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玉璜

春秋玉璜

春秋玉璜的形制與紋飾特徵,按發展演進歷程可分作早、中、晚三期。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春秋玉璜
  • 年代: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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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璜歷史

春秋時期是我國玉璜發展演變史上一個承前啟後的重要階段,此期玉璜的形制、紋飾既有早期對商周同類器特徵的承襲,又有中晚期完全不同於傳統玉璜特徵的巨大變革創新。終春秋一代,玉璜形構、紋飾打破了商周同類器講究“象生”、“整形”組合和平面雕的特徵,首開完整物象肢解成局部形構後組圖抽象化、符號化、浮雕立體化的先河,形成紋飾繁縟精細、構圖豐盈飽滿的時代新風,將傳統玉璜製作、裝飾的工藝水平推向了一個新高度。同時,由於諸侯列國政治、經濟、文化領域內的不斷變革和治玉工藝技法的創新進步,亦形成了不同諸侯國間玉璜製作風格特色、工藝水平的區域性差別,為其後戰國時代玉璜的發展繁榮步入精工巧雕、標新立異、紛繁多變的鼎盛期奠定了物質、技術基礎。

形制紋飾特徵

春秋玉璜的形制與紋飾特徵,按發展演進歷程可分作早、中、晚三期。

早期玉璜

早期的玉璜出土材料目前發現不多,其形構仍沿襲傳統玉璜,體作彎弧形,兩端有穿的特徵,但紋飾組圖較商周玉璜有了變化,這一時期西周中晚期常見的人形紋、鳥形紋、魚形紋玉璜已不再出現,龍紋、龍鳳紋璜繼續流行,其中一類雙首連體龍形璜為最常見的形構。典型例證見於河南光山寶相寺黃季佗父墓地、山東濟寧薛國故城遺址、山西聞喜上郭墓地出土器。寶相寺黃季佗父墓出土的雙首龍紋璜,體呈半環形片狀,整器作雙首連體龍形。龍張口,小橢圓眼,上吻寬平前伸,下吻略上卷,龍首端上下邊緣雕琢有突脊,兩端各有一圓穿。璜體表面不見完整龍紋,而是雕琢多組張嘴吐舌的變形龍首紋及勾雲紋、羽狀紋,龍紋的軀體、尾部不存,此類龍紋圖案雖有沿襲西周中晚期雙龍紋玉璜雕琢的風格特徵,但已與西周晚期“疊置型”、“纏繞型”、“並列型”的完整形態雙龍紋玉璜明顯不同,是早期龍紋軀體解構後,以其局部形構特徵為“單元”繁密重組的圖式。山西聞喜上郭墓地M55出土的一件春秋早期雙首龍紋玉璜,體作扁平弧形,雙面雕紋飾,兩端龍首均以不同的幾何形突脊表現嘴、吻、角,眼、耳則以陰線刻出,璜體表面雕琢幾組變形龍首紋。龍首圓眼,張嘴吐出碩大的下垂弧形舌,上吻誇張性前突上卷,下吻短小而上卷。本例玉璜講究象生造型,構圖疏朗流暢,兩端及內外弧緣多依璜體造型雕琢突脊來表現物象局部形構,雕琢技法亦帶有西周晚期同類器的典型風格特徵,與前述楚地出土的同類器明顯有異。上述春秋早期的雙龍首連體璜紋飾組圖與西周中晚期同類器比較,龍紋的整體結構已漸不如後者清晰完整,而呈現出日趨分解散碎,以其局部形構(龍首為主)繁縟組圖的變化趨向。

中期玉璜

中期的玉璜出土器亦不多見,此期雙首龍連體璜仍繼續流行,但有些出土器標本的形制、紋飾已較早期發生了明顯變化。河南光山黃君孟夫婦墓出土的雙首龍形璜,器表正面飾繁冗的抽象龍首紋,背面雕琢斜平行雙線紋,還保留了早期同類器的形構紋飾特徵。黃君孟夫婦墓出土的另一件璜形器,體扁平片狀,一端為龍首形,一端為鳳首狀,器表雕琢簡化龍首紋,形構、紋飾與黃季佗父墓地出土器風格一致,璜體兩端各有一穿,上弧背緣部也鑽有一圓穿,由此看應為組佩中的玉珩。河南淅川和尚嶺楚墓M2出土一件玉璜,體扁平片狀,兩端有方形脊齒,通體飾簡化龍首紋、捲雲紋,兩端及弧背部各有圓穿。淅川下寺楚墓M2出土玉璜,整器正面飾連體雙首龍紋,素背,龍首一連線埠部有圓穿,一端未穿孔,中部雕琢一縱向凹槽用於穿繫結繩佩掛,製作簡約粗糙,為目前所知最早的“兩段式”玉璜。此期玉璜與早期同類器比較,“裂解”後的龍首紋更加抽象變形而“符號化”、“圖案化”,以致有些玉璜圖式中很難辨析出龍首紋的完整形態,表明此期玉璜的形構組圖已經完全從商周同類器的傳統特徵中“革新”而出。

晚期玉璜

春秋中期以後玉璜開始大量出現,且形構紋飾花樣翻新、活潑多變,並表現出明顯的地域形差別。多數製作工藝精整細膩,圓熟簡練,淺浮雕技法的日趨嫻熟與廣為使用,更增加了玉璜形構組圖的動態立體效果。

分類簡述

楚式玉璜

在目前發現的春秋晚期玉璜實物標本中,以楚國製作的玉璜(楚式璜)數量最多,流播地最廣,製作工藝成就最高。楚式璜中最常見、最具特色的是一類“兩段式”玉璜。陝西寶雞益門村M2出土的春秋晚期玉璜,體短而扁寬,正面兩端雕琢成龍首形,龍首張嘴,小圓眼,上吻寬大厚實,下吻短小而末端尖細上卷。器表飾相互盤繞糾結的淺浮雕蟠虺紋與陰線刻勾雲紋,弧背上緣部及蟠虺紋間隙處填襯“L”形索紋,器中部至上而下垂直雕琢一寬扁凹槽,將璜體分為左右對稱的兩部分(兩截),兩端龍嘴部各雕琢一圓穿,素背。河南固始侯古堆春秋墓出土器、天津市文物公司收藏的傳世器亦屬典型的“兩段式”春秋晚期璜(珩),只是中間雕琢的凹槽更為細淺,兩端龍首更為抽象變形,蟠虺紋的雕琢布局更為呆板無神而“符號化”。楚器中還有一類兩端及其他器表部沒有穿系孔,中間雕琢較為寬深垂直凹槽的“兩段式”璜,見於陝西鳳翔南指揮村出土器、寶雞益門M2出土器,研究者一般認為此類璜的佩戴形式應是用繩繫結固定的,與上述兩端有圓穿璜的佩系方式不同。

秦式玉璜

秦式玉璜的形構與楚式璜略同,但紋飾組圖、雕琢技法有明顯區別。陝西鳳翔南指揮村秦公墓地出土器,體扁寬作扇面形,兩端有圓穿,兩面均以細直陰刻線雕琢出相互勾連的龍首紋,龍紋抽象變形而呈方折狀幾何圖形化,空白處填襯方折勾連雲紋,圖案外側有陰線刻邊闌。此類由方折陰刻線雕琢的變體龍形紋飾玉璜在春秋晚期秦地十分流行,如鳳翔八旗屯秦墓出土的玉珩,以多組排列有序的方折陰線“S”紋、回形紋組合成圖,已經看不出龍體的軀幹、五官具體形態,研究者多是依據其構圖風格特徵泛稱為“秦式龍紋”。河南陝縣上嶺村楚墓出土的一件春秋晚期玉璜,體弧形片狀,兩端各有一圓穿,正面以陰刻線雕琢成連為一體的雙龍紋,龍首方折形,張嘴吐露獠牙,方形眼,背面光素無紋。春秋晚期秦、楚及中原諸國間雖長期征伐,彼此之間的交往似乎從未間斷過,作為身份或財富象徵的貴重珍稀玉器在諸侯國貴族間輾轉流動收藏、使用的例證多見,如前文所述陝西鳳翔秦地墓葬中就出土有多件楚式璜。

吳式玉璜

春秋晚期吳國出土玉璜(珩),有形構組圖與上述中原地區“三段式”玉璜類似的地方,但兩者的差別也很明顯。如江蘇吳縣通安嚴山王陵出土器,體扁平長弧狀,雙面雕紋飾,每面圖式中部由兩條直線形索紋將紋飾界隔成三個區段,中區飾淺浮雕蟠虺紋,填襯彎弧形索紋,中間近弧背有一圓穿。左、右兩區皆作龍首形,每區器表飾淺浮雕蟠虺紋,龍閉嘴,上下唇寬厚,緣部有方折型突脊,近緣部、圓穿周圍填襯索紋,璜體中部、兩端各有一圓穿。此“三段式”璜與中原地區太原金勝村出土璜相比,區別在於器表兩條索紋不是等分整個圖區,而是將構圖分隔成中間區段長,兩端區段短,三段寬度相同的模式。嚴山王陵還出土一件雙龍首連體玉珩,體呈窄細長弧狀,器表飾陰線刻“S”形雲紋,兩端龍首張嘴,上吻碩大前伸上卷,下吻短小,中段及兩端各雕琢一圓穿,是一類不同於其他玉璜形構的特殊形制。

中原地區玉璜

春秋晚期中原地區的玉璜與楚式璜有不少共性,但形制多樣,許多出土器的紋飾組圖更精細複雜,治玉技法亦十分考究,其中構圖最有特色的是一類中間由條狀索紋界隔分區的“三段式”璜(珩)。典型例證見於山西太原金勝村趙卿墓出土器,體呈寬薄弧狀,中間以兩道直線形索紋將器表紋飾等分作三段:中間一段飾纏繞糾結的蟠虺紋,近上緣部雕琢“一”字形索紋,蟠虺紋局部軀體內填飾彎弧形索紋,近上、下弧緣部雕有陰線刻紋飾區邊闌,近上弧背的中部有一圓穿。左、右兩段為紋飾組圖基本相同的龍首形,器表均飾纏繞糾結的蟠虺紋,蟠虺紋部分軀體間填襯弧形索紋,邊緣依龍首的局部形構特徵雕琢呈脊齒狀,龍閉嘴,小圓眼,上吻方折狀上卷,下唇寬厚。左段近端部有上下兩圓穿,右段近端部有一圓穿。金勝村趙卿墓出土的此類璜(珩)較多,有的璜(珩)體短而寬扁,龍首形構更為抽象變形。有的形構呈長條弧狀,蟠虺紋間隙無索紋。較為特殊的一件可稱之為簡化“三段式”璜,體作長條弧狀,中部雖沒有雕琢兩道直線形索紋將器表界隔成三個區段,但中間部分較窄細,上弧背、下弧腹緣部沒有雕琢脊齒,兩端部分寬扁,均雕琢有外凸的脊齒,由此還是可以將整個器表形構、圖式明確分作三個區段的。本式璜兩端的龍首形,也看不出眼、嘴、耳等五官形構,僅能大致辨析出簡約變形的龍首輪廓,器表不僅索紋消逝不存,還以疏朗精整的勾連谷紋代替了此期流行的繁縟蟠虺紋圖案,由此可判斷本式璜應較上述同類璜出現略晚,並在戰國時期成為玉璜的一類主要流行器型。中原其他地區發現的春秋晚期璜不多,山東沂水劉家店子出土的一件春秋晚期玉璜,體作寬扁弧形,正面以較寬的雙陰刻線雕琢規整的“S”捲雲紋,素背,一端有三圓穿,一端兩圓穿,形構、組圖與中原腹地出土器風格不同,此或表明齊魯一帶此期玉璜的製作工藝成就還沒有發展到中原腹地一帶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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