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綱

汪綱

汪綱,[公元?年至一二二八年後不久]字仲舉,黟縣人。生年不詳,約卒於宋理宗紹定元年以後不久。淳熙十四年,(公元一一八七年)中銓試。累除外任,所至有政聲。歷知紹興府,主管浙東安撫司公事。尋直龍圖閣。理宗立,詔為右文殿修撰,加寶謨閣待制。紹定初,(公元一二二八年)召赴行在,言臣下先利之心,過於徇義;為身之計,過於謀國,宜有以轉移之。權戶部侍郎。越數月,上章致仕,特畀二秩,守戶部侍郎,卒。綱多聞博記,凡兵、農、醫卜、陰陽、律歷諸書,靡不研究。著有恕齋集、左帑志、漫存錄等行於世。

基本介紹

  • 本名:汪綱
  • 字號:字仲舉
  • 所處時代:宋朝
  • 民族族群:漢人
  • 出生地:黟縣
  • 去世時間:一二二八年
  • 主要作品:《恕齋集》,《左帑志》,《漫存錄》
  • 性別:男
原文描述
《宋史·汪綱傳》
汪綱,簽書樞密院勃之曾孫也。以祖任入官,淳熙十四年中銓試,調鎮江府司戶參軍
馬大同鎮京口,強毅自任,綱言論獨不詭隨。議者欲以兩淮鐵錢交子行於沿江,廷議令大同倡率行之,綱貽書曰:“邊面行鐵錢,慮銅寶泄於外耳。私鑄盛行,故錢輕而物重。今若場務出納不以鐵錢取息,堅守四色請買舊制,冶鑄定額不求餘羨,重禁以戢私鑄,支散邊戍與在軍中半者無異,不以鐵錢準折,則淮民將自便之,何至以敝內郡邪?”大同始悟。試湖南轉運司,又中,綱笑曰:“此豈足以用世澤物耶?”乃刻意問學,博通古今,精究義理;覃思本原。
調桂陽軍平陽縣令,縣連溪峒,蠻蜒與居,綱一遇以恩信。科罰之害既三十年,綱下車,首白諸台,罷之。桂陽歲貢銀二萬九千餘兩,而平陽當其三分之二。綱謂向者銀礦坌發價輕,故可勉以應,今地寶已竭,市於他郡,其價倍蓰,願力請痛蠲損之。歲飢,旁邑有曹伍者,群聚惡少入境,強貸發廩,眾至千餘,挾界頭、牛橋二砦兵為援,地盤踞萬山間,前後令未嘗一涉其境,不虞綱之至也,相率出迎。綱已夙具酒食,令之曰:“汝何敢亂,順者得食,亂者就誅。”夜宿砦中,呼砦官詰責不能防守狀,皆皇恐伏地請死,杖其首惡者八人,發粟振糶,民賴以安。
改知金壇縣,親嫌,更弋陽縣。父義和為侍御史主管佑神觀。尋丁父喪,服除,知蘭溪縣,決擿如神。歲旱,郡倚辦勸分,綱謂勸分所以助義倉,一切行之,非所謂安富恤貧也,願假常平錢為糶本,使得循環迭濟。又躬勸富民浚築塘堰,大興水利,餓者得食其力,全活甚眾。郡守張抑及部使者列綱為一道荒政之冠。以言去,邑人相率投軌直其事,綱力止之。
繼知太平縣,主管兩浙轉運司文字,未赴,罹內艱,擢監行在左藏西庫。屬金人殺其主允濟自立,遣使來告襲位,議者即欲遣幣,綱言:‘使名不遜,當止之境上,姑命左帑視例計辦,或且留京口總司,令盱眙諭之曰:‘紀年名節,皆犯先朝避忌,歲幣乃爾前主所增,今既易代,當復隆興、大定之舊。’俟此議定,而後正旦、生辰之使可遣。遲以歲月,吾擇邊將葺城堡,簡軍實,儲峙糗糧,使沿邊屹然有不可犯之勢,聽其自相攻擊,然後以全力制其後。”廟堂韙之。
提轄東西庫,又幹辦諸司審計司。以選知高郵軍,陛辭,言:“揚、楚二州當各屯二萬人,壯其聲勢,而以高郵為家計砦。高郵三面阻水,湖澤奧阻,戎馬所不能騁,獨西南一路直距天長,無險可守,乃去城六十里隨地經畫,或浚溝塹,或備設伏,以扼其沖。”又慮湖可以入淮,招水卒五千人造百艘列三砦以戒非常。興化民田濱海,昔范仲淹築堰以障寫鹵,守毛澤民置石?達函管以疏運河水勢,歲久皆壞,綱乃增修之。部使者聞於朝,增一秩,提舉淮東常平。淮米越江有禁,綱念“淮民有警則室廬莫保,歲凶則轉徙無歸,豐年可以少蘇,重以苛禁,自分畛域,豈為民父母意哉!請下金陵糴三十萬以通淮西之運,京口糴五十萬以通淮東之運。”又言:“兩淮之積不可多,升、潤之積不可少。平江積米數百萬,陳陳相因,久而紅腐,宜視其收貯近久,取餉輦下百司、諸軍。江上歲餫當至京者,貯之京口、金陵轉漕。兩淮、中都諸倉,亦當廣糴以補其數。”
制置使訪綱備御孰宜先,綱言:“淮地自昔號財賦淵藪,西有鐵冶,東富魚稻,足以自給。淮右多山,淮左多水,足以自固。誠能合兩淮為一家,兵財通融,聲勢合一,雖不假江、浙之力可也。祖宗盛時,邊郡所儲足支十年;慶曆間,中山一鎮尚百八十萬石。今宜上法先朝,令商旅入粟近塞,而算請錢貨於京師。入粟拜爵,守之以信,則輸者必多,邊儲不患不豐。州郡禁兵本非供役,乃就糧外郡耳,今不為戰鬥用,乃使之共力役,緩急戍守,專倚大軍,指日待更,不安風土,豈若土兵生長邊地,墳墓室家,人自為守邪?當精擇伉壯,廣其尺籍,悉隸御前軍額,分擘券給以助州郡衣糧之供,大率如山陽武鋒軍制,則邊面不必抽江上之戍,江上不必出禁闈之師。生券更番,勞費俱息。”
時有獻言制司廣買荒田開墾,以為營田,綱以為“荒瘠之地不難辦,而工力、水利非久不可,棄產欺官,良田終不可得,耗費公帑,開墾難就。曷若勸民盡耕閒田,甽澮堙塞則官為之助,變瘠為沃,使民有餘蓄。晁錯入粟之議,本朝便糴之法,在其中矣。”制司知其無益,乃止。
淮東煮鹽之利,本居天下半,歲久敝滋,鹽本日侵,帑儲空竭,負兩總司五十餘萬,亭戶二十八萬,借撥於朝廷五十萬,又會餉所復鹽鈔,舊制弗許商人預供貼鈔錢,鹽司坐是窘不能支。綱抉擿隱伏,凡虛額無實,詭為出內,飛走移易,事制曲防,課乃更羨。既盡償所負,又贏金三十萬緡,為樁辦庫,以備鹽本之闕。添置新灶五十所,諸場悉視乾道舊額三百九十萬石,通一千三百萬緡,課官吏之殿最。綱約己率下,辭台郡之互饋,獨增場官奉以養其廉。
擢戶部員外郎、總領淮東軍馬財賦。時邊面多生券,山東歸附月餉錢糧,以緡計增三十有三萬,米以石計增六萬,真、楚諸州又新招萬弩手,皆仰給總所,而浙西鹽利積負至七十餘萬緡,諸州漕運不以時至。綱核名實,警稽慢,區畫處分,餉事賴以不乏。
移疾乞閒,得直秘閣、知婺州,改提點浙東刑獄,皆屢辭不得請。慮囚,至婺,有奴挾刃欲戕其主,不遇而殺其子,瞞讕妄牽連,徑出斬之。釋衢囚之冤者。台盜鐘百一非共盜,尉覬賞,躐申制司,綱謂:“治盜雖尚嚴,豈得鍛鍊傅會以成其罪邪?”於是得減死。禱雨龍瑞宮,有物蜿蜒朱色,盤旋壇上者三日。綱曰:“吾欲雨而已,毋為異以惑眾。”言未竟,雷雨大至,歲以大熟。
進直煥章閣、知紹興府、主管浙東安撫司公事兼提點刑獄。訪民瘼,罷行尤切。蕭山有古運河,西通錢塘,東達台、明,沙漲三十餘里,舟行則膠。乃開浚八千餘丈,復創閘江口,使泥淤弗得入,河水不得泄,於塗則盡甃以達城闉。十里創一廬。名曰“施水”,主以道流。於是舟車水陸,不問晝夜暑寒,意行利涉,歡欣忘勩。屬邑諸縣瀕海,而諸暨十六鄉瀕湖,盪濼灌溉之利甚博,勢家巨室率私植埂岸,圍以成田,湖流既束,水不得去,雨稍多則溢入邑居,田閭浸盪。瀕海藉塘為固,堤岸易圮,鹹鹵害稼,歲損動數十萬畝,蠲租亦萬計。以綱言,詔提舉常平司發田園,奇援巧請,一切峻卻,而湖田始復;郡備緡錢三萬專備修築,而海田始固。綱謂:“是邦控臨海道,密拱都畿,而軍籍單弱。”乃招水軍,刺叉手,教習甚專,不令他役。創營千餘間,寬整堅密,增置甲兵,威聲赫然。兼權司農卿,尋直龍圖閣,因任。
理宗即位,詔為右文殿修撰,加集英殿修撰,復因任,又加寶謨閣待制。寶慶三年大水,綱發粟三萬八千餘、緡錢五萬振之,蠲租六萬餘石,捐瘠頓蘇,無異常歲。越有經總制窠名四十一萬,其中二十五,則紹興以來虛額也,前後帥懼負殿,以修奉欑宮之資偽增焉。綱謂:“負殿之責小,罔上之罪大”。摭其實以聞。詔免九萬五千緡,而宿敝因是著明矣。
紹定元年,召赴行在,綱入見,言:“臣下先利之心過於徇義,為身之計過於謀國,媮惰退縮,奔競貪黷,相與為欺,宜有以轉移之。”帝曰:“聞卿治行甚美,越中民力如何?”對曰:“去歲水潦,諸暨為甚,今歲幸中熟,十年之間,千里晏安,皆朝廷威德所及,臣何力之有。”權戶部侍郎。越數月,上章致仕,特畀二秩,守戶部侍郎,仍賜金帶。卒,越人聞之多墮淚,有相率哭於寺觀者。
綱學有本原,多聞博記,兵農、醫卜、陰陽、律歷諸書,靡不研究;機神明銳,遇事立決。在越佩四印,文書山積,而能操約御詳,治事不過二十刻,公庭如水。卑官下吏,一言中理,慨然從之。為文尤長於論事,援據古今,辨博雄勁。服用不喜奢麗,供帳車剩,雖敝不更。所著有《恕齋集》、《左帑志》、《漫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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