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

杜月

《杜月》是明然所寫的短篇小說,現已完結。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杜月
  • 作者:明然
  •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 作品駐站:2006-11-27
書籍簡介,內容簡介,

書籍簡介

作者:明然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作品駐站:2006-11-27
作品狀態: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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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多情而美麗的幕南山,綿延數百里。千峰競秀、谷壑幽深、林深茂密、松青竹翠,象一條橫臥在贛西北邊陲的一條蒼龍,俯視著這贛西北大地。一條彎彎曲曲的盤山公路蜿蜒蛇行,時兒衝出峽谷、時兒躍上峻岭,讓人辨別不出汽車前進的方向。汽車忽而東忽而西的穿行,就連乘車人,無論你的感覺再好,也分不出東、西、南、北來了。汽車一路歡快地穿行在山間公路上,經過魯溪洞、宋溪,馳過四都、三都一路徑向那群峰懷抱中的小城——寧州城開去。寧州城是這個地方的政治、經濟和文化教育中心,城區面積較小,大約七、八平方公里左右。站在城北後面的鳳凰山上,可俯瞰全城風光。這城區面積雖小,而小城裡面卻住有十幾萬人口。寧州城的確是座小城,城依山勢而建,高低錯落有致,小巧俊美且極具靈秀,層次脈絡倒也是十分的清晰明白。仿若棋盤型的布局,那不成直線的街道,七彎八拐的都向江邊伸去。城中一條寧江穿城而過,把原本就很小的寧州城分割成兩半,使小城變得更小,人口顯得更加稠密。原本就狹窄的街道上,到處是擁擠的車流、人流。熟人們見面也就是彼此點個頭,打聲招呼匆匆就過去了。人們便以寧江為分界線,江南岸呼之為城南,江北岸則自然被叫做城北了。一江兩岸、尤以城北為商業中心,地方政府及各部門都設在此,是整個寧州的重心。城南、城北則以江上的兩座大橋相連。江上游的那座[寧州大橋]氣勢宏偉,始建於上世紀八十年代,建造時間不長,屬公路橋,每日裡車流如龍。江下游的[寧江大橋]從氣勢構架上稍稍差了一些,但多了些靈秀和嫵媚。橋北頭就是繁華的商業區。兩橋相間的中央部位,江面上還有一座浮橋,是把四十六條小船用鋼索串連在一起,船面上鋪上木板搭建而成,亦成了寧江上一道美麗的風景。江南岸寧江大橋頭邊的小山坡上,有一排低矮的老式里外二間的住房,住著這樣的一戶人家。一家三口人,丈夫是某山里林站的負責人名叫連川。妻子杜月也是和連川在同一單位的職工,兩人畢業後,因分配在一起工作,經常共同進林子野外作業,生活上的相互關心,使彼此都有了愛意,在一九九0年的春天他們步入了結婚的殿堂。他們生有一個可愛的女兒連潔,聰明活潑、機靈可愛,是夫妻倆的開心果、掌中寶。這連川一米六九的身材倒也算得上勻稱,也許是長期的野外勞累的工作,使得他原本白皙的皮膚罩上了古銅色,也許是林中捕獵的生活,使得他原本耿直而率真的性格變得狐疑多變。他們本來就算得上是美滿的一對,結婚都五年了,一直都過著其樂融融的生活。因為連潔的降臨,杜月在單位請了長假專門在家帶孩子,把個家倒也收拾得乾淨整潔。每日裡買菜、做飯、搞衛生、去幼稚園接送孩子,生活過得幸福平靜。可是不久,就因一次意想不到的變故,使原本幸福的一個家庭傾刻間支離破碎,這在小連潔幼小的心靈里都埋下了永遠的、可怕的陰影。那是一九九六年的九月的一天,杜月照例起得很早,收拾好屋子便開始做早餐、洗衣服,待得一切收拾停當,便來到臥室給小連潔起床,並柔聲喚蓮川道:“連川,該起床了,你今天不是要去林場嗎?”連川翻個身“嗯”了一聲又照舊睡去。杜月又叫了一聲:“還不起床哎,你這個人呀,怎么這樣呢?”然後就把孩子抱到外間自己給孩子穿好衣服、便幫著孩子洗漱好,然後開始吃早餐。這時見連川睡意未醒的走出了臥室的門去洗漱間……杜月餵連潔吃好早餐,自己便也很快的吃了些,就準備送女兒去幼稚園,臨出門大聲地對連川說:“連川,我送女兒去幼稚園,回來去買菜。你吃好了去林場就鎖好屋門,我馬上回家。”說著就帶著連潔出門上幼稚園去了。連川聽杜月說話抬起左手看了看手錶:七點四十六分。杜月把連潔送到幼稚園就準備往菜場去買點菜,一路低頭尋思買些什麼回家,又想,反正連川去林場了,就自己一人在家,隨便買點什麼一天就打發過去了,猛然就聽到有人喊:“杜月:你幹啥去?”杜月不由抬頭看看:“喔,是你呀,子英。”這陳子英是杜月國中、高中讀書時的老同學,隨丈夫去了南方,己經好幾年沒有見面了。杜月有些欣喜地對子英說:“怎么回來了不去找我呢,這都幾年了,挺想你的。”子英說:“我才前天晚上到的,昨天去了鄉下,剛回來正想去找你,這不,正好碰上了。”杜月說:“是嗎?真是巧哇。”杜月拉著子英就往菜場走。“幹嘛去呀?”陳子英疑惑的問杜月。杜月道:“買菜呀,中午上我家吃飯去。”陳子英道:“那不了,我幾年沒回寧州了,求你陪我轉轉吧。”杜月說:“連川去林場了,家裡沒人我得早點回家呢。”陳子英道:“你就先陪我上街吧,中午我上大哥家吃飯,他們有準備,到時間你就回家吧。”杜月經不起陳子英的懇求,只得耐下性子和子英去市場逛去了。她們一路談笑著走過浮橋來到了寧州大市場。一到市場大門口,就被各色的商品廣告吸住了眼球,市場內各種商品齊全、琳琅滿目的商品堆積如山,每個貨檔前“跳樓價”“大出血,大甩賣”“店面到期全面清倉”的等等招貼廣告比比皆是。杜月陪著陳子英來到服裝一條街,這陳子英試了這家、又試那家。左挑右揀的不是這個不如意,就是那個太貴了,式樣不新潮了。總之,終也沒能買上幾件隨意的衣服,時間就在挑挑揀揀中不知不覺地流去了。這時杜月手上的盲人電子表在叫了:上午十一點整。杜月對陳子英說:“子英:我就不陪你上你哥家啦,我該回家了。我該帶點菜回去說不定他晚上回來呢。”子英說:“”謝謝你陪了我一上午,真不好意思,你回吧。“於是杜月在市場裡的萊場內買了點疏菜帶回家。慌急急一溜小跑趕回家去。杜月跑到山坡下時己是氣喘噓噓,待到上得坡來,看門前沒有連川的鞋子,知道他還沒回來,便鬆了一口氣。取出鑰匙開開門放下手中的疏菜,用手撩了撩汗濕的頭髮,想先休息一下,再動手做飯,反正自己一個人隨便對付一下就是了。順手倒了杯開水晾著喝,心想:“我真是轉累了,一個人吃飯早點晚點無所謂,我去床上躺下吧。”想著就動身推開臥室的門。臥室里的布置雖然很簡單、但也擺放得很得體,一張雙人席夢思的大床放在房間的中央,臨窗邊放著一張書桌和一張婦人用的妝櫃,門後是一排到頂的立櫃油漆得嶄黃鋥亮。杜月進得房間拉拉被單剛準備上床躺下休息,“媽呀,有賊。”嚇得杜月一聲驚叫就往屋外跑。原來杜月看到床裡面的地上躺著一個人,害怕得趕緊往外就跑,心裡嚇得咚咚直跳。一出屋外,順手拿起一根棍子在手上準備抓賊,眼睛瞧著屋門臉色煞白。四五分鐘過去了,屋裡卻沒有動靜,杜月覺得奇怪就在屋門口大叫:“喂,你出來,快出來。不然我喊警察啦。有賊呀……快來抓賊呀。”杜月尖聲地喊著。這時看屋裡衝出個怒氣騰騰的男人,嘴裡咧咧地罵著:“不要臉的東西,爛三八、挨操的貨,你不是說馬上就回家嗎?一上午是到哪個相好的家裡去了?瘋到了哪個野男人的床上去啦?我今天就是要看你帶哪個狗雜種回家的。快說、不然老子就打斷你的腿。”杜月這才明白剛才床裡邊地上躺著的人竟是自己的丈夫連川,再一聽連川的問話,杜月這時大腦里一片空白,想這連川是損傷了哪根筋,真不知他還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杜月這時可真是氣也不知打哪處來,轉過身就不理連川嗚嗚的哭了起來,哭得真是傷心呀。連川仍不管不顧地高聲責難說:“你七點四十多出門送小潔去幼稚園的,就算去菜場來回有一個小時夠了吧?整整半日在外面鬼混。老子成天在山裡累死累活,你倒好,瘋得家也不要管了,我要你這樣的老婆有何用?你還有臉在這哭,臭婊子真不要臉。你今天不跟我說清楚,就不要再進我家的門。”杜月這才接話道:“姓連的,說話得要有根據的,我怎么在外鬼混了?這是從哪說起呀,我帶過哪個男人回家了?你說有誰看見了?我天天在家不也一樣累么?你回家了是個老爺什麼都不願動,今天是你逼得你不給我說清楚我和你離婚。”杜月咬牙切齒地說。甩手把棍子重重地摔在地上,衝進家中打開衣櫃,撿出自己的衣服。想著回娘家住幾天,懶得跟連川吵了。嘴裡說著:“滾就滾,這可是你說的。”這連川隨著杜月進了屋,見杜月不正面回答自己的問話,倒真的要離家出走。這無名火卻愈燒愈旺,擰起巴掌“啪”的一聲杜月的臉上頓時泛起五道指痕,半邊臉也就隨之腫了起來。杜月被打得眼前金星直冒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無名的羞辱和滿腔的怨恨,此刻在杜月的心裡積聚,不一會只聽見杜月歇斯底里的尖叫一聲,猛地抱住連川的小腿狠狠的咬了下去,而後發了瘋似的散亂著頭髮,猛地衝出了屋子……連川嗷的一聲大叫,連川的小腿上鮮血淋漓,兩排牙痕深深地印在肉中,痛得連川呲牙咧嘴,發出絲絲的聲音,仍然大聲的吼罵道:“臭婊子……”入夜時分,連川一個人坐在家裡燈也不開、鍋涼灶冷,家裡都靜得滲人。“嘀鈴鈴,嘀鈴鈴”……電話響了,連川拿起電話裡面傳來幼稚園老師的責問聲:“是連潔家嗎?你們家長是怎么搞的,怎么沒人接孩子呢?我把連潔帶回家了,你們來接吧,宜江路58號。”說完“啪”的一聲把電話掛了。連川這才想起幼稚園早該放學了,一直吵架孩子都沒人去管了,慌忙出門去接連潔。在回家的路上連潔一路給爸爸講述幼稚園小朋友的事,誰、誰得大紅花了、誰唱歌得第一名啦等等事情。連川也沒在意女兒都說了些什麼,只是小連潔說著說著就突然問到:“爸爸:媽媽今天為什麼不來接我呀?”連川沒心情搭理孩子也就沒好氣地恨聲道:“你媽死了。”“哇、嗚哇……我要媽媽,我要媽媽耶。”連潔聽爸爸說媽媽死了,被嚇得大哭,吵著、哭著要媽媽,沒辦法連川只得抱起女兒連連哄著,一路回到了家中。只是家裡黑燈瞎火的,灶涼鍋冷全沒有了往日的溫暖,連川免不了心裡生出了些許的懊悔,懊悔自己的做法有點過火了。自己為什麼不能用一個比較好的方式,去了解事情的真相呢?事情原來是這樣的:杜月自從生了連潔後就一直請假在家帶孩子,這兩年連潔上了幼稚園,杜月較前兩年就輕快些,她有一小時候的朋友許湘,這兩年也來在寧州,有事沒事就上杜月家串門,有時約幾個朋友偶爾玩玩麻將,間或上街逛逛、唱唱歌跳個舞的,杜月不好推辭,便也隨他們去轉了幾次。哪成想那許湘為人特熱情,只要是和她見過一面的人都能成為她的好朋友,嘴裡總是哥呀、姐的透著親熱,熱情得你都不知所措。生活上有些太隨意。不太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這兩年在寧州沒落下個好名聲。這杜月又經常和她泡在一起,並且常常有幾個男的同許湘來杜月家裡打麻將,這樣難免外面沒人說閒話,說這杜月這的那的了,這些話,不知怎么就傳到了連川的耳朵里。這幾年,因連川所在林站離家有一百多公里,他也很少回家。一個男人聽說自己的老婆不撿點,當然心裡是容不下的,這才演出了以上一場連川守株待兔捉姦的一幕。其實這也是連川太多心了,杜月雖然和許湘經常在一起,其實心裡也是老大的不願意,只是礙於情面不好推辭罷了。這杜月心地善良、性格文靜。架不住許湘姐呀姐一個勁的亂叫,為了避免姐妹反目也就只好虛與應酬,哪知道給自己帶來了這么重的災難。也許就因了這次的衝突夫妻之間有了裂痕,在以後的日子裡總里你爭我吵全沒了往日的溫馨寧靜。自從發生了上一次的衝突以後,連川對杜月的態度有了畸形的變化,心態在正常人看來有些不正常。杜月每次送連潔去幼稚園或是去商場、菜場哪的,連川都預算好來回所需要的時間,如果沒有按時回家,便免不了一通爭執,甚至於一連串的質問和責難。為了連潔、為了這個家,杜月默默地忍受著,暗自傷心落淚。這連川也對去山裡林站上班變得有一搭沒一搭的,乃至於經常有電話打到家裡找他,工作上搞得一塌糊塗。經常鬼鬼祟祟地跟蹤杜月,盯梢。期望能抓到杜月的把柄。一次杜月送連潔去了幼稚園後準備去超市買些醬油啊鹽的帶回家,剛到超市門口,突然碰上一個十多年不見的同學董浩,這董浩是杜月高中三年時期的同班同學,並且兩人還是同桌。這一見,的確是喜出望外,兩人一陣驚愕之後“你是杜月!”董浩說。“你是董浩?”杜月問。“哎呀,你好、你好,老同學!一晃十多年不見,過得怎么樣啊?”董浩關切地問同時伸出手去和杜月握手,杜月連連迎了上去,握住了董浩的手說:“還行,你現在大發了吧?”並回聲問道。“這些年在洪城開了家印刷廠,做些印刷業務,一直沒空回寧州,爸媽他們都跟我去了,這次是我三叔的兒子結婚我才回來的,真的挺想大家的。”董浩答道。杜月笑著說:“還記得我們的三八線么?董浩,子英也去南方了,同學裡寧州只剩我一個在了,你們都飛出去了。”杜月說著心裡不免有了些感慨,聲音裡帶出了些蒼涼的味道。許是家庭的不如意和生活的壓抑,杜月的眼睛不免有了些酸澀,眼角有了淚滴。董浩一見說話觸動了杜月的心思,頓時亦不知所措便柔聲問道:“杜月:你有心事呀?能跟我說說么?要不我們找個茶樓坐下好好聊聊。”杜月聽到這話趕緊說:“不了、不了。謝謝你!你上我家吃飯么?”董浩說:“不。杜月,我看你好象過得並不好,給我說說看,能不能想個辦法幫你解決。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呢?”杜月搖搖頭苦笑了笑說:“不說了、不說了,沒事的。我得趕緊回家呢,改天吧!”杜月怕連川在家,見自己沒按時回去,又是一通吵鬧。所以心裡想著自己應該早點回去,再一想家醜不可外揚,夫妻間的矛盾怎好和外人去說去?杜月連連推辭著。他們倆正在說著,冷不了董浩的後背“砰”地挨了一記重拳:“狗娘養的,竟敢勾引我老婆。”董浩被打得一個咧趄,往前撲了出去差點摔倒地上。站在董浩旁邊的杜月聽見罵聲,便知是連川無理取鬧,抬頭一看,騰地衝到連川的面前:“你神經病啊?這是我同學,你胡說什麼呀,天哪,我怎么就嫁了個你這樣的人呢?”杜月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著一邊撕扯著連川,抵擋連川對董浩的攻擊。這董浩驟然受到打擊,人也有點懵了,根本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這時候回過身來一看眼前的情形,心裡便也明白了幾分。見是杜月的丈夫,便也沒有辦法只得很大度的有點悻悻地說:“你好,我是董浩杜月高中時的同學。”這連川卻憤然地別過去身子不理董浩。董浩看情況不對便對杜月道:“杜月,你們回去吧,下次回寧州我們去你家看你。”說完就極不自然的走了。杜月見見董浩走了,一肚子的委屈亦無法傾訴,瘋了似的用頭撞著連川歇斯底里地大吼著:“連川,你混蛋。”罵完轉身瘋也似的向宜江大橋衝去……杜月跑到橋上倚著橋欄真想縱身跳下橋去一了百了,想到可憐的連潔從此孤獨無依,今後的日子將會是什麼樣子,不由得仰天長嚎,癱坐橋邊。日子依舊得過,時間在磕磕碰碰中蹉跎而去。由於連川的工作狀態一直表現不太好,正趕上單位大改制重新對各部門進行組合,他下崗了。本來在單位一直是個出色的業務能手到如今成了下崗工人,連川的心裡極不平衡,他把一切的過失和錯誤統統算到了杜月的頭上,一天不知有多少次,無名怒火燒在杜月身上,生活也變得放浪不羈,隨心所欲,天天在外打麻將、抓鬮、玩十三點,時不時喝得酩酊大醉,一身土一身泥的回到家裡,對杜月訓之以惡語動之以拳腳。可憐杜月為了這個家、為了連潔,默默地忍受這無盡的煎熬。一日臨近中午時分,杜月在廚房準備午飯,燒好了火在做菜。這連川在外賭了一天一夜才回家見杜月忙得臉上微紅,一付嬌俏模樣,不由一把拖住杜月往房間走去,便要和她做那事。杜月央求說:“不行,我求你了,孩子就快放學了,我還得燒菜呢。”連川竟是狠狠的說:“你個臭不要臉的東西、你還想著哪個野男人呢?”一下撕掉杜月的圍裙把杜月按在沙發上就剝她的衣褲。杜月抵擋不住連川的進攻眼裡流著淚罵連川:“你真是個畜牲啊,我是不想活了。嗚嗚……”哭了起來。待等到完事時,廚房裡早己是一股焦糊味在瀰漫,鍋里的菜也己不見了蹤影。以至於發展到以後連川不論何時回家他想做就得做,就連杜月在例假時亦不能倖免於他的淫威之下,對杜月極盡凌辱之能事亦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杜月在家裡每日提心弔膽的過著,只要連川在家杜月就不敢進房休息,也得不到休息。一次連川在臥室床上躺著,杜月坐在客廳沙發上眼盯著房門想躺下休息都不敢啊,可是最後還是因身心太疲憊迷迷糊糊睡過去了。哪成想這連川狠勁上來了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來個霸王硬上弓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強行完事,杜月因拒絕、掙扎左臂被連川打傷至今一遇天氣突變便疼痛難當。可憐杜月渾身上下傷痕累累,不到三十歲的一個靈巧秀麗且有才氣的如花似的女人,竟被折磨得憔悴不堪、全然沒有了往日所煥發出來的一點朝氣。這杜月心裡擔著這如山的重負,心裡的苦卻又無處可訴,父母、兄弟、姐妹們也遠在沿海,平時一個人在家深感苦悶時時常想到父親的關懷和慈愛,不由記憶中便突然想起在江城開會時碰到的宇星大哥。記得曾經留下了聯繫的電話號碼便找出來試著撥通了電話,果然話筒里傳來一個男人的問話聲:“喂,誰呀?你找誰?”“是宇星大哥嗎?我是杜月呀。”杜月怯怯地回答著。“真的是你嗎?杜月,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啦。”那頭傳來宇星詼諧的聲音。“杜月,這一向還好嗎?我可記得你哩!”電話里傳來一聲溫情的問候,如寒冬的暖陽融化了冰雪,杜月止不住抽泣了起來。面對宇星的問侯和深切的關懷杜月哽咽著把自己所受的虐待和不為人知的欺凌向宇星大哥哭訴了出來,宇星聽了這些故事真是感到震驚和恐懼。天呀!這還是夫妻嗎?整個一個變態狂。但宇星冷靜下來細一思量,便誠摯地勸杜月說:“杜月呀,我想這個事情你得想辦法處理好,為了這個家、為了女兒你先忍一忍,但你也可去你們那裡的婦聯請求援助,對連川的行為進行教育和勸導啊,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你得學會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呀。”接著又說道:“現在我們這相隔千山萬水幫不上你的忙,只能為你祈禱為你祝福,我會馬上給你們寧州婦聯投訴你的情況以便得到他們的幫助。”杜月聽到這裡心情慢慢地平靜了下來。只聽見宇星在電話里又說:“杜月記著,不管遇到什麼事千萬別扛著,告訴大哥,我會幫你的,要知道甭管怎么樣有大哥支持你的。”嗯、嗯嗯“……杜月連聲的答應著,淚流滿面嗚咽著說不出話來,手卻緊抓著話筒久久不願放下……酸楚的心裡似是舒坦了些。寧州婦聯自從接到宇星的電話投訴後,很快地便組織了街道婦聯聯合居委會來杜月家調查了解情況。在經過面對面的教育訓導後連川表示過去的種種猜忌和指責都是他的錯,並捶胸頓足說在今後一定善待杜月並全力維護好這個家,並跪下來求杜月原諒他的錯。杜月看見連川如此的表現亦於心不忍,心裡先就痛了。杜月其實心裡一直深愛著連川,見連川認真的悔悟了過去的種種也就煙消雲散了,生活似又恢復了以前那種怡然和平靜。家裡時不時能聽到杜月的笑聲和連潔她稚嫩的脆脆而帶甜音:“世上只有媽媽好……小小連潔是個寶……爸爸媽媽一個都不能少……”的歌聲。然而這樣平靜的生活卻好景不長。這連川表面上通過教育後在家裡倒真的一改往日凶霸霸的作風,變得和順了些。但是不知是因為什麼卻每日裡嗜酒如命,無論出工在外還是呆在家裡是每頓必喝,杜月整天擔心他的工作安全和身體,生怕他發生意外,因此每逢連川出去杜月時不時會去工場探望他。這連川說來也怪不管終日裡做工多么勞累,一到晚上便生龍活虎顯得特別亢奮,好象總有耗不盡的精神是每晚都要和杜月做那事,樂此不疲。只要杜月婉言拒絕連川的眼裡便似有兩道攝人的綠光讓人膽顫心驚,寒從心底生起。杜月想這較之過去的惡意欺凌總是好多了便也只好暗自忍受了,每到例假來臨的哪幾天杜月便帶著連潔在客廳搭一小床另睡,遠離連川的騷擾。連川見杜月故意躲開他,他便也就在那幾天每晚出去說是去朋友家裡玩玩,甚至於在朋友家留宿不回家了,久而久之連川就經常夜不歸宿了。一日,杜月知道連川上工場去了,因為連川下崗後和別人合夥搞起了牆面外塗的工作,整日裡爬高拉低的不安全所以來關心他,又擔心他在工地上喝酒影響安全所以特地從家裡趕到工地去探望、照顧他。哪成想杜月快近工地的入口時見前面拐彎處呼地衝出一輛機車,車上正是連川,后座上搭坐著一個風姿妖艷的女人雙手環抱在連川腰間,臉貼著後背。這杜月一見登時就呆在那裡一動不動、什麼也不說,眼淚卻無聲地大顆大顆的滾落。連川驟然看見杜月也是一怔不由停下摩托但很快便歸於平靜說:“你來乾什麼?總讓你別來工地怎么就不聽呢?”臉上絲毫看不到愧疚的表情。聽到這話杜月可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沖了上去對著那個女人兩手抓了過去,那女人雖然較杜月年輕但沒想到杜月會發動攻擊塗滿顏色的臉上被杜月抓出了幾道血痕,血滲了出來,這女人痛得嗷叫一聲撤了潑的跳了起來雙手扯住杜月的頭髮就打了起來。連川見她們倆打了起來倒象沒事人似的一動不動地看著,並從口袋內掏出香菸用打火機點上悠然抽了起來,似一看熱鬧的觀眾踱來踱去的瞧著。杜月到底在身架和力氣上占了優勢,兩個女人糾纏了一陣之後雙方都彼此撕扯得狼狽不堪,杜月騎在那妖艷女人身上一邊哭一邊臭罵著用手擰她的臉蛋弄得紅一塊紫一塊的。聽到吵罵聲周圍開始過來看熱鬧的人,工地上亦有人出來,這時見連川“蹬”地一下衝到兩人身邊“啪”地一聲給了杜月一巴掌又“砰”的一腳把杜月從妖艷女人身上踢了下來,一把提起那妖艷女人扶上機車揚長而去。這杜月做夢也沒想到連川竟然會對自己狠下打手便一把鼻涕一把淚嚎啕大哭起來,“我不活了,你個黑心的男人,嗚嗚……我……嗚嗚……工地上過來的人中有兩個人見是杜月便趕快走上前從地上扶起杜月勸道:”嫂子,別哭了,我們送你回家去。“並說道:”嫂子先忍忍吧,這川哥也是的,容我們以後勸勸他吧“他們倆叫來一輛車子並護送杜月回家。杜月一路嗚咽不止……是晚九點多鐘杜月在家照顧好女兒連潔,坐在床邊看著幼小的女兒想到目前的處境不由得悲從中來,想起自己這今後不知還有多長的路要走、可憐的女兒將要面對怎樣的生活,眼淚止不住的滾落下來。正在這時連川推開了屋門一身酒氣,嘴裡打著酒嗝罵罵咧咧進了屋子:“臭婊子,爛貨,竟然敢打人了哈,長本事了。”一把揪住杜月頭髮把杜月摁在床上拳打腳踢說:“我叫你打呀,打呀?你不是挺能耐嗎?”杜月被打得哀嚎大叫,小連潔也被嚇醒,見爸爸在狠狠地狂揍媽媽忙撲到媽媽身上哭著哀求說:“不要打媽媽,爸爸,我聽話。不要打媽媽,好不?我聽話再不惹你們生氣。”那幼稚悽惋的聲音令人心寒。看見連潔撲在杜月身上又聽見女兒的哭求,連川恨恨地丟開杜月說:“今天放過你,下次敢撒野老子剝了你的皮。”可憐杜月一身青紫傷痕披頭散髮,滿腹委屈,淚流痛哭不止,抱起連潔衝出門去。幸虧此時左右鄰居聽見連家的打罵聲,杜月母女的哭叫聲趕忙過來相勸攔住了杜月,要不然不知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吵罵打鬧過後杜月驚恐地抱著連潔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滿臉的悲戚和無奈……那連川衣服也不脫滿身酒氣倒在臥室床上己然呼聲震天。全然不顧杜月母女倆獨自享受不己,就好象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第二天,杜月再次來到婦聯哭訴自己的痛苦和境況。婦聯的同志耐心地做她的工作:為了這個家,為了孩子,再忍一忍吧。連川畢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如果這個家庭破碎了,也不利於孩子的成長,更會影響她的一生。在有母愛沒有父愛,有父愛沒有母愛的環境下是不利於孩子成長的。可是杜月現在聽一切都聽不進去,一味只要求維護自的合法權益。婦聯的同志便再度聯合居委會找連川談話。連川見了他們便口口聲聲說自己沒錯,所有的過錯究其原因全是在這杜月身上,是杜月沒有注意自己的行為,她太出格了。根本聽不進去別人的勸告。杜月見是這種情況己然是透心冰涼,心中僅存的一絲幻想也終於破滅了。深夜,杜月思前想後感到自己對這個家庭抱有的希望終究是灰飛煙滅、自己再也不能幻想了,看連川今日的行動表明是早己要拋棄自己,她內心裡亦是個要強的女人,想想自己這些年來為自己受連川的逼迫、虐待,為了家為了女兒忍氣吞身的過日子。看看身邊酣睡的連川,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心中的怨氣愈來愈盛,放下手上己睡熟的孩子。找來一根長繩把連川結實地捆在床上並不斷地用手捶打著、狠勁地擰著連川,整治著連川。並恨恨地數著連川的不是。連川被杜月的捶打弄醒氣得大罵:“操你個爛貨,快解開,不然老子饒不了你。”杜月見連川還是這樣對待自己,沒有半點悔意,恨意益發高漲,想想自己所受的欺辱、虐待,杜月還不解氣。便尋來一根棍子狠狠地朝連川的右手砸去說:“不用你饒了,你會打我今天看你打,明天我和你離婚。”只聽連川“哇呀”一聲哀嚎,杜月丟下手中的棍子,緊緊抱起了嚇呆了的女兒說:潔兒別怕。便隨手迅速的撿出自己的幾件換洗的衣服,出得家門一路逕往寧州城公安局而去……三個月以後。在寧州民政局門前的台階上走下來幾個人,連川身邊跟著一個妖艷的女人,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著一身性感而妖冶的服裝,挽著蓮川的手下了民政局門前的台階。杜月手牽著連潔,臉上一副如釋的表情。步伐沉穩有力帶著女兒頭也不回地向前面走去,是那樣的自信和有力量。連潔不時的回頭看看連川,欲言又止,默默地緊隨杜月離去。連川停下來站在階下神情迷茫地問:“往哪走?”……西邊的天空中泛起了一片彩霞,自由的鳥兒由天空飛過劃出幾道優美的弧線。七色晚霞別樣靚麗,落日透射出火紅,天地間一片燦爛。早看晨霧晚看西邊,太陽彤紅明天一定是個艷陽天,希望的曙光就在路的前方顯現。杜月放下心頭的恨意一身輕鬆,看看美麗晚霞,看看懷中的女兒,明天一定會更好,連潔是她一生的期望。好好培養女兒,我一定能做到!杜月長長的噓了一口氣,臉上慢慢浸上了輕鬆的感覺帶著女兒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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