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薩列夫,Д.И.

俄國政論家、文學批評家。1840年10月2日生於貴族家庭。1861年畢業於彼得堡大學文史系。在大學時代就主持過自由派婦女雜誌《黎明》的書報評介欄。早期著有評論皮謝姆斯基、屠格涅夫和岡察洛夫等人創作的《死水》、《皮謝姆斯基、屠格涅夫、岡察洛夫的中長篇小說中的婦女典型》(均1861)和《巴扎洛夫》(1862)等。1861至1866年,他成為《俄國言論》雜誌的主要批評家和思想上的領導人。

為了反對沙皇政府鎮壓革命,他撰文呼籲推翻專制政權,並準備秘密印行,因而在1862年被捕,至1866年獲釋。但入獄後一年,即獲準可以寫作和發表文章。這時他寫了大量重要論著,其中有分別剖析托爾斯泰、謝德林、波米亞洛夫斯基和車爾尼雪夫斯基等人作品的《幼稚想法的落空》、《無害的幽默的傑作》(均1864)、《千金小姐的愛情》和《有思考力的無產階級》(均1865),以及闡述他的美學觀點的《普希金和別林斯基》、《美學的毀滅》(均1865)和廣泛探討社會、經濟、藝術、道德問題的解決方法的《現實主義者》(1864)。出獄後,在1867至1868年,他先後為《行動》和《祖國紀事》兩雜誌撰稿,發表了《亨利希·海涅》(1867)、《為生活而鬥爭》(評《罪與罰》,1867)、《舊貴族》(評《戰爭與和平》,1868)等重要批評文章。1868年7月4日,他在海水浴中淹死。
皮薩列夫的思想是在別林斯基、赫爾岑、車爾尼雪夫斯基的影響下形成的,但比起革命民主主義思想的最高成就來還有一段距離。在哲學上,早期他肯定過德國畢希納等人的庸俗唯物主義觀點。他擁護自發的唯物主義,反對唯心主義和宗教。在社會學觀點上,他認為在歷史上起決定作用的是體力勞動者,歷史進步的意義在於把勞動者從各種形式的剝削中徹底解放出來,使人民的自主精神能逐步覺醒。在政治觀點上,他雖然擁護革命的方法,但他遠未能認識農奴制改革前後形成的革命形勢,也不把改變現存社會制度的希望寄託於廣泛的人民運動,認為主要任務是培養新的一代民主主義知識分子。1862年革命運動失敗後,在反動勢力當政時,他認為革命不能馬上到來;要達到目的,不能使用“機械”的方法,只能使用“化學”的方法,即非革命的方法。在他提出的“現實主義理論”中,傳播科學知識具有首要的意義,因為它能夠促進工農業生產,能夠擴大“有思考力的現實主義者”(指社會主義者)的隊伍。
皮薩列夫的美學觀點是同他的哲學觀點、社會政治觀點的矛盾和演變密切相關的。他堅決反對“無意識和無用的創作”,反對審美中的主觀任性,但他在同唯心主義美學作鬥爭的同時,卻提出“美學的毀滅”的命題,認為作為一門科學,美學沒有存在的必要。他雖然正確地指出人的一切精神活動都應當為消滅暴政、貧困、無權而鬥爭,卻錯誤地斷定,從事繪畫、音樂、雕塑和抒情詩的創作只會轉移社會對迫切問題的注意力。這種觀點導源於他的“節約智力”的原則,帶有“最嚴格的功利主義”的性質。他一方面高度評價屠格涅夫、岡察洛夫、陀思妥耶夫斯基、車爾尼雪夫斯基、海涅,一方面卻認為普希金只是一個“偉大的文體家”,他的創作對同時代沒有什麼意義;謝德林不過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幽默家和喜歡逗趣的人。
在文學評論中,皮薩列夫從文學與生活、文學與人民、文學與解放鬥爭、文學與時代的先進思想具有密切關係的觀點出發,認為文學應當揭示“人類的痛苦”,即揭露現實生活中尖銳的社會矛盾,從而履行它崇高的社會使命。他堅決反對“寧取形式而舍內容”的唯美主義,反對“純藝術”論,非常強調文學的戰鬥作用。他說:“詩人──如果不是撼動世代惡勢力的大山的巨人,便是在花粉里翻掘的小甲蟲。”他的重大功績是主張文學必須具有高度的思想性,必須為廣大民眾的利益服務。他這一要求是和深刻的生活真實的要求結合在一起的。他認為,生活的真實、對現實的深刻理解是決定作品的藝術質量的主要因素。同時,他也強調創作中的幻想或理想的重要意義。列寧在《怎么辦?》一書中曾引用他在《幼稚想法的落空》中提出的關於幻想的看法。
在反動勢力猖獗,杜勃羅留波夫已經去世,而車爾尼雪夫斯基又被流放的時候,皮薩列夫的文學批評活動曾起過巨大的作用。勇於提出迫切的社會問題,戰鬥的激情,論戰時的切中要害和論證的具有說服力,使他的批評文章對俄國的先進的知識分子產生了重大的影響。
皮薩列夫,Д.И.皮薩列夫,Д.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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