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若功

朱若功

朱若功(1667~1736),字日定,號學齋,武義桐琴鎮上倉人。康熙四十八年進士,曾任昆明縣令,“以禮士愛民為先,興學厚民為本,如開倉賑災、除陋習、置義產、直言諫政、拒納賄賂、執法不撓等,深得民心”,是當時有名的清官,受到康熙賞識。在廉政建設的大環境下,本書作者廣泛蒐集有關朱若功的材料,結合自己多年的研究著成此書。全書包括三部分:一為朱若功傳,二為朱若功所寫詩文,三為歷史上對朱若功的稱頌文字精編。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朱若功
  • 出生日期:1667
  • 逝世日期:1736
  • 職業:秀才
簡介,事跡,長毛下跪,為民除害,昆明赴任,故事拒賄,帶回五兩,魂歸明招,代表作,

簡介

康熙二十八年(1689)中秀才。康熙四十八年,族人資助,胞兄陪同上京,會試中進士,兄病故於北京。翌年回家,待四侄飲食、教誨視同親子。康熙五十一年,猛虎為患,若功撰《驅虎文》,協同除虎。康熙五十三年,遇時疫災荒,率富戶在勝因寺施粥,並赴縣城向知縣陳述災情,懇求賑濟。 康熙五十八年(1719),任昆明縣令。時有欠田賦者四千餘人,若功認為“此實限於力,非抗欠也。”遂分年給予減免。昆明原有“五塘稅”,年征約萬餘兩,若功廢之。
康熙六十年夏,大旱,見板橋寶象河水源甚廣,然河面枯於。派人在寶象河掘地數尺,見水源不竭,即橫河築涵洞,截河底之水,灌溉旱地。百姓頌揚。 雍正二年,若功調呈貢知縣,昆明士民遠送數十里。赴任後,鄉民呈報災情數十起。經實地調查,詢問民俗,始知鄉民不知車水之法,  遂邀請家鄉木匠教制水車,引河水入高地。山地無河道,勸民開塘積水,旱情大減。呈貢原無講學之所,若功捐俸創建“鳳山講堂”。並集眾紳續修《呈貢縣誌》。呈貢人士繪《望雨》、《勸耕》兩圖贈若功。 雍正四年冬,奉旨進京,若功不願繼續為官。皇上問話,故作答非所問,帝以為他已年老耳聾,令原品歸老。

事跡

長毛下跪

桐琴一帶民間盛傳這樣一段軼事:清鹹豐十二年(1862),潰不成軍的一批“長毛”在武義一帶燒殺掠搶,殺人如麻,無惡不作,到處屍首遍野。據《趙宅村志》記載:鹹豐十一年(1861)6月(農曆五月十三日),太平軍進入武義城。是年,兵亂,趙氏宗祠被焚,27人被害,42人被抓。
一八六二年七月的一天,一批“長毛”來到了武義東部,放火燒了下倉村,看見下倉村上邊有騎街樓(經過此地文官須下轎,武官須下馬)。長毛就來到了上倉村。“長毛”看見村裡面有二根旗桿上高高地飄揚著彩旗,料定這裡出過官,定有金銀財寶,於是,蜂擁而至,衝進一幢二層樓里。在樓上樓下翻箱倒櫃,搜了一陣子,竟找不到一點值錢的東西,有一“長毛”嘴裡罵道:“窮光蛋,當得什麼官?”有的說:“把房子燒了。”有一“長毛”看見牆壁上有二捲紙,想用它點火頭,將房子燒掉,“長毛”解開紙一看,原來是二幅各八尺長的畫,其中有一“長毛”講:“此乃我們的父母官也。他是清官,快快來拜。”於是,兩個“長毛”各舉一幅畫,其他人都紛紛跪地,對畫叩拜。有“長毛”此時說道,“難怪這么窮,他是清官也。”眾“長毛”在上倉打地鋪住了一宿,離開時,上倉村也因為有了這兩幅畫庇護,而未有一間房子燒掉,安然無恙,躲過了一劫。
原來,這批“長毛”來自雲南一帶,而二幅畫是雲南呈貢昆明人士為褒揚朱若功而作的。朱若功在雲南任職和這兩幅畫,距離此時已有一百多年,為什麼殺人如麻的“長毛”對朱若功如此敬畏?而朱若功在雲南當官又為百姓做了什麼呢?
本人根據民間傳說,查閱了《朱氏宗譜》、《呈貢縣誌》、《昆明縣誌》和蒐集到的一些文章,整理成以下故事,讓讀者加深了解朱若功的為人處事。  

為民除害

1712-1713年,武義東部發生虎患,猛虎時常出沒鄉村,咆哮吞噬,食人無數,鄉民田不敢耕種,柴不敢上山砍,有被老虎咬死者,家屬不敢收埋屍骨,鬧得四鄉八村人心惶惶。朱若功多次赴縣稟報,縣官無動於衷,於是,就寫了《驅虎文》“告武義縣城隍神及告金華府城隍神;告處州府城隍神”(《武川備考》和《武義縣誌》均有記載),他在《驅虎文》中開宗明義地說:“天地萬物,維(惟)人萬物之靈。故人以制物,未聞物以制人,以物養人,末聞以人養物者也……所以保護生靈,為民除害者,於今稱頌勿衰,傳曰:夫民,神之主也。紀曰:有功烈民則祀之,能御災捍則祀之。”“今緣山村民衣食在山,此其性。神知之乎?”“吾不敢知其為正神也……”“除此猛虎,以安百姓。”“其不可須臾緩也。”他義正辭嚴告訴城隍神要有“民先”的職責,明確地向城隍提出:“猛虎食人,神不能任其咎矣。”朱若功京當禱之於里社,禱之于山林。並向城隍提出時限。明約:“三日之內,虎必死於鋒鎬(箭頭)之下,三天不能至,五至七日復不能,是神終不肯除此虎也。”並在文中規定時限驅除猛虎。如逾期就要上告於省城隍、都城隍,直至上告天子。
他除寫了《驅虎文》告城隍神外,另寫一篇檄文告示“土地之神”:“近有猛虎出沒山林,攫食人肉,罪不容死,若功忝烈巍科當有斯世民之責,願神之威耿,默相下民,俾此虎入天羅地網之中,殪於虎師獵戶之手。”
朱若功除寫《驅虎文》告於城隍、土地,親自組織和帶領獵手,登歷崇山,巡行隘谷,終於驅而把老虎殺死,並把虎肉分給被老虎咬死的親屬食,把虎皮讓受害者寢之。據(嘉慶《武義縣誌》)記載,朱若功“文告於城隍,越日虎果就擒。”這是一種巧遇,在當時的歷史背景下,《驅虎文》對於安定人心是起著作用的,並且他的“告神”、“土地”實際上也是“告官”,這種“民先”的思想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為民除害的精神具有深遠的教育意義。

昆明赴任

朱若功自1709年高中進士後,在京任“觀政吏部”及在家十年中,一不送禮,二不跑官。直到過了十年(1719),才被委派到千里之外的雲南昆明任知縣。
昆明是雲南省會所在地,是雲南府四州七縣之首縣,也是少數民族集居地。朱若功赴任,時逢準噶爾入侵西藏,清康熙皇帝派兵援藏之役,出兵多,任務重,急需供給。昆明又是叛逆吳三桂遺老殘兵住留較多的地方,兵荒馬亂,情況非常複雜,百姓生活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縣內欠田稅的就有四千多人。面對百姓無力納稅和兵需供給,朱若功不忙於收繳,並下令對未完稅者一律不許鞭打和強征。朱若功經過下村走農戶調查,了解到百姓不是故意抗繳,實乃無力,加之回想當年父親欠稅被吊衙門之事,對百姓的愛心和善心更加倍增,對無力交納的農戶通過各地認真的摸排,分別予以分期或減免。
 

故事拒賄

康熙五十九年,雲南金臬憲(按察使的敬稱),一天奉上級之命至邊界辦理軍需。撫台將近百宗案卷交朱若功審理,並交待可以光棍論處。朱若功手握大權,卻不以權謀私。一日有一行賄者,黑夜帶著銀子前來拜訪朱若功,想請朱若功為其辦事,說:“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請笑納。”朱若功當場拒絕,來者又說:“夜深人靜,無人知曉。”朱若功就給來人講了一個故事:
東漢時,楊震任荊州刺史時發現王密才華出眾,便向朝廷舉薦王密為昌邑縣令。後來他調任東萊太守,途中王密任縣令的昌邑(今山東全鄉縣境)時,王密親赴郊外迎接恩師。晚上,王密前去拜會楊震,倆人聊得非常高興,不知不覺已是深夜。王密準備起身告辭,從懷中捧出黃金,放在桌上,說道:“恩師難得光臨,我準備了一點小禮,以報栽培之恩。”楊震說:“以前正因為我了解你的真才實學,所以才舉薦你為孝謙,希望你做一個廉潔奉公的好官,可你這樣做,豈不是違背了我的初衷和對你的厚望。你對我最好的回報是為國效力,而不是送給我個人什麼東西。”可是王密還是堅持說:“三更半夜,不會有人知道的,請收下吧!”楊震立刻變得非常嚴肅,聲色俱厲地說:“你這是什麼話,天知、地知,我知、你知!你怎么可以說沒有人知道呢?沒有別人在,難道你我的良心就不在了嗎?”
行賄人聽了朱若功講的故事,知朱若功藉故事來拒賄,趕緊帶著銀子溜走了。

帶回五兩

朱若功為民勤政和民先的思想品質深受百姓愛戴,也得到了皇上的恩寵,雍正四年(1726年)冬,皇上召見朱若功,要委以重任。而奉旨進京的朱若功,自知年已花甲,決意要讓位於賢,退位回家。因而,當皇上問話時,他故作耳聾,答非所問,皇上以為他的確已年老體衰,就讓其原品告老還鄉。
朱若功在雲南任職八年,留在當地的是“民之父母”的口碑,而帶回家的有“五個兩”,即:
兩張誥命聖旨:康熙六十一年(1722年)十一月二十日,皇上分別敕命賜朱若功父母和朱若功夫婦為文林郎和孺人的誥命(分別用漢文和滿文授之),聖旨寫到:雲南府昆明縣知縣朱若功,雅擅才能,克宣慈惠,撫綏有要,常深疾痛,在己之心,懷保無窮,不忘顧復,斯民之責。
兩棵樹:為了留戀在雲南任職與百姓的感情,他特地從呈貢採集了兩棵鉤栗樹苗。鉤栗樹為常綠喬木,葉大蔭濃,樹幹渾圓,直插藍天,在武義本地絕無僅有。現在這兩棵鉤栗樹雖歷經近三百年的風風雨雨,仍枝繁葉茂,孕育著無限生機。
兩部書:分別是朱若功纂寫和製版印刷發行的《至性四書》和《積慶樓文集詩集》。
兩幅圖:即《望雨圖》和《訪耕圖》。《望雨圖》繪著朱若功頭戴官帽,仰頭望天,觀望喜雨的情景。上有范啟仲的題詩:“農不能耕可奈何,雨珠雨玉總蹉跎,如今雨雨真珠玉,點點從天灑太和。”《訪耕圖》繪的是朱若功帶著手下,挑著饅頭,慰問耕農的情景。
朱若功除了帶回以上四個“兩”外,還有那就是“兩袖清風”。他把俸祿白銀約千兩,捐給當地的公益事業,他說:“積金以遺子孫,子孫未必能守,積書以遺子孫,子孫未必能讀;吾所遺者,唯些方寸(指心)而已。”雲南楊撫軍稱讚他:“誠良吏第一”。全臬憲嘖嘖嘉獎曰:“昆明朱令清滇勤為第一蒞官”。縣人制“民之父母”匾額贈之,有“召父杜母”之稱。
朱若功告老還鄉,帶回以上五個“兩”外,還帶回了雲南人民的一片心。返鄉之日,許多市民送了一程又一程,任憑朱若功苦口婆心地勸阻,都無濟於事。有許多兵民一直把朱若功送到遠離千里的上倉村。據傳,有許多送朱若功的兵,後來乾脆就留在了武義,朱若功為他們安排了山地開墾種糧,因大多數是朱若功手下的兵,後來他們住的地方也就取作“朱兵”村。

魂歸明招

朱若功晚年居家閉門謝客,足跡不入城市,除教孫兒讀書明理,則熱心幫助各族編纂家譜,潛心研究理學,十分嚮往朱熹、呂東萊、鞏仲至居住與講學過的明招寺。他奉朱熹為老祖宗,說:“四百年前一家也。”他把儒學思想形成一套自己的理論體系。他在致書女婿徐蕘(永康人,選拔貢生,任嚴州府桐廬縣儒學教諭,後任四川成都府新津縣知縣)的信中寫到:“獨行不愧影,獨枕不愧衾,從此處著實做起,方可窮、可達、可進、可退。”又說:“文無好惡,總在實學耳。理則取之《五經》程(潛)、朱(熹);氣則取之秦漢韓(愈)、蘇(東坡);尤在效法明道希文,自然可法可傳。彼描頭畫角,以規取一第者,陋矣。”
乾隆元年(1736年)三月,朱若功不幸患病,其子光洛侍奉湯藥醫治罔效。農曆四月十一日彌留之際,對子說:“吾今將見先人於地下矣,我一生惟做好人,行好事,全不為身家計,而身家亦復保全,蓋有無焉,智術不足恃也,積金積書俱未可必,遺之以危,不若遺之以安,吾所遺者,方寸(指心)而已。”
子孫依照朱若功“生不能見呂祖謙,死後葬於明招山”的遺言,讓其安息於明招山。
時任武義知縣張人菘為朱若功撰寫了墓志銘,予以高度評價,並撰輓詩、輓聯。
詩曰:
老成誰慰虎賁思,懤惆風流欲盡時,九宴才名曾射第,百年耆舊相丰儀。
碧江剩有歸田賦,金馬空傳墜淚碑。把臂僧廬夸矍鑠,三春煙雨重含悲。
輓聯:
昆明勳業垂青史,熟水典型接紫陽。

代表作

為官8年,兩袖清風,頗覺自得。晚年在家,教育兒孫讀書明理,“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著有《至性四書》、《積慶樓文集》、《詩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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