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姬無恤壺

曾姬無恤壺

曾姬無恤壺也稱“曾姬無恤壺”或“無匹壺”。1933年出土於安徽壽縣李山孤堆楚幽王墓,當時就引起了我國史學界的關注,因為,在中國的歷史上並沒有曾國的記載。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曾姬無恤壺
  • 時間:公元前369—公元前340年所鑄
  • :124厘米
  • 口徑:32厘米
  • 底徑:36厘米
基本信息,銘文價值,器名爭議,

基本信息

後來,曾國的遺物不斷在湖北、河南一帶出土,特別是湖北隨縣曾侯乙墓的發掘,終於證實了曾國在春秋時期的存在。
曾姬無恤壺,同型兩件,屬一對。護身高124厘米,口徑32厘米,底徑36厘米,各有銘文39字,據專家考證為楚宣王(公元前369—公元前340年)所鑄。

銘文價值

文字作為書法的載體,不僅具有使用價值,更具有藝術價值,它給書家的取法提供了肥沃的土壤,它對書風的形成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曾姬無恤壺》便是這樣一件極具藝術價值的青銅器之一。
曾姬無恤壺銘文曾姬無恤壺銘文
其銘文如下:
隹(惟)王廿又六年,聖囗(桓)之夫人曾姬無恤,囗安茲樣陲蒿閒之無匹,甬(用)乍(作)宗彝壺,後嗣甬(用)之,職在王室。
通觀此銘文,猶如一幅精美的書法小品,縱有行,橫有列,使其文字如夜空中的辰星。由於器型的原因,所以整個章法和諧悅目。《曾姬無恤壺》銘文的風格介於楚系與秦系之間,既有楚系文字的誇張色彩,又有秦文字的誇張肅穆。從字形上看,“隹”、“年”、“壺”、“在”之小,“夫”、“曾”、“閒”、“後”、“王”之大,極具對比性,富於諸多浪漫情感。從字法上看,“聖”、“姬”、“閒”為典型的楚文字風格,“又”、“蒿”、“無”、“甬”、“王”又具有小篆的特徵。有專家把《曾姬無恤壺》銘文定位楚東南系文字,從而證明了楚國版圖之大與文字之成熟,也為後來秦統一文字提供了參考依據。
《曾姬無恤壺》銘文更多的帶有“書寫”色彩,但它又不像楚簡那樣具有明顯的“隸化”傾向。該銘文具有極大的“雜糅”特點。可以猜想,作為小國的姬姓曾國當時是受到大國的左右的。該銘文筆畫清秀,行筆圓轉,結字以長方為主。由於器型的變化,許多字呈欹側之勢。該銘文章法大小錯落,富有動感,第一行文字較小,略顯稚態,至第二行起,縱橫參差,或放或收,或欹或正,變化無常。到了“室”字又戛然而止,無款勝於款。

器名爭議

范常喜/“曾姬無恤壺”器名補說
上世紀30年代,安徽壽縣朱家集楚王墓中出土了一批青銅器,其中有兩件曾姬無恤壺,銘文相同。銘文作:(唯)王廿又六年,聖 之夫人曾姬無恤, (吾)宅茲漾陵,蒿間之無 (匹),用乍宗彝尊壺,後嗣甬(用)之, (職)在王室。
由於銘文涉及曾國的歷史及曾楚兩國的關係,因而引起了眾多研究者的關注。半個多世紀以來,郭沫若、容庚、劉節、唐蘭、楊樹達、饒宗頤、李學勤、李零、劉彬徽、李家浩、劉信芳、黃德寬等 眾多學者都對其進行了多方面的研究,並且多有創穫。尤其是近年劉信芳先生將此壺銘文中原釋為“望”的字改釋為“吾”,隨後黃德寬先生將原釋“安”的字改釋為“宅”,從而使壺銘全文文意更加曉暢。雖然銘文中已無難字,但對於此壺的定名,或者說作器者是誰?似乎還有進一步探討的必要。
此器一直被定名為“曾姬無恤壺”,故銘文中的“曾姬無恤”應是作器者自稱。這也是絕大多數學者都認同的一種觀點。即使到新近黃德寬先生將“宅”字釋出,但依然認為銘文中的“ (吾)”指代的是“聖 之夫人曾姬無恤”,從而將作器者仍舊定為“曾姬無恤”。
另外一種觀點是饒宗頤先生提出的,饒先生說:“向來以‘無恤’為人名,非是,余謂‘無恤’乃成語,猶言‘不吊’。” 連卲名先生從之,並說:“恤,或讀為恤,《周易·泰》云:‘勿恤其孚。’《尚書·大誥》云:‘不昂自恤。’” 可見,饒先生是將“曾姬”當作了受器者。
此外,任偉先生指出:從銘文內容看,認為此器為“曾姬”自作器有難以解釋的矛盾。“曾姬”如為自稱,那么其“後嗣”本身就是楚王室的成員,其後的“職在王室”一句就顯然無從說起。所以“曾姬”當為他稱,即《曾姬無恤壺》並非“曾姬”自作器。由銘文內容看,這種情況是很有可能的。銘文中的“漾陵”為地名,也即在漾水之旁。“蒿”唐蘭先生釋為“郊”。而“無匹”則當是作器者之名。故銘文大意就是:漾陵郊里的無匹,因為受到曾姬的看望與安撫而鑄造宗彝,希望其後嗣能夠永遠擁有這些宗彝,並效忠王室。
其實,從銘文內容來看,將此器定名為“曾姬無恤壺”,並且認為“ (吾)”指代的是“聖 之夫人曾姬無恤”,明顯存在人稱上的不聯貫。銘文開始云:“隹(唯)廿又六年,聖 之夫人曾姬無恤”,很明顯用的是第三人稱,而隨後的“吾”則為第一人稱。一句話中人稱轉換如此之快,很令人不解。而且從語法學的角度來看,此句中主語是“聖 之夫人曾姬無恤”,後可直接接謂語動詞“宅”,如此一來,指示代詞“ (吾)”就成了多餘。任偉先生也認為從銘文內容來看,將作器者定為“曾姬”存在矛盾,但從絕大多數銅器銘文的程式來看,其將器名改定為“無匹”並不可取。連卲名先生指出:“無匹,楚人常語,《楚辭·懷沙》云:‘獨無匹也。’王註:‘匹,雙也。’”
我們認為饒宗頤和連卲名先生的說法是合理的,“無恤”義同“不吊”,當是古人對死亡的一種諱稱。《說文》:“恤,憂也。”在先秦文獻中亦作“恤”,常用於以下語境當中:
《韓非子·外儲說右上》:振貧窮而恤孤寡。
《呂氏春秋·慎大》:上天弗恤,夏命其卒。
《管子·小匡》:死喪相恤,禍福相憂。
《晏子春秋·外篇第七》:不恤後人,暴虐淫縱。
《晏子春秋·內篇諫上第一》:使上淫湎失本而不恤,嬰之罪大矣。
《荀子·王霸》:安不恤親疏,不恤貴賤。
因此,壺銘中的“無恤”當為後人對曾姬過早地離開人世,不能繼續照顧體恤後世子孫的一種“抱怨”。此種類似的“抱怨”還廣泛地見於今天的哭喪語當中。
此外,新近公布的曾國銅器銘文為饒先生這一說法提供了新的旁證。2002年湖北棗陽郭家廟曾國墓地17號墓出土了兩件同銘“曾亘嫚非錄鼎”,銘文作:
曾亘嫚非錄,為爾行器,爾永祜福。
黃錫全先生考釋云:“非錄”可以理解為“不錄”,是對死亡的諱稱,意謂不終其祿。器主為“曾亘嫚”,亘即桓,是從其夫之謚稱。兩個“爾”都是指曾亘嫚。是他人或者後人為死者曾亘嫚作器。 所以我們認為此鼎不宜定名為“曾亘嫚非錄鼎”。
由此可見,將“曾姬無恤壺”銘中的“無恤”理解為死的諱稱是比較合理的,這樣整篇銘文當理解為:曾姬過逝,其後人將她下葬於漾陵,然後作了此壺以示後人。作器者當是銘文中的“吾”,所指究竟何人尚不能確知。因此,此壺名不應再稱作“曾姬無恤壺”,但如果是為了稱說的方便,仍然還可將其定名為“曾姬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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