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猩酋

王猩酋(1876--1948)名文桂,字馨秋,行賕,腥虬,中年易字星球,晚年更用猩酋,別號淨飯王,石器猿人,天津市武清縣王慶坨鎮人。是民國著名雨花石收藏家鑑賞家理論家,並為當時著名書法家文學家教育家詩人

基本介紹

  • 本名:王猩酋
  • 字號:字馨秋
  • 出生時間:1876
  • 去世時間:1948
人物簡介,人物小傳,一代名儒,痴迷收藏,滿目風景開雨花,痴迷雨花石 逢春辦家展,畫屏送摯友 意深品位高,八論雨花石 高論傳真經,一對石頭迷 兩位理論家,

人物簡介

人物小傳

王猩酋(1876--1948)名文桂,字馨秋,行賕,腥虬,中年易字星球,晚年更用猩酋,別號淨飯王,石器猿人,天津市武清縣王慶坨鎮人。是民國著名雨花石收藏家、鑑賞家、理論家,並為當時著名書法家,文學家,教育家,詩人。王猩酋十一歲入塾,十歲讀完《四書》,一八九五年赴天津縣參試,在一千五百人中名列第九,翌年,再試為天津縣學第八名。他工書畫,善考據,有著全面的文化修養。居家設塾,歷40餘年,潛心教育,廣育人才。王猩酋老人在上世紀二十年代初就已經名噪京津文壇,僅在漢文《京津泰晤士報》副刊等發表文章,就不下數百篇之多。其中不少文章便被收集在出版的《猩酋老人詩文選》一書中。王猩酋本人亦精通醫術,倡素食,主薄葬,撰寫《薄葬說》,在當地有著崇高的聲譽。他在收藏雨花石的過程中,突發靈感,匠心獨運,以雨花石貼上鑲嵌成畫屏、對聯。他所作的《雨花石子記》,是一生鑑賞、收藏雨花石的記錄和總結,對於現代雨花石的收藏、鑑賞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王猩酋與同鄉張輪遠和南方的許問石一起成為雨花石的“石壇三傑”,又稱“南許北張天津王”。王猩酋書法不喜顏柳,偏好魏碑,不拘法度。落筆點畫沉著而靈動,結字舒展大方,布局自然,不似唐楷那般拘謹,也不似魏碑那般生硬,如高士昂首闊步,端穩而飄逸灑脫不計小節,特立獨行,可惜作品存世極少。
王猩酋王猩酋

一代名儒

王猩酋,名文桂,字馨秋,晚年更名猩酋,號遲道人,又號淨飯王,石器猿人。1876年生於武清縣王慶坨。他在家裡設私塾40餘年,潛心教育。凡貧寒子女就讀均減免學費,富貴子弟求學必收學費。課餘時間喜讀詩詞、撰文。上世紀二十年代,由於他的文章灑脫豪放,《漢文津京泰晤士報》辟專欄載他的文章、詩詞,一時名噪津京文壇,為天津文化界名流嚴范孫、林墨青等人所推崇。他曾被林墨青聘為《星期報》特約編輯。1937年日本侵華後,他撰寫多篇詩文,痛斥時弊。一次,日本文人豬子水仙慕名拜訪王猩酋,曾作“櫻花詩”炫耀日本國的文明。王猩酋看後,當即以窗外盛開的玫瑰花為題吟詩“回敬”日本人:“新晴玫瑰吐廳葩,開遍中原千萬家。借問此中香意味,何如東國紫櫻花。”豬子水仙聽後目瞪口呆。有一天,偽縣知事王文琳遷任,當地豪紳為了吹捧頌揚其公德,請王猩酋書匾為王文琳送行。他亳不猶豫揮毫寫下了“雍奴思寇”四字,一語雙關,在場的豪紳均愕然,哭笑不得。在日偽統治時期,他教學生學習《論持久戰》、《中國共產黨在民族戰爭中的地位》等文章。1945年,王慶坨第一次解放時,王猩酋奮筆疾書《八路軍讚歌》,以表示對八路軍的敬意。1948年王慶坨第二次解放時,他親自送長孫、孫女參軍,支持渡江南下解放全中國。
王猩酋精通醫術,提倡素食。他家裡開設小中草藥鋪,為貧寒病人提供方便。王慶坨瘟疫流行時,他晝夜出診為患者診治,不接受貧者酬謝,患者及家屬無不稱讚其醫德高尚。王猩酋還主張薄葬。他曾撰寫《薄葬說》。他弟王六衝病逝後,讓人用柳樹枝編一長形筐作棺材,侄子們提出異議,王猩酋說:“給我留著用!”1948年王猩酋病危時,曾寫下遺囑:不著壽衣,不舉哀,不驚動親友,柳條筐作棺材,葬於次薄隙地,不起墳頭,只立猩酋之墓小石一塊,兩側分刻“不棺”、“不墳”。王猩酋病逝後,子女依他遺囑辦理了後事,一時被鄰里傳為佳話。
王猩酋工書畫,喜收藏,善考據。特別是上世紀四十年代在雨花石收藏界,王猩酋與上海的許問石、王慶坨的張輪遠並稱為“南許北張天津王”藏石三傑。四十年代王猩酋所著《雨花石子記》,在著名文史學者張次溪的幫助下得以出版,在雨花石收藏界產生了深遠影響。王猩酋所著《大禹九鼎所在考》分載於《燕京大學考古學社刊》、《中國史跡風土叢刊》上。
注釋:雍奴思寇:雍奴,武清縣的古稱;思寇指漢代縣人思念調離勤政愛民的縣令寇恂。此處諷刺王文琳調走後,武清人思念他如同思念日寇。

痴迷收藏

滿目風景開雨花

雨花石,是花形的石,是石質的花。凝天地之靈氣,聚日月之精華,孕萬物之風采,觀之心曠神怡,賞之意安體泰。古往今來,備受人們喜愛。就在20世紀中國的雨花石收藏界中“南許北張天津王”,當年全國三位著名雨花石收藏家,天津盡占其二———王猩酋、張輪遠。雖均為收藏大家,王猩酋的收藏習慣似乎更為獨特。在王角的記憶中,祖父王猩酋迷戀雨花石几乎到了“狂”的程度……
走進武清區王慶坨鎮,三拐兩拐,來到一座農家小院。院落不大,三間北房正是現在的主人居住所在。68歲的王角先生趕忙出門迎接。像其他農家小院的格局一樣,三間北房中,中間的一間是廚房兼餐廳,向右是主人的臥室。

痴迷雨花石 逢春辦家展

王角告訴記者,祖父王猩酋(1876~1948)的照片現存不多了,家中擺放的照片是祖父晚年照的,外界還沒有披露過。接過王角恭恭敬敬遞過來的照片,照片上那位身材魁梧的老人立刻映入眼帘:寬闊的肩膀、魁梧的身材,長長的鬍鬚飄動胸前,一身粗布褲褂,老人雙手叉腰而立,透出一股英氣。更引人目光的,是照片上手寫的一行毛筆字———“石器猿人”的落款便是老人的簽名。
“作為當年雨花石收藏的大家,祖父自己曾起過好幾個雅號,‘石器猿人’便是晚年時起的。”
王猩酋號稱“天津王”,藏品自然多是神奇。王角小時候見過的祖父收藏中,最有印象的是一套十二生肖的雨花石,石中的十二生肖的圖案惟妙惟肖,是目前他所見到雨花石中最形象的。
“過去我家並不富有,僅僅靠祖父教書賺些生活費。如果當時要買的話,祖父根本買不起。他的收藏,絕大多數是他的弟子與朋友從外地找來送給他的,還有一部分是互相交換而來。雖然祖父號稱收藏雨花石的‘天津王’,但在收藏上卻隨遇而安,不盲目追求奇、絕、多,而在研究雨花石的知識上,才真正的較真,所以才有了著作《雨花石子記》。”
王猩酋迷戀雨花石几乎到了“狂”的程度:“余觀硯入石,數十年荒淫於雨花……”石迷疾語,躍然紙上。
每年春天,王猩酋都要在自己家中開設展覽。已經80多歲的曹以耕、孫福義等老人,當年即是王猩酋的學生,也是每年雨花石展覽的固定參觀者。曹以耕、孫福義幾位老人回憶說,每到展覽時,先生(王猩酋)在教室中支起條案,將自己心愛的石頭擺放其上,旁邊都寫明每塊石頭的名字,然後用玻璃匣子罩上。為了防止來人碰壞展品,還特意用紅布條拉起“警戒線”。先生坐在旁邊,一邊喝著水,一邊心滿意足地觀看著這些石頭,全然不理會有沒有參觀者。當時還很小的他們,對於石頭也不是很懂,但覺得每塊石頭的圖案都十分新鮮。如果是現在,肯定會用照相機一一拍照下來。

畫屏送摯友 意深品位高

北京故宮的甬道很有一番新意:路面由大小石子鋪就,並拼嵌出720多幅畫面。其內容除十八出《三國》戲外,還有中國民俗風情題材的故事。這些石子大多來自永定河的大路貨,但另有一些五彩繽紛的小石子,即為中國四大名石之一的雨花石。它們往往作為草木之果、動物之眸、蟲鳥之卵,起畫龍點睛之效,其本身堪稱觀賞與收藏價值極高的珍品。
其實,用雨花石不僅可以鋪路,還能拼嵌畫屏、對聯,而將雨花石子與書畫相融的人就是素以“南許北張天津王”名世的王猩酋。
據王角介紹,七八十年前,王猩酋曾以雨花石子為其詩友張輪遠(即“北張”)製作過四扇畫屏、一副對聯。其中四扇畫屏取四季美景:春系花與蝶;夏系蓮、荷、葉、萏與蜻蜓;秋系果枝與鴝鵒;冬系枯枝與蒼鷹。四扇畫屏格調高雅,藝術品位甚高。對聯為集句,上聯“春秋多佳日”,下聯“山水有清音”。上聯取自陶淵明《移居》中的“春秋多佳日,登高賦新詩”,下聯摘取左思《招隱》中的“非必絲與竹,山水有清音”。對聯對仗工整,意境相對,為集句中之上乘,再以雨花石子鑲嵌成屏、聯,更是流光溢彩,巧奪天工。
彩石“推鉛球” 學生氣先生
據曹以耕、孫福義幾位老人回憶,王猩酋喜愛雨花石的收藏,不像有些收藏人士那樣,將石頭束之高閣,任何人不許靠近。他將石頭裝進小布袋,很隨便地放在私塾中。
當年的私塾,與王家的住宅在一處,南院三間為私塾;北院幾間是住宅。夏天中午休息時,王猩酋在北院的樹下閉目養神,這時學生們就來了神。孫福義老人告訴記者:“當時我們把先生的大塊藏石從口袋中挑出來,跑到後院的菜地中玩‘推鉛球’,也不管先生對這塊石頭有多喜愛,拿起來就扔。等到放哨的人告訴‘先生來了’,我們再把石頭放回原處。有一次,放哨的同學睡著了,先生來時沒被我們發現,可我們‘推鉛球’的事卻被先生看了個滿眼。想到先生平時對石頭那么喜愛,我們嚇得六神無主,都以為要被狠狠地打一頓了。可是,先生只是氣得看著摔壞的石頭搖搖頭,象徵性地一人打了一下手心,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收藏大家 詼諧猶存
祖父雖然看上去很嚴肅,但還有非常詼諧的一面。
小時候聽祖父講,敵偽時期,王慶坨被日本兵所占。一年夏天,祖父從外面回來,正好碰上兩個偽警察在崗亭前吵個不停。原來,兩個偽警察想找個涼快地方去避暑,一個要下河洗澡,一個要找個樹陰,意見不合,吵了起來。兩個偽警察一見鎮裡的名人來了,趕忙上前請祖父給評斷是非。祖父嘿嘿一笑說:“你們哪也不用去,局子裡最涼快。”兩個偽警察不解,就問為什麼。祖父回答說:“局子裡暗無天日,能不涼快?”氣得兩個偽警察直翻白眼,但對祖父也無可奈何。
在王角的眼中,祖父是個與眾不同的人。“每年過年祭祖,祖父總要禱告‘願祖先保佑後輩不做官不發財’,在祖父心中,做個普通人是再幸福不過的了。祖父還提倡薄葬,要求喪事從簡。祖父去世前,要求家人用柳條筐作為棺槨為其下葬,身上不準換新衣。祖父下葬時,手中握著的就是心愛的雨花石,而他的收藏,許多在生前早已送給了喜歡石頭的藏友。”

八論雨花石 高論傳真經

王猩酋作為一位傑出的雨花石鑒品家,許多論點不同凡響,足有振聾發聵之效。耳濡目染多年,王角依稀記得祖父當年的諄諄教導:
“地:金陵六合之間,為長江尾閭,全部精美所薈萃,又近海氣之蒸潤,故均是長江流域,而金陵六合又特勝於下游。”
“質:礦學書謂蛋白石成分為含水矽酸,似水晶,堅而遜之,不透明,有乳白黃青等色……雨花石質約為數種,最優者可定名為蛋白質,如雞卵清,正白色,瑩然透徹。向日望之,浸水窺之,則如霧如煙,溟溟如細雨。”
“形:東坡《怪石供》,大者兼寸,小者如棗栗菱芡,東坡立言之妙也。棗栗一級,菱芡為一級,相遞而降,二字成文、四字成文,驟讀之不過狀其小耳,細玩之乃天然四層級。”
“色:石以色勝為第一要點,色勝則雖不成形,亦不失為美石,倘無顏色,雖形質可貴,終非盡善。故余之癖石也偏於好色。”
“紋:石之有紋,莫奇於雨花……紋之美者,曲折變更,參差錯落,方圓相襯。或三棱六角,或花瓣繽紛。繪畫雕刻,藝出於人工,人且愛之,今雨花石之繪畫雕刻乃出於天然,豈非世界之大怪乎……”
“定名:石具顏色紋形,無定像也,由人之眼光認定之,而命以名。老子所謂無名萬物之母,有名萬物之始也。好石者之魔障,與石結緣,必先由造像始,其巧合者一經定名,千人莫有異詞……故弄石者靈機活潑無窮之妙趣,存站其人。”
“玩賞:物之高下,皆有定衡,惟雨花石品格不齊,千狀萬態。甲之所愛,適為乙之所憎,彼以為鹿也,此則以為馬。石友嘗欲第石高下,列為等次,余所擬與“輪遠”略同而稍異,其三等九級如下:上等———靈品、奇品、雋品;中等———幽品、精品、純品;下等———別品、常品、庸品。”
“交易:人之愛憎不一,而雨花石子……以所不愛,易其所愛,亦各得其所之一也。”

一對石頭迷 兩位理論家

素有“北張”之稱的張輪遠,早年受乃師鄭子周、中學同窗薛卓東以及王猩酋的影響,對雨花石產生極為濃厚的興趣,嗜石成癖。非常有意思的是,張輪遠與王猩酋同是一村的鄰居,在長期的交往中,兩人亦師亦友,互贈雨花石,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張輪遠(1899~1986)不僅是著名的藏石專家,而且也是一位具有現代科學意識的藏石理論大家。其所作《萬石齋靈岩石譜》是一部研究雨花石、大理石的專著。
張輪遠的居所號稱“萬石齋”,他也就成為“萬石齋主”。張輪遠珍藏的雨花石雖然並沒有萬石之多,但經他過眼的雨花石一生不下十萬枚之巨。與王猩酋不同的是,張輪遠不惜重金購進喜愛的雨花石,但王猩酋卻不能這樣慷慨,畢竟,王猩酋家生活比較艱難。他在《萬石齋靈岩石譜·靈岩石見聞錄》以及其他章節中對於民國以來雨花石收藏的軼事多有所記錄,其中大多是他個人的親身經歷或者耳目所見。文中多次出現的張次溪、王猩酋、曹雲孫、崔黃鶴、半畝園主人、周仲遷等,大多是與他有所深交的朋友,或者是雨花石收藏家。他不止一次請人代購雨花石,對於不少珍品的來源都有所交代,均勾畫出民國年間雨花石界的具體歷史情況。尤其與王猩酋多年的友誼,多次石友雅會,成為民國雨花石收藏史上最為忠實的記錄。
受王猩酋影響,張輪遠開始撰寫《萬石齋靈岩石譜》,有感於西方文化的浸入,中國文化處於被動的應對局面,他從賞石的角度出發進行系統研究,認為中國文化中的賞石文化,有非常重大的文化價值,只是由於科學的不盡昌盛,所以才使中國文化處於從屬的地位。中國文化本身有著重要的價值,經過現代化的科學研究,必能在現代世界文化中發揮重要的作用。他正是在此思想基礎上開始了雨花石的鑑賞和研究,提出以中國文化為本位,融合西方科學方法進行研究的系統方法論,撰寫出這部具有深遠影響的研究雨花石的專著《萬石齋靈岩石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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