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工棄市

《畫工棄市》出自葛洪的《西京雜記》。

《西京雜記》是中國古代筆記小說集,其中的“西京”指的是西漢的首都長安。該書寫的是西漢的雜史。既有歷史也有西漢的許多遺聞軼事。

其中有人們喜聞樂道、傳為佳話的"昭君出塞",即宮女王嬙不肯賄賂畫工致遠嫁匈奴;"卓文君私奔司馬相如",等許多妙趣橫生的故事皆首出此書,且為後人為典故。還有一句成語“鑿壁借光”,也是從該書的匡衡的故事中流傳出來的。

此書,歷代指為偽書,但從語氣及內容看,當是雜抄漢魏六朝佚史而成。所述西漢之事,怪誕不經,多不足信。但有關南越趙佗獻寶於漢朝、昭君出塞前後漢宮畫師事跡、劉邦築新豐以迎太公、漢俗五月五日生子不舉、鄧通得蜀山以鑄銅錢、茂陵富人袁廣漢莊園之奇、司馬遷有怨言下獄死、劉子駿作《漢書》諸事,均可開闊思路,有裨研史。中華書局《古小說叢刊》本較佳。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畫工棄市
  • 作品出處:《西京雜記
  • 文學體裁:小說
  • 作者葛洪
原文,翻譯,說明,注釋,作者,史籍記載,

原文

元帝後宮既多,不得常見,乃使畫工圖形,案圖召幸之。諸宮人皆賂畫工,多者十萬,少者亦不減五萬。獨王嬙不肯,遂不得見。匈奴入朝,求美人為閼氏。於是上案圖,以昭君行。及去,召見,貌為後宮第一,善應付,舉止優雅。帝悔之,而名籍已定。帝重信於外國,故不復更人。乃窮案其事,畫工皆棄市,籍其家,資皆巨萬。畫工有杜陵毛延壽,為人形,醜好老少,必得其真;安陵陳敞、新豐劉白、龔寬,並工為牛馬飛鳥眾勢,人形好醜,不逮延壽、下杜陽望亦善畫,尤善布色,樊育亦善布色:同日棄市。京師畫工於是差稀。

翻譯

漢元帝後宮裡的宮女已經夠多了,不能經常見到,(元帝)就讓畫工畫像,根據圖象的面貌召見寵幸。所有宮女都賄賂畫工,多的達十萬賄錢,少的也有五萬多。只有王嬙不肯行賄,因此就得不到皇帝的召見。匈奴來朝拜,想求得美人做王后。於是皇帝察看圖象,讓王昭君去匈奴。臨去時召見她,長相是皇宮裡最美的,而且擅長對答,舉止沉靜文雅。皇帝很後悔,但是名冊已經定下來了。皇帝對外國注重信義,所以不再換人。就追究查明行賄畫工的這件事,畫工都被在市中斬首,抄沒畫工的家產,都有億萬巨額。畫工有杜陵毛延壽,畫人像,無論醜的美的老的少的,他都能畫的跟真的一樣;安陵陳敞,新豐劉白、龔寬,一起畫牛馬飛鳥的各種姿勢,畫人物他們不如毛延壽,下杜陽望也擅長畫人物畫,尤其善於著色,樊育也善於著色,但他們一天被殺了,京城的畫工因此而比較少了。

說明

本文選自《西京雜記》。作者葛洪,字稚川,東晉丹陽句容縣人。文中通過封建帝王宮中生活的一個側面,無情地揭露了漢元帝們的荒淫糜爛,醉生夢死。美麗正直的王嬙(昭君)因不肯賄賂畫工,而未能得到皇帝的寵幸,最後落得遠嫁匈奴的不幸下場;因此後人很多文學作品以“昭君出塞”為題材,替王昭君鳴不平,藉以諷刺漢元帝,痛罵利慾薰心的畫工毛延壽;表達了中華民間愛憎分明的純樸民情風俗。

注釋

  1. 元帝:指漢元帝。後宮:指後宮美女。
2.案:通“按”,意思是按照。
3.幸:寵幸,指的帝王對后妃的寵愛。
4.賂:贈送財物。
5.不減:不少於。
6.閼氏(yān zhī):漢時匈奴單于之妻的稱號,即匈奴皇后之號。
7.行:前行,這裡指出嫁。
8.閒雅:亦作“嫻雅”,從容大方。
9.名籍:記名入冊。
10.窮案:徹底追查。
11.棄市:古時在鬧市執行死刑,並把屍體暴露街頭。
12.籍:登記,抄查沒收。

作者

葛洪(284~364或343)為東晉道教學者、著名煉丹家、醫藥學家。字稚川,自號抱朴子,漢族,晉丹陽郡句容(今江蘇句容縣)人。三國方士葛玄之侄孫,世稱小仙翁。他曾受封為關內侯,後隱居羅浮山煉丹。著有《神仙傳》、《抱朴子》、《肘後備急方》、《西京雜記》等。

史籍記載

晉書 卷七十二
葛洪,字稚川,丹陽句容人也。祖系,吳大鴻臚。父悌,吳平後入晉,為邵陵太守。洪少好學,家貧,躬自伐薪以貿紙筆,夜輒寫書誦習,遂以儒學知名。性寡慾,無所愛玩,不知棋局幾道,摴蒱齒名。為人木訥,不好榮利,閉門卻掃,未嘗交遊。於餘杭山見何幼道、郭文舉,目擊而已,各無所言。時或尋書問義,不遠數千里崎嶇冒涉,期於必得,遂究覽典籍,尤好神仙導養之法。從祖玄,吳時學道得仙,號曰葛仙公,以其練丹秘術授弟子鄭隱。洪就隱學,悉得其法焉。後師事南海太守上黨鮑玄。玄亦內學,逆占將來,見洪深重之,以女妻洪。洪傳玄業,兼綜練醫術,凡所著撰,皆精核是非,而才章富贍。
太安中,石冰作亂,吳興太守顧秘為義軍都督,與周?等起兵討之,秘檄洪為將兵都尉,攻冰別率,破之,遷伏波將軍。冰平,洪不論功賞,徑至洛陽,欲搜求異書以廣其學。
洪見天下已亂,欲避地南土,乃參廣州刺史嵇含軍事。及含遇害,遂停南土多年,征鎮檄命一無所就。後還鄉里,禮辟皆不赴。元帝為丞相,闢為掾。以平賊功,賜爵關內侯。鹹和初,司徒導召補州主簿,轉司徒掾,遷諮議參軍。乾寶深相親友,薦洪才堪國史,選為散騎常侍,領大著作,洪固辭不就。以年老,欲練丹以祈遐壽,聞交阯出丹,求為句漏令。帝以洪資高,不許。洪曰:「非欲為榮,以有丹耳。」帝從之。洪遂將子侄俱行。至廣州,刺史鄧岳留不聽去,洪乃止羅浮山煉丹。岳表補東官太守,又辭不就。岳乃以洪兄子望為記室參軍。在山積年,優遊閒養,著述不輟。其自序曰:
洪體乏進趣之才,偶好無為之業。假令奮翅則能陵厲玄霄,騁足則能追風躡景,猶欲戢勁翮于于鷦鷃之群,藏逸跡於跛驢之伍,豈況大塊稟我以尋常之短羽,造化假我以至駑之蹇足?自卜者審,不能者止,又豈敢力蒼蠅而慕沖天之舉,策跛鱉而追飛兔之軌;飾嫫母之篤陋,求媒陽之美談;推沙礫之賤質,索千金於和肆哉!夫僬僥之步而企及夸父之蹤,近才所以躓礙也;要離之羸而強赴扛鼎之勢,秦人所以斷筋也。是以望絕於榮華之途,而志安乎窮圮之域;藜藿有八珍之甘,蓬蓽有藻梲之樂也。故權貴之家,雖咫尺弗從也;知道之士,雖艱遠必造也。考覽奇書,既不少矣,率多隱語,難可卒解,自非至精不能尋究,自非篤勤不能悉見也。
道士弘博洽聞者寡,而意斷妄說者眾。至於時有好事者,欲有所修為,倉卒不知所從,而意之所疑又無足諮。今為此書,粗舉長生之理。其至妙者不得宣之於翰墨,蓋粗言較略以示一隅,冀悱憤之徒省之可以思過半矣。豈謂暗塞必能窮微暢遠乎,聊論其所先覺者耳。世儒徒知服膺周孔,莫信神仙之書,不但大而笑之,又將謗毀真正。故予所著子言黃白之事,名曰《內篇》,其餘駁難通釋,名曰《外篇》,大凡內外一百一十六篇。雖不足藏諸名山,且欲緘之金匱,以示識者。
自號抱朴子,因以名書。其餘所著碑誄詩賦百卷,移檄章表三十卷,神仙、良吏、隱逸、集異等傳各十卷,又抄《五經》、《史》、《漢》、百家之言、方技雜事三百一十卷,《金匱藥方》一百卷,《肘後要急方》四卷。
洪博聞深洽,江左絕倫。著述篇章富於班馬,又精辯玄賾,析理入微。後忽與岳疏云:「當遠行尋師,剋期便發。」岳得疏,狼狽往別。而洪坐至日中,兀然若睡而卒,岳至,遂不及見。時年八十一。視其顏色如生,體亦柔軟,舉屍入棺,甚輕,如空衣,世以為屍解得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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