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春秋

最春秋

預言帝、帶路黨、自乾五、膝蓋中箭、爸爸去哪兒……當普通青年在使用這些時下流行的語彙時,以為自己只是“屌絲”,實則日常生活中未必不能有“高大上”的一面。在不自覺間,我們一直在向經典致敬,傳統也從未真正離我們遠去,它們一直活在我們的生活中,影響著我們的語言、視角和思維方式。

《最春秋——史上最潮的春秋故事》是一部語言幽默的趣味歷史隨筆集,深入淺出地調動春秋歷史故事,將它們解讀為當下潮流時尚的“歷史原型”,拉近讀者與經典的距離,在較為輕鬆的閱讀中重溫傳統。通過作者嚴謹地熟讀古書,又合情合理地推演補全了淹沒散佚於語焉不詳的歷史記載中的空白,古人以一種充滿人性的親切面目呈現出來,以“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的角度來看,這何嘗不是傳遞了一種歷史的真實性呢?

書中的每篇隨筆選擇的切入點都非常接地氣,文筆也很幽默,卻又不乏嚴肅、認真的歷史思考和歷史研究,緊緊扣住大家最常使用的、最熟悉的、就在嘴邊的那些網路表達,點出它們可能與春秋時期的古人精神氣韻一脈相承。在當下鼓勵大家回歸傳統,推崇經典閱讀的社會氛圍下,是一部適時而出的作品。

基本介紹

  • 書名:最春秋
  • 作者:大梁如姬
  • ISBN:9787532156603
  • 類別:通俗歷史類
  • 頁數:235頁
  • 定價:29.00元
  • 出版社:上海文藝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5年4月第一版
  • 開本:32
  • 語種:簡體中文
  • 條形碼:9787532156603
  • 商品尺寸:21.2 x 14.6 x 1.4 cm
內容簡介,目錄,附錄,作者簡介,媒體推薦,推薦序,書摘,故事背景,附錄內容,

內容簡介

預言帝、帶路黨、自乾五、膝蓋中箭、爸爸去哪兒……當普通青年在使用這些時下流行的語彙時,以為自己只是“屌絲”,實則日常生活中未必不能有“高大上”的一面。在不自覺間,我們一直在向經典致敬,傳統也從未真正離我們遠去,它們一直活在我們的生活中,影響著我們的語言、視角和思維方式。
《最春秋:史上最潮的春秋故事》是一部語言幽默的趣味歷史隨筆集,深入淺出地調動春秋歷史故事,將它們解讀為當下潮流時尚的“歷史原型”,拉近讀者與經典的距離,在較為輕鬆的閱讀中重溫傳統。通過作者嚴謹地熟讀古書,又合情合理地推演補全了淹沒散佚於語焉不詳的歷史記載中的空白,古人以一種充滿人性的親切面目呈現出來,以“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的角度來看,這何嘗不是傳遞了一種歷史的真實性呢?
書中的每篇隨筆選擇的切入點都非常接地氣,文筆也很幽默,卻又不乏嚴肅、認真的歷史思考和歷史研究,緊緊扣住大家最常使用的、最熟悉的、就在嘴邊的那些網路表達,點出它們可能與春秋時期的古人精神氣韻一脈相承。在當下鼓勵大家回歸傳統,推崇經典閱讀的社會氛圍下,是一部適時而出的作品。

目錄

中國第一毒舌預言帝——姜太公周公姬旦
申侯:我是一個“帶路黨”?
鄭莊公:有媽的孩子像根草
雍姬:老公和爹掉下水,救誰?
周桓王:自從我的肩膀中了一箭
子都:帥哥的人品問題
孔父嘉:老婆被搶的人間血案
石厚:老爸,老爸,我們去哪裡呀?
太子忽:將好人卡頒發到底
衛宣公:生命在於胡來
衛懿公:我的寵物王國
蔡姬齊桓公:搖啊搖,搖到外婆橋
蔡哀侯:都怪小姨子太漂亮
宋閔公:開玩笑,有風險
晉獻公:借過、借過
晉文公:各國都有我丈母娘
曹共公:偷窺與一次看個夠
弦高:鄭國的“自乾五”
絕纓之會:那一夜,你饒了我
子罕:你的寶貝不是我的寶貝
桑樹:這個真不關我的事
貞姜:淹死我也不走
季羋畀我:是哪個來背我過河嘛?
齊莊公:搶人老婆引發的慘案
衛靈公:吃貨不好惹
鄭國:哭吧哭吧不是罪
晉國士兵甲:還是你們逃跑有經驗
晏子:國君請客,大家吃桃
鄧析:第一代“訟棍”
孔子:其實我也是個毒舌

附錄

1.春秋時期女性稱呼的模式總結
2.周天子後宮編制及侍奉規則

作者簡介

大梁如姬,生於鄱陽湖畔,性多思、善感。一面平淡如海,一面炙熱如火。因仰慕信陵君公子無忌高義,一頭扎進晦澀的古籍,企圖穿透古老大地的脊背,從那些沉默了千年的圖騰中尋找古人曾經存在過的呼吸和脈搏。沉醉史海多年,遂提一支淺薄的筆寫下一路上的見聞與感悟,期相共勉。

媒體推薦

大梁如姬寫出的東西,是絕對值得一看的。——《如果這是宋史》作者:高天流雲

推薦序

我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裡認識的如姬。如姬在一個更偶然的機會裡喜歡上了歷史。那是一個老故事,而老故事裡的總是會有些人會被忽視。
如姬是個有心的女孩兒,她關注了一個人。
在“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的戰國魏信陵君竊符救趙,擊敗秦軍的典故里,從始至終充滿了男性魅力,鮮活生動,乃至於蒼老無名,隱居守門的侯贏,殺豬屠狗之輩的朱亥,都在人性的光輝下不慚於人中龍鳳的信陵君。
唯獨忽略了一個女子,而她本來是起著最關鍵的作用——大梁如姬。故事裡她是信陵君的哥哥魏安釐王的寵妃,因為信陵君對她父親有恩,才為他偷了國君的虎符。
這之後,讀者和作者都追著故事的主角而去,跟著信陵君去抵抗暴秦,一戰成功。至於如姬後來怎樣,被魏王殺了,還是和信陵君再有過什麼前塵舊事,就都無人問津了。
如姬覺得不公平,她在三千多年以後,準確地說,是從九歲左右起,就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由此,她走進了中國歷史悠長艱深的歷史長河裡。
有時我會想,這種動機,這個出發點,是不是太兒戲,太自我一些了?可是轉念之間,就會覺得這很好,她是對的。有個終極問題——人類至今,有多少大師是初起步時,就奔著流芳千古,威震當時去的?
比如牛頓被蘋果砸到腦袋,他只是覺得這事好奇怪;
信陵君去救趙,如姬去偷虎符,都只是覺得這事非做不可,從來沒去考慮什麼功利。
從某些方面上講,只有、唯有這種自發的情感,單純的,不帶任何功利目的的喜歡式願望,才能讓人產生最鮮活,最靈動,最持久的研究。
直到如姬有了自己的歷史文藝沙龍,吸引了很多共同愛好的人去交流,比如我。直到她寫出了這本書。誠實地講,她不見得會有上面所舉的那些例子那樣的獨特和偉大,但這樣的出發點,和平時里無時無刻的積累,讓她擁有了自己獨特的視覺眼光。
她寫出的東西,是絕對值得一看的。
——《如果這是宋史》作者:高天流雲

書摘

崔杼:寫歷史的人太可怕了!
齊國自齊桓公之後,五大公子爭奪王位,自此一蹶不振。隨著時間的推移,齊國本土的貴族國家、高家也日漸衰弱,崔氏、慶氏,以及從陳國跑過來的公子完的後代陳氏(田氏)開始崛起。此時的齊國國君是齊莊公。

故事背景

齊國是個出美女的地方,春秋史上的一堆“姜”都可以現身說法。這次,又是一個姜氏姑娘引發的故事,她叫棠姜。
棠姜是東郭偃的姐姐,因為嫁給了齊國的棠公,因此被稱為棠姜。本來棠姜跟棠公一起生活得沒羞沒躁,可是,得到了太好的東西,運氣透支得太多,剩下的就該是倒霉了——棠公掛了。在沒享受多久好的日子,棠公提前去世了,留下棠姜一個人。
江湖傳言,世界上最悲劇的事是——你老了,老婆死了。老來失伴,太孤單了,不得不說,這實在是太悲劇了;比這悲劇的還有——你老了,孩子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無疑是人世界最痛的一種,而且老了以後孩子死了,還沒有能力再造了,等於注定斷子絕孫呀;比以上兩種還要悲劇的,就是棠公了——你死了,老婆年輕,孩子還小。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幫別人養了很多年的老婆和孩子,你的老婆將來要對照別人叫老公,孩子喊著他人老爸……這實在是叫人沒法忍受了。這時候,棠公成了這個最悲劇的人,失去老公的棠姜還年輕,她也沒法忍受這悲劇發生在自己身上。
“棠公死了,咱們是同事,要去祭拜祭拜他啊。”說話的是崔家的主人崔杼。
“按照禮是應該這樣做的,主公,我為你駕車。”說話的是棠姜的弟弟東郭偃,他還有一個身份,是崔杼的家臣。
就這樣,崔杼坐著東郭偃的馬車趕去棠公家裡表示哀悼。車子一路顛簸了半天,轉了個彎終於在一戶掛滿白色燈籠的門口停了下來,“主公,到我姐夫家了。”東郭偃說。
崔杼下車,一路上訓練了好久哀傷的表情,“崔杼前來弔唁棠公,還請棠公家屬節哀順變!”
“多謝崔大夫了。”說話的是一個女聲,聲音比較微弱,聽起來哭了很久的樣子。
崔杼循聲望去,是一個披著一身孝服的柔弱身影,低著頭,看不清長相。但從身姿看起來,那簡直是齊國第一美女啊。崔杼眼前一亮,當時就恨不得動手動腳,但礙於這是棠公的追悼會,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整場弔唁,崔杼一點心情都沒有了,他的心思全部集中在一件事情上了——把這個美女搞到手。
好不容易熬到差不多時間,崔杼找了個家裡有事的藉口提前走了,還是東郭偃駕車。
“東郭偃,棠公的這個夫人是你姐姐吧?”崔杼問。
“是啊,主公。”東郭偃老老實實地回答。
“美,實在是美啊!”崔杼毫不吝嗇地讚美。
“呵呵,謝主公誇獎,我姐姐當年也是十里八鄉的第一美人呀,可惜現在,唉!要守寡了。”東郭偃說,有一點為姐姐感到惋惜。
“豈止是十里八鄉的第一美人,我看國君後宮那些庸姿俗粉都沒有她好看,她是我們齊國第一美人啊。”崔杼說著頓了頓,看著東郭偃,忽然露出一些媚笑:“你姐姐這么可憐,不如,嫁給我吧……”
“啊……”東郭偃嚇了一跳,連車子也不趕了,直接停下來看著崔杼。當然,他不是高興成這副樣子的。“主公,這個不行,絕對不行!”東郭偃拒絕了。
“嗨,你看她現在一個人坐在靈堂里的可憐樣子,而且還這么年輕就要開始枯萎,你捨得啊?我這是幫助你姐姐呀。”崔杼一副高尚的樣子。
“主公,您知不知道,咱們周朝立國以來,周公就在《周禮》里明確說了,同姓不能結婚,您是齊丁公的後代,我是齊桓公的後代,雖然現在都很多代過去了,可我們是同姓啊,這樣是不能結婚的。”東郭偃說著,拿出了《周禮》的規定想說服崔杼。
“嗨,周公作《周禮》的時候那是為了怕自己姬家的後代不繁盛,所以說了這一條,咱們是姜氏人,不怕這個,何況,都過去這么多代了,是兄弟的,關係也遠了,是親戚的,基本上也互相不認識了,還擔心這個做什麼?”崔杼繼續說,打定了決心要娶到棠姜。
“這個……真的不行……”東郭偃氣勢有點弱了,他一方面不敢得罪主人,一方面又感覺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再說,也不能讓姐姐一直守寡啊。
“別想了,小舅子,你要不放心,咱們卜個卦看看吉不吉利不就行了?”崔杼勝利在望,直接把東郭偃喊小舅子了。
那會兒占卜盛行,人們也信奉這個。龜為卜,策為筮,崔杼找了用易經里的方法占筮,出現的是“困卦”,占了好幾次都是這個,崔杼不服氣,繼續命人占卜,最後終於又出現了“大過卦”,占卜的人趕緊說:“主人,這個吉利啊。”
“嘿嘿,要的就是這樣。”崔杼笑著說。又把卦象拿去給好朋友陳文子看,陳文子是陳完的四世孫,在陳國當了一段時間相爺,看見卦象的內容,陳文子馬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崔大夫,我看你這不行啊,你不能娶棠姜,我聽說你開始占卜出來的繇辭是被石頭所困,是大凶兆啊!被石頭所困,這代表事情不能成功,而且還會受傷,將來你會因此而沒有歸宿了。”
“嗨,哪有那么嚴重?她是個寡婦,她弟弟又是我的家臣,哪裡有人敢妨礙困住我?至於兇險,棠公已經幫我抵擋了,我現在只需要享受跟她在一起就行了。”崔杼想了一大卡車的理由,總之,他就是要娶棠姜。
後來,他果然得償所願,娶到了棠姜為妻。可是,棠姜太漂亮了,漂亮到只要見過她的人都恨不得要跟她有一腿。
崔杼是齊莊公比較信任的大臣,所以,偶爾齊莊公也會跑到崔杼家裡去蹭個飯喝頓酒,一二來去,就見到棠姜了。“哇,美女啊,比我後宮裡的都漂亮,我要泡她。”齊莊公在心裡決定。於是,自此以後,齊莊公去光顧崔杼家更加頻繁了,以前說遇到什麼國家大事不能解決的才去找,現在只要找到理由和藉口齊莊公就去了,再後來,只要崔杼出去辦事,齊莊公就去了,去了就捨不得走,仿佛崔家才是自己家。
“哈哈哈,崔杼爽啊,有這么漂亮個老婆,又是國家的大夫,他好吃好喝好玩的都占盡了啊。”齊莊公拿著崔杼的帽子,一邊把玩,一邊笑嘻嘻地說。手下的人都不敢說話,大家都覺得國君有點不道德。“來,這是崔杼的帽子,賞你了。”齊莊公說著,把帽子遞給身邊的侍從。
“這這,我不敢要!這是崔大夫的帽子啊,國君還是還給他吧!”侍者說。
“嗨,怕啥?拿了他幾頂帽子,難道他以後就沒帽子戴了?別擔心,國家賞給他的多著呢。”齊莊公說。
這一切的事情都被崔杼看在眼裡,他早就知道齊莊公經常找自己老婆秘密談話了,一進去就是幾個小時不出來。可是,他沒有辦法,雖然恨得牙痒痒。正當崔杼苦惱著,有一個人來找崔杼了。
“嘿嘿,崔大夫,那天我看見你的帽子在別人頭上,你心情怎么樣啊?”來人說。
崔杼一看,是齊莊公身邊的近侍賈舉,當場就想發火:“你奶奶的,你還敢跑來我這邊取笑我?我殺了你。”
“別,別,崔大夫,我跟你一樣都很痛恨國君那混蛋啊。”賈舉趕緊說:“這混蛋不把別人當人,前些天我犯了個小錯誤還鞭打了我,嗚嗚嗚,疼死我了……崔大夫你看……”賈舉說著,把袖子撩了起來給崔杼看。見崔杼不說話,賈舉繼續說:“崔大夫,奪人妻子這么可惡的事,你能忍受嗎?我都看不下去了,咱們殺了這個該死的混賬吧!”
崔杼還是不吭聲,他讀過齊襄公與侍者茀的故事,當初齊襄公做了一系列的混蛋事,又沒啥大事而鞭打了親近的侍者茀,可茀還是忠心為他,甚至出賣了想殺死齊襄公的人。如果賈舉就是當初那個茀,那自己不就慘了?所以,崔杼在看著賈舉到底想乾什麼。
“崔大夫,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現在國君又很親近我了,我是沒有什麼能力殺了他,但是你有啊,從今以後,國君無論做了什麼我都匯報給你聽,然後你找機會殺了他。”說完賈舉抬腳就準備走,崔杼仍然沒表示要遵從他的計畫。“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將來國君的訊息你第一個知道,你自己看著辦吧!”賈舉忽然又回過頭說了一句。
後來,果然齊莊公有什麼舉動都被匯報到崔杼這裡,經過了很長時間這樣的模式,崔杼終於相信了賈舉。這一天,莒國的國君前來朝見齊國,齊莊公設宴款待大家,崔杼藉口自己有病沒去。
第二天一大早,齊莊公急匆匆起床對身邊的人說:“啊,聽說崔大夫病了?崔大夫為國為民,是我們齊國的好領導啊,他病了,寡人要前去探望他!”齊莊公心裡樂呵呵地想,一大清早又可以跟棠姜密切會談了,心情好得不得了,一路哼著小曲就去了崔杼家裡。
來到崔杼家中,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齊莊公露出微笑:“看來崔杼又出去辦事了!”想到這裡就更放肆起來:“小姜姜,寡人來啦,快出來喲!”齊莊公給棠姜取了個小外號。
“小姜姜,跟我玩躲貓貓是不是?等我抓到你,看我怎么懲罰你!”
“小姜姜,快出來啊,再不出來我就唱歌啦!”
……
齊莊公一遍一遍地喊棠姜,但是只有回音回響者。
“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哇……”齊莊公抱著柱子唱了起來。
唰唰唰……終於有聲音了,齊莊公回過頭,看見一群人站在自己面前,而且個個面露凶色。
“你……你們是什麼人?來,來人吶……”齊莊公這才發現,自己的隨從一個也沒進來,而且大門被關起來了。
“我們?哼,我們是奉命來殺淫賊的。”為首的人說。
“奉命?奉誰的命啊?我是國君,我是國君啊!”齊莊公著急地說。
“崔大夫是國君的忠臣,他聽從國君的命令,我們聽從他的命令,他要我們前來殺淫賊的。”為首的人繼續說。
“別,別,我給你們錢,行不行?”齊莊公開始害怕了。
沒有人回答。
“我,別殺我,我封你們大官做,行不行?”齊莊公繼續求饒。
還是沒有人說話。
“那,讓我死在太廟裡吧?”齊莊公還是不死心,希望去太廟的路上又人來救自己。
“不行!”殺手終於說話了,答案是拒絕。
“我……我……我三十六計走為上……”趁大家不注意,齊莊公忽然躍身上牆,準備逃走。
“快,把他射下來。”殺手頭子眼疾手快,本來差點被齊莊公逃走了,可是這樣一聲令下,大家馬上都反應了過來,咻地一聲,一支箭正中齊莊公的大腿。“啊……”齊莊公掉了下來,掉在了牆內。很快,眾人就圍上來了。
“唉,怎么不是掉牆外面呢?我的侍從都在外面啊……”齊莊公絕望地想。
這是他人生中最後一次思考了,隨後,大家一擁而上,齊莊公就這樣被亂刀砍死了。就這樣,搶人老婆的人被就地正法,而這場因搶老婆引發的血案還才剛剛開始。
看著齊莊公的屍體,崔杼眼神露出了凶光——國君都殺了,那些想為國君復仇的人也要殺死,一不做二不休,崔杼擬了一分下地獄的名單,州綽、邴師、公孫敖、封具、鐸父、襄伊、僂堙等全部被殺死,包括幫助他的賈舉也被殺人滅口。
殺紅了眼的崔杼幾乎見人就殺,只要知道情況的人。
大家聽說了這件事以後都很提心弔膽,不是帶著家族逃跑就是自己一個人逃跑,總之,齊國不再是他們的家了。只有一個人若無其事地來到了崔杼的家門口,這個人是晏子。
“主人,崔杼殺死了國君,我們也要跟著死嗎?”手下人問。
“切,國君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國君,要我去死嗎?”晏子說。
“那……咱們逃跑吧?”手下的人又說。
“切,國君死了是我搞的啊?我為什麼要逃?”晏子說。
“好吧,那我們回去吧……”手下的人弱弱地問。
“國君都死了,我們回哪裡去?進去!”晏子說著,堂堂正正地走進了崔家院子,看見齊莊公的屍體,趴在上面就開始哭喪。
這一切的都被崔杼的家臣匯報給了崔杼,“我們殺了這個死矮子吧!”
“他……不能殺誒。我雖然殺了很多人,但是他這個人很得民心,如果殺了他,我就是跟所有齊國老百姓作對啊,放他走吧。”崔杼說。
果然,晏子跑進去哭喪了一頓,然後又大大方方地走出了崔家,沒有人敢碰他一根毫毛。
崔杼殺死了齊莊公,擁立了齊景公為國君,自己則搖身一變自稱宰相。變成宰相後,崔杼最著急的就是把所有齊國的官員一起叫到姜太公的廟前盟誓,崔杼大聲朗讀盟辭:“有不聽從崔氏和慶氏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有一個人仰天長嘆了一聲:“唉,我如果不聽從忠君利國的人,我將死無葬身之地,老天爺為證!”這個人又是晏子,晏子的意思是,不管你崔杼想怎么樣,但我只跟從為了國家和人民的人,我的盟誓也是這樣,而不是聽從你們崔氏、慶氏。
同樣,崔杼依然拿晏子沒有任何辦法,按照晏子的盟辭,大家歃血為盟。
辦完了一系列“維穩”政策,崔杼的煩惱又來了,他想知道,這一系列的事兒太史公是怎么記載的?殺國君這么重大的事兒,將來自己不會遺臭萬年吧?
“去,把太史叫過來。”崔杼吩咐。
太史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崔杼家裡,崔杼急切地問:“那個啥,我想知道,齊莊公的死,你們是怎么記錄的?”
“喔,崔杼殺了他的國君。”太史毫不忌諱地說。
“不行,這樣記載不行,你給我改。”崔杼嚇了一跳,趕緊命令史官改掉。
“不行,歷史是怎么的,我只管照常記錄,我不改。”太史態度非常強硬。
“改不改?不改我殺了你!”崔杼開始威脅了。
“殺了我也不改!”太史說完,血濺當場,被崔杼殺了。
太史死了,太史的弟弟就繼承為太史,那時候太史家族都是世襲的。太史弟弟也被叫到崔杼面前,“那個啥,你哥哥的下場你也看到了,齊莊公的死你是怎么記載的?”崔杼問,並且上來就威嚇了一頓。
“崔杼殺死了他的國君!”太史弟弟眼睛都不斜視,回答道。
“你,你給我改了!”
“不改!”
“不改我殺了你”
“殺了我也不改!”
又是一樣的對話,太史弟弟也犧牲了。
太史家族人丁興旺,大哥和二哥都死了以後,老三繼任為太史,繼續寫到“崔杼殺了他的國君”。
“去,把他們家老三叫過來,看他是怎么寫的。”崔杼吩咐道。
“老三,你前面兩個哥哥的下場你是知道的……”崔杼還沒問完,太史三弟就不想聽了,“別問了,拿去看吧!”
“你……你們……你給我改了,改了我就不殺你,並且給你很多好處。”崔杼有點心慌,知道威逼不行,開始利誘了。
“哼,我太史家族的使命就是記錄真實的歷史,以備後人來看,你要我亂寫歷史,那是不可能的。殺了我我也不改!”太史三弟說。
“你……你們家真的不怕死嗎?唉……”崔杼真的心慌了,難道要殺死太史家所有人嗎?可是,殺死幾個太史家的,也堵不住悠悠眾口啊。“你……你能不能改一改?改成是‘強盜殺死了國君’?歷史上沒少記載被強盜殺死的國君啊,魯國就有這樣的歷史!”崔杼這次不是命令,而是懇求了。
“不行,該是怎么樣就怎么樣的,我們太史家的人只知道按照史實記錄。”老三拒絕了。
“你沒看見你前面兩個哥哥的下場嗎?”崔杼不甘心地問。
“看見了,但是……”人生最怕有‘但是’,不等太史三弟說完,崔杼趕緊打斷:“唉,我知道了,知道了,你走吧……”崔杼認命了。太史三弟終於活著走出了崔杼家的大門。
過了一會兒,崔杼家門口又來人了。“南史氏來求見崔大夫。”
“南史氏?你是來乾什麼的?”門衛問。
“喔,我聽說太史家的人都被崔大夫殺光了,下面應該就要輪到問我們南史家族了,我也早寫了這份記載,來給崔大夫看。”南史氏說。
“你是怎么寫的?”門衛也聽聞了太史家族被殺的事兒,趕緊問。
“還能怎么寫?照實寫‘崔杼殺了他的國君’!”南史氏回到。
“汗,這世界上真的有不怕死的人啊。您別進去了,剛才太史老三已經從這裡出去了,他出去的時候我原本以為他終於答應改寫主公才放過了他,於是就多嘴問了一句他是怎么寫的,你猜怎么著?‘崔杼弒其君’!你們寫歷史的人太可怕了。”門衛如實地說。
“喔,太史三弟不愧是我們寫歷史的人!那既然這樣,我就回去了。”南史氏說完走了。
門衛把這件事匯報給了崔杼聽,崔杼仰天長哭:“我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寫歷史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後來沒多久,崔杼把齊莊公“安葬”了。葬禮並不是諸侯的規格,也沒有埋進齊國的太廟,隨同下葬的東西也都十分簡陋。不過,齊莊公終於入土了。這場伴隨著“搶老婆”引發的血案死了太多人,也終於告一段落。
(完)

附錄內容

《周禮》:“王之妃百二十人:後一人、夫人三人、嬪九人、世婦二十七人、女御八十一人。”
《禮記》:“天子後立六宮,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
《禮記》:天子立六百、三公、九卿、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
根據《周禮》《禮記》等書記載,周朝的後宮等級制度跟朝廷百官的制度劃定是一樣的,最大的是天子,百官是三公、九卿、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由於周朝只有王沒有稱帝,所以後宮裡的第一位還是王后。接下去是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總共規格加起來一百二十一個人。
那么,這么多人數的後宮編制是怎么形成的呢?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出來的,據鄭注《檀弓》云:“舜不告而娶。不立正配,但三夫人。夏則因而廣之,增九女,則十二人,所增九女者,則九嬪也。”故鄭云:“《春秋》說雲,天子娶十二人,夏制。”鄭又云:“殷增三九二十七人,總三十九人,所增二十七世婦也。周又三二十七人,因為八十一人,則女御也。”
原來,到周朝形成的“一後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通則,是自舜帝時期就累積下來的,舜只有三夫人,夏朝增九嬪,商朝增二十七世婦,周朝增八十一御妻,就變成浩浩蕩蕩的一百二十個人了。
王后為什麼稱呼後呢?《曲禮》記載說,這是說後的地位在王的後面。
至於三夫人,“夫者,扶也,言扶持於王也。”意思是,她們三個是扶持大王的。
九嬪“嬪,婦人之美稱,可賓敬也”。意思嬪是值得尊敬的女子,應該待她如賓客一樣。
世婦的意思則是:“婦,服也,言其進以服事君子也。以其猶貴,故加以“世”言之,亦廣世胤也。”婦是服侍君子的,而服侍大王的,則叫世婦。
王后對應的是大王,也就是周天子,三夫人對應的是三公,九嬪對應的是九卿,二十七世婦對應的是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御女對應的是八十一元士。在朝堂上,主人是大王周天子,在後宮裡,主人則是王后。王后是正妻,其餘的三夫人、九嬪等,都屬於妾的範疇。
王后是大王的妻子,那么妻子是什麼意思呢?按照鄭注《內則》里說:“妻之言齊也。以禮見問,得與夫敵體也。”妻子就是齊,跟丈夫比齊的人,她跟丈夫是同進退、共榮辱的。
妾的意思,按照鄭注《內則》里說:“妾之言接也,聞彼有禮,走而往焉,以得接見於君子也。”妾就是可以接見、接待君子的女人。
後來,歷代王朝後宮等級制度都是以此類延伸和擴建。
那么,這么多女人是按照什麼秩序服侍大王的呢?不打架么?開玩笑,大家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溫婉女子,咋可能一哄而上?先說說大家睡覺的所謂“六宮”。
根據《周禮》記載:王有六寢,一是正寢,餘五寢在後,通名燕寢。其一在東北,王春居之。一在西北,王冬居之。一在西南,王秋居之。一在東南,王夏居之。一在中央,六月居之。凡后妃以下更以次序而上御王於五寢之中也。
原來,周天子一共有兩個六個寢宮可以睡覺,一個是自己的正寢,其餘五個都在後面,叫燕寢,除了周天子自己的正寢,其餘五個地方妃子們都是可以去陪大王睡覺的。位於東北的那座宮殿,是周天子春天住的,位於西北的那座,是冬天去睡的,位於西南的那座,是秋天睡的,位於東南的那座,是夏天去睡的。中間的那座是六月份住的。按照這個季節分配,每個宮殿的設施不一樣,比如,冬天住的宮殿里擺放的是炭火和棉被,夏天的就是草蓆一類的了,春夏兩季的擺放設施也不一樣,一切都按照當時的禮儀布置。妃子們則按照時間秩序分別在這五個寢宮輪流侍寢。
睡覺的地方搞清楚了,怎么睡?按照什麼規律睡?當然不是像後世那種翻牌子的規格,想跟誰就跟誰,這是有規矩的。
《周禮·九嬪》中又說:“凡御見之法,月與后妃共象也。卑者宜先,尊者宜後。女御八十一人當九夕,世婦二十七人當三夕,九嬪九人當一夕,三夫人當一夕,後當一夕,亦十五日而遍。
看看,周天子臨幸后妃,要看天上的月亮來定,按照半個月為一個輪迴。具體怎么確定臨幸的日子,則依照月亮的圓缺來制定,卑微的先侍奉,尊貴的後侍奉。所以,首先是女御們,女御八十一個人,加起來半個月內一共只可以服侍周天子九天,選哪個去服侍,就可以周天子自己定了,當然,也可以九天之內八十一個人抽籤輪流,或者九天裡每九個人組團陪周天子睡,一個輪迴下來,八十一個人都上場了一次,也沒有厚此薄彼;嬪總共有九個人,九個人也是只能占有周天子的一天,按照上面所說的模式,九個人同一天去服侍,也不容易引發後宮爭端;夫人有三個人,地位高,不需要像其他地位低下的妃嬪要那么多人一起同一天去爭著周天子,她們三個人一個月內也可以享有周天子雨露一天;最後是王后,王后地位最高,輪到王后的那天,不跟任何人分享周天子,她可以單獨跟老公膩歪一天。
這種分配法則就像學校的住宿,錢多一點的住公寓,兩個人一間,錢少一點的住宿舍,六個人一間,再少一點的住普通宿舍,十幾個人一間。
按照上面的法則,每半個月下來,一百多個妃子幾乎都可以見得到周天子一面,也算是雨露均沾。不過,周天子就稍微要忙一點了,考慮到周天子的精氣神,可能不會完全按照這種制度來,也許輪到八十一個女御的那九天,周天子可以選擇只召見幾個人,否則真的完全執行這種制度,別說周天子了,看客都覺得累,下朝就被一群“嗷嗷待哺”嘰嘰喳喳的女人包圍了,頭都大了,也容易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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