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個簃

王個簃

王個簃[yí](1897年10月20日—1988年12月18日),原名能賢,後改名賢,字啟之,號個簃,以號行。齋名有“霜荼閣”、“暫閒樓”、“千歲之堂”等。祖籍江蘇海門市。現代著名書畫家、篆刻家、藝術教育家。

16歲到南通求學,篤好詩文、金石、書畫。27歲由諸宗元介紹,去上海為吳昌碩西席,兼從吳學書畫篆刻,為入室弟子。曾任上海新華藝術大學、東吳大學、昌明藝術專科學校教授,上海美專教授兼國畫系主任。新中國成立後,任上海畫院副院長、名譽院長、中國美術家協會理事、美術家協會和書法家協會上海分會副主席,西泠印社副社長,上海文史館館員等職。為全國政協三、四、五屆委員。他三訪日本,1985年訪問新加坡,講學並舉行畫展,促進對外文化交流。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王個簃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江蘇省南通市海門市三星鎮
  • 出生日期:1897年10月20日
  • 逝世日期:1988年12月18日
  • 職業書畫家篆刻家,藝術教育家
  • 畢業院校南通中學
  • 代表作品:《王個簃隨想錄》《個簃印存》《王個簃畫集》
  • 師從吳昌碩徐立蓀
  • 擅長:中國畫、書法、篆刻
  • 著述:霜荼閣詩集
生平簡介,大師評論,人物評論,藝術評論,風格特點,恩師回顧,拜師前後,王個簃篆刻,作品掇英,書畫作品,印章作品,題書作品,大事年表,

生平簡介

王個簃(1897~1988),原名王能賢,後省去“能”字,易名王賢,字啟之。個簃是他的號,後以號行。齋名有“霜荼閣”、“暫閒樓”、“千歲之堂”等。祖籍江蘇省海門市。現代著名書畫家、篆刻家、藝術教育家。
三星鎮人,1897年10月20日出生。自幼篤好詩文、金石、書畫。青年時代就讀於南通中學,畢業後在城北高等國小教書,常與喜愛美術的同道及母校同事一起做詩、習字、刻印、作畫、撫琴。尤喜愛吳昌碩的繪畫和篆刻,便攜帶自刻印譜,求教於南通書畫家李苦李,後又托諸貞長攜印稿給吳昌碩看,得到賞識,並在每方印拓邊上詳細地加上評語和贊語。
29歲時,他帶著書畫,抱一古琴,離開南通來到上海,向吳昌碩習藝問道,並在吳家擔任了家庭教師,為昌碩孫兒授業。吳昌碩往往喜歡在夜籟人靜時,和王個簃交談,徵詢當天所畫作品的意見。王個簃還陪吳昌碩遊歷浙江塘棲、杭州等地,師生之間朝夕相處,得益遂多。
民國15年(1926年)國畫作品《刀魚》、《瓜菱清暑》曾參加倫敦、柏林舉辦的中國繪畫展覽,前者獲獎,後者由德國東方博物館收藏。
民國17年8月,和王一亭張大千錢瘦鐵等人出訪日本。民國19年與王一亭、諸聞韻諸樂三等共同創辦上海昌明藝專,歷任新華藝專、中華藝術大學東吳大學、昌明藝專及上海美專教授。
1949年前,曾兩次在上海舉辦個人畫展。
王個簃王個簃
解放後即參加華東美協和上海文史館工作。
1956年參加上海中國畫院籌備工作。畫院正式成立時任畫院副院長。
1957年在上海舉辦個人畫展,後又在北京、太原、廣州等地巡迴展出。
1963年與潘天壽等參加中國書法代表團訪問日本。
1981年、1986年在上海舉行個人詩、書、畫、篆刻大型展覽。
1985年應邀赴日本、新加坡講學,並舉辦書畫展覽。國畫創作深得吳昌碩畫風之精髓,並吸取了青藤、白陽、八大山人、石濤等明清諸家之長,另創新意。善以篆籀之筆作畫,尤精藤木花果。作品筆墨渾厚剛健,瀟灑遒勁。工書法,從金文、石鼓奠下根基,行草書更在經意與不經意之間見精神。晚年放筆直寫,書畫更臻老境,尤富天趣。老人曾被中國女排蟬聯世界冠軍的拼搏精神所感動,特為每個成員創作了一幅畫和一首詩,表達了一個藝術家與人民、祖國共享歡樂的赤子之情。晚年還將辛勤收藏的數以百計的古代繪畫和吳昌碩的書畫精品、手稿等捐獻國家。南通市建有個簃藝術館。出版有《王個簃畫集》、《吳昌碩·王個簃》、《個簃印集》、《個簃印旨》。著有《王個簃隨想錄》、《霜茶閣詩集》》、《王個簃書法集》等。曾任上海中國畫院名譽院長、中國美術家協會理事,中國美術家協會上海分會副主席、中國書法家協會上海分會副主席、西泠印社副社長、上海市文聯委員、上海市文史館館員、中國書法家協會名譽理事等。
王個簃擅以篆籀之筆入畫,用筆渾厚剛健,筆勢靜蘊含蓄,瀟灑遒勁,結構嚴謹,色彩奇麗,氣韻流動,可謂畫中有詩,詩中有畫。又篤好詩文、金石。不僅在國內,而且在日本、新加坡等國頗育盛名。曾於1979、1980、1984年三渡東瀛,赴日本訪問,交流藝術,廣結壩緣。1985年赴新加坡進行友好訪問。
王個簃十分關心家鄉建設,晚年常在書畫作品中寫上“海門王個簃”。1984年6月,在闊別40年的,以他87歲高齡,率兒孫回故里省親,向縣政府贈送他的代表書畫作品,江蘇省海門中學、海門電影院等數十個單位得其真跡。
王個簃對祖國的和平統一極為關切。1988年10月,江蘇省舉辦“海峽兩岸江蘇書畫家作品展覽”,他抱病寫下“統一祖國,振興中華”的根跡。表達海峽兩岸書法家的共同心愿。著作頗多,先後出版《個簃印譜》、《王個簃畫集》、《個簃印存》、《需茶閣詩抄》、《個簃題畫詩選》以及《王個簃隨想錄》等。
1983年在他86歲高齡時,加入中國共產黨。
1988年12月18日,因病在滬逝世。他生前的220幅書畫、54件藏品、34件遺物,珍藏於南通市個簃藝術館
王個簃王個簃

大師評論

沙孟海先生稱他“遊刃從容,不假矯飾,煙雲舒捲,莫可方物”。以及“下筆開生面,垂名動萬年”。
王個簃王個簃

人物評論

王個簃是吳昌碩先生晚年的親授弟子,深受吳昌碩先生的影響,又形成了自己雋秀、清潤的藝術風格。擅長寫意花卉,常以日常生活中所見到的山石、葡萄、石榴、松、柏、水仙等為創作題材。
在王個簃的作品中紫藤等藤本植物是他經常繪畫的題材。他畫的紫藤以大筆畫出主幹,再通過用畫筆的中、側、偏、頓、挫的變化描畫,這樣一簇一簇盛開重疊懸垂的紫藤便躍然紙上,曲曲彎彎的藤蔓則一筆呵成,再用墨色的深淺濃淡表現盛開的紫藤花。他將紫藤比做明珠,比如“翠蓋明珠”“明珠滴露”“紫玉明珠”等都是王個簃先生曾經創作過的作品。
王個簃先生擅以篆籀之筆入畫,用筆渾厚剛健,筆勢靜蘊含蓄,瀟灑遒勁,他的作品筆墨酣暢,古樸醇厚,畫面氣勢博大,構圖嚴謹,變化多樣。
王個簃先生精於詩文,喜歡在畫面上作題詩,一畫既成,詩也差不多同時擬好。常用的印章有“王賢私印”、“個簃”等。
王個簃

藝術評論

20世紀初,中國畫壇由吳昌碩開創的金石大寫意一派新風,熔詩、書、畫、印於一爐,集文人畫藝術之大成,其影響深遠,齊白石陳師曾黃賓虹潘天壽、王個簃、劉海粟朱屺瞻沙孟海諸樂三吳茀之等人,無不受到啟示,追求渾厚、質樸成為一代風尚。而王個簃更因其為人與藝術得到吳昌碩的青睞,成為吳昌碩的衣缽傳人。
1927年吳昌碩在王個簃31歲時所作《龍幻》畫上欣然題詩:“猛筆個簃臨大滌,題詩老缶礙秋毫。濤聲浩浩天風落,聊當滹沱一戰鏖。”並長跋“個簃大弟潑墨處,渾穆生動兼而有之,時手鮮有其人。缶亦當退避三舍。”對他作了高度的評價。
王個簃作品王個簃作品
在1980年代初,沙孟海先生曾說,“王個簃是吳昌碩衣缽傳人。”他在七十餘年漫長的藝術生涯中,全面繼承和發展吳昌碩畫派藝術,作出了獨特的貢獻,師吳而不囿,探索創新,開創了新的風格。王個簃先生是詩、書、畫、印的全才,且有個性。為當代留下了寶貴的藝術珍品。王個簃先生的金石書畫藝術發展過程可分三個階段,早年追隨吳昌碩的藝術風格,浸淫於傳統文化的探求;中年外師造化,深入生活求新創;晚年重構新局,開筆墨設色新境界。
個簃先生出生於江蘇海門一個書香門第,自幼攻讀經、詩,在南通求學期間開始學習書畫、篆刻,得李苦禪陳師曾、諸宗元等指點,奠定了他深厚的傳統文化藝術功底。1925年,到上海拜師於吳昌碩門下,後被聘為吳昌碩的孫子吳長鄴的家庭教師。從此,他能與吳昌碩朝夕相處,在吳昌碩的精心指導下,更加刻苦鑽研書畫、篆刻藝術。
王個簃隨師吳昌碩前後五年,深得吳昌碩書畫篆刻藝術的真諦,繼承“重、拙、大”的繪畫特點。創作了大量的作品,其中早期的《龍幻圖》、《菊石圖》、《歲朝圖》等筆墨酣暢、古樸淳厚。吳昌碩對這些作品極為讚賞,均作了長題。在吳昌碩逝世後,王個簃遵循老師的教誨:“畫當出己意,摹仿隨塵垢,即使能似之,已落古人後。”“老學師何補,英年悟最宜”。在以後的歲月中,王個簃潛心研究青藤、白陽、八大、石濤等明清大家的作品,取各家之長,用自己的天賦和閱歷統馭畫筆,突破前人的藩籬,形成自己雋逸灑脫的風格。
1931年由王一亭率中國書畫代表團出訪日本,同行有張大千、王個簃、錢瘦鐵鄭曼青等十多位書畫家,這是個簃先生第一次赴日本訪問,與日本書畫家交流藝術。王個簃早年創作的代表作《刀魚圖》、《瓜菱清暑圖》,1932年由劉海粟攜中國現代名家作品赴歐洲參加英國倫敦、德國柏林“中國繪畫展”,個簃的《刀魚圖》獲獎,《瓜菱清暑圖》被選入德國東方博物館收藏。《刀魚圖》現藏於個簃藝術館。是年,王個簃36歲,受聘任上海美專教授兼國畫系主任。1946年至1948年間,王個簃在上海先後舉辦了三次個人書畫展,從此聲名大震,而後,出版珂羅版精印《個簃畫集》。作品章法嚴謹,筆墨精到,皆精品也。先生師出名門,才氣過人,詩、書、畫、印並駕齊驅,繼承了中國文人畫的優秀傳統藝術,奠定了他在當代畫壇的歷史地位。1949年,新中國建立,中國書畫藝術猶如枯木逢春,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勃勃生機。王個簃的藝術也進入全盛時期,他的創作熱情日益高漲,作品參加歷屆美展。1954年,上海美術家協會成立,他當選為副主席。1957年,上海美協和北京美協分別在上海和北京舉辦“王個簃書畫展”。1959年以後當選為全國政協委員、多次赴北京參加全國先進工作者大會,文代會和全國政協會議。曾受到毛澤東、劉少奇、周恩來等中央領導的親切接見。1960年上海中國畫院正式成立,王個簃擔任第一副院長。
1960年代前後期,在時代精神的感召下王個簃先生創作了不少從內容到形式高度統一的國畫作品,如《蠶繭圖》、《勤儉持家》、《雨花石》、《三秋收穫》等。個簃先生認為“前人沒有畫過的,今人要敢於嘗試,敢於創作。既要注意運用傳統筆墨,又要深入生活,仔細觀察,賦於新意。”
1981年由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的《王個簃畫集》是80歲以前繪畫的總結,風格雋潤、婀娜、灑落酣暢。同時出版的《王個簃隨想錄》,敘述了他的從藝經歷和創作實踐總結,在藝術理論上已形成了自己畫論體系。以後出版的《王個簃印集》、《王個簃霜荼閣詩集》、《王個簃書法集》,體現了他多方面的藝術才能和成就。
王個簃從1980年代初開始衝刺他的藝術巔峰。此時百業待興,中西方文化碰撞、交融,傳統與現代爭鳴。王個簃先生堅持以弘揚傳統文化和民族精神為己任,立足固本,從文人畫筆墨傳統中求創新求發展,融貫古今。85歲以後的作品面目一新,風格獨特,精妙逼人,開闢出一派源於吳昌碩,而又不同於吳昌碩的筆墨設色之新天地。尤其是1987年“王個簃九十壽書畫展”,“仿佛是將一古茂的彝器,化成滿天的星斗和彩虹,使人只能看到而摸不到的滿天飛舞的珍寶和霞光,他所創新的一切,正是我們最需要追求的東西。”(程十髮賀王個簃九十壽書畫展《生命與藝術的霞光》)。90高齡他應邀赴日本、新加坡講學、辦展,為中國傳統書畫藝術在海內外傳播作出積極的貢獻。
王個簃王個簃

風格特點

綜觀個簃先生後期作品特點:“用筆”,雄健遒勁,信手所至,出神入化,是篆是草是寫是畫,八面出鋒。藤本《葡萄》、《牽牛》、《紫藤》行筆飛動,騰蛟起鳳。“用墨”,渾穆華滋,宿墨、焦墨、帶水潑墨兼而用之,如《竹石》、《松柏》、《荷花》、《棕桐》等,墨氣淋漓,令人尋味。“設色”,厚重濃艷,腴古蒼潤,隨意點染,斑斑駁駁,色墨融匯,古意盎然。從《九寨溝風光》組畫和《長白初秋》組畫,得見潑彩之新奇。“章法”,有法無法,隨機應變,觸興而構,畫從詩意出,添墨點色,無不隨意生髮,氣息通達,佳構自成。“題款”,揮毫立就,佳句隨之,行筆方圓枯濕,斑駁飛揚,詩、書、畫並茂天成。以詩意入畫,以書法入畫,以情景入畫是個簃先生靈感所至。晚年常有“聲畫”與“心畫”之偶得,神與物游,妙想悟得之境界,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相結合。
個簃先生90歲以後創作的《翠柏瀉秋聲》、《雞冠紅突兀,只欠一聲啼》、《龍飛鳳舞》、《棕桐葉戰曉風涼》、《案頭雜景》等作品,均是神來之筆,隨意點化,不然而然,妙在似與不似,“脫頭落瓣”,“色墨斑駁”,意象與抽象之間,而金石氣息瀰漫,詩、書、畫、印意趣橫溢,俱臻化境。個簃的藝術,實踐了吳昌碩贈他的箴言:“食金石力,養草木心”。他的成功是必然的。

恩師回顧

王個簃,抗戰時期,因其子公助去重慶,他一直期待他的兒子來信,因取齋名為“侍鴻樓”。解放後,他得到了吳昌碩先生刻的“還硯堂”巨印,遂以“還硯堂”作為齋名,常以此印用作自己作品上的押角,以示對恩師的懷念。他是江蘇海門三興鎮人。祖父王月階是個讀書人,父王少階以教書為生。個簃先生五歲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幸賴其母陳氏含辛茹苫把他撫養成人。他的父祖雖都不會書畫,但卻頗為愛好,所以家中也張窪有一些時人的書畫作品。這些對幼小的個簃先生也起了潛移默化的作用,使他從小就喜愛書畫藝術。
他在南通省立第七中學畢業後,初任教於城北國小,後受聘於母校七中:任國文教師。當時吳昌碩先生的一位弟子李苦李,在南通一家兼售書畫的書店“翰墨林”任經理。於當地頗有芝名。李苫李的作品經常可於當地裱畫店肆中見到。個簃先生對他頗為仰慕。一日,攜其習作印稿數枚,至翰墨林拜謁李先生,得到李先生的熱情接待,對他的習作印稿頗加讚許與鼓勵。自此,他於課餘之暇,便頻頻去李苫李先生處請益,藝術上進步很快。他在李先生那裡,也認識了不少當時在南通的文學藝術界的人士,如吳昌碩先生的摯友諸宗元,吳昌碩先生的得意第子陳師曾。陳師曾名衡恪,工書畫篆刻。在上海時,與李叔同相契。李叔同所編的《太平洋披》上,時常有他的作品發表。後來去了北京:成為北京極有名譽的畫家。個簃先生能與陳師曾相識,是因為陳師曾的岳家在南通,他南來給岳母範姚夫人拜壽:王個簃因得在苦李先生處拜識。第二天一早,王個簃就帶了自己的近百枚印稿和所撰篆刻心得《個簃印恉》稿,找到陳師曾的住處,向他請教。陳先生仔細看了他的印稿後,頗為讚賞,並欣然為他的文稿題寫了籤條。陳師曾在南通這幾天,個簃先生與他過往甚頻,可惜時間不長,陳師曾就北返了。三年後,陳師曾南下省親,遭繼母亡故,他自己亦因痢疾去世。年僅四十八歲。
這本《個簃印恉》後來在出版時,就以陳師曾的題簽印在封面上。此書共分十三節,篇目為:溯源、窮變、辨體、立基、成局、運刀、別才、刻邊、題款、神韻、病忌、印譜、附錄。全文不長,約九千餘字,但言簡意賅,把刻印的各個方面都講到了,且都頗有見地。無怪陳師曾一見便欣然為之題簽了。
諸宗元對王個簃的篆刻也很欣賞,所以特地把他幾年積下來的四厚本印稿,帶到上海去,請吳昌碩先生審閱。不久,這四本印稿由昌碩先生親筆加上評語後,托人帶了回來。評語中頗多讚揚之語,如:“絕妙”、“古穆”、“得漢人意”、“見作者之苦心”等,也有提出意見的,如:“欠古”、“少味”、“某字宜收小”等。這些簡明扼要的評語,對他來說無異是得到了昌碩先生的耳提面命,告訴他哪幾萬刻得好,哪幾方還有問題,問題在什麼地方,受益真是太大了。這使王個簃極為感激,由此而引起他拜謁昌碩先生的渴望。
1923年夏曆八月,是吳昌碩先生八十壽辰。上海書畫界為先生祝壽,壽堂設於離先生寓所不遠的山西路海寧路華商別墅。這一天、在作為壽堂的對面一室,掛滿了上海以及外地書畫界向吳先生祝壽的詩文書畫,其中也有王個簃所送的一張畫和一首詩。祝壽咐,由李苦李和諸宗元把王個簃引見昌碩先生。王個簃問先生對印稿飽詳加評語誠致謝意,但那天祝壽的人很多,昌碩先生忙於應酬,只是寒暄了幾句,就走開了。
從上海祝壽回來後,王個簃就一心一意想到上海去拜吳昌碩先生為師。他當時在南通省立七中教書,待遇在當時來說算是很不錯的,個人開支,供養家庭綽綽有餘。但到了上海以後,職業能否有著落,毫無把握。但他求師心切,毅然向學校辭職,隻身去滬。對家中只是說:“到上海後自會寄錢回來的。”就這樣撒了一個謊走了。
到滬後,他先是暫住在他的一位堂兄家裡,每個星期攜習作到昌碩先生那裡去一兩次,請他指教。在到滬後開頭兩年,由於職業無著,所以生活極為艱苦,個人開支和向家裡寄的錢,都是替別人代課或東拉西扯地向朋友那裡商借來應付的。後來,吳昌碩先生了解到他的這種處境,於是聘請他作孫子吳長鄴的家庭教師。井住到自己的寓所里來,在底樓騰出一間西廂房作為他的臥室。這對於王個簃來說,真是“喜出望外”的事,因為從此可以和昌碩先生朝夕相處,面聆教誨了。
這樣,他就成了吳昌碩先生晚年最為接近而親授衣缽的入室弟子。這一年是1925年,個簃先生時年二十九,吳昌碩先生為八十二歲。
遺憾的是,他們師弟朝夕相處的時間並不很長。1927年春,蔣介石於上海發動了“四·二”反革命政變,在閘北寶山路一帶大肆屠殺工人和學生。東北風把附近著了火的建築物火星飄到了吳昌碩先生寓所的天井裡。為此,吳家的人大為恐慌,昌碩先生的朋友和學生們鑒於上海局勢混亂,勸他暫時離滬去杭州住上一段時間。昌碩先生接受了這個建議,就與家人偕同個簃先生一同離滬,他們先去浙江塘棲小住了幾天,然後來到杭州,住在孤山西泠印社的觀樂樓(今闢為“吳昌碩紀念室”)。他們在這裡渡過了整個夏天,至這年秋天西泠山上的紅楓沾霜時,始離開這裡,但返滬不久後,昌碩先生就患中風而去世了。
昌碩先生去世後,王個簃益自激勵,刻苦鑽研,以弘揚昌碩先生的藝術為職志。其書畫篆刻諸藝,有了進一步提高。他先後任新華藝專,中華藝專的教授,1932年又受聘為上海美專教授,兼國畫系主任。1937年,一度受聘為東吳大學教授,任詩學教席。解放後,上海籌建中國畫院,為籌備成員之一。畫院成立後,任第一副院長(後改任為名譽院長)。旋又當選為上海美協副主席,西泠印社副社長。
個簃先生的篆刻,出於吳昌碩先生親授,但昌碩先生從來不主張自己的弟子亦步亦趨地死學老師的面目。他總是鼓勵學生要走出自己的路子來,要“貴能深造求其通”。在寫給王個簃“食金石力,養草木心”一聯的跋語中說:“個簃大弟子刻印極精,下筆毫無習氣,予恐其嗜好太多,而於金石未能獨往,書此勉之。”這裡說的“獨往”也就是指“走自己的路子,有新的創造”的意思。王個簃在晚年所寫的《隨想錄》中說:“我以為自己摸索出來的經驗才是自己的。印象才會深刻,運用才會自如,步前人的足跡,不會有新的創造。”這裡說的“自己摸索出來的經驗”,“(不)步別人的足跡”,實際上就是昌碩先生跋語中所說的“獨往”。
他在《隨想錄》中還說:“我從事篆刻六十年來,堅持書寫《石鼓》,參以《琅琅岈石刻》和古籀文筆意,並其他金石文字,旁及行、隸,天敢或輟,以求得用筆熟中生、拙中奇,凝鍊渾樸,氣勢厚重。我以為刻印要從漢印人手,在方寸之間,鋪陳排列,章法經營,從容自然。奏刀要注意氣勢,能入能出,平正中求險境,波磔中求自然。不以怪誕霸氣取性,不以嬌妍媚俗,這是我畢生所追求的目標。”這是他六十年來孜孜於此而總結出來的經驗之談。是值得後來學印者細細體味的。但空闊是需要以“緊密”來反襯的,有了“密”,才會顯出“空”來。例如他刻的“鷹擊長空”巨印(見201頁),其中前三字筆畫較繁,他篆寫得筆畫很密,奏刀時,有些地方還作了並筆處理,顯得密處更密。而在左下的“空”字下部留出一塊較大的空處,與此相呼應的在宇與字之間,留一些小塊的空處,這就使這方印顯得疏密有致,耐人尋味。又如“西園客”(見199頁)一印,三字中前兩字筆畫繁,後一字筆畫少,一般不會作右二左一處理,因為密處擠在一起,左右不能平衡。這裡一反通常的安排,把兩個筆畫多的字安排在一側,而且在鐫刻的時候,把這裡刻得更密,甚至在“園”字的右下角,乾脆用並筆法形成一塊白處,僅在右下角留下一小點紅,使在感覺上這仍然是一方方印,並無缺角。這真是妙不可言。這方印的章法和刻法,都有“出人意外”的感覺。效果極好。這大概就是昌碩先生給他印集題詩中所說“鋌險醫全局”的“鋌險”吧。
個鋌先生的刻印,看起來平穩從容,略無逞強叫囂之氣。但細細辨味卻是穩中有險,拙中有奇,令人回味無窮。他有詩總結刻印經驗云:
鑄鑿模擬貴勁挺,巧拙參差在屈伸。
所謂鈍刀非著意,妙在藏鋒傳其神。
經營位置考繁簡,鑽研骨法權重輕。
無法馳騁生有法,刻意推敲日日新。

拜師前後

1925年元宵佳節,位於上海北山西路吉慶里923號的吳昌碩的寓所內喜氣洋洋,尤其是畫室里紅燭高燃,地上還鋪著紅地毯,吳昌碩為孫子吳長鄴聘請家庭教師的拜師儀式正在這裡舉行。吳昌碩首先上香,再讓人於上首放好座椅,請老師上坐。在父親吳東邁的帶領下,吳長鄴手持門生帖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三叩首大禮。最後,吳昌碩遞過一把木製戒尺,對老師說:“頑孫若有不可教處,可用此尺戒之。”那位坐在上的家庭教師,就是當時年僅28歲的王個簃。
王個簃出生於江蘇海門,其父王少階在教書之餘喜歡收藏名人字畫,這對王個簃的影響非常大,使他從小就對詩文書畫篆刻產生了濃厚興趣。儘管後來他成為南通中學的一名國文老師,但依舊利用業餘時間在藝術道路上執著追求著。為了得到名師指點,他毛遂自薦,走進南通最有名的書畫篆刻家李苦李家,請求指點。李苦李原是吳昌碩的弟子,很能識才愛才,一見之下,便知道王個簃是塊可以雕琢的璞玉,二話不說,立即收為弟子。不久,他又帶著王個簃的印譜到上海,請吳昌碩過目。吳昌碩雖然不認識治印的這個年輕人,但對眼前的幾十方印章卻讚不絕口,還一方一方地認真審看,並分別寫出中肯的評語。名震海內外的大師居然如此提攜自己,王個簃感動不已。吳昌碩80壽辰時,李苦李師徒二人前去祝壽。吳昌碩對王個簃鼓勵有加,希望他金石書畫並重,尤其要在金石方面多下工夫。這一次見面,使王個簃萌生了投入吳昌碩門下學藝的想法,而且得到了李苦李的理解和支持。
不久,王個簃毅然辭去待遇不菲的工作,離開妻兒,帶著簡單的行李和一張古琴(王個簃精通音律,曾拜南通梅庵琴社社長徐立蓀為師學習古琴),獨自來到上海,通過堂兄王調之的關係住進了其就職的國小宿舍里,過起了艱苦的寄居學藝生活。
1924年,吳昌碩打算給吳長鄴物色一位人品、學問俱佳家庭教師,一時尚無著落。很快,他的學生劉玉庵推薦師弟王個簃,說師弟精通詩詞古文,既做過中學老師,如今又單身住在上海,應是最合適的人選。吳昌碩也覺得弟子可當此任,遂正式提出了邀請。從此,王個簃便以“西席”的身份住進了吳家。
轉眼就是60年。1985年的元宵佳節,已成滬上著名畫家的吳長鄴專程去拜望自己的老師。請安畢,他笑吟吟地遞上一個長方形錦盒。王個簃打開一看,裡面裝著的居然是60年前拜師儀式上的那把戒尺,輕輕敲打,口中喃喃自語。須臾,他提起筆來,在戒尺上題詩一首:“缶師授戒尺,此情永不息。曠隔六十年,愛孫留厚澤。”這是後話了。
王個簃得機緣住進吳家,從而能夠隨時向老師請益,老師也對他格外著重,悉心傳授。王個簃的國畫之所以能深得吳派畫風精髓,筆墨渾厚遒勁,奔放如行雲流水,拙重如屈鐵蟠龍,看似隨意揮灑,實則功力深厚,跟那段朝夕侍奉吳昌碩的經歷有很大關係。
1927年11月29日清晨6點半,吳昌碩突發中風症,經中西醫會診無效,寂然長逝,享年84歲。按照當時風俗,大凡有名望的人過世,都要由門生故史或親朋至友寫“行述”(又叫“行狀”),記述死者世系、籍貫、生卒年月及生平事略。吳昌碩當然也不例外。這個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到了王個簃的身上。事實上,就在老師去世前的幾天裡,王個簃已經擬好了《吳先生行述》,而且印了許多份,只等喪事開始時分發給每個弔唁者。
沒想到,《吳先生行述》一公布,在吳昌碩孫輩中就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而事情的起因就是其中的那句“孫一,志源”。吳昌碩其實有五個孫子,即志源(也就是吳長鄴)、志洪、志范、志況、志魯。按理,這五個人都有繼承祖父巨額遺產的權利,但如果承認“行述”里的說法,就會有四個人被剝奪繼承權,他們當然不會同意。很快,那些人就聚集在靈堂前,氣勢洶洶地要找王個簃理論。緊要關頭,王一亭趕到了。他是吳昌碩的摯友,說話很有威信。經他出面調停,一場風波才告平息。那么,王個簃為什麼要這么寫呢?事實上,雖然是他執筆寫的“行述”,但關鍵內容都得聽命於吳昌碩的另一位摯友——朱古微。朱古微是前清遺老,死守舊時典制,頑固地認為“行述”中的世系要區分嫡出和庶出。吳昌碩的五個孫子,除了吳長鄴,其他四個孫子都屬於庶出。而且,那四個孫子早就過繼給了吳昌碩早亡的兩個兄長,雖然只是名義上的,但名分上已經不是吳昌碩的孫子了。“行述”中的那句話,完全是在朱古微的授意下寫出來的,王個簃只不過是代人受過罷了。這是一個小插曲。
吳昌碩去世後,王個簃既緬懷恩師,更在藝術道路上執著前行,終成一代大家。
王個簃王個簃
王個簃王個簃

王個簃篆刻

個老篆刻,固出師授,然能不自囿於師法,遊刃從容,不假矯飾,奇正相生,爛然多妙。缶翁為題其印集云:“弄石樂何如?盤中此瀉珠。蟲魚天不老,瓦甓道之腴。鋌險醫全局,塗歧戒猛驅。漫夸秦漢格,書味出唐虞。”“獵碣春秋日,王郎食古時。龍吁迷鑄鑿,駝鈕別蠻夷。老學師何補,英年悟最宜。蟾蜍依少室,風格太離奇。”並先後撰兩聯相勖勉:“小印刻初成,遐哉皇古;長城攻不克,突起異軍。”“食金石力;養草木心。”下聯另加跋語:“個簃大弟刻印極精,下筆毫無習氣,家貧時書畫取潤度日,予恐其嗜好太多,而於金石未能獨往,書此勉之。”期望之殷,溢於言表。
及缶翁捐館,益自策勵,以弘揚吳派藝術為職志,諸藝突飛猛進,往之傾仰缶翁者,皆轉慕個老,以為當代之缶翁也,箋石充幾,日不暇給。並以篆刻及畫藝歷任新華藝術大學、中華藝術大學、昌明藝術專科學校及上海美術專科學校教授十餘年,一度兼任束吳大學詩學教席,廣栽桃李。1956年上海籌建中國畫院,為籌備成員之一,至1960年6月20日上海中國畫院成立,聘為第一副院長。隨又當選上海美協副主席、西泠印社副社長。後改任上海中國畫院名譽院長。晚歲以耄耋之年應邀至日本及新加坡講學展覽,並享盛譽。日本大阪市長特授予榮譽市民稱號。日本著名書法篆刻家梅舒適久慕個老令名,一再懇作誼子;個老遜謝,以為緣結兄弟最佳;時名書家村上三島在場,亦欣然為請,於是盡以兄弟相稱。此中日藝術交流史上之溫馨佳話,曩未之聞也。個老常一石:“畫品人品,人品第一。”旨哉斯言!
昔時余有幸得親杖履,深感坦誠乾易,篤重情感,尤熱心為公,所藏缶翁書畫精作七十餘品,多關兩人交誼,固珍若頭目,而價值亦不可估量,皆已獻諸西泠印社,如此高風,求之當世,豈易得耶!南通市政府重其德業,在個老健在時已興建“個簃藝術館”,展陳所作,永供後學瞻仰學習,高山仰止,德范永昭,有深意在焉。著有《王個簃畫集》、《個簃印集》、《個簃印□》、《王個簃霜茶閣詩》、《王個簃隨想綠》,並已行世。
王個簃篆刻王個簃篆刻

作品掇英

書畫作品

  • 《菊石圖》(設色紙本,立軸,鈐印:王賢私印霜荼啟,149×41cm,1935年)
  • 《梅華天竹圖》(立軸,152×82cm,1936年)
  • 《端午清供》(設色紙本,鏡心,鈐印:王賢私印啟之荼,139.5×34cm,1941年)
  • 《水涼風荷》(立軸,設色紙本,鈐印:個簃(白文)啟之(朱文) 滯鄰(朱文) 學到老(白文),132×64.5cm,1947年)
  • 《壺中春色》(立軸,95×44cm,1956年)
  • 《湖石繡球》(立軸,設色紙本,鈐印:王賢印信、賢、還硯堂,98×58.5cm,1957年)
  • 《園中幽韻》(立軸,84×49cm,1957年)《石鼓文十一言聯》(對聯,紙本,鈐印:啟之(朱文) 個簃(白文) 學到老(白文),145×19cm×2,1957年)
  • 《葡萄》(立軸,設色紙本,鈐印:王賢印信、啟、個簃,98×34cm,1958年)
  • 《紅荷》(鏡心,設色紙本,鈐印:王賢私印(白文)、王啟之(白文),113×63.5cm,1959年)
  • 《凌霄花》(立軸,設色紙本,鈐印:王賢、啟、須曼,95.5×37cm,1960年)
  • 《蔬香果味》(鏡心,設色紙本,鈐印:啟之、霜荼、王賢信印,19×60.5cm,1960年)
  • 《多子圖》(立軸,95×44cm,1961年)
  • 《雁來紅》(立軸,設色紙本,鈐印:個簃、啟、王賢印信,96×33.5cm,1961年)
  • 《眾心似桃紅》(鏡心,設色紙本,鈐印:王賢印信(白文) 啟(白文) 滯鄰(朱文) 新意(白文)142×68.5cm,1961年)
  • 《瑞桃圖》(設色紙本,鏡心,鈐印:王賢印信(白);啟(朱),142×69cm,1961年)
  • 《梅竹圖》(設色紙本,立軸,鈐印:領略古法生新奇王賢私印啟,96.5×45cm,1961年)
  • 《群仙祝壽》(立軸,140.5×69cm,1962年)
  • 《霜晨》(立軸,設色紙本,鈐印:王賢信印、霜荼、領略古法生新奇,137×66cm,1962年)
  • 《秋晴》(設色紙本,立軸,鈐印:王賢私印、個簃,85×44cm,1962年)
  • 《菜肥麥秀》(138x69.5cm,1963年)
  • 《春色滿園》(立軸,134.5×67.5cm,1963年)
  • 《珠光露氣》(紙本設色,鏡心,鈐印:賢、個簃,94.5×45cm,1963年)
  • 《榴花湖石圖》(立軸,設色紙本,鈐印:啟之、新意,103×46cm,1964年)
  • 《茶花》(設色紙本,立軸,鈐印:王賢印信、啟之、個簃,101×33cm,1964年)
  • 《花鳥》(四屏,137×34.5cm×4,1965年)《篆書沁園春》(立軸,105×82cm,1965年)
  • 《松柏圖》(水墨紙本,立軸,鈐印:啟之(朱)、個簃(白)、向王傑同志學習(白),134×67cm,1965年)
  • 《潤花心》(立軸,117×48cm,1966年)
  • 《繡球》(設色紙本,鏡心,鈐印:王賢信印(白)、個簃(朱),34×45cm,1966年)
  • 《杜鵑花》(設色紙本,立軸,鈐印:個簃、啟之、霜荼閣、心到夜禪空,1967年8月)
  • 《花石》(設色紙本,立軸,鈐印:王賢印信,69×70cm,1967年)
  • 《荷花》(設色紙本,立軸,鈐印:王賢印信、個簃,148×81cm,1968年)
  • 《荷花》(設色紙本,立軸,鈐印:跺簃、王賢私印、海門王啟之,143×73cm,1969年)
  • 《春暖花開》(設色紙本,立軸,鈐印:啟之、個簃、學到老,148×34cm,1970年)
  • 《紫藤》(鏡心,設色紙本,1972年)
  • 《石榴》(設色紙本,鏡心,鈐印:個簃啟之賢,34.5×69.5cm,1972年)
  • 《春暖花開》(立軸,設色紙本,鈐印:啟之、個簃□、學到老,69×34cm,1973年)
  • 《雞冠花》(紙本,鏡心,鈐印:啟之、個簃、學到老,67×29cm,1973年)
  • 《梅蘭竹菊》(水墨紙本,四屏,鈐印:個簃(四次)、骨相本來真,95×47.5cm×4,1974年)
  • 《松梅圖》(立軸,105×44cm,1975年)
  • 《石榴圖》(軸,設色紙本,鈐印:啟止(朱)個簃(白)學到老(白),1975年)
  • 《杏筍圖》(設色紙本,鏡心,鈐印:啟之(朱) 個簃(白) 七十年代(朱),38×69.5cm,1975年)
  • 《花卉》(設色紙本,鏡心,鈐印:個簃王賢之璽,33.5×67.2cm×2,1976年)
  • 《富貴神仙圖》(立軸,67×39cm,1977年)
  • 《花卉》(鏡心,紙本,鈐印:啟之(朱) 個砥(白),64×40cm,1977年)
  • 《隨珠和璧》(手卷,設色紙本,鈐印:啟之、個簃、欣欣向榮、之光,40×224cm,1978年)與謝之光合作
  • 《爭艷》(立軸,94×38cm,1978年)
  • 《水仙》(設色紙本,鏡心,鈐印:王賢、啟之,18×50.5cm,1978年)
  • 《花卉》(立軸,102×33.5cm,1979年)
  • 《玉蘭》(立軸,水墨紙本,67×38cm,1979年)
  • 《豐熟圖》(立軸,設色紙本,鈐印:啟之、個簃、學到老、大治年頭,132×67cm,1979年)
  • 《牡丹》(立軸,設色紙本,鈐印:個簃(白文)、學到老(白文)、啟之(朱文)、中國國際書店原作收藏之印、上海書店書畫記(壓簽印),98×34cm,1979年)
  • 《多子圖》(設色紙本,立軸,鈐印:啟之個簃學到老,96×38cm,1979年)
  • 《篆書四言聯》(對聯,94×29cm,1980年)
  • 《琥珀裝成赤玉盤》(立軸,設色紙本,鈐印:啟之、個簃、學到老、百歲進軍,96×58cm,1980年)
  • 《竹石》(立軸,紙本水墨,鈐印:學到老、個簃、啟之,99×33.5cm,1980年)
  • 《三友圖》(立軸,水墨紙本,1981年)
  • 《石榴》(鏡心,設色紙本,鈐印:啟之、個簃、學到老,1981年)
  • 《竹石圖》(立軸,設色紙本,鈐印:個簃、啟之、學到老,98×45cm,1981年)
  • 《菊石圖》(立軸,設色紙本,116×34cm,1981年)
  • 《枇杷》(成扇,設色紙本,鈐印:啟之、個簃、鐵石、賴少其,18×58cm,1981年)《梅花》(立軸,設色紙本,鈐印:啟之、個簃、學到老,99×44.5cm,1982年)
  • 《芝蘭並茂》(設色紙本,鏡心,鈐印:[啟之] [個簃],34×45cm,1982年)
  • 《山茶繡球圖》(立軸,97×44cm,1982年)
  • 《花卉》(設色紙本,立軸,鈐印:啟之王個簃印,134×66cm,1982年)
  • 《篆書》(鏡心,104×54.5cm,1983年)
  • 《蘭花靈芝圖》(設色紙本,鏡心,鈐印:啟之(朱) 個簃(白) 學到老(白),34×68.5cm,1983年)
  • 《花卉》(紙本設色,四屏,鈐印:啟之、個簃、學到老,96×45cm×4,1983年)
  • 《紅梅》(設色紙本,立軸,鈐印:啟之、個簃、學到老,95×43cm,1984年)
  • 《花好常開》(設色紙本,鏡心,啟之、個簃、學到老,149×79cm,1984年)
  • 《花卉》(設色紙本,鈐印:啟之(朱)、個簃(白)、學到老(白),66×32cm,1984年)
  • 《山茶》(設色紙本,立軸,68×44cm,1985年)
  • 《枇杷草蟲》(設色紙本,立軸,鈐印:啟之(朱文)、個簃(白文)、欣欣向榮,1985年12月,上海西郊)
  • 《芝蘭竹石》(設色紙本,立軸,96×45cm,1985年)
  • 《芭蕉圖》(設色紙本,立軸,鈐印:啟之、個簃,96×44cm,1985年)
  • 《春暖花開》(1986年)
  • 《蒼松圖》(水墨紙本,立軸,鈐印:王賢私印(朱)、霜荼(白),99×49cm,1986年)
  • 《紫藤》(鏡心,鈐印:啟之(朱)個簃(白),36×36cm,1987年)
  • 《多壽圖》(設色絹本,立軸,鈐印:王賢印信(白)、啟之(朱),40×100cm,1988年)
  • 《茶花石》(鏡心,紙本設色,鈐印:個簃、啟之,94×45cm)
  • 《山茶圖》(設色紙本,立軸,鈐印:王賢印信啟之長樂領略古法生新奇,132×69cm)
  • 《蔬果 凌宵 菊花》冊頁(設色紙本,三開,鈐印:王賢私印(白) 王賢之璽(白) 王個簃印(朱),33×67cm×3)
  • 《大利圖》(鏡心,紙本設色,鈐印:王賢印信(白文) 啟(白文),112×32cm)

印章作品

  • 《百歲進軍》
  • 《學到老》
  • 《八十大可為》
  • 《生機》
  • 《海門王啟之》
  • 《個簃》
  • 《王賢》
  • 《王個簃印》
  • 《啟之》
  • 《王賢私印》
  • 《大風堂》
  • 《隨緣》
  • 《朝氣勃勃》
  • 《我師造化》
  • 《吳邁之印》
  • 《粗服亂頭》
  • 《纏九腦》
  • 《鷹擊長空》
  • 《太上忘情》
  • 《西圓客》

題書作品

龍井問茶(西湖十景之一)

大事年表

1897年——10月20日(農曆9月25日)生於江蘇省海門市三星鎮。
王個簃王個簃
1910年——就讀海門高等國小,始習畫竹。
1918年——南通省立第七中學畢業。後執教於城北國小(現實驗國小)任教。
1919年——執教南通中學,從李苦李學藝。
1920年——《個簃印指》刊行。
1923年——詩稿呈吳昌碩老人批閱。識劉海粟及同門趙子云、劉玉庵、潘天壽、沙孟海、諸聞韻諸樂三,相交甚篤。從曹拙巢、楊滄白學詩;從諸宗元、馮君木習詞章。
1925年——為吳東邁獨子吳志源(長鄴)課讀,遷居吳寓。得與吳昌碩朝夕相處面聆教誨。
1927年——任新華藝大、中華藝大教授。
1928年——任昌明藝術專科學校國畫系主任。
1932年——劉海粟攜中國現代名家作品赴歐參加“中國繪畫展”。以《刀魚圖》、《瓜菱清暑圖》參展,《刀魚圖》獲獎,《瓜菱清暑圖》被德國東方博物館收藏。任上海美專教授兼國畫系主任。王一亭率張大千、王個簃、錢瘦鐵等作為中國書畫家代表團訪問日本。
1937年——任東吳大學教授。
王個簃王個簃
1946年——在寧波同鄉會舉辦首次個人畫展。
1947年——在滄州舉辦第二次個人畫展。
1948年——在上海舉辦第三次個人畫、展,《個簃畫集》(上、下集)印行。
1950年 庚寅 54歲 得缶翁所刻巨印《還硯堂》,即以作齋名,寄託對昌碩先生的永久懷念。
1953年——作尋丈巨幅《五色牡丹圖》 參加建國後上海舉辦的第一次大型畫展。
1957年——在上海舉辦解放後第一次個展。
1958年——國畫《勤儉治家》入選“第一屆社會主義國家造型藝術展覽”。
1959年——當選為上海先進工作者,全國政協委員,赴京出席群英會,參加中國文藝工作者代表大會,出席全國政協會議,受到毛主席劉少奇主席等中央領導接見併合影留念。
1960年——任上海中國畫院副院長。方增先跟從學藝。
1963年——參加書法代表團訪日。被選為西泠印社副社長。
1964年——2月,赴京出席第五屆全國政協會議。
1979年——在新加坡舉辦《吳昌碩王個簃》畫展,選輯《吳昌碩王個簃畫集》印行。在杭州受到李先念主席接見。
1980年——被選為美協上海分會副主席兼常務理事。
1981年——《王個簃畫集》刊行。任中國書法家協會上海分會副主席。在上海舉辦“詩、書、畫、篆刻展覽”。
1982年——《個簃印存》印行。《王個簃隨想錄》印行。
1983年——農曆9月24日,批准參加中國共產黨。重臨石鼓文八鼓並作“篆書口訣長歌”,總結六十年作篆心得。
1984年——被選為上海市文學藝術界聯合會第三屆委員會委員。
1985年——赴大阪展畫、講學,大阪市長授予金鑰匙一把。參加六屆全國美展,作品《水仙》獲優秀獎。赴新加坡舉辦畫展並講學。9月28日,89歲高齡的王個簃先生應新加坡最大的華文報紙《聯合報》和豐隆集團之邀,在其長子王公助和我的陪同下,乘機飛抵新加坡。
1986年——在上海美術館舉辦九十壽書畫展覽。
1987年——九十壽畫展在杭州、北京舉行。
1988年——12月18日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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