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勇

王秀勇

王秀勇原籍山東菏澤,雙手殘疾,曾在東莞街頭以賣藝為生。2010年起,王秀勇因繪製出“掃黃地圖”交給警方而被關注。此後,王秀勇多次遭到威脅甚至毆打,2010年平安夜被迫返回老家。2011年5月,王秀勇再次回到東莞,在一家工廠當門衛,於2012年3月被辭退。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王秀勇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山東菏澤
  • 職業:賣藝人
  • 信仰:無神論
人物簡介,協助警方,被迫回家,工作被辭,“好漢”東莞“景陽岡”打虎,人物採訪,

人物簡介

在東莞14年,王秀勇本只是位默默無聞的街頭藝人,靠表演“萬能腳”而維持生計。在2010年席捲東莞的“掃黃禁賭”風暴中,老人因繪製“掃黃打虎”圖協助警方掃黃禁賭而一舉成名,王秀勇也因此遭到恐嚇威脅。
2010年6月起,雙手殘疾的王秀勇爆出了自己繪製的“掃黃地圖”,隨後他又赴東莞多個鎮街舉報黃賭。因為王秀勇所提供的多條有效舉報線索,東莞市公安局向王秀勇發放舉報獎勵金1800元。此外,考慮到王秀勇十分貧困,東莞警方另外還從由民警捐款建立的扶貧基金里,拿出6200元錢作為救助款,發放給王秀勇。

協助警方

仗義收留流浪兒身份遭曝光
在王秀勇仗義收留廣州的流浪兒童被媒體報導的當天,掃黃老人的身份敗露,二手房東限令王秀勇3天之內搬家。為了讓其搬家,平時沒少與王發生爭執的二手房東竟然主動幫王找房子,還貼上100多塊錢的房租,連夜找來三輪車幫著搬家。
王秀勇來東莞已經14年了,此前他只是固定住在東莞兩個鎮裡。“上半年就住在東坑,下半年就住在石碣”。王秀勇本應該在2011年的6月,如往年一樣像候鳥般,搬到石碣去住。但因為在上半年的東莞這場聲勢浩大的“掃黃”運動中手繪“掃黃地圖”,聲名鵲起,王秀勇保持了14年的居住習慣被打破了。
最終王秀勇沒有搬去石碣,開始了遷徙記,輾轉東坑、道滘和萬江。在半年多的時間裡,王秀勇要么被房東驅趕,要么被政府接走,共搬過四次家。
從拒領舉報獎金到索要獎金
王秀勇最後被二手房東帶到了與道滘昌平一河之隔的萬江新谷涌。“如果是為了我好,就不會把我安排在離昌平這么近的一個地方”。更讓王秀勇擔心的是,離他的新家只有幾百米的地方,就有家名為“天姿”的髮廊,曾是他掃黃地圖中的一個坐標,後被警方端掉。
搬了新家的王秀勇反倒是離危險更加近了。如今的他不走大路,專走小路。王秀勇說,去某一個鎮畫“掃黃地圖”並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需要他暗訪多天。“除去交通費,還要臨時找旅社住,花銷也不少”。王秀勇說,自打畫上了“掃黃地圖”,他無暇去擺攤賣藝,生活也斷了來源。“領獎金可以幫我交房租”。
但在畫“掃黃地圖”的初期,王秀勇是拒絕了東坑、石碣等鎮公安機關的獎勵。王秀勇說後來他經歷了多次搬家,且還遭到報復在萬江公安分局附近被打掉四顆牙齒之後,他無法像以前那樣正常擺攤賣藝,斷了生活來源。

被迫回家

斷了生計決定回家
老人最後一次出現在媒體上是2011年7月,舉報萬江小享有涉黃場所。12月9日,一則關於流浪兒的新聞讓老人又重新回到了大眾的視線中,12歲的廣西少年小釗在東莞流浪了4天了,終日風餐露宿,不過幸好他遇到了好心人,而這個好心人正是王秀勇,而當時的他甚至連自己都難以養活。
原來,不畫“掃黃打虎”的這五個月里,老人的生活變得日漸拮据起來,隨著身份的暴露,也斷了他街頭賣藝的唯一生計。撿撿垃圾,賣賣廢品,回到家裡吃不上飯,白天煮一鍋麵,晚上再煮一鍋,放點菜葉,這就是老人的一天。
12月22日,東莞市公安局治安巡警支隊行動大隊約見了王秀勇,按照廣東省舉報違法犯罪獎勵的有關辦法,給予了他舉報黃賭毒的獎金1800元。因王秀勇生活困難,治安巡警支隊民警還捐款6200元,懷揣著這8千塊,老人決定買張車票就回山東老家。
其實並不想離開東莞
談及在東莞賣藝為生到畫圖協助警方打擊“黃賭”的整個生活轉變,老人不禁黯然神傷:“曾經的我靠賣藝為生,生活尚且過得安逸。而如今協助警方掃黃掃賭,卻過著顛沛流離、戰戰兢兢、如履薄凍的生活,現在還被逼無奈回家。”
“當初我的電話只有警方才知道,為何我舉報黃賭事件後就屢次收到恐嚇電話?”王秀勇說,“當然,我自己也太張揚,舉報的策略和技巧也不好。掃黃地圖和我的個人信息隨後也被媒體報導,甚至弄得婦孺皆知。”
“東莞是個有愛心的城市,東莞是我的第二故鄉。”談及將要離開東莞時王秀勇說,他曾經去過好多省份賣藝,但是相比起來,東莞是個愛心人士比較多的地方。在沒畫掃黃地圖之前,他在東莞街頭賣藝,經常會有很多人給予他幫助。“其實我並不想離開東莞。”說到今後的打算,王秀勇說,老家還有80多歲患病的母親和殘疾哥哥需要照顧,希望回去能辦個低保五保,維持生活。
12月24日下午,王秀勇來到東莞東火車站,蹣跚地走上東莞東候車廳的階梯,不禁黯然落淚。下午5時許,王秀勇買上幾盒速食麵,一瓶礦泉水,提著一個沉重的包裹,踏上了北上的列車。

工作被辭

2011年春節後,王秀勇想再去外地賣藝求生。幾經周折,他決定重回東莞。5月28日,王秀勇回到東莞。6月初,他應聘在石排鎮某工廠做門衛,月薪1400元。但半年後,一位警員的來訪,使王秀勇在工廠的境況發生了變化。
據王秀勇陳述,2012年1月19日上午,他值完晚班後正在睡覺,一名警號為“152334”的警員將他從宿舍叫了出來。查完居住證後,警員聲稱要將他帶往石排公安分局。
在去往分局的路上,該警員通了一番電話,又將王秀勇送回了工廠。
王秀勇不清楚這番周折的具體原因,但覺得可能與自己曾經是“掃黃老人”有關。就在前一天,他曾電話舉報過一個窩點,這是他重回東莞後唯一的舉報。3月6日,工廠老闆特地找到王秀勇,讓他不要再暗訪和舉報了,“因為警方多次來工廠過問”。
3月19日下午,老闆再次找到王秀勇,直接讓他離職,理由是“警察老是來查”。當天下午,王秀勇被迫離開了工廠。

“好漢”東莞“景陽岡”打虎

■“東莞人民養育了我。”
上世紀60年代,王秀勇生於王家村的一處破敗的土房子裡,之後沒幾年就隨全家一起,趕上了山東人史上第二次“闖關東”。而當“文革”結束、土地承包責任制實行後,回到家享受“分田到戶”的王秀勇卻嘗不到任何甜頭—他的雙手殘疾,無法勞作。於是在15歲那年,他賣了一隻羊,拿著20元錢去闖世界。
王秀勇一生都腳力驚人。當他走投無路準備從南京長江大橋上跳下去時,被人攔下,並勸告可憑一技之長賣藝求生。這之後他不僅開創出了用腳寫字、磨刀切菜、打撲克下棋這些技藝用於街頭表演,還用這雙腳踏遍了大半箇中國。除西藏外,全國各省的大城市王秀勇基本都到過了。
80年代,這段“信馬由韁”的漂泊生涯漸入尾聲。讓王秀勇收住了心的,是南方。他到了廣東韶關、廣州,由於沒通行證,只在深圳門前晃了一晃,然後就來到了這個和他後半生牽扯在一塊兒的地方:東莞。這是1986年。
遊歷過那么多城市,但眼前的繁榮讓王秀勇驚呆了:林立的工廠,密集的人群,此外還有來自香港的商人。雖然農田仍然占據著更大的比例,但那些工業化、城市化的景觀,都是他此前不曾見過的。在這裡他見到了來自全國各地的打工者,而在這之前,“外出打工”的概念甚至都不曾聽過。此後7年間,他遊走於珠三角的幾個城市,直到1993年,他選定了自己最為心儀的城市,從此開始了在東莞的生活。
“東莞的發展太快了。比起我1986年初來乍到時,這兒的工廠越來越多,農田一點點被開發成了廠房,有些地方都是一年一變樣。”王秀勇說。最讓這個“腳技”藝人如魚得水的,是虎門的國際服裝城。在這個人流如織的貿易中心,老王擺攤表演兩個小時掙來的錢,能抵得上平日裡10天的收入。“這裡不僅人多、錢多,而且‘心善’。”老王到過那么多地方,沒見過哪裡的人這么有愛心的。這裡的人不僅給的錢多,而且還常在城市範圍內搞一些愛心活動,讓王秀勇這些底層人群受益。
90年代中期,東莞開始添了新的景象。街面上的“夜總會”、“酒店”開始越來越多;來圍觀老王表演的人群里,常有出手闊綽的老闆,而他們的身邊時常跟隨著一位打扮時髦的“年輕婦女”。“可能是為了顯示大方,小姐們一示意,老闆們往往就給得特別多。有一次我一下就收了800塊錢。”王秀勇說。
不僅是老闆,“小姐”們本身也都出手大方。在老王看來,小姐們給的錢,普遍比一般人群要多。據估算,小姐的資助,能占到他總收入的五分之一。“可能是她們的錢來得容易些吧,再者她們也都出身貧困,對我特別照顧。”除了給錢,小姐們經常把吃不了的高檔食品留給王秀勇,這些都讓他大為感激。
“那時我感覺自己已成了東莞的‘一分子’,東莞人民養育了我。我對東莞的感情就是從那時開始的。”王秀勇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王秀勇很快就發現自己仿佛置身景陽岡。
幾天前,王秀勇看到了“東莞太子酒店被央視曝光”的訊息,驚得張大嘴巴。比起東莞的掃黃風暴終於來臨,更讓他驚奇的是,“掃黃”竟然就是從他最熟悉的地方開始的。
1996年始,王秀勇就住到了黃江鎮的玉塘圍村,當時,一座宏偉的“太子酒店”正在興建中。老王當時的鄰居,是一位“梁老太”—她的兒子,正是太子酒店的老闆梁耀輝。王秀勇和梁耀輝並沒有來往,但同梁母熟識,“她家人都很心善,常常一百一百地直接給我。我知道她兒子的酒店裡是做什麼的,但在那個時候,沒有點‘黃’的東西,你的酒店可能都辦不下去。”老王說。
這時候,“黃”已經廣為泛濫了。在王秀勇看來,“太子”都稱不上是大酒店,常平、虎門、樟木頭等地,都是色情重鎮。隨著經濟發展程度愈高,色情業也就愈加猖獗,老王精闢地總結道:繁榮,(才有)娼盛。
但是,由於深得其中益處,“掃黃”是否以怨報德,好漢投“虎”忌器。“這些東西並沒有影響我,小姐和嫖客反而還對我有經濟上的幫助。”
讓王秀勇產生“掃黃”念頭的,是2010年。當時東莞的色情業規模發展到空前的程度,3月份,時任東莞市公安局副局長的盧偉琪拋出一個“掃黃殺手鐧”:公布個人手機號碼,
接受市民有關涉黃涉賭線索的舉報。老王對政府的這種開明政策大為看好,坐等色情業被剷除。誰知一段時間過去,他發現身邊沒有產生一點響動。“滿世界全都是黃,我就不相信,怎么會沒人舉報?”老王按照報上公布的號碼,真的給公安局副局長撥去了電話,但不是沒人接聽,就是不通,要么就是語音提示讓發簡訊。
王秀勇心裡打定了主意,他倒要看看公安局究竟掃不掃黃。
2010年5月開始,他艱難地抄起原子筆,在一個單線格本子上先後繪製了三張粗糙的“地圖”,它們分別反映了東坑、大朗和石碣三鎮的賣淫嫖娼窩點分布情況,老王叫它們“虎穴淫窩圖”。之所以有“虎”,是因為該圖也部分反映了當地的涉賭狀況,而遍布大街小巷的老虎機正是主要賭博工具。
王秀勇就這樣開始了“打虎”。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一如當年景陽岡的武松一樣孤立無援。
■常打“虎”,打“虎”未成先被咬
王秀勇找到了大朗鎮公安分局,把繪製的掃黃圖展示給警員看,結果被笑稱“什麼東西”。他叩開了石碣鎮唐洪派出所的門,結果被警員好言勸告:你這么大歲數了,不要管這個好不好啦。王秀勇頓時充滿了挫敗感:這是他辛苦採集來的心血啊。一次在石碣鎮暗訪,他被賣淫窩點的人持鐵棍追打,
幸虧遇到警車才化險為夷。這些掃黃圖大都反映了髮廊等門市店的涉黃狀況,內容細緻入微,有的甚至標註著“小姐”們的主要籍貫。
老王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這件事做下去。他找來了媒體。於是在東莞和廣東當地報紙和電視上,“老人繪製掃黃圖”的訊息不脛而走,而掃黃的希望也神奇地反映在了現實中,各鎮公安真的出動警力開始掃黃。當年6月1日的東莞某報記載著一次石碣鎮的掃黃行動:出動警力186人,清查出租屋346間、士多店48間、髮廊12間,查處涉黃行政案件1宗。“我對那些媒體建議了,要跟隨警察,監督他們掃黃。”王秀勇說,“就是這樣,他們也只是抓現行,沒有抓到的話,那些髮廊都安然無事。”
2010年7月14日,王秀勇決定親自監督警方。上午他走進萬江鎮公安分局的大門,手拿“掃黃信息”執意要求帶領警方去掃黃。當晚8點,萬江公安真的讓他坐在警車裡當嚮導,按圖搜查轄區的涉黃情況。結果,他們在石美地區抓住了兩對現行嫖娼。而在收隊結束行動時,王秀勇發現“不對勁啊”:警察把他和那兩對賣淫嫖娼人員一起,關在了押送違法人員的警車裡。他回憶,某警察冷冷地說:沒辦法啊,我們警車沒地方坐了。結果在歸途中,頗有名氣的老王被認了出來,“小姐”們冷冷的眼神“就像要吃了他”,
一個嫖客不由分說一腳踹向他,如果不是雙手反銬在身後以及有警員看管,當晚王秀勇難逃一劫。
誰知劫難終沒逃過。一周后,萬江公安分局打來電話,通知王秀勇前來領取舉報獎金600元。而當他領了錢剛一走出公安局大門時,立刻被6個人團團圍住,一頓暴打劈頭襲來。這些人邊打邊用國語叫罵,包括“叫你多管閒事”。老王的幾顆牙就此留在了東莞,胸腔被打得疼痛了好久。
老王的電話也不再是個人隱私。一次在石碣鎮掃黃期間,他早上接到了一個恐嚇電話,還沒睡醒的他恍惚覺得對方已站在門口,嚇得把手機掉在地上摔爛了。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會有他的電話。
王秀勇不僅不敢掃黃,而且連門都漸漸不敢出了。賣藝這種拋頭露面的事已經和他絕緣,他只能以撿破爛為生。大部分時間,他躲在出租屋裡,焚香、拜佛、讀經,祈求保佑平安。
他開始上訪。信訪維穩中心、市公安局紀委和信訪辦,王秀勇都去過了。他在舉報材料的上面附著自己寫的大字報:助警掃黃,反被警害,求獎無門,倒貼八千。對方要么表示“反映情況”而無下文,要么就是質問老王有沒有“公安不作為”和“與違法人員串通”的證據。他拿不出來。
■遭受“招安”
第二次出於某種原因被排擠出東莞。
2010年12月中旬的一天,王秀勇被叫到東莞市公安局,警員給他拿來8000元錢,說是民警們給他個人的“捐助”。老王說,這是他到市紀委去反映情況所收到的成效。
買了一張火車票,王秀勇踏上了回山東老家的路途。這僅是他從70年代末離開後,第二次回老家。家裡的狀況和東莞的生活不能同日而語。沒有勞動能力的他,只能守在自家屋頂殘缺不全的房子裡,每年領著政府3600元“低保”和“五保”救濟過活。一輩子未曾婚娶,他守著年過八十的老娘生活在一個院子裡,冬天由於沒錢燒煤,只給老娘的屋子裡置辦了爐子,自己在房子裡就靠三床被子來度過難熬的冬夜。
2011年5月,王秀勇決定重新出門去生活,但頭腦中第一個冒出來的目的地,仍然是東莞。在這地方住了近20年,說的一嘴還算流利的粵語,他對這個地方有太多感情。所以老王決定,就算是隱姓埋名到一家工廠去打工,也要回東莞。
6月初,他在“精至塑膠製品廠”謀得了一份看門人的工作,平安度過了多半年時間。誰知在2013年3月,平靜再被打破。據他回憶,在一次石排鎮某警務區的“搜查”中,一名陳姓警員找到了王秀勇,對方拿著老王的暫住證,
看了看問道:你是那個“掃黃老人”吧?於是打電話匯報說:王秀勇在這兒工作,我們找到他了。
“在這之後,這個廠子的老闆娘突然要辭退我,說‘公安的人總來煩我’、‘我實在不敢用你了’,還叫我別囉嗦。”王秀勇說,“我覺得,一定是那段時間我在外面被認出來,有人報給公安局了。”
這次王秀勇徹底死心了。他沒有嘗試去別家找工作,就再度離開了東莞。
■“好漢”反思
“我不恨‘小姐’,我恨的是‘保護傘’。”
由於中央和地方電視台的報導,此時在山東老家,王秀勇已經是全鄉的名人了。鄉親們有的誇他“膽大”、“沒給好漢之鄉丟人”,也有人為他捏一把汗,說他沒死在那裡就不錯了。
此時的王秀勇,卻完全沒有英雄成名、告老還鄉的滿足感。除了憤懣之外,他腦子裡開始出現了一些反思的東西。
“有個報紙的記者寫文章,說我‘掃黃’是出於‘阿qiu(Q)欺負尼姑’的心態。”王秀勇說,“我查了字典也沒查著,到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一次受邀到北京來參加某電視台的節目—“性工作者合法化之辯”,回家後他久久思考這個問題。身在東莞近20年,他深知這一行業的複雜和矛盾性。“英雄好漢,沒那么簡單。”他說。
東莞再也回不去了。老王回憶,
他當年暗訪髮廊時會扮成乞丐,上門去求“小姐”施捨,而小姐們大多數都會慷慨解囊,反而一些外表光鮮的人不肯施捨。時光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80年代他初到東莞時,他始終記著“小姐”和東莞人的恩德。“我不恨‘小姐’,我恨的是‘保護傘’。”

人物採訪

問:你最後一次舉報黃賭問題是在2011年7月,舉報萬江小巷有涉黃場所,從7月份到現在你都沒有什麼行動么?
王秀勇:其實我現在挺後悔的,我當時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對我造成了很多不利和煩惱。
問:那你以後就不再舉報了嗎?
王秀勇:以後肯定還會舉報,但會注重策略和技巧,會隱瞞姓名,不會這么張揚了。
問:當初你畫“掃黃地圖”的時候,有人質疑你的目的,當時你說做這些事情不為名不為利。但現在你又出來領取獎金,有沒有想過大家會怎么看你?
王秀勇:最早我向東坑警方提供線索,幫助他們查處了賭博賣淫窩點,他們提出要給獎勵,我不好意思要,後來有記者跟我說,這個是我應得的,我就拿了獎勵。我發現舉報這個事情是正義的,同時還可以有一些收入,所以就繼續去舉報了。
問:你家裡人擔心你所做的這些么?
王秀勇:家裡人都知道了我的事,我大哥還打電話罵我一頓,說我太張揚。80歲的老母親臥病在床,兩手空空也不好意思回去,這次拿了8000元錢,準備明天就回家。離家14年了,我就回過一次家,如果在家裡能辦到低保或者五保,我就打算不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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