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開新概念十年:十年一愛

盛開新概念十年:十年一愛

《盛開新概念十年:十年一愛》:新概念十年,愛的箴言。各種愛的故事,愛情電影散文,與愛相關的各種類型的小說。妙筆生花,因愛盛開。首次匯聚十年來新概念作文大賽獲獎者所創作的與愛有關的文章。

基本介紹

  • 書名:盛開新概念十年:十年一愛
  • 出版社:花山文藝出版社
  • 頁數:270頁
  • 開本:16
  • 定價:26.80
  • 作者:方達 漠小雪
  • 出版日期:2008年9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7806737898, 9787806737897
內容簡介,圖書目錄,文摘,

內容簡介

《盛開新概念十年:十年一愛》:—個自以為是故作清高,一個隱忍痴情低眉順眼。沒有人看見他們內心的較量,一段暗涌的情感悄然蔓延。愛情那么熱,戰爭那么涼。——馬小淘(第三屆全國新概念作文大賽一等獎獲得者)愛情如同琉璃,一走近就暗淡,一伸手就破碎。而他,不確定自己有著小心輕放的能力。——夏拉拉(第五屆全國新概念作文大賽二等獎獲得者)愛情,也許我在某個安然的夜晚,我會想起她。……轉眼之間,那些明媚的時光就默默地從我們身邊溜走。轉眼之間,那些熟悉的背影就靜靜地從我們身邊拉長。——李智超(第八、九屆全國新概念作文大賽獲得者)
那夜他做了夢,夢見他把青春握在手心裡,像一塊軟玉。他把她畫在畫上,畫在牆上,畫在大街上。然後秋風吹來的日曆上塗滿了二十一歲的眼神。
——崔柏(現就讀於清華大學,清華火石新詩社社長)
舞步起,霓裳羽衣,不外如是,仿佛盛開中絢麗的煙花,似琴弦的爆裂,如雨季的空濛,拾掇一地月光的皎潔,獨飲著亂世的憂傷。
——郭敖(80後寫作者,第八屆全國新概念作文大賽獲獎者)
夢境是神秘的,我因多次出現在他夢中而神聖。而愛情本身就是對神聖感的渴望。他會覺得,愛我是一種神諭。
——魏姣(曾在《少年文藝》、《北京日報》、《背青報》等發表小說、散文數十篇)

圖書目錄

浮船浮船贈給青春的詩640路公車的繁華與落寞再見七里香後來如此而已情書再見七里香她比煙花寂寞CARE她比煙花寂寞感情生活愛情夢囈鑒影鑒影紅顏冬至惘然記黑暗中的畫舞者黑暗中的畫舞者九月沉香與淮安擦肩而過度度鳥愛到死,愛不死山坡上的女藝術家井愛到死,愛不死

文摘

我和N.N的導師約定在萬人咖啡廳,他剛作完講座,神色疲憊而且漫不經心。N.N就坐在我們身後的玻璃窗里,透過明亮的玻璃向我們淺笑盈盈。在玻璃窗前面有一個魚缸,我們注視著她的過去和現在,每當金魚薄薄的尾鰭划過,我們注意到,她的頭髮短了一層,嘴唇不再閃閃發亮,臉上的波浪也平靜許多;我們發現,她變成兩片唇紅潤、短髮、嫻靜的少女,和金魚蒼白蒙嚨的眼神互相輝映。她清澈地望著我們。(N.N開始說話,她的話語把我和她的導師帶往那片一眼望去全是灰色的舊居民區里,和暖的陽光垂直往下傾射,一個少女在陽台上頂著鳥巢似的光斑。)唯子,那段日子的灰塵改變了我。那時我們都才剛上高二,我們還在一個班裡。我們的班裡上課總是紀律很亂。我們的數學老師總好像喝醉了酒才來上課。我們的班主任是個聲音洪亮的男人,他一跨進課堂就像把英國鐘聲帶進教室里。我們班的男生課下每人手裡總是拿著一份《體壇周報》,悄悄地談論著姚明。那時我們面臨3+X的X科的選擇,媽媽希望我讀政治班考金融系,每天吃飯時她總是像鬥雞似的大聲嚷著說,女孩子畢業後要找份安穩的工作;她提醒我說,我們家有個在北京銀行工作的舅舅。可這不是我的全部理想,我不願過每天數著錢的日子,我的理想是安安靜靜地讀中文系。而你一定清楚在我們省,考中文系的唯一途徑是讀歷史班。在家人親戚的不解和同學們驚詫的目光中,我默默地走進歷史班上課。唯子,記得當我告訴你這一天發生的一切時,我如何早晨還在政治班下午就到歷史班上課,我外表平靜卻驚心動魄,那時你臉色平靜,恬恬淡淡地微笑,使我想起細雨中的梔子。這是我能想像的,你大聲說。祝賀你找到了新的挑戰,南。那一刻,我默默地感動,真是雪中送炭啊。可是,我沒有注意到你發青的嘴唇,和你接下來要告訴我的突如其來的訊息: “南,九年了,爸爸最終還是回來了,我要搬去郊區了,要轉學了。” “原諒我,我會和你聯繫的……” 耳畔好像發生了地震,在你斷斷續續的抽泣聲中,四周死寂得讓人窒息。我的心就這樣垮掉了,不爭氣的淚水貼著火熱面頰悄悄滾落。那一晚,我們雙膝如木,相對坐著,豎起耳朵,你記得我們聽到了什麼嗎?鄰居家的姐姐半夜抱著嬰兒從家門口跑出來的響聲,和嬰孩好像小蛇一樣的哭泣。天亮了,我們沒有用口唇里的聲音說分別。 N.N後來的文學導師若干年以後端起熱咖啡時提起她,眼神飄忽。N.N名叫南南,一個聽起來十分明媚的名字。N.N來自武漢,翻山涉水顛簸著極不平坦的火車旅程漂到北京。她到北京上大學了。每個人印給其他人的記憶,或許由於被了解太少,總是凝固成一些形狀:N.N自己看她,她好像家鄉那個從小坐了九年的輪渡,裝載著父母的期望和親友的隱憂,游往一個又一個新的彼岸;而在N.N中學同學眼裡,她是傳奇的,考上清華,又是叛逆的,恃才驕傲的馬的形象;N.N的好友視她為樂於傾聽的話筒,和內心也有很多經歷故事的留聲機。而導師由一篇印象深刻的畢業論文以及聽到的和後來發現的一段感傷而震撼的愛情故事記憶著她。或許,她也是南方雨水裡的畫中人;或許是心理學症侯分析的對象;有時又是一些踩在中文系樓梯上的黏稠的鞋子聲。N.N的畢業論文是關於曹雪芹和他的巨著的,她為此專門乘車去香山植物園。那一帶傳說是曹雪芹的晚年故居所在,可是N.N從前聽過一個講座,現在的曹雪芹紀念館只是被人臆測的,只是曹雪芹同時代某個讀書人留下來的私塾。在村莊的四周,一些剝去時間的碉堡、北風侵蝕的哨崗林立。那裡也是清朝康熙時北京郊外新兵的操練場。春天流淌著桃花樹的粉紅山坡上,一個看起來飽經風霜的女人,裹著厚厚的圍巾,指著一個小男孩,說,看你站的地方,是曹雪芹《石頭記》里寫的那塊怪石。小男孩似懂非懂點著頭。N.N隨著她的手指,看到那塊女媧補天的青石頭頂是烏鴉的巢穴,亂樹叢,難道就是它為半生潦倒的曹雪芹提供了石破天驚的靈感?圍巾女人像畢卡索早期畫裡的那樣,藍色衣領和圍巾遮住臉龐,只帶著一個孩子在晨光中走來走去,N.N覺得她的丈夫好像是考古學家。一次毫無收穫的植物園旅行,鞋底為此沾上了新鮮的泥土。N.N回到宿舍床上便悶頭補覺。她模模糊糊地仿佛來到了警幻仙子的仙界,看到她的電腦放在一塊像怪獸的醜石上,一個叫“雪芹”的遠方的人,正在電腦的顯示屏里給她發來問候。問候像一些彩色的雪片向她飛過來。他的城市在刮颶風,風暴警報剛剛在一小時之前解除。人們走上大街,收拾龍捲風暴雨留下的汽車殘骸、連根拔掉的樹木、摔斷腿的無主人的狗。一片狼藉的屋頂,工人們忙碌地拉著水管沖洗房屋。警察在路口引導混亂的交通,雷達車上的大傘還在嗡嗡地旋轉。窗外,污濁的水池裡遊動著兩隻蓓蕾似的彩色水泡。屋檐滴水。叫“雪芹”的男人坐在夕陽下,指尖點動滑鼠,給她發來一封描述颶風的信。一個月前,她的信箱里收到封很有文采的投稿,是給她主編的《文苑》的。她在大學裡最為開心的經歷,是給這箇中文系的《文苑》報做主編。半年來她在兩種苦惱中間搖擺:一邊是必須要寫、要發的新聞稿、採訪稿;另一邊是以稀為貴、寥若晨星的文學投稿。工科學校的文學報紙很另類。她仔細地讀稿子,發現這個投稿人筆下,猶如堆砌鵝卵石一樣,迴繞著海水、回聲、飛鳥、木船、漁女等極為罕見的意象。她心底的天平已經有些傾斜,不經意地連聲稱讚著。 (我們幾乎忘記了玻璃窗里的N.N也在說話。) 沒有唯子的日子我更加孤獨,我的身邊不缺少許多歡笑著的同學,可是潛意識裡,我只能固執地以為,他們不是朋友而是玩伴。這個世界唯一了解我的只有遠去的唯子,要讓我突然接受眼前這群和我相處不到兩個月對我友善的人是我的朋友,除非再讓我經歷一個漫長的九年。 九年里我和唯子在同一列昏黑的捷運列車裡相互哈著氣,寒冷地說話,眼裡除了彼此的眼神沒有其他。我的新朋友們,他們會邀請我一起騎車回家,我的反應,常常是在一旁漠然地聽著與我無關的話題,然後勉強擠出一個敷衍的微笑。而更多時候,我只是想把頭掃向公路的那一邊,永遠地注視著一個公園。落地的銀色葉片,曾幾何時,我和唯子結伴而行,心血來潮地跑進公園去,黃昏籠罩的公園,夕陽餘暉柔和地撫摸著樹枝和濕潤的泥土,我們孩子氣地在空曠里大聲呼喚,尋找那丟失的歡樂和自由。走出公園,就是這條路,無話可說的時候,我們各自想著自己的事。“唯子,我們真好,沒話說的時候會選擇沉默,我喜歡沒有尷尬的沉默。”唯子這時,總是用一根手指繞成一個圈,留住金黃的光線,純潔地笑著。 搬家後唯子只在每個星期天打來電話,晚上十點如期而至。不必約定,因為我們心照不宣。我知道了唯子後來的生活過得並不開心,那個她陌生的新學校,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臉,那個像裂紋的瓷瓶的家庭。我的心隱隱作痛,唯子接著問我,南,你過得還好嗎?我沉默不語,我只能,輕描淡寫地談我每天兩點一線的生活。很一般,我說。不,你過得不好,唯子在那邊說,你的生活失去了激情是嗎,你應該快樂得像個孩子啊。我們的生活應該像降落傘一樣。 唯子在電話那邊,我聽到了淅淅瀝瀝的夜雨,城市上方,此刻飄動著那些迎著光跳傘的孩子。我回到我自己封閉的房間,我開始折千紙鶴,每隻寫上我和唯子的名字。我在默默地陶醉。打開玻璃窗射出去,看著它們一隻只在黑暗的廣告燈上方迴旋著,當扔下第十八隻的時候,我再沒有勇氣看它們最後的墜落。呼嘯的汽車輾上了最早落地的白色天鵝。大地上是天鵝之血。於是我閉上眼睫安靜地睡去。 我走進一家網咖,記得高一時我和唯子來過這裡,後來的一段時間就只有我一個人來,因為只有我喜歡這種聊天的方式。一年前有人告訴我如果我一年不上網,就帶我去遠方看海。我重新申請了一個賬號,找到了那個人告訴他,我最終還是辦不到,看海的事我會自己買張地圖摸索著去的。我奇怪自己在深夜裡開始有了想開口說話的欲望。此前我一直在我的北冰洋海底洞穴里沉默。在深夜微弱的燈光下,我摸索著寫下瑣碎的片斷,那時只有收音機沙沙地發出聲響,深夜聽收音機已經成了我的習慣。在午夜寫些別人不知所云的東西,我把它稱為“詩人的囈語”。而當我把這種“習慣的零亂”帶到課堂上的時候,隨之而來的是成績一落千丈。媽媽把一切歸咎於我不懂政治,爸爸則緊緊攥著那些曾令他自豪的成績單,對著我大聲發火。我是個笨小孩,爸爸以為我會一直笨下去。我因此三分鐘後便抓起書包,飛快地衝出那個溫暖而又寒冷的地方。我一直渴望有一種風的自由,於是我的網上暱稱就取“風冷”,我喜歡這個名字。我的個人介紹簡單得只有一句話: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顧城的詩句。我不喜歡那種抒隋式的介紹,有點做作,我以為。P聊天室是我最喜歡的一種文學刊物的聊天室,以前我常去那裡的BBS上灌水。那天我又出現在那個久違的聊天室,我遇到蘇蘇,那個熱情的女孩,她說她喜歡我文字的隨意和自然。她鼓勵我去純文學的Poemlife網站投稿。我迅速地抽出隨身帶著常拿到課堂信筆塗鴉的筆記本,敲打著冰冷的鍵盤,我的手指微微顫抖。魚肚白的螢屏里,一種暖洋洋的滿足悄悄地爬上來。我的稿子在Poemlife網站發表了,這激發了我對寫作更強烈的欲望,我經常在課堂上寫那些分行的句子,我的同桌對我這種上課不聽講的態度,已經由敬佩轉為不屑了。除了語文外她考的分數都超過了我。我懷疑自己真的是不是有天賦?我真的對文字善感而對數字遲鈍嗎?我的桌上每天鋪上一層新發下來的卷子,都是空白的積雪。而家裡除了父母每天喋喋不休地為了毛巾、雞蛋和芹菜的事斤斤計較,就似乎一無所幹了。我漸漸地感到我被當成一個透明的物質,我又想起了唯子,文章發表的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唯子,她不懂,她對虛擬的世界沒有興趣。我常去Poemlife網站看看自己的文章和別人的評價,也就在那時候,我遇到清風,不幸看到了清風的文字,那些形形色色的校園小說和詩歌,而我對他的唯一一篇散文《小草還在生長》卻記得很深。因為那篇散文里說:“如果你喜歡現代派戲劇,我建議你到中國的高中去,在中午放學的時候,立在大門旁看,你會看到黑壓壓的人群向你擁過來,讓你莫名其妙地感到窒息。你會驚詫這些人怎么竟如此相像:他們都穿著同樣的死氣沉沉的冷色校服,臉上漂浮著同樣的備受摧殘的表情,眼皮同樣地紅腫著,眼睛裡流露出同樣無力的目光。”這是在應試教育下我們的共同心聲啊。我記住了這個名字,“清”和“風”,喜歡他的名字就像喜歡自己的名字。 學者和導師說,經過N.N推薦,“雪芹”寫的講一個大海漁民和漁船化身的女孩奇情相戀的小說《海島》,發表在《文苑》新一期的封面小說上。學者說他也讀過這篇小說,確實充滿才氣和想像力。N.N回信時她滿懷欣喜,敲上:請問你的地址?你的《海島》發表了。一天過去卻沒有收到回信。 N.N去圖書館,迎面鏡子裡的N.N長發清秀地滑在肩上,雪白的臉就像《聖經》插圖中的莎樂美。 她鑽進圖書館,整整一個讓人眩暈的一天。可是,論文的一部分資料調研出乎意料地有了新發現,好似發現了漂浮的一塊新大陸。她讀到一種從氣候學角度印證曹雪芹書中描寫的地點是北京而非南京的觀點。她合上書,沿著這個思路走下去,曹雪芹書中的詩歌,是不是一部分線索,可以用來揭示當時的氣候情況,進而說明書中長久以來爭議的很多謎團呢? 晚上,她讀到“雪芹”的回信,十分客氣,或者說,簡直把她當做指點迷津的老師!要是她告訴“雪芹”她只是中文系的學生,他一定會大為驚訝的,像鱷魚那樣張大嘴巴,不過首先驚愕的反而是N.N,當她看到這個筆名叫“雪芹”的奇怪的人,敲來的一長串地址時自己反而像鱷魚了。地址是:北卡羅萊納大學(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威明頓市(Wilmington,U.S.)。北卡?好奇怪的名字。她幾乎全明白了:“雪芹”住在海島上,此時正聆聽著海鷗悠長低回的嘶鳴。他的小說所寫的並非夢囈,並非古代傳奇式的囈語,而是來自於他求學和生活的邪個寧靜而奇異多彩的海濱小城。 給N.N寫信時,他剛從漲潮的海邊聽海鳥聲回來。“雪芹”沒有在國內讀大學,他高中畢業就被父母送到了北卡羅萊納州。海岸生活和與世隔絕的校園生活給了他即興、陽光七色和純粹的語言。他攻讀比較文學,那是他所愛的,他的大腦還未被現代世界所浸染。她要了他的MSN,在那裡看到他拍攝的照片,他們相互聊天,通常她在中午,他那邊是午夜時分。 他偶然一次給她打電話,是從北卡的海島上打來的。“你好嗎?我在燈塔的下面!”她聽到一個乾淨的男孩的聲音,像銀貝殼一樣的聲線。 她柔和地回答著,陽光灑在臉上。他也給她講那些島上的事情。她聽見一個小女孩不小心將棒球砸到他臉上,後來請他去家裡過聖誕節。她還聽見了,他的棒球在綠茵茵的草地上彈性地跳躍,他揮起棒球拍時滑落的流線形汗滴。那兒四季如春,小草都在生長,漁民出海捕魚,帆船停泊在潮水發電站的大堤下。他用口哨模擬海鳥的叫聲給她聽,她竟然分辨出了海鷗、信天翁、大賊鷗、海燕,還有一種叫“流浪者”的大信天鷗,鳴叫的聲音像吉卜賽琴。 她給“雪芹”寫了長信。 鴻雁傳書,從太平洋海底的光纜中,從電子的流動中,他的一切,她的一切,旋轉漂浮在北太平洋的暖流里,明媚地糾纏著。她的文學論文開始寫,鬢髮有些蒼白起來的導師,研究現代詩歌的學者,對一沓沓只是交上來的整理資料感到迷惑,什麼也沒有分析。他的女學生,大學生涯可謂很優秀,引來無數女生和男生的艷羨。“她的目光有點高。”學者對著午後樹葉的陰影,遲緩地呷了一口咖啡,學者眼神飄忽,在一場關於《紅樓夢》的講座結束後,十分疲憊地和意猶未盡的文學愛好者聊天。在座的同時有四個年輕人:一個《紅樓夢》協會的會長,穩重的理科男生;一個《新清華》的因激動而臉紅的學生記者;一個留著辮子的可愛女生,讀中文系二年級;一個表情冷漠,留著長頭髮的青年。留給多年以後的老師的回憶像被沙塵暴記錄的春天,最終也只顯露出不太連貫的輪廓。起因是記者兼學生向老師吐露,因為失戀,上個夏天他開始在《紅樓夢》中旅行。想從中尋找答案,但是話題像無數小路分岔了:學者憂鬱的一言半語之後,開始意識到自己在講一個曾經的女學生不太愉快的往事。學者希望通過插話,來打消在座的學生對他說過的隻言片語的猜測,於是他習慣性地停下來,感興趣地詢問在座學生的星座和血型。他大概也想休息一下。“雙魚座A型。”記者兼學生回答他。每個人都由那些隻言片語,在心中編織一個N.N的故事。他們每個人心中都有了一個N.N的形象:或許長髮披肩,或許馬尾辮,或者是個齊額劉海的現代女孩。每個人的故事卻都通嚮導師能預見到的“水井”:他們猜到,N.N與“雪芹”相戀,他們成了隔洋隔海的戀人。對於“雪芹”我們始終一無所知,並且導師不願透露半點,像蒸發消失的苔原;而N.N的經歷導師最後只講了幾句話,他不願也不忍心吐露女學生的隱私。但每個在座的人,臉上都有粼粼波紋,這表示他們至少已經在構造女孩N.N的後一半故事,唯一的不同,他們占據了故事中N.N的角色,卻沒有N.N那時的感情。 (魚缸後面的少女N.N仿佛也在對金魚說話。) 後來我又頻繁在P聊天室遇見清風,我知道他是這裡的常客和“斑竹”,只是從沒交談過。因為詩歌的發表,總會有人循著“風泠”找到我,他們對我的詩一味地恭維,或者饒舌不休地和我談論他們的文學觀,我說我只是對文字有感覺,他們便沒趣地走開了。我早已厭倦這些,我喜歡的是真正的友誼,請不要因為一時的興趣來糾纏我。 而清風是那時候唯一不會把我的“泠”看成是冷,也不會恭維我的人,他找到我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風泠,你的詩太憂鬱了,你不能躲在生活的陰影里,你應該自由得像個孩子。”我對著螢幕上顯示出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詞,屏住了呼吸。這個人竟然能夠透過那些斑駁的詩,看到我晦暗的內心。這個世界除了唯子以外還有另一個人,說我應該像個孩子。我們的生活像降落傘一樣。我想我應該嘗試著,把螢幕後面這個深刻的陌生人,當做我的朋友了。 清風住在一個遙遠的城市,那個城市巧合的是有飛機場,還有跳傘塔。 他給我他的主頁,我看見那種底色不加任何修飾,只有純黑,像夜空里的眼睛。我很認真地閱讀黑色幕布上的每一個文字,感受著每一個他心中的聲音,這裡浸透著他的過去和現在,明亮與孤獨。 我一直相信直覺,也憑直覺去問清風很多問題。 “我喜歡朴樹,你也喜歡嗎?” “是的,我喜歡他的《白樺林》。” “我最喜歡《旅途》和《那些花兒》,因為前者很真,後者很美。”我說。 “你喜歡三毛嗎?” “我曾經瘋狂地愛上她筆下的生活。”清風說。 “我一直是個沒有故事的人。”我說。 “我是個故事太多的人。沒有故事的人喜歡尋找有故事的感覺,故事太多的人常常懷念沒有故事的從前。” “你想上大學嗎?我想,我想得快發瘋了。” “僅僅是體驗生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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