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賈平凹著長篇小說)

白夜(賈平凹著長篇小說)

《白夜》是賈平凹創作的長篇小說,以一個叫夜郎的小人物的生活來展開。

書中描寫了90年代城市變化中的小市民的生存境遇,有為了權力爭奪的官場小人物,有為了生存而相互鬥爭的兄妹情,有為了城市生活在城市中掙扎的外來者。描繪的市井生活中,幾乎所有的人都患有不同程度的頑疾,無一例外地在欲望與理性所鉤織的迷網中掙扎,呈現出一種病態。親情的缺失、手足的相殘,官場的鈎心鬥角,愛情的幻滅……他們是一群生活在浮躁的城市中並為它逐漸同化的人們。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白夜》
  • 創作年代:二十一世紀一十年代
  • 文學體裁:長篇小說
  • 作者:賈平凹
  • 首版字數:45萬
  • 首版時間:2012年8月1日
內容簡介,創作背景,人物介紹,夜郎,顏銘,虞白,劉逸山,陸天膺,汪寬,庫老太太,作品鑑賞,主題思想,藝術手法,人性敘述,作品評價,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全書是以講再生人的故事開頭的。已經死了十多年的戚老太太的丈夫,一天卻回來拿一把銅鑰匙開門認家,但他的兒子認為丟面子,不肯相認,戚老太太羞恨上吊,再生人也失去再生下去的信心,於街口自焚再死。警察汪寬在救火時,從灰燼中揀了那把再生人的銅鑰匙。這把鑰匙後被夜郎拿去,做了與虞白的定情之物。還是這把鑰匙,使夜郎患了夜遊症,似乎他背負著再生人的使命,經常晚上去開竹笆街7號的門。故事以民間目連戲《精衛填海》而結束,在這一敘事框架中並容大量近乎原生狀態的生活故事。並無起伏跌宕的情節,它只是敘述了西京城中一群普通人的平常生活故事。

創作背景

在城市生活了20年的賈平凹“看不起了我以前的作品,也失卻了對世界上許多作品的敬畏”,“搔禿了頭髮,淘虛了身子,仍沒美文出來”。他對自己“深感悲哀”,於是想要寫一部關於“城的小說”。在頗引人“性”趣的但並不十分成功的《廢都》之後,賈平凹將筆從城市知識分子投向了普通市民,於是我們看到了更為成熟的現實性與神秘性現代性與民俗性結合得更為圓融的長篇小說《白夜》。
《白夜》所顯示的民俗與神秘性是作者在以往多部(篇)作品的試驗基礎上的水到渠成的結果,更是商州獨特的人文濡染、作者的個性氣質和創作心理的必然。最初的商州系列小說,雖元氣初發,生氣濃郁,然而畢竟有時代 的流行寫作模式的印跡。賈平凹不滿於此,他要向更高的目標邁進,他要在筆下造出一個輝煌的商州,要為商州在世人面前樹立巍峨的石碑。於是賈平凹常無數次地不知疲倦地奔走於商州的山山水水、溝溝坎坎,窮極人文物理,蒐集風情掌故,翻嘲商州縣誌,辨識花鳥蟲魚。由此,商州風物瞭然於胸,商州民俗浸淫於心。雖久居 城市,然而城市在賈平凹看來不過是一個大的農貿市場罷了,只是鄉村的延伸。《白夜》的故事雖發生在西京城,但這只是作者寄情托意的創作載體,作者立於西京城地界。用自己的全部心智復活歷史與民間的生命律音,調動起自 己多年的民情儲備,在小說中為讀者營造出一種朦朧氤氳而又清雅通脫的閱讀感覺。

人物介紹

夜郎

長相一般,可是性情剛烈,很有男人味道。來自社會底層,善良、豁達,但又暴躁、固執,他努力尋找自己在城市當中的生存空間,卻始終不能靜下心來。生活如此,愛情亦如此。面對自己仰慕的虞白,他既自尊又自卑,不能自如應對。對於愛自己的顏銘,他卻疑神疑鬼,不肯信任,最終失去了妻子和女兒。

顏銘

本不叫顏銘,因自小生得醜陋,遭人嘲笑,受人侮辱,後去整容,雖是“面目全非”,卻是“光彩照人”,引得無數男人為之傾倒,於是名也改了,這即是後來的顏銘。也是夜郎的妻子,因丈夫對自己疑心重重致使兩人在女兒出生後離婚。

虞白

年過三十,個性孤傲,才氣逼人,因看淡人情世態,常居高臨下,唯她獨清。可作為女人,總有感到寂寞空虛的時候,夜郎的到來使她感覺到踏實,卻又不願承認,眼睜睜地看著他與顏銘結婚生子,自己還強裝一副笑臉與顏銘交談打趣。

劉逸山

擅長給人看相治病。少與外人接觸,凡找他消災消難的人,都是話還沒說出口,他便已開好了方子,並且加以指導。他每日幾乎是無所事事,而周圍發生的一切卻又逃不脫他的眼睛。他的屋子正上方有一幅字畫,上寫“寶鏡高懸,物來自照”,很有“無為”的境地。他擅飲酒,戲稱酒就是毒,世人皆是中了毒的。最終被警察以招搖撞騙的名義給抓了去。

陸天膺

劉逸山的朋友,為人正直豁達,做事比較率性。他是一名藝術家,擅長畫虎。所畫的老虎,無不是威風凜凜、氣勢恢弘。他的畫很是值錢,不過對於錢,他並不看重。每遇見感覺還不錯的人與之交談,便慷慨地送一些墨寶給人家。好些人花大錢買他還不一定會畫,即使畫,也不知要別人求他多少回。生於被金錢充斥著的社會,能夠保持住心裡的那份赤誠,的確是很難能可貴的。

汪寬

一名警察,其人剛正不阿、善良誠摯,卻得了久治不愈的牛皮癬。每瘙癢難耐,便叫人用筷子使勁地刮表層的痂皮,不免叫人一陣疙瘩皮直冒。而世人又多是虛偽狡詐之徒,這個善良的警察多次上當受騙,雖抱怨世風日下,卻絲毫不改行善的行徑。

庫老太太

她的身世很普通,身上有著農民的許多局限性。她喜歡剪紙,每剪到快活處,咿咿唔唔地念出一串的“經”來!這些念誦的“經”,事後連她自己也想不起,別人自然更是疑惑。她的剪紙技術幾乎登峰造極了,於是價值也就自然上漲。對於世態,她幾乎從不過問,她的整個世界都已經融進了剪紙的事業中。對於自己喜愛的事物,能夠做到她那個份兒上就已經很不錯了。想想周圍的人們,多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之流,若一心想要做番事業,想來還真不是一件難事。

作品鑑賞

主題思想

小說將那些生活在城市最底層、被劃作邊緣人的心聲、落寞、惆悵和辛酸真實地展現出來。他們不願承擔自己在城市中既定的角色,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不斷謀劃,孰不知是在作繭自縛、畫燦為牢。故事中間穿插的是死而復生生而再亡的再生人、詭異的剪紙老太、隱含陰陽兩界的鬼鑰匙,特別是那一出出入神混一的目連戲唱本,將現實與魔幻、心性與獸性、真偈與悟場、華耀與孤獨表現得生動有形。
小說以平易靈動的筆墨,散落於西京社會的各個生活和角落中,通過對這些再普通不過的人物描寫,為我們反映了現代都市社會中都市平凡人群中潛意識中的矛盾、掙扎,隱喻了都市社會中不平凡的沉悶和壓抑。
通過描寫夜郎、虞白、顏銘三人的感情故事,為我們隱喻了在當今都市社會中,人們的愛情觀由重內在到外表的轉變,深刻的諷刺了現代都市婚姻中那脆弱、虛偽、掙扎的愛情。對於三位主人公之間的感情糾葛,以及他們相愛、相欺、相恨等複雜感情變化的描寫,表現出了作為社會中的一名普通男女,在20世紀90年代西京那樣特殊社會歷史條件下的不同境遇和心態,顯現了人類在面對感情時的狀態與追求,心理變化和精神上的痛苦,深刻的突出了現代都市人在社會生活中的矛盾性。
這部小說所揭示的是:在白天的明朗人息中潛伏著黑夜的無助和陰霾,在如“夜”的男人內心深處渴望的是如“白”的完美人生,謂《白夜》。

藝術手法

敘事方式
《白夜》的敘事方式是極其平實的鄉土化敘事,他以寫實的方式,寫出了現實生活的流動感和混沌感,並以“說話”的形式,開創了當代小說敘事的典範。在小說中,完全沒有要慷慨陳詞的姿態,只是用平平常常的語言敘述日常的生活細節。然而,在看似瑣屑的日常生活細節之中,也包含了廣闊的社會內容和十分豐富的時代信息。這樣的寫法看似很平淡,卻能夠直抵讀者的內心,讓讀者體驗到人物深處的情感。
敘述人稱的轉化
《白夜》中常常出現敘述人稱的轉化,即由第三人稱變為第一人稱,是第三人稱中套第一人稱的敘述,這使敘述更為親切靈活。敘述人稱,實際上還是個敘述人物視角的間速。在《白夜》中,基本的人物視角是夜郎和皮白。大部分的敘述,是通過他們二人的眼光來完成的。在這兩個基本視角之外,穿插著其他人物視角,如寬哥、頗銘、鄒雲等。
意象
《白夜》里剛開篇就寫了一個豪華的賓館——平仄堡。建築師別出心裁的將平仄堡蓋成了仲尼琴形,遠看起起伏伏,入進去拐彎抹角,且門口立了兩尊大石獅子。民俗博物館的門口也蹲著兩尊石獅子,可見獅子在建築上是非常常見的動物形象。獅子自古以來是威嚴的、勇敢的、有力量的,它能夠保護弱者。所以很多建築物的門口喜歡放兩尊獅子,以體現威嚴之勢和抵擋邪氣侵入。對虞白家及周圍環境細緻入微的展示,體現出這個貴族出身的沒落小姐極高的文化修養和藝術品味。琴,和女主人公虞白的精神人格氣質之間的相互映照關係:古典、高雅、美妙、動聽。
再生人與鬼戲,是闡釋《白夜》的兩把鑰匙。但是,這兩把鑰匙不是游離於故事之外,而是融會於其中。再生人的出現以及他的暫短活動,顯然是在闡釋著人生與生命的意義,體現著作家的觀點與看法。但他作為一種具象化的意象出現在故事之中,又是那么祥的自然。這不是作家硬性的插入,而是自然的融進。作家沒有因再生人的出現去干預故事的發展,而是採取非常隱蔽的方式,與故事進行隱含的對話。在這種隱含的對話中,完成了再生人與故事整體的敘述建構。鬼戲作為故事中的一個事件出現,己經和現實生活融為一體了,打破了舞台與生活的界限。當鬼戲一進人故事的敘述層面,作家就遠遠地離去,將自已隱藏起來,在觀眾之中,或者透過人物的眼光去窺視,或者是將自己的意圖全權委託給敘述者,讓敘述者去講述鬼戲的演出與內容。
作者隱喻故事
《白夜》中作者的聲音深深地隱含在故事的背後。再生人與鬼戲,是闡釋《白夜》的兩把鑰匙。但是,這兩把鑰匙不是游離於故事之外,而是融會於其中。再生人的出現以及他的暫短活動,顯然是在闡釋著人生與生命的意義,體現著作家的觀點與看法。但他作為一種具象化的意象出現在故事之中,又是那么祥的自然。
《白夜》是對中國轉型期人生,生存狀態,生命本體,以及民族文化等方面做著一種藝術的闡釋。夜郎、虞白、顏銘、吳清朴、祝一鶴、庫老大太等等人物,從語義學角度看,都是一種符號,帶有明顯的隱喻、象徵的意味。
《白夜》在處理作者與敘述者之間的關係上,最基本的特徵是顯形作者的隱退與消失,而依靠隱形作者與敘述者的對話,來完成敘述的。《白夜》中敘述者是比較自由的敘述也是自然的。敘述者可以自由地選擇自己的敘述方式或敘述視角。作品的開頭,敘述者先是客觀地敘述寬哥與夜郎在飯館中談論再生人出現的事。緊接著又通過夜郎、寬哥及眾人之眼來敘述再生人,進而引入鬼戲班組建等的敘述。敘述者一會跳出人物之外進行敘述,一會又與人物的視角相重合,借人物的觀察進行敘述,出入自如。
意境
賈平凹的《白夜》中,漫著幽深的神秘氣氛,這樣的描寫,既能升華小說的審美價值,又能突出地域文化特有的風貌和神韻。賈平凹在藝術創造上,選擇文學意象建構作為切入點,為人們奉獻出一個獨特的審美藝術世界。
《白夜》採用以虛寫實的方式,通過它們的表象,造成實境與幻境相交融的意境,給人審美心理上造成一種朦朧的感覺。其中有著許多的未知因素,就如一個個迷團,讓人霧裡看花,產生一種審美魅力,牽動著讀者的審美興趣,將其帶入一種夢幻境界。
這部作品中有著意象建構的新探索,它建構的多重意義的複合結構,以非具象化的實境,去表現虛境的精神追求,即用某種意象直接暗示象徵某種思想意識、觀念等,這也是反映了作者神秘性的追求和思維個性。書中既有虛幻的渲染:死而復生,生而再亡的再生人、詭異的剪紙老太、鬼鑰匙,鬼戲等,將現實與魔幻、心性與獸性、真偈與悟場、華耀與孤獨表現得生動有形,以虛代實。書中又有對九十年代典型社會環境的現實場景描寫,從中隱喻出在白天的明朗人息中,的同樣伏著黑夜的無助和陰霾,即黑夜顛倒,故因之稱之為《白夜 》。

人性敘述

人物形象
小說圍繞一個叫“夜郎”的主人公展開,包括他周圍的朋友和上下關係網裡面的大、小人物,及他們的失意、快樂、相欺或相助的人生經歷,書中人物涉及到現代都市的各個層面。小說以平易靈動的筆墨,散落於西京社會的各個生活和角落中,通過對這些再普通不過的人物描寫,為我們反映了現代都市社會中都市平凡人群中潛意識中的矛盾、掙扎,為我們隱喻了都市社會中不平凡的沉悶和壓抑。
人物情感
《白夜》是一部現代都市精神貧困症的病歷;是一部從官員到百姓、從知識分子到平民、從男性到女性、從英雄到常人的俗世生活的立體景觀。……在《白夜》的空間裡,沒有來自內心的舒展與悠閒,沒有發自靈魂的真實歡樂。在現代欲望的誘發下,每個人都企圖達到欲望的制高點。然而事與願違,殊途同歸。成功與失敗、實現與夭折、高尚與庸常的界限已經模糊,他們真實體驗到的是沒有盡期的焦慮、躁動、猶疑和不堪承受的精神疲憊。
《白夜》非常注意人物內心情感的開掘,不是完全依命外部動作來顯示而是通過人物的內在情感的解析敘述出來。

作品評價

女性形象的主體性透視
林麗婷評價說:賈平凹的《白夜》作為一部在90年代問世的現實之作,他以不同於既往對鄉土女性敘述的都市視角,塑造了一群生活在現代文明浸染下的女性——具有貴族氣息的虞白,現代整容技術的獲利者顏銘,物慾侵蝕下喪失自我的鄒雲,同性戀的保姆阿嬋。她們自覺地把自己託付於現代都市,自主地進入現代文明的社會流通,在欲望的城市裡追尋她們想像的幸福生活與理想人生。
《白夜》總體上是採用的堅持現實的、傳統的、平實的描寫手法,而境界上則是以現代的、人類的、虛幻的寫法來反映人生的蒼涼,故事的渾然,留給我們的是對生命的無盡思考。-高鳴風
民俗及平民性
譚玉喜評價說:賈平凹在這部小說中創造出成熟的聊天式的說話方式,一切自自然然平平淡淡。在家長里短的絮叨中有了故事,有了民俗,有了神秘,這是真切的生活。在我們每個人的經驗世界中,生活正是如此現實而神秘,我們每個人都生活在風俗和神秘中。

作者簡介

賈平凹,1952年,他生於陝西南部丹鳳縣棣花村,1972年進入西北大學學習漢語言文學。此後,一直生活在西安,從事文學編輯兼寫作。現任西安市作協主席、《美文》雜誌主編等職。出版的主要作品有:長篇小說《商州》、《浮躁》、《廢都》、《白夜》、《高老莊》、《秦腔》、《古爐》、《帶燈》等,中篇小說《天狗》、《黑氏》、《美穴地》、《五魁》等,並有大量散文、隨筆問世。作品曾獲全國文學獎5次,及美國美孚飛馬文學獎、法國費米那文學獎和法蘭西文學藝術榮譽獎。以英、法、德、俄、日、韓、越等文字翻譯出版了20種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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