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的破譯

紅樓夢的破譯

南京紅學家孔祥賢經過二十多年的潛心研究和考證,提出了《紅樓夢》的原作者應是曹頫的論斷。他的闡述這一觀點的專著《紅樓夢的破譯》最近由江蘇文藝出版社出版,在讀者中引起強烈反響。

基本介紹

  • 書名:紅樓夢的破譯
  • 作者:孔祥賢
  • ISBN:9787539916675/
  • 出版社:江蘇文藝出版社
圖書檔案,作者介紹,圖書目錄,讀書評論,

圖書檔案

【書名】:紅樓夢的破譯
【作者】:孔祥賢著
【叢編項】:無
【裝幀項】:21cm/279頁
【出版項】:江蘇文藝出版社/2001(2003重印)
【ISBN號】:9787539916675/7539916672
【原書定價】:¥25.00

作者介紹

孔祥賢是中國銀行江蘇分行的研究員。早在1973年,他讀了胡適的《〈紅樓夢〉考證》、覺得其中許多觀點不能服人,特別是關於原作者是曹雪芹的論斷破綻很多,站不住腳,於是,他閱讀了大量研究《紅樓夢》的書刊,廣泛蒐集有關資料,潛心鑽研,探本求源,立志把關於《紅樓夢》的原作者問題弄個明白。1979年,哈爾濱師範學院的《北方論叢》開展關於《紅樓夢》作者問題的討論。孔祥賢在該刊第5組上發表了《〈紅樓夢〉的原作者是誰》的文章,首次提出,曹雪芹並非原作者而是改編者。1980年,孔祥賢又在《北方論叢》第4期上發表續篇,明確指出《紅樓夢》的原作者是曹頫。1980年7月,全國首屆《紅樓夢》學術討論會在哈爾濱召開,孔祥賢提供的論文《紅樓夢的破譯》進一步論證了《紅樓夢》的原作者是曹頫的觀點。他的論文和發言,在會上引起了轟動。在朋友、同事和紅學界一些前輩的鼓勵下,孔祥賢於1987年完成了專著《紅樓夢的破譯》的初稿。經過反覆修改和補充,他的書稿終於出版。

圖書目錄

第一章胡適的妙計
第二章曹氏家世概略
第三章曹頫的蹤跡
第四章作者是曹頫的內證
第五章書名的含意
第六章高鶚對《紅樓夢》的破壞
第七章賈寶玉一身二任
第八章石頭真性林黛玉
第九章寶釵背面是玉釵
第十章鳳姐、探春與賈環
第十一章雍正秘事
第十二章曹頫與曹芹的關係

讀書評論

我是看到多家新聞媒體對《紅樓夢的破譯》一書的報導才去購買這本書的。所謂“重大發現”、“紅樓新說”之類渲染手段著實有吸引力,否則這本書我最多瞄上一眼,絕不會花上整整一天的時間來閱讀。
讀完該書後的總體感覺就是失望。書中確實提出了一些很是驚人的觀點,比如《紅樓夢》原作者不是曹雪芹,而是其叔叔曹頫以及作品的隱真問題等。不過,這一在媒體看來十分新穎的觀點對略曾涉獵過紅學的人來說早已沒有什麼新鮮感,因為同樣的觀點早就有多人多次提出過,其中包括筆者本人。
無疑,這是一部索隱之作,作者也有意強調這一點,並請同樣為索隱派干將的許寶騤先生為之作序張目。與其他索隱之作相比,該書的特色在於更多地借鑑了考證派有關曹雪芹家世的研究成果,在索隱的方法上更為靈活,即不再堅持以往的張侯家事、明珠家事、吊明之亡等舊說,而是另闢新路,將《紅樓夢》與曹家的家族史等同起來。作者抓住了考證派在方法、結論上的一些失誤及《紅樓夢》有關資料缺乏這一缺憾來做文章,確是很聰明的一招。雖然從表面上看起來,考證派與索隱派似乎水火不相容,但如果考證派將自傳說發揮到極致,往前多走一步,與索隱派就沒有多大區別了,這也正是考證派需要警惕之處。從胡適的《紅樓夢考證》開始就已經出現了這種傾向,周汝昌的《紅樓夢新證》則更進了一步。這樣雙方相互靠攏,就有了不少相同之處——撇開作品的文學性,將《紅樓夢》視為人物傳記或家族史;特別關注作者、版本以及作品內容與史實的對應關係——只是在具體論證方式上有所區別。索隱派喜歡對已有材料進行別具心裁的解讀,同時藉助拆字猜謎等方法。考證派則更注重新資料的發現和對已有資料的整合。有了這些不同,兩者的發展態勢自然也有差異,如果沒有新資料的發現,考證派往往會出現停滯不前的狀態,索隱派則不然,它們對新資料的依賴性要小得多,對原有資料的發揮空間要大得多,因而也就總是不斷有新著出現。
自考證派成為紅學主流之後,索隱派雖受重創,但是出現了新的變化,表現出頑強的生機。(這是一個十分有趣的文化現象,值得深入研究,它對探尋中國人的文學觀念和閱讀思維當會有所幫助。)以此為界,可以將索隱派分為新舊兩派。蔡元培無疑是舊索隱派的代表。新索隱派於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形成於港台,以潘重規、杜世傑、李知其等人為代表。八十代後,新索隱派在大陸重新崛起。加之各路媒體的大肆炒作,呈現一派紅火局面,其對公眾的影響力甚至超過其他各派紅學研究,比如霍國玲等人的《紅樓解夢》就是如此。
新索隱派的研究者有很多變通,方式也更為靈活,它們不再將自己與考證派對立起來,而且還能主動吸收考證派的一些研究成果。同時,也不再拘泥於一些歷史人物、史實與小說人物、內容的簡單比附和對應。他們將更多的精力用在尋找小說原作者、挖掘作品的寓意上,因而與考證派紅學的差異逐漸縮小。不過,由於將小說當傳記或家族史來讀的思維方式沒有根本的改變,其結論自然又回到舊索隱派的老路上,往往自覺不自覺的將《紅樓夢》當作了密電碼或藏寶圖,對作品本身的文學性則視而不見。儘管該書作者宣稱自己找到了一種新的破譯法,但根據其具體論證方式來看,似乎與其他索隱派的著作並沒有根本的差別,比如近年來一直紅火的《紅樓解夢》,儘管作者不承認自己是索隱派,而是宣稱在索隱派、考證派、評論派之外新創了一個解夢派。
在筆者看來,索隱派有兩個致命缺陷:一是其無視文學創作的規律,將小說當作一部隱含政治歷史信息的密碼本來研究。作為一部大書,《紅樓夢》的內容可供多角度多學科的開掘,歷史學的閱讀也是一種可以考慮和接受的角度,但索隱派只是著眼於作品與史實的簡單對應,挖掘隱含的微言大義。前提有問題,結論自然就缺乏可信度。從《紅樓夢》的內容來看,作者確實是有寓意在的,但對寓意的探求也要有一個合理的尺度,不能將每一個字詞都看作隱含著無限玄機的迷宮,進行過度闡釋。
再者,索隱派對小說作品及歷史材料的閱讀理解與一般人往往有很大的不同。比如該書作者就能從敦敏、敦誠、張宜泉、明義、永忠、裕瑞等人的詩文中讀出曹頫的蹤跡,從作品及脂批中找到作者是曹頫的內證,而一般人根本是讀不出這一信息的。這是由於索隱派完全按自己獨特的理解來處理有關資料。如《紅樓夢的破譯》後半部分“破譯”得更是玄妙:賈寶玉不僅是玄燁、曹頫的幻象,同時也是石頭的幻象;林黛玉是石頭真性的幻身,又是曹頫真性的幻身;薛寶釵是李玉釵的幻身;鳳姐是曹的幻身,也是雍正的幻身;探春則是曹的另一幻身,如此等等。筆者相信除了作者本人以及極少數的讀者,多數人根本弄不懂這種複雜的幻身安排法。筆者沒有看懂,就連寫序的胡文彬先生也覺得“有些過於‘玄奧’”。按照這種破譯法,《三國演義》、《水滸傳》、《西遊記》、《金瓶梅》等小說都可以讀出具有轟動性的結果來。初看這些論證好像很有道理,但細細回味,滿不是那么回事。《紅樓夢》的作者問題因資料的缺乏,確實還有不少可探討的學術空間,但探討應該建立在基本共識的前提下,即你所使用的材料和對材料的解讀必須和一般人的理解一致,即使有差別,但也不能相差過大。否則其結論自然無法為別人所接受。
同時需要說明的是,作者在書中拿當年胡適與蔡元培的爭論來做開篇,對胡適指責較多,並使用“弄虛作假,欺世盜名”、“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等字眼,擺出為蔡元培鳴不平的姿態。這不僅沒有必要,而且不符合歷史事實。對胡適、蔡元培當年的論爭,學術界研究較多,而且看法也較為一致,並不是像作者所說的職業紅學家不去打假,而是無假可打。胡適的紅學研究在具體結論上無疑有許多可商榷處,但非弄虛作假者可比,其研究動機更不是為了以批評蔡元培的方式來出名。而且,胡適與蔡元培的關係一直不錯,並沒有作者所說的那么緊張。將胡適說得神乎其神自然不好,但只看到胡適具體考證上的一些疏漏,而看不到其在紅學研究史乃至現代學術史上的巨大貢獻,同樣是失之偏頗。
由閱讀該書筆者還想到了一個十分有趣的現象,那就是新索隱派多為非專業人士(這是與大學及研究機構專門從事古代文學研究的人員相對而言的)。如該書作者即是一位金融業人士。其他如《紅樓解夢》、《紅樓夢真相》的作者也是如此。之所以刻意強調這種區分,乃是因為儘管這些業餘研究者有些也有著學者身份,但一個學科有一個學科的規範,特別是文學研究與一般的人文社科學科還是有著較大區別的,這可以從他們的研究往往從歷史著手而忽視作品的文學特點這一共同點上表現出來。學術乃天下之公器,並不是說紅學是專業研究者的專利,但進入這個專業領域無疑是需要一些條件的,最起碼是對學術規範的遵從。專業研究者也會出現這類問題,但畢竟要少得多。雖然業餘研究者的精神值得稱揚,比如《紅樓夢的破譯》一書作者為寫作該書就用了數十年之功,但令人遺憾的是,其所取得的成果往往與所付出的巨大勞動不成正比,儘管這些作者都表現得十分自信,相信自己有新的突破。
另一個同樣值得注意的現象是,業餘紅學家的成果面世後,往往是媒體炒得熱火朝天,學術界則表現出奇的冷靜。原因很簡單,後者覺得前者的研究過於荒唐,缺乏對話的基礎,不願進行評論。這種“傲慢”的態度往往又容易引起公眾的誤解或不滿。這種情況此前已多次發生。對業餘研究者來講,花一些時間在學術規範上多下功夫,使自己的研究建立在科學規範的基礎上,並非多餘。否則,紅學新說三天兩頭出現,媒體雖然炒得熱火,但並未在研究上形成良性積累,反而出現混亂的局面,這恐怕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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