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溝(白馬溝水閘白馬溝)

白馬溝(白馬溝水閘白馬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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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馬溝水閘的南邊的低洼處,淤積著灰白色的膠泥,大概有八平米左右,這也就是碑文中所說的臥馬灘。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白馬溝
  • 面積:八平米左右
  • 人物:劉秀
  • 原名:臥馬灘
福地,

福地

先前有一塊福地,就在白馬溝水閘的南邊的低洼處,淤積著灰白色的膠泥,大概有八平米左右。說是福地,竟是寸草不生,不毛之地,踩上去軟軟的,抓起來黏黏的粘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終是如此。說也奇怪,誰要是不小心劃破了手,帶著香燭,擺上香案,在福地旁一番禱告之後,用木勺取些白膠泥塗在上面過幾天也便好了,煞是神奇,這也就是碑文中所說的臥馬灘。傳說光武帝劉秀的那匹戰馬就倒在這兒死去了,死後身體與土壤融合,土壤也便成了現今的灰白色。年長的人們都是懷著敬畏打這方土地旁繞過,只有些頑劣的孩兒冒著‘天譴’的危險挖些裡面的白膠泥做泥娃娃玩耍,一旦被大人知道了便會被痛打一頓,說是褻瀆了白馬神,隨後慌忙帶著香火帶著貢品前去祈求白馬神的原諒。
六十年前,這片灰白色的土地消失了。因為福地‘吃’(也就是頑劣的小孩在跳在上面玩耍,由於低洼,這塊土地近乎沼澤,小孩生生的給陷進去,捂死了。)了幾個坪里的小孩兒,本來被大家認為孩子是罪有應得,褻瀆神靈,死有餘辜,還準備著燒香進貢祈求白馬神原諒來著,不料卻被草世青一聲令下高呼破除封建迷信,率領坪里進步青年將白膠泥挖了扔進了溝里,而後用黃土給填平了。草世青其人高挑身材,二目如燈,眼光犀利,鬧過革命,參加過紅衛兵串聯,經多見廣,可謂農村精明幹練的代表,文革之後,縣領導邀其到縣裡補缺,被其一口回絕,理由是想在家裡享享清福。六十年後的今天,那方‘福地’旁隆起了一個荒蕪孤獨的墳頭,傷痕累累的墓碑淹沒在雜亂的枯草之中,似乎在訴說著什麼。或許六十年後,這方福地就再沒了痕跡。
提及草世青,坪里的人無不挑大拇指稱讚,稱其為人精明、幹練。但因其為人豪爽、閱歷豐富,也常常惹來麻煩。人家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則不然,常說一句話:路不平大家踩!正因如此,也有意無意的得罪了草家坪里另一位同齡里‘傑出’人才,此人四尺半高的個頭,短髮,面泛紅光,面方耳闊,眼小犀利,短小精悍,骨子裡透露著一股狡猾與奸詐。他叫草家福,基於其才能出眾,加之草世青舉薦,十八歲便當上一坪之主,風光盡占,可謂年少有為。原先他與草世青交好,因為自己對外面的世界不甚了解,自打出娘胎就沒有離開草家坪半步,所以在人生閱歷上他比不得草世青。但其人為人精明,通過交好草世青而豐富自己思想,取其之長補己之短。草世青對其無所避諱,同時對其好學精神讚賞有加,但其憑藉豐富閱歷,經常對草家福的懵懂予以訓斥,不留情面,這也造成草家福心中慢慢積下了怨恨,但也心存感激,因為自己當上草家坪的支書,草世青畢竟幫了自己不少的忙。
剛乾村支書的頭幾年,草家福對工作也算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修水渠,抓生產,為百姓造福,幹了許多富民的實事兒,對黨的工作絲毫不敢馬虎,得到坪里的一致好評。自古英雄出少年,草家福也算的上是年少有為吧。因為年輕,因為有幹勁兒,他也曾多次得到上級領導的提拔,可是不知怎的,他就是不願意乾,理由是——我文化水平不高,只能幹些基層的工作,況且我呆在坪里已經習慣了,熟悉這裡的工作,做起來比較順手。村里人問他為啥不願升職,回答是:我的命在草家坪!
草家福一向做事令人費解,他上任後不久也便著手興建了一座土地廟,就在白馬溝旁。說也奇怪,雖然是他自己興建的,但卻從不祭拜,只是偶爾的到廟裡轉轉,而後嘆息而去。因為是草家福興建著手建的廟宇,加上村里人丁多,所以小廟的香火還算旺盛。反對迷信的運動盛行時期,它也順利的躲過了劫難,逃過了被拆除的厄運。因為他是草家福建設的,因為草家福得到了全坪人是心。就因為廟宇的拆與不拆問題,草家福和草世青有了分歧,草世青堅決要求拆除,因為那是封建迷信,初一十五十里八村的人衝著泥疙瘩磕頭跪拜費財費力,極為不好,更何況是毛主席的指示,所以堅決予以拆除。草家福則極力反對覺得沒有必要,迷信不迷信的不說,好好的建築拆了怪可惜的,下個雨什麼的還能給些流浪漢一個遮風避雨的場所,留著也無大礙,就讓他留著吧。日益老練的他漸漸的對草世青的行為作風有了反感,他不再一味的聽從草世青的意見,而在此時他的羽翼也漸漸豐滿,六個兒子也已長大成人,他有了堅實的後盾,所以他再也看不慣草世青的指指點點,加上廟宇是自己一手建的,不甘心隨隨便便的就給毀了,兩人就因此事第一次發生了口角。之後,兩人總會因為一點小事情而發生口角上的摩擦,慢慢的便疏遠了,生分了。
改革開放之後,政策好了,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大包乾)徹底調動了農民耕耘致富的積極性,糧食連年取得大豐收,搞活了農村經濟,國家漸漸的走上富國強民之路。然而草家福的心就在這時變了,起初他只是試探性的撈點好處給家裡供應,慢慢的他嘗到了甜頭,繼而不再一心考慮百姓,而是開始貪污公款,漁利百姓,手中的權利也便在此時派上了用場,用的恰到好處,鑽共產黨制度的空子,漸漸偏離黨的規章制度,工作開始腐敗,中飽私囊,在村里好比一隻偌大的碩鼠慢慢的偷食著人們的心。他的幾個兒子也耳濡目染,潛移默化的學習著。看到人人敬仰的父親幕後竟是如此行為,好逸惡勞的本性也便慢慢的流露出來。而真正的變質拐點要從一個轉折性的事件說起:改革開放之前,草家福的大兒子草仁由於求學不思上進,國中沒畢業便下了學,草家福跟校長草劍春打了個招呼便進了坪裏白馬溝國小教書,當了個民辦教師。後經媒人物色了鄰村孟家村孟思遠老漢端莊漂亮的姑娘孟海霞,經過三媒六證,擇良辰選吉日大擺筵宴就這么包辦了婚姻。一轉眼啊兩人便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娃子,按照當地的習俗,這便是有了自己圓滿的家,置辦新宅,自己立業。草仁結了婚有了子嗣之後自然也要和老爺子分開另過,奈何家裡殷實,房子寬裕,父母兄弟們也不願就這么著急的分家,也就這么的一拖再拖。但是改革開放之後,農村實行‘大包乾’家裡也就發生了變化,覺得自己乾自己的挺好,加上老二也該娶妻生子了,家裡漸漸的顯得不夠寬敞了,草仁也便隨著這股流行風提出了分家,主動從草家福闊氣的小院裡搬走,草家福請來泥瓦匠,為其新建房舍,田地劃分清楚,各自討生活。
分家的前兩年還行,草仁靠著從老爺子那兒分下的糧食田地過著殷實的生活,但是由於其打小很少乾農活,也不知道怎么施肥耕種,加之天天呆在學校里,靠孟海霞一個人料理地里活計,收成連年減產,而其工資又不太寬裕,漸漸的他組建不久的家便陷入了窘境。於是和妻子的新婚燕爾早早的就被世俗的瑣事給泯滅殆盡,甜言蜜語變成了爭爭吵吵,打情罵俏變成了家庭施暴,於是乎兩人的秉性也慢慢的變了。起初孟海霞還會去老爺子那兒告狀訴苦,草家福也會很果斷的送吃送喝處理好糾紛,但是治標不治本,民以食為先,食以民為本,怎奈草仁好吃懶做的生活習慣終究難以改變,俗話說人勤地不懶,可草仁這沒有遭過罪受過苦的‘文化人’哪能吃的了種地的差事。於是乎,逼迫之下,便逼出了草仁發自生命根源的那股壞水兒。
兩年之後的盛夏時節,滾滾的熱浪吞噬著白馬溝的上上下下,空氣里瀰漫著麥香的氣息,金色的麥浪隨風搖曳,顆粒飽滿的麥穗兒含蓄的低下了頭,等待著勤勞的農民收割屯倉。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勞累了一天的村民各自回家休息了,有的在打好的麥場裡收拾完農具和割好的麥子也便躺在麥秸垛旁酣然入睡了。草仁也就在此時作了人生中第一件無知的蠢事,他沒有早早上床睡覺,而是挑唆老五老六趁著黑夜間的掩護面罩輕紗偷偷的割了鄰家一壟地麥子拉進自己家的麥場,打算不勞而獲,解決生活問題,哪知道恰巧被夜間看麥場的草世青發覺並悄悄的招來一幫村民將兄弟三人圍起來蒙頭蓋腦掄棍痛打了一頓。被抓的草仁經不住棍棒的洗禮鬼哭狼嚎似的趕緊報通名姓,被老五老六趕緊捂住嘴,他們怕草家福怪罪,畢竟老爺子丟不起這人。哪知草仁不報名姓還好,在他說自己是草仁之後,沒等草世青發話,一個名叫榔頭村民揚起槐木槓子罵罵咧咧說:“打死你個龜孫兒!敢往支書頭上扣屎盆子!”說話間木棍狠狠的砸在了草仁的後腳踝上,這一棍下去草仁登時‘嗷’的一聲背過氣去。
在村民們看來,帶領大傢伙勤勞致富的草家福怎么也不會教出這樣偷雞摸狗的娃子,在他們心裡是很欽佩草家福的,不容許別人隨便口污衊的帽子。草世青聽草仁報通姓名之後心裡大吃一驚,他定了定神,覺得事有蹊蹺,回憶剛才草仁的聲音覺得是草家福的大兒子,他本想阻止村民下手,但晚了一點,榔頭的棍棒依然先行一步。草仁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讓草世青更加確信無疑的認定眼前的三個偷莊稼的賊就是草家福家的娃子。先前他原本以為是別村的下三濫來偷糧食,故而在圍捕之前就告知村民要狠狠的教訓這幾個賊,未曾想竟是這三兄弟,想想草家福殷實的家境怎么也不會讓兒子做出這等敗壞門風的事情,但事實又讓人不得不承認。草世青在草仁昏死過去之後慌忙一聲大吼:“住手!”老五老六見大哥慘狀,嚇得慌忙扯去面紗滾爬著抱住草世青的雙腿哭喊:“爺爺救命,爺爺救命!”眾人見狀驚愕不已,在確定三小賊身份之後,草世青慌忙召集眾人送草仁駕馬車去了醫院,並差事老五老六速速回家通知草家福,兩個人接到命令後膽戰心驚慌慌張張的滾爬著跑回家了。
草家福正躺在他那張竹製躺椅上手搖蒲扇抽著著香菸納涼,他叫過剛剛由地里幹完農活回家的老二草忠陪自己聊聊天,草忠應過,打了盆涼水洗了便搬個小木凳坐在草家福身邊。草家福先是詢問草忠上學好還是幹活舒服,草忠只是呵呵一笑閉口不答。草家福樂呵呵的用夾著香菸的手輕輕的捅了捅草忠的腦瓜子說:“你小子,上學沒一哈(就是不行的意思),農活倒是乾的漂漂亮亮的,難道就打算這么一輩子窩莊稼地里?肚子裡有墨水才好啊!”
草忠苦笑著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爸,不是我不上學,我實在是學不進去,看到書就煩,你說咱莊稼人學那么多文縐縐的東西幹啥?讀那些酸詞詩句能多打糧食?又不當吃又不當喝的,認識些字,能記個賬就行了。我確實不是塊讀書的料,你看世青爺家裡的草燃,不是跟我大小差不多,可是咱坪里的秀才吧,第一個上高中的,這高中畢業了,不也在家裡教書種地嗎?我可比不得草燃,草燃都不中我這方面更不中。”草家福拍了拍草忠的肩膀說:“忠兒,你認識的倒挺全面的,不過有句話你說錯了,不是草燃不中,是他沒趕上時候,老四不是說了嗎,國家的高考制度要恢復了,要是擱現在你世青爺決計不讓草燃教書的。欸,對了,老四多長時間沒回來了?”提起老四(草孝)草家福一臉的欣慰,自豪感油然而生,花白的頭髮像刺蝟一樣炸開,精神頭打了十分。因為老四給他爭了光,往他臉上貼了金,老四中專畢業之後便在縣城有了活計,工作有聲有色的,認認真真,恪盡職責,深得單位領導賞識器重,加上娶了城裡的姑娘,這在白馬鄉里,在十里八村那是天大的喜事,無人不夸無人不贊。
草忠掐指頭算了算,“有些時候了,半年多沒著家了。說起老四,爸,我還正有些事要找他呢,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我看老四啊那是娶了媳婦忘了家。我和老三還沒有娶媳婦呢,他倒搶了先,你太偏心了爸。”草家福瞥了一眼草忠呵呵的笑了,他的臉上仍舊洋溢著無比自豪的表情。此時就聽女人的聲音從屋裡傳出,“誰偏心了?給媽說說,呵呵。”草家福的女人草花氏右手端著一饃筐切好的西瓜左手拎了個小木墩蹣跚的走了過來。女人身材高大,肩膀厚實,體現了莊稼人樸實的外表,草仁草忠草義的面龐都隨她。
草家福手搖蒲扇哏哏的笑著答道:“老二想討女人了!”一句話臊的草忠滿臉通紅,不好意思的低頭不語。
女人笑了笑,將西瓜遞與二人,而後放在地上,衝著草忠說:“忠兒有那么大了,是該討媳婦兒了,媽已經給你物色好了,就是鄭窪鄭木匠家的姑娘,人家姑娘水靈著呢,正準備張羅著給你相親呢,這倒好,自己提出來了。”女人笑了,草家福也笑了。草忠越發的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站起身衝著二老羞怯的說:“爸,媽,我……我去看看老五老六幹啥去了,這……這也該回家了。”草家福忙道:“咋了忠兒,這一提婚事兒你就開溜啊?那倆小兔崽子指不定到哪兒野去了,別管他倆,坐下說說你的終身大事。”草忠只好又坐了下去,還沒等草家福往下說什麼,就聽大門咣咚一聲如炸雷似的把院裡的三個人嚇了一大跳,緊接著就聽見充滿恐懼的聲音顫抖著傳入了三人的耳朵。“不、不……不好了,爸,爸,大哥出事兒了!大哥出事兒了!”黑暗中,兩個肉球似的黑影連滾帶爬的衝到了草家福跟前,痛哭失聲。
草家福噌的一下從躺椅上做起來,扔掉手中的菸頭,忙扶起倒在地上的肉球驚詫不已的問:“咋了?這是咋的了六娃兒?”草忠也將另一個一瘸一拐的肉墩兒扶住,這兩個肉墩兒非是旁人,正是偷麥子不成被暴揍一頓的老五老六兄弟。他們兄弟在得到草世青的指派後失魂落魄的奔回了家,由於黑夜間一通亂棍,這兄弟倆腿上身上挨了不少棍棒,加之心裡害怕,所以一瘸一拐連滾帶爬的回到了家。草家福不明就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老五老六的落魄樣看來定是和人打架了,可他不明白在草家坪這塊田地上,誰敢對自己的兒子下這么重的手?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至於這樣啊,他思來想去,找不到答案。草忠和草花氏也急忙追問事情原委,老六抽泣著說不出話來,老五結結巴巴的說:“是,是草世青帶人打的,俺大哥被榔頭一棍打暈了,送醫院去了,爸,二哥,恁快看看去吧!”草家福聽完,頭頂轟隆隆響了一個炸雷,他怎么也想不到草世青竟然對自己的兒子下手,雖然平時有點小摩擦但不至於這樣,畢竟兩家先前的關係還是相當好的,這怎么可能?但是看看眼前的兩個兒子的慘狀他又不得不相信這一切竟是真的。一時間他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一屁股蹲坐在躺椅上,咬著牙說了句:草世青,我與你勢不兩立!
草花氏匆匆忙忙的跑出家門去請村裡的醫生給老五老六瞧傷,草忠不等草家福安排,便快速的取下吊在房樑上擦拭賊亮的永久牌腳踏車,夜色下慌慌張張的朝鄉醫院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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