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文

曹天文

山東寧陽人,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北京華源書畫院院長、泰山中國畫院院長。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曹天文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山東寧陽
  • 職業:北京華源書畫院院長、泰山中國畫院院長
  • 畢業院校曲阜師範大學美術系
  • 主要成就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
  • 代表作品: 《四面八方野香來》
個人簡介,藝術年鑑,個人展覽,參展情況,出版專著,藝術思想,最新作品,

個人簡介

曹天文,山東寧陽人,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北京華源書畫院院長、泰山中國畫院院長,畢業於曲阜師範大學美術系。中國農工民主黨黨員。擅畫蘭竹、山水,有百餘幅作品及論文在國內五十餘家報刊發表,在國內外大型展覽中獲獎十餘次,電視台、專業報刊多次介紹其國畫藝術。
曹天文
曹天文先生潛心書法、繪畫、佛學、紫砂陶瓷藝術創作研究,藝術成就廣為世人讚譽。作品被各大院校、博物館及私人藏家收藏。北京榮寶拍賣、成都玩家拍賣、南京金陵拍賣、江蘇中山拍賣均有作品上拍並成交。

藝術年鑑

個人展覽

1994年,在山東寧陽舉辦曹天文畫展;
2000年,在江蘇無錫舉辦曹天文畫展;
2002年,在福建泉州舉辦曹天文畫展;
2003年,在山東泰山舉辦曹天文畫展;
2008年,竹報平安 和諧肥城--------曹天文畫展在肥城舉辦;
2009年,在山東淄博舉辦曹天文畫展;

參展情況

2002年12月,國畫 《四面八方野香來》參加加拿大多倫多國際藝術雙年展並獲獎;
2007年12月,國畫 山水寫生入選山東省第四屆寫生展;
2008年10月,國畫 花鳥入選齊魯畫風·山東中國畫名家作品展;
2009年9月, 陶藝繪畫 曹天文陶藝繪畫大展(榮寶齋淄博公司);
2012年4月, 陶藝作品 《融》Ⅰ入選第二屆廣東當代陶瓷大展;
2012年12月,陶藝作品 《融》Ⅱ入選中國當代陶瓷藝術大展;

出版專著

2002年10月,國際文化出版公司出版專著 《曹天文畫集》;
2006年6月, 華夏文藝出版社出版專著《曹天文》。

藝術思想

我 說 我 畫
——曹天文
幽篁生前庭,
隨風浮倩影;
誠邀天上月,
酣靜入清夢。
前幾日,邀好友二三上山訪竹。泰山大津口竹林是我國北方最大一片淡竹林。鳥鳴泉響,新篁幽幽,曲徑繞泉、小溪迴轉,清脆久遠,仰頭透過竹梢,皎月高懸……漫步林中,留戀忘返。
下得山來時,已是乙酉年四月十六日晚十點啦。一九九五年,調來泰城工作,魂牽夢瑩的是寧陽庭院中幾簇伴了十年之久的淡竹:春夏秋冬,風、晴、雨、露、雪……人非草木,豈知草木亦有情乎?連續幾日夢裡恍惚相呼,夢醒以詩記之
龔丘宅院植新篁,
昨夜夢呼勿相忘;
毫端在手難寫真,
只留墨痕伴月光。
詩非詩,打油而已,情真意切,絕非無病呻吟!畫亦如此,關鍵是一個真字、一個情字。鐘情竹、蘭,手植之、心培之、圖寫之,奈何天文生性愚笨,二十餘年筆耕不輟,對竹寫真,所作實非夢中之竹!清乎?高潔乎?柔韌乎?勁節乎?剛強乎?虛心乎?君子乎?……
縱觀古今,蘭竹之畫只有兩途--——雅、俗,不雅即俗!天文蘭竹,雖非夢中所寄託,亦非粗俗之爛造。小有所獲或稍稍見長時,雖竊喜卻不忘虛心:
春風得意寫竹枝,
吉祥平安正當時;
問渠哪邀寵與榮,
一生高潔自心知。
我說我畫蘭竹,比較傳統,稍有創新,或有過譽之嫌,可以用“情真意切”來作公正評價。不怕先生跳,只怕後生笑。
畫竹蘭挺好。
畫竹蘭挺難。

  
得 意 忘 象
——曹天文
  古畫畫意不畫形,梅詩詠物無隱情。
忘形得意知者寡,不若見詩如見畫。
宋代歐陽修一生文章詩詞書畫,寫了上面頗有見地的一首詩,道出了中國畫審美本質。南齊謝赫有中國畫“六法”論,“六法”之內,惟形似、氣韻二者為先。有氣韻而無形似,則質勝於文,有形似而無氣韻,則華而不實。蘇東坡題畫比歐陽修先生顯得直白:
論畫以形似,見與兒童鄰。
賦詩必此詩,定非知詩人。
曹天文
詩畫本一律,天工與清新。
邊鸞雀寫生,趙昌花傳神。
何如此二幅,疏淡含精勻。
誰言一點紅,解寄無邊春。
欣賞一幅中國畫,不同的人會從各自不同的角度去審美,所以同一幅畫,大家會得出不同的審美(評價)結果,這是自然現象,無可厚非,但是如果以“象與不象”為標準來評價一幅國畫的優劣,只能是東坡先生所語“見與兒童鄰”了!
有筆有墨謂之畫。筆有筆法:藏鋒、露鋒、順鋒、逆鋒、散鋒……,墨有墨法,潑墨、積墨、破墨……,筆墨之法是中國畫發展創新永恆的不可捨棄的四字箴言!筆墨之法的運用,是畫家抒情的手段,達意的法門。鄭板橋“畫竹意在筆先,用墨乾淡併兼”,對中國畫意與形象的關係作出最恰當的解釋。自然界萬物之狀就是畫家最好的老師,要“外師造化”!學習自然卻是為了“中得心源”。形象看來也很重要,但要命的是畫家寫形的目的只有一個,要書寫出“形”所承載的看不見摸不著的“心源”,亦既精氣神!在中國書畫巔峰的宋代,把藝術形象是否具有一定的思想和意味作為最高的審美標準,元四家之逸者倪瓚(倪雲林),寫竹,“以中每愛余畫竹,余之竹聊以寫胸中逸氣耳,豈復較其似與非,葉之繁與疏,枝之斜與直哉”。這是典型的得意忘形之語。
形並非不重要,非取神即可棄形,更非寫意即可忘形也,畫家所寫之意趣無不寄託於形象,即如明朝陳繼儒言:“香令人幽,酒令人遠,石令人雋,琴令人寂,茶令人爽,竹令人冷,月令人孤,棋令人閒,杖令人輕,水令人空,雪令人曠,劍令人悲,蒲團令人枯,美人令人憐,僧令人淡,花令人韻,金石鼎彝令人古。”善於審美者,往往觀賞一幅畫形象的同時,已經“得意忘形”了!朋友喜歡我畫的蘭竹,往往評價“乾淨”“儒雅”我說大家仔細看好了,在下畫的只是畫的竹子,蘭花,並沒有畫“乾淨”“儒雅”啊!一幅好的中國畫,畫家一定會賦予所寫形象生機勃勃的精氣神,而不是象技術工人,匠里匠氣地為形所累,為形而形,故白石先生說“太似媚俗,不似欺人,藝術貴在似與不似之間也!”
一個蘇東坡,一個齊白石,相隔千年卻俱備英雄所見也!

  
泰山難畫
——曹天文
泰山難畫!理一下畫史,恍然得此感慨。
還沒有哪一位畫家獨以描繪泰山而青史留名。元以前不可見,元僅知王蒙(元四家之一)畫過泰山萬仙樓,明清泰山題材畫鳳毛麟角,近現代泰山題材畫稍多,比如劉海粟的岱廟漢柏,錢松岩的泰山松, 黃養輝的泰山旭日,亞明的泰山南天門等等。遺憾的是上述大家著名之處卻非泰山——劉海粟黃山、亞明、錢松岩是新金陵畫派的代表人物。
何故?
曹天文
泰山難畫!
一是泰山大矣!泰山古稱大山,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到泰山有句話“有眼不識泰山”!即言泰山之大。當你來到泰安,身臨泰山。那有人問你:“哪裡是泰山?”。左顧右盼之際你會迷惘哪裡是泰山?哪裡都不是!若再問“哪裡不是泰山?”你肯定會恍然大悟:“哪裡都是泰山!”。一樹一石,一花一草,一雲一水都是泰山!泰山何其大,萬物皆空讓!還有,眼前的泰山,又非你心中的泰山。有幾十億人就會有幾十億個泰山在每個人的心中!
二是泰山都是假的!我常常糾結,上古三皇五帝、秦皇漢武、唐宗宋祖以至明清七十二個帝王封禪泰山,是我們目光所及之泰山?非也,自然造化往往捉弄人,一雙肉眼常常騙人:山石樹木雲水日出,形而已,泰山是紮根於人們心中的真實存在!是山石樹木雲水所承載的精氣神——儘管你看不見摸不著,她就存在於每個人的心中!
泰山難畫,形不重要,重要的是怎樣來畫泰山的精氣神,而精氣神又必須有形的物象來承載——山石、雲水、花草、樹木、旭日等等。就如登泰山,感悟泰山,問道泰山,只能從一草一木開始,從一石一水錶現。由一開始,由表及里,而最後又歸於一泰山。就如石濤所言“我畫黃山,黃山即我,我即黃山!”講一個“融”字,要一個無我,物我兩忘。筆下雖行雲流水,心內只一泰山!
你說泰山難畫不?

  
幽蘭之馨
——曹天文
“十年竹,一世蘭”,想把竹畫得好,一心一意苦練十年,應有所得;畫蘭則難畫得很,畫家需窮其一生,方能畫出點模樣,畫畫三十年,給朋友講過一句話,畫蘭竹挺好,畫蘭竹挺難!
曹天文
案頭養了一盆蘭花,生機勃勃,經常墨筆單線寫生。蘭葉剛柔相濟,陰陽向背,長短錯落,邊畫邊學習領悟。蘭花開時,或白描或點染,一個幽字苦惱多年,畫著畫著,一縷蘭香撲面而來,沁人肺腑,卻又悠忽不得蹤影,尋她不得,終於恍然大悟,來無影,去無蹤,無中生有,有卻無,古人講幽蘭之馨,千古悠悠!
貴、湘、贛、閩、浙、蘇山野中多蘭。在景德鎮畫青花瓷時,街頭有山民擔了蘭草來賣,怕養不活傷心,沒敢帶。去年冬天,宜興畫紫砂壺,壺之隱士狂人吳志強先生在宜興竹海尋得蘭花,贈我一盆。今年春天花開,閉目悠思,縷縷清香,時隱時現,許諾蘭花開時定寫生一幅持贈,至今未兌現,欠債要還,畫債亦然!友情或如蘭花馨香,人生之大幸也。
一莖一花謂蘭,一莖多花謂之蕙。今世萬金之蘭大多出自溫室,人工培育,嬌貴的不得了。不是因為自然之美,而是“貴難的之貨”,悲哉!山野之蘭,不以無人而自芳,吟風喫露,歷經冷暖,下接地氣得以永年,自然而然,畫蘭不可不知道也。
千古幽蘭,幽蘭之馨。

  
衙齋畫竹記
——曹天文
壬辰三月十六晨起於宛平縣衙畫竹,時憶板橋鄭爕於濰縣縣衙畫竹一幅題詩畫上,詩曰:
曹天文
衙齋臥聽蕭蕭竹,疑是民間疾苦聲;
些小吾曹州縣吏,一枝一葉總關情。
板橋畫竹非竹,化也。余畫竹是竹,未化也。奈何奈何!板橋畫竹非竹亦是竹,天文畫竹是竹亦非竹,何故?板橋是板橋,天文是天文。
天文畫竹,初學板橋,後追蘇子、文同、元章諸宗師,十餘年來遍訪泰山之竹。泰山多瘦竹(淡竹),板橋畫竹皆瘦竹,而江南多毛竹,揚州、興化大多見於毛竹,故板橋所寫竹即是山左之竹,泰山之竹。
乾隆十三年(1748年)三月,高宗乾隆帝東封泰山,56歲板橋臥岱四十餘日,目識心記泰山之淡竹,作多幅進呈,龍顏大喜,遂封其為書畫史,東封作罷。板橋回到淮縣縣衙,刻印一方“乾隆東封書畫史”,畫由此而貴於世!
近代大畫家郭味渠之祖上即濰縣郭家,板橋先生最愛郭家園中之泰山淡竹,乾隆二十八年離開濰縣已十年,七十一歲的板橋老人寫泰山淡竹,贈郭倫昇,有詩為證:
七載春風住濰縣,愛看修竹郭家園;
今日寫來還贈郭,令人常憶舊華軒。
何以令人常憶?板橋即罷官又遲遲不肯南歸,於郭家園之舊華軒留連半年(春節亦於此園過)始歸揚州,園中之“來風軒”,“松篁閣”……“修竹蔽日,公愛之,每假為賓客雅集地”,“我被微官困煞人,到君園館長精神。清秀一片蕭蕭竹,畫裡階前總絕塵”。
好一個郭家園,好一片泰山淡竹。
林深泉清響,徑曲溪碧長,
嫩筍初採擷,老叟茗茶香;
江北獨一林,海右淇園鄉,
泰山何其大,萬物皆容讓。
詩得於泰山大津口竹林。泰山淡竹以大津口為最,稱江北第一大竹林,余則遍布泰山竹林禪寺、羅漢崖等,餘風時雨時雪時春夏秋冬季,多次流連往返,心追手摹,只求活脫脫瘦竹那股清氣而已。
丹青畫事,本非技藝圖形,形而上也,故板橋畫竹非竹,聊寄一片春風,舒得一口清氣。愛於民,貴於世,三百年來一人而已。吾輩後學,寫字畫畫,不可不覺。
壬辰三月十六日泰山曹天文記於宛平縣衙

  
宜興畫壺記
——曹天文
“嘴尖肚大耳偏高,才免饑寒便自豪;
量小不堪容大物,兩三寸水起波濤。”
清代揚州八怪之一鄭板橋,寫竹之餘,興來手制紫砂小壺,銘以是詩,為文人壺之大家也,惜為畫名所掩。曼生陳鴻壽,“壺隨字貴,字以壺傳”和丁山楊彭年狠狠合作一把,有曼生十八式傳世,過足了壺癮,其詩、書、畫名反被壺所掩,好玩!
秦峻制秦權壺、曹天文繪蓮花秦峻制秦權壺、曹天文繪蓮花
文人參與砂壺創作,洗卻了紫砂的土氣,從明代董其昌及四大家唐寅、文徵明、仇英、沈周到清代的陳繼儒、陳鴻壽,到近現代吳湖帆、唐雲、亞明、韓美林、范曾、馮其庸等在砂壺上繪畫題句、精雕細琢,正是文化點點滴滴的浸潤,大大提升了紫砂壺的藝術品位和價值。
2000年無錫舉辦個人畫展時結緣紫砂,逾十年後,辛卯八月、十一月,訪丁山制砂壺高手,合作畫壺,先後與吳志強、何健、郭超剛、吳小偉、陳瑜、陸順大等十九位工藝師結緣,獲壺數十把。
“六國畢,四海一”,秦始皇一統天下,即“書同文,車同軌……統一度量衡”,權就是用來稱重量用的秤砣,秦權壺就是仿其外型,紫砂壺之秦權造型由此而來。丁山秦峻先生為我制秦權壺,精選原礦之清水泥,調砂創作,高、矮、胖、瘦,大小合一,為我心賞,賞玩審視半日,始書“貴和”兩字,另面繪一蓮花。書畫寓情寓意和紫砂壺之形神完美相融,實屬不易,否則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無錫宜興秦氏家族為宋秦少游一脈也。秦峻先生,出生於紫砂世家,父秦酉桃先生宜興制砂壺一代名家,收藏百餘把明、清老紫砂海內稱譽!初識秦峻,感其實為儒雅、樸實一謙謙君子也。後觀賞數把秦峻制砂壺,人即壺,壺即人。人壺合一,為我激賞。贈其蘭竹畫一幀,君子之交,一張宣紙。
書畫之於紫砂,文人之事,故有文人壺之說,今我三生有幸,以畫結緣,不妄想壺隨畫貴、畫依壺傳,但求文藝一脈,承前啟後,薪火相傳。

  形影不離
  
——曹天文
中國畫講究外師造化,但師造化自然不是目的,目的是中得心源。明末清初的苦瓜和尚(石濤)說:“山川使予代山川而言也,山川脫胎於予也,予脫胎于山川也,搜盡奇峰打草稿也,山川與予神遇而跡化也,所以終歸之於大滌也”。鄭板橋則更加直白:“凡吾畫竹,無所師承,多得於紙窗粉壁日光月影中耳。”
中國畫尚意,並非不重形,但中國畫形的標準和西方繪畫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寫形不是目的,是手段,是過程,目的是達意,形很重要,但更高品位的是形所承載的內涵,不為形而形,是為意而形,是形而上!形是技巧、技法、技術,意是自然、精神、大道。二者名異而本同。八大山人墨筆《牡丹孔雀圖》美麗的孔雀只畫了三根長長的翎毛,“如何了得論三耳,恰是逢春作二更”。借孔雀譏諷清之官吏一副奴才模樣。牡丹孔雀皆為八大代言而已,鄭板橋寫《墨竹圖》只為“些小吾曹州縣吏,一枝一葉總關情!”
賞其畫,觀其心,以形作畫,以畫寫形,理在畫中,所以,中國畫講形似,更講神似。筆墨本無情,不可使運筆墨者無情;作畫在攝情,不可使鑒畫者不生情!故論畫之高下者,有傳形,有傳神,傳神者,形神合一,氣韻生動,即中國畫最高境界者也!
筆墨當隨時代,中國畫道則是個永恆的主題!“道不可聞,聞而非也;道不可見,見而非也;道不可言,言而非也!既然選擇做個畫家,就只管畫畫吧!
墨分五彩,形影不離。

  喜歡中國畫
  
——曹天文
李苦禪先生生前去美國宣傳教授中國畫,廣受歡迎!先生揮揮灑灑或雄鷹、或水鳥荷花,簡約至極、了了數筆,無不活靈靈展現於潔白宣紙之上,東方藝術魅力感染了許許多多西方觀眾。有一小伙更是喜歡至痴迷地步,先生輾轉數城小伙亦緊隨身邊。最後一站,眾目之下小伙突行跪拜大禮,欲拜師學習中國畫,先生大悅,未及先生表態小伙問先生:
“請問老師,我若畫的和先生一樣水平,需多長時間?”
先生一頓,隨即伸出五指。
“五天?”先生搖頭。
“五個月?”先生又搖頭。
“五年?”
先生搖頭嘆息:
“小伙子,你需五千年!”
……
中國傳統之繪畫,看似簡單,卻承載著泱泱中華五千年之文明!
東西方地域不同,文明藝術起源驚人相似!岩畫、壁畫、彩陶畫如出一轍,就好比孔子、莊周與柏拉圖、亞力斯多德等人,都是同時代的偉大人物一樣、發展到今天,又因地理上的隔絕,出現了很大差異。
西方繪畫重寫實,形體結構、比例、透視、光、影、色的表現維妙維肖,這和西方人奔放外露、追求感官刺激的性格有關,西方人重自我,我要征服自然!在西方人眼裡,人與自然是對立的。而中國繪畫尚寫意,注重形體所蘊含的精氣神表現。一葉知秋,中國人講人與自然的和諧,天人合一的道家思想影響深遠,故明末清初四僧之一石濤畫黃山每每“我即黃山,黃山是我”!
近百年來,特別是新文化運動的興起,當代西方式美術教育的入侵,漸漸模糊了人們對於中國畫審美的正確認識,有人打著創新的旗幟要用西畫改造中國畫,亦有人無奈地悲嘆中國畫已“窮途末路”,豈不知東方文明的博大精深,定會促進中國畫藝術的持久繁榮。
中、西藝術各有千秋,相互借鑑啟發可以,結合卻未必是發展創新,比如馬是馬,驢是驢,二者雜交得騾,非馬非驢亦不會有後代延續!
喜歡中國畫!
畫中有詩意境高古
——曹天文“山水小品”漫談
楊勝廷
事親孝,待友誠,在家人的眼裡,天文是一個有擔當、堪託付的男子漢。工山水,擅蘭竹,在朋友們的心目中,天文是一個筆法堅穩、別具一格的名畫家。但我覺得,與其說天文是一位技藝精湛的畫者,不如說天文更像一位涉筆成趣的詩者。觀天文畫作,不論是花鳥還是山水,不論是立軸還是長卷,無不詩意盎然。特別是他連續創作的十幾幅山水小品,景象蕭散淡遠,意境高古雅致,更是讓人味之不盡。
對於繪畫,我雖然說是一個十足的門外漢,但一直堅持認為,一個希望能在繪畫道路上走得更遠一些的人,詩是不能不學一點的。如果我們簡單地回顧一下中國的繪畫史,從倪瓚到吳漁山,從徐青藤到揚州八怪,哪一個不是畫與詩兩相契合呢?
說到學詩,不禁讓人想起藝壇大家啟功當年學藝的一段經歷。青年時啟功先生曾問學於溥心畲老先生,求教書畫方面的道理。可溥先生卻總是指導他怎樣作詩,常常說畫不用多學,詩作好了,畫自然會好。當時啟功先生還以為教自己作好詩,可能是一種搪塞手段。但後來教啟功先生學畫的啟蒙老師賈羲民先生也這樣教導他,於是這才扭轉了對溥心畲先生教導的誤解。其實,溥先生問詩不問畫的做法主要是想先以詩之意境澆灌學生的心田,再以詩之格律磨鍊他們的筆墨功夫。先生這種教授方式的背後,恰恰揭示了兩者之間的辯證關係。“汝果欲學詩,工夫在詩外”,繪畫亦是如此。
我不知道天文以前在詩詞方面是否下過一番苦功,但我們經常可以從他作品的題款中欣賞到一些寄情言志、含義雋永的詩作。詩傳畫外意,畫表詩中情。詩畫交輝,意境豐滿。其詩曰:“空谷飄幽香,林深難覓芳。野風舒翠袖,清竹傍石郎。”“新篁兩竿入雲空,龍孫鳳尾遙相應。壯志凌雲見虛心,一段春風一段情。”“風日晴和入大山,茂林修竹寺已殘。竊聽新篁低頭語,來年轉世還參禪。”……
蘇軾在論詩人兼畫家王維的《藍田煙雨圖》時說:“味摩詰之詩,詩中有畫;味摩詰之畫,畫中有詩。”蘇軾的這兩句名言的確抓住了王維的藝術特色,可算是不易之論。詩人作詩時不能不考慮作品的畫意,要詩從畫出。例如杜甫的“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司空曙的“雨中黃葉樹,燈下白頭人”這些膾炙人口的詩句,都給讀者描繪出了一幅看得見、摸得著的生動畫面。“畫是不語詩”,畫家在繪畫時也不能不考慮一下作品的詩意,畫家要能以詩人的眼光去觀察和感受客觀事物的美,用詩人的筆法來表現和描繪自然景物的美,畫中須飽含詩的意蘊。唯有如此,詩、畫方成能品,神品,逸品。
“詩畫本一律,天工與清新。”天文厚積薄發,連續創作了十幾幅山水小品,或寫幽亭枯槎,勺水疏林;或寫深山蕭寺,煙江遠壑;或寫寒林幽谷,古木老泉;或寫寒江靜橫,孤舟閒泛;或寫松岡岑寂,幽人山居。意境高古,氣韻生動。一幅小品簡直就是一首絕妙的山水詩。
《山水逸情圖》,圖面中心一株蒼勁的老松當風而立,木葉幾已脫盡;旁邊空亭孑立,亭子周圍新竹數竿;遠處雲山綿邈。畫面結構嚴謹,用筆蒼勁沉著,意境閒淡蕭疏。此時,設若有一人閒坐亭中,眼中,山光沉沉,水光飄飄,雲光渺渺;耳邊,松聲謖謖,竹聲蕭蕭,風聲澹澹。此詩耶?此畫耶?
《江上覓句圖》,此圖表現了文人逸士優遊閒適的生活情景。岸邊修篁叢生,江上碧水悠悠。一葉扁舟,隨波而安,舟中兩人對坐晤談。此情此景不禁讓人浮想聯翩:在一天朗氣清、惠風和暢的日子裡,如能與三五知己容與中流,網錦鱗數尾,沽玉酒一壺,自斟自酌,身心不覺憪憪然而自適。此詩耶?此畫耶?
《秋清泉氣香圖》,筆墨秀潤,意境空靈清幽,處處流露出對林泉之樂的嚮往。圖中山高水長,泉聲沏沏;水面寬闊平靜,帆影點點。松石上兩老者冥然兀坐,石下一座小亭點綴其中。遠山用淡墨暈染,和前景形成對比。身處圖畫之中,我不知那兩位清癯的老者會有怎樣的念想,如若清歌一曲,以志閒懷,此中情味又怎一個“美”字了得!其歌曰:泉水清清兮滌我心,水聲幽幽兮惠我音。悠然一曲兮鳴我琴,陶然一醉兮開我懷。此詩耶?此畫耶?
《水竹村圖》,此圖畫枯樹竹林,遠山茅屋,畫面中瀰漫著閒靜淡遠的氣息,令人不禁留戀於此。閒放不拘、怡適自得的生活,一直是我們許多人孜孜以求的嚮往。真希望能有“水竹村”這樣一個美好的所在,晨起推窗:紅雨亂飛,綠樹有聲,風細簾清,藻荇可數,水光明滅。與朋友煨鴨腳,烹雲泉,臨古帖,撫古琴,讀快書,發幽情,樂素志。此詩耶?此畫耶?
……
元人湯采真說:“山水之為物,稟造化之秀,陰陽晦冥,晴雨寒暑,朝昏晝夜,隨形改步,有無窮之趣,自非胸中丘壑,汪汪洋洋,如萬頃波,未易摹寫。”面對著不易描摹的山水,天文不僅繪畫得自然流暢,而且兼詩情畫意之美,得情景交融之妙,這不能不讓人心生敬意。
天文於繪事之餘,還積極參與學術研究,論文在國內50餘家報刊雜誌發表。2000年以來,先後在泰安、無錫、泉州等地多次舉辦畫展,並出版了個人畫集。天文勤敏好學,又方在盛年,一定會有一個無限輝煌的未來。

  
觀天文之竹
—— 楊勝廷
竹,榮衰無殊,虛心有節,所愛者甚藩。東坡嘗嘆曰:竹能醫人俗,所居豈可無竹也!清人鄭燮“四十年來畫竹枝,日間揮寫夜間思”,畫藝精進,終成一代宗師。
板橋之後,寫竹者多矣。心畲老人,一生潛心藝事,所作《竹雀圖》,設色淡雅,意境空靈悠逸。大師啟功,自號“堅淨翁”,其人謙和平易,寬厚質樸,其畫亦端方中正,豪氣乾雲。
然天文之竹,自成一格。或疏竹卷石,或風搖竹影,或鳥鳴梢頭……一筆一墨,無不流利自然;清新之氣,撲人眉宇。每有餘暇,常把來摩挲玩味,讀後令人如沐春陽,如飲醇醪,瀟灑出塵之想油然而生。沉浸其中,其情也真,其意也深。
天文寫竹,宗法前人,轉益多師,博學篤志,習古而不泥古,漸成一家。觀天文寫竹,或墨或朱,或密或疏,一枝一葉,無不曲折有致,搖曳生姿,令人心嚮往之。
古語云:“言,心聲也;書,心畫也。”殊不知,文如其人,畫亦如其人。今觀天文之竹,不禁想見天文其人。與天文不得相見之日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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