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宦官時代

從唐朝天寶十四年(755年)發生安史之亂,太子李亨馬嵬驛(今陝西興平西)奪權開始,到天復三年(903年)朱全忠發動宮廷政變結束。順手把全國宦官,屠殺淨光,史載:「冤號之聲,徹於內外」,第二次宦官時代結束,歷時149年。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第二次宦官時代
  • 外文名:Second times the eunuch
  • 背景:安史之亂
  • 出處:通鑑紀事本末
  • 時間:公元755年 ~公元903年
  • 起事者:李輔國
  • 滅亡原因:朱全忠發動政變
基本概況,過程,皇位廢立,穆宗敬宗,文宗武宗宣宗,懿宗僖宗昭宗,擁立唐代皇帝,宦官遺忠,

基本概況

第二次宦官時代》是柏楊通鑑紀事本末的第28冊,敘述唐朝的宦官干政時期。
歷史學家汪箋指出,唐朝的宦官對於全國的一般具體行政事物,對於財政事物,很少有干預。唐代宦官的專權,對於全國的影響,不像東漢和明代那樣嚴重。

過程

安史之亂與宦官得勢
唐朝初年不斷的開疆拓土,漠北和西域相斷歸入中國的版圖,為了統治新開闢的疆土和對外保持進攻態勢,唐朝在邊境上設立了十個藩鎮,藩鎮司令官稱為“節度使”。節度使最初只管軍事,後來為了提高軍隊的機動性和戰鬥力,節度使還可以就近徵兵籌餉,逐漸掌握了軍區內的財政和行政權力,形成獨立王國。天寶十四年(755年),范陽軍區節度使安祿山楊國忠逼反,率領十七萬大軍南下,攻陷唐國都洛陽、長安,唐玄宗李隆基逃往四川,太子李亨在馬嵬驛兵變奪權,殺死楊國忠、逼死楊貴妃。唐玄宗父子分道揚鑣,太子李亨前往西北五百公里外的寧夏靈武繼位,是為唐肅宗
安史之亂安史之亂
唐朝宦官在亂世中對皇帝的效忠,使他們成為皇帝倚重、與朝官系統(南衙)對立運作的北司,以中使的身份干預國政,開宦官總理機要事務(樞密院宣徽院)之始。
馬嵬驛奪權後,擁立肅宗的太監李輔國(704年—762年)有功,因此受到重用,擔任天下兵馬大元帥府行軍司馬,成為宦官掌軍之始。安史之亂平定後,中央政府為了加強對地方的控制,設定樞密使,以宦官出任,宦官可與藩鎮勾結。李輔國、程元振後來又擁李豫為代宗。宦官魚朝恩更被委以觀軍容宣慰處置史,統領禁兵。
唐代中後期,李輔國,第一個跳出來想專權的大宦官,靠討好唐肅宗,得到機會,但同時分權的還有張皇后,當擁立誰為太子時,張皇后站錯了隊,於是李輔國又成了擁立唐代宗的功臣,但是第二個月李輔國就被唐代宗貶職發配,數月後被“盜賊”所殺,而且未留個全屍。
程元振、魚朝恩這兩個都是在李輔國的榜樣下,努力爭當“李輔國第二”的宦官,全都貶死在唐代宗的手中。代宗開始是視程元振為心腹,但程元振總是惹禍,最終說貶就貶了;魚朝恩從安史之亂時就是監軍里的代表人物,在代宗被迫逃離長安時及時勤王,也很受代宗器重,但這人越來越囂張完全沒吸取李輔國的前車之鑑,落得被捕下獄誅殺。之後,代宗收權,宦官干政進入了低潮時期。
影視作品中的安祿山影視作品中的安祿山
宦官干政
唐德宗時,河北一帶藩鎮叛亂,占領京師長安,德宗逃到漢中,用了4年的時間才平定。其間宦官竇文場霍仙鳴隨從保護。亂平後,德宗忌憚諸將,設定護軍中尉,分別由竇文場、霍仙鳴擔任,統領神策軍
宦官直到唐德宗中期以後才又得到重用,因為涇卒之變中,這些宦官表現忠心耿耿,德宗不敢相信大臣卻可以相信這群宦官。但要出李輔國第二,機會依然渺茫。
直到唐順宗即位,用了王叔文搞改革,要知道搞改革的最得罪人了,還盡得罪既得利益者,以太子為首的反王叔文的集團形成,以俱文珍為首的宦官在宮裡最容易活動,唐順宗又是個全身癱瘓的植物人,被逼退位,太子即位,這就是唐憲宗。唐憲宗奪權,宦官立了功,大為重用,但是憲宗時期的宦官反而更像唐明皇時的楊思勖和高力士了。俱文珍因為其他宦官表現優秀後來居上,他反而失寵了,鬱鬱而終,實際上他算幸運了,歷史證明:越是權勢大的宦官,死得越慘。
唐德宗唐德宗
憲宗晚年又遇到了太子的問題,郭妃是郭子儀的孫女,不論後宮還是朝堂,都形成了極強的勢力,她的兒子不即位是不行的,但憲宗就是不想被牽制,也不喜歡這個兒子,最後兒子逆襲老子的故事就上演了。一些新晉宦官又投靠了新主子,郭妃(後來變郭太后了)集團在憲宗最後那年主導了一切。唐憲宗並非王守澄等宦官所殺。
唐文宗用大臣李訓、鄭注,整倒了宦官陳弘志、王守澄。因為大臣李訓、鄭注開始爭功,發展成勢不兩立的局面,仇士良才有了活路。仇士良眼見一代大宦官王守澄被唐文宗拔掉,毒死暴斃於途,又險些在甘露之變中做了糊塗鬼,已經極端惱怒瘋狂,但是“甘露之變”後,仇士良卻不敢廢掉唐文宗。上有郭太皇太后,下有忠直大臣,在各地還有打著勤王旗號的藩鎮。雖然唐文宗自謂連漢獻帝都不如,可就在甘露之變後依然可以任命李石、鄭覃為宰相,在朝官生死關頭反擊宦官的攻勢,甚至京兆尹薛元賞也敢公然與仇士良硬碰硬,稍後昭義節度使也聲討宦官。到唐武宗時期,仇士良就被整倒了。
尾聲
到了唐朝末期最後的兩位皇帝唐僖宗、唐昭宗時,宦官田令孜、楊復恭終於真正做到專權了,但是這時唐朝的藩鎮徹底鬧大了,唐朝朝廷的權力已經被唐朝藩鎮分的沒剩多少了,唐朝宦官對全國的作用與影響,遠遠不如明朝那些干政的宦官。
唐僖宗喜歡玩樂,田令孜就把唐僖宗伺候得舒服,可惜黃巢之亂打破了美夢。過了幾年苦日子的唐僖宗終於成長了一些,加上田令孜誘發藩鎮大戰,他就徹底拋棄了田令孜,田令孜逃跑被節度使王建所殺。之後是楊復恭,這個人沒田令孜那么張揚,但畢竟是個宦官頭子,新即位的唐昭宗只要是見了宦官就痛惡不已,正應了仇士良的話,讀書多了就不妙。唐昭宗弄死了楊復恭。至於劉季述,唐昭宗的時候,唐朝已經陷入名存實亡的境地,各地藩鎮真正崛起,劉季述也無權可專了。

皇位廢立

唐代宦官真正干預儲君或君主廢立應在德宗(805年)朝以後,貞元以後的儲君廢立才真正成為禁中事。當然,對唐德宗以後的儲君廢立,亦不能一概而論。《舊唐書·宦官傳》序所云貞元之後,宦官威權日熾,“萬機之與奪任情,九重之廢立由己”一說值得商榷,需要細加分辨。這裡有幾點需注意:
  • 第一,至少在文宗朝(826年)以前,宦官尚不能名正言順地干預儲君廢立。順宗至敬宗(805年—826年)朝的儲君廢立基本上還是按照君主的意志進行的。因此,不能因為宦官干預儲位而忽視君主對儲位的決策權。該階段宦官對儲位的作用和影響一般表現為參與儲君冊立、保護儲君順利登基以獲得更大的權勢。
  • 第二,文宗宣宗(826年—859年)朝,宦官主要是借君主病重喪失行為能力或死亡之機,通過篡改詔令的方式達到干預儲位的目的。
  • 第三,懿宗(873年)朝以後,宦官才真正代替君主決定儲君人選,而君主則完全放棄了立儲權。

穆宗敬宗

唐穆宗(820年—824年)為神策軍護軍中尉梁守謙和諸位宦官馬進潭、劉承偕、韋元素、王守澄等所冊立。在立帝的問題上,折射了宦官集團內部權力的傾乳。當時權宦吐突承璀則力主立李惲,吐突承璀之所以謀立澧王李惲就是期望在唐憲宗死後獲得新的政治資本以繼續恩寵富貴,史載“承崔獨排群議,屬澧王,欲以威權自樹”,而王守澄等一派則先發制人擁立唐穆宗為帝,並殺死了吐突承璀及澧王李惲,於是“守澄與中尉馬進潭、梁守謙、劉承偕、韋元素等定冊立穆宗呈帝”。唐穆宗在位4年,長慶四年正月庚申崩於寢殿。
憲宗晚年又遇到了太子的問題,郭妃是郭子儀的孫女,不論後宮還是朝堂,都形成了極強的勢力,她的兒子(後來的唐穆宗)不即位是不行的,但憲宗就是不想被牽制,也不喜歡這個兒子,最後兒子逆襲老子的故事就上演了。一些新晉宦官又投靠了新主子,郭妃(後來變郭太后了)集團在憲宗最後那年主導了一切。憲宗死,穆宗立,除了憲宗生前那些老牌宦官比如吐突承璀絕望地反抗了外,一切都順理成章。
唐敬宗(824年—826年)以唐穆宗嫡長子身份即位的,在唐代呈位繼承中尚屬少見。且在唐敬宗即位的過程中當吋的權宦集團的並未直接進行干涉,宦官集團對敬宗繼承皇位採取了默認的態度。《舊唐書》、《新唐書》穆、敬二宗本紀於此處均無提及宦官、《舊唐書》、《新唐書》宦者傳亦不載宦官關於立唐敬宗之事。唐敬宗之立未受宦官干涉,唐穆宗立時神策將士賞賜頗厚,因其參與了擁立唐穆宗的政變。而唐敬宗之立宰相竟以“御府空虛”為由僅予神策軍士每人“絹十匹、錢十千”的象徵性的賞賜,可見宦官所控制的神策軍沒有在唐敬宗的即位中出力,因此宰相才敢大幅削減對神策軍的賞賜。故唐敬宗之即位可以看做是唐中期皇位繼承的一個特例。
唐穆宗短命,死了就是他長子唐敬宗即位。敬宗打獵就被某幾個中等級別的宦官(劉克明、蘇佐明等)弒了,原因無它,只因擁立新帝之功的誘惑太大,反正天下人都不看好這個唐敬宗,杜牧寫那篇《阿房宮賦》就是敬宗在位時,覺得他有秦二世的潛質,結果這幾個宦官還真想當一回趙高。 可惜運氣不好,唐德宗當年雖重新給了宦官神策軍,但分為左右兩個中尉帶領,唐憲宗時為了好好發揮宦官的忠心、制衡藩鎮和宰相,並以示恩寵,又防個別宦官獨大,於是增設了兩個樞密使。只要不是四貴(兩中尉、兩樞密使)行列的宦官,你殺一萬個皇帝也當不了趙高,宦官頭子梁守謙、王守澄當機立斷,派兵剿了這幾個想坐自己這把交椅的可憐人,順道擁立了敬宗的二弟唐文宗。
唐敬宗在位2年,於寶曆二年十二月為宦官劉克明所弒。劉克明等既弒唐敬宗又欲篡改詔令立絳王李悟,且劉克明等欲借擁立之機排除異己,於是,樞密使王守澄、楊承和、審策軍護軍中尉魏從簡、梁守謙四人商議決定,派禁軍前往迎接江王李涵(唐文宗)入宮,並發兵誅劉克明一黨,絳王李悟也為亂兵所害。

文宗武宗宣宗

唐文宗(826年—840年)是韋處厚、宦官王守澄與共同商議後所立。唐文宗並非昏君,《舊唐書》文宗本紀中史臣評價他“恭儉儒雅氣”,唐文宗喜讀《貞觀政要》,把唐太宗當做自己的政治偶像,且即位後勤於政事,故唐文宗即位後開始醞釀剪除宦官的計畫。公元831年,唐文宗用宋申錫為相,密謀誅滅擅權宦官王守澄。但因謀事不密,王守澄先發制人,用親信鄭注等人,誣告宋申錫謀立弟漳王李湊,唐文宗竟信以為真,將宋申錫貶為開州司馬。第一次除宦計畫失敗,唐文宗不甘心失敗,開始著手第二次除宦計畫。為不引起宦官的懷疑,擢任因王守澄以進的李訓、鄭注,二人諳熟宦官內部情況,利用宦官之間的矛盾,採取分化瓦解、各個擊破的方針,成功孤立宦官王守澄,“於是元和逆黨略盡矣”。除宦鬥爭初見成效,但隨後便發生甘露之變
仇士良因為眼見一代大宦官王守澄被唐文宗拔掉,毒死暴斃於途,又險些在甘露之變中做了糊塗鬼,惱怒之下什麼都不用顧忌了,有仇報仇,死了不少官員。 但是軟禁歸軟禁,唐文宗就是廢不掉,上有郭太皇太后,下有忠直大臣,在各地還有打著勤王旗號的藩鎮,居然又當了五年皇帝,在兒子早逝後悲痛不已,又因長期鬱悶才死掉。雖然唐文宗自謂連漢獻帝都不如,可就在甘露之變後依然可以任命李石、鄭覃為宰相,在朝官生死關頭反擊宦官的攻勢,甚至京兆尹薛元賞也敢公然與仇士良硬碰硬,稍後昭義節度使也聲討宦官。
唐武宗(840年—846年)是唐文宗危病之時,宦官仇士良魚弘志假稱詔令立為皇太弟後所立。仇士良在立唐武宗時重演了王守澄擁立唐穆宗的一幕,宦官集團不同派系的鬥爭的焦點也凝聚在皂位交替的瞬間,為謀求在新帝即位後憑藉擁立之功獲得更大的權勢,不同宦官集團往往各立一李唐皇子,這已經成權宦集團的慣用伎倆。而勝利者往往通過發動兵變擁立新主即位。唐武宗在位6年,公元846年病重,未及立太子即崩。
武宗剛毅果斷,對於仇士良採取“內實嫌之,陽示尊寵”的辦法,任用李德裕為相來排斥仇士良。842年10月,李德裕起草赦書,減禁軍衣糧及馬芻粟,仇士良便鼓動禁軍譁變。李德裕看穿了仇士良的陰謀,急速求見武宗,武宗大怒,立即派人對神策軍宣旨:“赦令自朕意,宰相何豫?爾渠敢是?”於是風波平息,此後,仇士良日夜不安。不久,武宗削其為內侍監,知省事。843年他被迫告老還鄉,武宗並沒有放過他,第二年,削去他的官爵,抄了他的家,僅留下他一條性命。不久,仇士良病死。
唐宣宗(846年—859年)是唐武宗危病之時,諸宦于禁中密定接班人,最後敲定由“宮中皆以為不慧”的光王為最佳人選,假稱詔令立為皇太叔後所立。宦官立唐宣宗目的是為了日後易於掌控,不至於出現像文宗朝大規模的反宦運動。可是宦官們打錯了如意算盤,有“小太宗”之稱的唐宣宗絕非庸主,只是善於迫於形勢,隱忍不發,等到大局已定,唐宣宗開始才展現自己的政治才能,令時人頗為驚詫。史載“太叔見百官,哀戚滿容;裁決庶務,鹹當於理,人始知有隱德焉。”宣宗在位13年,並未冊立太子,唐宣宗於立太子一事頗為忌諱,兩位宰相曾因建議立太子而遭罷相,後朝臣中再無人敢言立太子之事。

懿宗僖宗昭宗

唐懿宗(859年—873年)是左神策護軍中尉王宗實等以唐宣宗的名義頒布詔書,立為皇太子後所立。唐懿宗即位時年僅十七歲,可謂少年天子。本可有一番作為,但唐懿宗卻是一個昏庸的君主,李唐王朝傾頹之勢終於不可逆轉。《舊唐書》、《新唐書》懿宗諸子傳中均不言長幼,又不載其所終,或為史家曲筆或由史籍亡佚之故,終不可考。然無論後來的唐僖宗之立是否經歷這場政變,唐僖宗亦為宦官所立則是不爭的事實。
唐僖宗(873年—888年)是唐懿宗危病之時,神策軍左軍中尉劉行深、右軍中尉韓文約所立。唐僖宗即位時年僅十二歲,其政事皆委於宦官田令孜。自己則終日沉湎於與宦官及宗室遊樂嬉戲,斗鵝擊球。唐僖宗在位期間吏治腐敗,民不聊生。公元875年爆發了席捲全國的王仙芝黃巢大起義,風雨飄搖的唐王朝在安史之亂後又苟延殘喘了一百多年,終於敲響了滅亡的喪鐘。文德元年三月己亥唐僖宗疾復發,在由誰來繼承唐僖宗之位的問題上,朝臣和宦官意見相左,群臣以吉王李保“長而賢”欲立之,無奈宦者典軍,“觀軍容使楊復恭率兵迎壽王(唐昭宗)”,朝官也只好接受,“宰相以下就見之”,唐昭宗之立系宦官楊復恭所為。
田令孜把唐僖宗伺候得很舒服,可惜黃巢之亂打破了美夢。過了幾年苦日子的唐僖宗終於成長了一些,加上田令孜誘發藩鎮大戰,他就徹底拋棄了田令孜,田令孜逃跑被西川節度使王建所殺。
之後掌權的是楊復恭,這個人沒田令孜那么張揚,但畢竟是個宦官頭子,新即位的唐昭宗只要是見了宦官就痛惡不已,正應了仇士良的話,讀書多了就不妙。唐昭宗弄死楊復恭也沒走多少彎路,他乾兒子主動提供罪證。不過唐昭宗的時候,唐朝已經陷入名存實亡的境地,各地藩帥真正坐大,田令孜、劉季述都沒的權可專了。
唐昭宗(888年—904年)二十二歲即位,史載唐昭宗“體貌明粹,有英氣,喜文學”且“有恢復前烈之志氣”,但此時的唐帝國已病入膏肓,積重難返。外有強藩為患,內有宦官掣肘。唐昭宗雖“英猷奮發,志憤陵夷,旁求奇傑之才,欲拯論胥之運”,終無法挽回唐運傾頹之勢,李唐王朝在唐昭宗的統治下一歩歩走向崩潰的邊緣。唐昭宗雖為宦官所立,但不甘心受其控制,即位後立志除患,卻屢受之禍。公元903年,崔胤奏請盡誅宦官,唐昭宗表示同意,於是朱全忠縱兵殺宦官數百人於內侍省,對於在外充當監軍的宦官,詔所在藩鎮捕殺之,僅留地位低微的幼小宦官三十人,作宮內酒掃之用。唐宦官之禍至此終結,然而唐王朝也走到了滅亡的盡頭。

擁立唐代皇帝

廢立皇帝並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成功,唐朝那些成功的宦官必然是擁立那些水到渠成的皇位繼承人(早就被先帝冊立的太子、沒冊立太子情況下的長子、皇帝的兒子還很年幼時的皇帝之弟),也不存在廢皇帝的權力,更沒有因為自己掌握了大權而任意殺皇帝。皇帝被殺純粹是因為次等宦官們狗急跳牆、地位甚至自身性命不保的豪賭之舉。
掌握大權的宦官,巴不得皇帝多活幾十年,因為一旦換新君,也就意味著他這辛辛苦苦、刀光劍影里得來的權勢有可能就要走到頭了。這是皇權體制下的制度使然,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天子也有一朝奴才,宦官不論如何大權在握,他們都必然得依附於皇帝。天子九遷除了最後被朱溫挾持那次外,其餘時刻逃跑的皇帝身邊都有一群忠心的宦官在鞍前馬後效力,為的就是憑著危難時的患難之情博得當朝皇帝的恩寵,為回到長安能享受附帶而來的權勢。
但是,當他們效忠的皇帝駕崩,權勢便會隨之變遷,能否延續榮華,他們就必須選擇好下一位新君,於是就有了我們常說的“唐朝後期皇帝除了德宗、順宗、哀帝外的其餘都是由宦官擁立的”。其實質是宦官為自身利益鑽了皇位繼承制的空子,太子、長子、皇帝之弟本就當仁不讓地是未來的皇帝,他們只是助推了一下而已。有時或許是在幾個同等候選人里選一個,但宦官沒有讓幾歲的小娃娃當皇帝,而是選擇十幾二十多歲的皇帝之弟即位,對於國家而言卻是幸事。儘管這是因為宦官擔心幼帝即位會引發東漢後期那樣的後宮、外戚勢力周期性地崛起。
可是,新君往往又對這些前朝宦官痛惡,以前那些次等宦官一見新君的意向便可以趁機撈一把,於是宦官大頭子們也就難逃厄運了,因為不是每一位新君都是唐敬宗那樣不管政務只知享樂的帝王。即使是提拔自己的那位皇帝也有可能拋棄自己,比如程元振、田令孜的故事。
與東漢、明朝的宦官一樣,唐朝宦官也是皇權的衍生物,他們必須依附於皇權,但又妄圖脫離皇權的籠罩想要赫赫權勢到壽終正寢。然而事與願違,權勢越大的宦官,其結局越是悽慘,因為他們始終只是皇權的副產品。“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是宦官集團的基礎動搖點,而沒有毛附在身上,皮又難免不被外界傷害,所以皇帝又不得不重用宦官,歷史往往如此循環反覆。

宦官遺忠

宦官作為一個群體,不可能都是人渣,只幹壞事,也有一些既做出了成績又可以名留青史的。當然,漢代的蔡倫,明代的鄭和是大家耳熟能詳的,唐代也有,只是沒那么宣傳的必要而已。
楊良瑤是一個傳奇的宦官,多次臨危受命前往叛軍陣營勸降,挽救唐朝的危局。貞元年間“屆乎南海,舍陸登舟”,受命帶國書出使黑衣大食(中東阿拔斯王朝),成為我國第一位航海抵達地中海沿岸的外交官。
楊復光是前面提及的楊復恭的兄弟,他與楊良瑤一樣久經戰陣,往來於各方勢力的營帳,在平定黃巢之亂中立下很大的功績,楊復恭也正是依靠其功才得以取代田令孜。不過,楊復光並沒活到那個享受的時候,否則難保不被唐昭宗一起給清算了。
張承業絕對是宦官中的一個另類,當天下大亂時,唐昭宗想投奔河東李克用,就派他先去打點。可惜最終唐昭宗還是被李茂貞和朱溫搶來奪去,至死未能到河東,張承業就留在那裡,作為軍師先後輔佐李克用、李存勖兩代,與篡唐的朱梁王朝血戰十多年。
與其說張承業是為河東晉王效力,不如說是借用河東晉王的實力為唐朝報仇,在滅梁時他力勸李存勖不要自己稱帝,而要選擇李唐宗室來輔佐。雖然最後張承業在失望中死去,但仍足以與類似人物孔明、王猛一起留於青史。
第二次宦官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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