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凜

柴凜

柴凜是全商連茶州分部長。

柴彰的雙胞胎姐姐。

茶州的事件之後,長達十年跟鄭悠舜結婚的想法終於有了結果。辭職後和鄭悠舜一起移居貴陽。是發明設計人體切開術專用的手術刀的發明家,立下很大功勞。因為丈夫不怎么盡責讓他滿肚子火的時候,鄭悠舜的頭會莫名其妙地變形,悠舜應該是被打了。

放任期結束後成為發明家。最後成為工部尚書。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柴凜
  • 外文名柴凜
  • 配音:佐佐木瑤子
  • 登場作品:彩雲國物語
  • 性別:女
  • 職業:全商聯茶州支部長,工部尚書
  • 主要成就:發明設計人體切開術專用的手術刀
身份,柴凜和悠舜,

身份

怪病事件的時候發現黔礦石,並用以發明了醫療工具。 還發明了給悠舜防身的胡椒粉拐杖。
在稱為新婚旅行而去貴陽的時候(實際上是去出「公差」),順道跟黃奇人打招呼、會面。
據說那時候看見奇人「無用」的真實面孔時無任何反應,卻對奇人的面具表示出高度興趣的人物。
秀麗被貶為冗官後歲她伸出各式各樣的援手,被稱為「帥氣(性格)的女性」而令人羨慕。

柴凜和悠舜

滿月飄懸於浩瀚的夜空。不可思議地,給人一種大於平日的感覺。
打開通往露台的門扉,蟲鳴聲就伴著秋日習習的夜風,一齊流淌了進來。
正當悠舜愜意地閉緊雙眼,身後便傳來拖拽輪椅的咔嗒聲。
“……蟲子的顏色或是能聽到的音色,都很奇妙的與茶州有所不同呢,相公。一入夜,就變得寒氣襲人了。夜風會吹垮您的身子的。請坐到椅子上來。”
回過頭去,妻子凜正含著微笑站在那兒。在工部協助新貨幣的鑄造之後,也被懇求著各種各樣的協助而留在了工部,露面於外廷了。從為茶州瘟疫研發可摺疊的手術小刀那刻起,貌似就被工部的技術官員盯上了。
悠舜深深埋入輪椅之中。閒適地傾聽著蟲鳴之聲。
“貴陽金鈴子的叫聲,你聽了作何感想?凜?”
(譯者註:金鈴子——又名唧蛉子、金蛉、蛣蛉,屬直翅目蟋蟀科的小鳴蟲。因其身體閃亮如金,鳴叫的聲音清脆,猶如金屬鈴子的響聲,故被飼養者稱為“金蛉子”)
“聽起來有些裝腔作勢呀。也是呢,茶州府雜草眾生的,所以叫起來毫不矜持啊……”
“……那是因為要說茶州府之主是人類,還不如說是蟲子啊。”
在貴陽,王城的庭院一直都被井然有序地管理著,蟲鳴聲也只能有限地聽聞。
“……凜,娶你為妻以來,還只不過是未經一年呢……”
在皎潔明朗的滿月之下,悠舜聆聽著蟲鳴聲。
只是一年。對悠舜來說,卻仿佛已是遙遠的過去。
“……我都沒給過你,一起相處的時光呢……。”
以嘆息般微弱的聲音,悠舜低聲細語道。
察覺到悠舜用了過去式的瞬間,一股寒意划過凜的脊背。
只是一年。是啊,就任尚書令以來,才剛過半年。儘管如此,卻眼看著悠舜憔悴消瘦下去。即便是同樣繁重的工作,壓向精神與肉體的負擔,卻也與茶州之時有著天壤之別。原本就因為在茶州的長期幽禁生活,使悠舜的身體急速衰弱。悠舜就像削木頭那樣,將這個身軀——削減性命般盡著尚書令的職責。
要是別無他人,那悠舜就只得擔下所有的一切。
聽聞紅黎深激怒的瞬間,凜就對這種心境了如指掌了。王聘請悠舜之時,就發自內心地認定,悠舜從人事到立案,都能為他迎刃而解的吧。就如同依靠楸瑛或是絳攸那般,此刻則轉向了悠舜。
這份重擔,全都加注於悠舜之身。黎深怒道“別開玩笑了”也並非蠻不講理。連置身事外的凜都感覺到了,朝廷官員不可能察覺不到,王對於王座的這份淺見與不負責任。
所以,黎深才肯定會想到要對他說,退下宰相之位,亦或是——不然就依賴自己。
如果悠舜投其麾下,也能進行工作。不管是動搖對悠舜來說不可動搖的紅之一族,還是憑藉自身的權利,將其變作同夥。
然而,悠舜並沒有點頭。
王的尚書令,沒有必要向一個地方貴族低頭——。就如同沒有對茶家屈服那樣,對於紅家,悠舜也沒有選擇認同國王威嚴掃地般的做法。王親近絳攸與楸瑛,半途而廢地藉助其家力的結果,正是人心背離。
要是向紅家低頭,其他六家也會要求相同的待遇。王就會將寶座看成擺設,增長貴族官吏的數量,對國試派官吏不予理睬,王的話語之類的,就無人聽從了。
正因為如此,悠舜才會連同割捨黎深一起,採取讓紅家正面低頭的策略。對於一連串的變故,凜是這樣看待的。故而正面攻擊法,是至今任何人都無法斷然實行的難題。
……正因為如此,悠舜的身心,才會被加注更多的負擔。
此刻,悠舜坐在椅子上的時間也增加了。讓人不禁覺得,這並不是因為繁忙,不會是連拄杖行走,都已經使身體無法負擔而耗盡全力的證明吧。
悠舜通透的目光,給人一種總在遠眺世界的感受。一想起他不會連自己自身的餘生,也已盡收眼底了吧,凜就變得很害怕。
凜伸出手,用雙手緊緊握住悠舜的左手。如寒冰般的手掌,讓她的胸口變得苦悶。
“……哪怕只是一點也好。請您務必要休息。請珍愛您自己。“
“……其實呢,應該反過來才對啊,凜。”
在凜的手心中,悠舜的手掌無聲地仰向。骨節分明的手指,反過來包住了凜的手。
因這溫暖的體溫而閉上了雙眼,悠舜深深嘆了口氣。
“……至今,我似乎一直都處於漫長的休假中。漫長……漫長的休憩。就如同呆望著灑向世間的雨那樣,遙望了自己的人生。所以無論何時都讓自己微笑。赴任於茶州的十年間,即使被關在裡面也是格外的平穩、無憂無慮,真的很愉快。”
凜瞪大了雙眼。……平穩?
十年間,正因為如此悠舜才會毫無閒暇地工作。依次砍下腐敗官員的腦袋,連根拔起斷絕與茶家的勾結,為了從根本改變官民的意識而廢寢忘食地奔走。凜親眼看著,悠舜毫不誇張地賭上自己的性命,粉身碎骨鞠躬盡瘁的模樣。
這也算是,平穩、無憂無慮。……真的很愉快?
如同聽聞凜心中所想那般,悠舜悄然微笑。
“……真的很愉快喔。不,確切的來說,應該是,輕鬆。在那種偏僻的地方,在那個什麼都趕不上時代的場所,一切事物都單純地棲息著。我沒改變真是太好了。能讓我喜歡的那個自己存在。所以,休假,過了。……那是如夢境般的休假。”
宛如,嘆息一般。
“休假總有一天會結束的。還原自己人生的那天會來臨。明知會變成這樣的……”
擔心什麼?是因為沒怎么陪伴過自己?還是因為繁重的工作?
凜總覺得,不管哪個都有點不太對勁。有些什麼更加本質上的,根源上的。
在“我沒改變真是太好了。”
這句話之中。
悠舜無精打采地,凝視著兩人相握的雙手,僅是用了一次力。
“……要說只有一件事的話,就是無知不覺間,將你帶進了自己的人生。……正因為如此,也許你,是我最後的良心也說不定。既是栓制我的楔子,也是牽制我的枷鎖,是我的弱點吧。對做這種工作的我來說,真的,還是不存在為好。”
說是不存在,為好。
伴著嘆息般的私語,鬆開了緊握的手指。凜瞬間握止了離去的指尖。
凜感覺到,如果在此放手,連更重要的東西都會一同離去。
凜皺起了眉頭。沒有經過大腦,話語就脫口而出了。
“存在為好。”
“……啊?”
“存在為好。不是我也沒關係。對你來說,還是存在鎮石比較好。不這樣的話,肯定就像斷線的風箏那樣,朝哪個遙遠的地方飛去了吧?”
“……斷了線的風箏……”
總覺得,用的是像小孩子一樣的措辭。但浮現的微笑,卻是屬於成熟女性的。
“……不過,能辦到這些的,也許並不是我。等到了您覺得不想讓我成為你的鎮石,想要割捨我變得輕鬆的時候,請您就這樣說出來。我會毫不猶豫地放手的吧。你可以去你喜歡的任何地方。不過,我不會追上來的。也不會等您的。要是您覺得我蠢到會纏著你到天涯海角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喔。……因為我想要相依相伴的,並不是個連弱點和良心都扔掉的,完美的典雅之人。”
悠舜並沒有立刻領會,此中深意。經過數遍反覆品味——悠舜猛然張開了雙眼。
“凜……”
不知是哪邊,先打算放開交相纏繞的指尖。但能感覺到,是悠舜這方想要追回逃開的手指。
突然,地板——整個房間都劇烈搖晃了起來。
偏離重心的凜向後倒去,兩人的手如同被命運扯離般鬆了開來。
“凜!”
即使伸出手去也無法觸及,凜狠狠地撞到了牆邊。聽得到書籍紛紛從書架上落下,花瓶響起被摔碎的聲音。室外也此起彼落地傳來慘叫聲。
凜擔心會被書籍砸到,立刻用手臂護住頭部,閉上雙眼忍耐著。覺得砸到了的瞬間,卻被什麼人強行拉攏了過去。能就近聽到打到什麼的咚咚聲。不久,震蕩平息了,睜開雙眼的凜,注意到是被悠舜庇護著,大吃了一驚。
“相公!!怎么這么亂來——腳呢!沒受傷吧!”
“……我沒事。只不過是有點小小的碰傷和擦傷。比起這個,我能拜託你替我巡視一下城內、城下,確認被害情況和通知官吏們嗎?真是相當劇烈的地震。特別是要防範火災。因為是深夜所以不必擔心……但要小心餘震。”
對其他一些指示也點頭稱是,凜拾起滾到一旁的拐杖交給了悠舜。
“我明白了。……但是貴陽發生地震之類的。真的很少見啊……。
凜出去之後,悠舜想要直起身來——卻辦不到。劇烈的暈眩和昏花的視線,讓他摁住了雙目。渾身濕淋淋地冒出惱人的冷汗。從世界的遠處,傳來眾人和衛士們四處奔走之聲,聽起來就像是無關於己一樣。因為讓凜傳言道沒有必要確認宰相的安危,所以暫時誰也不會到這個房間來。僅此就安心了。
暈眩消除後,匍匐挪走到牆邊,如同貼在牆上那樣靠上脊背。房間呈現出毫無立足之處的悽慘景象,朦朧間只能映照出濃重的陰影。
放下抵著眼睛的左手,只見手指微微顫抖著。盡覺得連走路都嫌麻煩,貧血也變得嚴重了。憑著這種破破爛爛的身體,居然還能趕赴凜的身邊。
“……不過,能辦到這些的,也許並不是我。”
那時,先打算鬆開牽連的指尖的,是哪一方呢。
……無論哪一方,都是一樣的。結果都是在激勵的震盪之前,輕易地分離了。
簡直就像是,在暗示兩人今後的命運似的。
悠舜仰起了頭。自從接受尚書令的職位——回到貴陽以來,人生都沒感到過一絲一毫的輕鬆。強行推動的身軀中,仿佛每日都有些什麼流逝而去。發出如同失敗作那樣損壞的聲音。即使沒有被璃櫻說顯現出垂死之貌,也早就心知會變成這樣。即便如此也還是回來了。因為能夠實現悠舜願望的,除了現下不作他想。
就算不輕鬆,對於還原自己人生,悠舜確實……感受到了愉悅。並非遠眺自己的人生,而是將選擇的人生作為自己的一切而生,沒有比這更能讓人產生高昂感的了。黎深也好,紅家也好——隨著多餘的事情削落,發出一點點回復自己本色的聲音。
視野的一角,有什麼輕巧地跳躍著。悠舜垂下視線,就看到一隻蚱蜢。在月光的照耀下,染上了一層暗褐色。暗褐色。悠舜的雙眸,颼颼地被冷峻所沾染。
如同每年那般,與凜一起聽到的蟲鳴聲。
悠舜的拐杖無聲地移動。下個瞬間,悠舜就面無感情地敲碎了蚱蜢。
就算堵上性命,也有想照看的東西。反過來說的話,就是說即便割捨除此之外的一切都無關緊要。這之中,不久前,也把凜放了進來吧。
對你來說還是存在鎮石比較好,凜這樣說道。用快哭出來的表情。
““……不過,能辦到這些的,也許並不是我。”
能夠牽制住悠舜的,足枷。
看似無底沼澤般黑暗的頂棚。仰望著這片宛如人生的黑暗,悠舜呆然呢喃了一句。
“……凜。如果你不行的話,就沒有任何人,能夠制止我了。”
等到凜的手毫不猶豫地松離之時——悠舜就一定會回復真正的自己。
眼睛被汗水沾染,悠舜閉上了雙目。之後,能夠為凜做到何種程度呢?
聽到了來報告被害情況的官吏們,匆忙的腳步聲。是變回尚書令的時間了。抑制住暈眩,拭去汗水。扶著牆壁,用顫抖的雙膝直起身來的時候,早已將有關凜的事從思慮中不留痕跡地抹去。被拐杖擊碎的黑色蚱蜢。地震。悠舜像是疲倦地,深深嘆了口氣。
“……哈……又要……變忙了啊……”
拖著雙腿拄起拐杖,肺部就傳來一陣針刺般的疼痛。……最後也許不是被凜也不是被任何人,而是死神制止了悠舜也說不定。已經成為永遠的鎮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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