得出經驗,找到一個更為真實的存在的關鍵辦法。
在西方社會裡,赫索格這樣的人成為悲劇式人物是必然的,但作者要為赫索格找出一條既生活在現實之中又不附和時代的瘋狂、既不積極反對又不隨波逐流、既與現實和解又保持著個人尊嚴的道路。然而,這樣的道路是沒有的,這樣的立足之地是找不到的,他只能哀嘆:“一個可愛的傻瓜一一個難以捉摸的、慣壞了的、可愛的人。誰能用他呢?他渴望能夠有用處。哪兒需要他呢?給他指明道路吧,讓他能為真理、為秩序、為和平作出犧牲。”而其結果,必然企圖逃避現實,超塵脫世,實際上是從異化逐步走向協調。全書快結束時,赫索格在鄉問古屋裡說:“我對現狀已相當滿足,滿足於我的和別人的意志給我的安排,只要我能在這兒住下來,不管多久我都會感到心滿意足。”全書的最後一句話是:“現在,他(赫索格)對任何人都不發出任何信息;沒有,一個字都沒有。”讀來令人深思。

《赫索格》一書寫了有關人物的大量感覺、回憶、推測、聯想、意念、說理,它們混雜在一起,主人公則始終沉浸在雜亂無章的內心活動中。但是,貝婁卻運用意識流的手法,較為清楚地敘述了人物、場景和主人公思想的變化,對人物的內心世界和現實世界進行了深入的探索。我們從人物的內心世界裡,能清楚地看到現實世界的影子;從現實世界的描繪里,也能看到它在人物內心所引起的反響。貝婁的意識流手法,與喬伊斯、福克納等人有所不同,後者由於常常使用潛意識流,往往使作品晦澀難懂,而貝婁的意識流手法較為清晰明快。他從容自如地進出人物的內心世界,不露痕跡地揭示人物內心深處的隱秘,對人物的感情、性格以及所感受的現實世界,都進行了精妙細緻的分析。
信件,是《赫索格》一書的重要組成部分,有的寫成文字,有的寫在心裡,全書共有五十多封,寫給五十多人。赫索格自己表白說:“我一直手忙腳亂地在給四面八方的人寫信。也許我希望把一切都變成言詞,迫使馬德琳和格斯貝奇有點良心。‘良心’這個詞,才是你應該重視的。我必須儘量保持著緊張的不安狀態,沒有這種不安,人就不再能稱之為人了。要是不安沒有引起憂苦,那不安就是離我而去了。我把信件撒滿整個世界,為的是阻止它,不讓它逃跑。我要讓不安保留在人的形體之中,所以我就幻想出一個完整的環境,把它網羅其中。我把全部心血都放在這種織網工作上了,但這僅僅是織網而已。”是的,這是一個和現實社會的聯繫之網,作者讓赫索格利用這個網擴大了空間,讓他說出了他想說的話,表明了他對政治、經濟、學術、道德、愛情、生活等等方面的看法和感受。但實際上,赫索格在現實社會中是孤立的,寫信只不過是一種“內心獨白”。他是在向想像中的人說話,那些話只有他自己聽到,只是一種心聲的自我訴說而已。作者把寫信這種直接內心獨白和用第三人稱寫的間接內心獨白交織在一起,再加上內心交談等手法,不僅表露了赫索格的內心活動,展示了赫索格的思想意識,而且也反映了現實世界的形形色色。書中,貝婁時而稱赫索格為“我”,時而又改做“他”,這些變換也是與感情上的活動相一致的。作者的目的在於有時把讀者帶進情節,有時又讓讀者與情節分離。
《赫索格》一書還充分運用了意識流手法中的自由聯想和多層次結構。英國著名文藝評論家喬納森·雷班在他的專著《現代小說寫作技巧》中,就專門引了《赫索格》第二部分中赫索格乘火車去瑪莎葡萄園的一段,作為典型例子來說明意識流手法中的自由聯想和多層次結構。雷班分析說:“主人公的思路最先是在想像中給德國的一位學者寫信探討政治問題,繼而轉到追憶在教授家中作客的情景,接著又倒回去討論東西德分裂的政治問題;然後又跳到赫索格對西德漢堡妓院區的回憶片段,從妓院區聯想到窮人聚集的紐約貧民區;接著,從錢的問題又聯想到寫信給一家公司的信用賒購部,聲明吊銷前妻開在他名下的賬號。從‘神經中樞’這個詞,赫索格聯想到天文學和給霍伊教授寫信。在思索宇宙起源的瞬息間,他又突然意識到了此時車窗外掠過的景色。接著又轉回到自己在時空中的地位和職責。從而又回憶起看過的一部描寫印度貧困情況的電影,這引發他回想起自己小時候曾睡在麵粉袋做的床單上,因而思量著要將他在鄉間的住宅捐獻給巴韋①的運動。但這又使他想起了有關法律、稅制以及不動產的轉讓問題。從房產緊接著想像自己在恬靜的鄉間安居,成了個鄉下人。
“作者只用了兩千字左右的篇幅描寫了不同層次的事物。對如煙往事的回憶,對茫然未來的預卜和對冷酷現實的憂心忡忡,在赫索格的內心交織在一起……在赫索格的思維活動中,一個意念引發出另一個意念,這種聯想來回跳躍著,主人公也隨著自己的想像聯想開去。”
在《赫索格》的不少章節中,貝婁對於外部事物的描寫也是頗為精闢的,他用準確、簡練的詞句對細節的描寫,給人以深刻的印象,這說明了他對事物觀察的細緻和深入。而且,貝婁還善於將人物的內心活動、外部描寫和心理分析有機地結合起來,做到情景交融、邊敘邊議。如赫索格在聽了馬德琳正式向他宣布離婚決定後,接下去有這樣一段文字:
談話到此結束。赫索格回到後院剛才裝防風窗的綠蔭叢中的陰濕處——也回到了他那隱蔽的個性世界。他是個做事不依繩法的人,思考問題時習慣胡亂地先在無關緊要的地方兜圈子,然後才抓重點。他常常指望用一種逗樂似的策略,在出其不意中把問題的要點抓住。但是這一次,他卻拿著那塊臨風作響的玻璃,茫然地站在番茄藤中間,一籌莫展。用破布條扎在樁柱上的番茄藤,由於遭受霜凍,都萎靡不振地垂著頭,但它們那股氣味仍然濃郁異常。他繼續安裝著防風窗,他不能讓自己感到已經垮了。他擔心的是,一旦自己再不能借怪癖來逃避現實時,不知如何去應付最後可能不得不面對的內心深處這份受創的感情。
又如,對赫索格的朋友夏皮羅的笑的描寫:“話一說完,他就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開心,笑得氣喘,笑得歪了嘴,笑得無緣無故,笑得口沫橫飛,笑得頭直往肩膀里縮。哈!哈!哈!猶如一陣陣荊棘的爆裂之聲(傻瓜的笑聲就像鍋子底下的荊棘爆裂聲)。”還有對蟬的描寫:“剛脫殼而出的紅眼蟬,顏色鮮艷奪目,身上濕黏黏的,一動不動地伏在地·上。但一待身體乾後,就開始爬動起來,接著跌跌撞撞地蹦跳著,最後一飛而起,上了大樹,遺下一串餘音,不絕於耳。”類似的精妙描寫,小說里比比皆是。
《赫索格》的結構,乍看鬆散,甚至有點雜亂無章,但這正表明主人公赫索格混亂的情思,符合塑造這個高級知識分子形象的需要,而且現代西方社會精神生活的線索本身就是散亂的。主人公這種散射式的情思,像束束光線,發自赫索格,射至外部世界;既反射回來,照明了赫索格自己,塑造了自己的形象,也多少照明了外部世界的形形色色,使作者得以有足夠的機會來刻畫各種人物和社會現象。事實上,這部小說所要描繪的,不僅是赫索格一人的情思,其價值重心還在於赫索格與社會的關係,在於揭露使赫索格產生這些情思的社會。
宋兆霖
於浙江大學求是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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