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嚴歌苓著小說)

扶桑(嚴歌苓著小說)

《扶桑》是嚴歌苓所著的一本小說,講述了一個中國女人扶桑為尋夫跟隨大批到海外謀生的勞工來到美國舊金山,為生活所迫,她只能倚門賣笑從事皮肉生意,卻也因此與美國少年克里斯產生了一段糾結的愛情。

《扶桑 》是嚴歌苓作品中比較有代表性的長篇,作者藉助史料的搜查、傳奇的情節,搭建了一幅奇異的女性生存景觀。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扶桑
  • 創作年代:1995年
  • 文學體裁:長篇小說
  • 作者:嚴歌苓
  • 首版時間:2010-12-01
  • 字數:173000
內容簡介,創作背景,人物形象,作品鑑賞,作品主題,藝術特色,作品評價,正面評價,負面評價,社會影響,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該書寫的是一百多年前,被拐賣到美國做了妓女的中國女子扶桑與一個白人少年克里斯之間的戀情。十一歲的克里斯用家長給他的糖果錢定期去會見扶桑,長時間地欣賞她,目迷神醉,繼而保護她,呵護備至,後來成為學者的克里斯,還曾克服了當時頗為激烈的種族偏見,為不幸的中國妓女辯護過。作為小嫖客的克里斯,對扶桑的迷戀,似乎既出於文化差異的好奇,又出於戀母情結的牽引,還出於少年的性慾騷動,其中包含的戀愛心理非常複雜,女主人公扶桑的命運和經歷折射出十九世紀華人移民美國時的生活境遇。

創作背景

嚴歌苓於1989年赴美,作為中國第五代移民,又嫁了一位白人丈夫,嚴歌苓遭遇了很多的民族敵意,也面對了更曲折的文化溝通,這讓她明白,只有寬容、堅韌、頑強才可能在夾縫中活下去,並綻開出美麗的花朵。歌苓的《扶桑》從官方歷史的縫隙中尋根,對新移民的精神根基進行了重新探索。
在《扶桑》之前,嚴歌苓小說的活動主體是如她一樣的當代中國移民,表達的是他們日常的甚至是瑣屑之中暗藏的衝突、無奈、荒謬、孤獨與痛苦。而這一次嚴歌苓說“我已寫了太多有關我的故事,我想看一看我故事的根”,因為當作者出現在20世紀末的美國機場關口時,她發現面前凶神惡煞的大鬍子分明就是曾在碼頭“迎接”過中國苦力的那個。移民們在一百多年後面臨的是並無實質變化的物質和精神問題。所以她後退一百多年,把目光放到第一批到達美國海岸的先輩身上,希望從歷史身上得出有關現代移民生存困境的答案,探索當年還梳著辮子、裹著小腳的中國移民與小漁、海雲們的骨肉聯繫。圍繞是什麼支撐著他們在海外的生存,他們該如何面對東西方交流的衝突,《扶桑》沿著移民史的軌跡做了一次“尋根”。

人物形象

扶桑
作為妓女扶桑,她的最大特點是容忍一切的脾性。當她在拍賣場上赤身露體被拍賣時,眼神 “平實而真切”,不露任何淫蕩, “任人宰割的溫柔使她的微笑帶一絲蠢”;當她坐在籠格般的窗內面對嫖客時,露出的是 “沉默而心甘情願的笑”;當她遭受凌辱時,竟然是在 “苦難中偷歡”的心境。即便是在唐人街的暴亂中被強暴,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抗,只有包容,她甚至不記得任何一個客人的名字,而那些人為她搶劫殺人做苦力都在所不惜;她甚至沒有喜怒哀樂的情感掙扎, “嘴角掛著永久的兩撇笑”。如此的溫柔端麗又如此的麻木放蕩,如此的包容寬厚又如此的智力低下。
作為妻子的扶桑,在廣東的海邊被拐賣到美國西海岸,順從地接受了自己的命運,甚至沒有再費心去尋找同樣身在海外的丈夫——而當初就是為了尋夫,她才連婆婆也未來得及告知一聲便跟著花言巧語的人販子走了。大勇對她的寵愛類似於對馬與犬的鐘愛,甚至感覺到她與自己妻子遭遇的相似之處。扶桑的身世之謎戲劇性地暗示了她與馴馬師、人販子大勇的夫妻關係。然而在大勇的心目中,妻子是他回歸故里的唯一牽絆,妻子就是平和、安泰、心靈的港灣,扶桑是根本不具有這一切的。妻子意味著忠貞,扶桑一旦淪落風塵就再也恢復不了妻子的身份了——大勇甚至說假如你是我的妻子我就會殺死你。也許,身世的隱痛惟其在心照不宣中才會成為一層保護膜,在增強戲劇性的同時也增添了扶桑的神秘。
作為情人的扶桑,與 “小白鬼” (書中稱謂)克里斯以一段異國的畸戀成就了一個愛情傳奇與神話,一段孽緣與醜聞,一段超越世俗情感的愛情。扶桑在克里斯的眼裡是一個美麗的東方傳奇與故事,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蘊蓄著神秘的魔一般的東方。她的三寸——確切地說是二寸八金蓮刺痛了十二歲異國少年獵奇的眼睛與神經。少年對扶桑的迷戀仿佛經過了一個符咒,身著紅色衣服的扶桑撩起他心底的原欲與衝動。
扶桑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弱者,她理應對生活的坎坷有抱怨,可是她沒有一點對現實的憤怒,對身邊人的苛責。雖然柔弱,卻善良寬厚,她用自己的寬容接納一切命運的不公,就像在極端貧瘠的土壤里依然頑強盛開的花。扶桑似乎沒心沒肺,人販子把她騙上船,並用烤過的狗皮膏藥蒙住她的嘴,以防她大哭大叫,哪知她不哭不鬧,帶一嘴黑色膏藥渣子,把粥喝光,不像其他被拐的人那樣鬧絕食,她吃的下睡得著。幾個月的海上生活,其他人因為生病相繼被拋入大海,她不但沒死,還長得白白胖胖。在到達舊金山後,被當成貨物過磅時,她“賣力地吊在那裡,像被獵來的兔那樣團團縮緊腿,讓人看詳盡。”在妓院,因為不會招攬客人,扶桑經常被剝光衣服用皮鞭抽打。在做妓女讓她不得不打掉5胎的情況下,也沒能讓她有什麼特別的受傷,只是臉稍微腫了些。
在嚴歌苓的筆下,扶桑是邊緣人中的邊緣人。她是西方社會中的東方人,男權社會中的女人。她的性格也是中國傳統社會所倡導的那種溫順女子的性格,她寬容忍耐、麻木順從、無怨無悔,包容所有的罪孽和苦痛。扶桑甚至以享受的姿態承受一切苦難與不幸,她以弱者的形象呈現在世人面前。
克里斯
克里斯愛上了扶桑這個神秘的東方女子,甚至背叛家族來與扶桑相會。克里斯眼中,扶桑就像一個女神。但他也是一個思想簡單的人,他喜歡看扶桑穿著“深紅的薄綾羅”,當看到躺著醫院的穿著麻布衣服的扶桑時,他的著迷立刻消失了。在他眼中,紅衫子才讓“扶桑是個真正的、最原本的女性”,而“白麻布給了她一種規範,抹去一切魔一般的東方痕跡。”所以當扶桑了解後,又一次穿起了紅衫。
大勇
大勇是唐人街的惡霸,他放高利貸,販賣人口,殺人,他無視法律,作弄白人。唐人街的華人對他又怕又敬。他是具有雄性氣概和反抗意識的硬漢形象,雖然作惡多端,但他內心深處卻恪守著中國傳統倫理道德。他有著傳統的鄉土觀念,他思念家鄉妻子的,因為這個妻子是他生活的精神支柱。大勇像對待動物一樣使喚、虐待逆來順受的扶桑,後來,他隱約覺察扶桑就是他未謀面的妻子,但不肯相信這個被無數人蹂躪過的妓女就是他的妻子。最終,為了扶桑,大勇被洋人處死。

作品鑑賞

作品主題

嚴歌苓於1995年創作的長篇小說《扶桑》是一部以刻畫妓女為主體的作品,她將女主人公放在了19世紀華人到美國尋夢的大潮流之中,同時,作者想要表現的並不是妓女身份的卑微,而是扶桑這個名妓在尋夢的道路上在面臨種種艱難時所表現出的超乎常人的堅強與果敢。
通過對《扶桑》這部小說中女主人公生平、性格以及內心的觀照與分析,可知在她一生的經歷之中,雖然忍受了不少的顛沛流離,被拐賣,被傷害,被拋棄,但總的來說,她始終懷揣著一個美國夢(夢想伊始,赴美尋夫;感情糾葛,尋求真愛;摒棄愛情,嫁為人妻),而這個夢想是在她人生經歷中不斷修正、不斷變更的。但也正是這樣的美國夢,造就了扶桑這樣一個集生活上的貧窮、身份上的卑微 、情感上的忠誠、精神上的聖潔於一身的女性光輝形象。作者為扶桑嘆息,嘆息扶桑與克里斯愛情的終結;但轉念一想,卻又為她而欣喜,欣喜扶桑是如此聰慧的女人,她沒有選擇站在對立格局的風口浪尖上,割斷了感情但卻保全了自己。從她的形象中,見證的了十九世紀華人移民美國時的生活境遇,也能再現當時唐人街的混亂不堪;更重要的是,我們瞥見了當時種族之問嚴重的對立形勢,也看到了華人在美國遭受種種壓迫的遭遇。《扶桑》這部小說,不論是單純分析其思想內容及人物形象,還是將她放諸華裔美國文學記錄移民史的大背景中,可供發掘的地方還有很多 。
嚴歌苓作為第五代中國移民的知識女性中的一員,她的智力、道德和情感素質無疑會影響其對小說中人物和事件的態度、立場,她以獨到的知識學養、深厚的民族意識、細膩的女性體驗觀照華人妓女扶桑、中國勞工與第五代移民的生存處境與文化心態,對主流話語進行 “拆解”、 “除魅化”,努力爭取“自我命名”的話語權。可以說,嚴歌苓的《扶桑》決不是對十九世紀六十年代末的華人妓女的忍耐、寬容、無爭進行讚頌的作品,它始終以如怨如訴的口吻,講述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愛情故事,一次離奇的遭遇、體驗與逃亡。
在扶桑個人辛酸受難的表層故事背後,再現了華人女性、華人勞工作為 “他者”形象在美國社會的受難史,這是一個隱喻的文化文本。嚴歌苓以其《扶桑》對十九世紀六十年代末的華人妓女扶桑在美國西部的心酸生活與離奇愛情進行觀照,並以女性特有的觸覺及感悟挖掘那段沉默與扭曲的歷史。在扶桑的背後站立著華人女性、中國勞工和第五代中國移民,透過文本與作者,窺探到的是一個悽美愛情故事背後的沉重幽深的歷史文化內涵。作者的矛盾文化身份造成了她既有對自身及歷史進行詮釋的欲望與熱情,又有對文化差異無法彌合、價值認同無法合一的迷惑與焦慮,從而以獨特的敘述方式將多重主體的聲音置於文本之中,在含混的話語操作中達到對歷史文化內涵豐富複雜性的文學呈現。

藝術特色

多種敘事角度
《扶桑》令人印象最為深刻的當屬它的敘事角度:作者採用多種人稱的複合敘事,並穿插歷史化敘事,且在整部小說的講述中頻繁轉換敘事視角。不可否認,這樣的敘事方式增加了讀者閱讀和理解的難度。正如嚴歌苓自己所說,她挖空心思追求的創新,往往被大眾讀者譏笑為“雅不可耐,高不勝寒”。但這絲毫不消減這部作品的魅力,因為它是一部讓我們了解一百五十年來華人移民史概況的重要史料;也是一部讓我們看清妓女這一邊緣群體在美國生存與生活境遇的重要參考文獻;更是一部讓我們領悟到堅強與果敢能給予人心的最大力量的 “心靈雞湯”。復旦大學教授陳思和對主人公扶桑的評價是:“扶桑如作一個具體的妓女來理解或表現那是縮小其藝術內涵,她是一種文化,以弱勢求生存的文化。”
扶桑的“地母 ”形象
自《扶桑》一書問世後,國內外眾多學者將研究目光集中在扶桑的形象上,扶桑的確在用無盡的寬容對待每 一個侵犯她的人,她似乎並不排斥妓女這一行當,並且她在用 自己特有的方式——微笑,來對待從她身體裡過往的每一個人。浩瀚的文學作品中,無數妓女哀嘆自己身世的不 幸,渴求改變自己的命運,幾乎沒有誰真正容納這樣的一份被視為下賤的職業。扶桑就是這樣的妓女,至少表面看來如此。曾經有人把扶桑的形象比作地母,“我們從扶桑身上明顯可以見出張愛玲精心描畫的那個美麗、性感的地母的影 子……在扶桑的內心深處,涌動的不是對男性的刻骨銘心的仇恨,而是一種包容、體己和接納,是最遠古的那份雌性對雄性的寬恕與悲憫,弱勢對強勢的慷慨與寬恕 。”
在這種包容的母性中,貌似強大的大勇被扶桑憐憫並當成被救贖的對象,猥瑣的義大利老頭也被小漁感化,有了積極的生活態度。
意外的結局
故事的最後,扶桑的買者大勇因為殺了人要被執行絞刑,扶桑終於獲得了自由。按照慣常思維,扶桑和克里斯在茶館相遇後終於能在一起了。可結果出人意料,扶桑通過種種蛛絲馬跡,漸漸覺察到大勇就是曾經她來到美國時要找尋的丈夫。於是,在大勇執行絞刑的那天早上,扶桑悄悄離開了熟睡在身旁的克里斯,套上了繡了十斤重彩線的厚緞子禮服,趕到刑場,與大勇舉行了婚禮,拜堂成親。在大勇死後,捧著他的骨灰盒,踏上了回國的船。
東方主義
撥開作者設定的重重現代敘事的煙幕,這是一部用漢語寫就的“自我東方主義”的作品。從細節構思和小說語言看,《扶桑》一書東方主義的實現藉助於對細節的奇觀化乃至神化。這種東方主義奇觀首先表現在對唐人街尤其是妓院的描繪上。小說的一開篇就是扶桑的洗盆和她所在的籠格,她的“吃進十斤絲線”大襖和“殘頹而俏麗 ”的小腳。隨後又通過克里斯的偷窺和跟蹤,可知拍賣幼女、妓女帶經接客、上街被圍觀以及種族騷亂中被群奸的種種“奇觀”。除了對唐人街妓院的濃筆重彩的描寫,令人印象深刻還有就是海港之嘴廣場中國地痞為爭奪扶桑引起的角斗 ,以及大勇最後受刑時與扶桑舉行的“刑場上的婚禮”。
民族文化反思
15歲之前,作為激進的反華的殖民主義者,克里斯參與了對扶桑的輪姦,犯下他終身無法自我饒恕的罪惡。15歲到17歲,克里斯被家人送到倫敦。17歲返美,克里斯所有的回憶和反思都表現出基督徒的懺悔和反思:他有足夠的坦誠和勇敢來面對兩年前的過失。藉助克里斯,嚴歌苓反思了中國的“文革”。“唐人街”的那場洗劫,更是在說明70年代的那場“文革”是一種集體無意識的歷史合力。“罪惡”之所以得以實施、“惡魔”之所以得到成全,恰恰是因為我們每一個都從不同角度參與其間;就終極的意義而言,在這種持久、巨大的罪惡之中,幾乎不可能存在什麼純然的“受害者”。從全篇來看,克里斯的基督懺悔絕非簡單的自我懺悔,而是一種映照,它點亮了嚴歌苓對自我民族文化的反思。另一方面,嚴歌苓在對克里斯的基督反思表示讚許時,也把克里斯的家人及同胞送上了審判席,“執著”於反華人、民族歧視,他們從不曾反思過自己、反思過自己的民族。

作品評價

正面評價

中國知名電影導演黃建中對嚴歌苓說:“《扶桑》是我生活經驗和美學經驗之外的東西。我從沒想到人可以從那樣不同的角度去理解和欣賞。所以我覺得它那么好看,覺得耳目新。”
哥倫比亞大學文學評論家王德威稱嚴歌苓近年積極參與台灣各大報文學獎並屢有收穫,此小說就是“她歷次獲獎作品中最好的一篇”,巧妙運用素材展現新意,“敘情狀物,流暢嫻熟”,可讀性極高。
《扶桑》是一部以豐富的感性書寫的,令人難以平靜的作品。它呈出錯綜複雜的種族間情愛,是對神秘莫測的人類情感的一次敏銳的探索性對話。(美國《紐約時報》評)
這是一部怪異而震撼的小說。嚴歌苓如同一位鏡頭簡練而豐富的導演,不動聲色地為我們展開一幅幅既柔情又慘烈的生動畫面。(美國《洛杉磯時報》評)
嚴(歌苓)精湛的故事描寫為你展現了一個有關永恆的,不屈不撓的愛情故事。(英國《觀察家報》評)
這是一部大膽、性感而令人激動的有關禁錮與愛情的小說。作者以極為獨特的語言,表現了生動的歷史場面。(英國《出版新聞報》評)

負面評價

作者有意識地在本文敘事中對凝視/觀看的權力關係和與此相關的“闡釋結 ”進行一種“元敘事”或者說“解構”式的呈現。作者在結尾處甚至仿效後現代文本為扶桑的暮年結局給出了多種“歷史”版本,可是這種對敘事技巧的倚重恰恰暴露了其敘事道德的含混和歷史經驗的蒼白。最後呈現出來的竟然是好萊塢加中國文藝小說的結局,扶桑和克里斯各自為自己找到一段婚姻做掩護,好繼續他們的那段咫尺天涯心有靈犀的愛情。這種超越歷史種族文化的“普世”愛情,更是作者一廂情願的想像,卻缺乏現實的基礎,尤其是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早期的歷史現實。
所以,嚴歌苓小說中的這種凝視/觀看情境的設定只限於一種敘事姿態,是被抽空了內部顛覆力量的“後現代”的姿態,她並沒有藉此製造一個更好的“反諷”的批評距離。嚴沒有足夠的歷史經驗和政治立場對這種東方主義和種族 “奇觀”進行顛覆,而相反的卻似乎深深自戀於這種東方主義的異國情調的再次言說,結果就是與克里斯殊途同歸的視點,即本書的另一個重要敘事視點“我”——事實上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讓讀者聯想到她與作者嚴歌苓的經歷與觀點的相似——在很多方面認同並加強著與克里斯同樣的東方主義視角,只是在“我”而言,這是一種“自我東方主義”。這也難怪在小說的結尾,“我”這樣一個嫁給美國人的“第五代移民”作家的視點與七十五歲的漢學家克里斯 “認識到的”合二為一了。
也許正是因為過分相信 “跨國愛情”的力量並把它尊奉為敘事的全部與動力,《扶桑》所蘊含的種種苦難、希望、歧視與抗爭無法給予令人信服的有深度的表達,而這個本來很有挖掘潛力的族裔題材,卻因為迎合潛在的大眾讀者(和學術評審),成了嚴歌苓勤奮多產的創作中一部令人遺憾的討巧的作品。

社會影響

《扶桑》獲1995年“聯合報文學獎”長篇小說獎。
根據嚴歌苓小說《扶桑》改編的電視劇《風雨唐人街》於2012年6月15日在央視八套黃金時間播出,該劇由黃覺苗圃寇世勛以及瀋陽籍演員鄭爽聯袂主演。

作者簡介

嚴歌苓,享譽世界文壇的華人作家,是海外華人作家中最具影響力的作家之一。以中、英雙語創作小說,是中國少數多產、高質、涉獵度廣泛的作家。其作品無論是對於東、西方文化魅力的獨特闡釋,還是對社會底層人物、邊緣人物的關懷以及對歷史的重新評價,都折射出人性,哲思和批判意識等。代表作品:《小姨多鶴》、《第九個寡婦》、《赴宴者》、《陸犯焉識》、《一個女人的史詩》、《扶桑》、《穗子物語》等。
嚴歌苓嚴歌苓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