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主義批判:易卜生在中國

現實主義批判:易卜生在中國

《現實主義批判:易卜生在中國》收入的材料,豐富而翔實,比較系統而全面。這些經過審讀、選擇、梳理和分類編排的材料,大體上呈現出選編者“無形的”真知灼見;在《後記》中,選編者結合入選材料關於“說不盡”的《玩偶之家》的論述,就發表了“有形的”真知灼見。“有形的”和“無形的”真知灼見,相得益彰。說到這裡,我不禁想起論壇上的一種“偏見”,以為選編書只是“剪刀加糨糊”的“技術活”。這種看法當然不正確,不符合認真選編的實際。選編不僅需要堅實的學術功力,而且需要跟蹤求索的毅力。舉例來說,選編者花費了艱辛的勞動,才發現《晨報副刊》上《娜拉》演出的討論等“不少新材料”,這些材料使這部書更加充實、更有參考價值。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中後期,我受人民文學出版社委託,編審校訂《易卜生文集》並為它撰寫序言和各劇題解時,就不曾掌握這一類寶貴的材料。現在追溯起來,不無遺憾。不過,這部書又彌補了作者的遺憾。 選編者選材料有嚴格的標尺,以有典型意義、有重大影響或有較高的學術價值者為主,也適當地收進了對同一作品、人物、問題持不同觀點的文字,其中包括正面和負面意見。就作品而論,入選評介文字最多的是對中國影響最深遠的《玩偶之家》,其次是《群鬼》《建築師》。其他作品評介,一般一劇一篇。

基本介紹

  • 書名:現實主義批判:易卜生在中國
  • 出版社:江西高校出版社
  • 頁數:224頁
  • 開本:16
  • 定價:28.00
  • 作者:陳惇 劉洪濤
  • 出版日期:2009年5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811325881, 7811325888
內容簡介,圖書目錄,文摘,後記,序言,

內容簡介

《現實主義批判:易卜生在中國》:易卜生(1828—1906),挪威劇作家和詩人。他前期劇作屬於浪漫主義範疇;中期劇作傾力反映各種社會問題,主人公追求精神獨立和反叛,具有強烈的現實主義精神;後期作品以人物心理刻畫和象徵主義為特色。易卜生最有影響的作品《玩偶之家》《群鬼》《人民公敵》等都屬於中期作品。五四時期,易卜生的劇作,特別是《玩偶之家》在中國社會上引起強烈反響,對人道主義思潮的發展,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像魯迅、胡適等新文化運動的支持者,都撰文介紹和分析易卜生的作品,形成了文學領域的“易卜生熱”。
中國人世界性的視野和觀念的確立,是以推崇西方偉大的思想家文學家為標誌的。我們今天只有正視這一切。才能夠比較深刻和全面地理解五四新文化的多元性和複雜性,也能夠比較貼切地理解現代文學的真實面目。
本套叢書正是從五四以來對中國文學和思想產生過重要影響的外國思想家和文學家中選出十位,編選的一套他們書中國的影響的文集。每—卷都不僅包括外國思想家或者作家在中國被翻譯介紹的原始材料,還收集被研究。被闡釋、其思想觀點在中國被套用的材料。
本套叢書的規模相當壯觀,在研究中外文學關係史上從未有過這樣系統的專題性資料彙編,與此前出版的《中外文學關係資料彙編(1898-1937)》—起,可以說填補了一大塊學術的空白點。新材料必然會推動新的學術研究,希望這套叢書的出版能夠繪中外文學關係的研究帶來新的成果。

圖書目錄

《世紀的迴響·外來思潮卷》出版序
《世紀的迴響》叢書序錢穀融
《現實主義批判——易卜生在中國》序
第一輯 現代學人、作家論易卜生
魯迅論易卜生
仲遙論易卜生
陳獨秀論易卜生
胡適論易卜生
周作人論易卜生
傅斯年論易卜生
胡愈之論易卜生
茅盾論易卜生
宋春舫論易卜生
滕若渠論易卜生

第二輯 批評論爭篇
易卜生主義胡適
看了女高師兩天演劇以後的雜談
看了娜拉後的零碎感想
又一看了女高師兩天演劇以後的雜談
女高師演的《娜拉》
看新劇與學時髦
娜拉走後怎樣——一九二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在北京女子高等師範學校文藝會講
《娜拉》的糾紛微明(茅盾)
《娜拉》的答案郭沫若
論者謂易卜生非思想家
——自習備忘錄之一

第三輯 作品序跋篇
《國民之敵》譯序
《社會柱石》小引
《梅孽》發明
《易卜生集》(二)序
《海得加勃勒》譯者序言
近代戲曲大家《易卜生傳》序
《我們死人再醒時》譯者序言
《羅士馬莊》小引
《娜拉》前奏曲(節選)
《娜拉》小引
《總建築師》譯者序
《玩偶夫人》後記
《建築師》後記
《海婦》後記
《卜克曼》後記
《鬼》後記

第四輯 介紹篇
伊蒲生之劇鏡若口述
文豪意普森傳太玄
西洋演劇史(節選)
自然主義戲曲的先驅易卜生
看了易卜生的《國民公敵》以後
譚譚《傀儡之家》
易卜生
易卜生誕生百年紀念
易卜生底女性主義
社會改造家的易卜生與戲劇家的易卜生
論《群鬼》——為國立北平藝術學院戲劇系第九次公演作

第五輯 研究篇
易卜生傳
易卜生傳新敘
論易卜生(節選)
伊卜生的思想
伊卜生的藝術
易卜生研究(節選)
近代歐洲文藝思潮史綱(節選)
西洋文學史(節選)
附錄一:本書部分人名、概念各種譯法對照表
附錄二:易卜生劇作中英譯名對照表
附錄三:有關易卜生研究介紹的重要譯著和論文目錄
後記劉洪濤

文摘

第一輯現代學人、作家論易卜生
魯迅論易卜生
(1)
……伊氏①生於近世,憤世俗之昏迷,悲真理之匿耀,假《社會之敵》以立言,使醫士斯托克曼為全書主者,死守真理,以拒庸愚,終獲群敵之謚。自既見放於地主,其子復受斥於學校,而終奮鬥,不為之搖。末乃日,吾又見真理矣。地球上至強之人,至獨立者也!其處世之道如是。
摘自魯迅《摩羅詩力說》,文載1908年2月和3月《河南》月刊第2號、第3號,選自《魯迅全集》第1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
(2)
至丹麥哲人契開迦爾(S.Kierkegaard)②則憤發疾呼,謂惟發揮個性,為至高之道德,而顧瞻他事,胥無益焉。其後有顯理伊勃生(Henrik Ibsen)③見於文界,瑰才卓識,以契開迦爾之詮釋者稱。其所著書,往往反社會民主之傾向,精力旁註,則無間習慣信仰道德,苟有拘於虛而偏至者,無不加之抵排。更睹近世人生,每托平等之名,實乃愈趨惡濁,庸凡涼薄,日益以深,頑愚之道行,偽詐之勢逞,而氣宇品性,卓爾不群之士,乃反窮於草莽,辱於泥塗,個性之尊嚴,人類之價值,將鹹歸於無有,則常為慷慨激昂而不能自已也。如其《民敵》一書,謂有人寶守真理,不阿世媚俗,而不見容於人群,狡獪之徒,乃巍然獨為眾愚領袖,借多陵寡,植黨自私,於是戰鬥以興,而其書亦止:社會之象,宛然具於是焉。
摘自魯迅《文化偏至論》,文章原載《河南》1908年8月7號,選自《魯迅全集》第1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
易卜生做的《群鬼》(有潘家洵君譯本,載在《新潮》一卷五號)雖然重在男女問題,但我們也可以看出遺傳的可怕。歐士華本是要生活,能創作的人,因為父親的不檢,先天得了病毒,中途不能做人了。他又很愛母親,不忍勞他服侍,便藏著嗎啡,想待發作時候,由使女瑞琴幫他吃下,毒殺了自己;可是瑞琴走了。他於是只好托他母親了。
歐:“母親,現在應該你幫我的忙了。”
阿夫人:“我嗎?”
歐:“誰能及得上你。”
阿夫人:“我!你的母親!”
歐:“正為那個。”
阿夫人:“我,生你的人!”
歐:“我不曾教你生我。並且給我的是一種什麼日子?我不要他!你 拿回去罷!”
這一段描寫,實在是我們做父親的人應該震驚戒懼佩服的;決不能昧了良心,說兒子理應受罪。這種事情,中國也很多,只要在醫院做事,便能時時看見先天梅毒性病兒的慘狀;而且傲然的送來的,又大抵是他的父母。但可怕的遺傳,並不只是梅毒;另外許多精神上體質上的缺點,也可以傳之子孫,而且久而久之,連社會都蒙著影響。我們且不高談人群,單為子女說,便可以說凡是不愛己的人,實在欠缺做父親的資格。就令硬做了父親,也不過如古代的草寇稱王一般,萬萬算不了正統。將來學問發達,社會改造時,他們僥倖留下的苗裔,恐怕總不免要受善種學(Eugenies)①者的處置。
摘自魯迅《我們現在怎樣做父親》,原載《新青年》1919年11月6卷6號,選自《魯迅全集》第1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
(4)
無破壞即無新建設,大致是的;但有破壞卻未必即有新建設。盧梭、斯諦納爾、尼采、托爾斯泰、伊勃生等輩,若用勃蘭兌斯的話來說,乃是“軌道破壞者”。其實他們不單是破壞,而且是掃除,是大呼猛進,將礙腳的舊軌道不論整條或碎片,一掃而空,並非想挖一塊廢鐵古磚挾回家去,預備賣給舊貨店。中國很少這一類人,即使有之,也會被大眾的唾沫淹死。
摘自魯迅《再論雷峰塔的倒掉》,原載《語絲》1925年2月15期,選自《魯迅全集》第1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
(5)
前些時,偶然翻閱日本青木正兒①的《支那文藝論叢》,看見在一篇《將胡適漩在中心的文學革命》里,有雲——
“民國七年(1918)六月,《新青年》突然出了《易卜生號》。這是文學底革命軍進攻舊劇的城的鳴鏑。那陣勢,是以胡將軍的《易卜生主義》為先鋒,胡適羅家倫共譯的《娜拉》(至第三幕),陶履恭的《國民之敵》和吳弱男的《小愛友夫》(各第一幕)為中軍,袁振英的《易卜生傳》為殿軍,勇壯地出陣。他們的進攻這城的行動,原是戰鬥的次序,非向這裡不可的,但使他們至於如此迅速地成為廳兵底原因,卻似乎是這樣——因為其時恰恰崑曲在北京突然盛行,所以就有對此叫出反抗之聲的必要了。那真相,征之同志的翌月號上錢玄同君之所說(隨感錄十八),漏著反抗底口吻,是明明白白的……”
但何以大家偏要選出Ibsen來呢?如青木教授在後文所說,因為要建設西洋式的新劇,要高揚戲劇到真的文學底地位,要以白話來興散文劇,還有,因為事已亟矣,便只好先以實例來刺戟天下讀書人的直感:這自然都確當的。但我想,也還因為Ibsen敢於攻擊社會,敢於獨戰多數,那時的紹介者,恐怕是頗有以孤軍而被包圍於舊壘中之感的罷,現在細看墓碣,還可以覺到悲涼,然而意氣是壯盛的。
那時的此後雖然頗有些紙面上的紛爭,但不久也就沉寂,戲劇還是那樣舊,舊壘還是那樣堅;當時的《時事新報》②所斥為“新偶像”者,終於也並沒有打動一點中國的舊家子的心。後三年,林紓將“Gengangere'’譯成小說模樣,名曰《梅孽》——但書尾校者的按語,卻偏說“此書曾由潘家洵先生編為戲劇,名日《群鬼》”——從譯者看來,Ibsen的作意還不過是這樣的——
“此書用意甚微:蓋勸告少年,勿作浪遊,身被隱疾,腎宮一敗,生子必不永年。……余恐讀者不解,故弁以數言。”
然而這還不算不幸。再後幾年,則恰如Ibsen名成身退,向大眾伸出和睦的手來一樣,先前欣掌那汲Ibsen之流的劇本《終終身大事》”的英年,也多拜倒於《天女散花》《黛玉葬花》的台下了。
不知是有意呢還是偶然,潘家洵先生的“Hedda Gadle”的譯本,今上突然在《小說月報》上發表了,計算起來,距作者的誕生是一百年,距《易卜生號》的出版已經滿十年。我們自然並不是要繼《新青年》的遺蹤,不過為追懷這曾經震動一時的巨人起見,也翻了幾篇短文聊算一個紀念。因為是短文的雜集,系統是沒有的。但也略有線索可言;第一篇可略知Ibsen的生平和著作;第二篇敘述得更詳明;第三篇將他的後期重要著作,當作一大篇劇曲看,而作者自己是主人。第四篇是通敘他的性格,著作的瑣屑的來由和在世界上影響的,是只有他的老友C.Brandes才能寫作的文字。第五篇則說他的劇本所以為英國所不解的緣故,其中有許多話,也可移贈中國的。可惜他的後期著作,惟Brandes略及數言,沒有另外的詳論,或者有島武郎的一篇《盧勃克和伊里納的後來》可以稍彌缺憾的罷。這曾譯載在本年一月的《小說月報》上,那意見,和Brandes的相同。
“人”第一,“藝術底工作”第一呢?這問題,是在力作一生之後,才會發生,也才能解答。獨戰到底,還是終於向大家伸出和睦之手來呢?這問題,是在戰鬥一生之後,才能發生,也才能解答。不幸Ibsen將後一問解答了,他於是嘗到“勝者的悲哀”。
(6)
……這時有伊孛生的劇本的紹介和胡適之先生的《終生大事》的別一形式的出現,雖然並不是故意的,然而鴛鴦蝴蝶派作為命根的那婚姻問題,卻也因此而諾拉(Nora)似的跑掉了。
摘自魯迅《上海文藝之一瞥》,原載上海《文藝新聞》1931年7月、8月第213期、21期,選自《魯迅全集》第4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
(7)
他們(易卜生和蕭伯納——選編者注)的看客,不肖說,是紳士淑女們居多。紳士淑女們是頂愛面子的人種。易卜生雖然使,他們登場,雖然也揭發一點隱蔽但並不加結論,卻從容地說道“想一想罷,這到底是些什麼呢?”紳士淑女們的尊嚴。確也有一些動搖了,但究竟還留著搖搖擺擺的退走,回家去想的餘裕,也就保存了面子,至於回家之後,想了也未想得怎樣,那就不成什麼問題,所以他被紹介進中國來,四平八穩,反對的比贊成的少。蕭可不這樣了,他使他們登場,撕掉了假廟具,闊衣裝,終於拉住耳朵,指給大家道,“看哪,這是蛆蟲!”連磋商的工夫,掩飾的法子也不給人有一點。這時候,能笑的就只有並無他所指摘的病痛的下等人了。在這點上,蕭是和下等人相近的,而也就和上等人相遠。
摘自魯迅《“論語一年”——藉此又談蕭伯納》,原載《論語》1933年9月25期選自《魯迅全集》第4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

後記

易卜生(1828一1906)是挪威最偉大的戲劇家,也是世界戲劇史上屈指可數的幾個高峰之一。十九世紀下半葉至二十世紀上半葉,他在世界文學和人類精神領域的影響,是難以估量的。易卜生的“易卜生主義”和“社會問題劇”,極大地滿足了那個時代的人們批判現實、追求變革的需要,因而受到熱烈的讚賞。恩格斯、梅林、蔡特金、普列漢諾夫等馬克思主義思想家、無產階級革命家,蕭伯納、勃蘭兌斯等著名作家、批評家,都對易卜生有極高評價。在中國,對於易卜生的巨大影響,傅斯年這樣說:“……據我看來,胡適之先生的《易卜生主義》,周啟孟先生的《人的文學》和《文學革命論》《建設的文學革命論》等,同是文學革命的宣言書。”1925年,茅盾在《譚譚》一文中說:“易卜生和我國近年來震動全國的‘新文化運動’是有一種非同等閒的關係;六七年前,《新青年》出‘易卜生專號’曾把這位北歐的大文豪作為文學革命、婦女解放、反抗傳統思想……等等新運動的象徵。那時候,易卜生這個名兒,縈繞於青年的胸中,傳述於青年的口頭,不亞於今日之下的馬克司和列寧。”
1828年3月20日,易卜生出生於挪威的濱海小城斯基恩,他的父親是一個商人,家境還算殷實。但在易卜生8歲那年,父親的破產改變了他的生活。以後,他外出謀生,在一家藥店做過一段時間學徒。1850年,他來到首都奧斯陸(舊稱克里斯替阿尼遏)投考大學,但未能如願。此時易卜生已經開始文學創作活動,寫了一些詩、劇本。1852年,易卜生受聘到卑爾根民族劇院當編劇。這一職位,使他受益匪淺。劇院要求他每年寫出一個劇本,客觀上促進了他戲劇創作才能的提高;同時,劇院先後派遣他去哥本哈根、柏林、羅馬考察戲劇,使他有機會了解學習先進國家的戲劇。這裡成了他走向成功的起點。1857年,易卜生受聘出任挪威劇院的藝術指導。這一時期,他在生活和事業都處於逆境的情況下,為推動挪威民族戲劇的發展進行了艱苦卓絕的鬥爭。1864年,易卜生終因辛辣批判各種不合理現象,為當局所忌,並招致社會仇視,不得已僑居國外,這一去就是26年。他的絕大多數重要作品都創作在國外。1891年,易卜生回國定居,已在歐洲享有盛名的他受到社會各界的熱烈歡迎,仿佛一位凱旋的英雄。晚年的易卜生身體虛弱多病,1906年5月23日去世,享年78歲。挪威為他舉行了隆重的國葬。

序言

十九世紀挪威傑出的作家易卜生走過從“抒情詩人”到“現代戲劇之父”的道路,為世界文庫留下了豐富的劇作、詩歌、書信和文藝散文。他的戲劇文學創作尤其令人注目,其中超前的意識和技藝為後世各流派戲劇家所欣賞和借鑑。
這位北歐文化巨人的名字和創作被介紹到中國文化界,已有九十多年的歷史。廣大讀者極其重視易卜生劇作在中國的翻譯、出版、演出、評介的歷史。他的各種類型的戲劇,如浪漫主義劇、現實主義劇、象徵主義劇,尤其是那些“社會問題劇”,對中國現代文學創作有深遠影響和積極借鑑作用,這是眾所周知的。易卜生的戲劇是文學創作,與中國現代戲劇、小說的關係,抑或中國對易卜生的戲及其戲劇文學創作的接受,還有獨特而複雜的“易卜生主義”,均已成為許多研究者進行比較探索的饒有興味的課題。在外國作家中,易卜生的戲劇在我國的傳播與接受,實屬佼佼者,尤其是在知識分子中受到廣泛的喜愛和歡迎。近年來,我國外國文學工作者和易卜生文學創作愛好者,一直盼望出現一部反映中國接受易卜生及其文學創作史跡的好書。現在,陳悖和劉洪濤兩先生選編的《易卜生在中國》已擺在讀者面前,終於使大家如願以償。此書選編者之一陳悖教授是我的摯友,囑我作序,故欣然命筆。
《易卜生在中國》的面世是有實際意義的,其學術參考啟迪作用和審美價值是明顯的。依我之見,這部書有以下幾個特色和優點。
一、《易卜生在中國》的“主體”部分,蒐集了從二十世紀初到1949年新中國建立前的關於易卜生研究的中文材料。它與我們常見的外國作家研究參考資料迥異,既不單純地據材料問世先後時間排列順序,也不以論者、譯者為文字歸類標準。它的結構模式、內容安排、技藝考究以及選材方式,頗有新的創意。全書“主體”分為五大部分,即“現代學人、作家論易卜生”“批評論爭篇”“序跋篇”“介紹篇”和“研究翻譯篇”;各個部分前後呼應,彼此關照,既重視歷時性的史跡,又突出共時性的評論爭議;各個部分都圍繞著一個中心,這箇中心就是“易卜生及其劇作在中國”;各個部分又各有各的側重點,甚至所選入的不同篇章也有各自獨特的意見。比如,第一部分選取魯迅等學人、作家的“易卜生論”,側重於獨立式的評述,各有各的視角和感受,並為後幾部分打下了厚實的基礎。第二部分選取《易卜生主義》(胡適)等文字,凸現了交叉式的論爭;從巨觀(易卜生思想)到微觀(娜拉“出走”與“走後怎樣”)的爭議與辨析,體現了易卜生在中國影響的歷時性和共時性的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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