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的花園

《水門的花園》是一部由安德魯·伯金執導,夏洛特·甘斯布主演的劇情片,上映於1993年7月8日。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水門的花園
  • 導演:安德魯·伯金
  • 主演:夏洛特·甘斯布
  • 上映時間:1993年7月8日
變態的《水門的花園》,弗洛伊德,荒原,艷陽天、水泥地、還有螞蟻,

變態的《水門的花園》

有一個很喜歡黑暗美學的朋友推薦我看,說很壓抑,很陰暗,非常變態。看完給我的感覺是一個用冷靜的鏡頭講述的有關死亡、性和血親的故事,因為前二者發生在血親之間。陽光刺眼,一輛貨車卸下幾大包水泥。餐桌上,嚴厲得近乎苛刻,有一點更年期徵兆的父親慣常的訓斥一頭長髮,驚人漂亮的兒子。兒子在青春期探索自己身體的歷險中,心醉神迷。他象一朵後工業時代的水仙花,在沒有水的時候,就對鏡迷戀的看著自己,親吻,然後自慰。父親每天偏執的在沒有鮮花,爬滿螞蟻的水泥地上勞作,讓人看見維多利亞時代的刻板。終於有一天父親和陽光一起,倒在他剛和好的水泥上,與此同時,兒子在廁所里正瘋狂的讓自己快樂。母親身患重病,告訴兒子和他的姐姐,如果自己也死去,他們和另兩個妹妹弟弟將被送走。 這樣的故事基礎在善良溫厚的台灣商人那裡,肯定會沾滿了足以撼動長城的淚水,感動了大江南北的人們。但是在變態的英國人這裡,絕對不會。
水門的花園
水門的花園
兒子整天充滿了青春期的幻想,當有一天他和姐姐瘋鬧,卻給姐姐帶來了也許是第一次的高潮之後,他們之間就開始有一種怪異的曖昧關係。這種關係使他的生日會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傳的詭異的性感氣氛,姐姐做了一個乾脆利落的倒立,而弟弟則用嘶啞的聲音唱起《綠袖》,兩個人對視的眼光慌亂中有一種靜寂,就象很早就已經有了默契一樣。很快,母親在睡夢中死去,他們陷入了恐慌,把屍體放在大鐵箱中,沉入了草草攪拌的水泥。愛在水泥台子上曬太陽的姐姐帶來了開紅色跑車的男朋友,他被惡臭引導到了大鐵箱邊,水泥的裂縫裡爬出蟲子,似乎是它們帶出來母親的屍體的氣味。對他滿懷嫉妒的弟弟在這關鍵的時刻,用極為幼稚的理由暫時引開了他。姐姐看著弟弟的眼神複雜而曖昧。
她對他說,我們一直是最相象的。然後各自脫光,親吻,象親吻自己一樣充滿愛意。一直對鐵箱子充滿恐懼想像的男朋友,在這個時候進來,被大大的驚嚇——如果是我,我也會。他痛苦的嚎叫著,繼續他用大椎敲碎水泥的工作,在大錘的巨響中,姐弟倆開始探索對方的身體,象對自己的身體一般珍愛,姐姐把自己沒有給男友的身體交給了和自己最相象的弟弟。警笛聲中,他們這對水泥花園裡的亞當夏娃相擁而眠,青春的身體上灑滿藍色的光。

弗洛伊德

也許是我被弗洛伊德毒害的很深?要不就是影片製造者深受奧地利老爺爺的影響,用弒父、戀母、童年經驗種種老爺爺的殺手鐧來隱約給個說法?弟弟對父親的仇恨是不言而喻的,而影片在父親心臟病突發和兒子滿臉迷醉的手淫之間不斷對切讓弒父的段落開始浮出表面。後來兒子緩慢的用手把父親在水泥上留下的痕跡抹去,緩慢而有力,這就更加喻示了弒父的主題。戀母在小兒子的身上體現的更為明顯,母親死後對姐姐的依戀可以說是這種情感的轉移。因為大兒子的男性角色尚未樹立,在家庭中也缺乏權威地位,所以小兒子在姐姐們的影響下,越來越難以確定自己的角色,樂於和小朋友一起玩女性色彩濃郁的過家家遊戲,在其中滿足自己對母親的模仿和感情。大兒子的童年經驗不斷在他的夢裡閃現,來訴說他對他姐姐的欲望原來是從小就有的(——天哪!),這種被父母遺棄的恐懼感也許是決定他後來的從成年和社會角色退縮的因素?而當時姐姐對他的關愛則讓他最終對姐姐的感情嬗變為這分不可能的感情。

荒原

四月是最殘酷的月份,他們種在水泥下的母親的屍體發芽了嗎?
他們沒有鄰居。整天無比成熟,對住日記本向母親訴說的小女兒去超市買東西,這個超市和那個男朋友似乎就已經是他們全部和外界的聯繫了。在他們的房子周圍是一片工業廢墟,刺眼的陽光直射在殘垣斷壁上,而還有遠處的推土機在製造新的廢墟。
和艾略特的荒原一樣,這個荒原也無比干燥,在一片焦躁中,流動著欲望,陽光只烘烤和培植這種封閉的欲望,姐姐的裸背在弟弟的手下矜持的輕輕顫抖。我非常不明白,防曬油在姐姐和弟弟之間起這種作用?這是什麼家庭?
螞蟻在荒原上似乎是除了人類以外唯一的生命,它們永恆的在鏡頭下在水泥地的裂縫之間爬來爬去,象張楚唱過的那樣爬,象在達利柔軟的時間上蠕動那樣爬。超現實主義的一些人們總喜歡赤裸直白的陽光,這樣有一種非人間的感覺,而這超現實的黃色陽光,這次也成功的營造出詭異殘酷的感覺。最終人也和螞蟻一樣,不過是在被陽光烘烤。
與現實中的乾燥焦慮的氣氛相對的,是兒子夢境中不斷出現的海邊雨霧,那么潮濕,打濕了他,讓他醒來還要用自慰來回味那種潮濕。柏拉圖的淨化說在這裡,明顯受到了挫折,一起受挫的還有基督教式的滌洗的淨化作用。因為在一場蘭色大雨中赤裸起舞的兒子並沒有讓人看見被淨化洗滌的趨勢。
作為影像的《水泥花園》其實是不錯的,但是因為這個故事太過驚世駭俗,反而沖淡了影像的力量。色調的處理主要是現實幹燥的黃色和夢境中潮濕的藍色的對比,我覺得有些顯得過分刻意,反而不是太好。
一直困擾我的一個問題是把理論和影像聯繫起來是否適宜,這部影片卻非常倚仗一些理論,否則它的一些影像就會變得難以理解。用理論來把畫面串起來,至少不是非常好的電影。
當然這是我個人的看法。之所以要把感覺寫出來,是因為它一直讓我非常不舒服,如鯁在喉,現在說出來就舒服多了……
可以說柏拉圖爺爺的淨化說在我這兒還起作用。

艷陽天、水泥地、還有螞蟻

烈日炙烤著慘白的水泥地,一群幼蟻,爬不了多遠的。
英國的工人階級真是很上鏡的一個群體,英國電影人好像也對他們特別偏愛,片子的一開頭就給我們展示了這樣一個典型的工人家庭,嚴厲的老爸,能幹的老媽,挑剔的姐姐,兩個無知的弟妹,當然還有男主角,一個懶到不能再懶,成天耽迷於青春期幻想中的中學生。他們住在一個獨門獨院的小樓里,周圍是一片廣大的草地,點綴著生鏽的腳踏車輪子和水泥板,一個自然而又不自然的環境。
老爸的死亡似乎是個意外,他那倔強的脾氣對自己也不曾稍有懈怠,勞作中的心臟病突發讓他一頭倒在了自家花園裡那小小的工地上,而與此同時本該幫忙的兒子正在地下室里自慰。影片從一開始就把勞作與性的享樂做了一個對立,老爸是個辛勤的施工者,無能而精力過剩的兒子正象野草一樣從他鋪就的水泥地的縫隙里瘋長起來。孤零零的小樓這種居住環境注定了這箇中學生沒有太多的選擇,大他一兩歲的姐姐成了他每天幻想的最多的異性。
老媽臨死前的叮囑讓這幫小孩作出了荒唐的決定,但在他們的眼中,這也許是最可行的辦法,他們把母親的屍體沉進一個灌滿水泥的鐵箱裡,否則讓人發現了母親的死訊,年幼的弟弟就有可能被送進孤兒院。
父母的死都和水泥有著一種神秘的聯繫,然而它們畢竟都已經死了,孩子們在一種近乎過家家的氣氛中繼續著自己的生活,和以前一樣——又有點不一樣,他們和“文明”切斷了一切聯繫,在姐姐的男友被屍臭嚇得落荒而逃之後更是如此,也許有人要說剩下的該是個伊甸園了,可是,誰見過佇立在水泥地上的伊甸園?
池子裡泡滿了散發著餿味的碗碟,蒼蠅在鐵箱周圍盤旋,一個曾經井然有序的英國工人階級家庭的小生境正在瓦解當中,然而這並不妨礙姐姐在花園裡繼續向著陽光展示自己美好的身體,在這個喪失了權威的“家”里,她正在從一個挑剔的“文明人”變成一個“自然狀態”的人,一步一步向著懶得近乎“原始狀態”的弟弟靠近,最後,他們終於睡到了一張床上。
這是我看過的最“變態”的電影,並不在於它表現亂倫,而在於它的平實,只是安靜地展示人們的狀態,完全沒有大驚小怪,更別說賣弄——要我說這也就足以稱得上“前衛”什麼的了。
影片的結尾,姐弟倆相擁而眠,沉靜、安詳得像一對天使一樣,雪白的被單上,隱隱約約閃動著警燈的藍光,正越來越亮。姐弟倆這一對後工業社會裡的“野蠻人”終於要結束他們“野蠻的”行為了。
水泥地裂開了一道縫隙,從深處,從母親的屍體上爬出一列幼蟻,他們在陽光下行進著,完全不知道最後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片名的洋文叫CEMENTGARDEN,漢語譯作“水泥花園”,似乎多了一層原來沒有的意思。按的說法,女人是水,男人是泥,水泥地就是男女在一起,僵死成一塊的東西,婚姻制度?亂倫禁忌?我不知道術語叫什麼,而自然狀態的行為,偶爾出現,也只不過是在水泥地的縫隙里爬出來的螞蟻,終於要被曬死在毒日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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