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書體

抄書體

周作人盛年時期的文章多抄錄書籍,只用自己簡單的話言連綴起來即可。抄書構成了其基本的敘述方式,抄書雖然影響到了閱讀的流暢,但卻確保了材料的原汁原味,封閉了“合理”想像與虛構的空間。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抄書體
  • 代表人物:周作人
  • 代表作品:《農業管窺
  • 類別:夜讀抄等
  • 特點:以抄書為基本敘述方式
  • 作用:以他人之章抒己之胸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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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周作人盛年時期的文章多抄錄書籍,只用自己簡單的話言連綴起來即可。如《農業管窺》一文,開始介紹其為一本學理與數字之間的“專門的書”,用73字,以下即引文350字,之後是過渡性的文字35字,接下來的引文454字,最後以66字收尾。一篇978字的文章,引文篇幅就達到了804字。以他人之章,也可抒己之胸臆。這種方式甚至成就了一種“抄書體”。

夜讀抄

夜讀抄是抄書體的一種。“夜讀抄”就是直接將別人的文字有選擇地抄在自己的文章中,並加以有機的整合,與自己的文章打成一體,在認同和否定的基礎上形成自己的看法和觀點並加以引申和評論。這看起來很簡單,其實卻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他要求作者飽讀詩書,博覽群籍,有自己獨到的眼光和識見.不然的話,抄來抄去,了無意趣。

歷史發展

1958年出版的《文學研究》第三期,集中刊發了一組批判王瑤教授的文章,其中的《王瑤先生的偽科學》一文是北大中文系三年級魯迅文學社集體撰寫的。其曰:“先看一個驚人的數字:厚厚上下二冊《中國新文學史稿》,全書計五十三萬七千字,小字引文共二十九萬三千字,大字引文共四萬三千字,全書引文總計三十三萬六千字,竟占全書的百分之六十二點五!這個數字本身不就是對王瑤先生所謂《史稿》‘科學性’的絕大的諷刺嗎?……在剩下不到百分之四十的篇幅中,除了對引文的複述,承上啟下的過度、轉折、聯接,王先生又耐心地向讀者大講起上百個作家知千部作品故事梗概來了。講故事當數比對作品進行分析容易得多,篇幅也大大地拉長了,而稿費卻是以字數計算的。”其實,抄書是一種很老實的做學問的方法,它至少告訴你,這些東西皆為引述,而非自己的獨創見解。這種方式在老派知識分子中很是常見。周作人盛年時期的文章多抄錄書籍,只用自己簡單的話言連綴起來即可。如《農業管窺》一文,開始介紹其為一本學理與數字之間的“專門的書”,用73字,以下即引文350字,之後是過渡性的文字35字,接下來的引文454字,最後以66字收尾。一篇978字的文章,引文篇幅就達到了804字。以他人之章,也可抒己之胸臆。這種方式甚至成就了一種“抄書體”。抄書構成了其基本的敘述方式,抄書雖然影響到了閱讀的流暢,但卻確保了材料的原汁原味,封閉了“合理”想像與虛構的空間。抄書的背後,需有“把卷沉吟過二更”的功夫,需有堅實而完整的見解,不然便會成為資料彙編。而這一見解,恰是駕馭各種資料的能力。在這些見解中,有百分之二三心得屬於自己,那真是了不起的事,也是對所研究領域的巨大貢獻。周作人曾在其《讀武者小路君<一個青年的夢>》開篇曰:“我不大喜歡立論,因為(一)恐怕意見不周密,議論不切實,說出去無價值,就是怕自己的內力不足;(二)覺得問題總是太大,太多,又還太早,這就是對於國人能力的懷疑。”這或許便是其敘而不論的內在原因吧。袁枚在《隨園詩話》中曾記錄了一首《遣懷》的詩:“我口所欲言,已言古人口;我手所欲書,已書古人手,不生古人前,偏生古人後,一十二萬年,汝我皆無有,等我再來時,還後古人否。”可見創新之不易,發古人未發之慨,言古人未言之辭之不易。“大江東去,平楚南來,一帶江山如畫;高柳垂陰,老魚吹浪,依稀風韻生秋”、“起舞弄清影,瘦骨臨風;試上小紅樓,論詩說劍”皆集句聯,集句之聯,借他人詩句,可抒己之情意,抄書做學問亦然,匯前人論述,可做己之論據也。抄書做學問,未聞以此言為非者,而那些剽襲他人學問據為己有者,皆對此不以為然者,皆自以為聰明的糊塗人。穎慧與駑頑,睿智與魯鈍,竟在於對抄書的豁如與相瞞、恢達與隱諱的態度。 1954年秋,國內發動了批判胡適運動,知識分子均須表態。沈尹默感到實在沒有什麼可批,但有不得不發言,於是在一次大會上硬著頭皮說:他有一次去看望胡適,胡博士正在寫文章,只見案頭儘是打開的書,且邊看邊寫,“這哪裡是做學問的樣子?”從這則看似幽默的故事裡也可看出“有一分證據說一分話”的胡適,同樣是位抄書做學問的人。趙孟頫也曾言:“作畫貴有古意,若無古意,雖工無益。今人但知用筆纖細,敷色濃艷,便自以為能手。殊不知古意既虧,百病橫生,豈可觀也。吾作畫似乎簡率,然識者知其近古,故以為佳。此可為知者道,不為不知者說也。”趙孟頫以及其後的董其昌、四王吳惲等等,皆畫界的抄書派。董其昌云:“詩至少陵,書至魯公,畫到二米,古今之變,天下之能事畢矣。”既已畢,惟兼濟眾長,出新意於法度之外,方可樹立一己面貌。縱便這句話,也是錄自於《東坡題跋》:“詩至於杜子美,文至於韓退之,畫至於吳道子,書至於顏魯公,而古今之變,天下之能事盡矣。”董其昌能成就書畫大業便在於大量臨仿,“血戰宋元”,且坦然題款曰仿大痴、仿雲林、仿北苑、仿巨然。董氏又說:“畫家以古人為師,已是上乘,進此當以天地為師。每每朝看雲氣變幻,絕近畫中山。”師古人即抄古人之作,師無地即外師造化,中得心源,無我之中有自我。自我看似形表之象,實則內容之質。抄畫似抄書,須恬然釋然,不愧不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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